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姐姐不在家,你就偷懒,不肯修炼是不是?”我大喝一声,抓了个现行。

小丁吓了一跳,被一粒丹药卡住,咳嗽了半天。

“姐姐,人吓人,吓死人的。”他不满地抚抚胸口。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瞪他。

我们对视片刻,最后还是小丁败下阵来,甜腻腻的一把抱着我的腰,把头枕在我的肩上,“姐姐不是最疼我的吗?不管我做错什么都会原谅的。”难为他这么高大的个子,却蜷缩起身子,做小鸟依人状,害我哆嗦了一下,全身起鸡皮疙瘩。

“好好说话!”我推开他,“这么大的人了。”

“我就不!”他又黏上来。

恶寒哪。我才走多少日子,跟谁学的啊这是!

“你舅不?舅妈什么态度?”我再推开他,“看的什么破节目?”

“电影。”他拉我坐下,自已跑到沙发后去,帮我捏肩膀,“《我的野蛮女友》和《我的野蛮女老师》。”

“切,老电影了。”

“是啊,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拍一个《我的野蛮姐姐》。”他意有所指地说,“我有生活啊,包管新鲜真实,能引起观众的共鸣。”

我抬起头,看到他笑眯眯的脸,脑筋一闪,真的考虑着他成为明星的可能性。

吸血鬼当然都是极美的,不管男女都一样。但他们的变化就好像是一张正常照片经过电脑软件的技术处理,每个吸血鬼,五官都特别精美,可小丁的变化却如何有一个魔术师在他身上施放了魔法。他那种天使与魔鬼混合,脆弱与残忍并存的气质,有着夺人心魄的魅力。如果不是我一直困着他,还不知能惹出多少桃花祸来。

他比所有明星加起来都漂亮一百倍,站在那笑笑,就能赚大把的钱,想想看,“钱”景真的很不错。就算是他只能夜间出行,也能被媒体解读为行为特殊,或者说是前卫、标新立异。如果说他有畏光症,包装成来自黑暗地狱的男孩,还不知能把各年龄段的女人迷成什么样呢。

越神秘越吸引人,越是烈火,才越能吸引飞蛾扑过来。当钱搂得差不多了,再做个局,把小丁弄成披头士乐队那主唱似的,直接一枪打死,最后凶手逃走,尸体失踪,去向成谜,我还能利用他的“死”,再狠赚一大笔。

哈哈,这想法值得好好计划下,说不定可行。我想着,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美好画面,不禁笑出了声。

“姐姐,你很累吗?这样按摩下,是不是舒服多了。”小丁被我不怀好意的笑容吓到了,连忙问。

“如果你能偶尔在白天露一面,就不会被怀疑,只是让人觉得你习惯黑暗,是一种怪癖。这年头,人有没有实力不重要,却一定要有特别奇怪的地方。”我顺着自已的思路走,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跳起来,把小夸从它的藏身出拿出,对着小丁兴奋的喊,“来,脱衣服!”

哈,给他盖个章,说不定他就成为日行者了。当初我给里昂盖章时是无意的,没有发挥出小夸的全部威力,所以他必须经过死而复生的痛苦环节才可以站在阳光下。现在我有充分的准备,小丁又本身具备中国道术基础,说不定印个印子就没事了。

看到我兴奋到狰狞的可怕模样,小丁吓了一步,双手下意识的交叉,护在胸口。

“姐姐,也许你逐渐沉迷于我的美色了,但人家还小,咱们能不能进展慢点?”

我高举夸父之引,骂他,“你最近是不是看多了周星驰!”

窗外,突然响起霹雳之声。咦,大晴天的,打什么雷啊。

第20章 小丁,冷静点

我印,我印,我印印印。

我拿着小夸,在小丁赤裸的皮肤上贴了半天,换了很多角度,却仍然没有一点效果。

“不对啊,哪里出了问题?”我气得把小夸在桌角上敲敲,结果整张桌子都塌了。

“奇怪。”小丁被我折腾得生出好奇心来,“姐姐你把小夸放下,我来研究一下。”

他跃跃欲试,我告诉他除了我之外,别人拿不起小夸,他还不信,但事实教育了他: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有挪动小夸一分。在我手里轻如鸿毛的东西,在别人手中却稳如泰山。

而且我今天才发现,小夸可以当武器诶。随便敲打,就能令别的东西损毁。

“这绝对是个有灵性的宝物。”最后,小丁做出鉴定。

“废话。这是明摆着的事。”

“它上面刻有文字,我觉得姐姐你必须想办法弄明白那些字的意思,那样就肯定能提升你和宝物间的联系力,也就能发挥它更大的作用。”小丁摆出柯南的架式,“依我看,它的力量可不只如此。”

我何尝不知道呢?

夸父之引,上古遗留下来的宝贝,可通过我的血印在了里昂的胸口,却只是保护他生命不灭,并不能保护他的肉身,在阳光下让他受尽焚身之苦,然后要经过漫长的恢复,才能再度变回原样。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小夸的力量根本没被我开发出来。那天,那个印迹,一切只是凑巧。或者说,是天意垂怜,没让让我痛失所爱。

不过血?!

我灵机一动,先跑到厨房去,给自已用了个麻痹符以隐藏疼痛,然后才敢割破手掌,把血涂在小夸的一面。果然,当我的血渗透了进去,我看到它闪过一道青光。

妈的,敢情只要是我身边的,不管是人是物,都打量着喝的我血呀。没天理!

“姐姐,你在干什么?”小丁为血气所引,跟了过来。

我二话没说,把带血的小夸印在小丁的胸膛上。没想到,青光倒是闪个不停,却没有像里昂一样,在小丁的胸口也落下印迹,那个只要经我手触碰,就是自动浮凸的印迹。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小夸可以在里昂身上烙印,却不能在小丁身上重复?明明有光芒闪现啊,而且比那天闪得还厉害。

我正疑惑,却听到身边有异样的动静。一抬头,看到小丁脸色赤红,像发烧一样,墨玉般晶亮漂亮的双眼正盯着我流血的手掌,被强烈的吸引着,眼珠儿都挪不开。

天哪,我总是忘记。小丁不只是我的师弟,我亲弟弟一样的人,他也是血族中人。这么多日子来,我控制着他饮用血库中的袋装血来维持生命,并辅助一些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丹药,但他毕竟还不能完全自控,现在他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怎么会受得了?

再说,据里昂说,我这种修道人的血液,对吸血鬼来说,是很难抗拒的。是我太急了,所以没注意到这么重要的问题。

“姐姐。”他似被蛊惑了似的,喃喃地道。

“小丁,向后转。”我一边柔声劝慰他,一边用封息符包住自已的手。

“我不想咬你,姐姐。可是我忍不住。”他向我走了几步,身体僵硬,好像被好几股力量拉扯。

咦,封息符怎么没有效果?

我向后退着,发现这时的小丁有着谜样的魅力。他步步紧逼的行为令人恐惧,从心底发寒,可他执着和痛楚的眼睛那么纯粹,让人无法拒绝似的,要不是我定力足够,差点就把手掌直接送到他唇边。

“小丁,你冷静点。”我嗓子眼儿发干,从来都怕这种时刻,怕和小丁对立的场面。可此时的小丁被强大的本能和欲望控制着,理智早就跑到九宵云外去了。

很快,我的后背抵住了墙,退无可退。

论打,我打不过小丁。本来以前还可以,但他获得了血族的力量后,我就再不能压制他了。论阴谋诡计,我比他强得多,可情况有些紧急特殊,我一时之间大脑缺血,居然没想出坏招来。

我最不能做的是,绝对不能让他尝到我的血的滋味!也不知他度没度过新生儿期,倘若没度过,让他品尝过我的血,他这一辈子就无法摆脱了。最重要的是,我的血对里昂没有毒副作用了,但对别的血族中人呢?我还拿不准。小丁万一控制不住吸入过量,结果谁也说不好。

日防夜防,我不能让他在我这里出事!

“小丁!”我暴喝一声,以图震慑他的心魂。

可惜,效果不佳,他只是愣了下,就又变回迷惑又认真的模样,还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小丁,你再淘气,姐姐可要惩罚你了!”我色厉内荏地叫了声。

小丁不说话,而是略凑近了些,迷醉的闻闻我的气息。因为离得近,我看到他可爱的小尖牙,快速地伸展了出来,不由暗暗叫苦。

我和他是同门,不管我用什么道术,他都会破解。以前学艺时,我们就是这样内部比道的。用我搜刮来的师傅的符咒当然有用,可这是在家,我没带在身上啊。

眼见他的头离我越来越近,我只能用普通女孩的一招,用尽力量尖叫。

他被我吓到了,缩了缩脖子,那无辜的小眼神令我觉得在欺侮小孩儿,可我这是为他好啊。接着,一条白影闪过,刘三刀突然出现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招数,就在小丁身后那么抓了一把,小丁就立即不省人事地倒地。

“你把他怎么啦?”我冲上去,却被刘三刀拎住脖领,给拉了回来。

“我不会伤害他。”刘三刀很不耐烦地说,“你差点酿成大错,我及时帮了你,你不谢我就算了,还把我当仇人似的。你师傅怎么教的你们,怎么是非好歹都不分。”

“要不是你们,我们姐弟俩还到不了这一步呢。”我哼了声,看到小丁似乎没什么大碍,放下了心。

“我们?指谁?我和你师傅?还是东方教派?”刘三刀怒,“我们只是派你去做法术交换生,谁知道你闯出这么多祸来?”

我斜了一眼刘三刀那清秀帅气的面容冷笑,“少来了!有没有阴谋你们自已知道。我们师兄弟妹三人不都是有离奇身世的吗?师兄在知道自已的秘密后悄然离开,随后,小丁就跑去找他,作为规矩礼仪森严的东方教派,你们意思意思随便找了一下就没下文了,倒像是很喜欢他们这样做,这不是很说明问题吗?以前我没注意是因为我傻,现在我比傻子已经聪明一点了,别再糊弄我了。就算派我去那边,也未必安着好心吧。就算你们没有谋划什么,但未必没有推波助澜。还想听吗?别让我说得太细了吧!”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较真啊。”刘三刀敲了我的后脑一下,气呼呼的,“我不过让小丁晕一下,就惹出你一车的话来。”

“因为我有好多话要问你,正好你就来了。”我哼他,毫无尊敬的意思。

这个刘三刀,本事大,长得好,官位高,平时霸道,不容人辩解和说话的。在整个东方教派,谁不给他三分面子?可偏我们神宵派,上至师傅,下至小丁,没一个人甩他。所以他在我们神宵弟子前,总有点气急败坏。

不过今天他被我撅了几句,倒没有向往常一样暴跳,而是走到小丁身边去,拿起他一只手,随便一掠就令小丁的手臂冒出血来。

“喂,你干吗?”我柳眉倒竖。

“以他的血给你疗伤。”刘三刀瞪我,“来不来?再不快点,他的伤口就愈合了,到时候他还得再挨一下。不然就是你想让他醒来后,继续迷恋你的血?”

他说得对,而我这人从善如流,关键时刻不争意气,于是很快蹲到小丁面前,以伤手按住他流血的部位。很快,疼痛消失,我的伤口也愈合了。

如果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类知道吸血鬼的存在,为了他们超强的恢复能力,人类会不会追捕他们,圈养他们,只为了定时抽他们的血,用于医疗什么的呢?我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毕竟这事人类做的不少了。

所以,不同物种之间彼此仇视和恐惧,互相提防与伤害,就是利益和私心在做怪吧?而人类是很厉害的,不管多么强大的对手,人类总能用各种办法制服。比如哥斯拉

“没见过比你更无组织无纪律的死丫头。”看我没事了,刘三刀又骂我,“走也不说一声,回来也不说一声。当我是什么?你的保姆?”

“你报销机票吗?”我答非所问。

“你这么不听话,还想报销机票?上回我跑去荆棘镇帮你,还是我自已掏的路费呢。”

“既然你不报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行踪。”我噎了他一句,心情舒爽不少。

“没有比你们神宵派更忘恩负义的了,我帮了你,帮了小丁,你还气我。”刘三刀对我怒目而视。

我却笑眯眯的,“不然,你回答我一些问题,我会很感激你的,刘叔叔。”

刘三刀双手抱着手臂,打了个寒战,不过在眼睛瞄到夸父之引时,就露出很奇怪的神色。有吃惊、有意外、有怀疑、有难以置信和惊喜。

第21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也没藏着掖着,但也不大大方方让他看,故意拿着小夸走来走去,看他的目光不断追随着我家小夸。

“给我看看。”他终于忍不住向我伸出手,大喇喇的,好像我是他的徒弟。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试探一句。

他瞪我一眼,“东方教派是有很多暗线,不过,你别当我们是无所不知的。你拿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宝贝。”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已就像《魔戒》里的咕噜姆,“它认主,它认我,除我之外,谁也不能拿起它,更不用说驾驭了。”我有几分得意,顺便大方的把小夸放到沙发上,示意刘三刀自已去看。

然后,我发觉他的样子比我更像咕噜姆两爪颤抖,双眼放射贼光。不过他算有自知之明,并没有试图把小夸拿起来,而是俯下身子细看。

“这是上古的宝物。”他连声音都有点发颤,“看这材质就知道,定非凡品,多么珍贵的古董也没办法与之相比。再感觉一下它的灵气太强大了。它叫什么?但凡宝物,就都有名字。”

“夸父之引。”我说出这四个字,看到刘三刀脸色一变。他尽力掩饰,但不太成功。

“你怎么得的它?”他又问。

这时候我也没什么隐瞒的,把当时的事详细说了,并一直留意他的神情。他听后咬牙切齿的痛骂了一顿文物贩子,从他们有眼无珠,骂到卖国求财,然后又骂金老头觊觎他国宝物,卑鄙无耻,下贱低能,最后为宝物重回中国怀抱而欢欣鼓舞,还搭配了高笑三声,兴奋得一个多小时也没停嘴。

我静静地看着,发现他这番慷慨激昂完全是出自真心,倒有几分惊奇,于是问他对夸父之引的事知道多少。哪想到他张了张嘴,脸都涨红了也没说出什么,只说这是炎黄子孙的远古之物,已经失去踪迹多少年了,现在既然现世,就绝不能再遗失。

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的心头火噌的一下冒了上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压着火再问他,关于是否有穿越机这种东西?我是否回到八百年前执行过任务?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果他肯坦诚的回答我,我就不计较他以前的隐瞒了。可他还是张张嘴,就卡壳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掐着他的喉咙,不让他说出来。

最后,他还是那句话,“等你们师傅出现,他自然会说的。”

我“啪”地猛拍了下桌子,“告诉你刘三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些事你都不告诉我,保不齐以后我就拿着这宝物做出什么错事来。到时候哼哼,你可别怪我!”

他脸都绿了,气的。伸指点点我的额头道,“你也太没大没小了,你跟谁拍桌子耍横啊,你威胁谁啊?”

“我就跟你耍横,我就威胁你。因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出那些秘密,装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这是保密的时候吗?我跟你说,我把小夸抢了回来,那个姓金的韩国老混蛋肯定不能善罢干休,你以为把我藏到这儿就安全了吗?他那么有钱,早晚查得到。他如果雇佣一批中外高手来,我和小丁未必保护得了这中华瑰宝,到时候谁是罪人,一目了然。”

“你意思是说我是罪人?”他呼呼冒着白气儿,样子挺可怕。

可我不怕,很认真的点头,“对!”

“哎呀你气死我了,臭丫头。合着你只要一不顺心,责任就都是我的?”

“没错。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说出蜘蛛侠的名言,“你是总理事长,你是师长级的人,我但凡有半点失误,就是你的错。”

“你也知道我是总理事长,是师长?”他暴吼,脖子和脑门上的青筋蹦起老高,“那你还跟我这样说话。”

呃这个我是有点没理。于是,我低下头,软化了下来,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其实,我是给他个台阶下,这样他精神上更容易崩溃。

果然,他终于呼出了进门后第一口顺溜气,苦口婆心地说,“不是我不说出来,而是就算我是总理事长,也不能为所欲为,也要接受禁制的力量。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忽然凑近我。

我怀疑地看着他。

“为了绝对保守一些绝对秘,理事会对某些最核心的人比如我,脑子里被种植了一种无害的阻隔符咒”

我吃了一惊,果然是秘密啊,从没听说过。

“那种符咒不影响我做任何事,不管是生活还是修炼、施法、战斗。但,只要我想说出一些协会内部的秘密情报,就会丧失语言和行动能力。也就是说,就算我想告诉你,一说及那些秘密也发不出声音,写不了字,甚至连点头摇头都做不到。”

“敲开你的脑袋也不行吗?”

刘三刀点头,“挖出我的脑蛋白也无济于事。这也是对付敌人的一种办法,倘若有谁抓了我们去,就算严刑拷打也没有用,因为我的记忆一到达某点,就成了空白,什么也说不出。”

“就是说,你装出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莫测模样,不是你定力足够,而是你心里明白,却说不出口?”

刘三刀神情羞愧尴尬,却还是表示我猜对了。

我继续怀疑地看着他,然后我相信了。我的直觉超准,明白他说的全部是实话。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又试验了几遍,重新对他做出询问,再度看到他憋得面红耳赤,却就是吐不出一个字的样子。

唉,可怜的。理事会也真搞笑,阻隔符的事倒不是秘密,可以随便说的。

“明白了吧?”他恨恨的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有些话是说不出来的,所以我才叫你等你师傅,他可没被种什么阻隔符,能回答你的一些问题。至于时光机什么的,可能他都不知道。如果你得不到答案,也怪不得他。”

我很沮丧。我的身世要等师傅来揭秘,虽然很失望,可毕竟有盼头。但八百年前到底是不是我刺杀了里昂,令他失去日行石,转变回吸血鬼的状态,可能永远无法得知了。只是,那是个太重要的秘密,我必须、一定、绝对要想办法弄清楚。

怎么办呢?

“至少,你该告诉我夸父之引是属于什么类型的宝物。”我退而求其次,“这应该不算是重大秘密吧?”

“属于火之巫族。”他瞄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几千年的传承,只有本族中人才可以驾驭。”

我一挑眉。

谁说从被种下阻隔符的那里得不到情报?刘三刀不能说,不能表示,但他有表情,而我可以推测。从他这句话中我隐约觉得,我可能是火之巫族的传人这下好,我也成了巫女了,只不过是东方的。

“千万收好。”刘三刀看我不语,郑重的嘱咐,“失而复得很好,但不要再得而复失了。这样吧,我加派些人手,秘密隐藏在附近,保护宝物呃和你。”

“少来,你不过是紧张我家小夸。”我很确信,他在意的不是我,不然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派保镖给我呀。如果不是小夸认主,他现在立即就会夺走它,保存在总理事会中,一脚踹开我。

哈,火之巫族的传承人,也怪不得我得意得如此冒泡不是吗?

不过嘛我眼珠儿一转

“刘大叔,其实我另有一计。”我改换成笑脸。

刘三刀本能地往后一缩,摆出提防的样子,“怎么又叫我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