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帅的小易】:别废话,你们到底去不去?别不敢去啊!

【清清是颗草】:谁不敢去啊,期待很久了。

【小悦】:我去。

【萧承】:那我也去。

【邹家二爷】:我ok。

【天下第一帅的小易】:@Rod, 你呢?去不去?知道你在窥屏,你缩着半天不啃声,是怕了吗?哦,对了,陈榆阳作为代言人,也会去。

【Rod】: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本来想让他们在一起的,但是总觉这样在一起,不符合娆娆的人设。

那啥,我今天三更的分量哎,你们真的不打算留个言吗??暖暖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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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杜黎连恐怖片都不敢看, 他敢去鬼屋?确定不是受了刺激?

宣传广告里有很多鬼屋的实景照片,每张都极其可怖。工作人员的鬼怪、丧尸特效妆容逼真,仅仅只是看图片,已经让人有身临其境的不寒而栗感。

她点开杜黎的微信, 在对话框里打出一行字。

【你就别去了吧?我怕你被】

对话框里字打到一半,她又停住, 删掉。昨晚说好的要跟他保持距离, 她不能打脸。

娆娆坐在训练场外的休息长椅上休息,搁下手机。

李建国先生拎着一瓶水过来, 用蹩脚的中文问她:“妖妖,你今天状态很不对,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过来人, 长辈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娆娆从他手里接过水,吁出一口气:“抱歉教练, 我下午会努力调整情绪。”

李建国转用流利的英语:“骑师有各种情绪很正常,用你们中国话来说,这叫七情六欲。但你作为骑师,首先要学会收敛你的情绪, 因为你不是个体,你的情绪和气场会严重影响到你的战马。马场马术与你擅长的速度赛马不同,更受场地和外界因素影响。盛装舞步比赛场地较小, 马儿得记住二十几个舞步,它的精神需要高度集中,比赛现场观众的声音、主持人的解说以及骑师的情绪, 都会影响到马儿本身。”

这也是盛装舞步没有解说的原因。也正因如此,初次观看此项目的观众会一头雾水,压根看不懂。

十岁那年,娆娆第一次和干爹老东看中国国际马术节的盛装舞步赛,观赛现场大爷大婶居多,熊孩子在观众区域肆意喧闹。

彼时,娆娆以为他们都是马术爱好者,可打听之后大为吃惊。原来这个项目比赛的观众票几乎无人问津,赛方担心没有观众会令选手们尴尬,所以采用送票制度。

更尴尬的是,因为这个项目没有解说,大爷大婶看得云里雾里,坐了不到二十分钟,便陆续散场。

而第二天的速度赛马,却与盛装舞步恰恰相反,座无虚席,选手和赛马跑过终点时,全场沸腾,场面相当热烈。

也是因为感受到观众那股被带动的热血,娆娆才决定了将重点放在速度赛上,也因此爱上纵马疾驰。

可现在一想,难道不是因为速度赛比场地赛更简单吗?

她吐出一口气,虚心受教,点头说:“下午的训练我一定控制好情绪。”

李建国眯着一双碧眼看着她,用蹩脚的中文说:“孺子可教。”

中国马术现在处于一个尴尬境地,有条件的马术爱好者一般都请国外教练。外教大多严苛,像斯凯夫妇这样知名、又善解人意的温和教练,实在不多。

她刚在心里夸完教练“温和”,李先生便拍拍她的肩,说:“因为你没有很好的控制情绪,浪费了我和米格一早晨的光阴和体力,下午不用训练了,罚你去清扫马房。”

娆娆:“……”

马儿每天排泄量很大,换垫料是一个极度考验人忍耐力的过程。

毕竟那种臭烘烘的味儿,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的。

娆娆想起昨晚杜黎帮她收拾马房,心里又乱成了一团麻。

晚上,娆娆洗漱后躺回床上,精疲力竭,望着天花板发呆。

一安静下来,她脑子里立刻闪过杜黎白天发的那条朋友圈。

为了保持距离,杜黎没有来接农场接她,也没有跟她共进晚餐。

杜先生的那条朋友圈,大概也只是为了应付亲朋好友吧?

她的脑子被杜黎堵得满满当当,心烦意乱。她取过枕头压住自己的脸,一通“呜呜”乱叫。

娆娆毫无困意,索性起身下楼,打算出去遛狗,散散心。

阿帕奇听见她的脚步声,迅速从杜黎房间钻出来,摇着尾巴颠颠儿跟她下楼,主动叼来牵引绳和粉色小书包。

娆娆替它套上牵引绳和书包,狗子耳朵向后压褶,跟她卖乖耍宝。

她盯着狗子一双卖乖的眼睛,居然又想起杜黎?

疯了,她真是疯了。

八点半,广场的音乐喷泉还在继续,路灯照得草坪亮如白昼。

娆娆手插进居家服双兜里,漫无目的地在草坪上遛狗。

小区只有别墅,人口不多,这个时间点广场上人影寥寥,只剩练太极剑的大爷。

娆娆找了个公园椅坐下,盯着远处发呆,阿帕奇也在她跟前蹲下,宛如保镖一般守着主人。

陈榆阳录完歌回家,经过喷泉广场,远远地看见坐在长椅上的娆娆。

他还未靠近,阿帕奇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呜呜“声,用极度不友好的眼神瞪着陈榆阳。

“阿帕奇。”

娆娆喝了一声,制止阿帕奇对人类不友好的行为。

阿帕奇立刻趴下,虽然没了敌意,却全程翻着白眼打量陈榆阳。它眼睁睁看着陌生男人靠近娆娆,甚至挨着她坐下。

陈榆阳见她发呆,关切问道:“心情不好?”

她摇摇头。

陈榆阳从兜里掏出一盒糖,举在她跟前晃了晃,“吃糖吗?”

他手里拿着荔枝口味的压片糖,是她喜欢的口味。

她点头。

陈榆阳推开盒盖,娆娆下意识将手摊开,伸了过去。

他捏住糖盒的手轻微一抖,几颗压片糖落在女孩掌心。

这一系列动作,宛如幼儿园小朋友摊手向小伙伴要糖,也像天真无邪的小时候。

娆娆将几粒糖果全扔进嘴里,嘴里溢开酸酸甜甜的味道。

“记得大一军训那事儿吗?”

娆娆点头:“记得啊。”

男生们讲话难听,耻笑陈榆阳“像女人”以及“脱了裤子没diao”,班里有个女同学是陈榆阳高中同学,一进大学便肆意散播他的身家背景。

陈榆阳没有父亲,妈妈是个疯子。高中读书靠校长救济,上大学的学费也是老校长赞助。

那会儿陈榆阳性格内向且懦弱,敢怒不敢言。娆娆看不过去,一脚将为首骂人的男生踹出方队,最后全班被罚跑十圈,做一百个俯卧撑。

因为老东去世,娆娆受打击剃了寸头,加上她行事大大咧咧,整个一小男生形象。

班里同学将假女人陈榆阳和真爷们邹娆娆强行凑成cp,他们是班里饱受贬义的一对儿cp。

大二的时候,很多外系女孩来给陈榆阳递情书。

历史系的系花在有男友的情况下来给陈榆阳递情书,学校里莫名就有了“陈榆阳只当第三者,睡人女朋友”的传闻。

系花的体育系男友拎着陈榆阳一顿打,而他身体单薄,怎么可能杠得过体育系男生?

娆娆替他出头,和体育系的男生一打成名。

夏天,夕阳斜下,天台上的风阵阵凉爽。

两人坐在天台上吹风,娆娆撕开一只创可贴,替他贴在唇角的撕裂处,“为什么不还手?”

她用指腹压了压创可贴边沿,用力过猛,疼得陈榆阳“啧”了一声,“不是他的对手。”

“你真的有勾搭人家女朋友吗?”娆娆盯着男生的精致的脸。

他低眉垂眼、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她想起了《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一双眉眼细致漂亮。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他抿唇垂首时,真像一个女娇娥。让人心生保护欲望,不忍他被欺负。

娆娆又撕开一只创可贴,给他贴在额头上,小声嘟囔说:“怎么会有你这么懦弱的男孩子。以后我保护你,谁欺负你,告诉我,我揍他。我上高中那会儿,谁欺负我姐和我姐夫,我就揍他们。”

女孩拍拍他的肩,“以后二爷罩着你。”

陈榆阳抬起下巴,用一双乌黑莹亮的眼仁看她。

从他懂事起,自卑就刻进骨子里。

娆娆是第一个说要保护他的女孩,她就像一颗冬日的小太阳,给他光与热。

陈榆阳人生中吃的第一个生日蛋糕,是娆娆送的。

那天晚上,姑娘知道是他的生日,裹着羽绒服顶着风雪跑了半座城,在市中心一家甜品店找到了那块3寸小蛋糕。

娆娆打电话叫他下楼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他揉着惺忪睡眼从宿舍楼里走出去,阵阵冷风袭来,冻得他直打哆嗦。

路灯下的女孩鼻尖冻得通红,端着一只小蛋糕冷得原地直蹦。

看见他出来,她立刻迎上去,将小蛋糕递给他:“陈榆阳,生日快乐!祝你学业有成,前程似锦,能赚很多很多钱,给妈妈治病!”

陈榆阳盯着女孩立在原地,身体单薄地几乎要被风吹走。

分明天寒地冻,可他眼眶却仿佛如热油滚烫。

他接过小蛋糕,端在手里。

娆娆从衣兜里摸出小蜡烛插在上面点燃,双手合十说:“许愿。”

他合眼许愿。她唱着不着调的生日歌。

她问陈榆阳许了什么愿?

陈榆阳抿抿唇,摇头,表示不能说。

其实他的愿望很简单,赚很多钱,有足够的力量。希望有一天能保护眼前这个女孩。

大学第三年,陈榆阳去酒吧唱歌,赚的钱已经足够还给校长,也足够念完大学。

他开始染发、穿名牌,气质宛如变了一个人。

娆娆依然是原来模样,留着寸头,性格张扬。陈榆阳的颜值和气质都已经上升到令同校女生痴迷的程度,关于他是同性恋、变性人以及母亲是疯子的传言也逐渐消失。

可有一个更令人毁三观的谣言跳了出来,在校论坛传得沸沸扬扬。

陈榆阳被富婆包养。

有人拍到陈榆阳在酒店外与“富婆”拥抱,这件事闹得很大,全校皆知。迫于舆论,校方出面申明会着手调查。

陈榆阳开始三天两头不上课,娆娆见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全世界都在讨论质疑陈榆阳时,只有娆娆义无反顾相信他。

她找了人调查,追查到发帖人是看不惯陈榆阳的体育系男生。为了替陈榆阳出口恶气,第二天娆娆反将体育系男生同时脚踩三条船、甚至骗炮学妹的铁证发至论坛。

也因此,有了后面她单挑体育系学长的恶劣事件。

娆娆被开除处分,可体育系的那几个男生,仅仅只是全校检讨。所谓法不责众,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体育系男生的父亲,是校董。她被开除,也是被算计的。

在离开学校那天,娆娆约了陈榆阳。她想告诉陈榆阳,任何时候,只要有她在,就没人能欺负他。

年少轻狂,她是真的想保护那个男生,一生一世。

可陈榆阳并没有赴约,自此消失两年。

思绪拉回,娆娆抬眼凝视前方,无限感慨:“想想以前念书的时候,做出好多幼稚的事,我居然为了你打群架,最后被勒令退学。真是,人不中二枉少年啊。”

陈榆阳盯着女孩侧颜,唇角一勾,也轻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吗?”

“嗯?”娆娆看他一眼,又摇头说:“算了,不想知道。”

“那,你想知道当年包养我的富婆是谁吗?”陈榆阳又问她。

娆娆一愣,惊愕地扭过脸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