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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张嘴是抹了蜜了?”金铭脸色微缓,开口轻笑。

“沾了你的香气,怎会不甜?”上官云坤声音微哑,低头对着女子白皙的肩膀吻下去。

金铭眼睛含笑,握住他乱动的手,“别闹了,我今天和你一起去纪府。”

“真要去?”上官挑眉。

“嗯,真去!”

金铭的话对上官云顿来说就是圣旨,绝不敢违抗。

拿了衣服来帮她穿上,又帮她挽发梳妆,伺候的好不体贴周到,两人略用了些饭后,坐上马车一起去纪府。

进了纪府,正好今日纪余弦没出门,一前院管事带着两人往主院走。

进了后院,金铭脚步突然一顿,缓步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上官揽着她的腰身,柔声问道。

“你说的对,那个男人刚丢了老婆,我们这样过去秀恩爱,实在是有些不仁义。”金铭笑道。

“那我们回去?”上官道。

“回去做什么,你自己去见纪余弦,我去看看那位纪府新少夫人。”金铭挑着眉,意味深长的道。

“见她做什么?”上官不解的问道。

关于这位新少夫人做的那些丢人的事他也听说了一些,十分理解纪余弦为何一定要和苏家退婚。

“你别管!”金铭推了上官一把,“你自去你的,我去去便回!”

说罢,问身后的管事道,“你们新来的那位少夫人住在哪里?”

管事目中闪过一抹异样,很快道,“在莲波苑!”

“劳烦管事前面带路!”金铭微一点头。

那管事忙道,“是,姑娘和小的来!”

上官挑了挑眉,看管事紧张的样子,仿佛莲波苑里住的不是少夫人而是虎狼一般。

金铭却未在意,在管事的带领这往莲波苑走。

莲波苑外有两个侍卫把手,大门锁着,金铭挑眉笑了笑,道,“把门打开,我要去拜见少夫人!”

侍卫微一迟疑,跟着一起来的管事道,“这位姑娘是和上官公子一起来的,把门打开吧!”

“是!”侍卫拿出钥匙开了锁,让金铭进去。

见那管事也跟上来,金铭回头道,“我随便看看,管事留在这里便好!”

管事犹疑了一下才道,“那姑娘自己小心!”

小心什么?

金铭目光一闪,抬步走了进去。

前几日下过一场大雪,显然莲波苑里没有人打扫,到处都是积雪,满园泥泞,加上院子里萧索的情景,仿似没有人住一样。

金铭往里面走了几步,一路过去,竟然没有看到下人。

她不禁好笑的挑眉,这位少夫人实在是特别,不单住的院子被锁着,伺候的下人竟然也不见一个。

而且院子死寂萧条,怎么都不像是一府主母住的地方。

再往里面走,发现一些树枝光秃秃的,枝丫好像是都被人啃了。

金铭正愣怔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十来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下人蜂拥跑出来,正追着一只鸟!

这些人似荒野饿狼一样,两眼冒光,前后堵截那只鸟,抓到后兴奋的直跺脚,然后直接撕开,将一只活鸟分开生吃了。

甚至连鸟毛都一起吞了下去。

金铭一阵犯呕,惊恐后退,这是什么情况,她进的是纪府还是难民营?

那群人似又发现了什么可以吃的活物,又急忙追了上去。

金铭惊魂未定,一时看呆了!

他们幸好没有发现她,是不是若看见了,也会一起扑上来将她大卸八块、生吞活剥。

金铭忍不住浑身战栗,想起那些被啃光的枝条,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这些人吃的。

纪余弦在搞什么?

突然,脚被什么抓住,金铭一低头,见是一只瘦骨嶙嶙的手抓着自己的脚腕,她脸色一白,惊声大叫,

“啊!”

“别、姑娘别喊!”

虚弱的一声自廊下传来,回廊外伸出一个头来,蓬乱的头发,脸颊枯黄尖瘦,左脸的脸骨瘪下去,衬的一双眼睛尤其的大,似要凸出来一样,如同恶鬼。

“姑娘,你有吃的吗?”女人吞咽着喉咙,饥饿贪婪的看着她。

金铭顿时愣在那。

片刻后,当金铭知道这是新纪少夫人后,更是震惊的嘴里可以吞一个鸭蛋。

纪余弦,你真狠!

被饿了数日的苏小姐瘦的几乎脱了形,满身污垢,听说金铭是上门的客人,扑通一声跪下去,哽咽道,“姑娘,求你给我家里报个信吧!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这少夫人我不做了,不做了!”

女子跪在地上砰砰磕头,金铭看着她,叹了一声,若是不亲眼看到,谁也无法相信她竟然是纪府的少夫人。

“再呆下去,我就要被他们吃了,求姑娘一定转告纪长公子,这少夫人我不做了!求他放我出去!我要回家!”苏小姐痛哭流涕,脏污的像个乞丐,卑微的匍匐在地上。

金铭眼中却没有怜悯,或者是看的多了,更明白一个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所以对这位凄惨的苏小姐,她丝毫没有同情。

“行吧,我若见到纪余弦,就帮你传一声话!”

“多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等出去后一定报答姑娘!”

后面的话金铭只当是笑话,勾唇一笑,缓步往外走。

走了几步,回头看,那位苏小姐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又已经藏了起来。

看来这院子里的下人被逼着和苏小姐一起挨饿,对她恨之入骨啊。

金铭笑了笑,转身出了院子。

主院书房里,锦枫进来报,上官公子来了!

纪余弦坐在桌案后,手里正拿着一封书信出神,信已经看了一个时辰,里面的每一个字都看了几遍,可是仍旧舍不得放下。

闻声纪余弦将书信叠起,淡声道,“让他进来!”

他话音刚落,上官云坤已经推门而入,温雅笑道,“我道你今日为何没出门,原来在这里思念佳人呢!”

纪余弦端着茶盏慢饮,冷魅的长眸瞥他一眼没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烦!”上官感同身受的叹了一声,“若是我遇到这样的情况,现在也许正借酒消愁呢!”

“没事滚回你女人怀里去!”纪余弦手抚着额角,红唇一掀,冷淡道。

“我好心来看你!”上官委屈道。

“不需要!”男人不领情。

“说真的,苏家那边苏谪两兄弟来盛京不久,挥金如土,在醉欢阁和春花楼花了不少银子,如今又染上了赌博,听说欠了不少外债,苏文谦那点老底,恐怕就要被他的这两个儿子挥霍一空了!”上官正色道。

纪余弦挑眸看过来,“你怀疑是我做的?”

上官摇头,“不,这两人在阜阳时便吃喝嫖赌样样俱精,来了盛京,被盛京繁华迷了眼,不需要有人特意安排!”

“苏谪二人的事和我无关,但苏文谦在盛京没有任何出路可寻,是我做的。”纪余弦道。

“你逼迫苏家走上绝路,你想做什么?”上官问道。

苏家在阜阳的家产已经全部变卖,不可能再回去了,在盛京若没有生钱的路子,再加上苏家兄弟二人的挥霍,坐吃山空,很快就会到山穷水尽的那日。

到时,苏家在盛京才是寸步难行!

纪余弦是要将苏家釜底抽薪。

“我要苏家主动推掉婚事,还要他们府上二夫人的命!”纪余弦看向窗外,绝美的面孔上带着狠决。

“苏家二夫人?”上官挑眉,“她怎么惹你可爱的夫人了?”

他刚回京,很多事还不知道。

纪余弦却没回答,看着远处的目光悠远,神色淡漠。

“对了,听说少夫人去了北疆,有消息没有?”上官云坤问道。

“嗯!”说到苏九,纪余弦神色轻缓,凤眸中带了柔和,抿唇道,“胡大炮已经被救下山。”

也许再过不久,她就要回来了!

此时门外传来金铭娇媚的声音,“呦,这个小哥长的好俊俏,敢问贵姓,家住哪里,可曾娶妻了没有?有空去春华楼玩玩吧!”

这话是对着锦枫说的。

上官脸色一变,急忙往外走。

果然,金铭笑容妩媚,正挑逗锦枫。

“你不是去看苏小姐了,怎么在这儿?我的事说完了,咱们回吧!”上官拽着金铭的手腕往外走。

“急什么!”金铭抬手把手帕打在上官的手背上,“我还有话要和纪长公子说呢!”

说罢,她扭着腰身飘飘走到书房门前,倚着房门对着里面嗔笑道,“纪长公子,你的新少夫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说她熬不住了,要回家去,不想做这纪府少夫人了!”

上官一怔,笑道,“她怎么了?”

金铭想起看到那位少夫人的惨状,捂着嘴低笑。

房间里纪余弦没有回应,金铭话已经传到,挽着上官的手臂,抬头娇媚道,“咱们走吧!”

上官被她眼睛一撩,浑身酥麻,伸臂揽上女子腰身,快步往外走。

金铭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着锦枫抛了个媚眼,“小哥,方才的话你还没回,咱们下次再聊,或者来春花楼聊!”

上官脸色铁青,握着金铭的手顿时一紧,脚步越发的快。

金铭娇嗔道,“云坤,你弄疼我了!”

锦枫长长吁了口气,怜悯的看着上官云坤,曾经风流不可一世的上官公子能有今天,真是可怜可叹!

一炷香后,纪余弦出现在莲波苑。

莲波苑的下人哭天抢地的跑过来,砰砰磕头,“长公子,求您放我们出去吧,我们真的快要饿死了!”

“长公子,您大发慈悲,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奴才不能死啊!”

“求长公子放我们出去吧!”

纪余弦一身红袍,及腰的墨发随风飞舞,风流矜贵,俾睨众生,

“苏小姐呢?”

苏小姐正躲在一颗树后,听到纪余弦的声音顿时冲出来,扑通跪下,“长公子,我不做少夫人,不做了,求您放我回家!”

纪余弦斜挑的凤眸冷漠的看着她,“想好了?”

苏小姐忙不迭点头,“想好了!”

“回去后知道怎么说吗?”纪余弦淡声问道。

“是,是!”

纪余弦转身往外走,红袍华贵,滑出冰冷的弧度,“来人,送苏小姐回家!”

“是!”

苏小姐被送回了苏家,一进门,苏林氏看着像是逃难回来的苏小姐大吃一惊,“月儿,你怎么变成这样?”

莲波苑的下人对苏小姐怨恨不已,别说伺候,甚至开始打骂,扬言饿急了就吃了她。

连那个叫连枝的丫鬟也背叛了她,有一晚上甚至想用腰带勒死她。

苏小姐吓破了胆,每日东躲西藏,渴了就喝湖里的水,饿了就随便找能填肚子的东西,树皮吃过,草根吃过,连湖里的生鱼也吃过。

所以苏小姐在纪府着实体验了一把野人的生活。

这十几日,没饭吃,没梳洗,蓬头垢面,长了满身的虱子,比乞丐好不到哪里去。

“月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瘦成这样?你的脸怎么了?”苏林氏满眼震惊。

苏小姐顾不上回答,一把将苏林氏推开,猛的向花厅里跑。

“吃的、吃的…”

她满脑子都是吃的,待跑进花厅,看到桌子上的糕点,目光大亮,冲过去,抓起一把往嘴里塞,嚼都不嚼,直接往下咽,直噎的翻白眼。

苏谪两兄弟从侧厅出来,看到屋子里正往嘴里塞东西的苏小姐,顿时大怒,随手扔了个茶盏过去,喝道,“哪里来的乞丐,都跑到屋子里来了!还赶紧滚出去!”

茶盏砸在苏小姐肩膀上,她身体晃了晃,仍旧疯了一般往嘴里塞吃的。

“来人,快把这个疯子赶出去!”苏言嫌弃的喝了一声。

苏林氏跑进来,喊道,“什么疯子,她是你们的妹妹!”

“啊?”苏谪两兄弟惊愕的瞪大了眼。

妹妹不是在纪府做少夫人,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苏林氏跑上前,见苏小姐噎的两眼泛白,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糕点,心疼的直掉泪,“秋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啊,别吃了!”

苏谪两兄弟也忙过来,用力拉住她,否则真要被噎死了。

片刻后,苏小姐被带下去洗澡,换衣服。

苏家人花厅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还用想吗?一定是纪余弦虐待咱们女儿了!”苏林氏恨声道。

“欺人太甚,我找他去!”苏谪年轻气盛,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苏文谦怒喝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是哪?这是盛京!纪府只手遮天,随便都能捏死你!”

“爹,咱们何必在这里受气,干脆回阜阳去吧!”苏言道。

“回去?怎么回去?家产都变卖了,银子也被你们兄弟二人丢了,回去喝西北风啊?”苏文谦吼了一声。

真正的原因还是不甘心啊!

他当年离开盛京本就是迫不得已,等了十八年,终于找到机会,破釜沉舟重回盛京,若是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他如何甘心!

苏林氏哭道,“他们兄弟二人还小,你骂他们做什么?还不是苏家势弱,才被纪家欺负!”

苏谪回过味来,转着眼珠道,“爹说的对,咱们不能回阜阳,以后还得靠着纪府,还是让妹妹回去吧!”

“我不回去!”

门口突然传来惊恐的一声,众人回头,见苏小姐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整个人瘦的厉害,两颊塌陷,几乎已经是皮包骨,之前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宽又大,似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吹到似的。

苏小姐跑进来,跪在地上,哭道,“爹,娘,我不回纪府了,打死我也不回去了!咱们退婚吧,我不做这纪府少夫人了!”

苏林氏也跟着哭,她的女儿是受了什么苦,连之前心心念念的少夫人都不做了。

苏文谦过去搀扶苏小姐,“秋儿,你先起来!”

“我不是苏月玖,我是苏月秋,我不要回纪府了,爹,求求你别让我回去了!”苏小姐大哭。

“好,好,不回去了,你先起来!”苏文谦见自己的女儿被吓成这样,也不免心疼,对纪府的恨意也更深。

听到不用回去了,苏小姐才稍稍冷静下来,两眼有些呆滞的站在那。

“让厨房熬点鸡汤给玖儿,你先送她回去休息,养好了身体再说!”苏文谦对着苏林氏道。

“是!”苏林氏扶着苏小姐往卧房里走。

等两人走了,苏谪上前问道,“爹,真的要退掉和纪府的婚事?”

苏文谦冷笑摇头,“退掉?哪有那么容易!”

最多先不让玖儿回纪府去,但纪府不扒一层皮下来,休想退掉婚事!

丫鬟桃子在门外经过,听到了里面的话,回房后和大夫人说起。

大夫人坐在桌前看书,听到后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仿佛事情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当初苏月秋进京成亲的事,是苏文谦和苏林氏两人合谋定的,并没有告诉她,等她知道的时候,苏月秋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

她并没有向十二年前那次一样找上门去质问。

她的玖儿没了,她仿佛对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漠不关心。

他们做什么,她也没心思去管。

苏林氏大概是心虚,特意过来说要将苏月秋过继到她名下,以后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一言不发,没听到一般,苏林氏也觉得无趣,自己走了。

如今,苏月秋是做纪府少夫人,还是被赶回来,也跟她没有半分关系。

只有一件事,她很疑惑不解。

她在阜阳收到一封信才来的盛京,可是来了以后,并没有人找过她。

她私下问过苏文谦,不是他写的信,也不是苏林氏,那到底是谁要她来盛京?

她如今来了,为何又不露面?

但她总觉得,这人一定会再来找她!

玉珑从商行里出来,知道长欢依旧没回来,秀眉蹙起,心中担心不已。

回到宫苑,一眼便看到昭王萧敬的马车停在门外,玉珑眉目一动,没像往常一样躲回自己院子里去,而是向着会客的花厅走去。

花厅里,昭王果然正陪着云南王聊天,看到玉珑进来,立刻起身,有礼的道,“郡主!”

玉珑垂眸回礼,“不知昭王殿下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望殿下恕罪!”

看着女子一身雪裘,端庄美艳又不失英气,萧敬看的呆了呆,愣了一瞬才忙道,“郡主客气了,你我往来多日,也算熟识,不需要那么多礼数!”

玉珑微一点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笑道,“前方的战事如何,昭王怎的有空过来?”

夏苍端着茶,目光微深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最近,玉珑似乎十分关心幽州那边的战事,已经问了多次。

他方才还在想她今日为何主动来见昭王,原来又是为了问前面的战事。

她为何如此关心?

夏苍精目一转,突然想到睿王为监军,现在就在幽州,难道珑儿她是为了睿王?

萧敬淡淡一笑,“父皇刚刚收到捷报,南宫大将军赶到的及时,剿灭了三万那也兵,将被围困在山上的胡大炮救了下来!”

玉珑眸子轻闪,笑道,“果真是好消息!只是不知捷报上可提到有什么人受伤?”

萧敬怔了一下,道,“没有!”

夏苍却心道,果然,他女儿心里是惦记睿王。

听到大梁军大胜的消息,玉珑稍稍松了口气,长欢是和苏九一起去救胡大炮的,既然胡大炮没事,那长欢也一定没事。

得到了消息,玉珑也无心再和萧敬寒暄,只道自己头疼,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