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珍忙说:“妹妹,我们是好姐妹,再亲上加亲,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的敏敏能嫁到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家去,我也放心啊。就不知道皇后娘娘肯不肯主婚?”

我开心地说:“当然当然,我的外甥和表外甥女儿的婚事,当然是我主婚了,大媒请谁,你们想好了吗?”

这时山婉在旁边道:“我哥哥山简和王大人交情一向很好,如果两位夫人不嫌弃,就由我哥哥出面做红媒吧。”

小午和郭珍忙表示同意兼感激。一场婚事刚刚口头议定,外面却传来了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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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十六节 婚嫁事,权力欲

一个小宫女出去看了看,回来禀报说:“娘娘,是广陵王殿下和谧少爷吵起来了。”

我问:“广陵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人进来通传呢?”

山婉道:“大概是广陵王殿下看见公主她们在前面的花园里玩,就直接去找她们玩儿了,没有进来,自然也就不用通传了。”

看来,小美女的魅力就是大啊,让广陵王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进了我的明光殿,竟然不来给我请安,就先自个儿跑去玩起来了。

他不进来倒也罢了,怎么又跟谧儿吵起来了呢?

不过转头想一想,小孩子嘛,吵嘴打架也是有的,我小时候也不是什么乖孩子。

于是我只是让小翠出去管管,自己继续跟小午和郭珍坐着聊天。我对她们说:“今天中午皇上不回来用午膳,我正好不想一个人吃饭,你们就留下来陪我吧。”

她们客气了两句也就同意了。最近,她们在我这里用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凡皇上中午不回来的时候,就是她们在陪我。

我们正聊得高兴呢,前院的争吵声似乎越来越大了。其中还夹杂着小翠的劝解声。

小翠去了都居然制止不住,这倒让我有点讶异了。而且,听声音,争吵还在升级,不只是文斗,似乎已经开始武斗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看来,今日非得本宫亲自出马才能劝住了。”

小午忙站起来道:“姐姐你别起来,我去看看。谧儿今天是怎么啦?平时挺懂事的,今天怎么这么胡闹起来了?”

小午说着就出去了,外面的争吵却一直没有停息。

简直反了。在我的明光殿外打架,还劝不住,眼里都没我这个皇后了是不是?。

我不得以站起身。头一阵晕眩。这次怀孕,好像特别容易累似的。每天什么事都没干,只是吃吃睡睡聊聊天,还累得不行。郭珍赶紧过来扶住我,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到前院,见那两个男孩子已经被太监分别拉住了。但还在怒目而视,嘴里兀自不甘心地咕哝着。

我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谧儿,你先说。”

韩谧气愤地投诉道:“皇后姨母,这回可不是我先惹地他。我和敏妹本来好好地坐在石凳上,看喵喵插花,那个疯子突然冲过来把我推倒在地,把我的头磕得痛死了。”

司马吼道:“你才是疯子!本殿下是实在看不过去了才推开你的,男女授受不亲,你在大庭广众之中拉住敏妹地手。是什么意思?”

韩谧不屑地一笑说:“敏妹是我妹妹,我拉自己的妹妹地手,有什么不可以?你那男女授受不亲指的是陌生人。”司马嗤道:“都表了好几代了..还是你妹妹?”

韩谧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青梅竹马你懂不懂啊?我从小拉着敏妹的手长大的。敏妹你告诉他是不是?”说着说着。竟当着大家地面,再次握住了敏敏的手。

敏敏羞红着脸低下了头。手只轻微地挣了挣,就任由他握着司马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你少乱充哥哥,本殿下还不了解你们之间的亲戚关系吗?都快八杆子打不着了,像你这样乱攀起亲来,我也可以说是敏妹的哥哥了。”

韩谧好笑地说:“哦,这个亲戚关系我倒要好好听听了,请问殿下是怎么跟敏妹攀上亲的?敏妹,你家有杀猪的亲戚吗?”

司马听到这里,怒不可遏地挣开拉住他的太监,冲过去撕打着韩谧说:“你家才是杀猪的呢,快把你的赃手拿开,不许你碰她。不管你们是不是亲戚,不管你是不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地,都不许你碰她,从今往后,你离她远点!”

拉扯之间,司马趁机想握住敏敏的手,被敏敏一把甩开了。

韩谧看到了,朝司马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司马难堪地看了看快要靠在一起地韩谧和敏敏,恨恨地想离开。这时小翠呵斥了一声道:“广陵王殿下,您进来了这半天,还没给皇后娘娘行过礼呢。”

司马见一个小小的尚宫都敢呵斥他,脸色一变,正要出言反驳,抬头看见我已经走到了宫门口,只得勉强施礼道:“儿臣见过皇后娘娘,请娘娘恕儿臣无状。”

行礼毕,匆匆离去。

郭珍看着他地背影说:“屠夫女儿生地儿子就是这德性,你们瞧他那目无尊长的样子,枉费了皇上还请了那么多师傅教他!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招呼大家进去归座。

其实今天这种场合,我完全可以一声令下,让太监把他们押进殿中好好教训一顿。我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像看戏一样任由他们吵架。

敢在皇后面前吵架地人还真不多,大概也就只有这种血气方刚的半大孩子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吧。我也正好闷得慌,身体又不舒服,就看看戏又何妨?再说,还可趁机看看司马到底是怎样的人。人在口不择言的时候是最容易暴露出自己的本质的。

如果我没怀孕,也许我会压着韩谧,哄着司马,但现在我已经没耐心哄他了。谧儿刚刚毫不畏惧地跟司马争敏敏的时候,我看了竟有几分高兴,这才是我们贾家的人呢。

说到底,还是我再度怀孕给了我底气,让我——至少暂时——不再需要笼络他。只要我生下了自己的儿子,司马就完全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这天。韩谧和敏敏一起跟着他们的母亲在我这里用午膳。因为有他俩在,饭桌上地气氛也变得很温馨很旖旎。我看着小午和郭珍高兴地想,这两个表姐妹。真的要变成亲家了。

本来我想等皇上一回来就跟他商量这件事的,最好让皇上下旨赐婚。这样也算是给了这两家亲戚天大地面子了。可是因为一件事,把这事给耽误下来了。

晚上皇上回来,脸色一反常态地阴沉着。自从得知我怀孕后,他每天笑眯眯的,不知道有多开心。还没脸色不好过呢。

我赶紧跟到内室询问,他闷闷地开口,居然说了一句:“皇后,你地如意算盘落空了。”

都叫我“皇后”了,说明真的很不爽。我忙陪着笑道:“臣妾的什么如意算盘落空了啊?”

他苦笑着说:“你本来把卫那老东西请来,是为了压制汝南王的对不对?现在倒好,这两个家伙勾结起来了,想要结成统一战线,一起把持朝政。今天九王叔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连他都忧心忡忡地。以前杨骏一人当权,我们好容易才扳倒他。现在如果这两个结成了攻守同盟,势力将更庞大。关系网也更盘根错节,也就更难对付了。”

不是这样的吧?卫虽然很讨厌。但对他的为人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典型的刺儿头性格,喜欢与人争强斗狠。最是不肯服输的角色。

汝南王呢,又是那种唯我独尊,一山不容二虎的性格。他们俩,怎么可能相容,还抬起来一起把持朝政呢?

皇上见我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拉着我坐下说:“我不是怪你啦,事态会这样演变,是谁都料想不到的。而且,这两家地联盟也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他们自己也做不到彻底信任对方吧,所以正在谋求联姻,以巩固盟友关系。今早张泓悄悄告诉我,他听到传闻,东安公司马繇很是喜欢卫瑾,已经派人向卫家提亲了。”

这可是个惊人的大消息了,原来汝南王家也在打卫瑾的主意,想通过结亲来巩固两家地关系。“那卫家答应了吗?”

皇上笑了笑说:“你想卫老头能不答应吗?他那女儿就算是个天仙,也快拖到三十岁了。放眼整个京城,还没有比他女儿更老的老姑娘吧?这个时候还有人提亲,那不是喜出望外地大好事?再不抓紧嫁出去,他女儿就真地只好呆在娘家养老了。”

我摇了摇头说:“皇上这个您就不知道了,卫瑾那样闻名天下的大美人,虽然上了点年纪,可行情仍然好着呢。只要她肯嫁,不知有多少人想娶。多地是高官显贵对她垂涎多年,只恨不能得手。”

皇上诧异地说:“你们总说卫瑾有多美,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我反而觉得她一股子妖气,看着就不舒服。”

哪里有啊,人家卫瑾明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好不好?如果卫瑾都有妖气,皇上看了绿珠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卫瑾仪态万方,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气;绿珠则妖冶妩媚,一举手一投足间,风情万种。不过我不想再跟皇上争论什么。他不喜欢卫瑾,甚至不喜欢全体卫家人的长相,对我而言当然是好事。卫家岂只一个卫瑾?新一代的孩子中,据说又有几个大美人,已经出落成小少女。再过两年,就可以参加选秀入宫了。

这些暂时不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能不能抢在汝南王和卫家结亲之前,把卫瑾弄进宫来,彻底断了他们的念头。也让汝南王、东安公父子对卫家有意见,让他们无法结成什么联盟,一起把持朝政。

因为晚膳还早,我见皇上今天精神不济,就让皇上先休息一会儿。

把皇上哄得躺下睡着后,我走到外间,叫来张泓,详细地询问了一下汝南王和卫家结亲的情况。

一问之下,我才稍微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因为据他所说的,至少现在两家还没正式下聘,这件事还有转还的余地。

我让张泓赶紧派人去打听,首先是找到东安公司马繇请的媒人,询问事情的最新进展。

晚上临睡前,张泓进来答复说,两家已经分别交出了生辰八字,今天已经找人合过八字了,没有任何相克的地方,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据说司马繇听了大喜,当即赏了媒人一个大红包。而且,他目前正在四海之内搜罗新奇礼物,准备聘礼,好到时候赢得美人儿开心呢。

东安公司马繇的正室夫人去年得病死掉了,因为他父亲现在正得势,他也因此一跃成为本朝贵族们争相笼络的金龟婿之一。

司马繇的年纪也不大,刚三十出头。还有一点,他至今尚无子嗣,他本人又是汝南王唯一的儿子。汝南王的一切,将来都是他和他未来的孩子的。

所以,他虽然是个草包,却是本国最富有的人之一。他爹在先帝手里就当权,敛财无数,封邑也几次扩增,到现在,他家的封地已经是诸侯国中数一数二的了。女孩子嫁给他,现在是公侯夫人,将来是王妃。又尊贵又富有,怎么不让人抢破头呢?

以司马繇的条件,完全可以迎娶一个二八年华的小佳人。想不到他却被卫瑾迷住了,要迎娶只比他小几岁的本朝著名老姑娘卫瑾。

这件事对卫家而言,当然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事。一个女人,能在年近三十的情况下有此归属,已经算是奇迹了,卫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现在唯一可以盘算的,就是卫瑾本人的心意了。除非卫瑾本人坚决不同意,誓死不嫁,否则这事谁都没法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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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十七节 皇妃还要求人做 ,我容易么

打发走了张泓,我静静地倚靠在湘妃榻上出神。山婉走过来问:“娘娘,您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看看?”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心里不舒服,叫太医有什么用呢?”

山婉忙蹲下,担忧地看着我有些黯然的眼神,小心地询问道:“娘娘,出什么事了?”

我用带点失落的口吻说:“皇上今天责怪我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为什么呢?”

山婉也有些诧异。皇上对我,向来都是百依百顺的。

“因为,我为他出谋划策,结果却适得其反。”我苦笑道。

这种朝中大臣之间微妙的权力纠葛,又不能说得太具体、太详细了,只能含糊其词。

山婉也是个聪明的人,决不会追问细节,只是安慰我道:“就算这样,也不是娘娘的错啊。皇上那样英明的人,怎么会因此就责怪娘娘呢?再说娘娘现在又怀了皇上的孩子,他疼娘娘还疼不过来呢,娘娘会不会是误会皇上了?”

“可能吧。”我努力笑着说。

我和皇上,就算闹了矛盾,也不需要弄得人尽皆知,更不需要臣下来安慰我。我们是皇上和皇后啊,可不是平凡人家的小夫妻。

我打点起精神,对山婉说:“我没事,你去给我把张总管叫来吧。”

现在必须要尽快找到卫瑾。只有在卫瑾身上打开缺口,才能阻止这两家的儿女联姻再加上政治联盟。

其实这件事,如果我和贾荃姐妹情深的话,完全可以交给贾荃去做。既然她和卫瑾是要好的姐妹淘。还有谁比她更合适去说项呢?只可惜,我的亲姐姐视我如寇仇,不仅不能对我有丝毫地助益。反而只会害我。

难道,我自己亲自出马。把卫瑾招进宫,然后跟她游说?那样,不是太招摇了吗?一旦让卫家有所警觉,就会功亏一篑。

想来想去,虽然这事的确不宜经过第三者之口。我还是只能先通过别人,探探卫瑾的口风。

这个探口风地人,就是我准备让张总管去找的梁景仁。

上次“倒杨”成功后,梁景仁被皇上任命为谏议大夫,从此留住京城。他也因为是石崇小舅子地缘故,得以在金谷园中与京城豪族大肆结交,成了京城交游最广阔的人之要说呢,梁景仁也算是京城贵族女子眼中的金龟婿一枚了。所谓“金龟婿”应该具备的几条,他都配置齐了:财富。高官,俊美,样样不缺。

这样的极品贵婿人选。京中凡有适龄女儿地人家,无不争相延请。唯恐落于人后。被别人占了先机。

卫家有个早就超龄的未嫁之女,还有几个正在长大的女儿。对这类金龟婿自然是最欢迎的了。一去二来,梁景仁与卫宣、卫恒之流都有了一些交情,出入卫家,也就成了寻常之事。

这样我托梁景仁致意卫瑾,就不会引起别人嫌疑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梁景仁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相信,只要是我的事,他都会尽力去做,而且绝对能保守秘密。很快,梁景仁就回话说,他已经跟卫瑾谈过了,但结果很令人沮丧,卫瑾拒绝入宫。

好在他同时还提供了一条很有用的信息:卫瑾对东安公司马繇的追求也很厌烦。但由于家里人十分赞成,有点迫嫁之意,她不得不屈从。毕竟,她快三十岁了,再赖在娘家,是怎么都说不过去地。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我派人找来了襄舞公主..

她进门才刚刚坐定,我劈头就问:“现在,你还是很坚决地要和卫驸马离婚吗?”

襄舞一愣,竟然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来了。

我就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舍不得卫宣的,那样的美男子啊。而且,这个驸马还是她自己亲自圈定地。

先帝虽然儿女众多,但他对这个有点像男孩子的襄舞从小就特别喜爱。他地审美倾向,本来就是喜欢带点英气地女人,如他最宠爱的胡贵嫔。

所以,当初为襄舞择婿地时候,先帝提供了很多人选,差不多搜罗尽了国中出色的适龄贵族子弟。卫宣只是其中之一。

据说襄舞在一大排备选名单中很快就圈定了卫宣。这说明她最初是很喜欢他的,只是婚后,他叫她失望了。

看襄舞如此表现,我试探着问:“如果卫宣跟他姐姐彻底断掉了,你能不能忘掉以往,跟他好好地过日子?”

襄舞迟疑了一会说:“我可以,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心里只有他姐姐。”

我说:“可你明明很喜欢驸马啊,你只是恨他不肯好好待你。他心里恋慕着自己的亲姐姐,经常呼酒买醉,喝醉了,就跟奴婢鬼混,甚至上妓院寻欢。他伤了你的心,可你还是喜欢他的,对不对?”

襄舞低下头,慢慢地,眼圈都红了。

见时机成熟,我问她:“如果我把卫瑾弄进宫当妃子,你看如何?”

襄舞赶紧抬起泪眼,急急地说:“那当然好,宫门一入深入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卫宣再大胆,也不敢骚扰皇妃的。而且,入宫做了妃子,每天前呼后拥,随从甚多,既不能搞小动作,也不能回娘家,最安全了。

说到这里,她本来已经很开心了,又突然叹气道:“可是这样他们还是会见面的。”

我忙说:“那又如何?相见争如不见。见了,最多眉来眼去一回,末了还得各自归家。时间长了,也就认命了。“

就如我和齐王,当初进宫的时候。我是为他而来的。我以为只要进了宫,大家就有了见面的机会,其他地。也就可以慢慢谋划了。

等真正进宫了才知道,那些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后宫是什么地方啊。时时刻刻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你不搞小动作人家还造谣生事,巴不得搞垮你呢。若你还有点什么蛛丝马迹叫人看在眼里,那不是自己找死?

后宫,是这世上女人争斗最残酷的地方。在这里。必须时时小心,步步留神,如此方可保住身家性命。不然,谁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旦东窗事发,不仅自己逃不掉,搞不好一家老小都要跟着掉脑袋。

等卫瑾真地进了宫,就算她有一千一万个想跟卫宣暧昧的心,也不敢造次了。因为。到那时候,她卫氏一门地身家性命,可就捏在她手里了。

甚至。如果我想除掉卫家,也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若卫瑾做了皇妃。还与她弟弟卫宣不干不净。那降罪于卫家,不就很顺理成章吗?污秽宫廷。而且犯的还是人伦大忌,到时候就算有人想救他们,都不好意思开口求情的。

襄舞是宫里长大的女人,自然明白这些利害关系。她连连点头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然,卫瑾嫁到任何地方去,都可以跟她弟弟继续保持联系,借回娘家地机会幽会。只有进了宫,才能彻底堵死了他们的路。“

话说到这里,终于可以提出我要说的重点了:“可现在的问题是,卫瑾不肯进宫啊。而且,汝南王的儿子东安公司马繇正在托媒向卫家提亲,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近几天之内,他就该正式下聘了。”

襄舞急了,“那怎么办?”

我凑到她耳边说:“为今之计,只有我们一起想办法,抢在汝南王府正式下聘之前,把卫瑾弄进宫。或者至少,让她拒婚,我再赶紧让皇上下旨册封。”

襄舞还是一脸迷惑的样子:“那我们可以想什么办法呢?”

我笑道:“这正是皇嫂今天叫你进来的目的啊,我想请你帮个忙,弄到卫驸马地一件贴身的东西。”

“然后用它去要挟卫瑾?”

听到襄舞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度,我定睛一看,敢情我这小姑子已是一脸兴奋。那神情,就跟当初皇上在街上说起去做贼时地兴奋样如出一辙,甚至连眉眼都有几分像。

皇家兄妹皆如此,怎么能怪俺邪恶呢?

出于对“作恶”的极端兴趣,襄舞很快就神神秘秘地交给了我一样包得严严实实地东西,打开一看,是个香囊,上面还绣着一个秀气地“宣”字。

我把这东西拿给梁景仁,让他约卫瑾于明日午时在明月楼一见。

坐在明月楼的二楼雅座,看卫瑾准时出现在楼下,我还是有点紧张地。这天的这次谈话,如果谈崩了,接下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卫瑾上得楼来,看见是我,明显有些慌乱。但她还是力持镇定,敛衽下拜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今日召见臣妾,有何吩咐?”

我让小翠拉她起来,伸手让她在对面坐下。小翠使了一个眼色,下人们都出去了。

大概是因为香囊的缘故,卫瑾很有些紧张。只见她拘谨地坐在那里,眼神闪烁,几番张嘴,可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我含笑端坐,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一系列紧张不安的小动作,比如扯衣角,抿嘴唇,捋头发…直到她终于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主动开口问道:“那个香囊,是娘娘派人送给臣妾的吗?”

我点了点头。

她很不自然地问:“那,娘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