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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给自己希望,有希望往往迎来的会是失望。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失去时人也就越是痛苦。

感情,她已经不敢再奢望了,也不再相信着。

曾经,也有过结婚的念头,就是找一个普通又平凡的丈夫,相敬如宾的,好好过日子。但这念头也仅是一段时间。在重新见到毕绍洋时,她已经没有了这一个想法。

迷惘的女人,在迷惘的旅途之上。

寻找,去一直找不到方向。

她没有泡很久,毕竟这一个地方并不是自己熟悉的。

再舒服也是陌生的地方。

“怎么不泡久一点?”坐在柔软沙发上刘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很惊讶的。貌似还没有二十分钟。本来他以为至少要等上半个小时的。

“嗯,没事,想早点休息一下。”她的目光扫向卧室,再落到床上。“今晚…我睡沙发吧。”貌似换一间客房是不可能的。在他家中,换客房也没有办法向他父母交待。

“随你…”刘析到衣柜上也拿了一件灰色的睡衣,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柯兰无奈看了他一眼。

随时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弄了弄头发的。

她知道了,他好像因为刚才她那一句话在生气。

不过,没有发飙,忍下来却跑到浴室中去了。

感觉有点奇怪——

体内的某一种兽性(22)

感觉有点奇怪——

“他不会是真喜欢上我了吧…”她喃喃着。

这念头她从餐厅碰见他到现在,时不时会闪出来的。

只是很快会给她推翻了而已。

她承认他对她有着暂时的吸引,但暂时的吸引不等于爱,或者是有一点喜欢罢了。

这种感情不会维持很久,当互相了解过后,渐渐就会淡下来。

就像花季少男少女间的那一种萌动,即是初恋什么的,谁没有在一段时间里有一个暗恋对像?当渐渐的不在了,那感情也会消失。

刘析再出来时——见到那笨女人居然真卷缩在沙发上歇息。

忍不住了。

他猛地擦了几下头发,扔掉了毛巾。

迈过去,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

“喂!快——”

他唇下来了,封住了她要说话的嘴。再重重的啵一下,威胁道:“敢乱说话你就死定了!”时不时会出来一句气死他的话。偶尔可爱一下的时间也太短暂了…

刘析抱着她双双躺在床上。

她想挣扎着起来,他双臂抱得更紧。

两脚还钳住了她的双腿,禁止她乱动。

“女人!别乱动,弄到伤怎么办?好好睡,我保证今天不会要你…”意思是很纯洁地睡觉。

柯兰一听,倒是停止了乱动。

她只是觉得这样睡觉不太好…

心可能会不知不觉中生出某一种贪念…她害怕。

直觉就想逃避!

但是,她动不了!

刘析比她强太多了。在他怀中,她动弹不得。

“女人,说了让你别乱动…”刘析喘息有一点凝重的,声音变得低沉,警告又像讨论一样,“和你陈述一件事实。在一个正常的男人怀中,抱一个漂亮的女人,而这一个漂亮的女人老是动来动去,不管什么意图都像极了在挑逗…很容易引起男人身体内的某一种兽性,我一开始还能压抑住,太久了就会失控…”

他故意地吸了吸鼻息,在她脸颊上闻了闻,相当迷人的笑看着她。

再禁下去会死人的(23)

他故意地吸了吸鼻息,在她脸颊上闻了闻,相当迷人的笑看着她。

“…”她不敢动了,也没有说话。

刘析继续说着:“老婆,你再动一下吧…动一个,我会当是邀请的…吃掉你也是很正常的哦。”要命啊,他早就想扑上去了,但是若不是因为她头上有伤,怕不小心弄到,他才不用顾忌这顾忌那的。

这一个月来的禁啊禁的,再禁下去会死人的。

“不如我们就…我会很小心的,好不好?亲爱的…我想要了…”他继续在吹着枕边,唇在她边耳摩擦着,偶尔咬一下,弄得她身体僵直的更不敢动,诱人的嗓音还在说,“一个月没碰你了,想死我了…老婆有没有想我?”

倏地,说到这里,刘析想起了在餐厅上的男人。

那些药到底是什么药?安神?安眠?看来有必要查一下。

只是他要怎么联系上那一个男人呢?快捷的办法就是从她身上找。

直接问出什么,好像是不太可能的。

这女人根本就什么实话也不敢对他讲。

每当他问起来就是拐弯抹角的唬弄过去。

在刘析快在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她轻轻地撇开头避开了,小声说,“我想睡觉,头有点晕晕的…”她这一句也不全是在说谎。在没有弄伤头的时候,她就经常会感到全身乏力,头晕,偶尔还会想吐的。大概是熬夜太多了,休息也不正常的关系。

刘析一听,紧张了,急问:“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我想没大事吧,休息一晚就好了。可能是最近睡眠太少了。”

“你在干嘛?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连睡觉也没有好好睡?”他的火气貌似又飙上了一点,“死女人!真令人不放心的。”骂到这里,又忍不住抱紧了一点。

她沉默了。

闭着眼,漂亮的眼睫毛在灯光下很柔和。

刘析看得有点痴迷了,忍不住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轻轻地道了一声晚安。

往他的怀中靠了靠(24)

刘析看得有点痴迷了,忍不住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轻轻地道了一声晚安。

“嗯,晚安了…”她也喃喃轻回了一句。

本能地往他的怀中靠了靠,寻找一个舒适点睡姿,脸蛋还往他脸蛋上贴过去。

她这简直的动作令刘析微微动容,有什么东西由心底给涌了出来,激动,愉悦不已。

或者她不觉得这动作有什么,刘析却知道的——她不讨厌他!

在两天,她一次两次…说不见,要推开他,并不是真的在讨厌他的!

这一层认知,他能不激动吗?

仿佛紧张了许多的神经,突然间得到了松懈,那一种轻松的感觉从未有过的。

就像一个人在悬崖边上小心地行走,担心着随时会掉下去,当一立到安全的地方时,突然放松了下来,那憋在心中的紧张感也在瞬间消失了。

刘析对女人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那么简单的一个靠近的动作,或者只是她不经意间做出来,他也不在乎的。

若是无心的,他更高兴,这也说明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依赖着他了,只是她不想承认而已。。

翌日早上,刘析是最先醒来的。

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睡睡醒醒当中,怕自己在睡的时候不小会用弄到她头上的伤口。

但每一次睁开眼,瞧到她躺在自己怀中,就会空前觉得满足。

若天天能如此,那该多么令人期待。

他起床了,而她可能真的是很累。

睡得相当沉,也很香似的。

本来他不想起床,当目光触及台面上她的手机时,心中已经闪出了一个想法。

他要知道餐厅上碰到的男人是谁。

最直接了当的办法就是查看她的手机找到那男人的电话。

他知道她平时认识的人不多的,要找一个人不困难。

十个八个的,全问一下就行了。

他小心地下了床,怕惊醒她。

当他拿起手机查看通话记录时,他愣住了。

两个电话号码(25)

当他拿起手机查看通话记录时,愣住了。

很意外的没有毕绍洋的电话记录,除了一个本地固定电话号码,只有一个通话人的名字:凌医师?

是不是那一个男人?!

再查看通话了多少次,居然就一次?

一次的通话记录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只打了一次电话,那就不算是情侣什么的了?或者属于什么特殊的关系。医师,那这男人是医生了?那么给她带药…她是病人吗?还是他只是她的一个朋友,顺便给她买点药呢?

刘析在心底某一处可算是放下了一点心,虽然还留着疑问,耐心点就能解开的。

至少说明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可是,这一个固定的电码呢?谁的?怎么会打那么多次?

汗咯,也有可能是那男人的啊!

查看通话记录,他脑门冲上一把火了!四十多次?那么这一个月,她是不是平均每天打一通以上的电话?!他快速步出阳台,马上拨了一个回去,要瞧瞧,那到底是什么混蛋。

嘟嘟两声,电话接了——

第一句:您好!这是XXX店,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我们会第一时间送过去。

他再问了几句,火气消了一些又升起了一些。

这么多通电话,那这一个月她是不是都在叫外卖?!死女人!

他愤愤又无处出气,盯着床上的某个家伙只是空生气的份。

又再一次盯上手机,还剩下一个通话的号码。

刚才的不是那一个男人,那么这一个应该是了。瞧到通知的时间,正巧是前天晚上的,那么就是临时约出来见面的。

但是,两个人瞧起来不算是普通的朋友,好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

刘析看了一下手机号码,暗记了下来,再将手机放回去。

他拿着自己的手机,暂时出了卧室。

往楼顶迈去。

上去顶楼时,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于是拨通了刚才的手机号码。

柯兰的病情(26)

刘析拨通了刚才的手机号码。

很快的是一个男人接到,正是凌医师本人。

这一通电话,让刘析震惊不已。

凝结的神情也带着不可置信。

多年来的忧郁症?心理障碍?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那么一个淡然随意,从容优雅的女人居然会是一个严重的忧郁症患者?

更荒唐她对男人本能上就会抗拒的?但是对他就不会?!

为什么?正因为这一点,他不明白。

她靠近他,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她唯一能接近的陌生男人吗?那一个毕绍洋就不会啊,他亲眼见过,两个人靠得很近的。关于这一点的疑惑,他没有想多久,继续听着凌医师说话。

凌医师也没有怎么刻意去隐瞒什么,毕竟对方说是柯兰的丈夫。

既然是她的丈夫,那么就有意义帮助妻子走出心中的困境。

他也仅是说出了柯兰的病情,和曾经严重的程度。

“刘先生,你妻子前一段时间已经差不多康复了,而且前一天她也第一次挽着我的手臂。在这之前,我们做过很多实验都是失败的。别说直接的身体碰触,就是靠近她都会避开的。”

“…”刘析很认真地听着,仿佛一句也不像错过。

“当晚没有解释,很抱歉啊。柯小姐是一个很内向的人,想必她的事不会随便和人讲的,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但是,希望你今天知道了,也装着不知道。不然,会给她心里上造成负担的。这几个月,我已经很少给她开药了,可前天她突然要求半年的药,并不是什么好事,估计是感觉到了什么,请你多关心她一下,还有平时多注意她一下。…”

凌医师很有技巧的刘析沟通的,还叮嘱了一下,再交待了一些事情。

有家人和医师的配合,患者康复的机会就更高了。

什么因缘巧合?(27)

刘析听得很仔细。

但是,他还有一件事情想知道。

“凌医师,我想…了解更多的事,例如造成她心理障碍的原因,或者是什么引起的忧郁症?你是她的心理医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吧。”

“这个…”凌医师犹豫了。替病人保守秘密,也是一项医师的工作。倾听他们心中的话,也是必须的。从某一个角度上说,心理医生就是一个倾听的职业,在倾听中引导对方往正确的观点上思考。

柯兰的私人秘密,的确不能随便说出来,特别对方是她的丈夫。

弄得不好,很可能会给她造成更大的困扰,或者会生出更多无法想像的后果来。

“是不是不能说?我是她的老公,若不了解她的事情,怎么配合你的治疗呢?”刘析说得很诚恳的。不过啊,又怎么说得过一个T市著名的心理医生?

凌医师一笑,温和道:“很抱歉啊,职业道德上,我们是不能透露出去的。保护病人的隐私也是我们要做的事。不过,刘先生最好的办法是柯小姐愿意和你说出来。那样也说明她完全的走出了阴影,可以像正常的人一样生活着。

柯小姐…怎么形容呢?她虽然是一个患者,但冷静的时候,是一个相当聪慧的女人。思考的方式,事情,角度往往出人意料的。可能有点职业病吧,哈哈!让她心甘情愿和你说出来,我想这一点,刘先生应该能做到吧。”

“真不愧是心理医生。”刘析无法反驳。

“刘先生不用太担心的。柯小姐的病情已经很稳定了,这大概还要归功于你吧。能和她在一起,还能结婚,大概你就是她提过的那一个人,唯一的一个她不会抗拒的。是什么因缘巧合之下让她接纳你,我倒是满好奇的。”凌医师看似很随意扯几句。半真半假的,令人不好琢磨。

刘析挑眉,什么因缘巧合?晚上她误入鸭店算不算?而他就是那一只鸭?!

汗死,这种话打死也不会对旁人说。

儿子啊,就这么爱着媳妇?(28)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在快挂电话的时候——

刘析突然问:“对了凌医生,今天很谢谢你。我想再问一个问题,柯兰是不是要去哪里?”

“嗯?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哈,我以为你们两个去度蜜月。”离开后,他是有这种想法的,虽然柯兰没有向他说过结婚的事情。可毕竟他只是她的心理医生,也并不是什么事都会对他说出来。

“她和你说了什么吗?”

凌医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她说不久会离开这里,出国。什么时候去,她没有说,而且什么时候回来说不确定。”

出国?刘析怔住了。他继续问:“她有说原因吗?”

凌医师笑了笑,“她出国又不是头一次。大概是因为工作吧,今年倒是第一次出国,我觉很正常。”的确,过去三年中,她来来回回的,一年基本会出去两三次,去的时候也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