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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梁眉心一皱,“出了什么事?”

裴明珠满不在意的道,“今日女儿上街,一个小女娃对女儿出言不逊,女儿便小小教训了她一下!”

原来是小孩子之间的事,裴梁笑声问道,“珠儿怎么教训她的?”

“女儿让人把她推到河里去了!”裴明珠甚至有些骄傲的道。

“珠儿胡闹,你怎么能把人推到河里去?若是淹死了怎么办?”裴梁佯怒道。

“死便死了,谁让她欺负女儿!”裴明珠冷哼道。

“简直不像话,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啊!”裴梁叹声斥了自己女儿一句,回身吩咐下人道,“去查一下,今日落水的孩子是谁家的?”

裴梁想的是,如果那孩子没事更好,如果死了,就拿些银子补偿一下。

“是!”下人应声而去。

交代完,裴梁抱着裴明珠进了府门。

“爹爹,今日女儿想吃红烧鲑鱼。”裴明珠抱着裴梁的脖子撒娇。

“你只要乖一点,少惹事,吃天上的月亮爹爹都给你摘下来!”裴梁笑着迈步往府苑走。

很快,去探查的下人回来,急声禀道,“老爷,小的查到了,被小姐推下水的女孩是纪府家的小姐!”

“你说什么?”裴梁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闻言猛的站了起来。

旁边椅子上,裴夫人正抱着裴明珠在怀里说笑,转过头来,不悦的道,“什么事就惹的老爷大惊小怪的!”

裴梁脸色大变,将茶盏重重放在桌案上,“坏了,这次珠儿真是惹了大事了!”

他负手在房内转了一圈,神情凝重,皱眉道,“为今之计,老夫只有带着珠儿上门道歉,那女娃若是没事还好,若有事,咱们家真的就完了!”

裴明珠立刻抱紧裴夫人,“娘亲,女儿才不也要去!”

裴夫人安抚的拍了拍自己女儿,挑眉看过来,“老爷是不是想的太严重了,那纪府虽然是大梁首富,可毕竟是平民,能将咱们如何?”

“你懂个屁!”裴梁心中焦慌难安,心急之下,直接爆了粗口,上前去拉扯裴明珠,“快和为父一起去纪府赔罪!”

裴明珠被从母亲身上拽下来,站在地上却撒泼不肯走,不大的小脸,满脸骄横,“让女儿去给她道歉,想都不要想!”

“珠儿,听话!”裴梁耐着性子哄了一声。

“就不要去!”裴明珠用力挣开裴梁的手。

“你推她下水,本是你的错,理应去道歉!”

“不去,就是不去!”

“啪!”一声脆响,裴明珠直接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平时裴明珠被当宝一样的宠着,何时被人掌诳过,跌倒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裴梁,甚至忘了哭。

“我的儿!”裴夫人大呼一声扑过去,将裴明珠脸都肿了,心疼的不行。

这一巴掌打出去,裴梁也后悔了,忙道,“为父也是为了你好!”

“哇!”裴明珠大声哭了出来,在地上撒泼耍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房梁都要震下来。

“不许再哭!”裴梁怒吼一声。

裴明珠一边大哭一边喊道,“娘亲前几日把春杏也推进了水里,为什么娘亲没事,我就得去道歉?”

“你胡说什么!”裴夫人大惊失色,忙去掩裴明珠的嘴,心虚的瞄着裴梁。

裴梁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他前段时间醉酒后睡了春杏那丫鬟,便和自己夫人商量,补偿春杏,让她做个妾侍。

当时裴夫人答应了,可没过几日便说春杏老家里有事,回乡下去了。

春杏不见了,裴梁也没在意,没想到,原来是被自己的夫人暗害了。

然而他此时也顾不上春杏的事,拎起裴明珠往外走,“赶紧跟我去纪府!”

“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要给贱民道歉!”裴明珠挣扎大喊。

裴夫人追上来,心疼裴明珠,上前拦了一下,“老爷把珠儿都拽疼了!”

裴梁本就气恨裴夫人,此时用力将她一推,“不知轻重的愚钝妇人,给老夫滚一边去!”

裴夫人见裴梁真动了气,心中又有愧,不敢再拦,任由裴明珠被带出了府。

裴梁急急唤车夫去纪府,又派管家将今日推纪府小姐的丫鬟也找来一起带去。

裴明珠哭闹了一路,又被裴梁冷着脸训了几句,到了纪府门前时没力气了,终于消停了。

在他们到纪府之前,苏九刚刚回府。

她脸色焦急,疾步进了内院,冲进房中,“月牙儿呢?”

纪余弦正坐在床前,起身忙抱住苏九,“别慌,月牙儿没事!”

苏九扑在床前,见月牙儿喝了药正安然的睡着,慌乱的心终于缓缓落地,摸了摸月牙儿的脸,只觉后怕的厉害。

半晌,她起身,精致的眉目之间沁着杀气,“是谁干的?”

长欢单膝跪在地上,“老大,是长欢的错!”

苏九抓着他衣服,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到底是谁?”

她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侍卫进来禀告,“世子,属下已经查出来了!”

“说!”长欢眸光冷冽的扫过去。

“是朝中御史中丞裴梁家的嫡小姐,裴明珠!”

裴梁?裴明珠?

苏九抬步往外走,子不教父之过,她不能杀了一个孩子,但她现在就去把裴梁杀了!

身后纪余弦和长欢一起走出来,三人刚出了房间,就见下人急匆匆来禀,“公子,夫人,裴中丞带着女儿来谢罪来了!”

苏九倏然抬头,便见裴梁拎着裴明珠一脸惶白的走进来。

“下官见过世子!”裴梁对着长欢跪下去,慌声请安,忙又对着纪余弦和苏九道,“老夫教子不严,差点害死府上小姐,特意带着小女来府上赔罪!”

裴明珠已经七岁了,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只是蛮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此刻见她爹爹也要对着长欢下跪,察觉到苏九和纪余弦冷冽的气势,不由的也生了几分胆怯,跟着父亲跪下去。

纪余弦俊颜淡淡,偏偏浑身有一种带着血腥的寒意压迫着众人,“裴大人觉得此事该怎么了?”

裴梁立刻道,“小女年幼无知,推纪小姐入水的下人老夫也带来了,纪长公子说如何处置,老夫绝无半点怨言!”

长欢拔出旁边侍卫的刀,上前一步,俊逸的面孔一片阴冷,“谁推的月牙儿下水?”

裴明珠身后的一个小丫鬟,瑟瑟往前一步,跪下去,“是、是奴婢,奴婢不是有意、”

她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刀光一闪,一道血线飞出,随即一条手臂飞起来,砰的一声落在裴明珠身前。

血溅了一地,那断臂血骨森森。

“啊!”

“啊!”

连接两声惨叫,小丫鬟抱着断臂滚在地上,痛声嘶喊,另一边,裴明珠直接倒在自己父亲怀中,浑身发抖。

长欢提着滴血的刀,再往前一步。

秋风萧瑟,满院的人,鸦雀无声。

裴梁也变了脸色,忙将女儿往身后一挡,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世子饶命!世子!小女才刚刚七岁,还不懂事,求世子饶她一命,下官回去,立刻将这些丫鬟全部打死!”

“世子要杀要砍,就对着下官来,小女才刚刚七岁啊!”

“世子,是下官管教不严,都是下官的错,求您饶了她!”

裴梁痛哭流涕,磕头不止,很快额头上便磕的鲜血直流。

裴明珠也吓破了胆,跟着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苏九冷声开口,“看你年幼,今日我饶你一命,以后莫要心思如此歹毒!”

裴梁忙磕头,“多谢纪夫人不杀之恩,下官保证,今日将小女带回去,三年之内不许她出府半步!”

毕竟只是个孩子,长欢已经砍了那丫鬟的手臂,裴梁又一直谢罪。

苏九脸色微缓,点头,“回去吧!”

“是、多谢夫人,多谢夫人!”裴梁对着苏九磕了一个头,又对着长欢磕了头,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颤颤起身,将瘫软的裴明珠抱起来,躬身退着往外走。

其他下人也忙将已经晕过去的小丫鬟抬了出去。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纪余弦眉心微蹙,吩咐道,“把院子打扫干净!”

“是!”下人忙打水清扫院子。

苏九回身,见奶娘正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苏九从她身边走过,气势凛冽,“下不为例!”

奶娘如蒙大赦,对着苏九伏身下去。

回了房间,月牙儿还昏睡着,苏九坐在床边,握着她的下手,浑身的杀气尽无,只剩满目柔和。

纪余弦揽住苏九的肩膀,安抚道,“别太担心,等下喝了药便好了。”

苏九点了点头,看着月牙儿的目光尽是疼惜。

长欢眸光黯然,转身轻声退了出去。

下午,月牙儿便醒了,顾老摸了摸她的额头,慈祥笑道,“月牙儿好了!”

“爷爷!”月牙儿弯眼一笑。

“乖宝!”顾老笑的开怀。

苏九端着药碗过来,摸了一下月牙儿的脸,“你要吓死娘亲了!”

月牙儿大眼睛在屋子里一转,问道,“欢欢呢?”

“他在外面,你先喝了药再让欢欢陪你玩。”苏九笑道。

月牙儿看着药碗皱眉,“我要欢欢喂!”

“好!”苏九回身对着下人道,“把世子找来!”

很快长欢大步进了房间,看到月牙儿醒了,顿时咧嘴一笑,“月牙儿,我在这儿!”

“娘亲!”月牙儿看向苏九,“你不要怪欢欢,他去给我买灯了!”

长欢一怔,看着月牙儿突然鼻子有些酸胀。

苏九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娘亲没有怪欢欢啊!”

“那以后欢欢还能带我去玩吗?”月牙儿大眼睛水汪汪的,煞是可爱。

苏九“噗嗤”一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让你去,但是,你要乖乖喝药,还有,像今天这种情况,欢欢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走开,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不要只贪玩,明白吗?”

“以后天大的事,我也不会把月牙儿交给别人了!”长欢握着月牙小小的手,郑重的道。

阿树和胡大炮很快知道了此事,直接打进了裴府,闹的裴府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最后还是乔安赶到,将两人劝了回去。

裴梁挨了胡大炮一拳,次日盯着硕大的青眼去上朝,被萧冽看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裴梁不敢隐瞒,将事情说了,没想到又惹怒了龙颜,差点将他踢出去,责令他在家呆几日,好好管教女儿。

很快,萧太后也听说了,把裴中丞叫去,又斥了一通。

从此,盛京上到朝堂,下到百姓,人人皆知,纪府家的女儿比公主还要矜贵的小人,谁也招惹不得!

番外三 打抱不平(二更)

月牙儿八岁

萧冽已经登基的第十一年,勤政爱民,休养生息,大梁也越来越富强,盛世不衰。

云南王府世子在两年前承袭云南王府的爵位,由皇上正式封为云南王,赐府邸,良田和金银无数。

夏桓已经二十八岁,却依旧孤身一人,至今未纳王妃,成为盛京城百姓一件津津乐道的事,猜测着会是哪位小姐能嫁给这位年轻俊美的王爷。

萧冽选了几个世家女子,皆被长欢找了借口推拒。

长欢本长的俊逸风流,又是皇上亲封的郡王,身份尊贵,便成了盛京城中所有未婚女子幻想的金龟婿。

长欢身边的桃花也一直不断,唯有今年,似乎更多一些。

三月二十二日,萧太后在宫中办了赏花宴,特意将长欢也召进宫中,想他若看中了哪个女子,便让皇帝直接赐婚。

然而长欢没遇到心仪之人,却有一女子对长欢一见钟情,竟犯了相思病。

女子是通议大夫柳寒元家的三女,柳依侬。

柳依侬人若其名,是个文弱柔媚的女子,自小长在府中后院,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平时极少出门,结果偶然一次参加宫宴,竟深陷情网,一思成病。

柳寒元入宫向萧冽禀告,三女已经两日水米不尽,病窝床榻,恐怕时日不多了。

萧冽皱眉,这男婚女嫁的事,长欢不愿意,他还能硬把柳家女儿强塞给他不成?

萧太后听说了这一桩风月之事,笑道,“此事到也简单,哀家就再办一次宫宴,让柳家女儿入宫见见云南王,此番一来,柳家女儿有了期待,便会进水进食,身体好转。宫宴那一日,云南王若真的无意,便和她说清楚,也让她死了心,不再无故相思!”

叶楚正带着太子萧祤澈进来,听到萧太后的话,温婉笑道,“臣妾觉得这个法子好!”

萧太后见了祤澈立刻眉开眼笑,“快到太祖母这里来!”

萧祤澈面容俊俏,稳重老成,吐字清晰,“孙儿见过太祖母,见过父皇!”

萧冽见叶楚也同意,便应了下来,将宫宴定在四月初十。

果然,知道还可以再见到夏桓,柳家小姐开始吃饭,慢慢的好转起来。

到了四月初十这日,萧太后办了赏花宴,不仅召长欢入宫,还召了其他氏族官员家的公子。

四月初,正是春光大好,百花盛开,团团簇簇,雍容繁华。

萧太后喜欢热闹,又许久没见月牙儿,很是想念,便让苏九带着月牙一起入宫。

苏九有事脱不开身,让南宫碧和方蓁入宫时,将几个孩子一起带了去。

几个孩子里只有月牙儿是女孩,理所当然也是最受宠的,众星拱月的被几家人疼爱着。

福寿宫里叶楚带着太子萧祤澈也在,他和月牙儿同岁,只比月牙儿大几个月,八岁的年纪,比别的孩子都要沉稳,眉眼长的十分精致漂亮,活脱脱俊美的小公子。

南宫碧几人进了内殿给萧太后请安,月牙儿也脆声笑着喊了一声“太祖母”。

萧祤澈闻声看过来,目光落在月牙儿身上,顿时呆了呆,似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

萧太后对着月牙儿张开双臂,“月牙儿真是越长越好看,快到太祖母这里来!”

“太祖母!”月牙儿扑进萧太后怀里,高兴的喊了一声。

屋子里有不少贵妇夫人,此刻都是满眼羡慕,能直接喊萧太后太祖母的孩子,在整个大梁也超不过两个。

祤澈看着月牙儿和萧太后亲近,莫名的觉得欢喜,吩咐旁边宫侍道,“把这个点心给她拿去!”

“是!”宫侍端了藕粉桂花糕,双手呈给月牙儿,“小姐请用!”

“多谢!”月牙儿嬉笑了一声,小手拿起糕点先递给萧太后,“太祖母先吃!”

萧太后只觉心口都化了,忙接了糕点,“月牙儿真是懂事!”

月牙儿得了夸赞,越发的开心,眼睛眯着,带着童真,比外面的春阳还要明媚。

萧太后问苏九为何没来,南宫碧忙道,苏九的儿子刚一岁,非常黏人,她走不开。

“九丫头都两个孩子了,哀家刚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呢!”萧太后忍不住感叹了一番。

众人忙应和,说着时间飞逝,岁月如梭的话。

月牙儿和姜元祐胡琼几个孩子很快就在屋子里呆不住了,寻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萧太后看着月牙儿往外跑,目光一直跟出去很远,叮嘱道,“慢点,别摔了!”

祤澈的心似也跟着飞出去了,悄悄退出内殿,向着月牙儿几人跑走的方向跟去。

出了殿,姜元祐胡琼乔瀚三人围着月牙儿,商量去哪里玩。

姜元祐要去前面看巍峨的殿宇,胡琼想去后花园捉鸟,最后商量不下,齐齐看向月牙儿。

“月牙儿,你说!”

月牙儿此刻便像个小大人似的,白嫩的手掌托着下巴想了一下,道,“这福寿宫外有个花园,花园里有鱼池,咱们去抓鱼!”

三个人向来都是听月牙儿的,此时没有人反对,说了一声好,连蹦带跳的向着小花园跑去。

祤澈站在廊下,羡慕的看着几个人,不由自主的跟上去。

花园里三三两两的都是已经进宫了的女子,月牙儿看着那些莺肥燕瘦的美女,眼里藏着坏水,笑道,“姜元祐,选个做你媳妇吧!”

这里面姜元祐最大,已经十二岁,经常会和那些镖师去走镖,身上带着一股匪匪的江湖之气,闻言面上一红,却笑道,“这些女人我才看不上,我爹说了,将来要月牙儿给我做媳妇!”

他这一说,胡琼先急了,“你胡说,我爹说,月牙儿是我的媳妇!”

胡琼经常被他爹带去军营里历练,刚刚十岁,比同龄人却高大不少,一身凛冽之气。

乔瀚扫了他们两人一眼,走到一脸惊愕的月牙儿身边,温雅轻笑,“别听他们两个蛮夫的,走,我陪你去抓鱼!”

姜元祐和胡琼一听立刻不干了,矛头都指向乔瀚,乔瀚却根本不理他们,只拉着月牙儿往前走。

月牙儿被身后两人吵的烦了,回头一声怒吼,“都给我闭嘴!”

胡琼和姜元祐两人立刻都紧紧闭上了嘴。

月牙儿瞪他们两人一眼,“再敢胡说,等下钓了鱼,让你们抱回家做媳妇!”

乔瀚笑哼一声,得意的笑。

此时的四个孩子都刚刚十岁左右,还不懂得媳妇的真正含义是什么,笑了一阵,闹了一阵,便置之脑后了。

四人进了花园深处,径直往湖边走,到了湖边,看着满池的锦鲤,一个个瞪大了眼。

胡琼和姜元祐都会水,脱了鞋子衣服扑进湖中,都向着最大的那个锦鲤抓去,想要先抓到去讨月牙儿高兴。

月牙儿站在湖边,指挥两人往东往西。

几人玩的正高兴,月牙儿大眼睛咕噜一转,对着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霎时间,其他三人都噤了声不解的看着她。

月牙儿身后便是假山,她趴在假山上,透过缝隙往对面看,果然见有几个女子正在对面,似发生了争吵。

月牙儿身体灵活,几下爬上假山,去看热闹。

胡琼和姜元祐和从水里出来,穿上衣服跟着上了假山。

四个人趴在假山上,隐在花树之间,看着对面的动静。

假山后面站着四个女子,其中三个将一个围住,对着中间穿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推推搡搡,态度恶劣,明显是在欺负那女子。

欺负人的三个女子中,中间是个穿芙蓉色长裙的,穿着最华贵,长的也最好,只是一双眼睛太过阴毒,她冷笑着上下打量那黄衣女子,

“你就是柳依侬?听说你还为了夏王爷犯了相思病,快让本小姐长长见识,什么是相思病?”

她左边的女子稍胖,身形丰韵,嘲讽道,“我看她就是装的,逼着王爷娶她,真是好不知廉耻!”

最右边的女子则皮包骨头一样的瘦,尖长的脸看上去十分刻薄,伸手推了柳依侬一下,“告诉你,王爷不是你能肖想的,再敢纠缠,小心我抓烂你的脸!”

柳依侬被她推的歪了一下,一张瓜子脸上杏眸含泪,哽声道,“我是真心喜欢王爷!”

“啪!”对面的女子直接甩手过来,一巴掌打在柳依侬的脸上,咬牙道,“狐媚子,还敢说!王爷是本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