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妒忌了。”小空突然跪伏于地,请罪道,“请你原谅我。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你就一直关注她。我爱你,不可能没有反应。可是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小空说着突然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我这个惊吓。难道她要当着我的面和我师兄上床,以色情赔罪?虽说我看过威廉十六的真人五P大战了,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暗恋明恋了很多年的,我怎么受得了?

而在我还目瞪口呆的时候,小空已经脱光了衣服,重新趴伏在地。原来她是在做传说中的裸体跪拜求饶,不得不说这方法很变态。

我愕然看着师兄,没想到他根本无动于衷。这令我突然感到奇怪,就算老夫老妻,以小空的完美身姿和肌肤,是男人就不会没有反应,何况他们在一起顶多两三年,应该还在热情期吧?

可是师兄这反应他们真的有关系吗?我很怀疑。而且看小空的态度,甚至有些惧怕师兄似的。而我师兄,平时也不是喜欢追究的人,他若恼了一个人,就绝不理他,说这么多话质问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是心乱了。因为小丁,因为我,或者还小丙,他宛若无波秋水样的心,乱了。

我要帮他,让他静心,于是我说,“师兄,当前最重要的,我认为是取回宝石,把小丁救回来。你忘记了吗?你的那个秘术”我没有说得太直接,毕竟那个日本女人还在场。

师兄呆了一呆,垂下了眼睛,我知道他这是在思考,所以没有出声打扰。

旁边,小空也不说话,可恶的是也没穿上衣服,看我不能理解的目光,她很自然、很骄傲地一笑,“人的身体是最美丽的,何况我这样完美的身材呢?”

“你学美术的?”我问。小空气质优雅,可行为癫狂,所以我做出这样的判断。

“不是。”

“你是天体主义者?”

“不是。”

“那你”

“遇到你师兄前,我是职业演员。”她很认真的说,“我的名气曾经很大。”

“大作是?”

“看你的样子还没开窍,不可能看过。”她轻描淡写地说,“除非你看AV。”

天哪,师兄搞上了一个AV女星!

我崩溃。

“那颗宝石已经交到了豪斯会长的手里。”在我为小空的身份而震惊的时候,师兄突然插嘴,“我不知那宝石的具体作用,但显然它还没有被利用,正被豪斯会长收藏着。或许,他是在寻求更大的利益。”

“我查过他家,没有。”我说。

“不在他家,在他的办公室。”师兄很肯定。

“我去偷。”我转身要走,师兄却拉住了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一时没有放开我手。

“那地方你进不去。”师兄皱紧了眉头,“他的办公室有一处法阵,西方称之为魔法屋,是不知哪两个东西方高人在几百年前共同设立的,假如你读一下猎人手册就会知道。曾经,有无数吸血鬼想攻打那个地方,但都没有成功过。”

“这么厉害?我们东方法术也不行吗?”我惭愧,我从没读过猎人手册,都不知扔哪里去了。假如这回小丁能平安救出,我会找出来,好好学习一下。

“因为好奇,我上回探过。我料想,当初参与设计这个魔法屋的两位前辈非常强大,我破不了他们设立的禁制。”师兄又垂下头,半晌才抬起道,“不过那个魔法屋的禁制像是一层层的大门,一道东方,一道西方,自动开启和关闭口诀据说已经失传了,后来的历任会长进进出出,都要逐层打开或者关闭,耗时大约在两小多小时,所以会长们真正办公的地方是在别一处。魔法屋,应该只是一种权威的象征,并且存放贵重的东西。”

“比如那颗宝石对吗?”我心头一亮,突然明白师兄要怎么做了。

那颗宝石如此重要,豪斯会长必定格外紧张小心,也必定会存放在魔法屋里。假如我们放出消息,说宝石已经被偷,他就算觉得不可能,以他深沉谨慎的个性来说,也会打开魔法屋,进去看看才能放心。这时,如果我们突袭,应该比较容易得手。

不过,那么老谋深算的人,在进入魔法屋前,必定会派很多看门狗吧?我们只有两个人,就算师兄特别强大,可我特别废柴啊。这样彼此搭档起来,就算能赢,也不可能速战速决。而时间拖得越久,我们离失败越近。

小丙和小空是不安定因素,不能算在我方力量中。

“调虎离山。”我想了想,突然记起电子病历上的事,几乎与师兄同时说出这条妙计。

第28章 黑吃黑

豪斯会长还有不到三个月的生命。

宝石到了他手,他却密而不宣。

他寻找的执行任务者是身为替罪羊的我,在交待任务时并没有对我说明宝石的重要性。第二位是有把柄在他手中的小丙,虽然小丙做过什么可怕的事还不得而知。第三位正是我的师兄,强大、冷静、捉摸不透,重要的是赌债缠身。

以他长老会会长的身份,想调动我和小丙不是难事,但他又是怎么找到我师兄的呢?我师兄真的只是个行尸走肉的烂赌仔了吗?他有没有更深的秘密,有没有更神秘的身份,有没有肩负着更大的使命?

我觉得命运像一只无所不在的手,用三年的时间布下一个局,或者在很早的时候,它就设下了一个迷宫,只等着我们一一踏进去。现在我什么也理不清,更找不到出口!

每个人都有秘密,这句话到现在我才深刻的体会到了。

就好比豪斯会长,我断定他设下连环计不是为公,而是为了一己私利。在吸血鬼与猎人的世界里,他已经是顶级的存在,可以说能操控一切,只除了他的生命。

表面上看,他很平静,甚至没有令人看出一丝病态,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对生命充满了渴求,不是吗?否则,他也不会理智沉着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兵行险招,而且用了极其卑鄙的手段,这对他自诩为公正仁慈的原则也是一种挑战吧?

什么让豪斯会长如此?唯有生命!对生的强烈渴望。他想活下去!

那宝石的作用正是这样的吗?那为什么,它对不死之身的血族中人也一样重要?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心底有一个罪恶的萌芽,悄悄钻出了我的心田,令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很可怕的可能。假如豪斯会长真这么想,说不清他是愚蠢还是聪明,只能说相当的贪婪。

以此为基础,我和师兄制定了如下计策:我们放出消息,说血族得到了那颗宝石,并在谎言的细节上下了功夫,务必勾得豪斯会长心中起疑。然后师兄隐身,日夜蹲守在长老会会长办公室外,发现豪斯会长进入魔法屋,验证宝石是否还在后,就立即通知我。

而我在另一地,黑布蒙面,用枪顶着豪斯会长主治医师的头,让医生照一张纸念台词。其主要意思就是,豪斯会长的病情有变化,之前的检查出现了小小的失误,在某个时间段内赶到医院用药,他就有继续活着的可能。否则可能会因为延误而来不及,十万火急,就是这么巧合,就是这么紧迫。

这个时间限制,会让豪斯会长来不及重新花费两个多钟头重新布置层层的法术大门。他可能犹豫,可能会怀疑有人设计他,但我们赌的,就是他对活着的渴望大于一切,能令他再次铤而走险,扔下全部的责任,第一赶时间跑到医院去。

那时,魔法屋的防护是最脆弱的,虽然也非普通人可以攻入,但以我师兄强大的道法修为来讲就不成问题。而行动会定在白天,豪斯会长应该相对放心,因为他会认为他的敌人是只能夜行的吸血鬼,却并不知道是人类。

可是白天,强大的血族成员们怎么会出现?我们甚至考虑到他把宝石随身携带要怎么办?

“他虽然职位高,但法术能力并不强,所以他不敢把那么重要的宝石带在身上。”师兄说,“我认为那宝石并不能保住他的生命,只是一个筹码,去跟别人换取生命的筹码。假如他能活下去,筹码的重要度就降低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能舍下魔法屋及里面的东西,先赶到医院再说。”我点点头,“那小空怎么办?虽然咱们是密议,但提防不了她私下跟着坏事。”

“给她找事做,让她盯着小丙。”师兄想也不想,“她们去互相折腾,我们才能清静。”

我莞尔。

师兄从前就是这样,对不喜欢的事总是会想办法调开。说起来这有一点小小狡猾,不过很可爱。

“血族那边不会捣乱吧?”他问。

我脑海里浮现出刘易斯的样子,然后渐渐淡去,被里昂的模样强力挤走,令我忽生烦躁。

“不会的。其实是里昂亲王找上的我,可能是知道他们攻不进魔法屋,所以必须利用别人。”我叹了口气,很明白一定是里昂调查清楚了我与小丁、以及小丙、师兄间的关系,并且看出豪斯会长行动的一丝端倪,于是以小丁为人质,逼我做出这么多事来。

吸血鬼,是高智商动物,长长的生命令他们智慧,当然也有变得更愚蠢的。但普遍来说,他们的个人能力强于人类,所以尽管他们昼伏夜出,但并不妨碍他们完美的调查能力。不过这笔帐,我早晚让里昂那个大混蛋还出来!

“是我连累了你。”师兄忽然说,虽然神色间还是淡淡的,但我知道他有多么愧疚。这让我很欣慰,因为不管他这三年里做了什么,以后有什么打算,身上有没有背负秘密,他仍然没有像小丙那样断绝我们彼此想连的心脉,没有忘情绝意。

想想我真可怜哪,只要这样,其实我就满足了,从没想过再要更多的东西。只要这一点点,就成为了足够我活下去的食粮。

“不,是我连累了小丁。”我摇头,“不过,这时候自责和责任他人都没有了意义。事情已然出了,想办法解决他是正途。”

“没错。”师兄说,“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就算豪斯会长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带宝石在身上,我们还是要提防那百分之一。因为,那颗宝石在白天的时候,人类肉眼看不到。”

我一惊,随即恍然大悟。

怪不得偷袭威廉十六的时候没有派我在白天进行,毕竟那时候吸血鬼们正在睡觉,就算醒着,也是力量虚弱的时候。当时我还纳闷来着,原来所有的安排都是围绕那颗宝石进行的。

“那怎么办?”我问。

师兄递给我一副墨镜,“这是豪斯会长当时给我的,怕我行动时天色亮了,不好进行。”

“那你怎么办?”

“只有一面镜片是特殊的。”师兄又拿出一副自己戴上,“我拆开了重做的。”

我看着他,胸口顿时涌起一片温柔心意,因为我们小时候常常玩左眼右眼的游戏,各蒙上一只眼,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我用右眼,他用左眼,好像这样才是一对儿。

“师兄”我忍不住呼唤他。

他低头望着我,眼神像静谧夜晚的明月,看似无动于衷,但那冷冷的清辉却遍照着我的身体、我的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小乙,你要学会放下。”他轻声说。

我觉得他想吻我,可是他没有,就这么深深看到我瞳孔里,就像他离开的那夜一样,好像要把我永远印在他眼眸中,看得人心都软得没力气跳动。

“小丙不要恨她。但是,也不要再信她。她已经彻底变了,或者说露出了本性,很危险,你离她远一点。答应我,这样我才能放心。”他一连串的说,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点头。

我觉得他有魔力,能轻易让我失去自我意志,完全听从于他。

“救出小丁,我就带他回中国去。”我说。

他点点头,“这样最好。小丁太单纯,你虽然鬼主意很多,但心肠却太软。跟你说,这边的世界很不安稳,你和小丁不适合这边的残酷,回去好。”

“你呢?”

“我不知道。”他说,忽然流露出一丝悲伤。

那表情震碎了我的心,令我突然有勇气对他说:师兄我喜欢你,你答应我一定要回去。

“不能做到的事,我不能答应。”他说得冷酷,可意思却温柔。他不能给我一个空的期待,他希望我可以对一切放下,他希望我不痛苦。可是,我怎么做得到啊。

“那你可不可以,偶尔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写信,发电邮什么的?”

“对不起,小乙。”他摸摸我的头发。

话题,到此就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行动,我很紧张,没想到却出乎预料的顺利。看起来,果然是好的战术不如好的人物性格分析啊,抓住人的弱点,往往是通向胜利的最快捷之路。当然我们详细的事前谋划也很重要,没有好的行动配合,只有理论也完全没用。

“接下来怎么办?”我看着眼前那颗看似普通的、夜明珠似的宝石。

戴着师兄给的特殊墨镜,捂上右眼时,桌子上空无一物。捂上左眼时,就能清楚地看到它就在那里。

“真神奇,这宝石到底有什么作用?”我好奇。

师兄摇摇头。

其实是我多嘴了,这种事不用问也知道,师兄是被雇来做事的,没必要告诉他太多内幕。不过,豪斯会长派我当替罪羊可以理解,但他为什么在派了小丙做任务,并且还成功之后,又派师兄做为第三方,暗中抢走宝石呢?

自己抢自己,什么路数?除非,得知他行动计划的另有其人,他是在黑吃黑。

那个人,又是谁?

第29章 再见月光情人

“咱们什么也不做。”师兄说,“宝石在手,奇货可居。”

“我们不是为了用宝石获取利益啊。”我有点不明白,“我们是为了救小丁。”

“当然是为了小丁,只是我不信任那个里昂亲王。我知道你急着救小丁,但你要沉住气,因为丢了宝石,着急的大有人在。我们必须看清楚了,救小丁才能万无一失。”师兄看了我一眼,害怕得我心虚。其实我心虚个什么劲儿啊,我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用了点带色手段罢了。可当时,我没有选择啊。

不过师兄这样说,我是明白的。让里昂和豪斯互相斗一下,乱了,我们才更能平安脱身。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度日如年,虽然看着血族和猎人以各种名义大乱斗很是幸灾乐祸,但因为小丁生死不明,我的心始终落不下,直到一天晚上,我在师兄住的酒店窗外,看到了P先生的身影。

自从找到师兄,我就舍不得离开,再没去住刘易斯的家,就睡在他和小空订的套间的沙发上。我一直很怕他们晚上弄出点特殊的动静,那会令我很尴尬。我甚至很变态的听过壁角,幸好什么也没听到,这让我有点恶意的快乐。

他们不亲密,我暗恋的心就舒服一点。而小空和小丙,这两个不安定的因子,奇怪的安分着。

P先生坐就在对面高楼的楼顶,因为那幢大厦和我所住酒店的楼层几乎平行,所以我轻易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事实上,谁能忽略到他这样的存在呢?他优雅俊美,看起来就像落入人间的天使似的,白色的长风衣在夜色中特别显眼。

我就是被那抹雪一样的白刺了眼睛,才跑回房间拿望远镜,然后扫描到他的脸。

不知道吸血鬼的眼睛是什么构造,反正我要通过望远镜才能看清楚他,他却一下就看到了我,而且很高兴地对我比比划划,好像是熟人打招呼似的,全忘记他是上回追杀我的主力。

我骇得躲到窗帘后面,半晌才发现自己这行为真是掩耳盗铃,只好大大方方的再出现,用望远镜继续观察对方。我开动脑筋、拖延时间,因为为师兄不知和小空去哪里了,如果他攻过来,我没办法应付,还是想好逃跑的办法最重要。

不过P先生却没有过来找我麻烦的意思,而是很夸张的张大嘴巴说话,意思是叫我看口型。我认真地看了,他说:亲王殿下请你到月光情人一游。

我心头一凛。

里昂终于主动出击了吗?这几天虽然他疲于应付猎人协会的挑衅,但始终未呈乱相,而且也从不反击得过份。我师兄说,他是个人物,可能早知道我已经得到了宝石,不过是被缠得来不及找我。

豪斯会长本来也是老奸巨猾的人,但所谓无欲则刚,他太想活下去了,贪欲影响了他的智商。当他满怀生的希望找到了他的主治医师,然后得知上当受骗时,重新面对死亡,生命幻想的破灭,令他已经失去理智,不然他不会那么冒然认定是里昂偷走的宝石,更不会不惜寻找站不住脚的借口去到处猎杀吸血鬼。

会长大人的行为提供给我及血族两条信息:一,月光情人的秘密没有暴露,我遵守了承诺。二,黑吃黑的受害人,很可能就是那位亲王殿下。

现在里昂来叫人找我了,我要怎么做?

我举起望远镜,发现P先生已经不见了。这么说,里昂确信我一定会去,因为小丁还在他手里。我若不遵守规则,他当然也不会。

“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就去吧。”师兄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我们这两天没白等,已经看清楚了一些事。而当豪斯会长无计可施、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一样的时候,血族就会有行动。”

“小空呢?”我看看他身后。

“刚才我们‘遇到’小丙,她们两人有点冲突。”师兄说,“所以,她们找地方解决去了,不到明天早上是回不来的。”

我垂下眼睛。

每当师兄做点坏事,或者说是四两拨千斤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于是也特别可爱,特别好玩。他是早料到我们今晚会跑一趟哈德斯岛,所以刚才想办法支开那两个不安定因子吧。

两个小时后,我和师兄到达了月光情人。

里昂想得很周到,放了邀请函在酒店前台,我就是拿着它,大摇大摆登上豪华轮渡,我师兄则隐了身紧贴在我身后,期间没被任何人发现。这就是我师兄比我高明得多的地方,若是我,只能利用八卦方位和密术、符咒隐去身形,掩盖气味,却无法做到完全消除存在感。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西方教派对我们很有戒心是正常的,毕竟隐身在某些情况下是一项极其危险的技能,而西方人传说中的隐身斗篷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在实力不均衡,一方明显占优的时候,受到敌视是很自然的,因为是人就会感到恐惧。

其实这本事本应该保密,至少要表明我们没学会,但小丙在成为金牌猎人一战中,当着很多人的面用了这法术,于是我们成了西方教派对付血族的利器,同时也成为了被防备的对象。

小丙就是太好胜,锋芒太露,不知她被抓住把柄与此事有无关联?由此我又联想到教派之争,但愿她没有把隐身法传给外国人,那可是东方教派严厉禁止的。若她没守着秘密,她的结局,我甚至都不敢想。

而正在我为小丙冒冷汗的时候,我已经随着人流来到那天到过的大厅。此时才入午夜,舞厅内正是热闹喧嚣的高潮,灯红酒绿,音乐声震天响,一群奢靡男女,好像群魔乱舞。

再次见到你了,月光情人。

我情不自禁地望向那把椅子,看到那里并没有人坐着。我登时松了口气,之前我一想到要跟他斗,实在有点紧张和发怵。其实我一进大厅就知道他不在场,因为他的存在感是不容忽略的。

“小乙,我到别处看看,保持联络。”脑海里传来师兄的声音。

我暗中点头。

我们的战术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我在明,我师兄在暗。里昂肯定知道我们有师兄妹两人、甚至他还考虑过小空和小丙的助力,但只要表面上只有我一个人,他就算防,也不算防。

面对着里昂,我本来毫无信心,他是活了快千年的吸血鬼,以我的道行最多只能对付一两百年的,何况他还那么残酷和坚毅。但师兄在,我就自信多了。

再说,我和师兄的心脉之链没有断,彼此间用传说中的感应就可以联络,不会被任何人截取信号。

“小姐,第一次来吗?”大约是我东张西望的缘故,一个男人上来搭讪,一看就是又有钱又靓仔的类型,可惜姐姐今天有事,不能花花差差。

“不管第几次来,我也不会搭理你的。”我毫不客气的打击这种平日无往不利的泡妞圣手,并在他自尊碎裂之前就离开了。看哪,我多善良,没忍心看那个过程。

我在人群中穿行,确定我没有受到监视,连日来一直被闷在心头的火,慢慢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