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说的?”

“就按你说的,说是老公有事。”

“嗯。”

“我们干嘛去啊?”苗伊还是想问,你们朋友聚会不一定非带着我,我可以在家等的…

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他抱了起来,水淋着,抵在墙上。本来以为要冰凉的,身体紧张了一下却发现原来墙壁是热的,贴在上面,按摩一样,好舒服。低头看他,唇边的笑那么暧昧,“既然请了假,那咱别浪费了‘老公’这个借口,好不好?”

不知道是热水太舒服,还是雾气里他显得特别帅,苗伊软软的,低头,主动吻在他唇上…

吃过午饭正好一点,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电器,两个人出了门。

两个大行李箱都是他收拾的,里面的衣服都是运动休闲式的,不过特别半,还有他这次特意在江州给她买的冲锋雪衣雪裤。

苗伊在一边看着,纳闷儿这是要走多远。

刚下到地下停车库,就看到另一部电梯上下来了一样拖着箱子背着旅行包的蒋航宇。

“老南!”蒋航宇迎过来,“我坐你车。”

“干嘛?”

蒋航宇笑,“一路走,就咱们仨,干嘛开两辆车?太不环保了,你说是不是?”

“滚蛋,开你自己的车!”南嘉树牵了苗伊就走。

蒋航宇叫,“就不能给我这挣死工资的人省点儿油钱啊??”

车库回音是够大,可是前面大步离去的兄弟压根儿就没有回头的意思,蒋航宇不得不小跑着追上,瞄了一眼苗伊,咬牙在南嘉树耳边,“有媳妇儿了得瑟呢吧?开车呢,你特么打算在路上干嘛啊??”

“不干嘛,就是不待见你!”

来到大越野前,苗伊两手握了他,“好了,就带蒋工一起走嘛。”

南嘉树还没吭声,蒋航宇马上赔笑:“还是小嫂嫂好,通情达理,又环保!”

南嘉树瞪了他一眼,拎了箱子往后备箱去。

苗伊趁机小声问蒋航宇,“蒋工,你们朋友聚会,都是男人,我去好不好啊?”

“嗯?”蒋航宇一挑眉,“谁不去你也不能不去啊!”

“为什么?”

看着她惊讶的小脸,蒋航宇也惊讶,“你不知道咱们干嘛去啊?”

“不是过周末去玩儿吗?”

“哈哈,”蒋航宇笑了,“你啊,你完了。”

苗伊纳闷儿,正要问,南嘉树已经放好行李走过来,一抬手,扔了钥匙给蒋航宇,“你开。”

蒋航宇也没脾气,只好接了,等放了行李上车,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在前面,立刻瞪了眼睛,“我特么你司机啊??”

“不开下去!”

“你他妈的!”

蒋航宇咬了牙骂也没办法,抬手调后视镜,见宽敞的后座上,那个家伙舒舒服服地坐了,怀里搂着漂亮的小媳妇儿,一副大爷的欠揍样子,蒋航宇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第83章

出了凌海, 一路往北开。

蒋航宇很怕热, 空调打得有点低。南嘉树当然了解,一上车,就从备用包里拿了毯子来给她围。苗伊其实不觉得冷,但还是很听话地让他裹。

毯子很大, 一层又一层。蒋航宇嘲笑说“这爹当的!”,怕他们听不到,声儿很大, 后视镜里看到盛世美男鄙视的眼睛, 苗伊有点难为情,但是他跟没听见一样,大手围得很仔细,最后围成个鸟窝,才满意。

宽敞笔直的高速路, 大越野开起来非常畅快。两个亲哥们儿也是快一个月不见, 在五分钟的彼此嫌弃之后就嗨聊起来。一些莫名的话题,他们一个上句,一个下句,连猜都不用,苗伊还没听懂, 就已经笑得惊天动地,震得大越野越发溅着水花飙起来。

开了大概四十分钟,雨被撇在了后面,听着他们说笑, 苗伊悄悄摸出手机打开资料。

打包行李的时候,她要把手提电脑带着,他没说不让,可抱着她说“住的地儿没那么大给你用。”

“没那么大?”苗伊惊讶,“住哪儿啊?一个手提也放不下吗?”

“嗯,”他双臂拢成环,剪着双手落在她腰上,低头看着怀抱,“你看看,放得下么?”

然后…她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低着头,脸颊虽然只有一点点的红,可心里已经热得不行。他这就是无理取闹,但是她就是不会说他。有时候,也恨自己没有原则,小叔叔的时候,哪怕就是发脾气训她,她都敢顶嘴,可是现在,他一这样,没皮没脸地跟她“撒娇”,她就心软得不行,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然后,就都听他的了…

其实,为了这个周末,费洋那边刚联系她的一个口译配音都不得不推掉,那是整整五千块钱,还不算修稿调整时间的基本付费。

这又答应他不带电脑,易科的活儿怎么办?虽然她这次签的时候就把进度放得很宽松,可是有过上次的惊魂一夜,苗伊再也不敢过于相信自己。更何况,这次千字稿酬高,说明活儿难,更不能掉以轻心。于是,趁着他收拾行李,苗伊把电脑里的资料存了两万字到手机上,又悄悄地把两本资料和字典塞进了自己的背包。

现在,他在聊天,她可以做一会儿。裹在毯子里,很隐蔽,手机飞快地敲起来。

“在车上看不晕啊?”

刚敲了两行字就被他发现,蒋航宇还在说什么,他已经低头问过来,好像那边聊天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苗伊赶紧笑笑,仰起脸轻轻蹭蹭他,悄声儿说,“嗯嗯,没事的。”

“不看了。”

手臂拢了她,他就要没收手机。苗伊立刻藏了,然后身体一歪,裹着毯子滚进他怀里。包得太严实,落在他腿上就往下滚,他赶紧招架着抱住,粽子一样。果然,这一招有效,他笑了,低头,狠狠啄她…

“哎哎!”

后视镜里那张脸立刻不满,“要亲,咱大大方方儿的,别玩儿消失啊!免得我脑补成醉驾!”

“你他妈的。”

南嘉树笑着骂了一句,直起身。他们又继续说话,苗伊躺在他怀里,很安全地又打开手机。不管他们说什么,她的耳朵都可以做到屏蔽,不受干扰地开始工作。但是嘴巴必须一直嘟着的,随时迎接他啄一口。

一路开,两个小时后,进了山。苗伊跟着社里走外勤,一般不走这个方向,只是小时候跟着爸爸妈妈来这里避过暑,记得林子里树木特别茂密,盛夏进来都是一股摄人冰凉。

隆冬季节,山里气温很低,还不到四点,天阴下来,飘起了雪花。

又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周遭已经是人迹罕至的寂静,路也完全成了林间的泥土路。车里很暗,他不许她再看手机,苗伊也好奇地趴起来,刚好过了一个特别高大的木头大门,但是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不过很快车就停在一座二层楼木屋前。

目的地到了。

熄了火,拆下毯子,好冷。苗伊跟着他下车,刚到车门口就狠狠哆嗦了一下,南嘉树一看赶紧把毯子扯下来折了下重新给她披上,裹住,这才接下来。蒋航宇走过来,看着裹得毛绒绒的女孩,有点磕巴,“就,就这样儿啊?”

“不许啊?”

蒋航宇勉强笑了一下,在心里为曾经令他重新开始相信世间美好的小女神那清纯漂亮、甜美可爱的形象被南嘉树这只老货给糟蹋成了一只毛毛熊扼腕叹息,默哀了一秒。

来到木屋台阶前,看上面挂着个很新鲜的门牌:304实验室。苗伊纳闷儿:实验室??

推开厚重的木头门,一切都是原木,原木结构,原木色,石头壁炉边坐着三个男人,两个女人,看到他们进来,都站了起来。

男人们都是一米八以上的个头,人人都是一身野战服、野战靴。在这木头原始的衬托里,像另一个世界。

都这么高大,都在看着她,就这么几双眼睛,居然比最高端的国际会议都让苗伊紧张,觉得自己这个很熊二的形象好像被定格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但是,她身边这个是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的,满脸笑容,大手握着她的肩搂在胸前,“来!给哥儿几个见见:这就是我小媳妇儿苗苗儿。”

这么多人,木屋里居然静了几秒。一旁的蒋航宇无奈摇头,哪有这样的智障?介绍自己的媳妇儿,自己还低头看着美得不行,叫得这么亲,让别人怎么反应?搞得他不得不开口代为解释,“这是苗伊,老南二十年前的小青梅,好不容易历经艰辛长大了,又被老南发现,然后…就更艰辛了。”

“哈哈…”

这一笑,地动山摇,气氛立刻就爆炸般热烈起来。

“你好啊,苗伊。”

“来来来,快进来坐。”

大家七嘴八舌地热情招呼着,一起在屋里落座。还是需要介绍,这一次,主讲人当然是蒋航宇。苗伊这才一一认识,这房中的四个人都是他的亲哥们儿。

一个是他们以前C大同寝的老大,叫陆柏杨,现在是凌海船舶集团资深设计师;再一个叫炎彬,当年S大体育学院的,与他们在一场球赛上相识,后来毕业后居然考了临床心理学博士。

这是个什么样的神转折,苗伊没弄明白,只知道炎博士现在有自己的心理咨询室,在凌海颇有声名。可苗伊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是个为人疏导心里疾病的医生,且不说身材过于彪悍,就这张脸,棱角冷硬,额头还有块疤,配上这一身的野战服,那样子活像电视里的…土匪。

最后介绍的这个人,身材相对清秀许多,与蒋航宇一样都属于公子哥式的帅气。苗伊认得他,他叫严栋,是CNE的执行副总裁。当年与南嘉树同时加入CNE,创业初期和两位总裁一起几经磨难,交情终于重到以兄弟相称。

见过面之后,好像时间很紧,男人们转到餐厅去讨论。陪在苗伊身边的是陆柏杨的妻子尤芳和炎彬的妻子黎昕,一杯热茶下肚,苗伊才在嫂子们的介绍下了解到,这里是弓箭搏击对抗基地。

真人实战,不过用的不是彩蛋枪,而是货真价实的弓箭。这可不是谁都能玩儿得了的,没有一定的臂力和体力根本就拉不开。弓箭对抗不如彩蛋枪灵活,更讲究射程的把握和力道,虽然没有连续开枪的快//感,可一箭射中那种极原始的血腥感更加刺激强烈。

这种对抗赛会如果计划不好,很快就会出现箭射空,或者距离过近不能拉弓的情况,这个时候,就是肉搏战。

肉搏战采用拳击规则和计分方式,每个人都带防护参战,配有现场裁判。虽然是游戏,但也像真的拳击场,裁判再在一旁裁决保护,受伤也在所难免。

难怪这么兴奋,原来这是约了打群架来了。苗伊握着茶杯哆哆嗦嗦地想。

这五个人玩这个已经有两年了,他们的队名就叫304实验室,这是当年他们在学校做设计时候用的,注册时随手写下就成了他们的队名,谁知打出了名,后缩称:304。

“唐五街??”蒋航宇皱眉,“怎么又特么约了唐五街?上次没被削够啊??”

“上次嘉树不在,我们本来就少一个人。”严栋解释道。

南嘉树问,“那人叫什么?”

“哪个?”

“就是打航宇的那个。”

“哦,那是唐五街的领队,叫罗朴。”陆柏杨说,“是凌海唐五街上一个叫铃铛吧的酒吧老板,那货挺专业,下手狠着呢。”

罗朴?铃铛吧??

苗伊本来,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天哪,怎么会这么巧??她曾经打工的酒吧和老板居然成了他们真人游戏的对抗方!

“怎么这么寸?又碰上他们??”蒋航宇显然心有余悸。

“不是碰的,这是嘉树让特意约的。”

苗伊闻言扭头看过去,见他正活动着手腕和拳头,唇边的笑那么不屑,“今儿咱干嘛来了?就是来削他来了!所以记住:今天的战略重点不是解锁夺旗,是要想办法把他逼入最后的射程禁区,跟我遭遇。”

天哪…

很快,男人们整装待发。夜幕丛林,对抗场上二十分钟后开始。

南嘉树走过来俯身蹲在她身边,“要不要跟着去看看开场?”

苗伊摇头,“不,我冷,不想去。”

绝对不能去,最关键不是罗朴认识她,而是她打工的方式,一旦让他知道,估计今天就不只是要跟罗朴“遭遇”了…

“好,”他笑笑,“那你歇着,我们一个小时后就回来。”

“嗯嗯。”

他站起身,大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眼看着他们要走,苗伊心急,罗朴是在国外出生长大的,曾在海军陆战队服过役,身手究竟有多厉害苗伊不知道,只知道他在酒吧经常会有以前的战友来看他,一个个都很彪悍。

怎么办??他虽然也受过很多年的拳击训练,可那只是业余爱好,他是个工程师,不是陆战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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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每一个木屋就是一个分队基地, 实战装备在入住前就都配备齐全。很快, 男人们穿好防护,弓箭也都调试好。大家谈笑风声,几乎确定一个小时后就要干掉唐五街、凯旋而归,为兄弟蒋航宇一雪被一拳打趴下的前耻。

毕竟, 304这两年已经打遍这里所有的新老团队,连续称霸。惟独上一次,因为南嘉树工作太忙没有来, 这才在缺一人的情况下输给新组建的唐五街。而且, 遭遇肉搏战的是最弱的蒋航宇,单说身材,罗朴也要大他一号,在实战上,是不讲重量级的, 这就未战先赢。

说起这个, 大家就不忿!因为在明显力量悬殊的情况下,那一拳,罗朴依然打得非常狠,一拳击倒,航宇就再没站起来。

这次一定削丫的!哥儿几个都咬牙, 嘉树最擅长的也是一拳击倒,两个人在身材上旗鼓相当,但是嘉树曾经受过多年专业训练,而且, 论起狠,罗朴一定不是对手。

准备出发,南嘉树回头瞧,发现原本蜷缩在沙发上的小丫头不见了,看厨房灯火通明,走过去,里面只有尤芳和黎昕在收拾腌肉准备晚饭。

“大嫂,苗苗儿人呢?”

“哎,没注意啊。”尤芳说。

“我见她上楼去了,”黎昕说,“可能回房歇着了。”

“哦。”

从厨房出来,南嘉树转头穿过客厅就往楼梯去。苗苗儿虽然不大通人情世故,可她做事非常努力,绝不会在大家都还忙着的时候就独自去休息,一定是冻着了不舒服!

“老南,干嘛去?得走了!”

蒋航宇吆喝一声,南嘉树看了一眼表皱了眉,脚下更急,三步并作两步,刚跨上楼梯,就听到楼上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抬头。

米白色夹克式羊绒大衣,雪花帽子,毛绒绒的头发已经梳利落,扎了两个可爱的马尾在胸前;脖子上围着绒绒的大红围巾;下身弹力紧身裤,过膝皮靴,楼梯上下来的角度,两条长腿简直漂亮!小脸像是刚洗过,水滑白净,涂了唇蜜,粉嘟嘟的。刚才毯子里裹着的毛毛熊就这么一转身变成了雪地芭比。

南嘉树惊讶地看着,还没问出口,小丫头就蹦蹦跳跳下来,牵了他的手,“我跟你去看开场!”

“那怎么穿成这样?”

“不好看吗?”

“外头冷啊。”大手握紧她,小手明显是凉的。

“没事儿的,就一下下,走嘛。”

“去穿上羽绒服。”

“不要,拍照不好看。”

“大晚上的,拍什么照。听话,去换…”

“怎么不能拍?”蒋航宇走过来,笑看着苗伊,“这次是夺旗场地,灯火通明的。开场完了你就赶紧回来,啊?”

苗伊赶紧点头,“嗯嗯。”

她的小丫头太漂亮了,南嘉树的笑容也有点绷不住,没再说什么,抬手想把帽子给她再往下扣严实点,她不让动,“要弄坏人家刘海儿了。”

大手没敢再动,领了她往门口去。

出门前,大家最后把防护面具戴上。南嘉树正要往头上戴,手臂被她挽了,“你先别戴嘛。”

“怎么了?”

“这样更帅呢。到场地那儿我给你拍了照片再戴,行不行?”

“嗯。”

小丫头娇滴滴的,说啥是啥,这大块头的家伙像废了一样,已经完全没有自制力。男人们彼此交换一下目光,决定还是不笑出声,以免影响士气。

挎上弓箭,一手领着她,一手拿着头盔,南嘉树打头走出了304木屋。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中气温很低,可不知是树林围拢确实窝风,还是周围的照明设备制造的感官错觉,并不觉得冷,大手紧紧握着,她一点没都哆嗦,欣欣然地跟着他,很兴奋地想看开场。

全副武装,各分队向各自的场地集合。这次304和唐五街选择的是夺旗战,一张地图大概五十分钟。身上的盔甲都有红外感应,划分了轻伤区、重伤以及死亡区。

中箭轻伤,可以由队友射击远处箭靶得分来救回,但是,最后的输赢以夺下旗子为胜,不论中间伤亡以及最后幸存人数。肉搏战的得分只有在双方同时夺旗时才会计入总分对比。

“所以说,”一路听他解释,小丫头问,“一旦有人受伤,你们要视情况判断是救他还是放回营地?”

“嗯,我们一般都救,因为炎彬的箭法特别准,救人不会耗费什么时间。”

“哦哦,那肉搏战呢?应该尽量避免吧,又不得分。”

“嗯,不过今儿不一样。”

进入木头围栏围住的中心场地,南嘉树往身边看了一眼,小丫头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进门还跟着他往里走,他笑笑,握紧她。

五对五,对面的木栅门里也同时走进了唐五街的人。来到裁判身边,几米的距离,五个人在面对面的一瞬间,对面正中那个高大的领队一把摘下头盔。

四面火把下,南嘉树看清了那张脸:大刀眉,一双眯起的细长眼睛,板寸理得几乎就是个光头,这应该就是罗朴。罗朴也看着他和他手里牵着的粉嫩女孩。

南嘉树眉一拧,立刻就竖起了敌意,只要这货敢露出对他小丫头露出丝毫的不敬,今晚就让他满地找牙!

可是,没有。罗朴唇边确实有了笑意,可竟然很友好,让那张光头的脸都显得不那么狰狞。南嘉树瞥一眼身边,小丫头与对面的男人对视着,清清静静的,根本不怕。

南嘉树很满意,低头,轻声说,“好了,要开始了,回去吧。”

“嗯嗯。”

她答应着,转身踮起脚尖搂了他的脖子,贴了脸颊轻轻啄了一口,“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