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他声音阴沉压抑的连身边的萤火虫都吓的纷纷逃走,醉酒的衫宁被这一声更是吓的立刻停止了哭声,一双又红又肿又大的眼睛看着他,身体因为刚才的大哭而隐隐哽咽着打着嗝,看起来格外可怜。

但面前的人是一向不具备什么同情心的江席欧,所以对于她的抽泣视若无睹,瞄了她一眼,大有将她丢在这里,自己一走了之的想法。不过,在他还没有实现这个想法之前,就感觉自己的裤腿被抓住,俯视一看,在地上坐着的女人居然顺着他的裤腿爬了上来。

江席欧几乎在下一秒就用力将她推开,可是这一次不像平常那么顺心如意,她就像只八角章鱼一样手脚齐并的爬在他身上,而且这只八角章鱼还是喝醉了的……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好像又陌生又熟悉的样子,最后呵呵的傻笑着,说了句:“你长的好英俊哦……”

江席欧挑眉,这女人究竟是喝了多少酒?满嘴巴都是酒的味道,而且样子看起来又那么傻……

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扔下去的时候,衫宁的双手已经自发的抱着他的脖子,一张粉嫩的嘴巴抿了抿,竟然就那样直接的亲了上去。

“……”

四周仿佛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就连刚才的蛐蛐声都仿佛消失不见了。眼前是一张闭着的眼睛的脸,长长的睫毛软软的搭在那张素颜的眼脸,有轻微的颤抖,她的唇柔柔的,带了丝冰冰的,周围还有几只不识好歹的萤火虫在身边飞来飞去,

江席欧并没有对她突然凑过来的吻做出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任由她轻薄自己,他的沉静的眼眸一直都是睁开的,深邃的比天空的颜色还要墨黑,让人瞧不出里边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好半天,她才慢慢的离开了他的唇,眼神有些迷离的、呆呆的、然后嘴角傻傻的笑了出声,手不禁抚上了他的五官,眉、眼、鼻、唇……她说:“原来你是江席欧啊……”

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了出来,说:“怎么出现的不是况林森呢……电视里不是常演,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的都是自己心里想着的男人吗?怎么都是骗人的……在今天之前,我都有幻想,出现在他身边的新娘一定是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今天有多伤心,就只有他不知道。”

她一边哭,一边拽着江席欧的衣袖擦眼泪,不一会儿,她发达的泪腺就将江席欧白色的衣袖给湿润了一片。

她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坚强了那么久,满不在乎了那么久,甚至一个人逃到了巴黎,三年了,她以为自己能够放的开,可是当看见他站在别的女人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心还是那么痛,一如最初。好像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兜兜转转了那么多些年,她的心还是在这里,从来都不曾真正的离去。

她抱着身边的男人,难过的哭着,好奇怪,明明平日里的自己都可以好坚强,可是躺在他的怀里,就感觉好安全好安全,安全的好想流眼泪,好像能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似地,又不会被笑话,她喃喃的说:“江席欧,你知我有多痛吗?我快痛的不能呼吸了……谁都不知道我有多痛,没有人关心我,一个人都没有。在我最难过的时候,能抱住的人居然是你……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我,我一点都不讨喜,但是请你让我再抱抱你好不好?五分钟都好,我不想一个人,我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害怕孤单。”

不许走……我要抱抱,要抱抱!

那天衫宁是喝的真的醉了,不然也不会在哭闹了一阵子之后,还一点也不嫌丢脸的生拉硬扯着江席欧坐在草地里陪她聊天,她看着他在身边坐着,看了良久,才警告似地对他说:“我告诉你哦,我现在去拿酒过来,你可不准走!”那语气仿佛只要她一离开,他就会偷偷跑掉似地。

江席欧转头就看见她歪歪扭扭的跑到不远处的露天桌子上,大摇大摆的将桌子上的酒都抱了过来。眉毛微挑,瞥了瞥草地上那些空掉的酒瓶子,他径自沉默不语。

“嘿嘿嘿……”头顶上传来她憨憨的笑声,但见她一屁股做了下来,将怀里的红酒,一瓶一瓶的摆在草地上,然后眯着眼睛,拿起其中的一瓶,送到江席欧面前,“帮我打开。”说着的同时还不忘记把开酒瓶的工具伸到他面前,顺便打了个酒嗝。

江席欧皱着眉头接过酒瓶,并没有很听话的打开,而是看着眼前傻乎乎的她,不发一语的转过头,什么都没说。

“……”

就算正常人看见他这种反应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何况是醉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衫宁,她又打了一个酒嗝,才道:“你怎么不理我了……都不帮我开酒。”

“……”

依旧是没人回答,但是没关系,衫宁自发的拿起另一瓶酒,在草地上找到了那把可怜被抛弃的开酒工具,有板有眼的自言自语:“你不帮我开,我自己不会开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席欧:“……”

虽然说的雄心壮阔,信心满满,但是当真的要开瓶的时候,她的眼睛看着看着酒瓶子,眼花缭乱,明明只有一个酒瓶盖,却有两、三个蹦跶到眼前,让她根本分不清,一个动作下去,一把戳在了地上,要不是江席欧及时伸手扶住,离戳瞎自己的双眼不会太远。

在这种状态下的衫宁非常的不开心,她一把将酒瓶摔的远远的,负气的指责:“连你都欺负我!”接着便雄赳赳气昂昂的将怒气指向一直沉默着的江席欧:“都怪你,不帮我!……嘿!你怎么都不说话?嘻嘻……你跟我说句话呀,别这么害羞嘛……”

她的话刚说完,就见他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她也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在江席欧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一把将他抱走:“不许走……我要抱抱,要抱抱!”

她撒娇般的语气,就像是一个想讨要怀抱的小娃娃。她抱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嘟着,眉头紧锁着,好怕他跑掉了,然后全世界就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好安静,安静的好可怕。

见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才小心翼翼的将脸轻轻的贴着他挺拔的背上,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留下漂亮的剪影,她的脸蛋因为喝了酒而微微的红,看起来就像是个乖巧安静的洋娃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江席欧汀了脚步并不是因为她的拥抱,而是距离他们不到五米的人影,端庄的燕尾服,不苟一笑的冷峻脸庞,他是今晚的新郎,况林森。

她醉了。

在唐家,江席欧跟况林森的接触并不是很多,最多在例行会议碰到的时候彼此会点一个头。一是因为两人性格都偏冷,二是因为两人都不是唐家的人却是唐劲看的最重的人,比起唐家真正的大少爷唐慕,两人竞争继承人的身份更加明显,在舆论下,二人就算没什么也被别人看做是劲敌。

况林森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江席欧只是稍微诧异了一下,便没了什么反应,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想要转过身,可是身体被后面的人抱的太紧,动不了,只能稍微调转过有,看着那个将他当成是人体抱枕几乎快睡着了的女人,眉头又是一皱。

“林森?你怎么在这里?”一抹女声将这里诡异而安静的气氛给打断,是穿着红色礼服婀娜的唐静。刚才她只不过是在里面跟别人多说了几句话,一转身就不见了况林森的踪影。心里浮现出一抹非常糟糕的想法,虽然这一天里,他的表现跟平时都没什么不同,但是站在身边的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这里。尤其是当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的情绪愈加的明显,她甚至不用想的太复杂,就猜到是因为大厅里少了衫宁的身影。

所以当他消失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几乎是立刻就赶到了这边,像一个害怕自己丈夫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会见老情人的怨妇。

况林森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移动半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江席欧身后的那个女人,周身的酒气告诉他,她醉了。

她的酒量不怎么好,醉酒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似地喜欢哭哭啼啼的,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把自己憋得太久的情绪给肆放出来。犹记得那时候,她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他烦恼不已,却又不想做的太过火,就选择冷漠以对,直接忽视。甚至有时候他宁愿跟其他并不是很感兴趣的女生说话,就是不理她。

有一次同学聚会,她喝醉了,在大街上拉着他死都不让他走,哭着朝他吼:“我到底哪里惹你讨厌了,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你为什么宁愿理别的女生都不跟我说话,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差嘛?”

其实她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差,不过那时候的他年少轻盛,自然是要面子的,在大街上被一个女生哭哭啼啼的拉着引来了不少人的眼光该是多丢脸的事情,他怎么说让她别哭,她都不听,且越哭越大声,最后他烦躁了,一个恼怒就说了句很伤人的话:“唐衫宁,既然知道自己那么差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不要脸,我还要!”

她那个时候明明是喝醉了,可是竟然还能听得进他这几话的意思,呆呆的将缠着他的手放了下来。而他也就趁机离开,将她一个人丢在大街上。

后来,他一直很后悔,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那里。可当他再次回头去原地找她的时候,早就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她醉了(2)

就在这时,趴在江席欧身上的衫宁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喃喃的不知道一个人闭着眼睛在说什么。因为是晚上,她又站在江席欧的身后,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唐静过多的注意,待到听见她的声音,唐静才怀疑起她的状态,试图走近江席欧,才发现她整个人都挂在江席欧的身上了。

她试着叫了几句:"衫宁?"可是她的反应根本就是没反应,好像叫的不是她名字似的。唐静隐约的闻见她身上浓浓的酒味,心下不禁有些了然,却也泛起异样的情绪,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居然跟江席欧的关系这么密切了。她勾勾唇瓣,走到况林森身边将他扯了过来,像是要他亲眼看见什么般,笑道:"看样子宁宁今天比我们玩的还hight呢,宴会才举行了一半就醉成了这样,好在席欧陪在身边,不然还指不定闹的哪样,"说完又像是长辈似的对江席欧说:"真是谢谢你了,我这个妹妹平时挺安静的,就是有些任性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得你经常迁就一下她。"

在一起?江席欧勾勾唇,露出一抹冷笑,却也没说什么。

他的态度让唐静有些尴尬,之前就听说这男人话很少,一向沉默是金,但她那时候一直认为他只针对外人。虽然他的身份从始至终都是个谜,但说的不好听一点,他到了唐家,就算父亲再怎么器重他,对于她这个真正的掌上明珠而言,他也算是寄人篱下的吧。既然是这样,就应该有寄人篱下的样子,现在这样的态度算什么?

闭着眼睛的衫宁只觉得耳边好吵,下意识的就说了句:"江席欧,快点帮我把苍蝇赶走啦!"

这句话说完,全场静默,唐静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能用尴尬来形容了,用唐瑞瑞的话来讲,那简直就是苍蝇被一巴掌拍出屎的颜色!

许是想要将自己的面子挽回来,这次唐静也不管衫宁有没醉了,直接拍拍衫宁的脸,叫:"宁宁,衫宁?唐衫宁给我醒醒!"眼见拍脸没有效果,她直接摇摇她的肩膀,可无论如何,衫宁都闭着眼睛,像是再也醒不过来似的。

唐静一咬牙,加大了力道,这回总算是有效果了。

当衫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一双只剩下眼白的眼睛,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个惊叫没有出来,这双白眼的手摇的太猛烈,她一个没忍住,但听"哇"的一声,胃里被摇的翻涌的东西毫不客气的吐了出来,又因为唐静摇她的时候挨的很近,衫宁吐的太突然,她没防备,所以那顺其自然吐出来的东西就特别顺其自然的喷到唐静的脸上顺着她的下巴流了下去……????????????????????????????????????????????????????????????????????????????????????????????????????????????????

我说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

那天晚上具体是怎样结束的,衫宁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该庆幸的是,她晕过去的速度比唐静还要快,要知道唐静才是那个时候最想昏死过去的人。

当第二天早上醒来衫宁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房间里的时候,头痛欲裂,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睡的是一张沙发,本能的翻身,顺其自然的“扑通”一声掉了下去,然后脑袋里刹那间顺其自然的想起昨天自己做的顺其自然的一件事情……头顺其自然的更痛了起来。

就在她起身想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床上,刹那间双眼被刺瞎!但见宽大的床上江席欧沉沉的趴在那睡觉,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被子全部被他压在身子底下,那光滑的肌肤在初升的阳光下,发出一种白瓷般的光泽……衫宁僵硬的将脸转了过来,张大了的口闭也闭不上。

就在她被美色迷的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时候,耳边传来慵懒又冷淡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衫宁一僵硬,转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的美男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撑着头看着她。

她忙将眼神给转移了回去,结结巴巴的说:“什么、我在干什么啊……”

拜托……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江席欧的房间里,而且那家伙还能在这种情况下不穿衣服就睡觉……这都不算什么,让她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居然让她这样的弱女子睡沙发!!!

耳边一声冷哼,江席欧已经从床上起来,没有理她,仿佛她就是一空气似地,特自然的往浴室走去。只听里面哗啦一声放水的声音,五分钟后,他又穿着小短裤出来了,身上还是赤裸的……那小麦色的肌肤无比的诱人,修长的双腿,结实的手臂……还有那沾着水珠发出无比晶莹水光的胸前与腿上的毛毛……无一不在像她展示着一个男人的性感与身材,衫宁几乎都能闻见鼻息间不断增长的浓郁男人气息。

这样的视觉冲击太震撼了,以至于衫宁除了头疼以外,脑子里能想到的就是那黄金比例的身材,还有那性感的毛毛……

当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问她是要继续呆在这里,还是回去的时候,衫宁本能的说:“回去。”

于是,她迅速的跟唐瑞瑞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接自己,当对方听见她在江席欧家里的时候不意外的发出了一丝暧昧的尖叫,以一分钟百米的速度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出现在江席欧的家门前,然后看见衫宁醒酒后的造型第一句话居然是:“噢,我说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被江席欧挂在阳台上吹了一个晚上吗?”

“……”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什么都放在心里

回去的路上,衫宁跟唐瑞瑞说:“我要搬到外面去住了。”

唐瑞瑞一个车没刹住,差点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衫宁抱怨:“你干嘛呢?”

她瞅着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要搬去跟江席欧住?”

“……”衫宁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刚才说的那句话里出现江席欧这三个字了?”

“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她说谎丝毫都不会脸红。

衫宁的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一手按向方向盘上的喇叭,以示自己的不满意:“快点开车,我要回去洗澡。”

现在她可没心情跟这家伙巴拉巴拉巴拉的,此刻的她只想回去洗个澡然后出来找房子,在她对唐静做出那门子事情之后,她再也无法在那个家里呆下去了……

到家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大家都出去工作了,所以衫宁也没必要担心会更唐静碰面。说来也奇怪,别人一结完婚都是去度蜜月的,只有况林森这对夫妻,一结完婚,继续工作……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担心的,她进了门就奔到唐瑞瑞的房间里去洗澡了,洗完正要出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忘记拿衣服了,开了门缝,看见唐瑞瑞正端庄的坐在床上傲娇的看着她,身边放着她的睡衣,当时衫宁脑门上的汗就流了出来,虚弱的问:“你想怎样你说……”

唐瑞瑞笑眯眯的望着她:“也没想怎样啦,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就什么打算呢?之前人家订婚你就往巴黎跑,现在结婚了,你就要搬出去——”

“跟他们结婚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想搬出去……我要独立!”

唐瑞瑞难以掩饰的嗤笑了一声,将床上的衣服丢给她,“独立?姐姐我谢谢你,你以为你是美利坚合众国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因为况林森,你是怕你自己没办法面对人家每天跟唐静亲亲我我吧?”

衫宁已经穿好衣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了,瞥了一眼懒懒的躺在床上的她,没好气的说:“唐瑞瑞你知道你这人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吗?知道的事情干嘛非得说出来,放心里藏一下会死么?”

“我这叫直爽,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什么都放在心里,表面上好像云淡风轻的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实际上心里面在乎的要死,也就是你那颗心能承受这么巨大的压力,换成是别的女人,心脏早就不受重创,裂了。”

“……”

唐瑞瑞眯了眯眼睛:“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要出去住,别说是我,就算是爸爸也不会同意的。不然,你这些天先去江席欧那里平复一下心情?反正他的房子够大,一个人住着怪阴森的,而且你跟那家伙好像关系挺不错的样子,人家可不比你的况林森要差……说不定再那里住了一阵子,你就把持不住,把身心都交付给人家了呢。”

隔绝了外面一切可以让他动心的可能

衫宁直接将唐瑞瑞的话当成耳边风,吹吹就散了,站在衣柜前随便选了套衣服穿上后就要往外面走,唐瑞瑞也没拦着她,只是在后面不冷不淡的说:“别说我没警告你,三年前能让你逃去法国是看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现在你也该长大了,什么事情该记得什么事情该放下,也有个底,别总是活在童话世界里,感情专一是好事,不过得看对谁,况林森现在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姐夫了,你要想明白。”

衫宁拉着门把的手顿了顿,最终什么都没说,带上门出去了。

今天的阳光可明媚了,衫宁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每天都被打理的非雏齐的花草树木从她懂事开始就没有变过,还有不远处那个存活了十几年的秋千,犹记得小时候,唐瑞瑞最喜欢跟她抢着坐,而唐静则是安静的站着一旁看,她从来对这种东西都不敢兴趣。说起来,唐瑞瑞和唐静才是同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可是性格却是两个相对立的反面,一个热闹刻薄,一个安静淡然,两人的关系也不如唐瑞瑞跟衫宁来的好,小时候要是家里来客人了,铁定都以为唐瑞瑞跟衫宁才是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