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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夏春心看到这行字时,接到刘帅给她送粥的电话。

她想到祁漾最近的种种,心里突然冒出酸涩的委屈,真的就想哭了。

憋回眼泪,夏春心开门,刘帅谄媚地送粥,还特意加了一句,“嫂子,祁哥让我给您送的,一天给我打好几遍电话催我呢。”

夏春心有气无力地倚着门框,歪头看刘帅,没忍住问出心底疑问,“祁漾最近,和谁走得近啊?”

刘帅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嫂子你别多想!”

夏春心挑眉,“我问什么了?你就说没有?”

“主要是您问的太明显了啊!嫂子,您相信我,祁哥最近虽然出差多,但他绝对没乱搞,再说您这么漂亮,厂子里又那么多男人,他也不可能看得上别人啊。”

那夏春心就更不知道祁漾为什么突然冷暴力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祁漾出轨了,不爱她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伤她。

夏春心不再难为刘帅,接过粥,从冰箱里拿出两大袋冷冻肉,给他递了句话,“我明天回老家,就不麻烦你总来回跑给我送粥送药了,还有你哥也不在家,这两袋排骨你拿回家炖了吧。”

夏春心总给他们肉吃,刘帅也不客气,接过去就用力点头说:“行,谢谢嫂子,我跟我哥说一声。”

夏春心真有事,只不过不是回老家,是要去海城参加第三届动画导演交流会。

交流会上出席的有十多名国内外优秀动画导演,中国风的华裔动画导演,日本CG艺术家,美术学院导师,国内动画票房总计最高的导演等等,是一年一度的动画盛会。

夏春心不是凭导演身份去交流,她是去凭观众去听的,毕竟她开了三年动画公司,连一部电影作品还没完成,她在动画届还是个新人。

她过去不仅可以听听导演讲座,也可以去找找投资,估计也会有影视公司去凑热闹想试着买版权,她就也凑热闹拉投资。

坐飞机去海城更方便,但夏春心对乘坐飞机有心理阴影,就坐火车软卧过去的,到了海城酒店后和乔灿灿汇合。

乔灿灿没通告的时候很闲,哪有热闹往哪凑,她早等在酒店了,听见门铃声立刻跑过去开门,打开门后却是一声惊呼,“我的妈!心心大美人儿,你是被抢劫了吗?”

面前的夏春心脸色煞白,披散的头发凌乱,长长喘着气,眼神失了平日里美人光,软嫩的嘴唇都变得惨干。

夏春心坐火车坐得很累,虽然是躺过来的,但环境和气味都不好受,下车就吐了,吐得整个人都虚了,胃也难受,进去直奔床上歇着,随口扯着理由搪塞,“坐车累的,痛经,胃肠感冒,我睡一觉。”

乔灿灿赶忙叫酒店客服给夏春心送温水温牛奶,夏春心喝了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乔灿灿守在夏春心身边,她睡不着,就刷手机看八卦吃瓜。

不时地看一眼睡美人,感叹一句夏春心憔悴入睡时怎么比平常还更美了,顺便用夏春心手机给夏春心拍了两张睡美人照片。

夏春心这一觉就睡到下午,醒来时终于舒服了一些。

乔灿灿见她醒了,憋了好半晌的瓜,终于可以跟夏春心分享了,翻着微博上的两张照片说:“心心你快看,这就是万恒集团那个大佬包养的新妞儿!说是要让她出演大IP《无罪之有》呢!我想带资进组演个小配角都被拒绝的《无罪之有》!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虽然这照片是侧脸,但我怎么看都觉得和你好像,你快看看,你看像不像?”

夏春心揉了下眼睛,倚着床头接过手机看,只看了一眼,她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这女人的脸上,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女人戴着的金丝边眼镜上。

那天虽然她只匆匆一瞥,看见祁漾捡起一副眼镜,但女人对这些单品都敏感,她一眼就认出和照片里是同款一模一样的金丝边眼镜。

夏春心指着说:“这个眼镜……”

“这个啊,”乔灿灿对时尚是内行人,“今年限量款,男女同款,贼贵的一匹。”

夏春心的心沉了下去。

要么祁漾所谓的同事的眼镜是高仿,而买高仿的八成是女人吧。

要么祁漾所谓的同事的眼镜是真品,而能买得起真品的富婆,怎么可能是他同事。

王八蛋。

这次的动画导演交流会第一天活动在隔日下午两点开场,连续三天的活动,每天安排三四个导演来聊,不然一下子十来个导演一起聊,两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够用。

今天主要来聊的是来自日本的CG艺术家,大屏幕上在播放美到爆的插画,场面大气辉煌,细节细腻唯美,现场空灵与澎湃的音乐如在太空遨游,夏春心和乔灿灿提前进场,乔灿灿进来就感慨,“牛逼啊!”

夏初心笑了笑,这也是她喜欢动画电影的原因。

俩人按票坐在观众席前排,夏春心还是不舒服,脑袋软绵绵地靠在乔灿灿肩膀上,乔灿灿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额头说:“心心啊,你这胃肠感冒都一个多星期了吧,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夏春心闭着眼,“生理期,抵抗力弱,不容易好。”

这逻辑没问题,乔灿灿也没怀疑。

井斯年身为万恒影视总经理,也来海城参加这次动画导演交流会,这么大的盛会,他有心想来买下两个版权存着,他的想法简单,将动画真人版是个圈钱的路子,也可以拿这热点给公司新人炒炒热度。

他定的也是观众票,刚走到他这一排,一个傅粉施朱的美人,忽然闯入他眼里,是上次见过的病美人!

这次病美人好像仍病着,脸色不太好,没有粉润感,多的是苍白感,眼睫覆着,又长又翘,柔柔弱弱的。

她头发上戴着个水粉色的发带,披肩长发都拢在后边儿,更衬出了这张骨相皮相都很美的脸蛋,脸颊是病态的白,而唇上却又涂着橘红调的口红,显得那唇色很媚人。

病美人莫名有种娇柔的欲。

再想到这病美人是位导演,井斯年对她的印象里立即加上才华俩字。

有才华的病美人,也太难得。

井斯年临出客房前,借了祁漾的金丝边眼镜戴着,这会儿扶了扶眼镜,藏住他浪荡公子哥气息,走过去文雅搭讪,“夏……梨导演?”

乔灿灿低头玩手机,闻言抬头,微诧,“井总?您也来凑热闹了?”

夏春心阖着眼,刚才那几分钟睡着了,慢了好几拍才掀开眼皮,目光落到男人脸上,一晃,又聚焦到他戴着的眼镜上。

和祁漾的那副眼镜又是一样的。

不是限量款吗,怎么人人都戴?

夏春心脑袋从乔灿灿肩膀上移开,仰头,定定出神地望着井斯年。

井斯年心下一喜,心说祁漾的眼镜有用了,提升他的逼格品位了是不是,他也像个斯文人了?女人喜欢他这张脸了?

接着他听病美人说:“井总,能把这副眼镜卖给我吗?”

井斯年:“???”

夏春心受从小长大的环境影响,看到想要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花钱买,刚睡醒也有点懵,醒过来后反应过来这句话对井总不太礼貌,夏春心站起来道歉,“不好意思,井总,我睡晕了,我收回那句话。好巧,您也来交流会了?”

病美人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歉意,加上头顶灯光缘故,那双眸子里仿佛闪着盈润的光,井斯年真心心动,毫不犹豫地摘下祁漾的眼镜顺水推舟做人情,“夏导喜欢这个眼镜?没关系,我送您了。”

接着井斯年将隐晦的心思说得明显了些,“人生知己难求么,难得和夏导品位一致,是我的荣幸。交流会结束,夏导和灿灿,能赏脸和我一起吃个饭吗,我也为上次的事道个歉。”

乔灿灿心里立即出现硕大的“卧槽”俩字,这撩妹撩的可真尬,怎么就知己了?

夏春心自然也听出井斯年的意思,而后她也没客气,指尖捏住一只眼镜腿,从井斯年手中抽走,拿到眼前垂眼细细打量着。

第96章 96番外章狗狗小白

冷几许听着老哥说的“收垃圾大叔”五个字,直觉上就不对劲。

谁家现在还有大叔上门收垃圾啊?还按门铃?

这种反常,让冷几许有种凑热闹的兴奋感,嘿嘿一笑,就冲过去开门。

冷几许这突然撒丫子向大门跑过去,祁漾迅速抓住冷几许的手腕。

冷几许愣了一下,更觉门外有蹊跷,她怀疑是不是有女人来找她哥,大喊,“嫂子!门外有人找我哥,你快来看看!”

祁漾皱眉捂冷几许的嘴,冷几许后面那几个字是唔唔唔的说出来的。

夏春心抱着祁心嘤慢悠悠从宝宝房出来,眉头一挑,逼视着祁漾,“鸭鸭宝贝,你干嘛呢?松手啊。”

祁漾听话下意识听话松手。

他这一松手,冷几许狂跑到门口开门,“您——”

“好”字被噎到喉咙里,冷几许没发出声音来。

杭笑白站在门外,正保持着抬手敲门的姿势,他温柔的眉目里有着她未曾见过的焦急。

因她开门速度太快,带起一阵风,将他额前短发掀翻又落下。

那一瞬间,她看到他额头好似冒着细汗。

冷几许看得怔了一下,接下来的动作反应就是,“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她满心想的都是,杭笑白来看嫂子,还是老哥的情敌啊,那不能让杭笑白进来,对哥哥和嫂子都太尴尬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她没资格插手哥哥和嫂子的感□□,她也没资格把哥哥嫂子的客人关到门外,单论这一层,不礼貌。

于是她回头不好意思地问两位主人:“那个,这门,要开吗……?”

夏春心自然点头,“开啊。”

冷几许挠了下鼻子,再次开门。

开完门,她没抬头看杭笑白,为客人拿出鞋架里的拖鞋,然后转身擦过哥哥嫂子身边要上楼。

现在这场面太尴尬了,走为上计。

这时身后传来杭笑白叫她,“许许。”

声音很轻,轻得像是被风送进来的,尾音带着叹息,“我是来找你的。”

冷几许停住脚步,听清楚的下一秒,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杭笑白怎么可能会是来找她的。

她又继续向前走。

身后再次传来杭笑白叫她,“许许!”

是急迫的,紧张的,不安的。

冷几许徐徐转身看他,眼里写着清晰的迷茫,“你找我?你为什么找我?”

说着,冷几许猛然看向她哥,“你刚才是说我是垃圾吗?”

全场最迷茫的夏春心:“…………”

为什么她觉得听懂了每句话,连接到一起,就不懂了?

现在什么情况……

终究是祁漾先做出反应,“杭先生,请问为什么找我妹妹?”

杭笑白站在门口,似是一个不被欢迎的人,他定定地望着冷几许,“和您妹妹有几句话说。”

祁漾尊重冷几许的决定,“狗狗,要和他谈么。想谈就谈。不想谈,哥为你关门。”

冷几许看看嫂子,看看周围环境,这毕竟不是自己家,不是自己任性的场子。

那就,出去谈吧。

冷几许轻轻点头,“哥,嫂子,我出去一下。”

*

别墅院子里有茶桌座椅,冷几许揉着鼻子,做着手势请杭笑白坐下。

杭笑白没坐,静静地望着她。

下午的阳光微晒,冷几许怕自己被晒黑,抬手遮着额头挡光。

这个近似拒绝的动作,令杭笑白轻轻闭眼,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

过会儿,他睁开眼,轻声说:“许许,你,你可以回来吗?”

冷几许的耳朵像是忽然发生强烈的耳鸣,举着遮挡在额头的两只手,仰头看他。

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也不可置信杭笑白说了什么。

杭笑白迈前两步,屈膝看她。

冷几许仰头的视线逐渐降低,与他平齐。

杭笑白平静的眸光底下涌动着强烈的情绪,但他全部压抑住,只是温和地看着面前可爱的小姑娘。

温声说出他此时最想说的话,“许许,你回来,好不好?”

冷几许缓缓放下两只手,平时着面前为她屈膝的男人。

穿着白衬衫的、干净的、帅的、温润如玉的、喜欢心心嫂子的男人。

冷几许怔怔问:“为什么?”

杭笑白温和的笑,微翘在笑的唇角有不易令人察觉的颤抖,带笑的眼底也有不安。

他说:“许许,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这是冷几许曾经好多次幻想和期待的一句话,陪伴在他身边时的所有动力,就是有朝一日能听到他说——许许,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她一定会高兴地跳到他身上,用力抱住他脖子,会高兴到发疯,高兴到想哭。

但是,此时面前的杭笑白,是在她离开三个月后,才对她说出这句话。

冷几许轻声说:“怎么可能,你喜欢的是心心嫂子,不是吗?”

“你那么喜欢她,喜欢她那么多年。”

“你现在说好像喜欢上我了,那你对心心嫂子是什么感觉?”

冷几许越说,声音越轻,轻到最后,好似完全没有了任何情绪。

她直直地看着杭笑白,声音从未如此清冷过,“杭笑白,为什么我离开三个月后,你才说这句话?”

“是不是,只是因为我离开,你不习惯了而已?”

杭笑白再没办法和她对视,逐渐垂眼,看向地面,无从反驳。

放在身后的拳头握紧,再张开,再握紧,好像这样,才能给他力量。

终于轻声问出他现在最在意的:

“许许,你还喜欢我吗?”

冷几许没有移开视线,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她曾经好喜欢好喜欢的人。

“三个月前,我就决定,你是我不再喜欢的人。”

*

冷几许没有和杭笑白说再见,擦过他肩膀就开门进屋。

她刚垂头进屋,迎面就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

冷几许开口就发出了哭腔,“哥。”

祁漾轻轻抱着冷几许,掌心一下下温柔地摸着她头发,“哥在,妹妹乖,不哭。”

冷几许脸紧紧埋进她哥怀里,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好难过,她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就是好难过。

双手用力抓着哥的衣服,冷几许哭得眼泪湿了哥的衣服,窝在哥的怀抱里发泄大哭。

祁漾轻哄,“好了,狗狗乖,狗狗不哭。”

冷几许哭得快要失去全身力气,快要身体下滑。

祁漾抱她放到沙发上,蹲在冷几许面前,哄道:“狗狗不哭了,哥给你呱呱,你不是想听哥呱呱吗?”

*

夏春心站在一旁看祁漾哄大哭的妹妹,她眼睛也渐渐湿润,心疼妹妹。

缓步走到窗边。

杭笑白站在院子里,低着头,定定望着手腕上的一个五彩绳。

夏春心转头望向冷几许。

冷几许用自己袖子擦了很多眼泪,袖子湿了。

祁漾在给冷几许挽袖子。

冷几许手腕上,也戴着一个五彩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