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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正走进来,听了南宫碧的话笑道,“孩子是让你们玩的吗?”

“伯母!”南宫碧乖巧的喊了一声。

“好!”大夫人微笑点头。

“母亲,你看!”苏九将胡琼抱给大夫人。

大夫人抱着怀里的孩子轻哄,满目慈爱,“不过胡夫人说的对,玖儿你的确也该要个孩子了!”

苏九脸上有些窘迫,“我又没说不要!”

只是一直没怀上而已。

说来也奇怪,她虽然离开盛京两个多月,但是之前她在纪府的时候,纪余弦每日都很辛勤,她却一直都没怀上。

也幸好她没有怀上孩子,否则这两个月,她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苏九吃了早饭,和南宫碧一起出门,去赵家看望阿树的儿子。

赵珊看到苏九自然也十分欣喜,但是很快苏九就觉得自己多余了,赵珊和南宫碧两人谈起各自的儿子有说不完的话题,苏九一手抱着一个婴儿,看着这个那个哭,看着那个这个哭。

苏九被吵的脑袋嗡嗡作响,实在看不出一个奶娃有什么好玩的。

赵珊大概是在家里闷坏了,来了两个可以说话的,不肯放苏九他们走,中午留下吃了午饭,又一直到天色晚了,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胡大炮不在,南宫碧带着儿子住在南宫府里,苏九先送她回家,才一个人回苏家。

此时纪余弦在苏家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时辰。

等了许久,男人并不见急躁,正坐在苏九的寝房里看她平日看的书。

苏九听了下人禀告,推门进去,男人坐在矮榻上,一身红袍被夕阳映的妖艳似火,旁边香炉烟气袅袅,男人俊美的容颜氤氲的霞光中,美如妖孽,转眸盈盈笑道,“夫人玩好了吗?”

苏九缓步走近,双手撑着矮榻,俯身下去,精致的眉眼中流光闪烁,“夫君等了很久?”

“还好!”纪余弦温柔的笑。

“回家吧!”苏九道。

男人双手揽住她腰身抱在怀里,在她唇上一吻,“回家!”

深秋清夜,月色凉如水

卧房内灯火昏黄,香气雅媚,一室春色。

女子沐浴后,躺在深紫色的锦被上,雪肤墨发,容颜清绝,身姿玲珑,如雨后海棠妖娆绽放。

床帐被放下,纪余弦抱了女子柔软的身体在怀中,百般温存取悦。

男人眸光幽深,看着女子雪白的身体渐渐染了情动的薄粉,心头说不出的满足,呼吸越发剧烈,早已迫不及待,仍旧极力的安奈着,等着她欢喜后,动了情,不受半分苦楚。

窗外起了风,竹影婆娑,拍打着窗棂,细风顺着窗子吹进来,明灭闪烁的烛火照在晃动的床帐上,帐上鸾鸟双飞,栩栩如生。

廊下秋海棠簌簌而落,秋风呜咽,卷着从窗子中传来的低吟和纷落的花瓣,一直飘出院外去。

苏九和乔安商量后,将和方家的亲事定在九月二十日。

还有十余日,正好胡大炮和长欢也能赶的回来。

两人商定后,派媒人去方家商议,是否可行?

离方蓁和侍郎府本来定的亲事已经快两个月,方家自然已经急不可耐。

然而方明台派媒人催了几次都没有结果,不由的暗暗猜测,侍郎府可能是要毁亲了。

一大早,方家孙姨娘便在方明台耳边吹风,

“老爷,这侍郎府的亲事看来是不成了,咱们要早早为蓁儿打算才好,不要耽搁了,再找好的夫家可就难了!”

定了成亲的日子突然推迟本就不合常理,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认为这是亲事八成要黄了。

方明台今日沐休,吃过早饭后正喝茶,闻言皱眉道,

“侍郎府上也未必是想悔婚,大概真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老爷也在朝里,可听说侍郎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之前说是在打仗,不宜办婚事,如今叛军被平了,侍郎府依然不派人来说成亲的事,老爷难道还不明白吗?”孙姨娘瞥着嘴,洋声怪气的道。

“那老夫再派人去催一次,如果还没有准信,那咱们再另做打算!”

“依妾身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孙姨娘哼声道。

“那你想怎么打算?”方明台沉色问道。

“还是按咱们原来商量好的啊,让蓁儿也嫁到章家去,虽然是做个妾侍,但是咱们媛儿是主母,定不会亏待她的,姐妹两人在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孙姨娘见方明台松了口,忙上前笑道。

方明台一愣,“什么,还要蓁儿嫁给章筠?他如何对媛儿的你不知道吗?”

自从方媛和章筠成亲后,章筠越来越不像话,对方媛轻则辱骂,重则动手殴打,方媛三天两头的哭着回来找孙姨娘哭诉,整个方家哪有有不知道的。

孙姨娘道,“这事还不是怪咱们!当初咱们答应的是把方蓁一起嫁过去,后来老爷却反悔把蓁儿又许配给了侍郎府,章筠心里有气,气咱们趋炎附势,才会撒在媛儿身上,只要咱们把蓁儿再嫁过去,章家消了气,也就会好好对媛儿了!”

方明台气的脸色发白,“你、你这简直是歪理!”

“妾身这是给蓁儿指一条明路,否则真等到咱们被侍郎府退亲,成了整个盛京城的笑话,恐怕到时候老爷想让蓁儿嫁去给章筠做妾,章家还不要呢!”孙姨娘冷哼道。

方明台放在桌案上的手掌握紧,脸色难看。

他心里还是疼爱自己这个懂事的女儿的,难道他的女儿真要去给人做妾不成?

还是给章筠那个浪荡公子。

他宁愿方蓁嫁给侍郎府,哪怕那位乔侍郎已经行将就木,以后方蓁是乔家主母,守寡也好比在章家受气的强!

“妾身的话,老爷好好考虑考虑吧!”苏姨娘撂下一句,扭着腰出去了。

刚一出花厅,就见自己院子的下人来报,“夫人,您赶紧回屋吧,二小姐回来了,正哭呢!”

孙姨娘心头一沉,快步往自己院子走。

方媛这般回来,肯定是又在章家受气了。

嫁了人也不让她省心!

果然一进屋,就看到方媛趴在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媛儿,你这是又怎么了?”孙姨娘坐在床边,焦心问道。

方媛起身,哭的双眼红肿,满面泪痕,扑在孙姨娘怀里,喊道,“娘,女儿活不了了!”

“先别哭了,到底怎么了?”孙姨娘急声问道。

方媛哭着将手臂上的袖子拉开,露出似被竹条抽的上累累伤痕,“娘,你看!”

那些伤痕青肿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孙姨娘惊道,“这是章筠打的?这个混账,我让你爹找他去!”

“别去!”方媛拉着孙姨娘哭道,“爹若是去了,章筠受了他爹娘的训斥,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不回家了,没用的!”

苏姨娘心疼的直抹泪,“我可怜的儿,不然咱们和章家和离算了!”

方媛立刻不哭了,一双泪眼闪烁,低着头不说话。

苏姨娘见她被打成这样还舍不得章筠,只沉沉一叹,“那他为什么打你?”

方媛又咧嘴委屈的哭起来,“昨晚上他出去喝花酒,快凌晨才回来,带着满身外面女人的脂粉气,我不过说了他两句,他便打我。今日早上,他说要纳个妾回来,我若敢不同意,他就打死我!”

方媛一边说着,一边又呜呜哭起来。

章筠说纳妾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前几次,方媛回来告状,方明台找到章家去,纳妾的事才算作罢。

成亲不到半年便要纳妾,章家自是理亏。

也因此,孙姨娘才生了要将方蓁嫁过去的想法。

一来章筠本就喜欢方蓁,肯定会同意,二来,她了解方蓁不争不抢的性子,落在方媛手里肯定好拿捏。

此时见方媛又提起此事,孙姨娘转着眼珠道,“不如就依了他!”

“娘,你说什么?”方媛惊愕的问道。

“男人嘛,总是要纳妾的,你管的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与其让他这样的闹,不如你给纳妾,既能显的你大度,又能博的他欢心,有何不可?”孙姨娘以过来人的语气劝道。

方媛自是不肯,“现在他便不在意我了,等纳了妾,章家哪还有女儿的容身之地?”

“媛儿不必慌!”孙姨娘阴笑道,“娘亲的意思是把方蓁嫁过去给章筠做妾,到时候你略施手段就能把她压的死死的,还不是你说了算?章筠纳了妾,暂时也不敢再胡闹!”

孙姨娘的算盘打的精细!

方媛更加惊讶,“方蓁?她不是许配给了侍郎府做正夫人?”

苏姨娘冷笑,不屑的道,“成亲的日子一推再推,恐怕这亲事是黄了,人家定是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不要她了!”

方媛抹着泪疑虑道,“她若不肯怎么办?”

孙姨娘想了片刻,“娘亲现在就去打探一下她的心思!”

方媛忙下床,“娘亲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第246章 亲事议定

方媛忙下床,“娘亲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说罢走到妆台前,对镜梳妆,擦了红粉遮挡脸上的苍白和泪痕,又取了几根金簪插进头发上,将孙姨娘的玉镯子也全部都戴在手腕上,看上去一身的珠光宝气。

孙姨娘问道,“这是作何?”

方媛挑眉一笑,“等下娘亲便知道了!”

打扮好,两人向着方蓁的院子走去。

婚事推迟了这么久没有着落,不管方明台如何着急,

不管孙姨娘如何嘲讽,方蓁心里却是欢喜的。

这亲事她本就不愿,只是女子的亲事本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反抗不得。

如今眼看侍郎府要毁亲了,方蓁反而高兴。

今日天气好,秋高气爽,方蓁读了一上午书,此时正被丫鬟柳儿带着在院子里采桂花。

主仆两人嬉嬉笑笑,落了满身桂花,神色愉悦。

孙姨娘带着方媛一进去,满脸堆笑道,“呦,蓁儿今日这般高兴呢!是有什么喜事啊?”

方蓁一见孙姨娘,脸色不由的淡下来,“蓁儿见过姨娘!”

“自己家人,别那么客气!”孙姨娘快走两步将方蓁搀起来,拉着方蓁的手道,“今日你媛儿妹妹回家,带了糕点来,是章筠出门带回来的,谁都没舍得给,就给你留了一盒!”

说罢将一盒不知买了多长时间的榛子酥放在石桌上。

方蓁脸色淡淡,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淡笑道,“蓁儿可不敢吃,姨娘还是自己留着吧!”

“专门给你留的呢!”方媛又强调了一句,拉着方蓁在树下的石椅上坐下,趾高气昂的吩咐柳儿道,“去倒茶来!”

柳儿知道这母女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正盯着她们别欺负她家小姐,此时听到方媛吩咐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往屋子里走。

孙姨娘坐在旁边,一改之前冷淡刻薄的态度,亲切的道,“今日来,是有件事和蓁儿商量!”

方蓁就知道她们母女无事不登三宝殿,冷笑道,“什么事,说吧!”

孙姨娘假意叹气道,“自打蓁儿许配给侍郎府,姨娘心里一直难过,你说侍郎大人都那么大年纪了,不知哪日一命呜呼,你一个年轻的女子可怎么过?姨娘是真担心啊,吃不好睡不着,幸好,侍郎府到日子没娶,把日子推后了,你爹去问了几次也没什么回信,看这意思,这亲事八成是黄了,姨娘这才心里高兴。”

方蓁淡眼看着她,等下她说下面的话。

孙姨娘很快道,“姨娘这正高兴呢,就又来喜事了,真是咱们蓁儿的命好!”

孙姨娘说到这话停下,等着方蓁问是什么喜事,可等了半天只见方蓁择桂花里的叶子,也不见她抬头问一句,只得讪讪一笑,自顾继续道,“媛儿今日回来,说章家还是有想纳你为平妻的意思,这真是天旱逢甘露的喜事啊!”

方蓁倏然抬头。

柳儿正端了茶过来,手一抖,差点将茶泼出去,立刻疾步过来问道,“我们家小姐不是许配给了侍郎府,怎么又要嫁到章家去?”

“侍郎府的亲事不成了,咱们应该尽快为蓁儿打算才是,姨娘的意思是尽快让蓁儿嫁过去,也不用什么婚礼,先去章家,其他的嫁妆什么的慢慢补,等嫁过去了,侍郎府见不了人,也就没法子了,总归是他们理亏在先。”孙姨娘又急又快的道。

“不行!我们小姐不能做妾!”柳儿重重将茶盘往桌子上一放。

孙姨娘立刻冷下脸来斥道,“你是什么东西,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来说不行!我是她的继母,老爷是她的父亲,我们才有资格说行不行!”

“姨娘不比训斥柳儿!”方蓁一瞬间的惊愕后,很快平静下来,脸色微白,语气却镇定,“如果侍郎府的亲事不成,我就出家做尼姑去!总之,我绝不可能再嫁到章府!我不是货物,被送到这,送到那,任人宰割!”

孙姨娘压着气淡笑,“蓁儿说的严重了,什么任人宰割,又没嫁过去,你现在不还是黄花大闺女!或者说,你已经不是了?”

柳儿气的脸色发白,怒道,“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小姐还没嫁人,怎么会不是、”

“我开玩笑的,是姨娘说的不对!”孙姨娘假笑了一声,“姨娘也是为了你好,怎么说那个乔侍郎也是年纪大了,哪比的上章筠年轻英俊,姨娘是过来是人,比你们懂的多!”

一直不说话的方媛也跟着劝道,“姐姐嫁到章家和妹妹作伴有什么不好?章家几代做官,家中殷实,你看妹妹的穿的戴的,哪一样都比家里的贵重,姐姐过去以后和妹妹一样,一辈子有享用不完的荣华富贵!”

方媛一边说着,将手上戴着金饰玉镯给方蓁看。

方蓁连眼都不抬。

孙姨娘接口道,“那青灯古佛的寂寞可是你一个年轻女子能熬的过去的,你是没受过那种苦,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章筠可是个疼人的相公,对你媛儿妹妹百般疼爱,你嫁过去也是一样的。”

柳儿冷笑道,“奴婢怎么听说二小姐经常哭着回府来呢?”

方媛立刻沉脸道,“是哪个大嘴巴的下人胡说的,看我不抽烂她的嘴!”

方蓁站起来,“姨娘和媛儿都不必说了,劳烦姨娘转告爹,女儿已经许配给侍郎府,就是侍郎府的人,如果侍郎府悔婚,那女儿此生都不再嫁人,如果姨娘一定要逼迫,那女儿只能落发为尼,离开家里!”

女子语气决绝,说罢,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孙姨娘看着方蓁如此固执,终于撕下伪善的面孔,怒道,“方蓁,你别不识抬举,嫁人是父母之命,岂由的你任性?”

方媛声音尖细刻薄,“娘,我看姐姐这是宁愿嫁给一个老头子也不愿让咱们遂心呢!”

“哼!她倒是想嫁,人家可不愿娶呢!”

“姐姐之前和有妇之夫勾搭,定是被人家知道了才毁亲呢!”

方蓁进了屋子,倚在门上,想到自己以后,听着门外的母女两人的辱骂,忍不住泪流满面。

柳儿气的直哭,“奴婢把她们轰出去!”

“别去!”方蓁拉住柳儿,“你是个下人,被姨娘打了也不能反抗,说不定她们说的更厉害,由她们去吧,说两句也就消停了!”

柳儿哽咽哭道,“小姐,你怎么办啊?”

方蓁擦了脸上的泪,深深吸气,“不知道,若侍郎府真的毁亲,那我在这家里也呆不下去了!”

她自是不愿嫁入侍郎府,

可若一定要嫁给章筠,她宁愿守着佛灯孤苦一生。

良久,外面没动静了,那母女两人似是走了。

柳儿想到她家小姐以后忐忑的命运,抱着她大声痛哭。

夜里,方蓁一夜辗转难眠,本来盼着侍郎府毁亲的,可是如今又怕起来,更怕父亲由不得她愿意,强逼着她送到章家去。

又想到和自己无缘的安公子,不知道他这几个月是不是早已经把她忘了。

忘不忘又如何,他们总归没有缘分。

这样混混沌沌一夜,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次日天亮了,方蓁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睡的也并不踏实,梦里眼角都渗着眼泪。

迷蒙中听到一阵蹬蹬的脚步声跑进来,方蓁睁开眼睛,见是柳儿。

柳儿也不知道是喜还是难过,脸上表情复杂,跑到床前急声道,“小姐,侍郎府派人来了!”

“啊?”方蓁惊愕的起身。

没想到昨日孙姨娘来逼迫她,今日侍郎府便来人了。

“说什么?”方蓁问道。

“奴婢还不知道,好像是来商议成亲的日子的!”柳儿道。

方蓁惶惶点头,又躺了回去,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侍郎府派来的媒人的确是来商议新的成亲日子的。

媒人一来,可把方明台高兴坏了,激动的把人迎进花厅内,让下人沏了好茶,拿了上好的点心和时令水果,摆了满满的一案几。

媒人笑道,“小的是给方老爷报喜的,侍郎府前段日子有事,把婚事推迟了,昨日找上门,要重新定成亲的日子,所以小的一大早便上门了!”

“好,好!”方明台搓掌笑道。

孙姨娘站在方明台身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呦,侍郎府终于想起来了,我还以为府上看不上咱们小门小户的,要退亲了呢!”

“那哪能啊?”媒人喝了茶,堆笑道,“侍郎大人喜欢咱们家大小姐还来不及,怎么能退亲呢!”

“就是、就是!”方明台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定在哪天啊?”孙姨娘问道。

“今天是九月初十,定在十日后,九月二十。侍郎大人的意思是让小的来和府上商量,看方老爷的意思!”

孙姨娘道,“还十日,这也太仓促了吧!”

方明台急忙摆手道,“不仓促,一点都不仓促!之前本是都准备好了的,也没什么再要准备的!”

媒人道,“那方老爷的意思是同意了?”

“同意,当然同意!”方明台咧嘴笑道。

“那可说好了,小的现在就给侍郎府回话去了!”

“嗳!好!麻烦您了!”方明台连连点头,忙让下人给媒人赏钱,“一点小意思,给张婶喝茶的!”

“方老爷真是太客气了!”

媒人收了赏钱,眉开眼笑,从方家告辞出门。

方明台一直送出府门去,回来后长长吁了口气,面上表情轻松,似是了了一件心事。

孙姨娘却不高兴了,打好的算盘落空,只能再重新和方媛商量。

方明台亲自去了方蓁院子里,让她好生准备,等着十日后出嫁。

“十日?这么快?”方蓁皱眉。

“本来就已经推迟了快两个月了,怎么还说快呢?”方明台看着自己的女儿,语重心长的道,“蓁儿,爹知道自从你母亲去世后,让你受了很多委屈。爹也并不是想攀附侍郎府的权势,只是希望你能嫁的好一点,侍郎大人也许年纪大了,但你嫁过去就是正夫人不必受人眼色,比嫁给章家强。等过两年,生个孩子有了依托,你就熬出来了。而且爹听朝中同僚说,皇上对乔侍郎很看重,升尚书宰相指日可待,听爹的话,不会害你!”

方蓁和侍郎府的亲事定下来之后,方明台也曾偷偷跑去户部想看看他未来的女婿长的什么样,年纪大一些没关系,若太老,他也是不安心啊。

到了户部,他毕竟官职小,一向又谨慎惯了,不敢进去,只在门外往里面探头观瞧。

最后拉了一个小侍问道,“哪个是侍郎乔大人?”

小侍赶着去做事,随手给他一指,“乔大人啊,就在里面!”

他顺着小侍的手往里面看,隐约看到碧落花栽后站着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留着胡子,看上去有四旬左右。

还不算太老,方明台放下心来,忙转身去了。

当然,十日以后,他便知道那日他看错了人,看到的人是户部郎中,乔安被他微胖的身子遮挡住,两人当时正商议事情呢。

方蓁听了方明台的话,忍不住双目盈泪,哽咽道,“是,女儿明白!”

“爹知道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后嫁到侍郎府,好好服侍相公,孝顺长辈,爹盼着你过的好!”方明台也忍不住红了眼。

方蓁眼泪滚下,连连点头,“爹爹放心,女儿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