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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又忘了!”苏九将沾了油光的手放进水盆里搓了一下,旁边另外一个丫鬟立刻递上柔软的布巾。

“你们都退下吧!”纪余弦淡声吩咐道。

“是!”

锦宓带着众人应声,鱼贯退出饭厅。

“到这边来坐!”纪余弦长眸一扫他旁边的位置。

苏九在他身侧坐下,笑道,“离这样近,我要是把你面前的菜都夹了怎么办?”

她可是记得男人不吃别人夹过的碟子。

纪余弦嘴角噙笑,夹了鹿肉放在苏九碟子中,“那便由为夫来给你夹菜。”

“你怎么知道我不嫌弃你?”苏九挑眉。

纪余弦一怔,放下自己的筷子,换了一双没用过的,“这样可以了吧!”

“我才没你们矫情!”苏九直接用手拿起碟子里的鹿肉放在嘴里啃。

“这肉好香,不过我吃过更好吃的鹿肉。”苏九边吃边含糊道。

“在哪?”纪余弦轻抿了一口茶,浅笑问道。

“大概四年前吧,那年冬天特别冷,我们实在饿的不行了,进山打猎。在雪地里守了两天一夜,都快冻僵了,最后等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野鹿。当时实在饿的急了,都没破堂,直接架在火上烤了吃。那香味,整个玉壶山都能闻到!”苏九面带回味的道。

纪余弦不以为然,“那分明是你们太饿了!”

“可能是吧!”苏九并不反驳,“不过那个鹿肉没有放这么多的调料,原汁原味的鲜美,真的很好吃!”

苏九认真的点头。

纪余弦幽幽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抬手将她唇角的酱汁抿去,突然也想尝尝她口中连堂都不破,却异常鲜美的鹿肉,是不是和她一样,不经世事,保持着最原本的纯真。

活着,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可是,从她选择代替苏月玖嫁入纪府那一天开始,她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的苏九。

夹了一块鹿肉放进嘴里,纪余弦细品其中的肉汁,突然觉得这肉香,也异常的诱人。

见苏九嘴里塞满了肉,纪余弦将自己的汤吹了吹,亲自端到她嘴下,莞尔道,“这里又没人和你抢,吃那么急做什么,喝一口汤!”

苏九愣在那,眸子一瞥离她咫尺的俊脸,嘴唇捧着汤碗,连嘴里的肉都忘了嚼,她实在不适应别人这样服侍她。

而且对方还是尊贵的纪长公子。

伸手接过汤碗,苏九讷声道,“我自己来!”

纪余弦手臂支着椅背,看着少女轻笑,那目光含着几分趣味,分明是故意的。

苏九转头警惕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缺女人了?”

纪余弦笑容微僵,“怎么说?”

“看你那骚气的眼神!”苏九小声嘟囔了一句,淡声道,“你后院好几房侍妾,你发骚就去找他们,千万别把我当女人!”

纪余弦脸色有些发黑,“夫人不是女人是什么?”

“我是假的!难道你忘了?”苏九挑眉。

“假不假,由我说了算,我说你是苏月玖,你就是苏月玖!”男人斜飞的长眸流光闪烁,眉目间满是清傲。

苏九瞥他一眼,越发不明白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仰头将碗里的汤喝净,“噌”的起身,“吃饱了,我先走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纪余弦看着女子的背影轻笑,有这么个小家伙在身边,生活突然充满了各种趣味。

“这样戏弄人家小姑娘,小心有一天会遭报应!”身后突然传来清越的调笑声。

纪余弦头也未转,只端了茶慢饮,“什么时候回京的?”

“今天下午,明日一早就走!”东次阁的帐幔后慢慢走出来一男子,一身月白色锦衣,身材欣长,五官并不如何出众,却气质文雅,让人看着很舒服。

“一路顺风,恕不远送!”纪余弦唇角噙笑。

男子坐在旁边的梨花木椅上,轻嗤一声,“我来来去去多次,你何时送过我?”

“那你今晚过来做什么?”

男子温雅淡笑,“想你了,来看看你!”

纪余弦哂笑出声,“受宠若惊!”

男子似并未听出纪余弦语气中的嘲讽之意,眸光沉静,淡声问道,“方才那女子是你新娶的夫人?”

“对!”说到苏九,纪余弦眸子中闪过一抹光亮,若月华轻绽,“是不是很有趣?”

“你喜欢她?”

纪余弦目光波澜不惊,“喜欢是什么?这世上,什么都东西对我来说都一文不值,唯有这两个字太过奢侈,要不起,也不能要!”

“那我奉劝你离这女子远点,不要招惹人家,也免得有一天自己被打脸!”男子喝着茶,慢条斯理的道。

“放心,她不是一般女子,心肠硬的很!”纪余弦手指轻轻抚着杯沿,目光灼灼。

“对了,我这次回盛京,路过靖州的时候,发现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只是我走的匆忙,来不及细查,你若有时间,亲自过去看看!”男子转移了话题,语气也多了几分郑重。

纪余弦点头,“前几个月靖州的帐的确有问题,做的非常隐秘,我正打算去一趟。”

男子点了点头,放下茶盏起身,“你大婚我没来得及赶回来,这次回来看看你没事就好,我走了!”

说罢,抬步便往外走,“不用送!”

纪余弦看着男子的背影,挑眉轻笑,“本来也没打算送你!”

次日一早,苏九辰时三刻,准时出现在书房中。

穿着整齐,面上干净,而且已经吃过早饭。

今天仍旧是习字,从一到十,苏九从纸上写了两行,工整端正,一撇一捺,虽然是模样纪余弦的笔记,但勾挑之间,又有她独特的笔风。

纪余弦看着,越发的肯定,苏九儿时一定是习过字的。

字写完,苏九又在宣纸的最上方工工整整的写下苏月玖三个字,交到纪余弦面前,温和笑道,“今天任务完成的早,我能不能提前回去?”

“有事?”纪余弦挑眉看过来。

“没有啊!”苏九否认。

“那就坐在这里陪着为夫吧!”。

苏九只得又按下心来,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拿起纪余弦给她准备的那本册子,翻开后,继续从十往后学,问了纪余弦后,自己在纸上练习,一上午,竟学了五十个字。

对于苏九学习的速度,纪余弦也非常惊讶,发现她基本是过目不忘,他告诉她一遍这个字念什么,她便能牢牢的记住,只是后面练习写工整花费了一些时间。

“这个字念什么?”苏九指着册子上的一个字给纪余弦看。

“夫,夫君的夫!”纪余弦对着苏九眨眼轻笑。

苏九拿起另一本册子,念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意思就是一个夫君当了官,另外一万个夫君都不要了?这女人果然厉害,竟然有一万零一个夫君。”

苏九认真的道。

纪余弦扶额,脸色微青。

眼见快要晌午了,苏九惦记着和萧睿一起去剿匪的事,又怕纪余弦不放她,眼睛一转,突然捂着肚子道,“我要拉肚子,憋不住了!”

纪余弦立刻不由自语的往旁边靠了靠,“夫人请千万忍住。”

苏九咬唇点了点头,皱眉痛苦的道,“那我走了,公子不必等我了,上完茅房我可能就回去吃饭了。”

纪余弦怔怔点头,“好!”

“告辞!”

苏九弯着腰往外跑。

看着少女一溜烟的消失在书房内,纪余弦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苏九坐的椅子,见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才放松的吁了口气。

门口守门的锦枫见苏九夹着腿弯着腰出来,快步往院外走,以为出了什么事,神情一凛,顿时跟上去。

苏九一路出了主院,见身后无人,立刻直起了腰,捂嘴嘿嘿一乐,三步并做一步的往栖凤苑而去。

锦枫一脸紧张的表情变为一脸懵逼,默默转身回去。

书房里纪余弦刚翻了一页书,突然凤眸一转,挑眉问道,“锦枫,夫人去了哪?”

锦枫推门进去,如实禀道,“夫人步姿欢快的回自己院子了!”

步姿欢快?

果然!

纪余弦摇头,薄唇勾出一抹哂笑。

苏九回到栖凤苑,按之前的计划,特意让奶娘为自己梳妆打扮了一下,换了一套玉色金丝绣花长裙,外罩缕金挑线娟纱,画眉涂脂,眉间点翠,头上戴了几根金钗,十足的富家夫人模样。

奶娘看着铜镜里女子绝艳的面容,笑问道,“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

平时挽个发都嫌麻烦。

去做卧底剿匪的事自然不能告诉奶娘,苏九只道出去见一个朋友,之后带着长欢便出了门。

已将近午时,清源酒楼门外停着几辆马车,上面装着货物和行李,小厮坐在马车上,似要出行的商队停下用饭临时在酒楼门前停靠。

萧冽从酒楼里走出来,向着门外张望,正等着苏九出现。

今日他换了一身墨绿色长袍,外罩黑色大裘,面色清贵俊美,敛了一身锋芒,看上去的确很像富家贵公子。

很快阿树赶着马车停在酒楼门前,萧冽黑眸一闪,缓步上前。

车门打开,长欢仍旧是平时小丫鬟的打扮,体贴的扶着小姐出来。

苏九出了车厢,第一眼便看到萧冽,精致的眉眼顿时染了笑意,粉唇轻弯,“你来了!”

萧冽却是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苏九穿女装。

她还是她,面容并没有太大变化,却又似换了一个人,秀眉如黛,皮肤白皙,五官玲珑精致,带着她平时的英气,清绝娇美,明艳不可方物。

那一双似会说话的眼睛,明亮清澈,似柔胰抚在胸口,拨动心弦,砰然一动。

苏九跳下马车,看着前面马车上装的麻袋,眉眼一动,“运粮的马车?”

现在正是冬季,山匪最缺粮食。

萧冽矜贵如旧,只黑眸中带了自己不曾发觉的柔和,点头道,“是,有三车粮食,一车行李,你我再同乘一车。”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好,那我们出发吧!”苏九道。

此时阿树和胡大炮他们也出来,穿着押车随从的打扮,对着苏九微一点头,纷纷上了粮车。

苏九和萧冽上了最前面的的马车,长欢和赶车的车夫坐在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城门外而去。

“你我以夫妻相称,是出城回乡的。我已派人将消息放出去,八龙寨的人应该会来劫路。我们若是能成功进入山匪的老窝,逃跑的下人会去报信,南宫恕将军会派在城外驻守的禁卫军埋伏在山匪巢穴外,然后伺机而动。”

萧冽说着计划。

苏九点头,“好!”

马车轻晃,渐渐出了城门,一路往玉壶山脚下赶去。

苏九撩开车帘,

看着离自己的地方越来越近,突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毕竟她以前每天都同玉壶山的这些山匪打交道,虽然经常互斗,但终归是“自己人”,而且她了解,有很多人以前都是穷苦百姓,被乡绅恶霸成绿林山匪,心里仇富怨恨,才变的穷凶恶极。

这些人都要死了吗?

“在想什么?”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

苏九眸子一转,问道,“这些山匪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萧冽懒懒的靠在软枕上,清冷的眸子隐者清傲的凉薄,“反抗者,一律杀无赦,投降者,被关入大牢,或是死刑,或是充军流放!”

苏九长袖下手掌握紧,面色清冷,转头看向窗外,落在远处巍峨的群山上。

冬日里的山远远看去只是一个黑色的轮廓,她知道,山匪这个时节最难熬。

所以八龙寨若是听到有运着粮车的富商从山下经过,一定会来劫的!

“不必害怕,我会保护你的!”萧冽见她脸色雪白,以为苏九害怕,抬手覆在少女的手背上。

男人的手微凉,苏九唇角瞥出一个淡笑,“我自保足矣,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萧冽深邃的眸子染了薄薄笑意,幽幽看着苏九,温淡道,“你在担心我?”

苏九挑眉,“当然,你要是死了,官兵兴许也会把我当成山匪一样杀了!”

萧冽墨眸含笑,“哪里有这么好看的山匪?”

苏九抬头,正撞进男人幽深不见的眸子里,耸了耸肩,“万一,真有呢?”

“那今日,正好见识见识!”

此时马车颠簸的越发厉害,马车已经到了山脚下,沿着官道马不停蹄的急奔。

车门突然被敲了敲,告诉他们做好准备。

苏九和萧冽对视一眼,脸色渐渐凝重。

突然,苏九道,“等下,我要装成害怕吗?”

萧冽一怔,“当然,现在你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见到山匪自然应该害怕!”

“那怎么装?”苏九挑眉。

“若是装不出来,就藏我身后!”萧冽淡笑道。

苏九郑重点头,“好!”

进了山,阳光被遮挡,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如天突然阴沉了一般。

路上的行人渐少,进了山后,周围更是一片安静,车轮轧在山石上,只闻马蹄“驾驾”在山中来回响动。

渐渐进了深山中间,苏九撩帘,发现外面正是他们进城那日被埋伏的地方。

山路左侧是一片林子,右侧是低矮的山岭,最适合埋伏和逃跑。

“应该是就这了!”苏九低低道了一声。

“什么?”萧冽话音还未落,就听“咚”的一声巨响,似是有巨大的山石从山坡上滚下来,撞在马车上。

随即就听他们身后的一辆马车上有人惶恐的惨叫起来!

还不待苏九两人往外查看,只听轰隆隆声响,似有无数山石向着山下滚落,砸在地面上,地动山摇一般。

“杀!”

“放下粮食,留你们一条小命!”

有人呼喊着从山上冲下来。

“快跑啊!”

“山匪来了!”

那些家丁抱着头,抛下车,急忙往山林里四散溃逃。

外面喊杀声,惨叫声,马叫声混在一起,乱成一片。

苏九想要开门出去,被萧冽一把拽住,低声道,“跟在我身后!”

苏九面色凛冽,轻轻点头。

此时那些随从家丁几乎都已经腿脚敏捷的“逃跑”了,只剩胡大炮阿树和长欢三人还在“顽强”抵抗,拉车的马受了惊,一阵阵哀嚎,地上都是碎石,二三十个山匪将车队团团围住。

萧冽一打开车门,立刻有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脸上长着麻子、凶神恶煞的男子咧嘴道,“给老子滚下来!”

萧冽抓着苏九的手将她护着身后,淡声道,“那些粮食金银都给你,不要伤了我娘子!”

苏九低头跟在萧冽身后,几乎整个脸都埋在萧冽背上。

“呦,还是对苦命鸳鸯呢!”拿刀的山匪小头目淫邪一笑,周围的山匪

顿时前仰后合的跟着笑起来。

萧冽和苏九下了马车,两个山匪顿时冲进马车内,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激动抱着一箱子出来,喊道,“二当家,你看,咱们发财了!”

肥头大耳的二当家看了一眼箱子里的金银珠宝,嘿嘿一乐,瞥了萧冽一眼,“这小白脸,还真有几个银子!”

此时胡大炮和阿树三人已经被山匪拿下,绑了以后扔在萧冽和苏九脚下。

长欢正好仰面躺在苏九脚下,看着藏在萧冽身后的苏九,调皮的对她眨了眨眼。

苏九不着痕迹的踩在他手上,长欢顿时哀嚎起来。

苏九欣慰,这样才像嘛!

“别叫!”一个山匪一脚踢在胡大炮几人身上。

胡大炮为了伪装,特意刮了满脸的络腮胡,此时看上去就是个白面壮汉,竟然还有些英俊,狠狠的瞪着踢他的山匪,拳头紧握,敢踢老子,等下就让你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山匪将所有的马车都挑开,过来报告,“二当家的,有三车粮食,其他的都是衣服被褥。”

“嗯,这一趟没白来,粮食和金银都有,可以向大当家的交差了!”二当家的得意一笑。

“二当家!”此时一尖嘴猴腮的男子指着苏九,狗腿的道,“这小娘们长的听俊,不如抓回去,大当家的肯定喜欢!”

二当家的歪头看着苏九,手指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在苏九身上打量。

萧冽立刻后退一步,紧紧的护着苏九,“我说了,银子和粮食都给你们,不许动我娘子!”

“你说不许就不许?你算什么东西!马上大爷就要你人头落地!”张麻子上前用力的将萧冽一推,伸手去拽苏九。

苏九身子一躲,又藏在萧冽身后,低着头,似是极为害怕。

“小娘子,过来啊!等到了咱们八龙寨,吃香喝辣,咱们好好疼你!”二当家淫笑一声,张臂向着苏九扑去。

长欢眸子一眯,就要起身,双腿被胡大炮死死压住,暗暗摇头。

他们大当家的要是想出手,八龙寨的这些人根本不够打的,他们目的不在此!

长欢心里也明白,只是看着别人欺负苏九,下意识的便忍耐不住!

张麻子这个该杀的!

对,八龙寨的二当家就是叫张麻子!

萧冽护着苏九不断后退,长眸中黑潮翻涌,隐着凌厉的杀气,俊脸冷漠。

“你给老子一边儿去!”张麻子贪婪的目光都粘在苏九身上,随手将萧冽一推,喝道,“除了这个小娘们,其他人都宰了。”

萧冽身体撞在马车上,苏九随之往他身上一倒,双眼直直的看着张麻子,似是极为惶恐,“别杀我夫君,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不能杀我夫君还有这些下人!”

听到那一声“夫君”萧冽眼尾一转,看向苏九,目光灼灼,“娘子!”

“还挺深情的嘛!哈哈!赶快亲热,等一下,这娘们就是我们的压寨夫人了!”张麻子仰头大笑。

苏九转头看向张麻子,“带着我夫君,我就跟你们走!”

尖嘴猴腮过来,凑到张麻子耳边道,“二当家,这几个男人看着挺壮的,不如押到寨里去干苦力,实在不行,还能杀了吃肉!”

张麻子摸着下巴点头,“也是,在这里杀了便宜山里的野狼!就按你说的,把他们都扔到车上去,一同带回山寨,至于这个小娘们、”他阴阴一笑,“把她和她夫君捆在一起,也一起带走!”

“是!”

几个山匪得令,立刻将胡大炮阿树长欢三人抬起来扔在粮车上,其他人拿了绳子,将苏九和萧冽两人捆起来扔在最后一辆粮车上,一行人,扛着刀,赶着马车,嘴里骂骂咧咧,嬉嬉笑笑,浩浩荡荡向着深山里走去。

苏九和萧冽两人面对面的被捆在了一起,山匪图省事,不捆手,也不捆脚,直接用一根绳子将两人从手臂缠到脚,中间一丝缝隙也没有,一动也动不了。

山路颠簸,躺在装粮食的麻袋上反而好一些,萧冽侧身看着近在咫尺的苏九,低沉问道,“怎么样,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