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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看也不看,回身对着惶恐惊惧的那也兵挥刀而上。

不过片刻间,死尸倒地,苏九旋身落地,身姿挺拔清卓,缓步走向准备报信的那个那也兵身前,弯腰将刀拔出来,顺便擦了一下刀尖的血。

西厢的女子一直藏在窗子下面看着外面,见苏九一人杀了满院子的人,目露惊讶,却不敢耽搁,扶着另外一个女子出了西厢向着院外跑去。

苏九看着两个女子跑出了院子,刀回袖,手握长刀,深吸了口气,抬步往后院走。

后院正在练兵,兵刃撞击声,呐喊声,助威喝彩声交织在一起,在院落中回荡。

“砰”的一声,苏九将门踢开,提着染血的刀,出现在众人面前。

院子顿时静下来,背对着苏九的主将倏然回头,正是何达!

他惊愕的看着苏九,随即通过大开的门看到前院满地的死尸,顿时大惊,“你是何人?”

苏九抬手将军帽摘下来,高束的墨发顿时随风飞扬,清颜如冰雪冷冽

,手中军帽向着何达飞去,

“取你狗命的人!”

话音未落,少女纵身而起,手中长刀划破烈风,带着惊雷之势向着何达面门劈去!

“拦住她!”

“快拦住她!”

何达将呼啸而至的军帽挡出去,脚下后退,惶恐大喊。

霎时间,无数那也兵涌上来,举着长刀砍向苏九,一个个面色狰狞,如恶鬼出世。

“砰砰!”

苏九手中长刀灌注了十成真气,刀刃碰撞,火花四溅,那也兵手中的长刀砰然断裂,刀尖如暗器散开,扎进蜂拥的那也兵种,惨叫声、哀嚎声顿起。

烈风中,苏九身形不停,越过无数那也兵,直直砍向何达!

何达惊惧失色,扑通一声跌倒在地,顶上刀光一闪,寒气如冰,情急之下,他用力的拽过一个那也兵挡在身前。

“噗”的一声,被当做肉盾的那也兵脑袋被劈开,血溅了下面何达满脸,他惊慌起身,向着后方逃窜。

边逃边下令,“拦住她,杀了她!”

“杀了她!本将重重有赏!”

那也兵再次涌上来。

苏九一脚踹在最先冲上来的那也兵胸口,“咔”的一声,胸骨碎裂,那人被直直踢飞出去。

手中长刀飞转,少女身形灵动如魅,头顶紫色的发带飘舞,同鲜血齐飞,这一刻,少女化身罗刹,斩群魔,除恶鬼,踏着鲜血和脚下堆积的尸体,一步步上前。

烈日当空,血染刀刃,狂风如歌,少女一身煞气,满身鲜血,一柄长刀在手,动作迅捷灵动,飞身横劈,与风共舞,杀尽丧尽天良的那也兵,击垮他们的斗志,无人可挡!

残肢断骸满地,浓浓血腥弥漫了整个村庄,一炷香的功夫,除了守在何达周围的几个人,再无人站立。

苏九满脸的鲜血,厌恶的用袖子抹去,低着滴血的长刀,大步向着何达而去。

每一步似都震动大地,踩在何达的胸口。

“杀!”

两个何达的亲卫红着眼冲上来,一副同归于尽的悲壮表情,高声呐喊。

苏九冷眸直视何达,面色不变,纵身而起,一脚踢飞左面的那也兵,右手狠狠扣进另一人的咽喉,用力的甩出去。

风更冷,带着凛凛弑杀之气。

二百那也兵,死在少女手上,何达恐惧的看着少女,双眼睁大,似看着恶魔。

“我投降!”

被吓破了胆的何达扔了刀,双膝跪在地上,面容惊惧,身体颤抖,嘶声喊道,“投降不杀!你不能杀我!”

苏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清眸寒澈,手中长刀猛然一滑,顿时一道血线喷溅在墙上。

少女看也不看倒地的尸体,转身往外走,

“不接受投降!”

第165章 能不能依靠他?

前院后院都是死去的那也兵,苏九深吸了口气,空气里都是浓浓的血腥气,扔掉长刀,动了动发酸的手臂,踏着满地尸体走出去。

村庄里依然一片安静,苏九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杀掉了那也军的巡逻兵,才回到之前男人的家,发现一家人都躲在房间里,看到满身是血的苏九,惊愕的瞪大了眼走出来,不可置信的道,

“你、你真的把那也兵都杀了?”

苏九点头,拿出那两把杀猪刀递过去,淡声道,“还给你这个,多谢!”

男人瑟瑟接过尖刀,呆呆的看着苏九。

苏九转身出门,走了两步,蓦然停下,回头道,“下次再有外敌侵略,一定要及时向上禀告,官兵会保护你们!否则,向敌人屈服,只有死路一条!”

男人愣愣点头,看着少女挺直的背影渐渐远去。

苏九沿着来时的路往村外走,自己离开已经一个多时辰,长欢和南宫碧他们定然已经着急了。

还未出林子,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声,苏九止步转身,见路上跑来几十人,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激动,那个干瘦的男人走在最前面,到了跟前,扑通一声最先跪下去,其他人纷纷跪拜。

“多谢恩人!”

“多谢恩人替我们杀了那也兵!”

“您救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

“是您救了我们!”

饱受摧残的村名痛哭流涕,跪地磕头,嘶声哭喊。

苏九面容微动,静静的站在那,风吹过她纯净的面容,寒冷的北疆似刹那间冰雪消融,暖春将至。

“起来吧!”

苏九淡淡道了一声,容颜清卓,“外族会被赶出去的,战争也会平息,相信大梁的将士,定还你们和平的生活!”

“是!大梁万岁!大梁将士万岁!”

“大梁万岁!”

众人哭着跪地齐声呐喊。

苏九唇角勾出一抹笑,转身而去,惊愕抬头,一身玄色锦袍的男人站在林子里正看着她,目光浓稠深邃,阳光照进幽深的眸底,明灭闪烁。

苏九走过去,离的近了,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也兵的军袍,满身的脏污和血腥。

她抬手要将军袍脱下去,站在前面萧冽却猛然上前一步,一把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胸口重重的一撞,苏九几乎能感觉到男人的紧张,知道他们在担心她,苏九咧嘴一笑,“没事了,碰到几个那也兵,顺手解决了!”

“阿九!”男人声音低沉暗哑。

身后村民还在感激谢恩,哭喊声在林子里回荡,唯有拥抱的两人,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苏九故作轻松的道,“放心吧,我命硬的很,不会轻易死掉!”

男人深深吸气,温热的呼吸喷在苏九脖颈上,烫人的灼热。

“老大、老大!”

“苏九!”

远处传来长欢三人的呼喊,苏九挣了一下,萧冽缓缓起身,看着她脸上的血迹,皱眉问道,“受伤没有?”

苏九摇头,“没有!”

萧冽神色渐渐放松下来,拿了锦帕将苏九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动作温柔,似乎怕怕碰疼了她!

苏九将身上的军袍脱下来,厌恶的扔在地上。

一道身影飘过来,长欢飞身上前,一把握住苏九的手,紧张的问道,“老大,你去哪儿了?”

不待苏九回答,身后的村民便将苏九剿灭他们村那也兵的事说了一遍。

南宫碧和阿树也跑过来,顿时眉头一皱,“那也兵竟然在这里!苏九,你一个人把他们全杀了?”

“大当家,你怎么不喊着咱们一起过来杀这群畜生!”

阿树喊道。

长欢脸色微微发白,只觉得后怕。

“没事了,咱们赶紧走吧,天黑之前还要回军营呢!”苏九笑了一声,大步往林子外走。

走的远了,还听到那些村民的谢恩声。

南宫碧忙问苏九是怎么发现那也兵的,这村子离着前面的镇子不远,但周围树林环绕,背靠山坡,十分偏僻,并不容易找到。

苏九将被偷钱袋然后跟踪到村子里,发现村子被那也兵占领的事说了。

南宫碧银牙暗咬,“这群无耻的那也兵,本小姐见一个杀一个!苏九你做的太好了!”

“大当家,再有这样的事,你一定要喊着咱们!”阿树恨声道。

几人议论着杀敌的事,唯有萧冽长眸幽暗,寡言不语。

苏九走到他身侧,低声道,“领兵的将领是何达,是那日在汩汩河旁逃跑的!”

萧冽目光微深的看了她一眼,两人都想到同一件事,既然何达没死,罗生当时为什么没禀告?

罗生后来向南宫恕回禀战况的时候,明明是说的何达的人全军覆没,全部被剿灭!

可是何达明明带着两百人逃跑了!

若是只有士兵逃跑,罗生可能不查,但是领将逃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个罗生果然有问题!

两人心领会神,都不再说话。

回到镇子上,找到他们的马车,几人赶车回军营。

南宫碧在路上道,他们在酒馆了等了半晌也不见苏九如厕回去,之后找遍了整个集市也没看到苏九,顿时都着急起来。

虽然苏九会武功,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突然不见了,众人也不免担忧。

后来还是酒馆前的乞丐告诉他们,苏九向着东南的方向去了。

四人忙散开,向着这个方向寻找。

“让你们担心了!”苏九抱歉的笑。

长欢和阿树在外面赶车,萧冽坐在她身侧,衣袖下缓缓握住她的手,幽幽看着她,“的确,很担心!”

天色将暗,马车里更是昏暗不明,男人薄唇殷红,眸光深邃如渊,藏着浓浓墨色,直直映入她瞳中。

苏九心头微微一震,第一次目光闪躲,只觉萧冽似乎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南宫碧坐在对面,看着两人抿唇一笑,转头看向车窗外,嘴里轻哼着欢快的小曲。

车轮滚滚,马车里寂静如斯,只有南宫碧悦耳的声音低低缓缓的响起,声音软糯柔软,和着风声,远远的飘散开。

袖子下,萧冽握着苏九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颠簸中,苏九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不知何时枕在萧冽的肩膀上,微微一动,男人顿时低下头来,低沉道,“醒了?”

苏九揉了揉脑袋,撩开车帘,见已经到了大营了,前面就是大门。

胡大炮正焦急的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不断的来回走动,对着潘刚和其他士兵大声发脾气。

马车停下,胡大炮立刻上前,一腔的怒火和焦急都涌了上来,指着阿树和长欢便骂道,“你们把大当家和殿下带哪儿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听说他们出去入了夜还未归,天知道这一个时辰他怎么过来的?

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出了事,他都恨不得以死谢罪!

阿树无端被骂,自是不服,“少耍你的将军威风,我们去哪不关你的事,我们不是你手下的兵!”

“不是就滚回盛京去!”胡大炮大怒,脱口而出。

“大炮!”长欢喝了一声。

阿树死死的瞪着他,双拳紧握,似马上就要冲上去和他干一仗。

长欢忙拉住阿树,冷声道,“都别说了,老大和殿下还在马车上呢!”

“咣”的一声,马车门被踹开,南宫碧走出来,冷眼瞥着胡大炮,“胡将军好大的威风,是不是连我和苏九也一起骂?”

胡大炮脸色一僵,气焰顿时消了下去,看到后面萧冽和苏九走出来,单膝跪下去,“不知殿下在车上,末将该死,请殿下责罚!”

“胡将军请起!今日有事耽搁了,本王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萧冽俊颜寡淡。

“末将惶恐!”

胡大炮站起来,脸色青白,看了苏九一眼忙低下头去,闷声道,“大当家,我方才怒急攻心,口不择言,实在该死!”

阿树冷哼一声。

胡大炮回头道,“你哼什么,就是你的错,把殿下和大当家带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等下我再找你算账!”

“算个球的帐,老子不在你这破地儿呆了,大当家,咱们现在就走!”阿树脸色难看,拽着苏九便要走。

胡大炮一把将他拦下,剑眉紧皱,“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回盛京!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连夜来的,走的时候也不用等白天!”阿树一把将胡大炮推开。

胡大炮被推了一个趔趄,脸色微变,伸手一把拽住阿树,深吸了口气,低下头去,“抱歉!我收回刚才话,我混账!实在是太担心你们了,正在打仗,那也兵神出鬼没,我生怕你们和我之前一样被困、”

他喘了一声,继续道,“兄弟,别走!你知道我多想和你们在一起,在山上时,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阿树身体微微一颤,扭过头去,看向远处起伏的山峦,深深吸气。

“行了!”苏九握住阿树的肩膀,“这次的确是我们的错,在军营里就应该守军营的规矩,大炮骂的没错!”

“什么没错?我们不是他的兵,他若再敢耍威风,就让睿王殿下将他军法处置!”南宫碧冷喝道。

胡大炮憨憨一笑,“好,只要你们都平安回来,怎么处置都行!”

萧冽长眸扫过来,淡声道,“胡将军,等下来我营帐,我有事和你说!”

“是!”胡大炮立刻站了个军姿!

萧冽带着苏九缓步进了大营,后面南宫碧招呼门口的守卫,“快来搬东西,我们买了好多年货!”

几个守卫加上长欢几人跑步围过去,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胡大炮看着一箩筐、一篮子的东西往军营里搬,皱眉问道,“这都是什么?”

年货不是有酒有肉就行,这些乱七八糟的核桃山果都是干什么的?

“是什么也和你没关系,反正没你的份!”南宫碧冷哼一声。

胡大炮噤了声,不敢再问,无奈的看着她。

长欢走过来,低声道,“阿树买了酒,等你忙完了,来我们帐里!”

胡大炮立刻点头笑道,“好!”

南宫碧在后面指挥众人把东西都般完了,自马车跳下来,经过胡大炮时,杏眸流转,瞥他一眼,将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没好气的道,“本是是给你买的,但现在本小姐反悔了,你记得把银子给我!”

胡大炮一怔,看着少女蹦跳远去的背影,嘿嘿傻笑,他的女神送他东西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

会是什么?

她的首饰?香囊?

张开手,看到手心里一个孩子玩的木头哨子,胡大炮顿时瞪大了眼,随即哭笑不得!

吃完了晚饭,胡大炮进了大帐,铿声道,“末将见过殿下!”

“坐!”萧冽淡淡点头。

旁边苏九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

两人说的一定是军情,苏九觉得自己还是回避的好!

“不用,坐在那里,我要说的你都知道!”萧冽突然道。

苏九猜到萧冽要和胡大炮说何达的事,微一点头,又坐了回去。

萧冽亲自给胡大炮倒了茶,将苏九在村子里遇到何达和那也兵的事说了一遍。

胡大炮微微一惊,回头看向苏九,先出口问道,“大当家有没有受伤?”

果然还是遇到了那也兵,幸好是少量的逃兵。

“没有!”苏九勾唇一笑,做在火炉旁给火炉添碳,右手拿着铁钳,左手垂在身侧。

萧冽微微一怔,苏九似乎从吃饭的时候开始左手就一直这样垂着。

胡大炮思忖片刻,皱眉道,“大当家来的那日在汩汩河前拦截的人就是何达,后来罗将军带兵赶到,可是他后来并没有向我提起何达逃跑了!”

萧冽将目光从苏九身上收回来,淡声道,“是,罗生有问题!”

胡大炮眉头蹙起,沉声道,“末将一定会多加注意,另外派出去人去四处巡视,看还有没有那也残军!”

“本王正是此意,在村子里遇到何达的事暂时不要宣扬出去,暗中派些信得过的心腹出去!”萧冽吩咐道。

“是,末将明白!”

“天很晚了,胡将军伤口还没好,回去休息吧!”

“末将告辞!”

胡大炮起身,对着萧冽行礼告退。

帐帘一掀,顿时一股冷风入内,苏九靠在火边,后背倚着柱子,火光将她精致绝美的五官映的柔和而鲜活,她拿着铁棍漫不经心的划着地面,淡声道,“罗生会不会是外族的尖细?”

作为边疆守将,通敌卖国,是诛九族的大罪!

萧冽走过来,欣长的身体挡住了烛火,他坐在苏九对面,目光落在她左臂上,随即滑过去看着炉火,道,

“不会!种种迹象来看,他和外族有联络,但不是他们的人!”

在他驻守幽州的时候,那也兵一直不敢攻城,再加上他派兵拦截那也兵袭击燕云关,说明他不是外族的尖细。不告诉胡大炮何达还活着,也许是怕胡大炮抓住何达后,逼问出对他不利的消息。

罗生定和何达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那他是谁的人?”苏九挑眉看过来。

火光下,萧冽眉目清俊,薄唇殷红,神情沉淡,往火里里添了一块碳没有说话。

苏九知道萧冽一定知道了,只是不能确定,或者不想说。

她拍了拍手起身,“我去洗澡了!”

满身的血腥气,她已经开始厌恶这种味道。

萧冽抬头,缓缓一笑,“好!”

苏九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屏风后,脱下外袍后,苏九看着左臂的伤口微微皱眉,白色的中衣上晕了一大片血迹,衣服已经和伤口粘连上,微微一动便是一阵剧痛。

当时杀红了眼,根本没觉得疼,在回来的马车上才感觉到疼痛,她以为是一点小伤,所以一直也没注意。

撩了水将血痕洗净,伤口是被利刃所伤,伤口很窄,却极深,旁边还有一些划伤,本来伤口粘连在衣服上,衣服被扯下,此时又涌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