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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奕闭了闭眼睛,稳住心头的慌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周里是瑞阳王的侍卫,自然是带去瑞阳王帐中了!”

颜姝声音透着婢女的怯懦,“奴婢觉得此事蹊跷!”

“如何蹊跷?”巫奕问了一声,听到门外多牧似靠近帐门。

颜姝道,“奴婢今晚去打水的时候,看到这个叫周里的人被昭王殿下的副将李营叫走了,等奴婢服侍小姐睡觉,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周里在李将军的帐里商量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周里带苏九不是去见瑞阳王,他假传瑞阳王之命,将苏九带去了别处?”巫奕惊声问道。

颜姝道,“奴婢觉得很有可能!”

巫奕立刻上前打开门,急忙要往外走。

多牧急忙将他拦住,“不许出去!”

“我要去见苏九,周里到底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巫奕急声问道。

他脸上的焦急是真的,丝毫不用伪装,多牧沉眉思忖一瞬,道,“我去查看,你呆在这里!”

说罢又叫了几个侍卫来守着,自己大步往瑞阳王的大帐走去。

巫奕站在那里,眉头紧皱,一直看着瑞阳王大帐的方向。

半晌,一直看不到多牧的身影,才转头回去。

坐在矮榻上,男人脸色阴沉,一双绝美的桃花眼藏着焦灼不安。

屋子里静下来,颜姝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幽幽笑道,“开始的时候师父说要勾引苏九,如今,却自己失了心吗?”

巫奕倏然抬头,愣怔的看着颜姝,面色竟有些慌。

颜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不知为何鼻孔竟有些酸涩,转过身去,淡声道,“不用太担心,夏世子比师父更在乎苏九,怎么会不派人在周围看着,想必苏九一被带走,夏世子就已经知道了!”

巫奕端起茶盏,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颤抖,低哑道,“我、我只是、不想让苏九死,我答应过你父皇,一定帮他找到至阴之血的人。”

颜姝冷笑,“师父的解释,自己相信吗?”

巫奕猛的将茶盏摔了出去,“砰”的一声,惊醒了寂静的秋夜,他霍然起身,面色阴冷,“你以为是什么?苏九已经嫁了人,我有那么不理智会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吗?”

颜姝不语,目光似能看穿一切,直直的看着他。

巫奕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影僵直,良久,淡声道,

“等此事一了,我立刻离开大梁!”

颜姝垂眸,目光黯然,如果不在乎不心虚,何必躲?

真是好笑,她师父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动情,可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的师徒关系不过是她一时兴起,要和他一起出来寻救治父皇的人,才拜他为师。

他从来都没把她当过徒弟爱护,她也只是利用他!

可是她心里又为何这般的难过?

的确如颜姝所料,苏九一被带走,伏在远处的人立刻飞奔而去禀告夏桓。

侍卫还未说完,夏桓脸色一变,猛然起身,掀帘大步走出去。

苏九若有事,今天就是瑞阳王和昭王所有人的忌日!

瑞阳王本已经睡了,突然听到帐外侍卫禀告,“王爷,周侍卫求见!”

瑞阳王精目一睁,问道,“什么事?”

周里在门外道,“王爷,长夜漫漫,属下送了一份大礼来给王爷!”

瑞阳王眸子一转,起身坐起来,沉声道,“进来吧!”

周里压着苏九进去,随手点了她的穴道,“王爷,请笑纳!”

瑞阳王微微一愣,随即面上漏出不怀好意的笑,“原来是纪少夫人,半夜来找本王,可是寂寞了?”

苏九笑颜纯净,“小爷有的选择吗?”

“王爷不必和她废话,这瓶销魂散给她喂下去,等下就会求着王爷宠幸!”周里笑着将一瓷瓶双手呈给瑞阳王。

瑞阳王拿了那瓷瓶,咧嘴笑道,“这件事做的好,甚得本王的心,日后本王必有奖赏!”

周里激动不已,立刻道,“多谢王爷!”

瑞阳王将瓷瓶中的白色粉末倒进茶盏中,一步步向苏九走来,阴阴笑道,“夫人喝了吧,天不早了,咱们早点歇息!”

周里挥手带着侍卫退了下去。

苏九笑道,“强迫有什么意思,不如王爷放了我,我们一起共饮几杯!”

瑞阳王捏着苏九的下巴冷笑,“夫人狡诈如狐,本王怎么敢大意!苏九这样的美人,又不是云珠那样的草包,即便心动本王也不会犯蠢。实不相瞒,本王看中夫人已久,今日是周里懂事,成全了本王,盛京你是回不去了,以后本王带你回金丽,自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将酒盏喂到苏九嘴里。

苏九紧紧闭着唇,听到外面似有人来,立刻大声喊道,“多牧,救我!”

瑞阳王一愣,回头道,“谁在外面?”

果然是多牧在外面,回道,“王爷,是我!”

瑞阳王脸色沉下来,“你来做什么?”

多牧道,“属下来看看苏九是不是在王爷帐内?”

“多牧,是我,赶快救我!”苏九又喊了一声。

瑞阳王脸色更冷,“怎么,你真是来救他的?”

门外多牧眉头紧皱,“不,属下、”

他话为说完,突然大批的兵马快步而来,手持弓箭将瑞阳王的大帐紧紧包围,夏桓缓步上前,冷声道,“瑞阳王,把苏九放出来!否则,别怪本世子今日要拼个鱼死网破!”

帐内,瑞阳王脸色一变,夏桓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苏九立刻一笑,自语般的低声道,“我就知道,多牧一定会想办法救我!”

帐门打开,多牧立刻走进来,沉色道,“王爷,夏世子来了!”

瑞阳王下意识的拉着苏九后退一步,目光颇深的看着多牧,“夏世子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苏九进他帐中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夏桓根本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快!

多牧在瑞阳王眼中看到了怀疑,他本不是擅长谋略之人,此事只是心急,知道是苏九暗中使诈,却说不出来,猛然出刀向苏九砍去。

“叮”的一声,一柄长剑掠空而来,将多牧手中长刀击飞,夏桓缓步走进来,脸色冷厉,“多牧侍卫是要杀人灭口吗?”

多牧一怔,“你什么意思?”

夏桓进来的刹那,瑞阳王带着苏九后退,手指放在她脖颈上,“今日只是个意外,本王并没动苏九!”

夏桓看着苏九,提着的心放下去,冷笑道,“没碰她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王爷放了她吧!”

瑞阳王想了想,将苏九推给多牧,“带她回去!”

多牧解了苏九身上穴道,将匕首抵着她脖颈,警惕的看着夏桓的一举一动,缓步往外走。

等多牧带着苏九离开,瑞阳王笑道,

“今日真是个误会,是本王的属下自作主张将苏九送来的,世子放心,就算你不来,本王也准备将苏九放回去!”

夏桓瞥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瓷瓶,勾唇冷冷一笑,“这样最好!王爷要记得本世子为何同你合作,苏九若有事,云南王府的十万兵马,会将这里踏成平地!所有人都要给她陪葬!”

瑞阳王讪讪笑道,“是!”

夏桓丹凤眸中沁着杀气,捡起地上的剑,转身带着自己的兵马离去。

待他一走,瑞阳王脸色猛然沉了下来,咬牙道,“把周里给本王带来!”

周里一进来,扑通跪在地上,“王爷,不关属下的事,属下本是好意,属下也没想到夏世子会那么快赶来、”

瑞阳王脸色铁青,上前一脚踹在他肩膀上,拔出周里腰上的跨刀就要往他身上砍,恼恨道,“谁让你自作主张!”

到手的鸭子飞了,还和夏桓矛盾更深,让瑞阳王气恼不已!

周里吓的裤裆一湿,连忙往后躲去,哭道,“王爷饶命!是多牧,是多牧偷偷派人去通知了夏世子,不关属下的事啊!”

瑞阳王双目狠狠一眯,一把将他拽起来,“你怎么知道是多牧?”

“肯定是他,属下带走苏九,只有他知道!”周里急忙道。

瑞阳王眸光闪烁,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多牧,可也不能排除他有一天会背叛他!

苏九那张脸,的确会迷惑人心,就连他阅女无数,看着她也会忍不住心动。

多牧和她朝夕相处,难免也会动心!

前两日他便看到苏九和多牧两人在一起谈笑,多牧那样沉默寡言的人,会和人说笑,实在是反常。

还有方才,苏九情急之下,喊的是多牧救她。

她怎么知道多牧会来?

很多疑点,可也不排除是苏九设计故意挑拨他们两人!

周里跪在瑞阳王脚下,“多牧看管苏九久了,一定生了怜惜之心,方才属下去带苏九的时候,多牧便百般阻挠!”

为了保命,周里拼命的往多牧身上推卸责任。

在陷害多牧这一点上,周里和苏九的目的是一样的。

疑心就这种东西,就像毒药,只要中了毒,就会疯狂的蔓延,再无法剔除。

瑞阳王本是心机深沉之人,善于谋略,他心里更倾向于这是挑拨离间之计,可是对多牧的怀疑,仍旧在心里扎了根。

他缓缓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许再擅作主张,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周里如蒙大赦,忙起身退下去。

出了大帐,本冷风一吹,才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本是好戏一出,没想到夏桓竟然这么快就救走了苏九,他本是栽赃多牧,此时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多牧去报了信?

不然,他明明守着巫奕,怎么会突然过来?

冷哼一声,周里生了杀多牧的心,快步离开。

昭王和李营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看到周里带着苏九进了瑞阳王的大帐,也看到夏桓带着兵马来和瑞阳王对峙。

他们也同样没想到夏桓会这么快赶过来。

按他两人的想法,最好苏九被瑞阳王强暴的时候,夏桓带人来,和瑞阳王拼个你死我活,彻底成为仇敌。

“王爷不必失望,今日这一闹,夏世子对瑞阳王成见更深,必然不会像之前一样被瑞阳王拉拢了!”李营劝道。

昭王点头,“是,此事本王应当记你一功!”

只不过,昭王仍旧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今日之事,他本是幕后掌控的人,为何他总觉得,赢的人并不是他!

“是,多谢殿下!”李营不知道昭王心里所想,只欢喜的扣头谢恩!

苏九被带回大帐,巫奕立刻起身,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臂,紧张的在她身上打量,“你、有没有事?”

说完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想到颜姝的话,脸色一白,垂手退后一步,淡声道,“看你的样子,瑞阳王应该也没把你怎么样!”

苏九耸了耸肩,“没事了,大家睡觉吧!”

颜姝走过来,看了看帐外,低声道,“你叫多牧过去,是为了挑拨他和瑞阳王对吗?可有效果?”

苏九挑起眉梢轻笑,“略见成效!”

只是若要瑞阳王和多牧彻底决裂,还需要一些时机。

颜姝眸子一转,轻轻点头。

“今日的事恐怕是昭王在捣鬼!”巫奕猜测道。

颜姝说的那番话虽然是为了调多牧去瑞阳王帐中,但她的确看到了周里和李营在一起。

苏九冷笑,“让他们自己闹,咱们静观其变!”

巫奕淡淡颔首,“大家也要小心才是!”

颜姝目光在巫奕和苏九身上一转,唇角抿了抹薄笑,淡声道,“好了,都睡吧,快天亮了!”

苏九仰面躺在床上,拍了拍旁边,含糊道,“颜姝也上来睡吧!”

颜姝给苏九掖好被角,摇头道,“不了,多牧随时都可能进来,还是小心为好!”

苏九“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颜姝背靠着床榻坐在地上,等到苏九睡熟,从怀里掏出放“血灵”的琉璃罐子,低声道,

“师父现在还舍得为徒儿取苏九的血吗?”

巫奕盘膝坐在榻上,眸光幽暗,半晌,缓缓启口道,“我们可以另寻有至阴血的人。”

颜姝凉凉一笑,收起罐子,仰面靠在床榻上,闭上眼睛。

巫奕坐在榻上,守着两人,一直坐到天亮。

因为之前赵青私自带兵偷袭古云,遭受到埋伏,损失严重,昭王不敢再贸然出兵,和胡大炮就在古云和千源僵持起来。

如此几日,昭王决定先退回千源城内,等查清古云城内梁军的情况,再做打算。

瑞阳王和夏桓也一起进城,自然也把苏九一起带着。

进城的时候,千源太守冯成遇亲自带人出门迎接,对昭王百般奉承讨好。

马车进了城,在驿馆外停下,苏九和巫奕被带下马车的时候,苏九刻意看了这位冯太守一眼。

只见此人四旬上下,穿着官袍,留着山羊胡,满脸油腻和奸相,听说还是武将出身,却丝毫不见武将的威武豪迈,几十年的官场生涯,早已将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圆滑奸臣。

就是此人背叛朝廷,投靠了昭王,当时拒绝开城门让胡大炮入城,差点将胡大炮和他的兵马包了饺子。

此时正满脸堆笑的和昭王说话。

然而此人也未必忠心于昭王,只是个两面倒的墙头草罢了,他若真忠心昭王,那日就该让胡大炮入城,然后和叛军一起将大梁兵马埋伏在城内。

他怕的是引胡大炮入城,一刀杀了他吧。

所以,此人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苏九和巫奕被关在驿馆的东北角,离夏桓住的地方最远,依旧由多牧把手。

盛京城,纪府

纪余弦一连几日没进房中,女子开始察觉不对,不由的胡思乱想,极力的回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让纪余弦看出了端倪。

可是纪余弦若知道她是假的,为何不干脆拆穿?

女子心中忐忑,寝食不安。

这日墨玉端了饭菜进来服侍她用午饭,女子趁机问道,“纪余弦呢?为何多日不见他?”

“回少夫人!”墨玉恭敬道,“奴婢听说是阜阳那边的生意出了问题,长公子每日和管事商量,正准备要去阜阳!”

“哦!”原来是生意上的事,女子心里稍安。

午饭后,小憩了一阵,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女子立刻起身,问道,“什么人?”

纪余弦掀帐进去,一身红袍,笑颜邪魅,坐在床榻上,温和道,“玖儿,我明日要出门一趟,你留在纪府,还是和我一起去?”

女子问道,“你要去哪儿?”

“阜阳那边生意出了问题,我要亲自过去一趟!”

女子立刻道,“我和夫君一起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纪余弦莞尔点头,“也好,那玖儿收拾一下,明日早晨我们便出发!”

“好!”女子轻笑点头。

“玖儿休息吧,我还有事,晚些再过来!”纪余弦将被子给女子盖上,起身离开。

一出房门,纪余弦脸色立刻沉下来,眼尾一扫房内,抬步廊外走。

女子听说纪余弦晚些过来,便一直等着,可等到睡觉也未见他再来。

次日一早,女子梳洗好,换了一身宽大的衣裙,跟在纪余弦身后出了纪府。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女子眉头微微一皱,本想这次出门能和纪余弦多亲近一些,没想到他竟给她单独备了马车。

“纪余弦!”女子喊住前面的男人。

“怎么了?”纪余弦回身。

女子咬了一下唇,道,“不必这样麻烦,你我同乘一辆马车便可!”

“路上墨玉照顾你,单独一辆马车更方便些。”纪余弦道了一声,吩咐墨玉把苏九的行李搬到马车上去。

女子垂头往马车上走去,眸光幽沉,敏感的察觉纪余弦似是哪里不对,可他对自己的态度又依旧温和亲切。

安奈下心中的不安,女子抬步进了马车。

很快马车启动,离开纪府,向着城门行去。

女子撩开车帘,看着街上拥挤热闹的行人,看着盛京城内熟悉的景象,大概是身份变了,一时心里竟生了几分异样。

长街两侧店铺刚刚开门,小贩已经卖力的吆喝,女子似在行人中看到了沁香,眉心一动,方要再仔细寻找,马车驶过,又看不到了。

沁香自小跟着她在一起,几经波折起落,无论如何处境多么艰难,一直对她不离不弃,而自己成了纪府少夫人,却再不能带她在身边,心里突然生了几分愧疚和想念。

来日方长,等她坐稳了纪府少夫人的位置,总能再想办法将沁香带进纪府中。

这样想着,心里稍稍安慰些。

马车出了城门,上了官道,快马加鞭向着阜阳的方向驶去。

千源城

一大早,太守冯成遇便带着师爷来了驿馆。

千源城要比古云大很多,因为城内有运河经过,所以也更繁华富有。

驿馆修的堪比皇家别苑,进去后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步一景,地处江南,环境甚是优美。

而冯太守自己当然也吃的满肚流油,做了几年千源太守,揽财无数,他放着富贵的日子不过,投靠昭王,当然是有原因的。

两个月之前,冯成遇得到了消息,盛京城中有人参了他一本,参他罔顾国法,受贿敛财,草菅人命。

萧皇要派人下来查他,然而还没等派来的人到千源,昭王就起兵造反了。

可以说是昭王救了他一命。

他若不投奔昭王,等起兵造反的事过去,他依旧难逃一死。

所以干脆孤注一掷,投靠了昭王。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他现在的处境依旧十分危险。

昭王现在正用人之际,才会笼络他,等哪一日若真登上皇位,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他。

他要趁昭王在千源的这段日子里尽快的表忠心,得到昭王信任,以后才能活命。

这两日,他日日准时来驿馆,向昭王禀告自己每日做的工作,顺表奉承一番,取得昭王的欢心。

冯成遇想着自己的打算,缓步往昭王的院子里走。

抬头看向内院,突然问道,“听说里面关了一个女子,可知道是谁?”

师爷忙上前低声道,“听说是盛京城中纪府的夫人。”

冯成遇皱眉不解的问道,“纪府的夫人?关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