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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乔安温声问道。

“你说、不会纳妾,可是真的?”方蓁有些小心的问道。

乔安温润轻笑,“自然是真的,为夫此生得蓁儿已经足矣!”

方蓁感动不已,心头胀满,紧紧偎在乔安怀里,“夫君!”

“之前我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再不会有男女之情,直到遇上你,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是在等你!”乔安目光灼灼看着怀中女子,低低柔柔的道。

方蓁眼圈一红,仰头含泪笑道,“父亲说的对,是我修了几世的福缘,才会遇到夫君。”

乔安抿唇轻笑,低头吻在女子的眼睛上,“你我只修这一世便足矣!”

方蓁闭上眼睛,只觉人生中从未像现在这般圆满过!

乔安方蓁两人生活如何美满幸福不再提,转眼已是九月末。

九月二十六日是苏九的生辰,因为是苏九第一次过生辰,所以伏龙帮甚是看重,提前多日便已经开始准备。

二十六日这天,伏龙帮各地的管事都赶到了盛京,纪府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大早,纪余弦亲自给苏九更衣挽发,服侍她洗漱用饭,不要任何下人插手。

两人出门,院子里跪了满地的丫鬟下人,于老带领纪府所有的下人先给主母跪拜祝贺!

“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苏九笑着受了,吩咐于老给每个人都发了赏钱。

众人欢喜起身,就听院子外胡大炮和阿树大声喊道,“大当家,咱们来拜寿了!”

苏九展颜一笑,抬步往外走,只见伏龙帮来了上百人,胡大炮阿树乔安走在最前面,后面是曹大头,张麻子、李泰等人,再后面则是各商行酒楼的管事,皆穿着新衣,手中抬着、抱着贺礼,喜气洋洋的往里面走。

硕大的前院中,伏龙帮的人站的整齐,单膝跪拜,齐声喊道,“祝大当家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水长流,千秋不老!”

呼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苏九站在高阶之上,一身淡青色长裙,身姿清卓,容颜清绝,朝阳在她身上洒下万丈清辉,耀如日月。

大夫人和纪余弦分站左右,面带浅笑,守护着他们最爱的人。

纪府各商铺的管事纷纷进来祝贺,羽衣坊的绣娘绣了一副一丈宽,三丈长的山水云鹤图,送给主母祝寿,在院子中铺开,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纪府宽绰的院子里摆满了酒席,此时宾客满座,穿着喜庆的下人端着美味佳肴穿梭其中,一派喧嚣热闹。

即便是王公贵胄的寿辰,似也没有今日这番气派。

于老走到纪余弦和苏九面前,低声道,“皇上来了!”

苏九和纪余弦抬头看去,只见萧冽一声深紫色宽袍,只带了福公公,缓步进了府门。

苏九忙迎过去,笑道,“今日不是沐休,你怎么有空过来?”

福公公将手中的贺礼送上,于老谢恩接过。

萧冽道,“你过生辰,竟然不告诉我,还说把我当朋友?今日不是沐休,但我有要事,所以给百官都放了一日假!”

苏九噗嗤笑道,“这是明君所为吗?”

萧冽挑眉,“明君就不能任性一次吗?”

纪余弦笑了一声,温声道,“皇上请上座!”

“好!”

几人刚转身欲走,便见迎客的小厮又喝道,“南宫将军,胡夫人到!”

正和众人喝酒的胡大炮耳边一炸,猛然起身。

苏九回头,便见南宫恕和南宫碧两人走过来,旁边奶娘抱着胡大炮的儿子胡琼。

南宫碧快步上前,娇俏笑道,“寿星老,生辰万安!”

说罢横了正看过来的胡大炮一眼,“哼,你不带我来以为我就来不了吗?”

苏九将胡琼抱过来,捏了捏他粉嫩的脸蛋,笑道,“大炮怕你带着孩子太累。”

“他啊,就是怕我们娘俩给他添麻烦!”南宫碧佯怒道。

胡大炮挠着头,嘿嘿直笑。

南宫恕将贺礼送上,冷峻的面孔上带了温和的笑,“祝贺你,苏九!”

不仅是祝贺她过生辰,更祝贺她一步步走到今日!

苏九真诚感激,“多谢将军!”

从最初相识,南宫恕是她的贵人,更是她的朋友!

“有礼到!”下人突然又高喝一声。

只见四个小厮,抬着两个硕大的酒坛走过来,放在中间。

众人纷纷起身看过来,不知是谁送了两坛酒。

苏九走过去,下人只抬了酒坛进来,却不见礼单。

是谁送的?

上好黑釉瓷坛,用红绸封盖,坛子上各贴着一张寿字。

苏九看着半人高的酒坛,俯身将上面的红绸解下来。

待揭开盖子,苏九顿时愣在那。

胡大炮阿树乔安三人起身看着,也不禁满脸错愕,所有伏龙帮的人都渐渐安静下来。

满满的两大坛,都是剥好的瓜子仁,剥的干干净净,一丝皮屑都没有。

苏九手伸进酒坛内,抓了一把瓜子仁,似乎看到那少年弯腰坐在那里,安静的剥着瓜子,一粒粒放进酒坛内。

这样的两大坛,不知道他剥了多少个日夜。

苏九手中白嫩的瓜仁从指缝中散落,她双目幽深,抬步飞快的往外走,秋风吹起她的裙摆,如蝶翼翻飞,飞的那般高远,一直穿过墙垣,飞向白云高空。

几乎是同时,乔安胡大炮阿树三人跟着起身,快步追上去。

新赐的云南王府别苑,花厅正中摆了一桌酒宴,满满的一桌子佳肴,酒也已经温好,上面摆着五个酒杯,桌子前却只做了男子一人。

长欢给每个酒杯倒满酒,俊秀的面孔上带着一丝酸涩的浅笑,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都咽了下去,端着自己的酒盏,仰头欲饮。

“长欢!”

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清喝。

男子眸光一震,倏然转头。

苏九飞身而至,站在阳光下,看着他咧嘴一笑,“长欢,喝酒不叫小爷,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胡大炮几人全部走过来,笑道,“长欢,还有兄弟们呢!”

长欢手一颤,酒水撒了出来,他放在桌案上,缓步往外走。

“老大!”

长欢唇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眼泪却突然涌出,他张开双臂,扑身过去。

苏九四人一同张开手臂,等着他们的亲人归来,紧紧相拥!

阳光下,五人拥抱在一起,似乎又回到了玉壶山中。

犹记得那一日,山中的破草屋中,长欢在给苏九剥瓜子,阿树飞身进来,惊喜的喊道,

“大当家的,来活了,这下有吃的了!”

走过困苦,走过艰难,走过富贵,走过漫长的人生,伏龙帮,与日月同辉,天地长存!本文完!

------题外话------

本文正文到此完结了,谢谢亲爱的们一路陪伴,陪伴十二写完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有你们在,十二才能一直继续下去,真心感激!

后面会更新番外,分别是巫奕和卓彦的故事,萧冽的故事,还有苏九的孩子及伏龙帮几个孩子的故事。

文有终结,我们不散!

再次谢谢大家!

番外一 巫奕篇

巫奕两人八月末从大梁出发,到了金丽国都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中旬。

卓彦迫不及待的进宫去见自己父皇,进城后便换了快马,一路向着皇宫急奔。

金丽国力不如大梁,都城内自然也不如盛京繁华,然而皇上勤政爱民,百姓安居乐业,城内亦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卓彦从街上穿过,有认识她的百姓,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公主回来了!”

“公主,您终于回城了!”

卓彦心中虽然焦急,依然微笑回应那些百姓。

巫奕坐在马车里往外看,看着前面少女脸上愉快的表情,和普通女子无异,没有任何公主高高在上的架势。

金丽和大梁最不同的地方就是金丽皇族十分亲民,也更得百姓拥护。

进了皇宫,卓彦见到金丽皇一番激动、拥抱,仿佛平常百姓家中的父女一般。

“父亲可好?”卓彦红着眼睛在金丽皇周围转来转去,像个孩子。

“好,父皇一切都好,彦儿呢,在外面可受了委屈?”年过半百的金丽皇慈祥的看着自己女儿。

“没有!”卓彦摇头,脸上的笑容变的黯然,“可是女儿无能,并没有找到至阴之血!”

“没有关系!”金丽皇抱住卓彦,安慰道,“父皇身体最近很好,就是一直想你,你回来就好,有没有找到并没有关系!”

巫奕走上前,恭敬请安,“草民参见皇上!”

“你是巫神医?巫神医快快请起!”金丽皇见巫奕换了样子,身材声音却熟悉,忙过去亲自扶巫奕起身。

“皇上最近感觉如何?”巫奕淡声问道。

“自从吃了巫神医配的药,朕已经一个多月不曾犯过心疾,就算不要指至阴之血也可以了!”金丽皇激动的道。

巫奕轻轻点头,“草民的药起了作用,但是想要彻底根除,还是需要另一味药。”

而这味药的药引就是至阴之血。

金丽皇并不在意,“这样朕已经很满足了!”

卓彦又问道,“烈儿怎么样?我去看看烈儿!”

风烈是金丽国的太子,他名字这般狂野,实际却是个文弱少年,因为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养在东宫中,很少出来。

也正因为太子体弱,才让瑞阳王有恃无恐,疯狂敛权。

金丽皇笑道,“烈儿吃了两个月巫神医调理体质的药,已经好了许多,这个月还跟着白统领练了几日武艺!”

卓彦大喜,“父亲说的是真的?”

风烈如果好起来,她便也再不用为金丽的朝政担忧了!

“自然是真的,父皇怎么会骗你?父皇还想等着你们回来以后,好好谢谢巫神医!”金丽皇笑道。

卓彦转头看向巫奕,目光盈盈,“多谢师父!”

这一句是发自肺腑的真心!

巫奕浅笑道,“我族人在金丽得金丽皇庇护,为太子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烈儿!”卓彦笑道。

“好!”

三人出了大殿,向着东宫而去。

内殿中,风烈正在读书,看到卓彦回来兴奋的跑出来,抓着她手臂笑道,“皇姐,你回来了!”

“烈儿!”卓彦轻轻抱住他。

见到风烈,见他面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精神也好了许多,卓彦心头一直压着的大石放下,真心的高兴。

风烈郑重又谢了巫奕,几人寒暄几句,才从东宫出来。

巫奕被安置在宫中,住在清华殿,等待给金丽皇和风烈配了后续的药后,再出宫为金丽皇寻找至阴之血。

是夜,卓彦留在金丽皇宫中陪着他用晚膳,将瑞阳王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虽然瑞阳王必须要死,可是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金丽皇听了他惨死的情景,仍旧忍不住心有戚戚。

卓彦见他难过,皱眉道,“父皇就是太心软,太重感情,才会让皇叔的势力发展到不可收拾!”

“朕登基时,他曾经一心助朕,朕以为他是朕的亲人,是最信任的人!”金丽皇叹声道。

“任何人都是会变的!”卓彦道。

尤其当人的位置发生改变,拥有的权利发生改变,野心自然也会随风而长。

金丽皇缓缓点头,不再提瑞阳王的事,转移了话题道,“彦儿,你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之前因为国事和烈儿的身体,耽误了你的亲事,如今烈儿身体转好,国政也渐渐安稳,你也该找个驸马了!”

卓彦眸光闪烁,垂眸道,“儿臣不急!”

“你不急,朕急!”金丽皇慈爱笑道,“朕为你办了接风宴,邀请了京城所有世家公子进宫赴宴,到时候你看中哪个,哪个就是你的驸马。”

卓彦皱眉道,“这样大的事,父皇怎么不同儿臣商量?”

“和你商量的结果就是又要耽搁下去!”金丽皇笑道,“你什么都不必管,只做好准备后日选驸马就是了!”

“父皇、”

卓彦还要反对,却被金丽皇打断,

“彦儿,你母后已经去世了,父皇身体也不好,你和烈儿是朕最放心不下的,朕希望你能尽快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父皇也算去了一件心事。”

卓彦听了父皇的话,无可反驳,为了让他安心,只能应下声来。

从丽阳宫出来,卓彦回自己寝宫,路过清华殿,卓彦踌躇了一瞬,缓步走进去。

“参见公主!”宫女看到卓彦,纷纷跪地请安。

“起来吧,巫公子呢?”卓彦问道。

“巫公子在寝殿。”宫女回道。

卓彦点了点头,没带宫侍,一个人向内殿走去。

虽然已进了秋末,宫中仍旧繁花盛开,千红万紫,树木葱荣。

寝殿内的宫侍似都被支开,一路走过去,灯影冷寂,一片清幽。

走的近了,听到清越的萧声,卓彦放缓了脚步,转过回廊,只见男子一身白衣坐在木栏上,长腿曲起,双手执萧,墨发散下来,遮了他倾城的容颜。

卓彦停在那,许久没再动。

萧声忽止,男子放下长萧,瞥了一眼卓彦站立的地方,淡声笑道,“徒儿是被为师如天籁般的萧声惊呆了吗?”

卓彦嗤笑一声,大概再找不到比这个男人更自恋的人了!

轻步走过去,卓彦坐在男人对面,明艳的眸子里沁了月光,姣姣如水,勾唇笑道,“怪不得进来都看不到宫侍,原来都是被师父的萧声吓跑了!”

月色下,巫奕一双桃花眼瞟过来,头上红影浮动,无端多了几分妩媚,“为师总算知道徒儿为何一直嫁不出去了,嘴太毒,男人若亲你,恐怕当场会就毒发身亡。”

卓彦面上有些恼怒,恨恨瞪她一眼,脱口道,“彼此彼此,你我若亲吻,说不定可以以毒攻毒!”

说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面上一红,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看廊外的景色。

巫奕似是没听到,低头擦拭他的竹萧。

片刻的沉默后,卓彦道,“后日我父皇为了设了接风宴,要为我选驸马了!”

巫奕头也未抬,只淡声道,“恭喜!”

“恭喜什么?”卓彦略略挑起眉梢。

“恭喜你终于可以嫁出去了!”巫奕垂眸随意的道了一声。

卓彦突然心生烦躁,胸口似堵着棉花,堵的她喘不过气来,也未道别,起身往外走。

巫奕转头疑惑的看着女子急匆匆而去的背影,桃花眸一闪,他说错什么了吗?

似乎把他徒儿惹恼了!

天色已晚,巫奕拂袍起身回房睡觉去了。

次日巫奕开始炼药,一整日没出清华殿,卓彦似有事,也一日未登门。

宫宴这日,早早的宫门打开,各氏族门阀未有婚配的公子相继进了宫。

接风宴设在金萧阁,殿外是十八颗雕龙画凤的金丝楠木柱,淡淡檀木香漂浮,阳光自镂空的雕花窗照进大殿内,雍容华贵,金碧辉煌。

宽绰的大殿中,摆满了酒案,穿着淡粉色宫装的侍女端着酒盏清茶来回穿梭。

三三两两的贵公子走进来,皆打扮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互相见礼,彼此客气又防备。

这些公子都是氏族家中嫡子,大多都是饱读诗书,气质良好,端坐在那里,侃侃而谈,等着开宴。

今日是为卓彦公主的接风宴,邀请的却都是贵族未婚配的男子,众人心里清楚,金丽皇这是借接风宴要为公主选夫,所以无不郑重其事,好生装扮一番。

卓彦公主容貌妍丽,深得金丽皇宠爱,而且在朝中也颇有威望,娶了卓彦,得了权势又得美人,一举两得,这些贵公子自然都希望自己能被卓彦看中。

大殿内渐渐坐满了人,时辰已到,只听宫侍大声喊道,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卓彦公主驾到!”

众人立即起身,跪地叩拜,“恭迎吾皇,恭迎太子殿下!恭迎卓彦公主!”

风烈和卓彦自小感情很好,今日为卓彦选夫,风烈自然也要到。

金丽皇左右跟着风烈和卓彦两人,自中间的金丝绒毯上穿过,坐在主位上。

“都起来的!”金丽皇慈和笑道。

“谢吾皇!”

众人起身,在桌案后落座,目光悄悄落在卓彦身上。

见女子一身玉色金银绣锦缎宫装,容颜绝艳,气质尊贵,不由的心生爱意,只盼这驸马的福气落在自己身上。

“今日是为公主设的接风宴,大家随意便好!”金丽皇笑道。

众人举杯共同敬卓彦公主。

放下酒盏,一着淡蓝色锦袍的男子自座位上站起来,讨好笑道,“微臣听说公主要回宫,前日特意去城外凤来山猎了一只九尾狐给公主做了披风,请公主笑纳!”

说罢转身对着身后的下人招手,侍立在一旁的下人手中捧着一火红色的披风上前交给那男子。

男子捧着披风走到卓彦面前,对着卓彦躬身下去。

卓彦认得这男子,是丞相之子,名叫周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因为他的爹的关系,在礼部做了个文书的七品官职。

若说他亲自去狩猎,卓彦还真不相信。

不要是猎狐,恐怕他连马都骑不稳!

卓彦看着男子脸上涂的粉,笑道,“周公子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