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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珑扑在王妃怀里,哽咽哭泣,“母亲、珑儿真的没有做!”

玉珑一向是男儿的性子,要强也坚强,何时这般软弱过,王妃忙抚着她肩膀道,“别哭,怎么回事?只要你是冤枉的,你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容贵妃闻言,淡淡看了王妃一眼。

“方才在天台下来的时候,兰妹妹突然握住女儿的手,女儿是习武之人,本能的将手抽了回来,谁知妹妹竟然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母亲,珑儿真的不是有意的!”玉珑满面泪痕,握着王妃的衣服,神情哀婉。

“太子妃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奴婢的看的清清楚楚,您当时还将我们侧妃娘娘推了一下,否则我们侧妃怎么会滚下来!”小丫鬟双眼通红,笔直的跪在地上,义正言辞的道。

玉珑回头死死的看着她,“你说的话敢发誓吗?”

“奴婢若有半句谎话,就让奴婢死无葬身之地!”小丫鬟几乎没有犹豫的举着一只手道。

容贵妃看向云南王妃,“什么都不必问了,等冽儿出来再说!”

“是!”王妃低下头去。

半个时辰后,太医和萧冽一起走出来,皆脸色沉重。

太医手上还有血迹,对着容贵妃行礼道,“微臣尽力了,兰侧妃的性命保住了,只是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怎么样?”容贵妃急切的问道。

“已经小产了!”太医低着头道。

容贵妃脸色猛然沉下去,变的苍白。

这虽然是一个侧妃的孩子,但毕竟也是萧冽的儿子,是她第一个孙子,就这样没了。

之前皇上知道兰知绘怀了身孕还很高兴,她该如何和他说?

萧冽脸色铁青,走到玉珑面前,抬腿踹在她肩膀上,恨声道,“毒妇,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竟然都不放过!”

玉珑倒在地上,捂着肩膀,眼泪滚下,“臣妾敢对天发誓,臣妾是冤枉的!”

云南王妃忙护在女儿身前,抬头看着萧冽,“太子殿下有话好好说,无论怎么样,珑儿她是个女子!”

兰知绘的丫鬟大哭出声,“如果兰侧妃有个好歹,便是一尸两命啊!”

萧冽寒声道,“本宫也实在开眼,天下竟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

玉珑闭上眼睛,浑身颤抖不已。

“什么都不必说了!”萧冽浑身气息冷鸷,居高临下的看着玉珑,“今日你便回云南王府吧,和离书本宫很快会派人送过去!”

玉珑倏然抬头,“不,臣妾不要和离!臣妾没有错!”

萧冽却看也未看她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母妃!”玉珑对着容贵妃磕头,“臣妾真的是无辜的!”

云南王妃抱住玉珑,心疼的哽咽道,“贵妃娘娘,此时还没有查清楚,这样对待玉珑,实在是不公平!当初太子求娶我们玉珑,我们云南王府顾全大局,什么都没说就把女儿嫁过来了,不能到了现在就这样让玉珑回去吧!”

容贵妃疲惫的叹了一声,“冽儿刚刚没了孩子,自然很生气,王妃先带着玉珑回府吧,一切都等日后再说!”

说完,不再理会玉珑母女,转身去看望兰知绘。

玉珑跪在那里,心头一片寒凉。

兰知绘还昏迷中,被萧冽带回了太子府,玉珑也被带回了云南王府。

祭祀后,昭平帝还在福寿宫陪着萧太后,萧冽进殿后,禀明了此事。

昭平帝震怒,“果真是玉珑将兰侧妃推下天台的?”

萧太后脸色冷沉,却摇头道,“今日祭祀如此重要,众臣和宫妇都在,玉珑就算嫉恨兰侧妃,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

萧冽单膝跪下,“皇祖母,孙儿的孩子已经没了!当时知绘和玉珑站的位置颇高,如果知绘滚下来,一尸两命,知绘无法再开口说话,别人只会以为知绘是不小心掉下来的。是老天开眼,让知绘还活着!”

萧太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昭平帝猛的一拍桌案,“玉珑太让朕失望了,如此狠毒,如何做太子正妃,如果做一国之母?”

“儿臣无法原谅她,休书已经写好,请父皇批准!”萧冽垂头道。

昭平帝眉心一沉,看向萧太后。

萧太后道,“冽儿,皇祖母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现在还不能和云南王府撕破了脸面,此事还要从长计较!”

大梁虽然不惧滇南反叛,但是云南王府开国至今,在滇南的威望和势力根深蒂固,那里的百姓不会臣服大梁。

云南王府占据着滇南,易守难攻,若不能一举拿下,以后反叛和战争将会无休无止,直直拖垮大梁如今的盛世。

撤藩,收服滇南,还未到时候。

萧冽也已经冷静下来,低声道,“是,为了大梁,儿臣会忍耐下去!”

“哀家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好好安抚兰侧妃,让她先把身体养好!”萧太后道。

“孙儿明白!”

“即便如此,朕也不会让害了朕孙儿的人太好过!”昭平帝冷哼一声。

第205章 出行护送

一连三日,云南王觐见,每次出来挺直的腰似都弯了几分。

最终玉珑太子妃的位置保了下来,没有和离,也没有休书,被云南王亲自送回太子府。

但是关于太子妃好妒,心狠手辣的事已经在氏族朝堂之间传开,之前端庄文雅的形象尽毁。

毕竟初一那日,围观了兰知绘从天台上滚下来的人不少,众口难防,传言经了人嘴,越传越烈。

本来正月里宫宴安排的非常多,玉珑作为太子妃是要出席的,但如今她正在风头上,走到哪里都被人议论纷纷,干脆闭门不出。

几桩事情下来,所有人都知道,玉珑的太子妃之位岌岌可危了。

正月初四那日,阿树和赵珊的儿子出生。

两人成亲后,赵珊还一直住在赵家,一来照顾自家的生意,二来也可以照顾她卧病在床的父亲。

初四这一日,苏九和阿树在房外等了一日,赵珊有点难产,请了四个产婆在房间里帮她。

听着里面女人的叫声,阿树坐立不安,天寒地冻的,他身上一层层出冷汗。

苏九按住他,指尖也有些发白,“放心吧,赵珊她身体比一般女子好,不会有事的!”

阿树坐在台阶上,紧紧抓着苏九的手,“大当家,我坐不住,你跟我打一架吧,最好把我打晕了!”

苏九嗤笑一声,“等下你儿子出生了,第一个可是要喊爹的,你晕了怎么行?”

“刚生下来就会喊爹?”阿树惊奇问道。

苏九怔了一下,“我也没生过啊,我哪知道!”

阿树心里本焦灼,听了这话,简直哭笑不得。

下人进进出出,阿树进去一趟,又被产婆推了出来。

一直到午后,只听嘹亮的一声婴儿啼哭声,阿树噌的蹦了起来,大步往房间里闯。

产婆已经将孩子包裹起来,看到阿树冲进来,立刻笑着迎上去,“大爷,恭喜,是个小少爷!”

阿树看也没看,直接奔到床边,一下子握住赵珊的手,“媳妇,你怎么样?”

赵珊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下唇几乎被咬破,脸色苍白,唇角抿出一抹无力的笑,“我没事!”

“媳妇,你受苦了!”阿树紧紧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

苏九跟着走进来,看了一眼床头正说话的两人,到产婆面前看孩子。

也许是在母亲肚子里憋的久了,被包裹在被子里的小娃满脸涨紫,脸皱巴巴的,淡的几乎看不到的小眉毛挤在一起,哭了几声后,此刻正呼呼大睡。

突然间,苏九心里变的软软的。

她轻手将孩子抱在怀里,只觉软乎乎的一团,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抱住似的。

“小少爷哭声这么响,以后肯定是个状元之才!”

“是呢!看这鼻子嘴的,都是好相貌!”

“有福气的孩子!”

几个产婆在一旁不停的夸赞恭维。

苏九心里美滋滋的,像是夸自己孩子一样。

“几位辛苦了,外面已经准备了饭菜和赏钱,各位先去用饭吧!”苏九笑道。

“应该的,不辛苦!”

几人笑着走出去了。

下人已经将屋子收拾干净,床上的两人还在卿卿我我,完全忘了刚刚出生的孩子。

苏九抱过去,对着阿树和赵珊道,“宝贝,快点喊爹,喊娘!”

赵珊本虚弱的快要昏过去,听到苏九的话差点把奶笑出来。

孩子睡的很好,苏九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赵珊怀里,让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阿树也才正眼看他,满心欢喜,不知道摸哪里才好。

仰头笑道,“大当家,你给我儿子起个名字吧!”

阿树本姓姜,是个孤儿。

苏九笑道,“咱们几个里就属安爷最又学问,还是等安爷来了再取吧!”

“就大当家取,就算叫狗蛋,只要是你取的,他也得乐意!”阿树嘿嘿笑道。

苏九想了一下,道,“叫姜元祐如何?”

元是正月的意思,祐是得上天护佑。

赵珊轻笑点头,“极好!”

阿树儿子的名字便这样定了下来,姜元祐。

看过孩子,赵珊便沉睡了过去,元祐睡的很沉,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苏九和阿树把他抱到隔壁,两人一左一右的看着,四只眼睛瞪着熟睡的孩子,只觉越看越喜欢。

乔安下了朝匆匆赶过来,激动的抱了抱元祐,道,“这可是咱们伏龙帮第一个孩子!是件大喜事!”

“是!我是他苏爹爹,你是他乔爹爹!”苏九乐不可支。

阿树和乔安一起哈哈大笑。

初九那日,纪余弦和苏九一起去赵家看元祐,纪余弦送了一块如意玉佩做贺礼。

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温润透亮,色泽纯净,精湛的雕工雕刻成镂空的玉树模样,稀奇的是,枝叶之间隐隐泛着天然翠色,难得的宝物,一见便知价值连城,世间难有。

阿树如今也不是莽撞的汉子了,闯过江湖,见过世面,推拒道,“这玉太贵重了,长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纪余弦莞尔笑道,“这也是纪府少夫人给元祐的出生贺礼,收着吧!”

苏九抿嘴一乐,“这样说,阿树必要收了!”

“那阿树替元祐谢过长公子了!”

苏九把元祐抱过来,给纪余弦看,自豪的道,“看我儿子俊不俊?”

纪余弦凤眸流光,笑睨她一眼,“俊!”

苏九立刻吃了蜜一样的高兴起来。

出了赵家,一上马车,纪余弦便把苏九抱在怀里,笑道,“这样喜欢孩子,不如我们也生一个吧!”

“不生!”苏九立刻拒绝,“赵珊叫了一天才把元祐生出来,那声音太惨了!”

纪余弦轻笑,抚着她的脸道,“可是我们总也有自己的孩子才好!”

苏九枕在他肩膀上,随口道,“日后再说!”

“嗯!”纪余弦点头,“的确要,日后、再说”

苏九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狠狠在他肩膀上一咬,“纪余弦,你脑子里想什么?”

“想你!”男人低喃了一声,捏着她下巴吻下去。

正是晌午,苏九为感激纪余弦今日的慷慨,让马车停在清心楼,请他吃饭。

两人在二楼找了个靠窗清净的地方,要了几道酒楼里的招牌菜。

这似乎是第一次两人在外面吃饭,只有他们两个。

酒菜陆续上来,苏九倒了酒,笑道,“今日高兴,我敬你一杯!”

“不要找借口,不许喝酒!”纪余弦握着她的手,将酒杯拿了过来。

苏九却一愣,纪余弦的手以前都是温热的,刚才按着她手背的时候,她却被冰水冰了一下似的。

她抬头看着纪余弦,发现最近他脸色一直很白,没有血色的那种白,衬的凤眸漆黑,藏着暗夜深渊似的。

“纪余弦,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苏九问道。

纪余弦手掌缓缓握了一下,放在桌子下面,笑道,“没事,可能最近太冷了,穿的少了一些!”

“最近半月噬又犯了吗?”苏九问道。

“还是老样子!”纪余弦淡淡道。

喝了一杯热酒,纪余弦握住苏九的手,勾唇浅浅一笑,“现在还冰吗?”

苏九反手握住他,弯眼摇头,“好多了!”

也许方才真的是从外面进来,太冷了!

苏九不能喝酒,不忍心馋她,纪余弦也将酒盏推远了一些。

李芯正帮忙上菜,将碟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公子来了!听父亲说树爷最近添了儿子,正高兴呢!”

苏九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是,这可是我们伏龙帮第一个孩子,我把镖局厉害的镖师全部派过去了,谁要敢伤害赵珊和她的孩子,小爷我连她十八代祖坟都刨出来!”

李芯端菜的手一颤,忙笑道,“是,有公子在,谁敢和伏龙帮作对?”

苏九没回话,只对着纪余弦道,“这两日我要出门一趟!”

“去哪儿?”纪余弦问道。

“范云那边有个大户入京,大概是被玉壶山山匪的威名吓怕了,雇了镖局的镖师保护金银和家眷。是个大主顾,本来应该阿树亲自过去,但是赵珊刚生了孩子,我让他这几日都守在家里,所以我去一趟!”苏九淡声道。

纪余弦挑眉,“镖局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刚过了年镖局里正忙,一等镖师都出门了,几个管事走不开,正好我有空。”苏九随意的道。

“那,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吧,玉壶山我再熟悉不过了,再说只凭伏龙帮的威名,也没人敢动!”

“早点回来!”

“好!”

两人说着话,李芯已经将菜都放下,对着苏九福身后退下。

从酒楼出来,纪余弦握着苏九的手,“今晚回去吗?”

苏九咬了一下唇,道,“明日天一亮我就走,所以不回去了!”

纪余弦微一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抱了抱她,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男人身形欣长,一身宽大的袍子在风中飒飒飞舞,鲜红如云,若晚霞一般渐渐远去。

苏九站在那,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慌。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苏九带着十几个镖师,骑马出了城,赶往玉壶山北的武陵县,接从范云来的大户。

时间并不紧迫,所以苏九带着人也不用日夜赶路。一行人日出赶路,日落则息,用了两日多的时间到了武陵县。

之前抗旨不交秋税的地方,便是这里的村民带头闹事。

听说因为武陵县在玉壶山下,和山里的山匪接触久了,连带着这里的人都带着些匪气。

武陵县和崇州靖州相邻,是重要的交通要塞,所以虽然地方不大,但人来人外极其热闹。

城中的客栈里大部分住的都是过路的外乡人。

苏九进城之前和主顾联络上,所以一进城,便去了他们住的流云客栈。

当晚和那大户见了一面,十分亲和的一家人。

男主人五旬上下,带着妻子一儿一女和一众仆人,从范云过来,听说祖上便是盛京的,后来祖父去范云做官才举家迁到了范云,从男人这一辈开始已经弃官从商,所以才又搬回来盛京城。

只马车便有二十多辆,一部分是家眷的应用之物,一部分是金银财宝,这么多财产,的确雇镖师更安全些。

“鄙人姓君,久闻清龙镖局威名,老夫一家的性命都托付给苏公子了!”男子拱手笑道。

“君老爷客气,您放心,我们一定将您和家人安全无虞的送道盛京城!”苏九清冽一笑。

“你就是苏九?”一丰神俊朗的男子走过来,笑道,“我就叫君瑾。”

“我是君瑜!”旁边一少女腼腆轻笑。

“幸会!”苏九淡笑道了一声。

她刚说完,突然面前掌风一紧,竟是那叫君瑾的男子出手向她面门袭来。

苏九面色不变,凌空后退,旋身一转,一手抓住男子的手臂,一手抓住他的腰身,猛然将男子举了起来,用力的往外一扔。

“苏公子不要!”男子的父亲君远峰急喝一声。

苏九自然不是真的要把人扔出去,随手将他放了下来,笑道,“君公子现在对清龙镖局放心了吗?”

男子并没有因为技不如人而感到窘迫,反而越发笑的温润谦和,“公子好俊的功夫!”

他本见苏九年纪尚轻,看上去似比他还小上几岁,所以以为传闻不实,想试探一番,没想到竟然被一招制住。

“君公子承让!”苏九温淡一笑。

君家人见她气质清卓,不骄不躁,功夫了得,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君瑾甚至对苏九一见如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笑道,“今晚不如苏公子和君某同房,我武功虽不好,平生却最敬佩习武之人,苏公子今晚可否指点君某一二。”

“抱歉,本人不喜欢和人同室。切磋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苏九婉言拒绝。

君远峰接口道,“苏公子说的对,以后我们到了盛京,还要请苏公子多多照顾,的确有很多机会相处!”

君瑾目光灼灼的看着苏九,缓缓点头。

说好明日启程的时辰,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里,苏九睡的迷糊时,听到隔壁房间里似有什么异响。

似是床被压动的咯吱咯吱作响,隐隐还有紧紧压抑的呻吟声,在暗夜中模糊而遥远,像是在梦里听到的。

苏九猛然惊醒,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一下,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隔壁住的并不是君家人,也许是夫妻半夜里行事。

苏九重新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

月光如水,透光窗子淡淡的撒在她精致清冷的容颜上,一双瞳子漆黑闪着浅浅的光芒,如星辰闪动。

苏九拥着被子,突然间,那般的想念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