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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出卧房,直接在外室的地上,几人簇拥而上。

兰知绘醒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几件衣服胡乱的搭在她破败的身体上。

她睁眼看着透着秋阳的窗外,双目死气沉沉,这一刻,心里反而安静了。

她活着是为了什么,也许父母死去的时候她就应该跟着一起去了。

那个时候她没有勇气,逃了出来,在纪府呆了十年,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落得这般惨状。

恨纪余弦,恨苏九,甚至还恨萧冽,可是在死亡面前,那些恨意又变得那样缥缈。

她什么都没了,也什么都不要了,只想死了以后化作灰烬,魂飞魄散,落的个干干净净。

女人死鱼一般的眼睛瞄了一下床柱,没有任何犹豫和惶恐,猛然起身用力的撞上去。

“嗳,别!”突然一女子的急声传来,死死的拽住她的手臂,叫喊道,“你可不能死!”

“放开我,让我去死!”女人挣扎着向床柱上撞。

身后的女人却紧紧的抱住她,“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好死还不如赖活呢!”

兰知绘回头,见抱着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脸的尖酸刻薄相,目光冷漠的看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管我?”兰知绘死死的瞪着她。

妇人咧嘴一笑,“我可不是管你,不过少爷说了,你不能死,让我看着你。你要是死了,我没办法向少爷交代啊!”

“放开我!放开我!”兰知绘用力的挣扎起来,发了疯的喊叫,将床上的衣服被褥全部往妇人身上扔,发泄似的耍闹。

妇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闹,似这种情况见的多了,早已变的冷漠麻木。

良久,兰知绘没力气了,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我连死都死不成!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妇人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女人身上,凉凉的道,“死有什么好,身子往外一扔,被野狗啃了,什么都没了,活着至少还有希望!”

兰知绘摇头,“没了,什么都没了!”

“怎么没了,你不是还有漂亮的脸蛋,还有让男人喜欢的身子,在这府里,像你这样的我见的也多了,过了这两日,就也没心思寻死了!”妇人冷笑一声,继续道,“我要是你啊,就好好活着,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得了少爷宠爱以后吃香喝辣,比啥不强!”

半晌,兰知绘睁着一双泪眼看着妇人,“你见过的那些要寻死的女子后来怎么样了?”

妇人撇嘴冷笑,“听话的还好好活着,不是主子也比下人强,不听话的被少爷赏给了下人,是卖了还是死了,我就不知道了!”

兰知绘听了越发的生无可恋,眼泪淌出来,低声道,“我一定要死,你不能日日看着我,不如现在就成全了我!”

“看姑娘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你还有家人吗,或者有什么仇人吗?为了他们你也得活下去啊!”妇人劝解。

兰知绘一双死寂的眼睛里冒出恨极的冷光,嘶哑道,“有,我落得如今这般下场,都是他们所害!”

“那就是了,你若是死了,你的仇谁给你报!”

兰知绘目光幽沉的看着面前的妇人,面色恍惚,然而寻死的决心已经没有那么坚定了。

对,她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要活下去,她要报仇,让她恨的那些人都不能好过!

她今日所承受的痛苦,终有一日加倍的还给他们!

立冬那日下了一场薄雪,天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日天气阴沉,风寒刺骨,清龙镖局里要走一批货物,镖师里里外外的忙碌,干的热火朝天。

阿树从大堂里一出来,就看到赵家瓷器铺的那位表公子正和伙计来镖局查看货物,结算镖银。

这位郑表公子如今穿戴的越发阔绰了,锦衣华服,头戴金冠,腰束玉带,红光满面,正和镖局里相熟的镖师大声说笑。

阿树总觉得这人面带轻浮之气,打心里不喜欢,也不上前打招呼,跟着镖师一起装卸货物。

靠的近了,只听那表公子正和镖师吹牛,道有人请他去景沁楼,点了什么样的酒,什么样的鲍鱼鱼翅…

“还没恭喜郑公子,听说您和赵家小姐好事将近了”那镖师笑道。

“好说!不过本公子并不着急,你知道,我表妹早已上了我的床,想跑也跑不了了!”表公子一脸得意的道。

阿树闻言眉头顿时一皱,偏头瞥了他一眼。

那镖师惊讶的瞪大了眼,称赞道,“郑公子真是好本事!”

“女人嘛,只要和你睡了,保证服服帖帖的。我表妹以前泼辣的很,现在还不是老实的伺候我。”郑公子浑不在意的笑了一声,眉目之间却全部都是炫耀的意味。

“郑公子一看便是内中行家!”那镖师似也看不上郑公子的为人,言语之间已经带了嘲讽。

郑公子却并未听出来,以为他真心称赞,打开手里的金边玉扇,撇唇道,“女人上了床都一样,你把她弄舒服了,她天天狗一样的跟着你,让她往东,她保证不敢往西!”

阿树狠狠的一勒装车的绳子,此刻胸口的怒火在听到这一句后猛然蹿了上来,转身大步走过来,抓起郑公子的衣领,二话不说,对着那张让人讨厌的脸,一拳挥下去!

郑公子顿时被打倒在地,脸上剧痛,眼冒金星,痛声惨叫。

阿树脸色铁青可怕,上前一脚想踹废了他。

周围的镖师和赵家的伙计一惊之后反应过来忙去拉扯阿树,“树爷,您怎么了这是?”

“树爷,消消火!”

“树爷,不能打了,会出人命的!”

郑公子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惨叫,脸上青紫了一片,一手捂脸一手指着阿树,“你这个蛮夫,竟敢殴打本公子,本公子马上去衙门告你!”

“我知道你嫉妒我上了赵珊那贱人,她给我跪舔,都轮不到你!”

郑公子被无辜打了一拳,恼羞成怒下,口无遮拦的怒骂。

阿树浑身气的发抖,咬牙甩开揽住他的众人,上去坐在男人身上,一顿左右挥拳。

他一声不吭,却拳拳入肉,打的郑公子只剩嘶声大叫。

众人怕出了性命,忙上去拉扯阿树,镖局门前乱成一团。

此时一阵马蹄传来,赵珊翻身下马,看到阿树殴打郑公子顿时一愣,慌忙扒开人群上前,用力的将阿树推开,

“你为什么打人?”

阿树被推到在地,双目血红,脸色难看,看到是赵珊,一下子愣在那。

赵珊咬牙瞪他一眼,忙去搀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郑公子。

“表哥,你怎么样?”

郑公子拉住赵珊的手臂,痛声惨叫,“表妹,你总算来了,我都快被人打死了!”

赵珊转头恨恨看向阿树,冷喝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何必仗势欺人,打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算什么本事?”

阿树死死的看着她,双拳握紧,牙关紧咬。

旁边镖师看不下去了,解释道,“赵姑娘,你误会了,是、”

“哎呦!”郑公子突然大叫了一声,捂着胸口道,“表妹,我肋骨断了,疼死我了,我要死了!”

“我带你去看大夫!”赵珊面带焦急,转头对着自己伙计道,“快点把马车赶过来!”

“是,小姐!”伙计匆忙而去。

赵珊又喊来两个伙计,抬着郑公子上了马车。

临走之前,赵珊回头看了阿树一眼,淡声道,“你若不喜欢我们家的人,以后不合作便是,不用这样!”

说罢转身上马,带着赵家人自镖师门口离开。

赵家人都走了,只剩镖局的镖师站在那,替阿树愤愤不平。

阿树身体站的笔直,冷风狂啸,似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看着赵珊绝尘而去的背影,他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大堂。

他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才去心疼她,管她的破事!

她喜欢那个小白脸,喜欢那个烂人,自愿被他糟蹋,关他什么事!

他发誓,就算她被那小白脸害死了,抛尸荒野,他都不会再多问一句!

阿树恨的咬牙切齿,一股气憋在胸口要炸了一般,挥手猛的一拳捶在桌子上,“轰”的一声,实木的桌子四分五裂,断木飞溅。

苏九一连十日没出门,乔安看出她有些不对,这晚吃了晚饭后,倒了茶,道,“大当家,你要是真不痛快,就把这纪府少夫人的位置抢回来,反正咱们以前抢劫的事干的多了,也不差这一桩!”

苏九抬起下巴,抓了几颗瓜子嗑“你哪里看出来我不痛快!”

“那你把自己闷在这院子里不出去!”乔安目光温润,却似能看透人心。

苏九双腿曲起,整个人蜷缩在硕大的木椅上,懒懒道,“我就是嫌冷,不愿出门,和纪余弦没关系。”

“大当家,你何时也变的这样优柔寡断!”乔安摇头轻笑。

苏九一怔,垂眸不语。

半晌,倔强道,“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乔安耸肩,一副你是老大你说的对的表情。

“对了,今日炖的那雪蛤,大当家觉得味道如何?”乔安突然问道。

苏九随意的点了点头,“还好!”

其实她哪里尝出什么滋味,这几日她发懒没胃口,当然,苏九将此也归于天气冷。

“那是今日下朝时睿王殿下派人送我的,听说是贡品。”乔安意味深长的笑道。

自从苏九住在这院子里,睿王已经派人送他几次东西,今日是雪蛤,昨日是整筐的鲜荔枝,再前两日是一对把玩的锦鲤玉盏。

玉盏中绘着金色的锦鲤,倒入滚烫的热水,雾气缭绕,那鱼便活了起来,在水雾中游走,甚是稀奇。

乔安当然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给苏九的,因为在苏九住进来之前,睿王可曾连他住在哪都不知道。

睿王明知道此时要和乔安避嫌,却仍旧一趟趟的差人送东西,看来对他们大当家也是情根深种了。

苏九听了乔安的话却没上心,只随口嗯了一声,道,“你见了他帮我道谢!”

乔安看着苏九惫懒的模样,轻叹一声,为苏九叹,也为萧冽叹。

夜里苏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觉得姿势不舒服,一会觉得屋子里冷,总觉得哪里都不对。

连日阴沉的天放晴,外面月朗星辉,薄薄银辉透窗而入,冬夜清寂。

苏九头枕在手臂上,一双水洗似的清眸看着窗外的月色,突然想,纪余弦此刻在做什么?

和他的新夫人卿卿我我?

就像和她一样?

苏九心生烦躁,不愿再想关于纪余弦的任何事,偏偏那张俊脸又总在她眼前晃,晃的她心烦意乱,苏九噌的将被子撩起来盖在头上。

这一刻,竟这般的厌恶自己!

次日苏九听了乔安的话,终于出门,去了商行。

商行里长欢正和纪府的管事对账,当初本说好了的,这商行的盈利两人平分。

苏九自嘲一笑,两人就算分开了,中间牵扯着商行和商船,也无法分的清清楚楚、彻彻底底。

两人在书房说话,苏九听那管事说纪余弦去了外地查账,已经走了七八日。

苏九一怔,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心窝里堵的慌,起身往外走。

到了三楼,随意的逛了逛,想着买个什么东西给萧冽回礼。

他又送珍奇古玩又送补品的,自己总要礼尚往来才是。

三楼的伙计有认识她的,有不认识的,楼里客人多,苏九穿着普通的男子衣衫,面容俊俏,气质清卓,倒引了不少女子注目。

苏九看中一个雕着竹纹的红丝砚,问了价钱,刚要掏银子买下,就听身后传来争吵声。

回头看了看,见是一金银首饰柜台前站了两个女子,正在同伙计争吵,旁边围观了许多人。

苏九放下砚台走过去,隐隐听着像是那位苏家小姐的声音,待走近了,透过看热闹的人群往里面看,果然是纪余弦的新少夫人,穿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下身是百花曳地裙,头上戴了七八根金钗,看着可比初进纪府那日富贵的多,凛然一副纪家少奶奶的模样。

“这商行都是我们纪府的,拿几件首饰怎么了,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狗奴才,等长公子回来全部辞退了你们!”

“不认识?那就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这才是咱们纪府的少夫人!”

跟在苏小姐身边的丫鬟扯着嗓子的和伙计叫喊,一副势气凌人的模样。

苏小姐则气的不轻,一手掐腰,一手用帕子扇风。

苏九眉头轻皱,伸手拽住一伙计,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伙计认识苏九,道了一声“九爷”才继续道,“方才楼里来了两个女子,在卖首饰的柜台前试了几样金首饰,拿着便要走,柜台的伙计跟她们要银子,那女子说她是纪府的少夫人,这商行是纪府的,她们拿自家的东西,不付银子!”

“咱商行里的伙计不认识她们,所以不让她们走,便嚷嚷起来了!”

苏九沉声道,“去楼上,把长欢找来!”

“是!”

小伙计忙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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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尽快调整,让九爷从失恋中走出来,亲爱的们不要养文,多多追文,支持十二!

第147章 酒后乱

很快长欢自楼上下来,看到苏九,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正争吵的柜台走去。

“欢爷!”

柜台的伙计见了长欢,顿时像遇见救星似的,忙从柜台后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长欢问道。

那伙计忙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长欢点头,“我知道了,不关你的事,去忙吧!”

“是,多谢欢爷!”小伙计连连点头。

苏小姐不悦的打量着长欢,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见过纪少夫人!”长欢身姿欣长,面容俊逸,浅浅笑道,“我是这商行里的管事,这里人多杂乱,有什么事咱们去书房里说可以吗?”

苏小姐满脸傲气,“我就要在这里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为何要同你去书房!”

长欢眉头微微一皱,他本欲给纪府留点颜面,没曾想反倒是对方不领情。

他干脆也不再顾及,笑道,“好吧,既然纪少夫人要在这里说,那小人便将话和少夫人说清楚。商行有商行的规矩,货物每日进出都要清点入账,即便是少夫人,也不能随意的拿走。何况这商行,纪府只有一半,另外一半是我们九爷的,少夫人更不可能将这商行里的东西当做自家的随便取用。”

苏小姐瞪大了眼,“你说什么?这商行不是我们纪家的吗?”

自从她那日被纪余弦从出云阁赶出来,便再不敢去找他,消停了几日,听说纪余弦出门了,心思便又开始活络起来。

在府里指使下人,置办首饰衣服,似恨不得一下子让纪府的人都知道她现在是纪家的主子。

府内折腾的差不多了,苏小姐又开始觉得空虚无聊,去看望了一次苏林氏和苏文谦,苏林氏告诉她,使劲的花银子,纪府有的是,而且连盛京城内最有名的清誉商行也是纪府的,让她进里面随便拿东西。

苏小姐也觉得有必要来这里显示一下纪府少夫人的威风,所以便来了。

只是没想到商行里的伙计不认识她,当众给她难堪下不来台面。

长欢笑道,“对,这商行有一半是我们苏九爷的!”

“谁是苏九爷?”苏小姐瞥着眼问道。

长欢俊眉挑了挑,“这和少夫人没关系,少夫人若真喜欢这几样首饰,小人便掏银子买下来送给少夫人就是!”

周围围了很多人,对着苏小姐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隐隐有耻笑声入耳,苏小姐越发觉得难堪,想找回几分脸面,冷笑道,“既然这商行有一半是我们纪府的,那这些首饰本夫人拿走一半总可以吧!”

长欢,“…”

这姑娘当初被山匪抢劫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给打坏了?

所以迷路了一年才找到盛京。

苏九站在人群后,倚在廊柱上,看到围观的人笑话苏小姐,笑话纪府,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刚要让长欢尽快把这位纪府少夫人弄走,就见方才和长欢一起对账的纪家管事把于老给喊了来。

于老今日本在同一条街上的钱庄里查账

,纪府的管事出了商行正好碰到于老出门,忙将纪少夫人在商行里闹事的事情说了一遍,于老只好跟着来了。

于老一上三楼,先看到了苏九,忙上前道,“少夫人!”

苏九轻笑,“于老糊涂了,如今我已经不是少夫人了。”

于老目光一沉,垂头不语。

“纪余弦、他出门了?”苏九问道。

“是,江南那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长公子连夜赶过去了,已经走了七八日,暂时应该不会回来!”于老道。

苏九点了点头,“纪府少夫人在那边,于老过去吧!”

“是!”于老对着苏九恭敬的点了点头,才转身往人群那边走。

他一过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少夫人,请随老奴回府吧!”于老面容肃严,低声道。

看到于老,苏小姐和她的丫鬟顿时没了方才的气焰,笑道,“于管家怎么来了?”

于老不答,只道,“请少夫人同老奴回府!”

苏小姐脸色讪讪,道,“于管家,这商行怎么说也有咱们纪府的一半,本夫人难道拿几件首饰都不成,这些下人不懂规矩,你可要好好管管!”

于老眉头紧皱,垂着头道,“少夫人,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别说您,就算是长公子来了,也不是随便能拿走的。您若喜欢什么东西,让下人去置办就是,就算您想亲自挑选,可以去账房领银子。”

苏小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红白交替,连枝看到于老更是大气不敢出,紧紧的站在苏小姐身后。

“算了,回去吧!”苏小姐哼了一声,挤开看热闹的人,甩袖往外走。

于老跟在她身后,抬头见苏九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纪少夫人,于老管家慢走!”长欢在后面送客。

“让长欢公子为难了!”于老面容温淡。

“没有!”长欢挑眉一笑。

于老眉头一直没展开,和长欢道别,往楼下走。

看热闹的人笑了一会,渐渐的也散了。

长欢上了楼,见苏九正坐在小厅里喝茶。

他掀帘而入,自一柜子里取了一个白色的瓷罐放在苏九面前,笑道,“这是进货的管事在徐州带来的瓜子,瓜仁饱满香甜,老大你尝尝!”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盖子抓了一把,又取了一个白色的碟子,包了瓜子仁放在里面。

苏九边嗑瓜子边问道,“纪少夫人走了?”

“走了!”长欢笑了一声,目光不屑,“要说这苏小姐也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怎么这样一股子穷酸气,竟然来白拿东西占便宜,简直可笑!”

不单自己可笑,简直将纪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苏九冷笑挑眉,“她未必缺这点首饰,不过是来宣誓主权罢了!”

长欢轻笑,“真是个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