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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几人点头应下,苏九和长欢纵身上了马车,和乔安阿树挥了挥手,驾车向着纪府而去。

到了纪府的时候,天边已开始泛白了,长长的一夜即将过去。

苏九和长欢自然不会去叫门,直接将马车停在府外,翻墙进去,趁黑摸进栖凤苑。

一路都很顺利,甚至连巡夜的守卫都没看到。

已经快天亮了,守卫大概也已经松懈,都去睡觉了。

“回房睡觉去吧,不要惊动奶娘,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苏九对着长欢交代了一句。

“是!”

长欢脸上还有溅上的血迹,打了个哈欠,身姿轻盈的越过木廊,到隔壁房间睡觉了。

苏九也懒懒的往自己屋子里走。

推门进去,墙角的宫灯红烛将要燃尽,只还有淡淡微弱的光芒,将屋子里照的混沌不明。

这一夜又是赶路又是打架的,苏九浑身疲惫不堪,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却实在又懒的再去洗澡,所以打算直接睡觉。

撩开床帐,苏九衣服也未脱,直接扑在了床上。

刚要闭上眼睛,嗯?这被子下怎么鼓鼓的,软软的,苏九半闭着眼睛伸手一摸,隔着被子似摸到一条缝,手顺着那缝往上,一大团软软的东西,苏九用力的捏了捏。

明显感觉到那团东西似乎在变大,苏九猛然清醒,被子下是人,还是个男人!

因为她方才摸到了她没有东西。

什么人藏在她房里?

苏九一跃而起,抬脚往被子上用力踩去。

突然,被子下的人往她跟前一滚,将她伸出的腿往前一送,苏九便劈叉坐在了男人身上。

苏九微微一惊,刚要拍床而起,突然被子一掀,床上的男人抱着她一滚,便压在了她身上。

纪余弦呼吸微促,头埋在她肩膀上,声音低低的道,“夫人整夜未归还调戏为夫,这是何意?”

方才男人抱着她那一滚,苏九便已经知道床上的人是纪余弦,心神放松下来,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纪余弦抬起头来,混沌的光线下,那张俊美妖娆的脸也模糊不清,轮廓却精致流畅,“夫人先回答我,为何整夜未归?”

苏九眸子转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纪余弦勾唇轻笑,一双狭长的凤眸里似染了凉雾,“不说,好,那我去问你那个‘丫鬟’,他忠心于你,肯定也不会说,那我让人绑了他,用沾着盐水的鞭子打上几个时辰,说不定就说了。对了,你那个奶娘,兴许也知道,你说一同打,谁会先出卖你?”

“纪余弦!”苏九低喝一声,冷冷的看着男人,“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我又不是真的苏月玖,你无权管我去做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苏月玖都是我拜堂的娘子,你若失踪或者出了什么意外,苏家人不会罢休,官府更是会上门调查。为了你我都好,所以夫人还是做好夫人的本分,行踪也必然让我知晓!”

苏九瞪着他,咬牙不语。

纪余弦扫了一眼她身上男子的披风,眸光愈冷,唇角的笑容却越发妖媚,“还是不肯说?来人!”

“等一下!”苏九急呼一声,猛然起身,额头撞在男人下巴上,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纪余弦揽着苏九的肩膀倒在床上,语气含笑,“夫人想用美人计,投怀送抱?”

两人靠的极近,男人呼吸喷在脸上,带起一片奇怪的酥麻,苏九不由的后退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和萧睿还有长欢他们靠近,她没有任何不妥,唯有纪余弦,让她觉得不适,全身紧绷,有一种莫名的危险。

纪余弦一把又将她拉回去,抚着她的鬓发,声音缓下来,磁性悦耳,“一晚上去哪了?”

苏九深吸了口气,说就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她的身份他也已经清楚。

“我去剿匪了!”

纪余弦一怔,哂笑道,“剿匪,你自己不就是山匪?”

苏九将萧睿找上她,如何安排计划,如何出城混进八龙寨,以及晚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么大的事,夫人竟然不告诉我!”纪余弦面色不变,唇角依旧噙着浅笑,可不知为何,听她说的越多,心中越气!

假扮成富家夫人,被八龙寨抓去,还差点成了压寨夫人!

好!

他这夫人真是好的很!

“你又帮不上忙?告诉你做什么?”苏九嘟囔了一句。

纪余弦凤眸缓缓一眯,手指捏着苏九的下巴,淡淡笑道,“如果夫人不小心被山匪杀了,或者真的成了山匪的压寨夫人,苏家向为夫要人,为夫该如何向他们交代?还是告诉他们,他们送来的女儿本来就是个山匪?”

苏九用力挣开他的手,冷声道,“小爷没那么弱!”

昏暗中,纪余弦一双眸子中黑潮翻涌,胸口起伏,说不出来是气还是什么,只觉滞闷不顺。

良久,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恢复平静,淡声问道,“萧睿,上次在醉欢阁的那个?”

苏九点了点头,“是!”

“你知道他什么身份?”

“知道,睿王府的幕僚!”苏九道。

“幕僚?”纪余弦讽笑一声,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的披风上,只觉无比碍眼,伸手给她扯下来扔到床下。

“喂,你干嘛?”苏九瞪着他。

“不是要睡觉吗?不脱衣服怎么睡?”男人低笑道。

苏九腿一伸,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将被子往身上一拉,“睡就睡!”

看着少女闭上眼睛,纪余弦脸色难看,撩开床帐下了床,一边往外走,一边淡声道,“辰时三刻书房见,夫人晚一刻,你的奶娘就要去雪地里站一个时辰!”

苏九猛的将眼睁开,看着窗外微微泛白的天色,离辰时还不到半个时辰,纪余弦这个黑心肠的,分明是不让她睡了!

苏九心中有气,猛的一摔床帐,却只听外室门吱呀一响,男人已经走了。

纪余弦刚走,奶娘已经小跑进来,焦急的道,“姑奶奶,你这一晚上去哪了,可急死我了!长公子有没有为难你?”

苏九趴在枕头上,半眯着眼睛含糊道,“别担心,没事儿!”

奶娘见苏九困顿的厉害,也不再多问,只给她掖了掖被角,“行,我不问了,你赶紧睡吧!”

苏九微一点头,眼已经闭上。

早上辰时三刻,苏九准时出现在书房,只是精神萎靡不振,站着似就能睡着。

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坐在椅子上,问道,“今天学什么?”

“昨天学的字复习一遍,再学下一篇!”纪余弦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凝着账册,语气淡淡,看都不看她一眼。

苏九瞥他一眼,知道他还在生气,但又不明白他到底气什么?

想不通也不想了,苏九翻开册子,将昨天认的字重新工整写了一遍。

两人各做各的,互不干扰。

片刻后,于老敲门进来,禀道,“长公子,钱庄的大管家有事向您汇报,正在花厅里等候。”

“嗯!”纪余弦应声起身,抬步往外走。

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风轻云淡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只是笑不达眼底,“自己学下一篇,不会的字标出来,等下我回来给你解释!”

“哦!”苏九点头。

看着男人出了书房,苏九立刻趴在桌子上,眼睛上瞟吹了口气。

旁边放着刚沏好的热茶,苏九端过来,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就一口吐了出去。

呸!

呸!

什么味儿啊?猫尿似的!

苏九嫌弃的将茶盏推远,见写字的纸被她吐出的茶水溅湿了,忙用袖子去擦,结果那一页糊了一片,自己的袖子上也沾一片墨迹。

苏九颓唐的用手捂脸,被袖子上的墨迹蹭了半脸的黑。

当然,苏九自己根本未发觉,叹了一声,也不写字了,直接将册子翻到下一页,见后面是一首诗,

“一、去二三、里”

“火、木、四五家?”

“什么口六七广”

“八九十木花?”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九随手将册子扔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纪余弦回来,一眼便看到苏九趴在书桌上,写字的本子盖着脸,睡的正香。

学习的册子也被扔在地上,纪余弦捡起来,走过来,一把将某人脸上的本子掀开,然后差点笑出声。

少女白皙的面上蹭了一片黑,连鼻尖都是墨点。

熟睡的少女咕哝着嘴,似做梦吃了什么好吃的,小舌舔过水润的粉唇,看的纪余弦呼吸一顿。

看着少女娇软的模样,男人胸口的滞闷突然一下子便散了,见她睡的香甜竟不忍心把她叫醒,拿了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手指刮过她柔嫩的脸颊,指尖忍不住在她面上停留一瞬,眸子也不由的落在少女睡颜上。

睡着的苏九还是很可爱乖巧的,一点也不像平时充满防备的小豹子,纪余弦突然疑惑,这样的女子真的山匪头子,真的杀人不眨眼,让整个玉壶山的山匪都臣服?

纪余弦突然想起于老的话,也许有一天这女子真的会强大到反噬,甚至对纪府造成威胁,现在他应该将她逐出纪府,想办法打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他突然得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家伙,不想放手怎么办?

他就要是她强大,收服她,成为他最有力的武器。

一个有能力的掌位者,从来不会因为一把剑锋利而丢弃,只有掌控,才是上上策!

男人狭长的凤眸隐者他的清傲,唇角微勾,俊美到妖娆的面孔上,气势凌然。

苏九醒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太阳高照,晒在身上一片暖洋洋。

伸了个懒腰,肩膀上的披风滑落,苏九见桌案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放着一块抹了墨痕的帕子,苏九将帕子拿起来,见纸上还有三个字,

“西、干、净”

西干净?

洗干净?

苏九想了一下,明白纪余弦怕她不认识洗衣服的洗字,特意用一个她刚学的西来代替。

看着手里的帕子,苏九皱眉,他弄脏的帕子凭什么让小爷洗?

四下看了看,苏九随手将脏帕子塞在一本账册里。

该吃午饭了,苏九将笔墨纸砚和学习的册子放好,起身回栖凤苑。

饭后苏九带着长欢出门去找安爷商量安置玉壶山那些山匪的事。

走到府门口,守卫上前将苏九拦住,面上表情憨厚恭敬,“少夫人出门?”

“是,有事?”苏九问道。

“少夫人去哪儿?何时回来?”守卫低着头问道。

长欢冷声一笑,“我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凭什么向你交代?”

守卫头垂的更低,语气也更恭敬,“奴才簪越!是长公子交代,少夫人如果出门,必须问清楚去哪,何时回来才能放行。”

苏九气笑,“我如果不说呢?”

小守卫惶恐道,“奴才知道少夫人会武功,比神仙还厉害,把奴才打趴下易如反掌,但是奴才奉命行事,少夫人如果一定要走,就将奴才打死吧,否则奴才在长公子那里也没办法交差!”

自从苏九飞到半空把谢盈扔出几十丈之后,关于苏九的传说就越来越邪乎。

苏九瞪着守卫,眉宇间沁着冷厉,“你威胁我?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奴才不敢!只是少夫人如果想出门,除非踩着奴才的尸体过去!”

“你、”长欢气极,挥臂就要给他一拳。

苏九将长欢拉住,深吸了口气,对着守卫道,“好,我告诉你,我去永安街转转,天黑之前回来。”

“是!”守卫立刻让路,却继续道,“少夫人说天黑之前回来,奴才就在这等着,少夫人若天黑之前没回来,奴才只有找根绳子去栖凤苑门口上吊。”

“你他娘的!”苏九伸腿踹了守卫一脚,“吊死你,我直接将你扒干净扔出去喂狗!”

小守卫惊悚的抬头看着她。

苏九冷哼一声往外走。

昨晚停在墙外歪脖子树下的马车还在,苏九心中仍旧有气,混蛋纪余弦,算你狠!

咱们走着瞧!

“老大,我们直接将那守卫打趴了跑出去不就得了,何必跟他废话?”长欢哼声道。

苏九抬手在他脑袋上一巴掌,“你知道个球?我现在是纪府少夫人,不是进纪府抢劫的,还打趴下就跑,你怎么不说杀了他再跑?”

长欢揉了揉脑袋,俊秀的脸上带着腻笑,“老大说的对!”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向着清源酒楼而去。

安爷和阿树等了一上午,见苏九来了,忙将她迎进去。

账台后面有个木门,推门进去,里面放着一张桌案,几把木椅,正是平时他们休憩商量事情的地方。

几人落座,乔安给每人都倒了一杯茶,先放在苏九面前一杯,淡声道,“大当家的,昨晚上的事阿树都已经和我详细的说过了,今天上午您没过来,我和阿树已经去找过院子。恰好,在东城郊就有个大院子,可住几百人,以前听说是个农庄,后来周围的土地被官府收买做了别的用处,只还剩这么个院子。”

苏九点头,“有了院子就好说,马上通知胡大炮,把人带过来。”

“人过来好说,只是这么多人如何安置却是个麻烦。”乔安皱眉。

“我今天过来正是想和安爷商量此事。”苏九道。

这些山匪大多都没读过书,会些武功,只能干些力气活,可是哪里能用这么多人?

尤其是曹大头和张麻子等人,武功不错,一个个凶神恶煞,又不服管教,谁敢用他们?

长欢道,“做什么事如果能用到武功就好了!”

苏九闻言却是一喜,和安爷几乎是同时开口,“做镖师!”

对,能大批量的用会武的人,只有镖师一行。

“让他们去做镖师?哪个镖局敢用他们?”阿树粗声问道。

“不,不是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做镖师,是我们自己开个镖局!”苏九挑眉笑道。

乔安跟着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咱们自己开个镖局,这些人随便训练一下就可以用!”

“咱们自己开镖局?”阿树和长欢对视一眼,乐道,“咱们不开酒楼了,又改做镖局了?”

“不,酒楼要开,镖局也要开!”苏九双眼炯亮,“咱们这么多人,要做就做大!”

乔安看着苏九,温润的的眸子里也有亮光闪烁,忍不住激动道,“既然这样,咱们就说定了,那个庄子我本来打算先租用,那现在我就去协商将院子买下来,休憩整顿后就可以开张。”

长欢和阿树听了也忍不住高兴,跟着摩拳擦掌。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开酒楼,除了偶尔跑趟当小二,他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而开镖局就不一样了,他们完全可以把学的武功用上。

“不过、”乔安声音一顿,突然多了些担心,“镖局好开,只是一开始没有人信任咱们,谁会主动让咱们押送货物。”

苏九双腿曲起,脚踩在椅子上,低头啃着手指,思忖道,“咱们这几天多跑跑那些大的商户,一开始可以不收银子,免费押镖。”

“嗯,大当家的说的是个法子,可以试试!但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乔安笑道。

“什么办法?”三个人都抬头看向乔安。

“你们别忘了,盛京最大的富商是纪府,整个盛京城几乎有一半的生意都是纪家的,而且纪府的生意遍布整个大梁的州府,平时肯定总会用到镖局,如果纪家肯用咱们的镖局运送货物,那咱们还何愁没有生意?”

阿树大掌猛的一拍椅子,“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咱们老大现在是纪府少夫人,咱们可以给纪府押镖啊!”

“而且如果纪府都将货物让咱们押送,那咱们的镖局很快就能在盛京打开名气,到时候就好办了!”乔安喝了一口茶,淡笑道。

“可是纪余弦如果不用咱们的镖局呢?”苏九问道。

乔安轻笑一声,“那就看大当家的本事了!”

苏九一怔,立即明白乔安是要她想办法说服纪余弦,可是他们两人刚闹了别扭,今天早晨出门时她还想着怎么教训他,这一眨眼,自己就要求他了?

求就求,不就说多说几句好话嘛!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兄弟们,她不要这张脸面了!

“货物的事就要看大当家的了,另外镖局还要起个名字。”乔安道。

“酒楼的名字是安爷起的,我看着镖局的名字也由你取吧!”苏九笑道。

“好!”乔安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既然是咱们伏龙帮的镖局,承前面酒楼的清字,就叫清龙镖局,大当家觉得怎样样?”

阿树憨声笑道,“这个名字好,霸气!”

苏九点头,“行,就是它了!”

几人说定,随后各自分开行动,长欢带苏九回纪府和纪余弦商量押送货物的事,乔安找人修葺城中的庄子,阿树回玉壶山去找胡大炮。

纪府的守卫见苏九出去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顿时放心下来,恭敬的迎苏九进门。

进了纪府,苏九直接去主院找纪余弦。

纪余弦不在书房里,连平时跟着他的那个护卫也不在,苏九打算在书房里等着。

等的无聊,苏九干脆将文房四宝摆好,继续练字。

午后阳光明媚,苏九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写的十分认真,连有人进门也没注意到,直到一声尖细的嗓音在安静的书房里突兀的响起,

“谁让你进来的?”

苏九抬头,见是纪余弦的贴身丫鬟锦宓。

目光冷冷的瞟过,苏九继续蘸了墨汁写字。

“你、”锦宓见苏九这样忽略她,脸色顿时沉下来,将手中放着茶盏的托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冷声道,“这些看门的下人真是该死!放闲杂人进长公子的书房,我看是不想活了。”

她说完见苏九仍旧不理,凌厉的眉峰一挑,撇唇笑道,“少夫人听不懂奴婢的话吗?长公子这书房是不允许人随便进的,为免长公子生气,还请少夫人尽快离去,奴婢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纪余弦不在,锦宓也不再维持平日里假装的恭敬,态度恶劣。

“我不搭理你是不想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识相的话,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苏九低着头,声音淡淡,却带着凌人的气势。

“怎么?少夫人还想打奴婢不成,少夫人是不是要将这整个纪府的人都打一遍?”锦宓微眯的眼角中藏着刻薄和自负。

她不相信,如果苏月玖打了她,长公子也会不管不问。

谢盈刚进府的时候以为她是丫鬟便对她趾高气昂,结果被长公子冷落了一个月。

她自信,自己在纪余弦心里还是和平常下人不同的。

“我不想动手打女人,我在这里是纪余弦让我来的,你自己去问他!”苏九冷声道。

长公子吩咐的?

锦宓眉头轻蹙,目光闪烁,怪不得这几天长公子不让她来书房伺候,原来是因为苏月玖在书房里。

少女的面容因妒忌而扭曲,一双眸子似毒蛇般在苏九面上滑过,看着少女清美英气的面孔,越发气恨,上前几步要去夺苏九的笔,“奴婢没听到长公子的吩咐,有权利不让闲人进来,少夫人还是出去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抓苏九手里的笔。

苏九半垂着头,眸子一眯,赫然变冷,上半身极快的往后一退,手腕一转,笔尖蘸了墨汁,猛然向着少女的面上甩去。

只是几滴墨汁,锦宓不在意的用手臂一挡,却觉得有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而至,雨打在身上,像是穿肉透骨一般的剧痛。

锦宓惨叫一声,踉跄后退,扑通跌坐在地上,只觉身上剧痛,脸上也似沾了墨点,一阵灼痛。

“我的脸,我的脸!”锦宓双手举起,又不敢碰,满脸惶恐,起身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