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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医者,自然是救人!”巫奕淡淡道。

卓彦挑眉一笑,给巫奕倒了茶,“师父真是医者父母心啊!”

巫奕睨她一眼,“若不是如此,如何忍受的了你?”

卓彦,“…”

她很让人难以忍受吗?

女子愤愤起身,“彼此彼此!”

若不是父皇的病,她未必也能忍受的了他!

冷血又毒舌!

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

巫奕却不再看她,起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收拾好行李,天色已经暗下来,罗员外亲自过来请巫奕两人去前院用饭。

进去了前厅,摆了满桌的美味佳肴,罗珩对着两人见礼,客气的让座。

虽然是小镇,但看的出罗家人都极有修养。

依旧是父子两人招待他们,卓彦好奇这位罗员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妻室和儿女。

听说正夫人一年前已经死了,难道这家中只还有罗员外父子和一个疯掉的老太爷吗?

“巫先生快请上座!”罗员外给巫奕让座,也不用下人,亲自给巫奕倒酒,感激道,“家父病了一年,在下焦不已,请了多位大夫来家里诊治,一直都不能好转,幸好先生来了!”

卓彦打眼看着罗员外,见他面向和善,语气真诚,似是对老太爷为何疯的事一无所知。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巫奕浅笑道,“员外客气,在下也只是试试,员外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不、不!先生一看便知医术高明,在下信任的很!”

两人互相敬酒寒暄,卓彦则低头吃自己面前的菜,当然,她也留了防备之心,吃之前先给她师父,看他吃了,她才吃。

他不是神医吗,自然能辨别有没有毒。

然而她却忽视了男人好洁的毛病,所以她夹的菜都静静的躺在碟子里,男人一概不动,甚至桌子上的菜吃的也很少。

“颜姑娘是哪里人?”罗珩突然转过头来,笑声问道,文雅俊逸。

卓彦弯唇一笑,“京都人。”

罗珩轻轻点头,“怪不得姑娘身上有一股贵气,原来是京都人。一个姑娘赶路必然很辛苦吧?”

卓彦道,“还好,一路上有师父照应!”

“那姑娘在这里多住几日,好好歇息一下!”罗珩笑道。

“好啊!”卓彦笑容明媚。

巫奕和罗员外寒暄,卓彦则和罗珩聊天,一顿饭吃的也算主宾皆欢。

从前厅出来,罗员外稍醉,让罗珩送巫奕和卓彦回房。

“不必了,我已经认识路,员外醉了,便让令公子送你回去歇息吧!”巫奕道。

罗员外应下,吩咐下人掌了灯给巫奕两人带路。

两人回到后院,路过花园时,隐隐约约听到廊外的假山后似是人在窃窃私语偷看他们,卓彦停在那,假山后的声音也停了下来,一阵窸窸窣窣,似是离开了。

卓彦挑了挑眉,继续往前走。

两人多日赶路,的确累了,回去后无话,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后,巫奕再次去看望了罗老太爷,开了药方,又施了一个小时的针灸。

罗家父子一直在那守着,看着巫奕娴熟的施针手法,惊叹不已,也愈发的相信巫奕。

回去后,用了午饭,巫奕休息了片刻,在自己房里看书。

卓彦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摆弄茶盏。

“师父,咱们是不是该去镇子上逛逛?”卓彦转头问道。

毕竟他们来镇子上的主要原因是寻找至阴之血的人。

巫奕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淡声道,“等下有人来,明日再上街!”

“什么人?”卓彦问了一声,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一声女子的清亮的笑声,“巫先生是住在这院子里吗?”

卓彦笑道,“师父原来不只会医术,还会算卦呢!”

说着起身出去,见是一三十左右的妇人站在院子里张望,穿着芙蓉色的织锦妆花长裙,头戴牡丹金钗,耳坠东珠,脖子上挂着翡翠雕牡丹的项链,一身的珠光宝气。

难道是罗珩的妻室,看年纪又大了些。

卓彦走出去,笑道,“夫人找谁啊?”

妇人立刻上前,再次问道,“巫先生可在?”

卓彦点头,“师父在,夫人请进来吧!”

“多谢姑娘!”妇人一双杏眸,琼鼻薄唇,本是清丽的长相,却涂了浓厚的脂粉,看上去倒有些油腻的世故。

两人进了小厅,卓彦道,“师父,有客人来了!”

巫奕淡淡转眸看过来。

“哎呦,这位就是巫神医吧,真是个出尘的仙人一般!”妇人上前堆笑恭维。

“夫人是?”巫奕淡声问道。

跟在妇人旁边的丫鬟回道,“这是府上的二姨娘。”

原来是罗员外的二房,卓彦了然。

“原来二夫人,有事吗?”巫奕问道。

二夫人姓金,是从隔壁镇子上嫁过来的,对丫鬟使了个眼色,坐在椅子上。

丫鬟会意,出门往外看了看,将门阖上。

金氏这才开口笑道,“是有件事麻烦巫神医!”

“二夫人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妾身嫁给老爷也十年了,可是到现在也没生个一儿半女,总觉得对不住老爷。之前也看了不少大夫,吃了很多药,总不见效,听说巫神医医术高明,所以特请巫神医给妾身一个良方!”金氏客气的道。

“我先给二夫人把脉看看。”巫奕道。

“哦,好!”金氏将戴着金镯玉镯的手臂放在桌子上。

巫奕拿了一条白巾搭在女子手腕上,才将手指放上去。

金氏紧张的看着巫奕。

片刻后,巫奕手放下来,又取了一根银针扎在她手腕上,观察了一会,才取出来,慢条斯理的道,“二夫人体寒严重,所以不易受孕,我开些调理体质的方子给二夫人,可服用试试!”

“那我还能怀上吗?”金氏急声问道。

“调理好了,应该是没问题的!”

金氏一听,立刻高兴起来,“多谢巫神医,多谢!”

旁边丫鬟立刻将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金氏把钱袋往巫奕面前一推,“一点小意思,请神医笑纳!”

巫奕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低头写方子。

卓彦倒是有些意外,按往常他师父对这些黄白之物向来是看不上的,今日竟然没说什么收了。

看来这一路上没有银子的憋屈,终于让她师父知道了银子的重要性了。

卓彦唇角抿出一抹狡黠的浅笑。

“按此方煎药,一日两次,七日便有效果,之后再换药方调理两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巫奕交代道。

金氏双手接过药方,兴奋的眼角多了几道褶子,“多谢巫神医,妾身若能怀孕,定重重谢过神医!”

“二夫人不必客气!”

“那妾身就不打扰神医休息,先告辞了!”

“二夫人慢走!”

金氏又千恩万谢的了一番,才带着丫鬟走了。

卓彦看着金氏带着下人出了院子,才坐在椅子上懒懒问道,“这妇人真是体寒的原因不能受孕?”

她跟了巫奕几个月,见识了不少,也略懂一些医术。

巫奕正擦拭自己方才给妇人扎手腕的银针,长指如玉,骨节分明,格外的好看。

他面上神色不变,寡淡的几乎没有表情,缓缓摇头,“体寒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中了毒,所以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在怀孩子。”

卓彦一怔,“中毒?那师父为何不告诉她?”

巫奕桃花眸瞥过来,“这是家事,我为何要管?”

卓彦眸色变深,露出沉思的表情,是的,金氏中了不能怀孕的毒,定是后院争斗被人暗害,他们的确没有理由参与进来。

一个老太爷不知道看到什么被吓疯,一个妾侍中了毒,这罗家后院还真是复杂。

“那师父不管她身上的毒,那她还是不能受孕,师父这神医的名声怕是要不保了!”卓彦打趣道。

巫奕收起银针,淡声道,“不,我给她开的,是解毒的方子。”

卓彦不解,“师父这又是为何?”

不是说不管人家的家事吗?

巫奕道,“因为我要给她解了毒,用她的至阴之血!”

卓彦“噌”的坐直了身体,“什么?她是至阴之血?”

巫奕点头,“是,方才我已经确认过了!”

至阴之血的人本就不容易受孕,那女子又中了毒,所以才十年没有孩子。

卓彦呼了口气,眼中有兴奋的光冒出来,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找到了至阴之血的人,竟然就在罗家。

他们若不进罗家给老太爷治病,何年何月才会遇到后院中的妾侍,果然巧合中带着天意。

“太好了!”卓彦击掌激动笑道。

见卓彦这样高兴,巫奕唇角也淡淡一抿。

自己为金丽皇寻找至阴之血这么久,这一次,总算有个结果了。

两人正说此事,突然门被敲响,一丫鬟端了煮好的茶进来,对着卓彦腼腆一笑,放在桌子上。

小丫鬟名叫画儿,从巫奕两人住进来便被派过来伺候,长的憨厚老实,做事也本分。

卓彦眸子一转,抬头笑道,“画儿,你在罗家做了几年了!”

“回姑娘,奴婢在这里做了三年了!”画儿回道。

卓彦点了点头,又问道,“二夫人一直都没有孩子吗?”

画儿点头,“是,听说二夫人嫁过来快十年了,一直都没有怀过身孕。”

“你们家老爷几房妾侍?”

“两房,还有个三夫人,娶过来刚刚三年,不过也一直没有怀孕。”

“所以你们家老爷只有一个少爷?”

“还有一个女儿,是已故的大夫人所生,前年已经嫁人了,嫁给了镇子上常员外家的儿子。”画儿问一句说一句。

“哦!两个妾侍都不怀孕,你们老爷也该着急了!”卓彦似漫不经心的道。

画儿立刻道,“最着急的当然还是二夫人。”

“这话怎么说?”卓彦笑问。

画儿咬了咬唇,才低声回道,“夫人已经没了一年了,老爷答应二夫人,今年就让她续弦做正夫人,可是二小姐不同意,经常回家来闹,说二夫人连孩子都不能生,没有资格做正夫人,所以续弦的事便一直拖下来。可若二夫人怀了身孕,小二姐就没有理由阻止了!”

“哦!”卓彦恍然点头。

画儿给两人倒了茶,“奴婢退下了,有事姑娘招呼!”

“好!你去吧!”

画儿走后,卓彦手执抚着杯盖,挑眉玩味一笑,“这罗家,果然不简单啊!”

“跟咱们没关系,取了至阴之血咱们就走!”巫奕拿了医书翻看,随口道。

住了两日,巫奕每日去施针,老太爷的病情果然转好,虽然还神识不清,但是即便不绑在床上也不会发狂伤人了。

罗家父子自然激动高兴,对巫奕百般感激。

每日施针的时候,卓彦都跟着去,罗珩也在旁边守着。

巫奕在内室施针,卓彦便和罗珩在外室闲聊,两人本就年纪相仿,聊了两日兴趣相投,渐渐熟识,到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日午后,饭后罗珩到访,进了花厅后,对巫奕见了礼,不见卓彦在,问道,“颜姑娘不在吗?”

巫奕道,“她去帮我抓药了,罗公子有事吗?”

罗珩温和有礼的道,“姑娘来了几日,都在忙着祖父的事,今日得空,小生想约姑娘去镇子上转转,看看我们这里的风景!”

巫奕浅笑,这几日似乎都是他在忙吧!

正说着,卓彦走进来,手里抱着巫奕要的草药,看到罗珩在笑着打招呼,“罗公子你也在啊!”

巫奕接了她手中的药包,转身进去了。

罗珩将来意又和卓彦说了一遍。

卓彦正憋闷,闻言立刻点头,“好啊!”

应了罗珩,卓彦对着屋子里喊道,“师父,我和罗公子出门了。”

“嗯!”屋子里传来不轻不淡的一声。

卓彦拂了拂衣袖,嫣然一笑,“走吧!”

“好!”罗珩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两人晌午时出门,一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回府。

罗珩一直把卓彦送回院子里才回去。

卓彦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花环,戴在头上得意的给巫奕看,“好不好看,是罗珩自己编的。”

巫奕正在磨药,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公主什么时候沦落到为了一个花环就能高兴的上天了,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呢!”

卓彦旋身坐在椅子上,长裙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配着她头上的花环,似是仙子。

“这师父就不懂了,那些冷冰冰的金玉,怎么比得上这鲜活的花?”

巫奕转过头去继续磨药,淡声道,“一晚上便谢了,有什么鲜活?”

“有些东西呢,盛开过就是美好,好比烟火!”卓彦双眸流光闪烁,一脸向往的的神色,随即又道,“当然,师父这样无趣的人,是不会懂的!”

说罢戴着她的花环,哼着歌出去了。

巫奕眉头微皱,手中的石杵似也变的格外重,他回头看了一眼女子轻快的背影,突然烦躁起来。

番外一 后院的阴谋

一连两日,罗珩带着卓彦出门,将府里的精致和小镇周围的山水都游览了一遍。

夜里吃饭时,卓彦给巫奕说一天中的见闻,说的眉飞色舞,

“今日我和罗珩一起去划船,一个风浪打过来,船差点翻了,幸好他拉住了我,才没变成落汤鸡。”

“这镇子外的山上有一种野鸡,我们抓了一只,就在山里烤了,味道太香了,你一定没吃过!”

“罗珩看上去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模样,竟然还会烤叫花鸡!”

“对了!师父这后院的园子里有个荷花湖,里面的鱼好大,就是那鱼好臭,像是鱼肉腐烂了一样的臭味,所以里面的鱼泛滥成灾,罗家的人都不吃鱼。”

卓彦叽叽喳喳的说的正热闹,巫奕一直一言不发,突然一放饭碗,起身往外走。

背影看上去十分冷漠。

卓彦撩起眉梢,唇角勾了抹笑,笑的促狭。

是夜,卓彦在房里听到外面传来清越低缓的萧声,起身披了一件外衫出门。

月华如水,一片水陌轻寒,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廊下,满身清辉,似随时都会凌空而去谪仙。

卓彦走到他身侧坐下,静静的听萧声悠扬。

一曲罢,男人放下长萧,一双桃花眸似水含波,轻轻瞟她一眼,“怎么还没睡?”

“睡着了,又被师父的萧声吵醒了!”卓彦道。

“那我不吹了!”巫奕淡声道。

“别,很好听!”卓彦立刻道。

巫奕桃花眸扫过女子的笑颜,很快又垂下眼去。

“师父!”卓彦往巫奕的身前靠了靠,问道,“你觉得罗珩这个怎么样?”

巫奕抚萧的手一顿,抬头淡淡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怎么,公主终于要选驸马了?”

卓彦似有些窘迫,却点头道,“罗珩温雅知礼,体贴温柔,又饱读诗书,难得的佳公子,我喜欢他也在情理之中吧!”

巫奕手掌握紧,“可他毕竟是个平民,你父皇会同意吗?”

“我向来不看中身世地位,师父是知道的!至于父皇,我嫁出去,他就很高兴了,想必也不会计较这些!”卓彦挑眉笑道。

巫奕低下头去,垂眸不语。

卓彦又往巫奕身边靠了靠,几乎贴在他曲起的腿上,笑问道,“可是我是第一次喜欢男人,不知道该怎么主动,师父能不能教教我?”

巫奕脸色沉淡,“我也不懂!”

“师父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不懂?”卓彦俯身过来,弯眼笑道,“师父教教我吧!”

巫奕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我又没追过男人,我教你什么?”

卓彦双眸清亮,“教我如何亲吻啊!”

“什么?”

巫奕话音刚落,眼前光线一暗,女子双手撑着木廊,突然欺身低头,吻在他微凉的薄唇上。

时间刹那静止,巫奕桃花眸惊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

月华停留在她明艳的面孔上,女子双眸幽深,启唇含住他的唇瓣,低低的的道,“是这样吗?”

说罢吮了一下他的唇,软滑的舌尖去顶他紧闭的牙关。

巫奕胸口的心跳有一瞬的停止,随即剧烈的跳动起来,跳的让人心慌,让人意乱。

他抬手要将女子推开,卓彦却比他更快的将他手按下去,随即舌尖抵开牙关,如一尾小鱼探了进去。

巫奕脑子里嗡的一响,忘了反抗,忘了呼吸,忘了周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