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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高懿听说过夏家大小姐人长得美,一直以为是夸大其词,此时看见这女孩,才意识到传闻不假,人确实够美,也当真是夏家的掌上千金,夏老爷子对夏春心也是真宠,看来夏大小姐脚踩一亿钻石鞋和身穿钻石裙。

“哎,您好您好,心心辛苦了,”祁高懿按习俗递上红包,“欢迎心心成为我们祁家的一份子。”

在祁漾看来,夏春心和他结婚,和这些祁家人无关,夏春心是成为他的妻子,而非这群没安好心的祁家一份子,祁高懿的这句话甚至像侮辱夏春心,祁漾上前挡住夏春心,“爷爷,您误会了,我和夏春心已经离婚,她这次过来玩是以朋友的身份。我接到二叔的电话,让我回来帮忙,爷爷和姑姑最近在做慈善,就也过来看看。”

夏春心:“......”

绝了,祁漾真是一点不给他爷爷面子,居然说帮祁家是在做慈善。

祁高懿脸色微僵,心说这祁漾果然不是表面上那个看似心平气和的人,但只僵了两秒,就若无其事笑着收回红包,笑道:“也好也好。”

说这时夏修明又看向夏春心,“我本来不想让我孙女来玩,这距离太远,我很怕累到她,毕竟是怀孕的身子,但看在祁漾的面子上,也就同意她过来了。”

夏修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清楚了,他来不是看在祁高懿面子,看的是祁漾面子,而且夏春心是他们夏家的掌上千金,任何人都休想欺负夏春心,祁高懿这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来,但也还是笑呵呵的,“是是,辛苦了。祁漾啊,你快先带心心进去躺着歇会儿。”

这两位老人精在门口假客套,祁漾先带夏春心进去,夏春心小声说:“你爷爷好能忍啊。”

祁漾轻描淡写地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就是能忍,才把高懿集团做大的。”

夏春心点头,又有点不屑,因为祁漾从小受欺负的时候,祁高懿没帮过祁漾,将祁漾当外人看待,夏春心讨厌这个祁高懿,祁高懿在商场上再厉害不还是败给了败家的祁萧。

夏春心不用担心爷爷和姑姑气人的本事,她高兴地和祁漾回房间,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黑白灰冷淡风的套间,结果祁漾推门,她看到是一个单间,也就三四十平的单间,这若是放普通人家,自己一个这么大的单间也还可以了,但这是祁家,高江市最有名的高懿集团董事长二儿子家。

里面设施摆放像酒店一样简洁,没有装饰,没有人气,气死沉沉的,窗是干净的,但桌上有一层浅灰,房间里有种久不住人的冷清感,夏春心看得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想到了小祁漾就是在这里长大,受欺负,受委屈,孤苦伶仃,所以祁漾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而生了病。

夏春心站在原地看着祁漾的房间,鼻子发酸,豆大的眼泪唰的就砸了下来。

祁漾正在开窗透气,回头看见面前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忙大步走过来抱住她,连连顺着她后脑勺,“没事没事,心宝不哭不哭。”

夏春心哭得好委屈,仿佛被孤立排挤的人是她,越哭越上气不接下气,紧紧抱着祁漾的腰,哭声间是一抽一抽的崩溃,“我好心疼你,老公,我好心疼你。”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老公,我抱抱你。”

每次夏春心因为心疼他而哭的时候,祁漾心里都仿佛有根带刺的羽毛滑过他心尖,刺得他心疼,同时心又一片柔软。

这叫他如何能不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对不起大家本来这章是个大章结局章,但结局我太卡了,对不起更得不及时啊,先将3900更上来,我想结局再完美些,就再抠抠,对不起让大家等待了,鞠躬呜呜呜

我尽量快点更出来,太对不起大家了!

77求复婚呀

祁漾在这房间里住了二十多年, 自己也清楚这房间毫无人气, 有过心理准备夏春心看到后她会心疼他, 但没想到她哭得这么厉害。

她怀孕的前三个月,是他们最不开心的时候, 他伤害她很多, 又有怀孕的焦虑和初期反应,她都没哭过,现在却因为看到他长大的冷清房间心疼他而哭得停不下来, 仍是初识时叫他哥哥的那个善良女孩。

祁漾搂着她哄着她,心里软得“一败涂地”, 这辈子他都要把她放在心尖上宠,让她这一生顺遂无忧, 幸福平安。

晚餐时祁翰祥回来, 祁高懿带着祁翰祥和祁光霁夫妻俩一起款待客人们,这顿饭免不了虚伪寒暄和打太极。

夏春心第一次见祁漾的父亲,吃饭间打量着他。祁翰祥人长得五官端正,但谈不上很帅,祁家人除了祁漾都长得一般。祁漾从母亲那里遗传得更多, 气质和长相都是独一无二的祁家之最, 同时也有种融不进去的感觉。

祁翰祥在饭桌上表现的是很关心祁漾的模样, 关心问着祁漾近来怎么样,还问什么时候休假结束回公司帮忙,夏春心的心里一阵反胃,不是你们把祁漾之前负责的大部分工作收回并分给祁萧的吗?

饭后祁翰祥把祁漾叫走, 去书房谈事,祁漾走前将姑姑叫来陪夏春心,夏从霜走进祁漾房间就皱了眉,“祁漾在这儿长大的?那他没长残可真厉害了。”

夏春心立刻说:“是吧姑姑,所以我好心疼他。”

夏从霜没搭理她这卖惨,自顾自地说:“如果我在这地方长大,你爷爷率全家人排挤我的话,我非放火烧了他们不可。”

夏春心:“........”

是姑姑能做出来的事,不过好像她也会这么做。她们俩都是藏不住事的性格,如果从小到大心底里全是愤怒,那么有火一定会发出来,而不是像祁漾这样隐忍多年。

夏从霜在刚才的那顿饭上也注意到了祁家人虚伪的嘴脸,人特烦,看什么都不顺眼,总想发泄发泄。

恰逢这时真就有人撞了上来。

吕筱君知道老爷子带着儿子孙子在开会,趁他们在书房看不着她的工夫,就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敲门进来给夏春心送点心。

吕筱君敲门时,夏从霜和夏春心对视一眼,俩人都是一脸了然,猜出是谁按捺不住嫉妒心过来搞事情。

夏春心和姑姑说过一些祁萧他妈欺负人的事,所以夏从霜就清楚这吕筱君肯定是不想让祁老爷子器重祁漾,不想夏家真因为祁漾帮他们,甚至也不想夏春心和祁漾复婚,更不想夏春心先她儿媳妇一步生下老爷子的重孙子,吕筱君这些天肯定心不顺,挖空心思想挑拨夏春心和祁漾,所以夏从霜和夏春心都有心理准备,而且夏春心也早有计划让姑姑收拾这吕筱君。

果然,吕筱君进来后,先是热情打招呼和夏从霜夏春心互相认识,接着就装作不经意地搞事情,“心心啊,阿姨也不知道你吃什么,就给你做了些小蛋糕,你要是还想吃什么啊,就和阿姨说,阿姨让他们给你做,不过可惜以蓝不在家,以蓝手艺可好了呢,小漾就特爱吃以蓝做的小饼干啊,小牛轧糖什么的了。”

夏春心倚在床头坐着没说话,脸色已经沉下去。

夏从霜配合夏春心,拧眉问:“以蓝是?”

“以蓝啊,小漾的发小,俩人青梅竹马,可真是一起长大的啊,”吕筱君边在那儿摆着小点心,边擦着桌子装得是特像随意话家常的模样说,“半年前祁漾外公去世,就是以蓝陪着的嘛,俩人关系很好,别说啊,我发现心心和以蓝长得还挺像,好像有六七分像呢。”

说着,吕筱君“啊”了一声,装得特道歉地说:“不过心心你可别误会啊,小漾和以蓝可什么事都没有啊,也就是俩人一起长大关系好一点,但不是那种关系。”

夏春心假笑,又有明显的不悦,仍没说话。

这时夏从霜突然就炸毛了,看着夏春心大声说:“我就说祁漾不值得,不值得,你怎么就不信我?祁漾娶你就是因为你长得像那个什么以蓝!我告诉你,不准复婚,听见没有!”

夏春心在心里给姑姑打了个负分,这演技有点浮夸,然后她也顶嘴,“姑姑,祁漾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不是渣男,我们离婚虽然和戚以蓝有关,但他和我保证过,他和戚以蓝没有关系。”

夏从霜气得上去推她脑袋,“男人的话你也信?”

“我就不该让爷爷过来帮他,你也是趁早给我走,听见了吗!”

夏春心捂着脑袋躲,吕筱君忙上前拦着,“她姑啊,别动手啊,心心可是怀孕的身子呢!”

夏从霜气得还要伸手,吕筱君看这姑侄不和谐的情形,赶忙拉架似的把夏从霜拉他出去,房门一关,夏春心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翻身睡觉。

祁漾家庭会议结束回来,他刚打开门,夏春心就醒了,抬着脑袋看他,祁漾未看见姑姑人影,“姑姑呢?”

“喝酒去了。”

“嗯?”

夏春心笑笑,不解释,躺在床上对他张开双手,“你们的家庭会议开的怎么样了?”

祁漾自觉上前去抱她,未再隔着被子,是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抱乖乖小孩似的抱着她,“没答应。”

“不仅没答应,还故意说特别难解决是吧?”

祁漾揉了揉她耳朵,“是,夏总明白这套路。”

夏春心当然是明白的,谈判第一场肯定是要把各自条件都提得很高,以祁漾现在的经济条件和与祁家的关系来看,他肯定不会轻易帮助祁家,尤其还是帮祁萧摆平这事儿。

“那你二叔什么态度?”

“听我的。”

“......”

上次在夏老的颁奖典礼上,祁漾暂时选择和二叔祁光霁统一战线,先将祁萧踢出下任董事长,之后祁光霁又探过他口风,问他对祁家的高懿集团是否有兴趣是,当时祁漾说他对高懿集团是否感兴趣,取决于祁光霁是否听他的,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局面,祁光霁听祁漾的。

夏春心心想祁漾他爷爷和他爸肯定后悔死低估祁漾了,祁漾这种操作是真的心思很沉也很酷了,夏春心不用再担心如今祁漾在祁家的地位,窝在祁漾怀里像以前一样说点睡前崇拜话,然后她肚子突然一动。

夏春心可兴奋来了兴趣,立刻把衣服往上一掀,露着怀孕肚子里小宝宝往外动的小手形状,激动道:“老公快看!宝宝又动了!”

夏春心之前也想给祁漾看这一幕,但她上次穿的是长裙,掀起来可就有点尴尬了,但这次睡衣是分体的,她可终于能给祁漾看宝宝的小手小脚了。

祁漾看着小家伙从夏春心肚子里鼓出来的小形状,整个身体支撑了起来,专注地看着夏春心的肚子。

小宝宝是真的很有活力,祁漾小心翼翼试探地和宝宝击掌,宝宝突然又翻身似的换了个位置,祁漾和宝宝突然展开像打地鼠一样的游戏,宝宝一会儿踢这儿一会儿踢那儿,祁漾就饶有兴致地换位置击掌,夏春心笑得肚子直颤,“你们俩也太幼稚了!”

祁漾满眼都是温柔,突然宝宝没有再换地方伸手伸脚,在一个位置停住,祁漾迅速俯身亲了上去,隔着肚皮和宝宝亲昵。

夏春心轻笑着抓抓祁漾的头发,满眼温柔与爱意,“老公,以后有我和宝宝陪着你。”

祁漾也是眼角眉梢都是温柔,“老婆,以后也有我和宝宝陪着你。”

夏春心这一觉可睡得好极了,一直睡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时间都已早上八点多,迷迷糊糊接起来,夏从霜的声音传来,“心心,快出来看热闹。”这声音也是充满热闹劲儿。

夏春心睁开眼,看到祁漾这一觉也睡得很沉,他也还在睡着,她记得抑郁症有个表现就是早醒,醒来又没办法入睡,她现在看到祁漾睡得这么沉,心里特高兴,轻轻凑前亲他嘴角。

亲一下不够,她辗转着又亲了他好几下,像啄木鸟似的啾啾啾,祁漾终于被她亲醒了,眼睛还未睁,就轻笑了声,翻身向她吻过去,还时不时咬她嘴唇和她玩着,他长了点小胡茬,夏春心被他亲得嘴周围好痒,笑着往后躲,笑声哈哈的,“别闹别闹,快笑岔气了!”

祁漾的吻又变温柔,清晨醒来一室柔情,祁漾终于放开她时,掌心碰着肚子里的宝宝,声音好似被阳光温暖过,“两个宝贝,早安。”

“早安,”夏春心抿嘴笑,“鸭鸭。”

两个人在房间里闹了好一会儿,祁漾大概知道要看什么热闹,打了两通电话后,才起床出去看热闹。

外面的热闹已经闹到很激烈,吕筱君几乎跪在地上,哭得是稀里哗啦的鼻涕都已流出来,不断用手背擦着,另只手还想要往前伸抓住祁翰祥,“翰祥,你听我说,我昨天是喝多了,但肯定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真的是个误会啊。”

所闹的位置是祁家的其中一间客房,正好在夏从霜房间的隔壁,围观的有祁漾爷爷,祁漾他爸和他二叔,夏老爷子和夏从霜,以及刚过来的祁漾和夏春心,夏春心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祁漾没有具体猜到夏春心和姑姑打了什么算盘,这会儿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吕筱君,和虚掩的门里不安来回走动的声响,他就清楚了。

三年多前冷念被赶出祁家的场面,他虽未亲眼见到,但想开应该是与面前场面相同,被捉奸在床,祁翰祥勃然大怒。

祁萧也回来了,本来答应不出现,但他妈出这种事,他不可能不回来,看到这情况脸都僵了,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祁翰祥更是被戴绿帽子,又被夏家人看笑话,满脸阴冷怒道:“我都已经抓到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说着他要踹开吕筱君,祁萧下意识拦着,“爸,可能有误会。”

吕筱君陡然加大音量,怒道:“夏从霜,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是你!”

夏从霜惊讶状,“我昨天和你喝酒了不假,是你非说祁漾和戚以蓝有暧昧私情,不想祁漾和心心复婚,不想心心帮到祁家而影响到你和你儿子的地位,我生了点气,就喝了酒,可喝完我就回房间了啊,我怎么可能给你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我连想都没想到,你是怎么想到的啊?还有我就算给你下药,也不可能醉醺醺间还往你床上放个男人吧?而且我刚来,都不认识这个男人,听你们说是你司机我才知道他身份,你可千万别往我身上推啊。”

夏从霜这番话可说得牛逼了,她先说了吕筱君那点想挑拨夏春心和祁漾的关系,好让祁漾帮不到祁家,又影射三年多前冷念可能就是被吕筱君下了药。

当然,夏从霜和夏春心本就是要对吕筱君下手,是早就调查好的。

夏春心这时迈前一步推波助澜,把话挑明了,“阿姨,曾经是不是你给冷念阿姨和三叔下了药?一石二鸟地把祁漾和三叔一起踢出下任董事长的人选?就为了给您儿子祁萧铺路?”

吕筱君心惊,未曾料想面前的小丫头居然猜中曾经的事,但她接下来就是厉声否认,狠心思也突然冲出来,披头散发地往夏春心那边冲,想直接把夏春心给撞下楼梯、直接摔得她保不住孩子最好!

“你别想污蔑我!”

然而她还未能近到夏春心的身,祁漾和夏从霜就同时挡到夏春心身前,两座大山一样稳稳保护着夏春心。

吕筱君歇斯底里,“你们别想合伙欺负我!我吕筱君行得正站得直,从未给祁家蒙羞过,你们休想诬赖我!”

“我可不像你那个妈!”吕筱君对着祁漾喊道:“你妈才是给祁家蒙......”

她话未说完,夏从霜就已经上前重重一巴掌朝她扇了过去,“闭嘴!”

这一巴掌非常狠,直接在吕筱君脸上印出一个手掌红印。

祁萧也要上前动手,对夏从霜动手,这时祁漾上前紧紧捏住祁萧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祁萧之前就领略过祁漾的狠,此时怒喊着放手,祁漾声音轻飘飘的,“你敢动姑姑一下,我就把你这手腕捏碎。”

祁萧母亲被打,自己又被捏住,快要被气死,又无能为力。

“行得正站得直?”祁光霁这时出声,他是看似在客观立场以理性推理,实际也是要弄死她,“我们问问里面的男人就可以了,正如夏总所说,她不可能还迷晕那个男人再搬上楼里,而众所周知的是你每次喝酒后都耍酒疯,不如我们问问里面的人,是不是你借着酒劲给他打电话了?而他居然听你的话真的过来,是不是说明这事时有发生?我三弟那人从来都在家里公司里有好口碑,所以是你第一个要除掉的人,是吧?”

祁光霁回忆着,“我手下公司前阵子也差点出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为了除掉我?”

吕筱君被祁光霁说得满脸煞白,她确实是对冷念和祁正阳做过那些事,但她没对祁光霁的公司做过手脚,祁光霁这人太阴险,她根本不敢动他,只能等着老爷子看祁光霁年龄太大而把董事长传给祁萧,可现在她是百口莫辩,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

吕筱君已经六神无主慌了神,最终向疼祁萧的老爷子求助,“爸,你相信我!这些我都没做过啊!爸!”

“够了!”祁翰祥震怒打断:“我就问你,冷念和祁正阳,是不是你下的药,说实话,以祁萧发誓!”

吕筱君太爱她儿子,听到要她以祁漾发誓,刚要否认张开的嘴,突然就发不出声音,嘴唇颤抖着,眼泪唰唰往下落,她不能否认,她下药的事已成事实,全身力气被抽干,输得一败涂地。

祁高懿看这情景,深深地叹了口气,年迈的声音终于多了点愧疚,“祁漾啊,爷爷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让你们受委屈了。”

祁漾神色淡淡:“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得到原谅。”

“你,哎。”祁高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祁翰祥望向祁漾,因怒火而满脸通红,此时无论如何也应向祁漾说句道歉,可他终究没有说不出来。

夏修明看了这么久热闹,已经彻底沉了脸,“祁董事长,恕我不能帮你们了,你们这家族企业的内部战争实在让我大开眼界,我如果现在出面帮你们,我怕是以后都自身难保。”

夏修明不留余地,“心心,和爷爷回家,我们走。”

祁高懿急了,“夏老您等等,还有翰祥,你快劝劝夏老,劝劝祁漾。”

“不是劝,”夏春心始终记得她说过要帮祁漾欺负回去,要让这些人低三下四地求祁漾,她此时声音颇有正宫范儿,声声都透着狠劲,昂首阔步迈出来,一字一顿道:“是、求。”

祁翰祥顿时拧眉,“哪有父亲求儿子的道理。”

夏春心对祁漾的父亲也不客气,谁叫这人对祁漾未曾尽过父亲之责,“我们夏家现在绝不会伸这个援手,你们现在只能求祁漾,祁漾手里的万恒集团实力雄厚,只有万恒能帮你们。”

祁高懿看向祁漾,商量的语气道:“小漾,都是自家人,别那么生分。”

夏春心还欲再继续把不满表达出来,但祁漾怕她心情不好而不开心,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他面上不再有任何斯文模样,而是冷漠,“你们三年前赶我和我母亲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当我们是自家人。”

“开诚布公谈吧,”祁漾眼里有阴狠,“把祁萧的所有股份都给我,以后不允许祁萧再参与集团任何事。”

吕筱君尖叫,“你做梦!”

夏春心本不想再开口,此时见吕筱君这哎呀咧嘴尖嘴猴腮的恶心模样,面无表情补加一句,“将吕筱君和祁萧永远赶出祁家,我可以让夏家追资帮你们。”

祁漾和夏春心的两句话落地,他们来祁家的目的彻底清楚摆明了,就是让祁家人求他们。

祁萧冷道:“你们别欺人太甚!”

但这回还不等夏春心说话,祁高懿就骤怒道:“你给我闭嘴!”

所有源头都是这个祁萧,祁高懿现在也很祁萧的气呢。

祁萧咬牙恨齿地闭嘴,可又不服,他和他妈被赶出祁家,他就算有点存款又有什么脸面和朋友们再一起玩!丢人!

祁高懿老爷子是最识时务的,但看似也只是表面投降,实际上好似只是拖延,“好,爷爷都答应,爷爷求小漾了。”

祁漾差不多是用了三年时间布这个局,能让祁萧把祁家掏空的局,因为祁家所有人都低估忽略了祁漾的本事,祁漾做的这些,未曾让祁家察觉过,甚至他们一直以为万恒影视是井斯年和周嘉礼的,井斯年有财力,周嘉礼身为影帝有资源,而这些都与被小瞧了的祁漾无关,现在祁高懿都只能认栽,走投无路低头向祁漾道歉说“求”字。

祁漾望向祁翰祥,他和祁翰祥的恩怨最深,作为父亲,未曾保护自己的妻儿,而是放纵前妻欺辱,祁漾等着祁翰祥口中的那一个“求”字。

祁翰祥大儿子做错事,却要他向小儿子道歉,祁翰祥的颜面尽失,可又能如何呢,只得说道:“儿子,爸向你道歉,爸求你。”

夏春心在意这个吕筱君,挑眉提醒:“还有你呢。”

吕筱君这张脸也已经丢尽了,看祁高懿和祁翰祥的态度就知道他们是打算彻底放弃祁萧,她这辈子算完了,如街头落魄般的惨着脸,“对不起,求你。”

夏春心的心里终于有了舒服劲儿,作恶的人终究有恶报。

到祁萧,祁萧满脸不乐意,都快气死了,祁翰祥突然一脚踹向他,“都是因为你!”

祁萧被踹得一个趔趄,颓废道:“对不起,求你。”

到祁光霁,祁光霁也跟着意思意思地求道:“小漾对不起,求你了。”

祁漾从房间里出来时戴上了金丝边眼镜,看似平静的双眸下,里面是如深渊一样的黑与沉。

祁漾未说是否接受他们的道歉与求,“口说无凭。”

祁翰祥打太极,“签合同是吗?可以,明天开个董事会,在会上落实了。”

夏从霜熟悉这流程,嗤笑道:“董事会都是你们自家人,现在就打几个电话落实了吧,现在就签合同。”

祁光霁这会儿就说了句看似帮祁家、实际却帮祁漾的话,“夏总,合同不是一天就能弄出来的,总要给我们些时间。”

几乎是祁光霁话音落地的同时,就有管家上楼来通知,“祁老,门口来了两个人,说是祁总让拿合同来的。”

祁高懿正要询问,祁漾开口,“让他们进来。”

祁家除了戚管家以外还有别的管家,戚管家虽走,家里剩下的管家也是对祁漾有所了解,平时二少爷在祁家寡言少语,斯斯文文,也没什么话语权,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有一种很强的威严,还有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霸道气场,这气场太强,让他还没得到祁高懿的首肯,听到二少爷的一句“让他们进来”,他就转身下楼带人进来。

上楼来的有三人,分别是拿着合同来的高促和谭星火,二人身后跟着的是公证律师。

高促道:“祁总,这是合同。”

祁家人的脸是全黑了,祁漾准备得太万无一失,并且是将他们祁家架在这儿,就等着今天这一天,祁高懿和祁翰祥也终于反应过来祁萧的那巨大窟窿,是落了祁漾的圈套。

夏修明已经累了,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快签吧,签完我们走了,去吃早餐。”

夏从霜说:“不签也行,要我说,直接谈收购得了,收购案我熟。”

夏春心拽着祁漾衣服嘀咕,“我也饿了。”

祁漾看向谭星火,谭星火拿出公章法人章来,笔也递给祁漾,“祁总,早餐已经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