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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谦起身道,“二夫人,此事说来荒唐,我们也没想到,可是事情就摆在眼前,不由的人不信!”

二夫人脸色郑重起来,“到底是何事?”

苏林氏忙将方才和纪余弦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二夫人脸色一变,震惊道,“竟有这种事?”

“二夫人!”纪余弦冷声开口,“我若没记错,您现在应该在景岚苑中。”

二夫人满脸正色,“余弦,我也是纪府的人,府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我作为长辈怎么能不管不问。”

“是,二夫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苏林氏抓着二夫人的手臂,哀求道。

“余弦,既然亲家在这里,他们自己的女儿,难道说的还有假,我看还是将少夫人找来,当面对峙,真相自然大白!”二夫人道了一声,随即吩咐下人道,“去请少夫人!”

“不用了!”纪余弦道了一声,回身坐在主位上,俊颜淡漠,“夫人不在府里,也不必她来说什么,我自己的夫人,我来做主就好!”

说罢,他抬头看向苏文谦和苏林氏,“不管当初你们嫁进来的人是谁,都是和本公子拜堂成亲的人,这个错不了,我的夫人也只是她,不可能是别人!”

站在苏林氏身后的苏小姐脸色顿时一白,似没想到纪余弦会这样说。

苏文谦和苏林氏亦是一脸惊讶,苏林氏急声道,“长公子,那女子可是个山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怎么能做纪府少夫人?”

“余弦,你难道被那女人迷了魂不成,她若真如亲家所说,是个山匪,根本不是苏家小姐,我们怎么可能让一个山匪做纪家主母,何况,和你从小定亲的人是苏家小姐啊!”二夫人一脸正色的道。

此时,奶娘站在窗外,将屋子里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焦慌不已,急急忙忙往外走。

“我说了,我只认和我拜堂的人是纪府少夫人,其她人和我、和纪府都没关系!”纪余弦薄唇抿着似有似无的凉笑,薄情而邪肆,“若我夫人并不是苏家的女儿,那两位跟我们纪府也没有任何关系,请回吧!”

苏文谦和苏林氏顿时慌起来,不曾想纪余弦竟会这样说,一下子没了主意。

苏小姐更是委屈不已,站在苏林氏身后嘤嘤哭泣。

“我不同意!”二夫人脸色阴沉,“当年大夫人走的时候还向我嘱托过你的婚事,不管怎样,我毕竟是府里的长辈,定要遵守大夫人的遗愿,纪府的少夫人必须是苏家女儿!”

纪余弦冷笑,“夫人是我的,二夫人不必逾越多管,况且二夫人自己的事还没清楚吧!”

二夫人一脸冷鸷的盯着纪余弦的脸。

苏林氏此时也看明白了,纪余弦和那冒充的苏月玖相处一年,分明是有感情了,舍不得让她离开,那他们苏家又算什么?

没有了方才的惶恐,苏林氏心中愤恨,上前一步,一脸的泼辣,“当初纪府和我们苏家定的婚约,岂是长公子说毁便能毁的,我女儿就是纪府的少夫人,谁也不能改变。而且那假冒的山匪杀害了我们苏家下人,重伤了我女儿,抢了我们苏家的嫁妆,难道就这样算了,请长公子把她叫出来,一定要给我们苏家一个交代,长公子也必须给月玖一个交代!”

纪余弦眸光清寒的望过来,气息阴沉,似寒冬猛然而至,众人忍不住心头一瑟。

这个时候,苏九的马车正停在纪府门外。

奶娘焦急的等着,见苏九回来,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姐,出事了!”

苏九皱眉,“出了什么事?”

“苏月玖没有死,老爷和二夫人把她带到纪府来了,现在正叫嚣着要和小姐对峙!”奶娘惶急的道。

苏九一下子愣在那。

苏月玖,没有死?

苏九猛然想起一年前,自己看到树林里的那个女人,当时她还找了件衣服给她盖上,明明已经死了,还是长欢他们给埋的。

怎么会、

花厅就在前庭,进府后,走了不远便到了,远远的便听到一女人的哭诉声,

“我女儿被贼人所害,还被人顶替了身份,长公子不但不替我女儿伸张正义,竟偏向那贼人,你们纪府也太欺负人了!”

“我女儿名义上已经嫁给纪府了,如今你们不要她,那要她后半生怎么办?”

“今天不管如何,也要给我们苏家一个交代!”

“我们的女儿才是真正的苏月玖,才是纪府少夫人,就算告上衙门,青天大老爷也会给我们公道!”

女人哭喊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一年轻女子的哭泣,听上去那般委屈冤枉。

苏九一步步往花厅走去,脚步竟从未有过的沉重。

推开门,厅里坐着、站着许多人,闻声齐齐转头看过来,花厅里顿时一静。

苏九在众人面上扫过,容颜清绝,目光澄澈,淡声道,

“不用说了,我不是苏月玖,我是假的!”

第144章 离开纪府

苏九走进来,目光落在那位苏小姐身上。

坐在主位上的纪余弦蓦然站了起来,动作太大,一下子将桌案上的茶杯撞翻,茶水撒出来,那茶杯在桌子上滚了滚,似做最后的挣扎,却最终落在地上,“砰”一声,摔的四分五裂!

那声音也震醒了屋子里所有的人,苏林氏跑过来,本来想指责苏九,却一下子看到奶娘,顿时双眼充满怨毒,抬手往奶娘脸上打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奴!”

苏九抬手抓住苏林氏的手腕,冷声道,“和奶娘无关,是我逼她做的。”

苏林氏看着苏九,眼中似能飞出刀子来,“你这个贱人,杀害我们女儿,冒充月玖,你不得好死!”

“你女儿不是我杀的,你们家的下人也不是我杀的!”苏九淡声道。

“休要狡辩,你就是山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不是你是谁?”苏林氏像炸了毛的鸡,瞪着血红的眼,嘶声吼叫。

想到自己曾经把这假的当成自己女儿,被骗的团团转,而自己的女儿却被她害的在山里受苦,就恨不得上前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苏九微微一用力,将苏林氏推出去,“我说了不是!”

苏林氏一下子跌在地上,嚎啕大哭,“杀人放火的恶人,被揭穿了还这样嚣张,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人还我们苏家公道?”

苏文谦却从苏九一出现便直直的看着她,目光恍惚,低低的道,“靖柔、”

这少女竟和他妻子年轻时长的那般像。

只是他的声音被苏林氏的哭喊声盖下去,无人听到。

苏九感觉到一道浓稠幽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强忍着让自己不去看他,只转头看向有些愣怔的苏小姐,“我现在就离开纪府,当初害你的人不是我,但我的确顶替了你的身份,抱歉!”

苏小姐怔怔的看着苏九,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狂跳,让她十分不安甚至慌张。

她本以为苏九是山匪,会如何的凶神恶煞,没想到,竟这般美貌!

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怪不得纪长公子知道她是假的,还要将她留下!

她本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如今见了苏九,顿时生了几分怯心,甚至之前对苏九的恨意和怨怒此时都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二夫人冷笑,“怪不得我一早便觉得你不对,原来是个假冒的!”

苏九不看二夫人,转身欲回主院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苏林氏却不甘心,上前一步拦住她,咬牙恨声道,“道个歉就完了吗?真是好笑,你害我们月玖受了那么多的苦,杀了我们苏家那么多人,我现在就要抓你去见官,要你坐牢偿命!”

不待苏九说话,奶娘护在苏九身前,没有半分畏惧的和二夫人对视,

“奴婢可以作证,不是小姐杀了苏家人!”

“小姐?她算哪门子的小姐?奶娘你助纣为虐,也逃不了干系,我要把你们一起带去见官!”苏林氏跳着脚的叫嚣。

奶娘面色清冷,“二夫人,你真的要告官吗?那好,把奴婢也抓了去,奴婢还有很多话要和府尹大人说,二夫人,你可没那么理直气壮!”

二夫人一惊,猛然后退一步。

苏小姐更是惶恐的看着奶娘,怕她戳穿自己的身份,更怕她说出去年在林子里的事,如果奶娘没死,那当时她被山匪、奶娘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心中一慌,苏小姐忙上前拉住二夫人的手,“娘,女儿也突然想起来好像不是这位姑娘抢劫的我们,既然她已经认错了,咱们就不要追究了,放她走吧!”

苏林氏也是心虚的,此时颇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既然你为她求情,娘就放她一马,不再追究冒充顶替的事!”

苏九神色冷淡,抬步出了花厅,奶娘立刻在后面跟上去。

苏林氏对着奶娘的背影啐了一口,恨声道,“千刀万剐的贱奴,不知道给了她什么好处!”

苏文谦看着少女的背影,目光一直追出去,缓缓皱眉,甚至忘了追究她冒充自己女儿的事。

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看上去又那么年幼,怎么会是山匪?

从苏九出现开始,纪余弦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苏九说出她不是苏月玖,一切都成定局了。

她甚至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离开纪府,没有不舍,没有留恋,甚至没有半分悲色,平淡的让人心寒。

一年的时间,那么多的日夜,那么多的温柔,终是不能留住她。

走的这般决然。

似是真的只是合作的关系,说散便散!

纪余弦心头一寸寸冷下去,刹那间,寒彻心骨!

二夫人转头看向苏小姐,慈爱道,“孩子,这一年让你受苦了,可恨我们没有早点发现她是假的,将你早日接到府中。”

苏小姐委屈哭道,“和二夫人无关,是月玖自己命不好遇到恶人。”

苏林氏又哭又笑,“上天有眼,也注定我们女儿才是纪府的人,今日总算回来了!”

“是!”二夫人笑着点头,转头看向纪余弦,“余弦,你看让月玖住在主院还是栖凤苑?”

纪余弦脸色冷沉的可怕,抬步往外走,“莲波苑空着,住在那里吧!”

二夫人脸色微微一变,莲波苑、那可是侍妾住的地方。

而且,谢盈死了才不久。

苏家人却不知道其中缘故,苏林氏忙道,“住在哪里都行,我们月玖不挑的!”

二夫人讪讪一笑,“那好,我马上让人打扫出来!”

苏九回到卧房,发现似乎也没有什么收拾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纪府的。

“我帮小姐收拾几件衣服吧!”奶娘见苏九发愣,低声开口,声音哑着,带着几分哽咽的沉重。

苏九淡淡点头。

妆台上放着几根紫色的绸带,是纪余弦专门给她做了绑发用的,连这妆台也是她住进来以后纪余弦让人添置的。

苏九走过去,妆台上的首饰都没动,只将发带拿起来握在手里。

矮榻上放着这几日她看的戏折子,看了一半,苏九也拿了起来。

其他的,便再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了。

突然间离开,苏九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刹那从身体里抽离,仿佛一切又都不真实。

终于还是走到了今天!

苏月玖竟然没有死,而且出现的这般出人意料,她甚至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她这个假的终于要走了,从今天开始,真正的苏月玖就会成为纪府少夫人,住在这里。

之前她总问纪余弦如果她娶了真的苏月玖会怎么样?

没想到,真被她说中了。

苏九嘴角想撇出一抹自嘲笑,咧了咧嘴,发现铜镜中的人好像在哭。

苏九看着铜镜顿时又愣住了。

“小姐,收拾好了!”奶娘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装了两件她平时穿的衣服。

苏九将发带和那本戏折子也放进去,伸手要将包袱拿过来。

奶娘抓着不放,“奴婢和小姐一起走!”

“苏家人来了,奶娘也该回到苏家去了,或者继续留在这里伺候少夫人。”苏九道。

以前她留着奶娘是欺骗苏家人和纪府,如今这骗局已经结束了。

“不!”奶娘摇头,声音沉重,“如今这般,小姐觉得苏家还能容得奴婢吗?新的少夫人也不可能容得下奴婢,小姐若是可怜奴婢,便让奴婢和您一起走吧,不管到哪,奴婢依然伺候您!”

她只恨大夫人没有一起来京,大夫人若来了,一切也许还有转机。

有些事她不确定,没有办法将苏九留下。

可是她要跟着苏九,当年她把她家小姐弄丢了,她一定会亲自再把她找回来。

苏九点了点头,自嘲一笑,没想到他们威胁奶娘跟着他们,最后奶娘反倒对她忠心耿耿,离开纪府,也只有奶娘还在身边。

她这劫匪和被劫的人反而生了主仆情,也是稀奇!

“那我们走吧!”苏九笑了一声。

“是!”

苏九走到门口,回头又看了一眼,早晨离开时,还不曾想过,昨夜竟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了!

可这最后一夜,她和纪余弦相背而眠,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夜里回来过。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兆了吗?

苏九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门,迎面正遇到纪余弦。

男人凤眸沉郁,风卷起他如墨的长发,一阵狂肆的乱舞,他直直的看着苏九,幽深的眸子里含着太多的情绪。

苏九面孔微白,淡淡垂眸,“我走了!”

说罢抬步与他擦身而过。

纪余弦眸子里似结了寒冬的深冰,在这一刻一点点裂开,他伸臂抓住少女的手臂,低哑道,

“只要你说想留下,纪府只有你一个少夫人!”

苏九呼吸有一瞬的停滞,却平静的看着前方,淡定的道,“苏小姐才是真正的纪府少夫人,是你要娶的人,我留下,对她不公平!”

“不要管别人!我只问你要不要留下?”男人声音嘶哑,每一个字似都从喉咙里挤出来。

奶娘抬头殷殷的看着苏九,恨不得替她回答。

苏九想起早上在书房里看到的那一幕,目光微凉,缓缓摇头,

“不想。”

纪余弦浑身一震,眸子中有黑暗涌上来,如黑夜一般冰冷、寒寂,他低声问道,

“你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吗?”

苏九背对着他,咬着下唇轻轻颤抖,声音却依旧平静,

“那是以前!”

是不知道苏小姐还活着,是他们还彼此信任的时候。

男人勾唇一笑,笑的凄凉,缓缓放开苏九,手臂无力的滑下去,抬步往前走,淡声道,

“走吧!”

声音那样无力、哀伤,苏九喉咙一紧,几乎想回头。

用力的将念头压下去,苏九飞快的往外走。

奶娘眉头紧皱,明明两人是喜欢对方的,为什么要这样

互相伤害?

沉沉叹了一声,忙追着苏九而去。

苏九走到府门那,正是张全蛋今日守门,看到苏九忙走过来,憨声笑道,“少夫人出门?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苏九瞥他一眼,唇角勾了抹淡薄的笑,抬步迈过高高的门槛,大步走了出去。

张全蛋挠了挠头,这段时间长公子没让他汇报少夫人出门的情况,那今日他还要不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只一愣神间,苏九已经上了马车走了。

纪余弦进了卧房,一步步走过去,房间里并没有少什么,甚至连妆台上的首饰都还在,可是整个房间却空荡荡的,空的让他心底都开始恐慌。

每一处都有少女的痕迹,都有两人亲昵过的残影,而从今天开始,她却不在了,把他把一个人丢在这冷冰冰的房间里。

纪余弦俊颜苍白,身体颤抖,无限的恐惧在身体里蔓延。

不!

她不能走!

他就是没有她不行!

他可以不计较她和萧冽的亲密,不计较她心里是不是有他,只要她呆在他身边,让他随时都可以看到她!

纪余弦慌忙转身往外走!

他要马上追她回来!

然而他只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身体往前一扑,单膝跪下去,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血痕溅在紫色的绒毯上,似血红的彼岸花妖娆绽放。

男人脸色苍白的可怕,他双手撑着旁边的椅子,用力的想要起身去追苏九,凳子被按倒,男人翻身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外面锦枫听到房间里的声音,脸色一变,掠身冲进来,待看到地上的人,立刻冲过去,在纪余弦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大声喊道,

“墨玉、墨玉!”

墨玉闻声赶来,见到纪余弦的情况顿时大惊。

“快,快去把顾神医找来!”

“是、是!”墨玉声音发颤,慌忙转身跑出去。

顾神医被墨玉一路拽着飞快的进了卧房,本懒散不耐的神情见到纪余弦后顿时变的郑重,忙道,“把他抱到床上去!”

锦枫一直不敢动纪余弦的身体,此时听了才,忙小心将纪余弦抱到内室的床上。

顾老头给纪余弦把了脉,眉头紧皱,声音有些惊讶,“怎么会这个时候发作,还如此凶险、”

锦枫在一旁听了,紧张的问道,“长公子他有危险?”

顾老头脸色沉重,没有回答,只快速的在药箱里取了一粒丸药给纪余弦服下,又取了银针,极快的在他身上扎下去。

纪余弦微微有了些意识,嘴里低喃,“苏九、苏九”

顾老头一边施针,一边极快的道,“那丫头呢,让她过来!”

锦枫眸子一暗,低声道,“少夫人走了!”

“走了?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顾老头抬头惊疑问道。

“不会再回来了!”锦枫沉声回道。

顾老头一愣,随即嗤笑,“怪不得、”

他又对着纪余弦施了几针,看着男人闭着眼睛痛苦的摇头,心里有些报复的快感,笑道,“你媳妇走了,不回来了!”

纪余弦紧闭的凤眸霍然睁开,起身便要下床,口中急急喊道,“苏九、”

男人声音急切,目光却依旧是恍惚的。

顾老头抬手对着他身上便是一针,“躺好了!”

令他惊奇的是男人竟然没有晕过去,依旧挣扎着要下床,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俊颜上带着妖异的红潮,目光执着的吓人。

“公子!”锦枫焦急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