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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话没说完,看到苏九身后的玉珑郡主,声音顿时停下,俊眉皱起,“这位姑娘认识我们九爷?”

自从长欢出现,玉珑目光变一直在他身上,比之前更殷切激动,隐隐含着泪光,低低唤道,“桓儿!”

长欢直觉有些不对,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苏九在两人身上扫过,深吸了口气,“我们去书房里说!”

长欢看着女子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目光十分不适,他之前以为这女子是他的爱慕者,今日她竟和苏九一起出现,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和平时向他示好的那些女子也不同。

进了书房,苏九将房门关上,站在那,对着玉珑微一点头。

玉珑会意,上前一步,咬了咬唇,似一时不知如何启口,平复了一下胸口汹涌的情绪,才哽声道,“桓儿,我是你长姐,你是我的亲弟弟,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长欢顿时愣在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半晌才反应过来女子说了什么,倏然转头看向苏九,“老大,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九直直的看着他,“长欢,你是有家人的,如今你的亲人来找你了!”

长欢面露茫然,“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玉珑擦了一下泪,深吸了口气,将长欢是何人,当年为何失踪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肯定的道,

“我已经问过这位苏公子,你掉下山崖的地方和当年都对的上,你就是我的弟弟,云南王世子,夏桓!”

长欢踉跄后退一步,目光震惊,愣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并不相信女子所说的话,惶惶摇头,“不、不可能,我没有父母,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找过我,老大和伏龙帮的人才是我的亲人!”

玉珑没想到长欢是这种反应,上前一步,紧紧的握着他的双臂,“桓儿,你真的是我的弟弟,是我们云南王府唯一的世子!你后颈下一寸长着一颗红痣是不是?这就是证据!”

“不!”长欢面色阴郁,一下子将玉珑推开,“我说过了,我没有家人,我的命是我们老大给的,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桓儿,我知道你恨父亲当年失误将你摔下山崖,我知道你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苦,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这些年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父亲也没有一日不自责当初的过失,我们从未失去你的阴影中走出来。你原谅他好不好?”玉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苏九倚在门口的屏风上,目光复杂的看着长欢。

她没想到长欢竟然不想和自己的亲人相认?

他恨吗?

恨他父亲失误将他遗失在外,做了十几年的山匪,忍受饥饿严寒,几次都差点死掉。

若没当年的事,他就算被当做质子留在盛京城,也是威风凛凛,锦衣玉食的云南王世子!

“桓儿,你和长姐去见见父亲和母亲吧!他们还不知道你活着,母亲一直想着你,她若见到你,一定会欢喜疯了!”

“桓儿,我们分离十二年,如今终于相见,为什么你不相信?”

“桓儿,出事的时候你已经七岁,你应该记得父母和长姐的,你好想想!”

玉珑不断的哭诉,哀求长欢,可是长欢只紧紧的闭着眼睛,拒绝接受玉珑说的一切,神情似极为痛苦纠结,推着玉珑往外走,

“你认错人了,我是长欢,不是你的桓儿!”

“桓儿!”

玉珑一直被推向门外,见长欢态度决绝,只得求救的看向苏九。

苏九回头看着长欢阴郁挺直的背影,沉声道,“长欢他可能需要一个想通的过程,毕竟,你们的出现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郡主先回去吧,我会劝他的!”

玉珑眼睛红肿,轻轻点头,“是,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弥补他这些年受的苦。但是父亲和母亲这十几年受的折磨也没有一日停止过。希望苏公子能劝劝桓儿,我也会再来的!”

“好,我会的!”苏九郑重点头。

玉珑转头又看向长欢,“桓儿,我们是亲人,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你的恨意,你的委屈,长姐都能理解,可是当年父亲的确只是想将你留下。你好好想想,我回去后禀告给父亲和母亲,带他们来一起见你!”

说罢,玉珑对着苏九微一点头,拭了泪,转身而去。

玉珑走后,书房内安静下来,苏九走到长欢身侧,歪头看着他,笑道,“耍什么脾气?你的家人来找你了,你竟然是云南王世子,这么好的事落在你身上,你告诉我,你在矫情什么?”

“我、”长欢殷红的唇紧抿着,目光幽暗,皱眉看着苏九。

云南王世子、对他来说那么遥远的称呼!

关于亲人的记忆也早已模糊!

前几日他还和苏九站在这里,对着云南王进京的事议论纷纷,今天突然告诉他,他就是云南王的亲儿子!

他一时无法接受!

或者根本无法相信!

他以前也曾猜测过他的父母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不找他?

尤其是刚进伏龙帮,受了重伤差点死掉的时候,他更恨他们。

后来,这种恨早已淡漠,连带着对亲人的渴望和亲情也已经淡漠,他只知道,只有苏九和胡大炮他们才是他的亲人。

他早已经接受了自己没有父母的事,可是他们又出现了。

他对他们没有恨了,他却明白,如果他同他们相认,真的成了云南王世子,那就要回滇南,远离伏龙帮,远离苏九。

他不可能离开苏九!

“长欢,你到底在犹豫什么?”苏九双手环胸,歪着头不解的问道。

长欢叹了口气,斜斜的靠在苏九肩膀上,踌躇道,“老大,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你说我真的是云南王世子吗?”

苏九点头,“应该没有错了!”

“可我若变成夏桓,就要离开你们了,你舍得我吗?”长欢低低问道。

“不舍得!”苏九笑了一声,拍了拍长欢的头,“可是你若成了云南王世子,我还是高兴的!咱们伏龙帮的这些人都没有家,因为各种原因流落成草寇,做山匪本是迫不得已,若是有家,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不和亲人相认?”

“老大、”长欢闭上眼睛,俊颜沉重。

我不想离开伏龙帮,更舍不得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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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更了,不要再说十二懒,吼吼!

第153章 大夫人

玉珑心里已经确认长欢就是夏桓,是他们云南王府十二年前掉下山崖的世子,本想回府立刻将此事告知父母,可在路上冷静下来,再次改了主意。

她母亲身体不好,听到桓儿的消息定然十分激动,可是桓儿现在情绪很不稳,甚至不愿承认他们,若是母亲过来看到桓儿这样决绝的样子,一定十分伤心难过。

若是哭个不停,说不定还会引发之前的眼症和心疾。

所以,现在,她仍然不能告诉他们桓儿的事。

她知道桓儿这样抗拒一是因为太过意外,无法相信,二是对他们的怨气难消。

毕竟他们已经分离了十二年,从七岁到十九岁,他们云南王府对他来说一片空白!

看他的情形,七岁以前的事情,他似乎已经全部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十二年他受的苦,玉珑忍不住心酸,再次落下泪来。

等他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不再拒绝的时候,才是他们一家人相认的最好时机。

如今她要做的便是打消他心中的怨恨,让他彻底接受自己身世的事实。

玉珑打定了主意,回府后,先回了自己院子,洗漱上妆,看不出异样才去给父母请安。

然而心中藏着这样一个大的秘密,终究激动难抑,神思不定,几次被云南王看出不对,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玉珑忙收敛心神,道无事。

云南王以为仍旧是昭王萧敬在缠着玉珑,让她若是心烦就不必出门。

玉珑点头应是。

自此以后,连接几日玉珑每日都要去商行,带些长欢儿时佩戴的玉佩,母亲送他的生辰之礼,想唤起一些长欢童时的记忆。

长欢开始很抵触,避而不见,渐渐的虽然面色不善,却不再将她往外赶。

而且看着玉珑带的那些东西,一些久远的记忆被触动,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甚至夜里做梦时,会梦到一些妇人教他读书习字的记忆。

他分不清那些记忆真的是他的,还是听了玉珑的话,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然而越是这样,长欢越发觉得惶恐。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依赖苏九,凡事都听她的话,可在这件事上,她让他自己拿主意。

他的主意就是继续做长欢,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云南王府的一切,都比不上苏九重要。

要他失去现在拥有的去换云南王府的荣华富贵和尊贵的世子身份,他根本不屑!

玉珑频频往商行里去,倒是引起了昭王萧敬的注意,特意跑到别苑和云南王说起此事。

先是寒暄一阵,昭王才端着茶状似漫不经心的道,“近几日郡主每日去清誉商行,本王听说郡主一不买东西,二不逛首饰,竟是每日去看商行的掌柜。”

云南王眉头轻蹙,“清誉商行,那是什么地方?”

萧敬道,“是盛京城中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大的铺子,里面的掌柜是个年轻的男子,长的到还算俊俏,让不少女子倾慕。不过本王却听说这掌柜大字不识几个,不过是靠着纪府才做的掌柜,郡主应该不会如此肤浅,喜欢上这样一个徒有皮囊的男人!”

云南王微微一怔,这几日玉珑的确每日出门,他以为她是为了躲着昭王,原来里面还有别的缘故。

玉珑刚来盛京不过十日,怎么可能就有了喜欢的人?

而且日日去看望,依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绝无可能!

云南王笑了笑,淡声道,“殿下过滤了,珑儿她定是每日在别苑里发闷,才出去散散心,绝不会出现殿下说的那种情况。”

“那便好!”萧敬意味深长的一笑,“本王也是为了郡主好,毕竟那人不过是个贱民,身份和郡主实在不相配。女子嫁人,自然要选一个门当户对、身份相当,将来能给她无限荣耀的夫君,王爷说是不是?”

无限荣耀?

这般明显的暗示云南王如何听不出来,心中暗嘲,这个昭王对自己到是有信心,觉得自己一定能荣登大宝。

“是,殿下说的极是!”云南王只当听不出萧敬的话中之意,随意的附和点头。

萧敬本想留下等着玉珑回来,然而一直坐了两个时辰也不见

人,渐渐坐的不耐,只好起身告辞。

“郡主刚到盛京,出去这么就没回,说不定迷路了,下次可让本王陪同,也免得那些宵小之辈觊觎郡主。”萧敬摇着扇子道。

“殿下国事繁忙,不敢劳烦!”云南王客气的道。

“再忙陪着郡主也是应该的,云南王就不要客气了!本王先告退,等郡主回来,代本王问好!”

“殿下慢走!”

萧敬走了不过片刻,下人来报,郡主回来了。

云南王沉眉敛起,道,“让郡主来本王书房!”

“是!”

下人应声而去,不过片刻,玉珑走进来,淡淡笑道,“父亲,您找我?”

“坐!”云南王坐在矮榻上,亲自给玉珑倒了茶,问道,“去哪儿了,出去这么久?”

玉珑轻笑,“出去转转。”

“我听说你最近经常去一个叫清誉商行的地方,还和里面的掌柜走的很近,可有此事?”云南王一双沉目试探的看着玉珑。

玉珑一怔,“父亲如何知晓?”她话音落地,心思一转,便明白了,笑道,“今日昭王又上门了?是他告诉父亲的?”

她的下人都是心腹,没她的命令不会随便去父亲那里嚼口舌,而如今,对她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位昭王殿下了!

“不管是谁!为父只问你有没有这种事?”夏苍声音微沉。

玉珑眸子轻转,最终还是未将长欢的事说出口,只从容笑道,“父亲何必听他胡乱编排,他一直缠着女儿,女儿躲着他不见,他便心中生怨,说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挑拨我们父女关系。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果然要不得!”

云南王押了一口茶,“不管昭王的目的,那你呢?和那个商行的掌柜真的没关系?”

玉珑噗嗤一笑,“父亲放心就好,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会如此草率?您要相信女儿!”

云南王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他就知道,他的女儿一向自持有度,怎么会如萧敬说的那般轻浮。

“对了!”云南王突然道,“你这几日在翻找你母亲的旧物?她见了,忧思加重,今日午饭都没用!”

夏桓虽然已经死了十二年,但云南王妃一直保留着儿子的东西,不管到哪都带着,玉珑这几日为了接近长欢,将这些旧物偷偷拿了出去,没想到还是被母亲发现了。

玉珑思虑一瞬,问道,“父亲,如果桓儿还活着,母亲的病是不是就会好起来?”

云南王猛然转头看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只是说假如。”玉珑忙道。

“不要打歪心思,你母亲每日思念桓儿虽然难过,可是十几年也已经习惯了。若是突然激动,再空欢喜一场,对她来说才是致命的!”云南王郑重的道。

玉珑立刻明白父亲的意思,他怕自己为了哄母亲高兴,故意找一个假的来,最后若是被揭穿,反而会要了母亲的命!

桓儿失踪的那几年他们不相信桓儿死了,也曾四处寻找,有宵小龌龊之辈故意冒充,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此时玉珑更加确信自己将长欢的事瞒着父亲和母亲是对的,等到了万无一失的时候,才是让他们相信的最佳时机。

“是,女儿省的,不会做糊涂事!”玉珑起身,“女儿去看看母亲!”

“去吧!”

书房里安静下来,云南王看着窗外,沉沉叹了口气。

若是他的桓儿还活着,如今已经十九岁了吧,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

应该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样!

都怪他,用人不查,才会让他的儿子枉死,即便将那人千刀万剐了又如何,他的桓儿终究已经回不来了!

十二年,他死了,却一直活在云南王府中,没有一个人将他遗忘。

这么久,死去的人早已经投胎转世了吧,就算让他见一见桓儿转世的人也好啊!

这日玉珑去清源酒楼寻找苏九,前一日夜里刚下了一场小雪,地面湿滑,玉珑踩在台阶上,脚下没踩稳,身子顿时向着一边倒去。

她惊呼了一声,看着丫鬟紧张的扑过来,手臂突然被人用力的扶住,

“姑娘,小心!”

悦耳沉稳的一声,玉珑倏然转头,顿时一怔。

萧冽也愣了一下,没想到是玉珑,随即淡淡一笑,“原来是郡主!”

玉珑耳根微微一红,忙站直了身体,“多谢殿下!”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男人一身玄色锦衣,外披黑色大裘,眉目清俊,气质尊贵,温雅有礼。

玉珑大方一笑,转头看了看萧冽的马车,问道,“殿下也是要进酒楼的吗?”

“是!”萧冽微一点头,“郡主先请!”

“殿下请!”

两人进了酒楼,玉珑问伙计道,“苏公子可在这里?”

萧冽闻言转眸看过来。

“在,我们公子刚到,在楼上,小姐请跟小的来!”伙计道了一声,忙在前面引路。

萧冽抬步跟上来,问道,“郡主认识苏九?”

玉珑挑眉一笑,“听殿下的意思,殿下和苏公子也是熟识了?”

“本王和苏九认识在情理之中,郡主远在滇南,怎么会认识苏九?”萧冽淡笑问道。

“这、”玉珑微一犹豫。

此时两人已经上了二楼,一抬眼便看到苏九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嗑瓜子。

伙计上前道,“公子,有客来了!”

苏九吐了瓜子皮,回身见萧冽和玉珑竟一起走过来,起身笑道,“你二人怎么会在一起?”

萧冽眉头几不可查的微微一皱,随即快走几步,和玉珑拉开距离,看着苏九柔和一笑,“碰巧在楼下遇到而已!郡主大概有事找你谈,我去楼上等着你!”

苏九点头,“好!”

玉珑看着两人熟稔的样子目光微深,心里升起一抹异样,尤其是萧冽,他看着苏九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分外的、温柔。

和她看到的萧冽完全不同。

在她面前,萧冽温润如玉,可这玉没有半分温度,带着拒人千里的温和有礼。

而他面对苏九的时候,目光溺人,即便极力的隐藏,仍旧无法控制的泄露出来。

“郡主请便!”萧冽会过头来,清润的一声打断了玉珑的思虑,随即转身往楼上走去。

玉珑转头看着男子欣长冷贵的背影,目光闪烁。

“郡主找我有事?”苏九开口问道。

玉珑回过头来,坐在苏九对面,从丫鬟手里接过来一件披风递给苏九,柔声道,“这几日天冷,我特意让人做了一件披风给桓儿。我知道我若给他,他定不肯收下,还劳烦苏公子转交给他。”

苏九接过来,见披风是用上好的貂绒所制,极轻却极暖,价值千金,心中对玉珑的姐弟情唏嘘不已,叹道,

“长欢他就是比较固执,总有一日会想通的!”

“是,我不急,桓儿能活着,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玉珑温淡笑,“现在只是想多做了些,对他这十几年稍稍弥补罢了!”

“你父母已经知道长欢的事了吗?”苏九问道。

玉珑摇头,“还不知,我没有告诉他们。苏公子不知,自从桓儿失踪以后,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怕告诉他们,长欢却不和他们相认,更惹的她伤心难过。所以想等桓儿慢慢接受自己的身世后,再让母亲和他相见。”

“郡主思虑的极是!”苏九清冽一笑。

两人又寒暄一阵,玉珑起身告辞。

下楼之前,下意识的往楼上看了一眼,才款款往楼下走。

送走了玉珑,苏九让人将她送来的披风放好,上楼去寻萧冽。

萧冽正等着她,听到脚步声,回眸一笑,“玉珑郡主走了?”

“嗯!”苏九点了点头,和萧冽并肩而坐,“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今日正好沐休,一个人在府里发闷,想来看看你!”萧冽弯着唇角,斜眸看着苏九,目光一闪,问道,“你怎么会认识玉珑郡主?”

苏九想了一下,道,“我告诉你,但是,暂时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我不说!”萧冽低低的笑,俊眸里蕴着笑意。

“长欢,是云南王府世子!”苏九道。

萧冽唇角的笑容僵住,“什么?”

“我也觉得很惊讶,但是玉珑郡主说他是,身上的印记一样,连当年云南王世子落崖的地点和我捡到长欢的地方也一样。”苏九站起身来,倚着廊柱,精致的面孔上微微挑着眉。

萧冽仍旧觉得不可思议,这实在是太意外了些,长欢,苏九他们伏龙帮的人,自小在玉壶山长大,竟然会是云南王世子!

他恍惚想起,云南王世子十几年进京路过玉壶山的时候,马车掉下山崖,派了许多人下山去找,最后上报给父皇说人的确已经死了!

难道根本没死,被苏九捡去了?

竟有这样巧合的事?

他微微蹙眉,如果长欢是云南王世子,那事关重大,不是儿戏!

毕竟他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藩王之子。

“怎么了?”苏九见萧冽脸色不对,皱眉问道。

萧冽摇头,“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