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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打了个嗝儿,问道,“怎么了?”

锦枫看了纪余弦一眼,淡笑问道,“少夫人还要再来一碗吗?”

这店里的面碗大,分量也给的足,他们男人吃一碗也就饱了,苏九边吃牛肉边吃面,半盘牛肉下肚,面竟然也吃完了。

“不用!”苏九摇头,眸子炯澈,认真笑道,“吃个六七分饱就可以了,吃的太饱等下坐马车太难受。”

锦枫,“…”

原来,这还只是六七分饱!

纪余弦垂眸轻笑,对某人的食量早已经见怪不怪,平时吃饭都是他吃一碗,她吃三碗。

“还是吃饱了为好,免得一会儿到车上又嚷嚷肚子饿!”纪余弦将自己碗里的面挑了一些放进苏九碗里,语气带着不自觉的宠溺。

苏九嘿嘿一乐,重新拿起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夹了一块牛肉,裹着面条大口吃起来。

锦枫看着她吃饭,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吃的真香啊!

等众人吃完了饭,结账后继续上路。

女人没出来,男人满脸堆笑的送他们出门,“客官慢走,再来!”

快上马车时,苏九突然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这个小店,目光意味深长。

“怎么了,夫人?”纪余弦跟在她身后,微微挑眸。

苏九立刻回头,“没事儿!”

马车又行了一下午,天色渐渐暗下来,周围都是荒山,不见半户人家。

看来夜里又要露宿了。

正要赶过这一块山路再找平地歇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马车一晃,倚着车壁睡着的苏九猛的一头栽下去,“咕咚”一声直直撞在男人双腿之间。

纪余弦闷哼一声,声音性感之极。

苏九忙坐起来,还给男人拂了拂,“不好意思。”

车内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神情模糊不清,只一双眸子似含了春水般的荡漾闪亮,在苏九面上扫过,看向车外,“怎么了?”

锦枫道,“公子,外面山路被挡住了!”

苏九撩开帘子往外看,见他们走的这段山路在两座山峰之间,狭窄的一条,不知道附近发生了滑坡还是地动,山石滚下来,将路堵的死死的。

看样子一时半会是过不去的。

锦枫跳下马车,四周查看了一下,很快返回,禀道,“往右走有一天小路,应该可以绕过去!”

纪余弦点了点头,“走吧!”

“是!”锦枫重新赶着马车,调转马头,沿着那条小路往右行。

沿着小路走了不远就是一片山林,光线越发昏暗,四个护卫赶马守在马车的四角,警惕的看着周围。

山林并不大,很快便走了出去,护卫也暗暗松了口气。

锦枫回头道,“公子,前面似是个村子。”

苏九趴在车窗上往前看,果然,前面有人家,夕阳下,屋顶冒着炊烟,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牛羊的叫声,。

“今天晚上咱们有地方住了!”苏九回头对着纪余弦笑道。

少女巧笑嫣然,纪余弦也跟着勾唇轻轻一笑,抬眸向着窗外看去,看着越来越近的村子,眸光却深了深。

沿着小路进了村子,见这村子竟然还不小,有二十几户人家,白墙绿瓦,依山傍水,羊肠小路在村子中间穿过,很朴实的一个小山村。

此时天将暗,村子里的人正做饭,浓浓的肉香飘散出来,勾的人食指大动。

此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从胡同里跑出来,看到他们的马车顿时呆在那里,愣愣的看着。

锦枫停了马车,下车淡笑问道,“小兄弟,这村子里谁家可以留?!”

小孩头发很短,面上尽是灰土,穿着一件暗青色的棉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们,喉咙滚动,然后返身又跑回了胡同。

那样子竟有些激动。

锦枫愣了一瞬,刚要转身,就听身后一苍老的声音道,“你们是过路的?”

锦枫倏然回头,见身后站了一老妇人,满脸的褶子,眼睛几乎已经看不到,驼着背在他们身上打量。

“是的,老妇人,请问村子里谁家院子大可以借宿?”锦枫客气的道。

“往前走,村长家屋子多,你们去那,看门前种着一颗枣树,就是了!”老妇人佝偻着腰,伸出手往前一指。

“多谢!”锦枫点了点头,重新上了马车往前走。

苏九正趴在车窗上,抬眸正见那老妇人盯着她看,咧嘴一笑,“好俊俏的丫头!”

那妇人笑容慈祥,苏九心里却说不出的怪异。

一路上又碰到几个村名,皆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们,那目光又不像是好奇。

苏九皱了皱眉,回头看向纪余弦,“等下叫你的人不要私自行动,去茅厕最好也结伴!”

纪余弦挑眉看过来,“夫人在担心什么?”

苏九摇了摇头,“现在还说不好!”

村子不大,很快就找到了村长家里,锦枫下了车敲门,“有人吗?”

村长家比其他人家看上去要富裕些,山石垒的院墙一人多高,黑漆木门,上面挂着两个铜把手,院墙外种着几颗红枣树。

很快有人跑过来,将门打开,探头往门外看了看,立刻笑道,“什么事?”

锦枫拱手道,“打扰了,我们在此路过,天黑想借宿一晚,不知方便吗?”

男人四十左右,尖瘦的脸,里面穿着灰色的长袍,外面是一个狐皮的夹袄,针线粗糙,似将狐皮扒了随便缝起来的,“方便,方便,贵客请进!”

他一边将门打开,一边回头喊道,“老婆子,来客人了,准备饭菜!”

苏九和纪余弦从马车上下来,见屋子里跑出来一妇人,穿着豆青色的襦裙,身体臃肿,脸上敷着劣质的脂粉,一跑一颠,那粉也似跟着抖落下来。

细眼在几人身上一打量,目光落在纪余弦身上,双眼顿时一亮,“几位气度非凡,一看就是贵人,真是让舍下蓬荜生辉啊,快请进!”

一边说着,眼睛仍旧黏在纪余弦身上,那种赤裸裸的打量,像是挑选肉摊上的肉,让人极度的不适。

锦枫眉心微皱,上前一步,将十两的银锭子递给那妇人,“叨扰了!”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妇人说着,却将银子已经收了起来,脸上的笑也越发腻人。

院子虽然简陋,却是两进的格局,前院极其宽敞,四间正房,两侧各有厢房,南墙下养着几头猪,苏九扫了一眼,那猪大的惊人,竟然有半人高,也不惧人,都探头看着他们这些陌生人。

进了前院花厅,有一个哑巴婆子上来给倒水,对着苏九等人咧嘴笑了笑,无声退下。

村长,也就是方才给他们开门的瘦脸男子,坐在椅子上,笑道,“山里简陋,几位莫要嫌弃。”

纪余弦和苏九并排坐在对面的罗汉椅上,锦枫和几个护卫站在身后。

纪余弦眼尾瞥了一眼那茶杯,身形不动,只浅浅笑道,“老丈客气!”

“我是这村子里的村长,姓郑,两位贵姓?”男人半眯着眼憨憨笑道。

“免贵姓纪,这是我的夫人!”纪余弦坐在落了漆的木椅上,身形风流,依然贵气卓然。

“哦,纪公子,纪夫人!”

此时妇人走进来,笑道,“饭好了,请贵客移驾隔壁,正好今日杀了猪,这肉可香着呢!”

苏九吸了口气,弯眼笑道,“怪不得一进村子就闻到了香气!”

“呵呵,您几位有口福了!”几人说着,从旁边的门进了隔壁屋子,方才那哑巴婆子正在摆饭,中间一大盆炖好的猪肉,旁边还有几道山中野菜,虽然和纪府的饭菜没办法比,看上去也是色味俱全。

“阿婆,去把少爷带出来,该吃饭了!”妇人对着哑巴婆子吩咐道。

婆子立刻点了点头,打开后门,往后院走去。

苏九疑惑的看着,见这村长夫妇的年纪已经五旬,儿子也应该有三十多了,吃饭怎么还需要人带?

正猜测着,就见婆子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苏九几人都是一怔。

带进来的男子极其肥胖,走路都喘,而且最重要的是,竟然长了三条腿,两条和正常人一样,另外一条长在腰上,似人的手臂大小,走路时一颤一颤的耷拉着。

男子没有头发,头顶像是长的癞疮,一块一块的,化了浓似的往下流着不明的液体。

那张脸。。。。。说不出的怪异,眼睛鼻子嘴巴都没问题,甚至算的上好看,可凑在一起,总让人感觉别扭。

男子双目涣散,嘴里流涎,竟还是个痴儿。

哑巴婆子将男子扶在椅子上,盛了饭给他放在面前。

旁边村长笑道,“让几位见笑了,这是犬子,因为小时候得了一场病,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我们也只好搬到这里过起隐世的日子。让各位受惊了!”

纪余弦面色不变,淡声道,“老丈多虑了!”

几人落座,村长问道,“纪公子要不要来点酒,我们有自酿的酒,口感还不错!”

“多谢老丈,出门在外从不饮酒!”纪余弦淡淡笑道。

村长讪讪一笑,“是,是!”

中间的盆子里都是大块的肉骨,腾腾冒着热气,异香扑鼻,锦枫他们赶了一天的路,中午只吃了一碗面,到了现在的确饿了,锦枫了解他的主子,知道别人吃过他就不吃了,所以先夹了一块想放进他碗里。

突然筷子被苏九挡住,少女对着他笑道,“忘了吗?今天是老夫人的忌日,咱们都不可以吃荤,还是吃素吧!”

说罢,将那肉夹回盆子里,又夹了一筷子素野菜放在锦枫碗里。

锦枫一怔,老夫人的忌日?

不是今日啊!

然而跟在纪余弦身边都是心思剔透之人,几乎是瞬间,锦枫便已明白苏九是不让他吃那肉,随即愧疚道,“属下该死!今日早上还听公子和夫人说起,这会儿一饿上来竟然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描了那肉盆一眼,眸光晦暗,难道肉有问题?

“不知者不怪,吃饭吧!”纪余弦淡淡道了一声。

“那既然这样,几位贵客只好用些素菜了!”妇人咧嘴笑了一声,忙给苏九夹菜。

苏九端着饭碗在鼻下一闻,赞道,“这豆干是自己晒的吧,好香啊!”

说完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

妇人笑的殷勤,“夫人真会说话,您喜欢就多吃点!”

“多谢!”苏九眸子澄澈,笑起来更显的灵动真诚,端起碗来,大快朵颐。

锦枫等人见苏九吃了米饭和素菜,才开始动筷子。

纪余弦眸光极深的看了苏九一眼,弯唇轻笑。

对面哑巴婆子夹了肉放在郑少爷碗里,他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拿了便啃,啃的满嘴流油,头上的脓液也顺着额头流下来,他一起抹进嘴里,两眼痴痴的看着苏九,含糊的喃喃道,

“真好看,真好看!”

苏九脸色不变,旁边的几个护卫只觉连碗里的素菜都吃不下去了,胃里一阵阵犯呕。

妇人那了手帕给少爷擦嘴,眼神宠爱,低声斥道,“不许对客人无礼!”

少爷被说了一句,害羞的低下头去,仍旧时不时拿眼睛瞄着苏九。

除了苏九他们一行,村长家的人都开始吃盆里的肉,香味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异常的香气扑鼻。

“纪公子这是打哪里来,到哪里去啊?”村长突然问道。

“打盛京来,去靖州探亲!”纪余弦淡声笑道。

“盛京来的,那一定是富贵人家了!”妇人惊叹一声。

“只是做点小生意罢了!”纪余弦一声狭长的凤眸敛着光华,波澜不惊。

这一顿饭,只有苏九和平常一样吃了三碗饭,其他人几乎都没怎么吃。

饭后哑巴婆子带少爷回房里去,妇人带着他们去看住宿的地方。

“山里人家,平时也没客人,地方不宽敞,只有两间屋子能主人,我让阿婆已经收拾出来,几位跟我来!”妇人手里拿着一根蜡烛,语气热情周到。

后院是村长自己住的地方,给苏九他们安排的住处在前院,靠西的屋子里。

第一间进去里面是一张火炕,旁边点着碳炉,靠窗放着一张木桌子,墙角放着一捆艾草。

妇人先进去,将一把艾草塞进炉子里,草叶顿时呼呼着了起来,满屋子的艾草味。

“山里有虫蚁,这屋子又许久没人住,得拿这草熏一下才能住人!”

锦枫拱手,“多谢!”

妇人笑了笑,烛火下脸上的粉脂白的有些瘆人,将桌子上的烛火点燃,“这屋子大,委屈几位一同睡在炕上吧!”

“好!”锦枫点头。

火炕够大,睡四五个人不成问题。

妇人又领着苏九和纪余弦去隔壁的屋子。

隔壁屋子里放的是一张床,铺了新的被褥,妇人进门也先将艾草放进炉子里,把手里的烛台放在桌子上,“委屈两位了!”

“叨扰了!”纪余弦语气客气。

“那贵客早点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这里有盆子,炉子上有热水,这大冷天的洗洗脚更舒服。”

说完,妇人笑咪咪的在苏九和纪余弦身上一扫,扭着肥胖的屁股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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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恶鬼

待妇人走后,锦枫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根蜡烛,点燃后放在桌子上,将妇人拿来的蜡烛吹灭。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为好!”锦枫解释道。

“嗯。”纪余弦打开窗子,站在那,看着夜里寂静的山村,烛火将他欣长的身影拉的细长。

“对了,少夫人,今天那肉怎么回事?”锦枫问道。

闻言纪余弦也微微侧头看向苏九。

苏九正在打量屋子,闻声回头,淡声道,“那不是猪肉!”

“不是猪肉?”锦枫皱眉,疑惑道,“不是猪肉是什么肉?”

苏九眼珠一转,移开目光,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其实,她是知道的,那个味道她一辈子不会忘。

刚进伏龙帮的时候,她只是个乞丐孩子,有一天看到帮里的几个头目正在烤肉,她闻着那香味馋的口水直流,不由自主的凑过去,其中一人扯下一块肉递给她。她欣喜若狂,刚咬了一口,就见火上烤着的肉露出人的脚趾。他们烤的是人的大腿。

她跑到一旁吐的翻江倒海,那几个人嚼着肉哈哈大笑。

她对这种香味简直永生难忘。

但是现在她不能说,这一家似乎并不只是吃人肉那么简单,整个村子似乎都透着无法说的诡异,现在告诉锦枫,他们未必安奈的住,说不定会打草惊蛇,她要看看这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不知道?”锦枫惊愕的反问。

苏九回眸挑眉,“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问题吗?”

锦枫,“…”

不知道为啥让他们吃?不知道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纪余弦看着少女眸含轻笑,转头对着锦枫道,“好了,回去休息吧。”

锦枫点了点头告退,“我们就在隔壁,会留人轮流守夜,公子这边若是有事敲墙就是!”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锦枫的身影自窗前走过去了隔壁。

苏九打了个哈欠也准备上床睡觉。

“洗脚!”男人突然回头道。

苏九已经倒在床上,皱着眉头道,“今天能不能不洗了?”

纪余弦看着她歪倒在床上懒洋洋的模样心头滑过一抹柔软,亲自拿了木盆,倒了热水放在床下,伸手去脱她的鞋袜。

苏九猛的坐了起来,讷讷道,“我自己来!”

她可不习惯让人伺候。

况且她还是有求于纪大公子,他不摆架子让自己伺候她就烧高香了。

苏九没有任何扭捏羞涩的除了鞋袜,脚泡在水盆里,浑身舒爽,只觉这一天赶路的疲惫都消失殆尽。

纪余弦幽眸滑过少女白皙玲珑的双脚,眸底流光闪烁,方要启口,目光一掠窗外,走过去伸手将帘帐拉上。

“怎么了?”苏九抬头。

几乎是同时,她已经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对着纪余弦微一挑眉,双脚出来,然后端着洗脚水慢慢靠窗子。

纪余弦一掀帘子,苏九抬手将水泼了出去。

两人配合默契,水泼出去,就听外面,“啊”的一声,有人似摔倒在地上,随后哭哭啼啼的跑了。

是村长家的那个痴儿少爷,半夜来偷看苏九。

苏九眸子浅眯,和纪余弦对视一眼,却都未多言,大概都觉得的这户人家十分诡异。

没有条件洗澡,纪余弦也只洗了脚后,上床休息。

床帐放下,两人并躺下才发现的这床极窄,只是普通人家的单人床榻,和纪府的根本没法想比。

苏九睡在里面,半个身子紧紧贴着墙壁,纪余弦还有半个手臂在外面悬着。

山中冬夜极是安静,刚刚戌时,天已经黑透,整个山村静下来,偶尔深山中传来一两声动物的低鸣,引的村子里的狗一阵狂吠,半晌,又渐渐恢复清寂。

桌案上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炉子里的碳也渐渐熄灭,房间里越发冷的如冰窖。

苏九手臂贴着山石的墙壁,冰冷的感觉透过来,渗入骨髓,似针扎似的麻痛。

苏九困的厉害,又觉得难受,半睡半醒间翻了个身,面向外面。

纪余弦大概也觉得悬着手臂难忍,侧身向里。

两人相对而眠,近在咫尺,呼吸相闻,男人身上淡淡清冽的水莲香随着他的呼吸喷在脸上,苏九睡意渐无,只觉这样近的距离让她十分不适。

身体微微一动,刚要转身朝向里侧,男人的手臂突然伸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半抱的姿势困住她。

暖意从男人身上传过来,让人异常的贪恋,苏九闭着眼睛,不在乱动,呼吸渐渐平稳进入梦乡。

纪余弦睁开眼睛,只见微弱的烛火下,少女蜷着身子,长睫若丹青小扇在她白皙如玉的面孔上落下淡淡暗影,额前的碎发落再来,拂过她挺翘的鼻尖,越发添了几分安静。

她手臂冰凉,纪余弦不由的靠近一些,将她整个人纳在怀中,呵护的姿势抱着她。

此刻的亲近没有刻意的挑拨和动情的旖旎,只是两个人在寒夜中互相拥抱温暖,或者还有一丝丝不曾发觉的心疼。

夜渐深,案上的烛火熄灭,周围一片漆黑如墨。

刚到子时,纪余弦突然惊醒,见苏九已经起身,脱了白日里的衣裙,穿着暗色的紧身衣,身形纤细匀称。

“你要去哪儿?”男人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慵懒而性感。

苏九正背对着他束发,闻声回身,低声道,“这户人家有问题,我现在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