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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冽站在风中,眸色锐利如刀,没有半分动容,抽出长剑,上前一步。

玉珑猛然抬头,“我知道殿下不会信我!不管怎样,此事我难推其咎,苏姑娘因为我受了重伤,那玉珑就把这条命还给姑娘,以向殿下谢罪!”

玉珑面上一片决绝,手中突然刀光一闪,一把匕首自袖子里滑出来,她毫不犹豫的向着自己胸口扎去。

血喷涌出来,玉珑双目直直的看着萧冽,喘息道,“玉珑无意之失,和云南王府没有关系,还请、”

她唇角涌出鲜血,声音渐渐虚弱无力,“请殿下,不要牵扯到云南、王府!”

玉珑说完,眼睛一闭,身体向一旁倒去。

“郡主!”

身后一声惊恐的大喊,和玉珑陪嫁过来的奶娘和丫鬟晴兰都冲了过来,将玉珑搂在怀里,看着她扎进胸口的刀大惊失色。

“晴兰,快去请御医!”奶娘慌张喊道。

“是!”晴兰顾不上向萧冽请示,慌忙跑出去。

萧冽眉头一皱,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玉珑,眸中滑过一抹思索的深色。

玉珑为什么要杀苏九?

她若要想做睿王妃,为什么还要同意成亲以后和离?

这个女人是虚伪透顶,还是真的无辜?

冷声一笑,萧冽看也不再看地上的玉珑,转身而去。

刚一入夜便下了滂沱大雨,睿王府内下人忙了一夜,据说两个太医轮流守着,才将玉珑郡主的命保下来。

刚刚成亲,玉珑突然重伤,皇上本欲立萧冽为太子的事也只好暂时推后,和容贵妃两人亲自冒雨到睿王府看望昏迷中的玉珑。

看着面容憔悴的萧冽,容贵妃又心疼又心酸,劝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曾预料!母妃知道你喜欢苏姑娘,可是玉珑又何其无辜?”

萧冽站在廊下,看着外面依旧不停的大雨,背影寒冷而萧瑟。

“母妃,儿臣要同玉珑和离!”

“即便要和离,也不是现在。昭王谋逆刚刚被剿,你成亲两日便提出和离,云南王府怎么可能答应?你要世人说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吗?何况玉珑身受重伤,如今生死不明,你父皇也不会同意的!”

“冽儿,你听母妃的话,先让玉珑养伤,等她伤好以后,找机会和再谈此事!”

萧冽闭上眼睛,任冰凉的雨水溅在脸上,“母妃,你要我如何去见阿九?”

“苏姑娘深明大义,会理解明白的!”

大雨一直下了三日,盛京城积水成河。

玉珑醒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和云南王妃说自己受伤是要赔罪,和萧冽无关。

容贵妃也在,听了感动不已,握着玉珑的手温和道,“好孩子,母妃知道这件事你是冤枉的,是冽儿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玉珑的失误!”玉珑含泪摇头。

“别多想了,你刚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先把身体养好要紧!”

玉珑却坚持的道,“母亲,请你一定要告诉父亲,不要迁怒殿下,我的伤真的和他无关!”

萧冽知道容贵妃来了,正走到门外,听到玉珑的话,手放在门上,眉心微微一蹙。

“好,我会告诉你父亲的!”王妃心疼的道,“不要说了,休息吧,你流血过多,御医说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才会恢复。”

玉珑说了几句话,已经筋疲力尽,握着容贵妃的手道,“母妃,是玉珑不好,让殿下伤心,请您不要怪我!”

“不会的,冽儿他也会想明白的!”

玉珑唇角抿了一抹欣慰的笑,缓缓闭上眼睛,安心的再次睡过去。

次日早朝上,昭平帝宣布,睿王萧冽救驾有功,仁德恭谦,立为太子。

萧敬谋逆造反,弑父杀兄,私结党羽,被贬为庶人,关在昭王府,无昭不得入宫,不得离开盛京城,府中家眷全部驱散变卖为奴。

同党户部尚书于宪,侍郎谢士筠,禁军统领靳晟等人,同昭王勾结,压入刑部大牢,等候秋后处决。

商人朱和城,行贿官员,哄抬物价,私扣赈灾粮款,罪无可赦,抄家入狱,秋后同于宪等人一同问斩。

大雨连接下了几日,这日放晴后,锦枫进了苏家,求见大夫人。

大夫人在宫变的前一日便被容贵妃送出了宫,今日听到下人议论,才知道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一早刚刚用过早饭,锦枫上门,道长公子有请。

两家婚事已断,大夫人自然疑惑纪余弦为何要见她?

出了门,马车已经备好,上了车,里面奶娘也在。

两人相见,俱是惊讶不已。

大夫人也听说过奶娘在苏月秋进京被抢劫时活了下来,和山匪一起欺骗苏家和纪府,后来被戳破,奶娘便同那些山匪一起走了。

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

奶娘也已经知道苏九出了事,这几日焦慌着急,此时突然看到大夫人,只觉胸中千万种情绪涌来,竟不知如何开口,只跪下去,泣道,“奴婢见过夫人!”

“原来你一直在盛京!”

“是,奴婢一直都在!”

大夫人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我在阜阳收到让我进京的信,是你写的是不是?”

刚入京时她还一直困惑到底是谁给她写的信,后来这人一直不出现,自己便也淡忘了,见到奶娘,突然想起那封信,她立刻便猜了出来,信是奶娘写给她的。

“是,是奴婢写的!”

马车已经启动,穿过长街,向着城门驶去。

“为何要我来京?”大夫人问道。

奶娘仍旧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奴婢想让夫人见见小姐!”

“哪个小姐?”

“苏九,之前嫁到纪府的少夫人!”

大夫人眸子一转,冷笑道,“听说她是个山匪,你写信入京难道想让我帮她继续哄骗纪府?”

奶娘忙摇头,“不是,奴婢不敢!”

“那为何你后来不来见我?”大夫人继续问道。

奶娘听到这话,只觉心痛如锥,苏九从幽州回来以后,便和睿王在一起了,她怕纪府再纠缠苏九,才没敢找大夫人来认苏九。

如今想来,真是大错特错!

如果苏九不和萧冽在一起,也许也不会有此一劫。

“说啊,为何不见我?为何要我见那个叫苏九的人?”大夫人皱眉问道。

奶娘悔恨痛心,沉声道,“锦枫护卫便是带夫人和奴婢去见苏九,见到她,也许大夫人就明白了!”

大夫人皱了皱眉,越发的不解,

“你到底卖什么关子?”

马车一路上了玉壶山,在山庄门外停下,已经是午后申时了。

锦枫带着大夫人和奶娘进入山庄,突然有下人来报,之前长公子让寻找的那个姓陈的婆婆也已经找到带来了。

此时到是正好!

锦枫让人将那位陈婆婆一起带过来。

大夫人见此,越发的心中生疑。

沿着抄手游廊过去,在一处雕花楼口木门外停下,锦枫禀道,“长公子,苏府大夫人和奶娘都带来了,还有之前派人寻找的婆婆也已经到了!”

“进来!”

“是!”

锦枫应了声,将门打开,“大夫人、奶娘,请吧!”

房内布置的雅致,燃着对病人伤口愈合有效的沉香,隔着一道半透的珠帘,隐隐可见一红袍男子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女子。

奶娘哽咽一声,扑身过去,心疼喊道,“小姐!”

苏九依旧昏迷着,墨发散下,精致的面孔因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纪余弦刚刚给她喂了药,正用绢帕小心擦她唇角淌下来的药汁。

“小姐她怎么样?”奶娘跪在床边,急声问道。

“还好,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还没醒!”纪余弦淡淡道了一声。

大夫人还站在外室,看着奶娘焦慌心疼的样子,突然心中一跳,有个念头在心底升起,紧张的全身都僵硬,又觉得荒唐。

纪余弦起身,将药碗放在一旁,探手一撩珠帘,“大夫人请进吧!”

大夫人目光闪烁,缓步进了内室,向着床边走去。

待看到床上的女子

,她面色一变,浑身忍不住轻轻颤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奶娘,她是谁?”

奶娘泪流满面,哽声道,“夫人,她叫苏九,是个孤儿,在玉壶山里长大。”

大夫人在床边坐上,双目呆滞,伸手轻抚少女的脸颊,颤声道,

“苏、九”

苏九沉睡的面孔和她记忆中五岁孩童的面容重合,大夫人眼泪涌出,呆呆的看着她,身体因为紧张而麻木,胸口内沉寂了多年的心有重新剧烈的跳动起来。

这会是她的玖儿吗?

十二年了!

她的玖儿要回来了吗?

“公子,陈婆婆带来了!”锦枫敲门道。

“带进来!”

“是!”

门被打开,一穿着朴素,五旬上下的女人被带进卧房,女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满是褶子,有些惶恐局促的打量四周。

纪余弦淡声道,“大夫人,苏九五岁的时候到的玉壶山,之前她是被一位叫陈婆婆的妇人捡到,后来被送给妇人的亲戚,因为这亲戚的虐待,苏九跑了出来,被一乞婆带到了玉壶山。再之后,那乞婆病死,她便进了匪帮。”

纪余弦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些是苏九能够想起来的,至于她是怎么到的陈婆婆家里,她父母是谁都已经不记得!”

大夫人惊愕的看着纪余弦。

男人转头看向那位陈婆婆,“十二年前,你捡了一个孩子,是个女童,还记得在哪捡的吗?”

妇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纪余弦,惶惶点头,“是,十多年前老妇捡过一个孩子,就我们村子的河边,我去洗衣服的时候看到她躺在岸边上,应该是被水冲过来的。后来我家实在是太穷,就把她送走了!”

纪余弦淡淡点头,“当时酌江上有一条船翻了,船上的人大部分都死了,我找到一个当时活下来的人,他说船上的确有个女童,被一妇人抱着上的船,醒了以后哭闹着要找娘亲,再之后船翻了,船上所有的人都被冲散。船是从阜阳上河的,船上的女童就是苏九。”

说到此处,奶娘已经泣不成声,紧紧的握着苏九的手,“是,是我们家小姐,是我们玖儿小姐,是奴婢把她弄丢了!”

大夫人却似傻了一样,愣在那,双目恍惚。

“苏九虽然不记得自己落水,但她几次睡梦中做淹水的噩梦,而且她在梦中喊过,一个叫秦嬷嬷的人!”

奶娘一把抓住大夫人的手,“是她,是秦嬷嬷,当时和奴婢一起出门的就是秦嬷嬷!”

“大夫人还记得你的女儿走失的那一日穿的什么衣服吗?”纪余弦问道。

大夫人惊怔抬头,几乎没有回想便道,“玖儿那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绣梅花的绸缎裙子,因为天快冷了,那日我还给她穿了一件狐毛镶边的苏绣坎肩。”

纪余弦立刻转头看向姓陈的妇人,“你捡到的女孩,穿的什么衣服?”

那妇人仔细想了一下,道,“是件鹅黄色的裙子,头上还用绿绸子梳了两个总角,当时看她穿的富贵,老妇所以记得清楚一些!”

这样一说几乎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苏九就是那个被带上船的女童了,落水后被陈婆婆救回家里,之后辗转到了玉壶山。

而船上的女童就是苏家大小姐,苏月玖。

大夫人已经满面泪痕,哽不成声,伏在苏九身侧,嚎啕大哭。

十二年!

整整十二年,一个母亲对于女儿的想念,几千个日夜的煎熬,在此刻终于崩溃爆发。

奶娘亦跟着痛哭不止。

从把小姐弄丢了那一日开始,她胸口便压上了一块大石,这一刻,终于拿下来了。

纪余弦俊颜微白,喉中梗塞,起身出了内室。

让锦枫派人把陈婆婆送回去,纪余弦站在长廊上,听着屋子里传来催心的哭声,一时心虚翻涌,无法平静。

苏九就是苏月玖!

这是如何无法让人相信的事!

若不是他自己一点点抽丝剥茧查到苏九的身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和她有婚约的苏家大小姐苏月玖,五岁的时候被人拐卖,几番周折到了玉壶山,做了十年的山匪,最后劫了冒充她进京成亲的苏月秋,于是扮成进京的新娘,仍旧嫁给了他!

这是怎样的天定姻缘,才会促成这样的巧合?

所以,苏九注定是他的妻子!

他虽恨苏家让苏月秋冒充大小姐进京成亲,可是若不是如此,苏九又怎么会扮成她自己,嫁进纪府。

此时他终于相信,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只是他的苏九,这十几年受的苦,谁又来补偿她?

被人拐卖落水,遭人虐待,从阜阳乞讨到千里之外的玉壶山,因为挨饿进了伏龙帮,又在伏龙帮那种弱肉强食的环境中活下来…

如果她不坚强,如何熬过这种种磨难?

门吱呀一响,奶娘拭泪走出来,双膝一弯,跪伏在纪余弦脚下,痛哭道,“奴婢对不起长公子!”

纪余弦似沉了雪的双目冷冷看着妇人,“你一早就知道苏九是苏家的大小姐对不对?”

所以她才会对一个要挟她的山匪忠心耿耿,真心相护。

奶娘低着头,哽声道,“奴婢怀疑过,但是不能确定,所以一直不敢说!”

“可你若将你的怀疑告诉我,苏九她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

奶娘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当年奴婢弄丢了小姐,如今又差点害死她,是奴婢糊涂,奴婢罪该万死!”

纪余弦凤眸扫了她一眼,道,“苏九梦魇中喊过秦嬷嬷,我也是后来才想到她喊的不是纪府中的秦嬷嬷,应该是你们苏家的。苏九不会平白无故被人拐卖,定和这个秦嬷嬷有关,她是谁的人?”

奶娘脸上带着明显的一个五指印,泪痕满面,惊愕的看着纪余弦,

“秦嬷嬷,她是二夫人院子里的人!”

可是二夫人怎么敢将嫡小姐卖了?

若是被苏文谦发现,她被休出苏家都是轻的,她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除非,苏文谦知道!

两人是合谋将小姐拐卖走的。

奶娘满脸震惊,缓缓道,“奴婢好像明白了!”

“为何?”纪余弦问道。

奶娘道,“说起来此事还和纪府有关。”

纪余弦妙目一眯,“什么意思?”

“十二年前,纪家落难,大夫人不顾老爷反对,旨意要带着月玖小姐回京支援纪府。老爷和二夫人定是怕这样会连累苏家,才会把月玖小姐送出去。只要月玖小姐不在了,那这婚事也就没有了!”奶娘缓缓道。

她相信苏文谦也一定是被苏林氏蒙蔽了,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卖了。

是苏林氏心思歹毒,欺上瞒下,卖了苏家嫡小姐,却没想到,天网恢恢,有一日终是报应在她自己身上。

自己的女儿被山匪所强,嫁给山夫,却亲手将真正的苏家大小姐嫁进纪府,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真是可恨又可叹!

听了奶娘的话,纪余弦深邃的长眸中又添了几抹墨色,原来,当年苏家悔婚的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原来,苏九受的这些苦难,和他也是有关的。

第188章 苏醒

苏九是在顾老头承诺的七日内的最后一日醒的。

醒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晚霞漫山,睁开眼,先看到了纪余弦。

霞光透窗而过,朦胧暖昧的光影在房间内游转,窗子半开着,外面鸟鸣清脆。

“醒了?”纪余弦美目缱绻,说不出的温柔,轻轻抚着她的脸,似怕碰疼了她一般的小心翼翼。

苏九动了动眼珠,启唇道,“纪余弦、我还活着?”

少女声音还很虚弱,因为昏睡了多日,声音哑的厉害,几乎听不清楚。

纪余弦喂了一口水给她,莞尔轻笑,“有夫君在,谁也不敢要你的命!”

苏九身体上多处缠着药布,胸口更是钻心的刺痛,无法起身,她转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房间,问道,

“我这是在哪儿?”

“吱呀”一声,门打开,白靖柔端着药碗进来,一入内室,和少女四目相对,“砰”的一声,药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大夫人看着苏九,未语泪先流,缓步走过来,在床前单膝跪下,灼热的目光看着苏九的眼睛,“玖儿,你醒了!疼不疼?”

苏九看着妇人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转眸看向纪余弦。

无声问他,这是谁?

“玖儿!”大夫人握着苏九的不手,不断的低喃着她的名字,摩挲着她的手背,泣不成声。

奶娘听到摔碗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跑过来。

看到苏九醒了,忍不住喜极而泣,“小姐,你终于醒了!”

奶娘也在?

苏九越发疑惑,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奶娘安抚的拍着大夫人的肩膀,哽咽道,“夫人别哭了,小姐已经醒了,您应该高兴才是!”

苏九眼珠再次转向纪余弦,等着他给她解释。

纪余弦声音低柔,“让奶娘和你说吧!”

奶娘擦了一把泪,道,“小姐,这是苏府大夫人,是你的娘亲!”

苏九一怔,目光从妇人含泪殷切的脸上扫过,对着纪余弦道,“纪余弦,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做苏家大夫人的女儿?”

以为她做了苏家的女儿就会变成苏月玖了吗?

“不!”大夫人紧紧握着苏九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目光盈盈的看着她,“玖儿,我真的是你的娘亲,你是十二年前走丢的女儿,你是我的亲女儿,苏月玖!”

苏九呆呆的看着她,似一时没有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眼前女人温柔的面孔变的模糊,她胸口剧痛,脑袋也开始痛,疼的她全身痉挛,忍不住要缩在一起。

纪余弦见苏九面色不对,一把将靠在床前的奶娘推开,手指抚上她的脸,有些慌张的问道,“苏九,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