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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海棠当不认识他转身走,井斯年立即伸出手拽她:“棠棠,你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们聊聊。”

富海棠没有说话,直直地往前走。

井斯年跟上她,急急解释:“棠棠,我没有在追你的同时还和前女友再有任何联系,遇到只是意外。棠棠,你相信我。”

富海棠听耳边的聒噪声听得心烦,猛地转身瞪他:“我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只相信一件事,就是你追上我以后,我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前女友!”

这次换富海棠逼问井斯年:“我问你,你这两年最长时间的恋爱维持了几个月?”

答案是,三个月。

井斯年不敢说。

富海棠推开他,任性也固执:“所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让开,别再缠着我!”

是铁了心不想再与他有瓜葛的模样。

井斯年还欲再说让她给他两分钟时间,富海棠的爸爸过来看见她被一个男人拦着,皱眉问:“宝宝,你们认识?”

富爸爸对女儿的爱完全表现在“宝宝”这两个字上。

井斯年只得松手,富海棠瞬间变脸,向爸爸走过去,挽上爸爸胳膊:“不认识,认错人了。”

井斯年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是真的铁了心地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缠。

井斯年头疼到像长时间没有睡过好觉的疼。

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再相信他。

*

富海棠是铁了心的不想再和井斯年有瓜葛。

再有任何瓜葛的话,受伤的都只会是她,不会是井斯年。

这种看到前面有陷阱,并且陷阱里有很多根刺的情况,富海棠是坚决不会向里面跳的。

但是井斯年好似在想法设法地想捉住她,要将她扔进陷阱里。

这日,富海棠去画室,又看到了坐在画室门口台阶上等她的井斯年。

井斯年前面也已经堆了一堆烟头。

富海棠看见烟头就皱眉,这些烟灰影响她画室的气味,也影响她画室的画。

眼里有对井斯年的浓郁讨厌。

井斯年见终于等到她,缓缓从台阶上站起,轻叹开口:“棠棠,你是不是认定了我不会长情?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永远不会再相信我?”

井斯年的声音很无奈,眼神也无奈,他声音表情里好像已经包含了“棠棠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认真的”,以及“焦雯确实是我前女友我很抱歉”,和“棠棠你再也不会给我机会了吗”的无奈。

这就是两个人之间最难以处理和越过的情况,没有误会,只有真相。

真相就是单纯从未谈过恋爱的富海棠,难以相信面前的公子哥。

无论这位公子哥说什么,富海棠都难以再相信他。

富海棠被井斯年缠得烦了,这一次,富海棠缓声开口,抬头问他:“你是不是想睡我?”

井斯年表情瞬间凝固。

富海棠紧接着说:“要不我开门,我们去画室,你睡我吧。睡了我之后,你应该就不会再来纠缠了。”

井斯年的表情沉了下去:“富海棠,你把当我当什么人了?一个把你追到手就把你抛弃的人?”

富海棠反问:“你当初不就是因为追不上我,所以才对我感兴趣的,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的?”

“我喜欢你,才追你,”井斯年一字一顿地说,“我在很认真地追你。”

富海棠也一字一顿地强调:“我不喜欢你,才拒绝你,在很认真地拒绝你。”

井斯年猛地上前,要抓住富海棠的手,富海棠此时冷冷开口:“你碰我一下试试!”

两个不久之前还玩得很好的两个人,此时就像仇人。

富海棠不听井斯年的解释,不听井斯年的承诺,她只想远离他。

“井斯年,你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的,再去找一个你喜欢的吧。”

富海棠绕过井斯年,走向画室开门,声音在风里越发冷冽:“我富海棠永远不会成为你女朋友,你死心吧。”

不是富海棠心狠心硬,是她不敢尝试,怕自己受伤,所以以这种方式紧紧保护着自己。

这种保护将井斯年完全隔离开,不让井斯年靠近,甚至连多一眼都不愿再看井斯年。

冷冽得风里仿佛有刀子,刀子割向井斯年,井斯年紧紧闭上眼睛。

*

富海棠是从小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公主,她爸妈常说她是傻白甜。

作为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傻白甜,她是真的不敢踏出这一步,所以哪怕井斯年百般示好,让朋友来当说客,富海棠仍是不理会的态度。

如果真的和井斯年谈恋爱,很可能恋爱一个月,她就被井斯年甩了,所以她拒绝的态度无比坚决。

富海棠最近心情很不好,抽空跑去夏春心家看嘤嘤宝贝。

她趴在地上陪嘤嘤玩,看见嘤嘤的小胖脸笑呵呵的模样,她心情就好了起来。

夏春心知道富海棠最近和井斯年发生了些感情小状况,轻拍着富海棠脑袋说:“棠棠开心点,开心最重要。”

富海棠眼睛眨巴眨巴眨巴,有点想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就是想哭。

好像是羡慕心心姐和祁漾大佬,也或者是想到井斯年是个风流纨绔难受,眼泪吧差的。

嘤嘤这时爬过来,小胖手摸着富海棠的脸,好像在无声哄她。

富海棠顿时嗷呜嗷呜的抱起嘤嘤,太喜欢嘤嘤宝贝了,嘤嘤宝贝好甜好甜!

富海棠边回头嘀咕了声:“为什么我没遇见姐夫这么专一的人啊。”

夏春心哄她:“我们富贵花这么可爱,以后肯定会遇到的。”

两个人正说着,听见客厅里有门声响,随后有男人闷声闷气的抱怨传过来:“我也不知道会在这个年纪遇到她啊,怎么我以前谈的恋爱就成黑历史了……我没劈腿过,也没家暴过,谈恋爱就好好谈,分手后也能做朋友……我这人品不差吧,她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夏春心:“……”

这是井斯年来诉苦了。

夏春心看向富海棠,富海棠嘴巴都已经撅起来,特别生气的样子。

富海棠问她:“心心姐,你家有后门吗?”

她不想看见井斯年。

夏春心揉揉富海棠脑袋,小声说:“你要是不想看见他,我就把这方面门关上,不让他进……”

但夏春心话还没说完,门就已经被打开,井斯年的声音同时说:“我来看看嘤嘤宝……”

井斯年的话也未说完,和里面的富海棠四目相对。

两个暧昧过的人,如果有共同好友,总是难以避免遇到这种相见的情况。

富海棠把嘤嘤宝贝放到夏春心怀里,拍拍手起身:“心心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拿起墙角放着的包,向门外走。

井斯年正站在门口,一座雕像挡在中间,视线定定落在小姑娘身上,想哄不敢哄,想硬来不敢硬来。

他还在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富海棠无路可走,礼貌说:“麻烦借过一下。”

仍然是平淡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井斯年侧身让开,富海棠擦肩而过。

夏春心作为两人的好友,其实是想劝一句的,可是感情的事,冷暖自知,旁人当真无法介入劝言。

这时嘤嘤还在“姨,姨”的喊,好像是在喊富海棠小姨不要走,富海棠听到嘤嘤宝贝叫她,有那么点不想走了。

井斯年见此情形,轻道:“你留下吧,我走。”

他不想让小姑娘尴尬和不高兴。

富海棠已经说过有事,她也不想留下了,于是过去哄了哄嘤嘤,到底是走了。

结果就变成富海棠和井斯年两个人都走了。

门外,富海棠走向司机王叔开来的车,井斯年在她身后深深望着她,不理会她是否听见,他轻声说着:“棠棠,我不纠缠你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富海棠走到车门前,井斯年说:“你是我这两年来,第一个让我敞开心扉的人,我父母离婚的事,我小时候的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过。”

富海棠拉上车门进去,井斯年轻声说:“我很久没有这样单纯地高兴了,看到你笑,我就高兴,我是……”

司机已经载着富海棠离开。

井斯年站在原地,看着车离开的方向,继续轻声说:“……真的喜欢你啊。”

*

这天,富海棠和朋友唱歌喝酒,又碰上了井斯年。

场面也是一度尴尬到冰点。

富海棠是和女生朋友一起唱歌喝酒,井斯年也是和女生朋友一起唱歌喝酒。

并且这个女生朋友是同一个人,都是圈子里的有钱家小姐林好。

井斯年进包厢后看到富海棠也在,眼睛瞬间眯起,怎么又被富海棠撞上他来参加女生朋友的聚会。

林好去国外玩了半年,回国来想聚一聚开个排队,而他和林好家里是世交的关系,因此他才过来。

井斯年老老实实地坐下,距离富海棠两个人远,林好过来邀请井斯年唱歌,井斯年指了指自己嗓子,说不舒服,不唱了。

林好只好作罢,又去找富海棠唱歌,富海棠唱歌很跑调,之前在夏春心面前就表演过她的歌喉,高高兴兴地唱得很嗨。

富海棠今天不想唱,摆摆手,不唱,低头喝酒。

富海棠在看到井斯年迈进包厢的那一刻,就知道浪子不会回头。

她想喝酒,想当作这是最后一场相逢,以后再看见他就当作不认识他,也不去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井斯年看到富海棠喝酒,还记得她上次喝到吐的事,走过去按住她酒杯:“棠棠,不喝了。”

富海棠抬眼看他,双眼通红。

红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仿佛写着——关你什么事。

井斯年最怕富海棠红着双眼看他的表情,有脆弱,也有倔强。

他认输,只能挪开手掌,坐回到一旁。

不知不觉间,富海棠喝了很多酒,喝到要吐。

林好不知道富海棠今天抽的什么疯,怎么自己把自己灌醉了,连忙扶富海棠去吐。

井斯年拦住林好:“我来吧,我认识棠棠。”

林好知道井斯年虽然恋爱谈得多,但恋爱时都是绅士,从来没有其他纨绔子弟那种没品的乱来,于是放心地把富海棠交给他:“照顾好她啊。”

井斯年点头,自当会照顾好他的小花。

富海棠这次喝的又是谁也不认识了,吐到井斯年衣服上,还吐到井斯年手里。

井斯年和上次一样,没有嫌弃小姑娘,脱了外套帮小姑娘擦嘴,带小姑娘去客房休息。

小姑娘突然醒来,像是在耍酒疯,又哭又叫又骂:“井斯年王八蛋!”

井斯年应声:“是是,我是王八蛋。”

小姑娘又抱着他哭,又咬他:“为什么你是个王八蛋啊,为什么!”

井斯年任由她咬:“对不起。”

富海棠突然一声拔高:“狗改不了吃屎!”

井斯年定定地看着她。

富海棠又一声变低:“可是我又不是屎啊,我是朵花,我是海棠花啊,我是富贵花。”

井斯年轻道:“是啊,你是海棠花,你是富贵花。”

富海棠好像有一瞬间看清楚了他,哭得泪流满面:“你要睡我吗?我给你睡,你别再来缠着我了,好不好?你别再折磨我了。”

井斯年一瞬间眼睛红了。

他缠着她,就是在折磨她,他让面前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这样伤心。

他好像确实不应该在缠着她了。

井斯年给乔灿灿打电话,找乔灿灿帮忙照顾富海棠。

乔灿灿来了以后,富海棠睡得昏天暗地,而井斯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认真地看着小姑娘豪放的睡姿。

乔灿灿轻轻拍了拍井斯年肩膀,井斯年和乔灿灿一起走出去。

乔灿灿在家睡得好好的,被井斯年叫来,困得直打哈欠,忍着困意问井斯年:“她没办法相信你,是吗?”

井斯年用力搓脸:“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就是不信我。”

乔灿灿直言道:“说实话,如果我是富贵花,我也不信你。”

井斯年沉默。

其实乔灿灿说的,井斯年又何尝不知呢。

风流债太多,如今算是反噬了吧。

乔灿灿说:“行了,你回去吧,富贵花到底年纪小,过年才二十岁,你不能让她年纪轻轻就不相信爱情吧?或者,井斯年,我问你,你爱富贵花吗?如果爱,我就不劝你回去了。”

井斯年唇角轻动,说不出“爱”这个字。

乔灿灿了然叹气,进里间说:“我陪她睡,和上次一样。”

井斯年半夜离开,也没走多远,就在楼下吹风让自己清醒。

他是真的很想抱着富海棠在怀里,和富海棠打打闹闹,让富海棠在他脸上画乌龟也行,那样的话,日子也过得有趣,有滋有味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浑浑噩噩,没有目标没有未来。

富海棠第二天醒来,头晕到要炸掉,像仍然在一圈一圈地坐过山车,一个劲儿的晕。

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的是乔灿灿,她又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前一晚发生了什么。

乔灿灿看她睁眼,就给她喝从药店买来的醒酒药。

富海棠记起井斯年来,猛地睁开眼:“那王八蛋没碰我吧?!”

乔灿灿失笑,揉了揉她脑袋:“宝贝儿,那王八蛋还不至于趁人之危。”

富海棠又闭上眼,眼前莫名闪过井斯年一动不动红着眼睛着她的画面。

井斯年他,居然没有碰她。

算了算了,不想了,过去就过去了。

*

富海棠换了手机和微信,有好一阵子没出现在学校。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想要离开这个环境,和朋友出去旅行了好一阵子。

井斯年后来来学校找过两次富海棠,他是想和富海棠正式说声道歉。

然而他找了富海棠两次,都没找到富海棠,连去富海棠的班级,都没看见她。

井斯年每次关上车门离开,眼里都空洞的像丢了魂。

富海棠再旅行归来时,心情有了些转变,再次去学校,人又恢复了开心的傻白甜富贵花。

两周没上课,富贵花每个科目都有两三次没喊到,还有同学帮她喊到被老师发现,富贵花回来后就挨个老师办公室去道歉。

其实富海棠的专业,每一科都是平时成绩占20%,考试成绩占80%,就算两三次没到,也不会影响太多,但富海棠是要考研的人,自认为平时成绩会在研究生导师那里有点影响,所以成绩方面的事,她还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