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这个猥琐的男人,那天被小丙设计的恐惧又来了。然而我却恍惚的发现眼前的男人一会儿变成师兄,一会变成刘易斯,于是我就更加渴望他来抱我,甚至我都发出了令我自己不敢听的呻吟。

“小宝贝,我就来。”他的声音都哆嗦了,同时令我的幻象破碎。

他不是刘易斯,更不是师兄。我不排斥性爱,不会因为失贞而死,但那必须是我爱的人拿走。因为一直暗恋师兄,我才保持到现在,难道真的要毁得不明不白?

我用力咬下舌头,让疼痛令我不至于马上陷入疯狂,可是当那个脱光了的男人爬上床的时候,我仍然带着强烈的自我憎恨和同样强烈的渴望。

嘶啦一声,我的小礼服被扯破了。我感觉胸前一凉,知道两点失守,暴露于空气中。

我诱人的呻吟着,脸上却挂着痛苦的泪水,羞辱和羞愧令我闭紧了双眼。为什么,我不能抵抗欲望的力量,为什么我念不起清心咒?

咔吧、咕咚,奇怪的响声传来。

我本能地睁开眼,奇怪的看到眼前的男人变成里昂。他正俯下头,亲吻我失守的部位,带给我强烈的颤栗。

我这么恨他吗?连被诱奸这种事,都会自动安在他头上。

他又亲哪儿?完了!完了!

第二卷 在黑暗中,接近光明

第01章 欲求不满不会死人

我想推他。

结果,变成我伸长手臂,抚摸着他的脸。

他定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完全不动,怔怔地看着我,然后他微微侧过脸,轻轻亲吻我的掌心,动作异常温柔,没有刚才的急色和恶心感。

我讶异地睁大眼睛,发觉那种自我憎恨的念头完全消失了,而眼前的“幻觉”却并没有消失,伏在我身上的人仍然是里昂。于是我又用力咬了自己一下,因为身体麻痹,又因为强烈药效造成的颤抖,我用力不当,这下咬得非常狠,甚至咬出了血,满口血腥味。

他还在!是里昂!

这个刺激太大了,我居然半坐了起来,双手在身后撑住自己。勉力向旁边看去,发现褐发男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此时他的胸口穿透着一根特异的银椎,皮肤变成了灰黑色,已经死透了,绝对的死,没有灵魂的死。

天哪,里昂又杀了本族中人!

谁都知道血族中人是绝对禁止杀害同类的,那可是滔天大罪。为了杀掉威廉十六,里昂承担了巨大的风险,甚至不惜低下高贵的头颅,与豪斯会长合作。可今天,他却又做了同样的事。杀威廉十六是为了得到领主之位,实现他自己的理想,杀了这个褐发男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我?

我不能相信!

也许,他是不想损失我这个棋子。可褐发男不是要杀我,而是要那啥我。吸血鬼在男女关系上比较随便,他应该不在乎这种事的。再也许,他是为了刘易斯。他们的关系虽然不好,毕竟是“父子”,他怎么能看着自己“孩子”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欺凌?

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不过这会不会是我在药物作用下的另一个幻觉?

不过数秒过后,我的痛感又麻痹了,于是我再咬自己,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可我才一张口,里昂就捏住我的下颚,强迫我的牙齿不能合拢。

“想死吗?”他目光凌厉如刀,还有些奇奇怪怪的闪光。好惑人!

我含含糊糊地哼。

他松开手。

“想死吗?”我问了同样的话,眼睛看了看那个褐发男,意思很明显。

“把你杀了,就没人知道我的秘密。”因为我是半坐着,我们离得非常近,他胸脯起伏时,甚至碰到了我的裸胸,带来一阵阵舒服的酥麻感。可是我没办法遮挡,因为我只要一动,双手的支撑力就会消失,并且再也无法凝聚。

“你不杀他,也就没有秘密了。”

“我不喜欢在我的地盘发生这种龌龊事!”他说着,忽然再度捏紧我的下颚,令我不自觉的略张开嘴。

然后,他开始邪恶地舔弄我舌头上的伤口和鲜血。他似乎很沉醉,而我,只感觉到柔软、濡湿、微凉又奇异的温热,阵阵电流自唇上迅速传遍全身,令我情不自禁地全身酸软,双手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他贴合着我,整个压在我身上。

太刺激了,他粗糙的衣服和我光滑赤裸的肌肤直接挨擦,床边还躺着个死人,好像天下间最邪恶的花朵在奋力绽放,拼命要获得自由。

我看到镜子中自己情欲的面庞,破碎的白裙,还有他肌肉贲起的背部,把衬衣绷得紧紧的,线条暧昧又强硬。这让我忽然放弃了一切抵抗,意识渐渐模糊不清。

人类,多脆弱。小小一针管的化学物品,就可以令我们丧失本性,受尽一切摆布。

我恨眼前这个男人!我更恨我自己!可是,我控制不了。那就来吧,今后后悔和痛恨,都是今后的事了!至于他中不中毒,我就管不着了。以他的能力而言,这点点血,应该还不至于。

他深深吻我,我本能的回应,我们几乎死死纠缠在一起,然后他忽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当他的血液和我的伤融合在一起,我口腔里的伤口立即痊愈,但情欲,却喷薄而去。

可是里昂,却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踩刹车,猛地推开我,踉跄地走下床去,手扶着墙壁,后背耸动,喘息得不能自已。

“里昂。”我叫他,还伸出了手。声音是我想不到的风骚甜腻,居然就这么真呼他的名字,带着强烈的邀请意味和欲望的浓烈感。

他回头看我,我的衣服已经半褪,姿态也相当的诱人,而且我还本能的扭动着身体。

法克,太丢人了!到底是什么可怕的药,让人只剩下的动物特性。

他走过来,步态艰难,因为身体反应强烈。随后他从床头柜中变戏法一样取出手铐,把我的双手铐在欧式大床的铜柱子上。

妈的这么重口味。人家第一次,哪受得这个。

然而这还没有完,他又扯下大床的帷幔,把我的两只脚也捆个结结实实。到这时,我有点害怕了,他不是要爱死爱么我吧?太变态可怕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视线随着他走动。

“明天早上就好了。”他哑着声音说,目光在我的半裸体上巡视了好几遍,终于为我盖上被单,“欲望得不到满足,不会死人,只是让你难受罢了。”

说完,他居然走了!就那么走了!把浑身着火的我扔下,在不但没灭火,反而还加了一把柴后,居然就这么一走了之。

太不像话,太不负责任了!

他可以随便找个女人,或者金秀儿发泄去。我哩?他把我铐起来,我连想自己解决也办不到。谁说欲望不会逼死人,武侠小说有的是中了特殊药物,不交合就爆血身亡的。我现在就觉得血管要爆炸了!

他明明反应很强烈,却突然叫停,意思很明显:他确实在爱死爱么我,但却是在精神和不能满足的肉体两方面!他让我像熬型一样熬着,被折磨!

我大声呻吟、奋力挣扎,汗流如浆,可是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一波波的欲望吞食着我,有如万蚁噬心。那滋味,我绝不能再试第二次,简直比死还难过。

我恨死了他!从没想过,我会忍受这样的刑罚!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型还残酷。

何况,床下还躺着一具尸体。

极度的痛苦中,我咒骂了里昂无数遍,也不知是到什么时候才昏昏睡去的,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我感觉全身都脱了力,凉得要命,大约是冷汗初干的缘故。当欲望退去,我脑筋清醒了,由憎恨开始感谢里昂,因为他让我没有选择,否则我一定会后悔。

当时脑子烧得太热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这件事上,我终于欠了他的情。

我呆呆地躺着,这时候才有精力思考,也不知小丁怎么样了,刘易斯找不到我时会怎么样?里昂会告诉刘易斯和小丁我的真实情况吗?我真是没脸见人了,虽然这也不怪我,但总归是件尴尬的事。

正想着,门开了。

我欠起身子望去,见里昂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很疲惫,可眼睛却奇怪的闪亮着。他站在那儿与我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向我。

房间内阳光充足,他小心翼翼地走在阴影里,但看起来仍然分外不适。看到阳光令他痛苦,我第一次觉得毁掉日行石的行为,对他及整个血族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有时候先发制人的策略是很流氓的,还有什么比打碎别人的梦想更可耻的事呢?

“对不起。”我轻轻说。

至于为了什么而道歉,我含糊着不说,他却也没有问,只哼了一声说,“真荣幸。”

然后他走到我床前,打开床头柜,手被阳光照到了,立即发出了焦糊味。他没有痛叫出声,只皱了皱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下,所有窗户上立即放下了厚厚的黑色窗帘。

室内,陷入无边的黑暗,似乎再强烈的阳光也穿不透。

我瞪大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但我感觉他在凝视我。这令我莫名其妙的颤栗起来。于是我不敢动,直等到他缓缓打开灯,接着打开我的手铐,还有绑在脚上的布条。

我获得了自由,可是我仍然坐在床上,因为薄薄的床单下,我绝对衣不蔽体,不能冒然起身。

他也没动,就站在床边,我们僵持着,感觉像无意中发生一夜情的男女,有一种暧昧的尴尬。

然后还是他先动了,但是他没走,而是坐在了床边,拿起我的双手。

我浑身一僵。

“别紧张,放松。”他嘲弄地笑着,“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我走,你还很愤怒。”

“不用这样羞辱我吧,你明知道我是被人下了药。”说到这儿,我向床边望去。

可好,褐发男的尸体被阳光一照,已经成了一片人形黑灰,唯那只银椎还在,被衬得奇异地阴森。再看看里昂的手,手背上被阳光灼伤的部位已经迅速好转,但他的掌心却有深深的、像被火烫过的伤口。

“它造成的。”循着我的目光,里昂明白了我的意思,瞄了一眼那银椎。

“不是普通的物件。”我说。一来,这银椎的造型奇特,二来,普通的银是伤不了里昂这种等级的吸血鬼的,就算伤了,也不可能彻夜不恢复。

“这是我们血族专门处死族人时专用的。”他自嘲地看了看手掌,“用之前需要戴特殊的手套,可是你闯的祸太大,我来不及。”

救我来不及吗?可为什么要救?我心想,但却不想问,只说,“你很会颠倒黑白,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诱惑也是一种罪。”他不看我,而是低下头,把唇印在我的手腕动脉上。

第02章 共同的秘密

我一哆嗦,感觉他的舌尖轻轻划过我手腕上的伤口。那是我昨晚在无意的状态下,挣扎中被手铐弄伤的,皮肤全破了,流出的血已经结痂。他似乎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所以当他吻过我的手腕一圈,我再没有感觉疼痛。

“这个人怎么办?”我又瞄了一眼地面。

“哪里有什么人?”里昂冷笑,“记着,他根本没有存在过。”

我默。

这是他为我冒的风险,只是为什么我感觉月光情人就像黑店?也许之前这里也死过很多人,只是都这样销声匿迹了。这么想想,我突然感觉毛骨悚然,孙二娘、人肉包子

“我是吸血鬼,可不是杀人魔。”他低低地说。

我看着他,严重怀疑他会读心术,不然为什么我想到什么,他都会知道呢?得问问刘易斯,因为这太可怕了。人的心思是最不能触碰的隐私,绝对不能被破译,否则就没有任何安全可言了。

“刘易斯和小丁没事吧?”我想起自己尴尬的处境,问,心中分外忐忑。

里昂定定地看着我,突然伸臂把我拦腰抱起,丢到地上。幸好我死死抓住了那床单,才不至于身体暴露。他看到我惊惶的神色,似乎觉得我很好笑,“大腿很美。”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胸部更好些,手感和口感都不错。”

我气又羞又恼,不过外表很淡定。我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免得他产生男性优越感。装得不介意、不在乎,他就是没兴趣再调戏我了。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亲王殿下,可以送我一件衣服吗?”

“衣服多的是。”他站起身,“但是你不穿其实很美。”

我咬着牙,微笑,“亲王殿下真幽默。”

“您过奖了,小姐。”他略鞠一躬,似乎很得意地扬长而去。

形势比人强,我只得压下心头火,紧紧跟在他后面,被床单绊得几次差点摔了跟头。因为一直处于追赶他的状态,我连路也没有看清,当发觉情况异常时,才发觉我被带进了舞厅。这里还有不少人仍然在纵情玩乐,于是我好像彻夜恩爱过的样子被所有人的目光巡视一遍。

荡女啊,带着禁欲气息的荡女啊!从他们的眼光中,我读得懂。

不过我不在乎,当他们全是大白菜,然而刘易斯也在场。

“小乙,你怎么了?”当我过街老鼠一样跟着里昂穿过大厅,走到一个寂静无人的走廊,刘易斯跟了过来,温柔的护住我,令我立即感觉很安全。

“事情明摆着。”里昂耸耸肩,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我得说,他的模样邪恶又性感,但恨得人牙痒痒。

“女人多的是,这一个别和我抢。”他补充。

我感觉刘易斯揽住我的手臂僵了一僵,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出了点意外。”

“有必要和他解释吗?”里昂抢在刘易斯之前,又说。

我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但刘易斯的身子却瞬间放松了,“是没必要解释,你身上处女的芳香是骗不了人的。”

“没意思的话题。”里昂说着,转头就走了。

我看他步履轻松,似乎很愉快,可是难道他忘记了,他几个小时前才杀掉了一个同类,这件事若让别人知道,他会倒大霉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里昂的身影一消失,刘易斯就又关切地问我。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上回我换礼服的地方。我随便抓了一件衣服,跑到里间去换,同时隔着门和刘易斯说话。我希望如此,因为我没办法直接面对他。

“有个混蛋色胆包天想侵犯我,我当然暴打了他一顿,妈的气死我了。原谅我爆粗口,不过我动气过甚,引起了原来练功时留下的旧疾。当时正好亲王殿下在,他安排我到顶层的套间去,调息了一夜。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办法通知你。”

我说一半事实,一半假话,这样比较不容易被揭穿。而东方道术,西方人是不懂的,这样说也比较容易蒙混过关。呼,双保险,就算刘易斯怀疑什么,也抓不出什么毛病。

前提是,里昂没对刘易斯说过什么。

刘易斯对我这么好,比任何一个人都好,对他撒谎,我感觉特别过意不去。可有的事必须死死放在心底,不然刘易斯会难受,我也没办法解释得清。难道要说昨天我中了媚药,向里昂求欢,人家还不要哩。

关键是,里昂杀掉同类的事不能说。威廉十六的死,我没说过,褐发男的事更不能说,即使对刘易斯也不能说。这让我感觉我在背叛,好像我和那个恶劣的家伙有了共同的秘密,却瞒着一心爱着我的男人。

我要对刘易斯好点,再好点,更好点,不然心底的虚弱就无法填补。

“你的旧疾很严重吗?”沉默了一会儿,刘易斯才问。

我感觉得到,他并不相信我的说辞,可是他体贴我的尴尬和难言之隐,选择了小心的转移话题。这令我心底泛起一阵又酸又温柔的涟漪,突然想真正和他做一对恋人。有男友如此,夫复何求。这世界上,还有人会比他对我更好吗?我严重怀疑。

于是我冲出去,从背后抱紧他,鼻音变得浓重,“旧疾很严重,非常严重,可是会好的,你放心,一定会好的。”师兄啊,你离开了我,现在,我也可以转身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他拍拍我的手,“真难想象里昂会允许有人在他的地盘胡来。他是正宗而古老的贵族,重视荣誉、忠诚和高贵,最受不了这种肮脏事发生,他会觉得被冒犯了尊严。”

“他发现了,虽然晚了点。所以他提供了休息的地方,也许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顺着刘易斯的话茬说,把谎编得又圆了些。

可是里昂为什么信任我呢?他甚至没有威胁或者嘱咐我一句,叫我保守那些致命的秘密。难道只是因为小丁在他手里吗?他就料定我不敢轻举妄动吗?

“看,他并不是十恶不赦是不是?”刘易斯突然苦笑着为里昂辩护,“其实他不是冷酷,他只是愤怒而已。他留不住他所珍惜的,于是就去毁坏别人的,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好过点。”

“可是我还是恨他,因为他伤害了小丁。”我恨他。对,我恨。我将永远恨他。没错,我从不会动摇。

“我也恨。”刘易斯转过身来,抱我入怀,“可是我无法摆脱他,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似有深意,或者并没有,只是我心虚罢了。反正我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抬起,转开话题问起小丁。

刘易斯忧虑地叹了口气,“他是我见过最强大的新生儿,每回见他,我这种感觉就加深一分。里昂必须盯紧他,不然我怕以后没人能控制他。”

我悚然一惊,好像全身血液都凉了。

刘易斯的意思,是小丁有可能成为祸害吗?怎么办?我绝不能让他到那一步,因为我不能让任何正义之士伤害到他。我是个自私的人,天下大乱我不管,我只想保护家人,而现在小丁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你也不用太担忧。”刘易斯感觉到我的不安,“是我太紧张你的紧张,所以会觉得事情严重。里昂毕竟是小丁的创造者,我提醒过他了,他会注意的。”

听刘易斯这么说,我倒是能稍松一口气。毕竟,里昂是个狠角色,坚忍的意志能令他掌握所在意的一切。可是不知为什么,一颗不安的种子还是深埋在我心灵的土壤里了。

“那小丁现在怎么样了?”我忽略掉那点不安,又问。

“放牧结束。”刘易斯的语调轻松起来,“小羊再度被圈养,这么着三四次后,他就可以初步控制自己了。也就是说,你可以放心见他,然后再慢慢找回他的回忆。”

“那样就太好了。”我恍恍惚惚地说。

真好啊。那时他又可以追在身后师姐师姐的叫了。以前还曾觉得他烦过,失去了才知道那是多么值得珍惜的时光,要拼命寻找,才能找得回来。

我被这美好前景感染得心头一热,对还有三四个月到半年时间见不到小丁似乎能容忍了点。但随后想想,他能控制自己又怎么样呢?他还是吸血鬼,不能见光的物种。除非,我找出解除他身上魔咒的方法。

西方法术是不行了,但东方道术博大精深,只要我努力,说不定就能找到可以救他的方法。倘若师傅出关,知道这消息也不会坐视不理。总之只要小丁不堕落进深渊,就肯定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