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娅发着抖,感觉他的手把的婚纱剥到腰间,正尝试解开繁复的胸褡。

  “冰律沙…”我们谈谈。她想说,但是声音也在发抖。

  他摸摸她的脸表示安慰,也表示自己不想说话,他终于弄明白其中关键,解开她的胸褡。

  胸脯突然敞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雷娅倒吸了一口凉气,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冰律沙抓住她的手突然用力下,开始把腰间的裙子往下扯,动作急促粗鲁很多,呼吸也粗重起来。

  雷娅害怕,开始挣扎,想推开他的手:“不…”

  冰律沙捏住她纤细的手腕,阻止她的捣乱,柔声说:“…别怕,雷娅,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推开,我是你的丈夫,今夜…你是我的新娘…”

  他想到雷娅虽然这么骄傲,这么强,可是这方面和一个无知脆弱的普通少女没什么两样,一样会迷茫,恐惧,心里都柔软了,而这种柔软和他看到雷娅光洁美丽,微微颤抖的胸脯瞬间爆发的火热欲望交织在一起,矛盾而又互相促进,让?火欲?更加炽热,他从来没有过此刻的感觉,想把面前颤抖着,无力地横呈在自己面前的身体…

  想把她怎么样?

  蹂 躏她?爱 抚她?拥抱她?占有她?安慰她?

  陌生的情 欲在他身体里汹涌,叫嚣,但是和雷娅不同,冰律沙是有准备的,他的手虽然颤抖,但还是很坚定,很坚定地把她的衣服剥光,很坚定地捉住的胸脯…

  我是你的丈夫。

  这句话听到雷娅的耳朵里,有说不出的陌生滋味,但也说服了她。

  没错,都已经嫁给他了,自己怎么能那么天真任性愚蠢?

  这本来就是丈夫的权利。

  就算冰律沙体贴地等待一段时间,终究还是会有这样的时候,难道自己叫他一辈子独守空房?

  心里带着别人嫁给他,虽是政治联姻,本来已经是对他的不公平,怎么能连这基本的福利都剥夺?

  不过身体而已,如果他想要,就给他吧…

  雷娅慢慢闭上眼睛。

  床垫微陷,重量压到自己身上,陌生的皮肤光滑火热…

  冰律沙把头埋到她的胸脯,轻轻咬住的乳尖的时候,雷娅还是忍不住发抖,却强忍着没有推开他。

  冰律沙的手在身上逡巡,呼吸越来越炽热,当他分开双腿,手放到那禁忌隐秘,从没人碰触的地方的时候,雷娅剧震下,紧紧咬住下唇,嘴唇里发出羞耻的呻吟。

  羞耻,抗拒,但是在他的手温柔而执拗的揉捏下,还是越来越热,越来越湿润…

  “…不要,冰,别这样对我…”眼角都湿了,无意识地低吟哀求,手紧紧捏着床单,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不能再样下去,否则自己会发出让自己羞愧欲绝的声音来…

  而冰律沙异乎寻常的执着,不肯放过她,他也有些意识模糊,几乎完全被本能驱使,只会不停地说“别怕,没事”,翻来覆去,声音低哑,又带着企图明显的温柔哄着…

  终于…进来了…

  被撑开的痛楚反倒让她清醒了一些,努力推着紧紧抱着她的冰律沙,颤抖着:“冰,放开一些,我被你勒得没法呼吸了…”

  冰律沙浑身僵硬,肌肉紧绷,突然用力,放纵地在她身上驰骋起来。

  雷娅吃惊,好在初夜的痛苦似乎不像很多人曾经红着脸偷偷议论过的那样难以忍受,继续咬着嘴唇,默默忍耐着,任凭他的狂风暴雨带着随波逐流…

  …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娅觉得自己已经不堪承受,用自己想都没想过的语气哀求好几次之后,冰律沙终于彻底爆发,然后瘫软在她身上,喘息着。

  雷娅觉得自己腰都快折断了,浑身酸软仿佛要散架,身上还压着沉重的重量,压迫的肺和心脏,让的呼吸心跳都很困难…

  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

  就这样,成为一个妇人。总觉得和想象中很不一样…

  被压得难以呼吸…

  动手推冰律沙,其实羞耻得不想和他说话。

  难以想象,和冰…居然和冰律沙发生这么…的关系…

  “…能起来…一下吗?…”声音怪怪的,不像自己的,有些哑,有些破…

  冰律沙慢慢爬起来,长长的银色头发遮着脸,看不出表情。

  漂亮的白玉般的身体上有着暧昧的痕迹,不用看,雷娅知道自己肯定也是。

  不好意思再看他的裸 体,雷娅竭力想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藏起来,最好连同脸一起,但又不想表现得像没见过世面惊慌失措…

  强做镇定和无所谓状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好不容易脱离他的钳制的身体,松了一口气。

  冰律沙低头看了眼他们欢好过的床单。

  气氛突然一变。

  雷娅敏感地发觉了,疑惑地睁开眼,看着他。

  他俊美的脸此刻很僵硬,眼睛里闪烁着压抑的,莫名的东西,语气也极力压抑得平稳:“…不是处女 ?…”

  新婚夜2

  雷娅脑子里轰的一声。

  蒙哈伏大陆极为重视未婚女子的贞操,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如果自己娶的新娘不是处 女,都是种奇耻大辱,而贵族尤甚。

  在这种情况下,平民还好,退婚而已,而在贵族中,只要取得女孩父亲或兄长的同意,就可以把这个贵族女孩杀死。而这个父亲和兄长也往往都会同意。

  这是为了家族的荣誉,当然是不算谋杀的。

  而已婚女人的风流事迹却往往没有人管,不但没人管,还经常被行吟诗人们传唱,因为贵族之间的联姻往往都是为家族利益,很多夫妻都毫无感情,各自都有情人还不止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们都有些年轻的骑士们对她们效忠,为她们决斗,他们往往以此为荣,而骑士们的梦想也都不是公主而是年轻貌美热情的公爵伯爵侯爵夫人们。

  ?子公花花?们勾搭贵妇顶多只是引来决斗和仇杀,勾引未婚的姑娘却会成为身败名裂的丑闻。

  雷娅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低头看看床单,虽然有着让自己脸红的不堪痕迹,却红色哪怕是粉红色都没有。

  冰律沙的脸色已经算是铁青,湛蓝的眼睛里压抑着怒火。

  雷娅抬头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胸膛起伏,套上一件什么东西就突然转身摔门而去。

  雷娅懊恼地坐在床边。

  自己怎么可能不是处 女呢?

  难道是失去记忆之前?是和安洛卡?如果是那样,为什么日记里没有纪录?是不好意思?怕泄露出去?

  那那个附在肯亚身上的恶魔,也没能把自己怎么样啊。

  也许是什么时候剧烈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或者是之前受伤的时候?这种事情,好像也听过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正苦恼迷茫时,门突然又打开,冰律沙大步走进来,关上门,一言不发走到床边,拿出把匕首。

  雷娅吃惊,冰律沙难道会是那种不顾切要杀不贞的妻子来恢复自己荣誉的男人?

  却见冰律沙轻轻一刀划在他自己的手肘内侧,挤出点血,抹在床单那些痕迹上,晕染开。

  垂着眼睛,他声音毫无起伏地:“别让人发现。”

  雷娅有点疑惑,突然明白床单明天要给人检查的,终于明白,心里震动了下,抬头看着他,那张年轻美丽的面孔遮盖在头发和眼睫毛的阴影下,看不见眼睛,只看到薄薄的嘴唇,紧咬着。他不算最高大,但也挺高的,随意披着的睡袍很零乱,精壮的胸膛?裸赤?着,银色充满光泽的长发纠结着。

  冰律沙,很伤心很气愤吧?

  任何一个男人,只要是从小出生在蒙哈伏大陆的,没有不在意这种事,不引为毕生之耻的,他又一贯很骄傲,却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么气愤的时候,还能想到为自己遮掩…

  是因为这是一场十分重要,不容出现纰漏的政治婚姻吗?

  不,雷娅直觉知道不是,冰律沙根本不是那么有政治觉悟的人,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野心的味道,他总是皱着好看的眉,很冷淡,很不耐烦。

  在冰原的相遇,觉得自己有些了解他,他喜欢那样独自在茫茫冰原修炼,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和超出常人的毅力去变得比任何人都要强,他喜欢战斗,不喜欢阴谋,其实和他精致美貌的外表很不一样。

  那样淡淡着坚定无比的话的冰律沙才是真实的他,“…抛出性命去修行,去变强,哪怕头破血流,百死一生,也要亲手打倒他。”

  那样的坚定,仿佛理所当然,连少年的倔强都不带一丝。

  这样的他,不可能是为了一场政治联姻那么在意的人。

  那么,他真的是一个温柔的好人。

  真是…没有看出来…

  想起自己在乌雅加纳初遇他时的观感,真是太先入为主。人,果然是不能简单分类的。

  冰律沙从垂下的眼帘注视着自己坐在床边的新娘,身上不着一缕,?裸 赤?的身体仿佛大自然最美好的杰作,洁白玲珑的身躯上有自己留下的嫣红,黑色的长发覆盖着姣好的,贯如雪白的鹅般的骄傲的颈项,垂到胸前,半遮半盖着形状迷人的胸脯,美丽得令人心痛…

  仰着脖子注视着自己,漂亮的黑眼睛水莹莹的,却没有羞耻或哀求,只有震惊,迷茫,苦恼和一丝别的什么东西。

  冰律沙只觉得有一只任性而无情的小手,正在把自己的心脏揉来搓去,又痛又麻又酸又难受,憋闷,又有些发软,好像拳打到棉花里无处着力。

  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觉得实在忍耐不下去,转身要离开。

  “冰。”雷娅在身后唤他。

  冰律沙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去哪?”雷娅的声音很轻柔。仿佛一只手在拽着自己的衣角。

  是在央求自己留下吗?是在害怕吗?

  冰律沙打开门,却还是回答:“去书房…你先睡吧…”

  到书房的冰律沙,什么都看不下去,吹熄灯火,在黑暗中睁着眼。

  回答就回答吧,为什么还要加句先睡吧,关心不像关心,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变得么软弱,不知所谓…

  雷娅在自己身下娇喘的模样和刚才的裸 体及眼神在他眼前交替浮现,让他很浮躁,一向清如止水的心难以宁静,想到曾经有人也见过样美丽的景致,抚触过那样动人的身体,甚至占有过,又觉得止不住蓦然升起的怒火和杀意…

  雷娅呆呆坐半天,实在理不出头绪,干脆倒在床上睡觉。

  算了,就算想也不可能想出来,明天会怎么样,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可能是精神肉体都很疲累,很快就陷进了深度睡眠,而这一觉,睡就睡到阳光照在脸上。

  父母大人的教诲

  雷娅在侍女们服侍下梳妆打扮完毕,下楼去的时候,已经略有些晚了。

  染着冰律沙的血的洁白床单被侍女小心地收起,估计要送到婆婆那里过目的。雷娅皱皱眉,又看到上面的褶皱和污秽,觉得个风俗很讨人厌。

  盛装下楼的时候,雷娅再次产生不真实的恍惚感受:新婚第一天。

  自己结婚了。

  而且是货真价实的结婚。

  突然想到最纠结的处@女问题,雷娅心又沉一下,一会儿怎么面对冰律沙呢?她想和他谈谈,但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马修,马蒂尔德,冰律沙在等吃她早饭,朱里安那孩子不在。

  马蒂尔德穿一身银灰色的裙装,非常美丽高雅,笑眯眯一脸慈爱看着她,雷娅回以合适的带点羞涩的甜美笑容,果然,婆婆大人的笑容更加慈爱了。

  马修还是比较严肃,面如铁木,但是看向儿媳妇的眼神也还是比较温和。

  冰律沙则看都没看她一眼,目不斜视。

  “雷娅,亲爱的,快来吃早饭,朱里安要晨练,等不及你,已经先吃过了。”

  “谢谢妈妈,爸爸妈妈,对不起,我起来晚了。”雷娅略微紧了几步走过去,到餐桌旁,在彬彬有礼的白胡子管家为拉开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没关系,咳咳,不晚…”马修开口:“我们也刚到,冰律沙孩子,新婚还去晨练,没把吵醒吧?”

  雷娅一愣,看冰律沙一眼,某人却微微回过头,面无表情,避开她的目光。

  雷娅有些讪讪,面孔微红,下颌微低,睫毛轻颤,看在公公婆婆眼中,自然以为新媳妇害羞,都含着笑意,互看了一眼,扫视着这对璧人,儿子俊美精致,仪态沉静高贵,儿媳美貌夺目,高雅又不失可爱,十分般配,都心中大慰。

  雷娅看出冰律沙心中别扭,不欲理睬自己,暗暗叹息,面前美味且充满家庭气息的早餐也觉得难以下咽了。

  冰律沙第一个吃完,面无表情说:“我吃完了,有事先告退,爸爸妈妈…雷娅,你们慢慢吃。”

  他起身离开,大家都愣了一下,尤其是他父母,终于发现儿子不是害羞,确实有些出乎意料的冷漠。

  雷娅很勉强地维持着笑容和礼仪。

  三人也吃完早饭,马蒂尔德给丈夫一个眼色,自己很热情地对雷娅说:“雷娅亲爱的,我带你参观下府邸,跟我来吧。”说罢携起雷娅的手,带她离开。

  马修接收到妻子的眼神,明白她的用意,暗暗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找儿子。

  雷娅随着婆婆逛完所有的地方,用了一个多小时。

  这座府邸年代久远,外观并不美观,内部陈设也不奢华,却很有品位,舒适清洁,井井有条,十分有家的气息。

  下人人数不多,还不如雷娅家里多,规矩也不严格,很多洒扫的仆婢都不穿统一的号服,见主母也不慌张,虽然尊敬,却面带笑容地问好,马蒂尔德也一一亲切问候,并不高傲。

  这是一个有着温柔细致,有大把时间的女主人才能打理出来的家,很让人舒服安心,也很完美。

  雷娅十分喜欢。

  她想,如果自己的母亲在,会不会也是个样子?

  雷娅家并不一样,侯爵大人虽有品位,却是个不会理家的人,雷娅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管理家务,但她年纪尚幼,虽然聪明,却毫无经验,分寸拿捏就不是那么简单,有时候也有铁锤砸蝴蝶的举动,再加上课业繁重,又要研究魔法,也没那么多心思,只能是做到慑服有野心的,偷懒的,不规矩的仆人,保证家里的秩序和整洁,随时有热水,饭菜不至于难以下咽,仆人不至于偷鸡摸狗,欺瞒主人而已。就算她再长大一些,她的性格也不可能像马蒂尔德样把整个家庭当作事业来经营,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家务上,她的能力和天分也不会允许她只做一个家庭主妇,更何况是样的多事之秋。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自己做不到而又希望能做到的事,看着别人做到了,自然是歆羡欢喜的,而出于与婆婆搞好关系的需求,雷娅自然不介意让婆婆知道自己这样欢喜的心情。马蒂尔德已经得知雷娅从小丧母,把她的表现立刻理解为缺乏母爱的可怜孩子,顿时对这个儿媳妇又爱又怜。

  参观完家里,马蒂尔德把带到起居室,这里有大片玻璃,阳光充沛,是马蒂尔德平时最经常停留的地方。她总是在里做些针线活,为丈夫和两个儿子缝制各式衣物。

  “来。”马蒂尔德对雷娅招手,一边让下女取出自己的针线盒,“好孩子,咱们娘俩做会儿针线活,再去厨房看看午饭。”

  针线?

  雷娅愣住了。

  她从来没做过针线,虽然一般上流社会的少女都会一些,但她从小没有母亲管教,又一直都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做这种消磨时间的东西?

  就算有时间,她也没兴趣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可能有空做针线,应该去看看冰族的守护神器,商量怎么对抗亡灵才是正经。

  可是对着一点魔法武功都不会,也对政治全然不敏感的婆婆,又怎么能说这些?

  应该和自己商量的冰律沙现在又不肯理自己,难道和公公商量?

  看到马蒂尔德用企盼的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雷娅叹了口气,认命的坐了下来,拿起针线。

  毕竟是结婚第一天,算了,就听她的吧。

  马修则在书房里找到冰律沙,果然,儿子好像不开心。

  冰律沙孩子从小就喜欢摆出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他实则很敏感,感情也很丰富,作为父亲,马修虽然不是心细如发的人,却基本可以发掘出他冷淡外表下的情绪起伏。

  比如之前议会建议他和雷娅联姻的时候,冰律沙什么都没时,也没有表情,只是点头说:“好。”

  但是马修知道他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至少是全然不抵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