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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心急道:“爷爷,我在国外还有项目呢,这两天要回去继续做项目呢。”

这倒是提醒了夏修明,又下命令,“我管你什么项目,把你身份证和护照给我!”

夏春心可不敢给护照,毕竟护照上盖的出入境章的日期会露馅,连忙主动道:“爷爷,我肯定乖乖在家,哪都不去,爷爷您别生气。”

夏修明“哼”了一声,狠狠剜了夏春心一眼,“你这个月零花钱也没了,给我好好反省!”

“……”

夏春心终究被富贵花给坑了,不仅没拿到钱,还被禁足了。

怀孕九周,虽然情绪仍受孕激素影响有起伏,容易难过委屈神经质,但庆幸的是孕吐开始减弱,不需要再用胃肠感冒和痛经的借口,也不会被姑姑爷爷发现。

夏春心在家禁足,在心底里就当作是回娘家养胎了。

但没两天,夏春心就待不住了,爷爷不让她出去,实在太憋挺慌,于是她点开她出国以前的微信群,在里面喊人,“有人要来我家玩吗?[勾手指]”

夏春心已经很久没在群里面说话,她这开口一句,顿时消息响个不停。

夏家大小姐人美有钱性格好,这些人可都爱跟她玩呢,一小时后,夏家就已经迎了十多个圈子里的人。

夏家房子实在大,数十个房间,夏春心没敢去爷爷那边的室内高尔夫和保龄球小场子玩,选了个唱K大包厢招呼朋友们。

富海棠也来了,小姑娘紧张得不行,因为说错话了,害得夏春心被禁足,就总想道歉。

夏春心穿着运动服,抱着个抱枕懒洋洋地坐着,冲她摆手,“富贵花唱首歌吧,唱好了我就原谅你。”

富海棠立即如获大赦点歌唱歌,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寸,富海棠随手就点了一曲《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夏春心:“……”这可真是她心声。

来人还有夏春心的大学同学绍权,是个挺爱玩的少爷,曾经有心思想追美人夏春心,但夏春心太难追,他有贼心没贼胆,就拉倒了。

绍权歪头瞥了夏春心好几眼,她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坐姿懒散,气色也没以前好,有种大病未愈的感觉,“生病了?”

夏春心有常用对策,“胃肠感冒。”

绍权点点头,“怪不得,跟个病美人似的。”

说着他就要抽烟,夏春心拿起麦克风,下规矩,“可以喝酒,不可以抽烟。”

绍权撇了撇嘴,把烟收了。这包厢里还有三四个公子哥儿,也都把烟收了。

富海棠深情鬼哭狼嚎,“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夏春心听了直心抽抽,她关了麦克风,往绍权方向挪了挪,大声说:“权儿,问你个事儿。”

绍权家里有游艇有飞机,玩得很嗨,全国都有人脉,“打听人啊?夏大小姐您说。”

夏春心这几天总忍不住想的是,祁漾为什么也要装穷,还和她结婚三年。

恋爱的时候,俩人都说家里是农村的,前两天爷爷过寿,祁漾知道她家情况,她还不知道祁漾家情况。

万恒集团和万恒影视的公司注册地点都是高江市,夏春心问绍权,“高江市叫祁漾的,认识吗?”

绍权挑了挑眉,立刻打电话。

打了两通电话,手机收到微信,拿给夏春心看祁漾家谱。

爷爷叫祁高懿,是高懿集团董事长,到现在应该退休了,但还没退休。

祁高懿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是祁漾的父亲。

祁漾有个哥哥,叫祁萧。

以及,祁漾家有矿。

夏春心才恍惚想起一些曾经被忽视的细节。

他们在瑶安市家里时,三年时间,也有差点掉马的时候。

她有次穿高定碰见祁漾,她撒谎说是女明星客户送她的,因为她对祁漾说的是她是明星乔灿灿的小保姆,所以估计当时祁漾没有怀疑。

她也碰见过祁漾开豪车,祁漾当时说是修车厂客户借他开的,因为祁漾本身就在汽修厂工作,开豪车也没问题,她当时也就没怀疑。

现在看来,真的是两个实力演技派。

富海棠继续鬼哭狼嚎,“何必再去苦苦强求,苦苦追问——”

夏春心听得沉默。

过了好半晌,忍了又忍,没忍住,问绍权,“权儿,高江市的戚以蓝,再帮我查一下。”

绍权效率非常快,没两分钟,就收到戚以蓝的情况——

戚以蓝,和祁漾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以及,戚以蓝三天前拍戏,骨折受伤。

夏春心绝望地闭上眼,所以他那天一直在发信息,并走得匆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真没有蹲双十一!!我一直在写!!!

祁狗今天没出场,但好像更狗了……?

12结婚三年

这场聚会下午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离开时已经晚上八点。

老爷子不让夏春心出家门,是真的不让她迈出家门,就连送朋友,夏春心都只能站在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富海棠这个小迷妹仍然紧张,离开时往夏春心手里塞了一个用丝巾卷出的小兔子,说了句送给夏夏姐,就红着脸跑了。

夏春心低头笑着看这只小兔子,心说富贵花出手还挺大方,转身回客厅,抬头看到夏嘉木正拿着一只小水枪下楼。

夏嘉木是夏春心的父亲,这小水枪是夏嘉木三岁小儿子的玩具,夏嘉木下班吃了晚饭后,在陪小儿子玩游戏。

夏春心看一眼便收回目光,把玩着丝巾继续上楼。

夏嘉木本还面带笑意,但这样被女儿忽视,拧眉叫住她,“夏春心。”

夏春心没停。

夏嘉木声音陡然抬高,“夏春心!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回家这两个星期,你叫过我一声‘爸’吗?你差不多行了!”

夏春心确实从回来踏入家门那一刻开始,就从未和这个人说过话,连眼神对视都很少,同一张桌吃饭也不看他。

而且她不是单单不看他,她还不看他二十五岁的明星小老婆和三岁小儿子。

“夏春心!”

夏春心怀孕前情绪控制力还算可以,怀孕后的情绪真的难以控制,她今天心情不好,便没忍着,直接发泄在这个人身上,转身走到夏嘉木面前站住。

她手上玩着丝巾,仍没抬头看夏嘉木,不紧不慢地提醒,“夏总,您是忘了吗,我们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

夏嘉木是个面容五官都十分英俊的五十岁中年男人,没有半分啤酒肚,身高挺拔,看背影如三十岁的潇洒青年,他此时绷着脸,被夏春心气得不轻。

“您不用这么瞪着我,”夏春心没抬头就猜测出他的表情,“我妈活着的时候,你找小三,我妈死了以后,你答应我你不会再婚,结果你转头就找了个新老婆,年纪还和我差不多。”

夏春心听到楼上传来三岁小孩的哭声,“你还答应我,你不会要小孩,转头又生了个儿子,现在不是我该瞪你?”

夏嘉木丝毫不觉得他再婚生子哪里有问题,沉声质问:“那你要我怎么样,你妈去世了,我就合该一个人活到老?”

夏春心嗤笑,目光终于从丝巾上抬起头,“你承诺过的不作数,说明你不在乎我,而我对你也没了期待,也不想让你怎样。夏总,您都有老婆孩子了,就好好去陪老婆孩子玩,不好吗?”

夏春心说完不等夏嘉木再开口,转身上楼。

抬眼看到楼梯上站着爷爷,爷爷正心疼地望着她,夏春心走快了几步,过去搀扶住爷爷,顺势低声道歉,“爷爷,我不回家不是因为您。”

夏修明深深叹息,他又何尝不知孙女为什么不喜欢回家。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谁伤了她,她就能记恨一辈子。

祁漾这些天严重失眠,每天也就能睡三四个小时。

刚躺下一会儿,祁漾睁开眼,捏了捏泛疼的眉心,拨通高促的电话,不等他问,高促便开口道:“祁总,夫人还没回家。”

祁漾捏眉心的动作停住,放下手,阖眼轻呼吸。

不让她回家,她还真在娘家住上了。

夏春心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床头手机振动将她吵醒,她被吓得一激灵,怀孕后她胆子变小很多。

她摸着手机按静音,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祁漾。

夏春心的心跳重重跳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打来电话。

按下接听,夏春心没说话。

对方也没说话。

只有寂静夜里的浅浅呼吸声。

许久,夏春心听到祁漾缓声开口,“还不打算回家?”

夏春心沉默,她听到他声音,就想到戚以蓝,心情没来由的烦。

“说话。”祁漾声音沉了两分。

不论是否有戚以蓝,他是她丈夫,她是妻子。妻子回娘家,丈夫就是这个态度吗?

夏春心抿了下唇,回答他,“不回。”

手机通话里再次一片沉默,这种沉默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细细丝丝的呼吸声交织着,难以预料下一句会是谁说话。

忽然,是对方开了口,声音压得既沉又冷,“夏大小姐,是瑶安市的家,配不上你的身份了吗?”

这满是讽刺的话,夏春心想骂他放屁。

“或者,要我给你造个钻石别墅,再派两架飞机去接你回家吗?”

夏春心眼睛瞬间就红了,他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夏春心始终没说话,祁漾那边再次陷入死寂般沉默。

“回不回家?”祁漾问。

夏春心擦了把眼睛,“不回。”

手机里安静了许久,久得夏春心在想祁漾是否会跟她解释,解释一些传闻是误会?

解释他的冷暴力都是有理由的?

忽然听到他压着某种情绪的呼吸声,而后是祁漾似乎绷紧咬肌的声音,“既然如此,夏大小姐,你和你未婚夫过日子之前,是不是该和我把婚离了?”

离婚,这是夏春心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分不清是伤心还是害怕,还是什么,夏春心的脸瞬间就白了,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祁漾说离婚。

他说离婚。

夏春心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然后就感觉到从胸口猛缩,揪成一团,如被针扎,夏春心捂着突然很疼的胸口,一点点弯下腰。

真实听到的,和想象中的,真的不一样。

好疼。

疼得五脏六腑在抽搐。

夏春心疼了一整晚。

乔灿灿终于忙完这阵子的通告,听说夏春心被禁足,一得闲就立刻飞回来找夏春心谈心,尤其夏春心怀孕的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一直担心惦记着。

乔灿灿来了后亲自确定夏春心孕吐已经缓解,身体也还好,终于放心。

夏春心找了两套泳衣,和乔灿灿去家里的室内泳池聊天,夏春心还不能下水游泳,乔灿灿在里面游着,夏春心则脸上盖着富贵花给她的丝巾仰躺着发呆。

乔灿灿上岸,披着浴巾擦着头发坐到她脚边,“心心,我听富贵花说你在爷爷寿宴上和万恒大佬不太对劲,什么情况?”

夏春心说得很平静,“爷爷寿宴上,我也是刚知道,他就是我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修车工老公。”

“???”

修车工居然是大佬??

乔灿灿震惊的话脱口而出,“那你老公和戚以蓝什么情况啊?现在戚以蓝微博营销做得厉害,还有大佬进出医院照顾她的热搜词条!你老公这是在干什么呢?!”

说完乔灿灿猛地住嘴。

夏春心脸上盖着毛巾,没露出任何表情,但呼吸屏住了好几秒。

“还有什么假新闻吗?”夏春心说得平静,不在意绯闻似的套乔灿灿的话,“八卦听听。”

乔灿灿不敢说,嘴很严,扯了浴巾要去游泳,“没什么八卦了啊,哪那么多八卦。”

乔灿灿这表现,分明是有八卦,于是夏春心打电话给富海棠,对富海棠抛鱼钩,富海棠不上钩都对不起她智商,神秘兮兮说:“我刚听说一个八卦!前阵子大佬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国半年,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信了,但是大家都说大佬是为了留在国内陪戚以蓝就没去!”

乔灿灿想打死这个傻了吧唧的富海棠扔海里。

夏春心闭着眼,一点一点缓慢地呼吸着,吸进来和呼出去的空气都像带着倒刺。

寿宴之后,祁漾一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没有联系过她,他在陪着别人。

终于打来电话,他提的是离婚。

杭笑白来的时候,夏春心正在衣帽间里将品牌商送来的新款衣服包包推给乔灿灿,她已经感觉到腰变宽,马上就要有孕肚,穿不了漂亮衣服。

听阿姨说杭笑白来了,俩人去门口迎接。

杭笑白是来配合夏春心演出的,毕竟俩人在国外三年,夏春心被禁足了,杭笑白还不来,就说不过去了。

杭笑白站在门口刚脱下外套,穿着很盐系的牛仔衬衫,里面是白色T恤,看着就像大学里的学生,头发很柔软,脸上带着笑意。

天气已转凉,杭笑白进来时也带了些凉气,却很神奇,有他在的周围,总是环着一层温暖,乔灿灿曾说杭笑白哪怕站在南极,都能叫人感到暖和。

待客厅里没旁人时,他对两个女生笑说:“好久不见了,要喝两杯吗?”

夏春心自然是不喝的,但乔灿灿要喝,仨人去家里酒吧叙旧。

仨人一起长大的,坐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聊乔灿灿娱乐圈的事儿,杭笑白在国外的事儿,夏春心也说她动画电影的主题和心思,三人聊得很忘我,转眼就一个小时过去了。

杭笑白表面上是来配合演戏,实际上也是来看夏春心身体状况的,他到酒窖接她的时候,她状态太差,看此时夏春心脸色似乎仍泛着不正常的白,问她,“还不舒服吗?”

夏春心已经想好新对策,懒洋洋地托着腮,笑说:“被爷爷关着,失眠焦虑,没睡好,其他还行。”

夏春心生了副美人相,病了以后眼睛总是红的,与她白得发光的脸颊相称,又多了弱不禁风的娇柔美,惹着人忍不住想照顾。

杭笑白从小照顾惯了夏春心,哪怕夏春心已经结婚,深知他要收好心底的心思不表露半分,还是担心地问她,“心心,要去看医生吗?”

夏春心手托腮,有点走神。

她满脑袋都是祁漾说的“离婚”。

“心心?”乔灿灿叫她,“小白问你话呢?”

夏春心回过神来,散漫的“啊”了声,“等爷爷让我出门的就好了吧。对了灿灿,你什么时候回瑶安?你先帮我拿些衣服和包去瑶安吧。”

拍卖赚点钱吧,但肯定不能在夏春市拍卖,否则那可真要丢夏家的脸了。

还得节省开销,夏春心说着,“再帮我把瑶安的家政辞掉几……”

乔灿灿却不答话了,狂对夏春心使眼色,夏春心收到眼色瞬间僵住,口型问:“爷爷?”

还不等乔灿灿说话,一本护照猛地甩到夏春心面前,“你说,你出国三年,你去的是哪个国!”

夏春心顿时吓得心跳如鼓,爷爷有心脏病,姑姑一直叫她瞒住了别让爷爷知道。

她连忙站起来要扶住爷爷,“不是的,爷爷,您先别生气,您别急……”

夏修明拄着拐杖气得直发抖,盯着他的好孙女看着,嘴唇紧紧抿着。

他真的是太惯着她了,要不是他联系她走之前国外的导师,他还被蒙在鼓里!

怪不得不给他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