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了况林森放弃唐家三小姐舒舒服服的生活,去国外当个打工小妹,天天吃泡面,住又住的不好,值得么?”

“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不怪谁的——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赶去超市打工,你少给我打电话啊,国际线,好贵的!”

“……”

有时候,有些事不说不代表就不辛苦,谁又知道她逃去巴黎的三年是怎样过来的?曾经她也因为身上没钱而在24小时的超市里面打工,只因为可以坐到天亮。她也曾试过一天一夜什么东西都没吃,只喝水。其实有时候的疼,不是没有,只是想着,忍一忍也许就过去了。毕竟人生是自己的,没有谁能帮你选择,帮你疼。

回敬

最后唐静的孩子还是没能留住。衫宁是亲眼看见那么多血的,虽然心底已经隐约的猜到了大致,但她还是期望唐静没事。如果她和孩子都没事,她发誓她一定会离的他们远远的。

这些是非从来就不是她想惹的。

可是时光不会倒流,现实也从来都不站在她这边。悌

耳边是唐静歇斯底里的哭声,这个孩子她得的意外,而下一次的意外会是什么时候,谁又知道?况林森不喜欢她,她连唯一能将他锁在身边的筹码都没了,

然后就是郭妃冲出来,甩了衫宁一个耳光,那么快的速度,那么大的力气,仿佛将从开始到现在的怒气全部都倾尽在那一巴掌里,衫宁嘴角的血渍都出来了。她不禁在心里自嘲,原来电视上演的甩人一巴掌会把血渍都甩出来,果然不是骗人的。悌

就在郭妃将要甩下第二个巴掌的时候,一双手即时的将她的手腕给拉住。衫宁抬头,就见一脸阴郁的况林森,她将郭妃的手甩开,冷道:“够了。”

郭妃简直不可思议:“够了?什么叫够了?现在这个女人把你老婆的孩子弄没了!你不跟我站在一边还说够了?况林森你到底知不知道里面死了的那个是你未出世的孩子!”谀

况林森却自嘲般的勾起嘴角:“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出生,这样的结果挺好。”谀

“你说什么?”郭妃几乎咬牙切齿:“况林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的心被狗吃了吗?就算当初是我逼你跟小静在一起,但这些年来她全心全意的对你你都感觉不到的?”

况林森不语,只要她不再说什么伤害衫宁的事情,就算郭妃说什么,他都不想顶嘴。

这些年他已经很累了,想做一回自己,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但对于他的沉默,郭妃更加生气起来,她的神思非常迅速的又转移到衫宁的身上:“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小静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你这个第三者,你跟你妈一样的不要脸!”

衫宁是看在唐静弄成现在这样子的份上才不跟她吵的,但是她骂她没有关系,凭什么骂她的母亲。

她咬唇,看着眼前几乎癫狂的郭妃——“你跟你妈就不应该存在这世界上,你们当初怎么不去死?要是你们死了唐家就安宁了……”

衫宁是忍着怒气才将她的话给听完的,当她说完,她便从况林森保护的右手边走出来,眼睛直直的盯着郭妃,一字一字道:“你听清楚了,刚才我不还口不还手不代表我认同你说的。那是因为我和还有些爱心,将唐静这件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明眼人都能看出,刚才在天台是唐静自己在楼梯上不稳摔下去的……不过我的好心好像得不到你的认同,没关系,反正刚才那一巴掌我就当是还你的!别怪我把话说的太难听,您这么大年纪了,应该知道有一个词语叫做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你这个贱人还敢给我顶嘴,你——”

她说完又要抬手,这一次不需要况林森,衫宁自己将她的手给挡了下来:“郭大妈,打人不是你的专长,我一根手指就可以将你一把骨头给拧碎,别说我没给你面子,在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之前,请你好好回去照顾你女儿。”

郭妃哪里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眼见衫宁如此嚣张,她心里一把火飞速的在燃烧,一双眼珠子巨虎要瞪得爆出来。

“今天我就要跟你这小贱人同归于尽,你来啊,有种就杀了我啊!我就要说你跟你母亲一样的贱!一样的虚伪,说什么要离开,如果真的要走就滚的远远的,何必回来?以为谁会挽留你们?最好是去死好了!好事你们连死都没资格?阎王老爷不要你们?”

衫宁冷笑:“是啊,阎王爷不要我们,所以我们没法死,倒是把你女儿未出世的孩子给撬去了,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要比谁没有口德吗?她唐衫宁还真不怕。

有时候她只是懒得开口,那并不代表她吵起架来会不必这个女人更难听。

郭妃听见她说这话,简直就疯了一样的伸手:“我要撕了你的嘴!你这个小贱人,没人养的小蹄子!我要撕了你的嘴。”

女人一旦疯起来,力气简直大的不可思议。

郭妃那尖锐的手指甲很快就划破她的手臂,向她的眼睛戳来。

虽然不喜欢眼前的女人,但尊老爱幼这样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所以之前不管这女人有多么乱来,她都当做无视,可是现在——

她一个反手,将郭妃摔在地上,力气并没有用到三层,却成功的让郭妃趴在地上不起来。

衫宁冷眼看她:“我警告过你,要适可而止。”

郭妃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仿佛受了多大的伤害似的。

衫宁肯定自己的力道不足以把她弄成这样,这女人要不是真疼就是在装。可是在不确定之前,她才不会上前去查看她的情况。

最后郭妃居然毫无形象的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喊:“救命啊,杀人啦……女人弑母啦……”

很快的,便将医院里围观的医生、护士、病人,和看护病人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衫宁哭笑不得的看着趴在地上耍赖的郭妃,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但狠心,有时候就连尊严都不需要。居然能演出这么一抹戏。

但听她一边哭一边喊:“没良心啊,

我把她养的这么大,她居然打我……虽然说是后妈,但这些年来我也没亏待她,她怎么能这样……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啊……就因为我女儿是我亲生女儿,她就狠心将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给弄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可怜……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众人纷纷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衫宁,仿佛她真的是那样的不孝,灭绝人性。

衫宁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郭妃的演技,就差没有鼓掌了♀样的女人,父亲当初究竟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郭妃全然无视衫宁冷漠的眼神,还在继续嚎哭着,无非是说后妈不好做,自己怎么怎么对她好,结果换来了这样的报复……

而那些围观的群众居然还相信了,有人骂她,也有人劝她,说这样对待一个上了年纪的大人,是会遭到报应的。

衫宁一句话都没有说,任凭他们指责。

最后还是况林森看不下去,拉着她想要离开,却不想郭妃更加肆虐了起来:“大家看大家看,她对我不好也就算了,把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也算了,现在就连孩子他爹都被她的狐媚功夫给迷惑了去……我郭妃这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

衫宁想笑,真的想笑,如果此刻她手上有一部摄影机的话,她一定会将郭妃这实在的演技拍下来,让她自己看看。

不过,即使不能这样报复,她唐衫宁也从来都不是受委屈的料。

但见她走到郭妃身边,忽然蹲了下来。

郭妃一愣,大抵是没想到她湖突然如此,吓的往后面挪了一下。

衫宁却更进一步,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位……后妈?如果你哭够了的话,就先听我说几句。首先,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害的,只要调取医院的监控录像大家就会一清二楚,当然,从明天开始我会将这个录像在医院每个角落轮放三天,让大家看清楚你所谓的真相。第二,你郭妃当年是怎么进唐家,是怎么把我母亲逼走的,我从来就没有跟你算过账,这次,我们可以一笔都算了。第三,你应该知道父亲将江席欧拟定为唐氏的继承人了?好了,我再告诉你一个惨不忍睹的消息就是我跟江席欧结婚了之后,会将唐家所有的产业都买下来,而你,在这之前还有些时间去找自己栖息的地方,别说我无情,我可是现在跟你说明了,别到时候你没地方住,赖在唐家不走,别管我叫警察了。第四……我暂时还没能想到要怎么去害你,不过你放心,按照你刚才的大哭大嚎,我应该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她也不过郭妃震惊的眼神,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听说林森跟你女儿在一起也是你当初下了个圈套,现在没有孩子当护航,万一林森要跟你女儿离婚,你岂不是到最后什么都不能得到?真是太可怜了!你放心,如果我跟林森真的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时刻提醒他,感觉趁机跟你女儿离婚的,不然到时候你又用什么计谋让他上当,让你女儿怀孕就不好了。”

不是自己想要的婚姻,怎么都不会幸福。

看着郭妃气到发白的脸,衫宁心里并没有一种解脱了的肆放感觉。反而,她觉得这种女人可怜又可恨,让她心情浮躁,说出一些根本就不想说的话。

不再在这里汪,她转身想离开,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江席欧。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看了多久。悌

衫宁心烦意乱,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意外的恰了手,转身看去,他嘴角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仿佛看一场闹剧似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郭妃,最后拉着衫宁一同离去。

走过况林森身边的时候,衫宁一顿,汀了脚步。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深爱过却无缘在一起的人,道:“对不起,我从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许我不知道你曾经因为什么而被郭妃利用,但是我消你能为自己而活。不是自己想要的婚姻,怎么都不会幸福的。”

说完,她就离开。悌

况林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抹嘲笑。

衫宁,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自由其实是最价值连城的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走出医院,衫宁才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了起来。

她看着一直桥自己的江席欧,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席欧汀脚步,修长挺拔的姿态实在是惹眼极了,一路上已经不止十几个眼神往这边看了,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桥她离开,也不怕惹在身上一身腥吗?像她现在这种被郭妃描绘成没人性的女儿……谀

“没去哪里,看你呆在那不开心,就出来。”

“你到是好心。”衫宁笑笑:“以前我怎么从来都没发现你对我这么好?”

“我要把你娶到手才能得到唐家的财产,我怎敢对你不好?”

他忽然这样说,让衫宁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个男人,最会隐藏情绪,却也是演戏的高手。比如说他生气了,可以将自己的怒气隐藏在心底,让你看不出半分;但他也可以在你面前装出一副其实他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他想要得到的,所在乎的,如果不是他亲口告诉你,也许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江席欧看着她瞪着自己的眼神,黑白分明,像极了裹在月亮里的黑珍珠,他勾出一枚若有似无的笑:“怎么?吓到了?”

“我没那么脆弱,只是在掂量你话里的真假。要是是假的,或许我就不需要对你存有防备之心,如果是真的……其实也没什么。想要唐家财产的人真的太多了,如果是你我也不会太嫌弃,只是你给我做了一个心理准备,以后我得防着一点你。”

江席欧淡笑不语。

衫宁想了一会儿说:“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婚礼的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本来打算今早完事,不过刚刚又出了这样的事,是不是要延迟?”

“不。”衫宁想都没想道:“上次说好是什么时间就什么时间,不用推迟了。”

江席欧挑挑眉。

衫宁略微尴尬,像是要掩饰什么道:“难道你不想事情早点解决么?结婚那么麻烦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消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上不是吗?”

“早点解决?”江席欧嘴角一勾:“这个词语用的不错。”

然后在衫宁不解的眼神下,他率先往车的方向走去。

……

江席欧说到做到,很快,衫宁就陷入了非常忙碌的状态中,光是试婚纱就试的蛋疼,到最后她简直抓狂的想直接穿一件带纱的就好。

可是唐瑞瑞告诉她说:“结婚只有一次,这么重要的事情怎能不慎重。”

说起来,唐瑞瑞这些日子因为莫谦的事情,难过了好久。不是衫宁不去安慰,只是她知道唐瑞瑞需要的是时间,自己去清净。在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几天里,她自己一个人出去旅行了,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不过却是想开了许多。

她说:“以前莫谦跟我提结婚的事情我就觉得结婚了之后肯定不能像单身那样的自由,所以一直拖一直拖。那时候不是有人经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么?是莫谦对我太好了,所以我在这么任性……所以现在老天是在惩罚我不知足。你知道吗?莫谦快要跟那个女人结婚了……也许,他是真的想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