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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脚步猛然一顿,转眸幽沉的看着她。

苏九挑眉,“我说错了吗?”

看着少女无辜的模样,萧冽一时竟不知这几日自己的沉闷是为了什么?

他长眸深沉,淡淡的看着她,“我问你话,要全部如实的告诉我!”

苏九点头,“只要能说的,我保证不再骗你!”

“既然对我有不能说的,我还问何?”男人冷笑一声,大步往前走。

“好、好!我都告诉你,你问吧!”苏九追上去。

萧冽这才脚步缓下来,墨眸睨着她,问道,

“你不是玉壶山伏龙帮的帮主,为何成了纪府的少夫人?”

他若没记错,纪府的少夫人是阜阳苏家的大小姐苏月玖,明明不相干的两个人怎么会成了一个人?

苏九耸了耸肩,“这个说来话长!”

男人顿时长眉一蹙,冷声道,“你要说就全部告诉我,不想说也不必遮遮掩掩、吞吞吐吐!”

“我说!”苏九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惹这位大爷,瞪了他一眼,将他们伏龙帮劫苏家小姐嫁妆,后来却假扮成苏家人进城成亲的事说了一遍。

萧冽似没想到中间竟有这样的缘故,勾唇凉凉一笑,“你胆子还真够大!”

“当时脑袋一热就进城了,再后来事情没办法控制,我们只得一直假装下去!”苏九道。

“那你根本不是苏家小姐?”萧冽

清眸深邃,淡淡道了一声,脸色却缓和了很多。

“对,我就是苏九,不算骗你!”

“那纪长公子知道你是假的吗?”萧冽问道。

“知道啊!”苏九点头。

“既然已经知道,你为何还留在纪府?”萧冽俊眉轻皱。

“我和纪余弦达成了协议,他帮我做生意,我继续做他的夫人。”

“做到什么时候?”萧冽沉声问道。

“不知道!”苏九摇了摇头,眸子轻闪,“也许就一直做下去了!”

“一直做下去?”萧冽唇角抿了抹冷笑,直直的看着她,“你喜欢上纪余弦了?”

苏九微微一怔,讷讷道,“不知道,但是觉得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萧冽皱眉看着她,低沉道,“难道你没想过,以后再遇到你喜欢、真正想嫁的人怎么办?”

苏九眸子茫然的看着他。

萧冽有些无奈的深吸了口气,之前莫名的怒火再发不出来,见有宫人向这边走来,带着她继续往宫门走,“那苏家人呢?能一直瞒下去吗?总有知道的那一天!”

苏家人不可能一辈子不进京,只要进京去纪府看望女儿,一定会发现纪府的少夫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到时候还如何瞒?

苏九满不在乎的道,“大不了再装病!”

“一直装病?”男人薄唇勾起一抹嘲讽,“一次两次也许他们不会怀疑,再有一次我保证苏家人会起疑。”

苏九微微仰头看着远处的宫殿,叹声道,“只能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了!”

她叹着气,面色却带着无谓,眸子清亮如洗,转头看向萧冽,“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萧冽浅浅睨她一眼,淡声道,“等你什么时候离开纪府,我才不会再生气!”

说完大步往外走。

苏九皱了皱眉,这男人真别扭!

“对了,你刚才在太后那里说前线打胜仗了?还有没有别的消息?”苏九追上去问道。

“没有了,但南宫恕还南宫府写了家书,你可以去南宫府问问!”萧冽淡声道。

苏九眼睛一亮,“好,我这就去!”

“我正好也有事找南宫老将军,我带你去!”男人见少女面上露出欢喜的笑,纯净明洌如春阳,声音也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嗯!”苏九面容清澈,笑着点头。

然而两人一出宫门便见宫墙下停着纪府的马车,锦枫站在一侧正等着苏九。

萧冽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神色冷隽难测,淡声道,“纪府来接你了,看来不用我送你了!”

“嗯,我自己去南宫府,那我先走了!”苏九转身和萧冽道别。

萧冽看着纪府的马车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目光浓稠,似藏着他自己也无法理清的情绪。

苏九不是真的纪少夫人,这让他心里隐隐有些欢喜,可是苏九似乎并不打算离开纪府。

纪余弦…他给了苏九什么?

看着苏九上了马车离去,男人站在那里,刚刚有了一丝暖色的眸子又一层层凉下去,突然觉得苏九是不是苏月玖,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呢?

对于苏九又是什么样的感情?

就算她不是真的纪府少夫人,他能娶她吗?

也许这本是天意,将他刚刚萌动的情意彻底扼杀!

男人不再看那马车的背影,似刹那间又恢复了他孤冷清绝的气息,转身沿着宫墙缓步离开。

回纪府的马车上,男人将苏九困在怀里,挑眸问道,“和他说了什么?”

苏九轻松的道,“都告诉他了!”

纪余弦凤眸邪魅,清俊的长指捏着苏九的下巴,声音低沉,“你到是信任他?”

苏九认真道,“我进城以后,就遇到了他和南宫恕,他们都帮我过,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纪余弦唇角溢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无奈的看着少女,语气却依旧宠溺,“真是个傻瓜!”

苏九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道,“你认识苏月玖的母亲吗?我是说真的苏月玖!”

纪余弦垂眸想了想,手指捏着她的墨发把玩,沉思道,“见过吧,很小的时候,没有什么记忆了!怎么了?”

“今天在宫里太后跟我说了很多苏月玖母亲在宫里的事,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见见她!”苏九低声道。

纪余弦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你若见到她,岂不是就被拆穿了?”

苏九闻言心里微微一缩,想起萧冽的话,胸口突然有些滞闷,难道她真的要一辈子顶着苏月玖的名字?

还要总想着防备苏家人?

这不是她一开始嫁到纪府的初衷。

若想做回苏九,唯有离开纪府。

似是发觉了苏九的异样,纪余弦俯身安抚的吻在她眉眼上,低声道,“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即便发现了又如何,苏月玖已死,他娶的人就是苏九!

苏九深吸了口气,将胸口杂乱的心思全部一呼而出,躺在男人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水莲香,有些上瘾的安心。

怀里的木盒突然硌了一下,纪余弦伸手向她怀里探去,拿出来一个雕花木盒,问道,“什么东西?”

苏九立刻忘了之前的烦恼,将木盒打开,高兴道,“太后赏的,你看看是不是很值钱?”

赤金镶翡翠的镯子,雕工精湛,富丽堂皇,一看便知是宫里之物。

纪余弦双臂环着她,低低轻笑,“很值钱、”

不待苏九笑开,又道,“也不值钱。”

苏九脸上的笑僵住,皱眉道,“什么意思?”

什么叫值钱又不值钱。

“这镯子赤金精工所做,翡翠水头极好,也是上好的翡翠,做工更是无可挑剔,所以价值连城!”纪余弦悠悠道。

苏九仰头等着他下半句话。

“可是宫里之物,不能变卖,不能当,只能当个玩意看着,卖不出去,所以它又不值钱!”

苏九恍然,有些失望的道,“那我要它有什么用?”

不能当不能吃的,只能锁在箱子里等着变成古董。

“怎么没用!”纪余弦拿出一只戴在苏九手腕上,她骨腕纤细,皮肤白皙,衬着翡翠,越发的凝滑如脂。

“留着吧,将来可以送给我们的女儿做嫁妆!”纪余弦勾唇笑了一声,低头轻吻她嫣唇。

苏九一怔,“我们的女儿、”

纪余弦长眸半阖,透着幽幽魅光,微微启唇,声音低哑,“是,我们两人生的女儿。”

苏九抿了抿被他吻过的唇,似有些紧张,问道,“怎么生?”

纪余弦胸膛鼓动了一下,唇角含着宠溺的笑,“到时候,夫人便知道了!”

苏九眸子转了转,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又放回了盒子里。

第117章 苏家来人

苏九先回纪府换了衣服,直接去了南宫府打听胡大炮的消息。

南宫府的守卫已经认识苏九,忙恭敬道,“苏公子,我们小姐出门了,您若有事可去前厅里等小姐回来!”

苏九眸子一转,道谢道,“多谢,不用了!”

南宫碧说不定现在也正在找她,苏九忙又转身去酒楼。

果然,一进去就听到南宫碧和长欢斗嘴的声音,长欢懒懒的坐在柜台上,和对面站着的南宫碧叫板。

“不告诉我什么事,我就不去给你找我们老大!”长欢俊秀的脸上此时带着欠揍的嚣张。

南宫碧掐腰瞪着他,“你不找等下误了事,看苏九怎么收拾你!”

“切!”长欢不屑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他偏不相信这丫头能有什么正经事找苏九。

每次来了不都是屁大点的事,缠着他老大不放!

他就不去找,惯她大小姐的脾气!

此时正是下午,过了饭时,大堂里人不多,乔安也在,手里拿着本书,看的认真,偶尔抬头看过来,摇头轻笑。

苏九一进门,长欢噌的从柜台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苏九跟前,满目欢喜,“老大,你来了!”

南宫碧也跑过来,拉着苏九的手臂告状,“苏九,你的人欺负我!”

“大当家!”乔安也笑着起身。

乔安平时下朝下的早便来酒楼里,帮着照看一下生意,或者教长欢看账本。

“老大你别听她胡说,她来了也不说什么事,就让我去把你叫来,我看她分明是闲了!”长欢看着南宫碧道。

“我闲?”南宫碧瞪大了眼,轻哼一声,“我一看到哥哥的家书马上来找你们,竟然说本小姐闲!好,那我走就是!”

果然是大炮的消息!

苏九一把将南宫碧拽住,急声问道,“南宫将军在信里是不是提到了大炮?”

南宫碧故意这个时候卖关子,仰着下巴道,“有人说本小姐闲,本小姐不高兴说话!”

苏九对长欢挤了挤眼,“长欢,赶紧给南宫小姐道歉!”

长欢心里这个恨,平时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唯一这次自己拦了她,竟然就是关于大炮的,实在可气,这大小姐得了理,还不知道怎么不饶人。

不情愿的低下头去,“小的有口无心,南宫大小姐肚大能撑船,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南宫碧顿时回头白了他一眼,“你肚子才大!”

长欢点头,“好、好,我肚子大,不单能撑船,还能撒网打鱼!”

南宫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乔安过来道,“长欢他随意惯了,南宫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当家一直惦记着大炮,南宫小姐还是告诉我们吧!”

“本小姐才没那么小气!”南宫碧笑了一声,看向苏九,“哥哥的确来信了,刚刚打了胜仗,收复了两座小城。最后提到胡大炮在攻城的时候冲锋在前,立了头功,哥哥已经向皇上请求给他脱罪藉,提拔为陌长。”

“真的?太好了!”苏九双手握在一起,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

“真是太好了!”乔安也忍不住有些激动,和长欢两人面上尽是惊喜之色。

大炮没死,还立了战功,真是好样儿的!

“我这就去告诉阿树!”长欢一刻也等不了,和苏九道了一声赶往镖局把这个消息告诉阿树。

苏九双目炯澈的看着南宫碧,“大恩不言谢,将来南宫将军只要需要,我苏九赴汤蹈海,在所不辞!”

南宫碧也跟着高兴,娇俏道,“苏九你就别见外了!再说我哥哥那人向来军纪严明,不会特别关照谁,胡大炮能立功完全是他自己做的好,所有的军功是他自己用命换来的!”

“嗯!”苏九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南宫恕能为胡大炮请功脱罪,对他们来说已是最大的恩德了。

几人高兴,恨不得再多得点胡大炮的消息,可是南宫恕的家书本就难得,能提到大炮一两句,知道他平安无事,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只盼着边疆的战事尽快结束,大炮平安回京!

四月十六日,苏九和纪余弦派出的第一支船队前往北洋的船在东海岸出海。

苏九和纪余弦一同去观看出海仪式。

天气极好,万里无云,大海一望无垠,与天相接。

船队共三艘船,每一艘都长二十丈,宽九丈,上下三层,高达十丈,每一艘可容二百人,此时已经装满了将要去其他国家贸易的货物。

商船经过改装,更具有防攻击的性能,另外加了专门对付海盗的远程弩箭和火炮,其威力堪比战船,每艘船上都有微小的战船,遇到紧急情况,可上战船与敌人打斗,也可用来逃生。

此时船上站满了那些经过杀手驯化的船员,还有纪余弦另外雇来的一些以前出过海经验丰富的船员。

那些杀手如今换上了短袖束腰的船员装扮,一个个身形矫健,英姿飒爽,面上尽是对第一次出海的期待和好奇。

第一次出航由曹大头和纪余弦的手下辰风带来几个纪府的管事率队。

三艘大船停在碧海上,旗帜迎风猎猎飞舞,映着蓝天海浪,异常的壮观巍峨。

苏九站在高台上,看的心潮澎湃,回头笑道,“哪一日你我也能站在船头,迎风一去出海?”

纪余弦看着她轻笑,眸光宠溺,“会有那一日的!”

祭祀后,曹大头和辰风上前,

“大当家,长公子,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起航了!”

苏九亲自倒了酒递给二人,双手捧着酒碗,海风下,少女面容清绝,郑重道,“两位保重,你们归来之日,我二人定在此等候!”

说罢,仰头将酒一口饮尽。

酒水清冽,少女目光亦清澈如碧水云天。

曹大头和辰风举碗,齐齐铿声道,“定不负所望!”

酒饮下,两人转身上船。

嘹亮的号角声响起,

大船缓缓启动,船帆高扬,缓缓驶离海岸。

船渐渐行远了,苏九依然凛然的立在那,眺目远望,海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拂在白净精致的五官上,遮不住她一双清眸中的光芒。

纪余弦握住她的手腕,浅浅勾唇,“很羡慕啊?”

苏九点头,只有经历过不同的人生,才不枉这一世,才叫做完整。

纪余弦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吻在她发顶上,凤眸流光,温柔笑道,“终有一日,我会陪着你走遍这世上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苏九仰头,明眸剪水,“一言为定!”

纪余弦低头吻在她眉心上,

“一言为定!”

四月二十日,清龙镖局在崇州的第一家分局开张。

清龙镖局如今在盛京名声响亮,尤其是收了正远镖局的镖师后,隐隐已是盛京第一镖局,因此在崇州刚一开张就生意非常好。

阿树要留在清龙镖局坐镇,自然要另选一人去崇州管事。

阿树向苏九推拒了张麻子。

张麻子入伏龙帮时并不服气,后来被苏九收拾了一通才真心诚服,阿树观察此人心思活络,善于笼络属下,对待曹大头极其忠心,只要曹大头不反,他必然不会背叛。

所以想将崇州的分局交给他管理。

还有一人也可重用,就是那日和白家堂上对证装死的冯全,只是此人尚年轻,还需再历练两年才能独当一面。

苏九听了阿树的话点头,“镖局里的事都是你负责,你说张麻子可以,我就信他!”

阿树嘿嘿一笑,此时算定了下来!

六日后,之前乔安提过的在朱雀大街另外一家酒楼也正式开张,取名,清心楼。

店面比清源酒楼的大了一倍,装饰也更贵气奢华,仍旧以牛肉锅和叫花鸡为招牌菜,第一日前三十名顾客免费试吃,引得酒楼前人山人海,堵了半条街。

纪余弦本要去给苏九捧场,结果马车被堵在半路上,只能眼巴巴的和苏九隔着人海相望。

长欢照料新开的清心楼,便将李泰调去了清源酒楼做掌柜。

李泰为人踏实,做事也严谨,呆在那一个小酒馆里实在是屈才,酒馆里让李泰在手下的人里挑了一个有能力的坐掌柜。

酒楼开张,生意红火,自然也会惹人眼红,经常有人过去闹事,乔安偶尔能过去照看,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长欢一人,历练中,长欢迅速的成长,掌柜当的游刃有余。

连纪余弦都调侃苏九,没想到伏龙帮里一群乌合之众竟然个个都不是池中之物。

听到纪余弦都夸奖了,苏九异常得意,眉毛简直挑到天上去。

“我伏龙帮的意思就是卧虎藏龙!”

纪余弦看着她傲娇的模样,心中柔软,伸臂把她抱了过来放在腿上,眼波流媚,盈盈看着她,笑道,“可是藏龙卧虎的伏龙帮帮主在我怀里,我是不是更厉害?”

苏九坐在他腿上,挺直了后背,高高在上的睨着他,“纪长公子不过是本帮主的坐骑而已,有何炫耀?”

纪余弦低下头来,眸子霎时变的幽深,声音低哑的性感,“嗯,我白天给你坐,晚上给你骑,好不好?”

苏九如今已经能听到这样的荤话,耳根一红,瞪了他一眼要跳下去。

纪余弦伸臂困住她的腰身,俯身吻下来。

窗外,春阳骄盛,已近初夏。

天气渐渐炎热,府里任芷儿的病也稍稍好了些,偶尔觉得有力气,便和陈玉婵一起来主院给苏九请安。

乍一看到任芷儿,苏九着实吓了一跳。

曾经妩媚娇艳的美人儿如今似换了个人,脸瘦的脱了形,眼窝扣进去,面色蜡黄像涂了一层土,似一阵风都能吹跑。

苏九忙让人把她搀扶回去,许她好好养身子就好,不用行这些虚礼了。

“多谢少夫人!”任芷儿有气无力的被人搀着下拜。

没了谢盈,任芷儿对苏九也越发的恭敬起来。

陈玉婵和往常一样,又带了自己做的糕点来给苏九,也不邀功,也不客套,知趣的不打扰苏九,静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