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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惊叹的看着纪余弦做事,有时候也和他一起出去,暗中学习经商之道和用人之法。

到了二十九这日,纪府已经很热闹了。

纪府有自己的戏台,请了戏班来家里唱戏,二夫人和后院的几位小夫人每天结伴去看戏,看上去一团和气。

上午,苏九依然在读书,如今她已经可以没有障碍的读文章,渐渐也喜欢上了读书这件事。

院子里下人布置院子,喧哗热闹,唯有书房中依然清幽寂静,苏九坐的端正,手中执笔,正按纪余弦的要求抄书,只是偶尔听到外面的嬉笑声忍不住转头探身去看。

纪余弦看着她,摇头轻笑,微挑的凤眸中却藏着宠溺。

午饭后,苏九一抹嘴起身打算去酒楼,却被纪余弦拦住。

“去哪儿?”

“酒楼!”苏九如实道。

“别去了,下午我教你练琴。”纪余弦抿着茶,淡声道。

“练琴?”苏九皱眉。

“对!”

纪余弦起身带着她回书房,书房里于老已经将古琴放在琴架上。

古琴造型优美,上好的桐木所制,乌亮的琴漆有隐隐断纹,不会让人觉得老旧,反而多了几抹古朴厚重之感,一见便知是古物珍品,远远在谢盈的那张绕梁琴之上。

苏九却看的直皱眉,“我为什么要学琴?”

读书是为了识字明理,学琴这种耗费时间又枯燥的事,她不喜欢!

“你心太浮躁暴戾,学琴可磨炼舒缓心智。过来试试!”纪余弦莞尔一笑,拉着苏九坐下,自己也坐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的身体,手掌握着她的手,在琴弦上轻轻一挑,琴音清亮透撤。

“今日我教你指法,待会了以后,我再慢慢教你识谱和打谱。”

午后的阳光照在古琴上,反射出素雅质朴的光芒,苏九手放在琴弦上,琴弦微凉,一些纷乱的记忆涌出,隐隐似有个温婉轻柔的女子,双手拨琴,琴声袅袅,她语气温柔,“玖儿,等你再大些,娘亲就可以教你弹琴了。”

记忆模糊,女子的脸也朦胧不清,她努力的想要再想起些什么,那些记忆却又渐渐远去消失了。

似有似无,仿佛连那些模糊的片段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一个个清透的琴音自两人手下跳出来,苏九低头看着细细的琴弦,听着她手中跳跃的音调,突然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难。

苏九学东西极快,一个午后,苏九便熟识了指法并且在纪余弦的指导下探出几个简单的调子。

“很好!”纪余弦握着少女微微发红的指尖在唇下一吻,“夫人聪慧,为夫甚慰!”

苏九轻笑,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她握刀杀人的手,有一天竟然会用来弹琴。

似乎从她打算入京假扮苏家小姐嫁给纪余弦开始,一切都朝着她曾经想象不到的方向发展。

夜里纪府中放灯和烟花,苏九和纪余弦两人在外面看了一会,晚上又喝了酒,快三更天才睡。

在苏九的记忆力还是第一次这样正正经经的过年,心里高兴,躺在床上和纪余弦又说了一会儿子话,才渐渐困意袭来闭上眼睛。

纪余弦抬手挥灭了四角宫灯,只留下桌案上的一个烛台,放下床帐,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床帐上绣着连枝祥纹,灯火一映,暗纹轻动,映在少女白净的脸上,流光溢彩。

纪余弦眸光幽幽,指腹轻抚少女柔嫩的脸颊,神色安静,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软香满怀,只觉胸口暖溢,无比的安心。

窗外渐渐安静下来,陷入冬夜沉寂,桌案上的烛火也渐渐微弱,夜色愈静。

苏九睡梦中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手臂被紧紧束缚,要被勒断了一般,她挣扎了一下,猛然惊醒。

仍旧在床上,抱着她的男人却不对劲,浑身潮热,薄薄的中衣似被冷汗浸透了,头顶传来忍痛的闷哼声。

苏九想起上次在靖州路上的事,忙抬头看去。

幽光暗影下,纪余弦双目紧闭,俊颜苍白,薄唇却殷红,嘴里发出低低的轻吟,看上去极为痛苦,双臂困着她,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纪余弦、纪余弦!”苏九皱眉唤他。

男人不醒,只用额头在她额上轻蹭,寻找安慰。

苏九自他怀中挣出来,看着神色痛苦的男人神色急转,上次在路上,她直接把他劈晕了,这次却有些下不去手。

想了想,苏九将男人扶起来坐好,运气在他前胸和丹田处的几个穴道上灌入真气,半晌,直到苏九脸色发白,纪余弦脸上的痛色才缓了下来,她手一放下,他高大的身躯立刻向着她倒下来。

苏九伸臂抱着他,交颈相拥,只听男人呼吸由急促到平缓,已经渐渐睡熟。

身体放松下来,才觉得身上出了汗,寒意侵袭。

将男人放下,盖好被子,帐中水莲香浓郁,男人额前黑发湿漉漉的散在眉梢,俊颜沁了汗水,红唇淡抿,不似平日里妖异惑人,多了几分无害的安静。

苏九拿了床角的帕子一下下给他擦脸上的汗水,从额头,到眉梢眼尾、俊挺的鼻梁…似描绘一幅水墨画一般,入了心,也多了几分担忧。

次日苏九醒的时候,已经天亮了,男人醒了,背着光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夫人,早啊!”

苏九睡眼惺忪,往他怀里拱了拱,闷声含糊道,“你到是醒的早,昨晚要死要活的要小爷伺候你!”

纪余弦胸膛鼓动了一下,手掌一下下抚着苏九的长发,声音噙笑低沉,“吓到你了?”

苏九仰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遇到就三次了!”

算起来,好像每次都是月底的时候他发作一次,第一次就是城亲那日,直接被她踢飞,踹晕了过去。

纪余弦淡声道,“我小时候中了毒,开始半个月发作一次,顾神医来了以后,帮我压制毒性,便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难熬!”

苏九微微皱眉,“是不是很疼?”

“嗯,骨头里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啃噬。”纪余弦风轻云淡的道。

苏九胸口微微一缩,现在已经压制了还这样,那以前疼起来是什么样?

“谁下的毒?”苏九仰头问道。

纪余弦半垂的长睫下幽光如晦,却很快隐去,淡声笑道,“不知道。”

“那顾老头也不能解这毒吗?他不是说什么毒都能解?”

纪余弦嗤笑,“你听他吹牛!”

“这毒叫什么?”

“月半噬。”

每半月发作一次,中毒者疼到失去求生的欲望,只求一死。

苏九清眸微微一黯,随即抬头展颜一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解药的!”

虽然她知道并不容易,凭借纪府的财力和势力,纪余弦都不能找到解药,可以知道这解药多难寻,但是,世间万物皆有克,她相信,她一定会找到。

“嗯!”纪余弦看着她低柔一笑,将她轻轻抱入怀中,幽幽道,“我相信夫人。”

苏九睁着大眼睛,里面一片清澈和坚定。

第105章 过年

今日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吃过早饭后,纪余弦和纪泽带着苏九、二夫人、谢氏等几人去祠堂祭祖。

纪泽穿着月白色的长袍,眉眼俊秀,一派书生气,跟在纪余弦身后,看上去对这个大哥极为恭敬。

二夫人上香后,跪地祈福,“求列为祖宗保佑纪家生意兴隆,余弦和少夫人福寿绵延,纪泽来年春闱高中!”

过了年,三月春闱,纪泽便要参加科考了。

苏九带着谢氏、任氏、陈氏三人分别上前敬香。

自祠堂出来,纪泽向纪余弦和苏九请安后回房继续读书,二夫人带着谢氏等人去看戏听曲。

苏九和纪余弦说了一声,带着长欢出门去了镖局。

今日已经是小年,百姓都在家里过年,但街上依然十分热闹,沿街的店铺挂着红灯,贴着对联,一派喜气洋洋。

街上有杂耍,和舞狮子的,穿街而过,引了众人围观欢呼。

苏九打开车帘往外瞧着,笑道,“好热闹啊!”

苏九似第一次过年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前面赶车的长欢回过头来,“听说一直会热闹到上元节呢!”

苏九车上带着酒,一路叮咣乱响,穿过人群缓缓往镖局里去。

镖局里自然也在张罗着过年,门口贴着大大的福字,阿树正吩咐几个镖师摆放炮仗,见苏九来,高兴的迎上来。

进了后院,曹大头和胡大炮正和所有的镖师切磋武艺,厨房里传来肉香,勾的人食指大动。

如今清龙镖局已经有将近二百人,见到苏九,齐齐恭敬请安,“见过九爷!”

苏九穿着淡蓝色的长袍,外罩狐毛大裘,墨发高束,清颜俊卓,淡声笑道,“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说罢吩咐身后的人将酒坛全部搬进来,清声道,“兄弟们走镖辛苦了,今天过年,酒随便喝!”

二百个镖师站满了院子,高声欢呼。

曹大头上前一步,笑道,“九爷不陪咱们过年?”

苏九笑了笑,“我还有事,你们自己喝,酒有是,肉也有的是!”

“好咧!”曹大头咧嘴一笑。

走的时候,阿树和胡大炮跟上来,阿树道,“九爷,以前在玉壶山,咱们穷过不起年,却能在一块,今年过年不管怎么样,咱们得在一起吃顿年夜饭。等下我们去酒楼见安爷,在那里等着您!”

苏九点头,“好,你们告诉安爷,我一定去,等着我!”

“好!”胡大炮和阿树憨憨一笑,重重点头。

从镖局出来,苏九又去了训练船员的庄子,清风寨的人如今都已经归属伏龙帮,由之前帮里的薛影负责,苏九过去后,给众人发了赏银和酒,停了一会,才和长欢驾车回纪府。

回到纪府已经是傍晚了,红彤彤的云霞铺了半边天,照在纪府的阁楼飞檐上,琉璃溢彩,富丽堂皇。

出云阁书房内,纪余弦懒懒的靠在软塌上假寐,桌案上炉香袅袅,游丝静逐,外面的喧嚣穿进来,越发显得房中幽静。

突然门敲了三下,锦枫走进来,“公子,少夫人回来了!”

纪余弦睁眸,刹那间流光闪烁,顾盼生辉,缓缓起身,“在哪儿?”

“回了栖凤苑!”

纪余弦“嗯”了一声,抬步往外走。

天色已经暗下来,纪余弦刚刚进栖凤苑,突然眼前火光一亮,烟花冲上天空,砰然炸开,无数火花银树在院子里散落。

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加上范嬷嬷,奶娘,长欢等人正在放烟花,苏九站在梅花树下,仰头看着,满目星光闪烁。

纪余弦缓步走过去,和少女并肩而站,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仰头看烟花迸发。

苏九转头,精致的脸上映着姹紫嫣红,清美绝艳。

突然间,漫天烟花绚烂,似都比不上她一个笑颜。

放完了烟花,纪余弦带着苏九去前厅吃饭,今天要吃阖家团圆饭。

进去的时候,二夫人和谢氏等人都已经在厅里等着,二夫人坐在主位上喝茶,谢氏和任氏在一旁说着什么吉祥话,逗的二夫人一阵阵发笑,陈氏则乖巧的在一旁给几人倒茶。

见纪余弦和苏九进来,众人顿时都起身,过来福身请安。

二夫人笑道,“今年咱们月玖进门,添人添福,来年再添一子,是咱们纪府莫大的福气。”

纪余弦浅浅一笑,“借二夫人吉言!”

谢氏和任氏跟在二夫人身后,目光闪烁,神色各异。

“来,都坐吧!”

二夫人面容慈祥的招呼苏九。

众人落座,十几个丫鬟一一上前,将各种菜肴摆放在硕大的雕刻着祥纹的楠木八仙桌上,摆好后侍立在一旁,伺候主子倒酒用水。

因为有女眷在,纪泽只露了一面,给纪余弦和苏九、二夫人敬酒后便退下去了。

大概是过年众人心里欢喜,饭桌上气氛也算和谐。

谢盈先端了酒,柔声道,“妾身敬公子,恭祝公子来年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咱们一起吧!”二夫人也举了杯,温和道,“咱们一起敬余弦和少夫人,新年大喜,事事如意!”

任氏和陈氏立刻也举了杯,“敬公子和少夫人!”

不管之前如何,此时当着纪余弦,面子都是要做足的。

纪余弦和苏九

一一笑应。

“以前是妾身不懂事,冲撞了少夫人,还望少夫人大人大量,过新年辞旧岁,不要同妾身一般见识!”谢氏走过去,亲自给苏九倒酒,柔声笑道,眼尾却扫着纪余弦。

苏九淡淡勾唇,“二少夫人客气!”

二夫人立刻笑道,“这样才对嘛,你们和气,就是余弦的福气!”

任氏和陈氏也分别给苏九敬了酒,一片和乐融融之景。一顿饭吃到将近亥时,苏九回房以后闹着醉了,洗澡后便躺在床上睡过去。

今日因为是团圆饭,大多都是女眷,喝的也是并不浓烈的果酒,喝了几杯就醉了?

纪余弦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替她盖好被子,将床帐放下,缓步出了卧房。

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苏九听着外面没有动静,悄然起身。

和纪余弦商量出门肯定是不行,她只能偷偷出去。

换了男子的锦炮,将长发竖起,穿上靴子,苏九身影似狸猫一般轻盈的闪了出去。

长欢已经备了车在后门等着她,苏九躲着府内巡视的护卫,纵身往后门奔去。

穿山游廊,苏九身若鬼魅,似一道风掠过夜色。

过一处园子时,突然一道疾风向着自己袭击而来,苏九反应极快,凌空后翻躲过,看着前面的假山,厉声道,“什么人?”

“我还没问你,哪里来的小毛贼,敢来纪府偷窃!”

随着一道清越的声音传过来,假山后走出来一身着白衣的男子,盈盈灯影下,身姿挺拔,淡雅清卓。

这人是谁?怎么会在纪府?

之前好似从未见过!

苏九纳闷的看着他,“你是何人?”

那人清淡一笑,“抓贼的人!”

苏九眉心一簇,纵身而起,曲指向着男人咽喉抓去,冷声喝道,“我看你才是小毛贼!”

白衣男子眉眼笑开,身若清风拂水,躲过苏九凶猛的攻势,笑道,“这么嚣张?上来就打人!”

“就打你!”苏九道了一声,旋风转身,一拳向着男人胸口击去。

她手臂堪堪擦着男人的肩膀而过,男子凌空后退,笑道,“好狠的功夫,我这小命差点就不保了,你随便偷,我不管了行不行?”

苏九迎风而上,一脚对着男人的下盘踢过去,“呸!小爷岂是你能管的!”

她动作迅猛,腿间携风,男子也不得不全心应对,腿上一疼,有些狼狈的逃过,笑道,“我错了,求少夫人放过在下一命!”

苏九攻势顿时一缓,

皱眉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那人笑了笑,“在下唐突,后会有期!”

说罢身影一闪,纵身而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苏九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皱,这人是谁?

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她从来没在纪府见过,而且这人的武功轻健飘逸,不在她之下。

长欢还在门外等着她,苏九不再多想,快步出府。

一见苏九出来,长欢立刻打开车门,“老大,你怎么才出来?”

“嗯,中间耽搁了,赶紧走吧!”苏九道了一声。

“是”长欢应了一声,一扬马鞭,驾着车穿过后门的胡同上了上街。

纪余弦正一人在书房里独自下棋,听到脚步声走近,头也不回,只端了桌案上的茶淡抿,勾唇笑道,“才回来?”

“嗯,忙完了就往回赶,能赶在初一前已经很好了!”白衣男子缓步上前,笑了一声,坐在纪余弦对面,懒意扬扬的靠在软枕上。

“对了,方才我来的时候碰到你那位少夫人了,她好像偷偷溜出去了!”男子扬眉笑道。

纪余弦淡淡点头,轻柔笑道,“让她出去玩一会儿吧,否则憋闷了又要和我耍脾气!”

听着男人宠溺的语气,白衣男子微微挑眉,随即弯唇道,“你这少夫人武功不错,人也似乎很有趣。”

纪余弦倏然抬头,“你招惹她了?”

“没有!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白衣男子温淡一笑,无辜道,“是她上来要打我,幸好我跑的快,否则就要你给我收尸了!”

纪余弦长眸冷魅,“招惹我夫人,还要我给你收尸,你觉得本公子那么好脾气?”

男子叹了一声,“果然被我说中了,你这是喜欢上人家了?连朋友都不要了!”

纪余弦执棋的手一顿,继续下棋,垂眸不语。

“纪长公子,说说吧,你怎么打算的,真要她做纪府主母,你后院的女人?”男子轻笑问道。

纪余弦缓缓落棋,半晌才道,“她不是真的苏月玖,也不会是普通的后院女子。可我们夫妻关系是真的,我帮她,就是帮自己,也不妨碍我宠爱她。”

白衣人一怔,“她不是苏月玖?怎么回事?”

“真正的苏月玖在来京的路上已经被拦路山匪杀了,她也是山匪,假扮了苏月玖进京。”纪余弦声音没有波澜的淡淡道。

白衣男子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突的一笑,“这么有意思的事竟然被你遇到了,我真是好生羡慕!”

纪余弦抬眸扫他一眼,勾唇笑道,“她还有个‘丫鬟’,也是山匪,也有意思的很,要不要作为年终的犒劳奖赏给你!”

白衣男子耸肩,“算了,我更喜欢来去自由!”

两人说笑了一阵,锦枫端了酒菜来,两人边喝边说江南那边的生意。

苏九和长欢两人到了酒楼时,乔安阿树几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正焦急的往外张望,看到马车立刻一喜。

苏九进去,见曹大头,和李泰父女也在,纷纷见礼,“给公子请安,公子福寿安康!”

“公子新年万事如意!”李沁过了年就十二岁了,笑脸盈盈,福身请安,隐隐有了大姑娘的端庄。

“乖!”苏九抿嘴一乐,拿了个红包递给她,“给你长岁的!”

“公子不可!”李泰忙推拒回去。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苏九道了一声,将红包塞在李沁手里。

李沁笑的甜美,清脆道,“多谢公子!”

众人簇拥着苏九坐下,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各色涮锅的菜肴,还有叫花鸡,以及其他菜肴。

楼里今日已经停业了,满堂就他们一桌。

乔安对着上菜的小二道,“菜放下你们也不必伺候着了,去过年吧,明日不用早起,喝醉了也没关系!”

几个伙计兴奋应声,跟苏九请安后,转身去后厨了。

“来,咱们一起敬大当家的!”乔安举杯笑道。

“敬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