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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公司的事又冲进脑袋里,最近缺钱严重,万恒影视不投资,别的投资拉不到,若是员工的工资发不下去,她这部动画电影就前功尽弃了。

夏春心伸手取了手机,打电话求助外援,声音瞬间变得柔软娇嫩,“姑姑,心心想你了。”

夏从霜冷漠,“又没钱了?”

“别提钱啊,”夏春心笑得谄媚,“姑姑,我就是想你了。”

夏从霜完全不吃她这一套,“要多少,一个够不够?”

还是亲姑姑靠谱,夏春心悠哉地翘着小腿晃着说:“不用一个亿,七八千万就行。”

“我看你像一个亿,我是问你一百万够不够。”

“……”一百万都不够这个月她自己的衣食住行买包买护肤品的。

“不够?八十万?七十万,六十万,五……”

“够够够!”夏春心一锤定音,“一百万,够够够!”

这电话还没挂,夏春心手机就来了短信提醒,提示栏一条信息,一百万到账成功,附言转给心心大小姐的零花钱。

虽然这一百万太少,对她的Summer工作室以及特效外包的那些公司帮不上太大忙,夏春心还是要给姑姑吹个彩虹屁,但她还没开始吹,夏从霜的冷嘲热讽就飘了过来,“还不打算和那个修车工离婚?”

夏春心身边乔灿灿和金燕妮知道祁漾的存在,她们俩一个好朋友一个管家,心里对祁漾的职业有微词也不会说,只有夏从霜敢大摇大摆地表达对祁漾这个修车工的不满。

全家族都宠着的娇纵大小姐,骗着全家人说在国外留学三年,结果却是换了个小破城市结婚嫁给了一个小破修车工,这脑袋是他妈的被门挤了又被推土机压了吗。

如果不是前两个月夏春心没钱了向夏从霜借五千万时说了实话,夏从霜都还不知道她这小侄女能背着家里干出这牛逼哄哄的傻逼事儿。

夏春心掌心轻轻放在肚子上,心想如果姑姑知道她怀孕以及祁漾对她冷暴力,姑姑可能会提刀来杀了祁漾。

以往夏从霜这么讽刺夏春心的时候,夏春心都会得意洋洋地说,“我家修车工对我好,才不会离婚呢”,今天她喉咙哽着,说不出来了,只咕哝了句,“你别瞧不起修车工这个职业。”

夏从霜讽笑一声,挂了电话。

夏春心颓废地扔了手机,怔怔发呆。

关于这孩子,她肯定是要的,如今的问题是祁漾这个人,还值不值得,她继续和他在那个小破居民楼里过下去。

男人倘若事业不顺心,偶尔疏于照顾老婆,夏春心是能理解的,但如果祁漾再这样冷暴力下去,不再像刚恋爱结婚那会儿体贴,那她就没必要委曲求全。

她希望祁漾只是一时间遇到棘手的事儿烦心而已,如果祁漾仍对她好,她就愿意告诉他,关于她家的家产,告诉他,她怀孕有小宝宝了。

郊区一座由知名设计师耗费三年完成的私人别苑里,井斯年目瞪口呆地在里面啧啧称奇,这处处细节充满设计感的风格,比他在海岛上买的那好莱坞明星卖的度假别墅还让他目瞪口呆。

今天这私人别苑正式交工,井斯年来陪祁漾收房看房的。

井斯年拿起转角刚才那设计师的声称值一百万的他妈的碟子,“牛逼啊,祁哥,你这奢侈风我真是,我管您叫干爹吧,您养我行不行?”

说完井斯年没听到回答,回头看祁漾。

祁漾坐在客厅沙发上,戴着金丝边眼镜,左手持杯喝茶,右手滑着平板电脑上的资讯,像个斯斯文文的年轻教授。

井斯年坐到他身边,“这房子加装修一共花多少钱?”

祁漾说:“没多少,一亿七八千万吧。”

“卧槽?”井斯年尖叫得嗓子都破了音,“将近两亿还没多少?那你大哥不就知道你有钱了吗?你可别被祁萧抓到把柄,你家老爷子现在不是正要开始选继承人了吗?”

祁漾放下茶杯,稍扶了下眼镜,“房子不是我名。”

井斯年“嘶”了一声,难道是他娶的那个小保姆的名吗?

那祁漾也太傻逼了!

娶个月薪八千的小保姆就够傻逼的了,还给小保姆买这么贵的房子,那就是傻逼得直接冲破宇宙成为宇宙第一傻逼了!

但他不能说出来,朋友间不好评价人家老婆,尤其是不敢评价祁漾这个斯文败类的老婆。

之前一次他言谈间无意露出点对那小保姆的不满,祁漾掀眸看了他一眼,隔着个眼镜片,都掩不住祁漾眸光里的警告冷意。

“哦对了,”井斯年不敢聊祁漾老婆,一拍巴掌,一脸男人见到美女的兴奋劲儿,“我前两天见了个动画片导演,贼漂亮,我的天啊,你知道病美人这个词吗,我见犹怜的病美人,公司还要不要捧人,我觉得如果签了那个病美人公司绝对赚钱,你要是不签的话,我都有点想追那病美人……”

祁漾完全没听,其他任何美人在他这里都称不上美人。

手机一声震动,是家里老爷子的助理打来的电话,祁漾按了免提接听,助理一板一眼传达老爷子的指示,“祁总,董事长安排您去欧洲那边出差,时间可能要半年,通知您明天下午来公司开会详谈。”

井斯年呼吸凝住,第一反应就是祁漾那小老婆可怎么办。

半年时间啊,可不短。

祁漾摘了眼镜,落地窗外金黄阳光照进来,他垂眉晃着眼镜片,折射出两道光来,“知道了。”

夏春心这几日胃难受,吃什么吐什么,每天都是勉强喝粥度日,睡眠也不稳,一点点动静就惊醒,晚上睡觉时手机都关网静音。

燕妮姐姐照顾得太无微不至,又观察力强,夏春心怕露馅,都回来在小破居民楼里住。

深秋,突然暴雨袭城,陡然间一声巨雷响起,惊得侧躺沉睡的夏春心,肩膀向内不安的一缩,惊醒过来。

轰隆隆雷声一声响过一声,重声砸下来,小区里的轿车电动车接连发出刺耳的蜂鸣警报器声。

一道闪电划过凌晨夜空,房间被照亮,双人床上祁漾那侧空空荡荡,卧室亮光转瞬即逝,重回黑暗。

夏春心脑袋躲进被子里,雷声响得像要把天上飞机震下来,雨滴拍打在窗上的声音也重了,她一直很怕打雷天。

手伸出被子,胡乱地摸着床头,碰倒床头闹钟,碰掉空调遥控器,终于摸到手机,抓回到被窝里。

点开通讯录里的祁漾,夏春心手指放在上面转圈圈,犹豫着要不要给祁漾打电话。

突然卧室外传来钥匙放进门孔里扭动的细碎声音,夏春心屏息了两秒,脑袋钻出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房门闭眼。

脚步声进来,继而是脱衣服的声音,皮带碰到地面的响声。

夏春心孕早期,对什么都敏感,身后的人带来一身凉气,那凉气好像在往她骨缝里钻,凉得她盖紧了被子。

后边的声音停了,好似在打量着什么,接着这人的脚步声转向浴室。

夏春心睁开眼,又闭上眼。

没多久,带着热气的男人回来,身后被子被掀开,她后背多了暖意。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耳后,夏春心向前缩了下脖子,攥着被子往前挪,后面的人不依不饶,也跟着往前挪。

夏春心手朝后推他,“我不舒服。”

身后的人终于停止动作,房间安静下来。

这时窗外雷声和闪电声一起交织响起亮起,祁漾的声音夹在雷雨声里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用我再买张床么,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行啊,别后悔:)

3结婚三年

夏春心“啪”的一声按开床头灯,回头看祁漾。

祁漾手臂撑床半起身的姿势,也在垂眼看她。

祁漾长了张英俊的文化斯文脸,五官很有学识渊博充满底蕴的气质,脸颊瘦削,鼻梁英挺,眉心蹙出川字时,有种深沉感。

他眼睫不翘,偏短,下沉着,衬得他望着她的眸光更加深沉,微沉的眸子定定地看她,好似面前女学生惹到了他,教授在深思该如何处理。

“不劳烦你再买张床,”夏春心斜眼看他,替他处理安排,“你可以去睡沙发。”

窗外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卧室里夫妻俩人对视着,十一月份居民楼已供暖,地热从地板向上散发着热气,本该热的空气里,莫名凝住了凉意。

“为什么,不是你睡?”祁漾缓缓开了口。

“???”

这说的是人话???

夏春心咬了下后槽牙,懒得半夜和他吵架,转身伸长胳膊“啪”的一声关上灯,闭眼睡觉。

身后没了动静,空气和时间像同时凝固静止住,祁漾没躺回去,夏春心能感觉祁漾继续在黑暗里盯着她。

盯什么,还能把她后脑勺盯出花来吗。

没多久,后面窸窸窣窣的有了动静,床板一沉再一轻,祁漾拖鞋底碰到地面的趿趿声远离双人床迈向门口,去睡沙发。

牛逼啊,祁漾你爱睡沙发就这个月都别回来了。

这时空中又划过雷声,一声大过一声的轰隆声要把什么击破,落入耳朵像一架飞机轰隆隆砸下来摔到地上。

夏春心怀孕后反应大,好似胆子也变更小,被雷声震得心跳都变重,震得后脊梁一缩,脑袋钻进被子里。

拖鞋趿拉声停在门口,没了脚步声,只有窗外交织的仿似天漏了的雷雨声。

拖鞋声去而复返,由远及近回来,床板一沉,沉沉浮浮的动了几下,被子被掀开。

祁漾靠了过来。

牛逼不到三秒,牛逼摔到了地上。

被窝里的热气散了,转成身后多了男人体温的热气,祁漾什么都没说,抬手将她给揽进怀里。

夏春心困意袭上来,不想和他多费唇舌计较,往前挪了挪,“我热。”

祁漾手臂加了力,无声的再次将她捞回来,“老实点,睡觉。”

下了一夜秋雨,清晨雷雨声停了,窗外没了雨滴拍打窗户的声儿,像是前一晚什么电闪雷鸣都没发生过,多了楼下好友相见打招呼的老大爷说话声。

夏春心早上是被尿憋醒的,猛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下床跑向洗手间。

孕早期尿频,总像有尿,忍不住尿意,偏偏这时候洗手间灯亮着,里面花洒淋浴声哗哗,祁漾在里面洗澡。

祁漾这修车工特爱干净,别人家老爷们脚都懒得洗,祁漾一早一晚都要洗澡,身上半点机油味儿都没有。

夏春心捂着肚子并着腿,两只小脚不断来回跺着,急急地敲门,“祁漾,我要上厕所,你出来一下。”

里面水声停了,但门没开,夏春心哐哐敲门喊,“祁漾,你快点开门,我上完你再洗。”

祁漾仍是没开门,又响起了花洒声,像是存心和她对着干。

夏春心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他,两眼一闭,敲门软声求着,“老公,你快点,我着急,我……”

兴许是“老公”二字有了用,这次门咔哒一声开了锁。

夏春心头没抬地着急往里冲,但浴室里都是水,拖鞋打滑,她右脚刚踩了出去就继续往前滑,一瞬间就吓白了脸,这一跤摔下去肚子里的小生命可能直接就没了。

祁漾伸手捞住她,把她给稳稳地抱进怀里,夏春心惊魂未定,吓得死死地抓着他胳膊不松手,后怕的急声喘着。

祁漾垂着眼,目光落到夏春心惨白的脸和发抖的唇上,端详了她两秒,似是不解她差点摔倒怎么就吓成这副魂飞魄散的鬼模样。

祁漾视线缓缓下移,看向她睡裤,再看向满是水的地面,“你,尿裤子了?”

“……”

“没有!”夏春心推开他,这次扶墙走得稳,站到马桶旁边,准备脱裤子坐下,又见祁漾站在原地没打算出去。

夏春心气急,“你出去啊!”

祁漾腰间围着浴巾,高大身影走到洗手台前,拿起剃须液的瓶子。

掀眉望着镜子里的夏春心,祁漾似有不耐烦,“你上你的。”

“祁漾!”

祁漾转过来,后腰倚着洗手台,歪头看着她,边上下晃着剃须液瓶子,“我什么没见过?”

夏春心脸憋得通红,并着腿在原地跺脚,气得快要窒息了,脸和耳的热度都升上来变绯红,走过来推他,“你快出去啊。”

祁漾太重,她没推动,夏春心急得都要尿了,祁漾反手握住了她左手,抓到眼前。

看着她空空的无名指,祁漾问:“戒指呢?”

夏春心不明白他都冷暴力了怎么还注意她戴没戴戒指,伸出右手,“这儿呢,左手肿了,戴不进去,你能不能出去了?”

祁漾瞥了眼她右手的戒指,终于没再继续钉在原地,被她半推半就地推出了门外,洗手间门关上,夏春心爽得飞起感觉整个地球都是她的了。

说不上是被祁漾给气的,还是孕期的反应,夏春心躺回到床上后又晕晕沉沉的,头晕难受,闭眼睡回笼觉。

祁漾站在床边穿裤子系皮带,皮带扣子的声音微响,夏春心感觉房间里有点热,脸烫,稍微揭开被子看了眼他背影,一个肩宽腰窄的好身材在她视线里晃动,她又闭上眼,模模糊糊想着祁漾这身材长相,在外面肯定有很多女人想撩想上。

祁漾穿好衣服,捡起前晚扔在地上的衣服裤子要扔去洗衣机里,忽然一个东西从这堆衣服里掉出来,清脆的一道落地声,夏春心怀孕一点小动静都吓一跳,猛地睁开眼,看到掉在地上的是一副金丝边眼镜。

“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夏春心顿生疑惑,结婚三年也没见过他戴眼镜。

祁漾捡起眼镜,镜片没摔碎,合上眼镜腿,手指不着痕迹地掩住眼镜品牌logo,若无其事说:“同事的。”

女同事么,夏春心这么想着。

想着想着,好像将“女同事”三个字说了出来,祁漾动作稍停,绕过床尾走到她这侧。

“不是。”祁漾说。

夏春心闭上眼,闭嘴,困倦和烦闷地打了个哈欠。

祁漾没走,继续看她,他最近经常会无声无息打量她。

夏春心好像几秒钟就睡着了,白皙双颊上飞着两团粉,闭着眼,长睫毛风吹羽毛似的轻轻动着,脖颈和额头都出了些汗。

昨日井斯年说见了个很美的病美人,在祁漾看来,只有夏春心能入得了他美人名列,这美人名列也只有夏春心独独一人。

夏春心的美是从内向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携着灵气与美感,令人赏心悦目的难以移开视线的美。

她此时似乎哪里不太舒服。

祁漾喉咙上下滚了滚,视线挪到她床头柜上,一盒纸巾旁边有一板药,已经空了五六粒。

他微拧了下眉,伸手要拿起来看,夏春心忽然记起来保胎药在床头,睁开眼就伸手快速抢走,塞进被子里。

祁漾的手停在口中,指尖微缩,眉心一点一点拧得更深了。

右手停在空中好半晌,祁漾收回手插兜,“避孕药?”

夏春心不想吵架,避开他视线,“感冒药,胃肠感冒。”

夏春心刚才动作好像大了,有点反胃难受,努力缓慢呼吸,不想在祁漾面前孕吐,不动声色地催他走,“我没有力气给你做早餐了,你去小区门口吃包子吧。”

祁漾刚要说些什么,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夏春心只瞥到屏幕上是一排陌生号码,还未看清,祁漾就已经拿走出去接电话。

夏春心反胃劲儿忽然冲了上来,连忙捂住嘴进洗手间,压着声音干呕了好一会儿,一边呕一边想别被祁漾听见,又想看在昨晚祁漾抱着她睡的份上,如果祁漾今天能给她煮碗粥体贴地照顾她,就告诉他她怀孕了。

卧室里她手机也响了,夏春心胡乱地擦擦嘴,钻回被窝听电话,夏从霜的冷漠声传过来,“过两天爷爷八十大寿,回不回来?”

夏春心之前打算回去的,可现在孕吐严重,万一她在宴席的时候吐,爷爷直接叫医生过来,她就连个缓冲都没有直接死得透透的了。

夏从霜从夏春心的沉默中听出她不想回去的抗拒,淡淡道:“没准爷爷一高兴,就给你一两亿零花钱玩玩。”

“……”心动了。

夏从霜知道缺钱的小侄女肯定会回来,提醒道:“那两天全国都有朋友来给爷爷祝寿,你提前安排好了,别被熟人在机场碰见你坐国内航班回来。”

夏春心有气无力,“知道了。”

祁漾坐在沙发上,拿着眼镜没放下,听对面的高促说:“祁总,董事长临时将会议提到上午十一点了,现在可以改乘八点半的航班,但需要您现在尽快到机场,能在飞机关舱门前赶上。”

祁漾沉默地望向电视背景墙,穿过这墙是卧室,夏春心气色不好,在生病中。

“祁总?”高促催促着,“现在出门的话,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可能要堵车了。”

顿了顿,高促好像明白祁漾的沉默,试探问:“祁总,要改签吗?”

祁漾按了按太阳穴,“叫人把财报发过来,你再整合新能源和无人驾驶进度以及下一季度的前景计划都传到平板上,我在飞机上看。”

夏春心倚在床头喝水,压下去孕吐难受劲儿,刚才的体热消失,又开始泛冷,捧着保温杯一口一口地喝着。

祁漾打完电话回来,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件夹克外套,“车队拉力赛前出了点事,我出差几天。”

夏春心手指不自觉紧了,“你出差刚回来吧?”

祁漾没再说话,拿上充电线出去,夏春心眼角一缩,嗓子软了下,“老公。”

祁漾停在门口,身体未转过来,只稍稍向她侧了下头。

夏春心方才脸上两团绯红已经不见,唇色变浅,“我想喝粥,你能给我煮碗粥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