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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军营里大部分人,应该其实还是慕大帅的,而且职位应该不低。

但都是血染江山一起走出来的铮铮汉子,作为他们的少帅,要让他们臣服只怕也不止是慕大帅的儿子那么简单。

所以慕云深的确没有必要用强,到时候这些人会自己去找他。

不但如此,还会因为一个慕云沣而跟慕大帅离心。

但是季墨亭其实是有些担心的,慕云沣这个人,应该不简单。

吃过晚饭,慕云深送季墨亭回去,就直接回了军营,刚到军营,自己另外派去查何嫂的人就送了消息回来。

他当晚便派人给季墨亭送了去。

不过季墨亭是第二天早上才收到的,看到信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惊讶。

当初妈妈吃的那药是慕云沣研制的,爸爸拿去找雷奥的时候,就已经检测出有问题了,但是爸爸却让雷奥帮忙隐瞒,还将药换了。

季青眉那边等着没消息,不信任慕云沣,所以重新在别处拿了看似一样的回来,让何嫂给换了。

而自己刚好拿到何嫂拿来的这些药。

难怪当初雷奥无论也不相信,药有毒。

因为那是他配制给爸爸的,可是却不知药又被换了第二次。

而雷奥配制的那些药,早就被何嫂扔了。

可是这件事情,何嫂却没有跟自己坦白,只说了替季青眉监视季公馆,也没提给季文慧下药的事情。

这让季墨亭忍不住坐到镜子面前去仔细端详起自己的脸来。

青禾已经好久没见她,觉得小姐比从前多了些朝气,好像也更美了。

又见季墨亭一直坐在镜子面前,便笑道:“小姐是被镜子里的美人迷住了么?”

哪里晓得季墨亭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问她:“青禾,我看着是不是长得特别傻?”不然何嫂怎么拿话敷衍自己,还脸不红心不跳。

青禾以为她说笑,不过见季墨亭表情如此严肃,赶紧摇头道:“没有啊。”

于是季墨亭抬脚去踢了踢猫窝,里面的桂花立即不高兴的伸出爪子,“干嘛?”

“看我。”季墨亭赶紧问,问人问不到真话,问个猫总该可以。

被她那表情一吓,桂花的瞌睡也醒了,扭着肥胖的身子从猫窝里跳出来:“看你干嘛?”

“我看起来很好骗么?”季墨亭问。

青禾在一旁看着,觉得小姐可能是被谁气着了,不然怎么连这种问题猫都不放过。

桂花蹲坐在她的面前,果然认真的打量起来,然后总结:“你这样的小姐姐,长得好看又娇生惯养,一看就是涉世不深,肯定好骗啦。”桂花天天听家里的于婶她们说话,如今也学得这些很有韵味的釉南口音。

青禾听着猫叫,觉得很神奇,蹲下身一把将桂花搂在怀里:“哇,这只猫现在怎么这样有灵性,好像能听懂小姐说话一样。”

外面抬着水果进来的青苗不以为然,心里腹诽,不是好像!是根本就能听懂。

季墨亭却陷入了沉思,决定改变一下这个看起来有些软糯好欺负的形象,于是指着杂志上的女明星道:“我烫这个头发怎么样?这个色号口红看起来也很有御姐范儿。”

青禾青苗不知道什么是御姐范,但小姐要是烫那样的头发,画那样的妆,肯定不合适。

于是青禾赶紧道:“别,小姐您现在就挺好看的啊,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保护你的冲动。”

季墨亭撇嘴,她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么?

不信?一打十来试一试。

青苗也凑热闹:“像是小姐订婚那天的样子,也好看,多看一眼,魂都没了。”

季墨亭才不信,两个小丫头的审美肯定不行的,回头要问慕云深才作数。

下楼吃饭,季文慧又要去读书会,还主动邀请季墨亭。

不过季墨亭还给拒绝了,她没兴趣。

倒是季太太朝她道:“我今天去薛太太家,他们家也是京海搬来的,当初跟着季家大院也就隔了一条街,你和我一起去。”季太太想着女儿天天闷在家里不好,正好这薛家也算是故交了,而且薛太太的女儿也在家里,和阿亭一般年纪大。

季墨亭本能的想开口拒绝,但是季先生已经发话,“去,你小时候薛太太还抱过你。”

于是季墨亭就这样被季太太领着往薛家去了。

薛先生从前在京海的财务厅,刚调到釉南没多久,季太太牌友遍布整片租界,所以这一二来去的,就寻到了薛太太这门故交。

薛家到底不能跟季家的财大气粗相比,不过这别墅看着小了很多,但是花园里种满了玫瑰,还有季墨亭喜欢的夏洛特。

一行人寒暄过后,季太太她们上了麻将桌,季墨亭则让薛家的二小姐薛绮君领着到花园里喝茶。

季墨亭不大擅长于交际,所以沉默不言,就侧身欣赏着满院的玫瑰。

薛绮君见她看得入神,笑着介绍道:“那是法国特有的品种,这里从前住的是个法国的外交官,爸妈知道我喜欢玫瑰,所以特意买下这里。”她的身体不大好,即便是这五月的天气,坐在和煦的太阳底下,她还裹着披肩。

季墨亭想了想,就想到一句你爸妈对你真好,不过还没说出口。

那薛绮君便有些孱弱的身子动了一下,起身将椅子朝季墨亭移过来靠近一些,“我听说,你从未上过学?真的么?”

季墨亭点头。

于是薛绮君就越吃惊了,“呀,你们釉南的小姐们都这样么?在我们京海,像是七八岁的小女生,就要去教会学校了,你们怎么能不上学呢?”

季墨亭太阳穴突突的跳,心说这莫非是地传说中的地域歧视?

薛绮君又继续问:“那我看旧报纸上说你跟那个谢允安从前订过亲,你还为他跳过河?”

这问题一点都不友好,季墨亭也不以为这是天真无邪,哪怕薛绮君苍白的小脸上,眼睛的确显得有些无辜。

季墨亭一面笑着回道:“是啊,不过我家有钱,所以我又和慕云深订了亲。”一面拉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我这镯子看到了么,宫里出来的东西,当年孝庄太后戴过的,可以买你们家这别墅四五套。”

还不忘侧着头,把耳坠子露出来:“这个就更贵了,明朝的物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人家舍不得用,我爸给买回来,看着还跟新的一样,就给我戴着玩了。”

今天她一早就发现妈妈穿得比往日朴素很多,连首饰都只戴了结婚戒子,很是好奇,所以当时多问了一句。

季太太便说,薛家跟甄家一样,老一辈抽大烟,大半个家底都给抽没了,偏人口有多,所以手头早已经不宽裕了。还说薛太太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偏偏这些贵太太们打麻将,最喜欢炫耀自己的钻石珠宝。季太太怕到时候薛太太尴尬,所以也摘了自己的首饰。

还有他们家现在买这栋别墅的钱,也是季先生借的。

果然,季墨亭这话一出口,那薛绮君的脸就绷不住了,顿时更显苍白,“你……这个满身铜臭的暴发富。”

“季家甄家世代为官,进士出生的叔叔爷爷不在这个数儿,即便是现在,我二叔在京海还是你爸的上司。”她一面说着,一面拿手比划了个数字。

其实这些事儿都是原主身体里原有的记忆罢了。

不过平时她也没仔去挖掘这些记忆,刚才也是急了,想着这薛绮君跟自己炫耀她是京海来的,那么自己就跟她炫富,所以思索了一下今天自己戴的首饰。

这想不要紧,连她自己都吓着了。

随手挑的,怎么都是上了年代的老物件?一会儿可要小心,千万别给碰坏了。

薛绮君再听到她这话,眼圈一时红了,他们薛家经济紧张,她也知道。所以妈妈让她好好陪季墨亭,可是她真的没法将这个还穿着对襟的季墨亭当做朋友。而且她还为谢允安那样一个烂人跳过江……还没上过学。

自己跟季墨亭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嘛?

不过看着季墨亭这副老土的模样,在京海被那些名媛们压制许久的不甘心就都涌了出来。

现在她不就是名媛么?所以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忽然尊贵起来,下意识的就忍不住想要将季墨亭踩在脚下去。

季墨亭才不管她哭不哭,反正桂花也说了,自己这副模样看起来特别好欺负,一会儿长辈们来了,自己也哭。

“绮君?”忽然,一陌生男子的声音朝他们这里传了过来,季墨亭下意识的看了薛绮君一眼,只见她哭得更凶了,脸上的表情也更委屈。

季墨亭一看,心中顿觉不妙,索性掐了自己一把。

娇生惯养的身体就是不行,疼得她马上就红了眼圈。然后拿着手绢沾着眼睛,着急得哄着:“绮君,你别哭了,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聊天嘛。”

薛绮君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季墨亭。

声音的主人却已经过来。

薛语堂正瞧见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在哄着妹妹。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动不动就爱哭的他,立即就不悦的皱褶眉头上前:“绮君,你不要胡闹。”

刚才他来的时候,妈妈就说了,绮君和季二小姐在花园里。

所以,眼前这个就是季家这段时间算得上是风云人物的季墨亭么?自己在报纸上看过她的照片,真人比报纸上漂亮许多,少了些妖魅,也多了几分清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可是薛语堂看着她那哭得楚楚可怜的小脸,心中忍不住多几分愧疚,下意识的就认定了是妹妹故意为难人家。

薛绮君刚被季墨亭炫富炫家世扎心了,本就伤心委屈不已,没想到她哥哥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责备自己,当下哭得就更凶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小姐姐们动动小手手~~

☆、第 34 章

季墨亭咋舌, 已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多半就是薛绮君的哥哥薛语堂。

只是这心里也想着, 这薛语堂太不像话了,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难道哭得最凶最惨的就是被欺负那个么?

不过他这反应,也证明桂花果然没有骗自己, 自己看起来很好欺负……

所以薛语堂连问都没问一句, 就直接骂了薛绮君。

她偷摸抬眼皮看了看薛绮君那张脸,原本看起来苍白不已的小脸,现在都快成猪肝色了。不过她也知道薛绮君的身体不好, 生怕这样下去,她气昏死过去。

自己是气一气她,但是也没想把她气死啊。

于是赶紧道:“我没事, 我没事,你别凶她了。”

火上浇油无疑就是现在季墨亭这操作了。

所以当她这话说出口后, 两双眼睛齐齐朝自己看过来。

只是一双满目怨恨,这个理所当然。毕竟薛绮君本身就看不上自己,也不喜欢自己。

可是这位薛少爷眼里莫名的心疼是几个意思?

这让季墨亭有些心虚, 琢磨着要不去厅里看妈妈打麻将?

薛绮君此刻满脸怒意丝毫不掩,贝齿紧咬着略显得苍白的唇.瓣, 狠狠的瞪着季墨亭:“季墨亭, 你不要太过分了!”

“薛绮君!”薛语堂此刻只觉得妹妹在无理取闹,恼怒得连名带姓的警告起她来。

薛绮君心中委屈得很,含泪瞪了她哥哥一眼,伤心欲绝的捂着心口伤心的跑开了。

季墨亭以为这薛家少爷应该会追过去, 毕竟他妹妹身体不好。

哪里晓得他不但没追出去,反而朝自己道歉:“季二小姐,我妹妹身体不好,平时都多娇惯着她一些,多半是宠坏了,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二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季墨亭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这心里则巴不得他赶紧走。

可是薛语堂说完这话,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薛绮君原来的位置坐下,看了看季墨亭面前没动过点心和茶:“怎么,不合胃口么?”

“你不去看看你妹妹么?”季墨亭直接问。

可是这举动在薛语堂看来,分明就是季墨亭心地善良,此刻还关心着自己那个娇惯的妹妹。心里忍不住感叹,现在像是这样善良的女孩已经很少见了,外面那些小姐们,哪一次聚会上不演绎一场勾心斗角。

季墨亭要是知道他心里是这样看自己的,肯定立马就坦白刚才自己是故意的。只是被这薛语堂这样的眼神看着,觉得心底有些发毛,然后匆匆告辞道:“我去厅里看看。”

薛语堂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季二小姐是传统的大家闺秀,跟外面那些新时代的女性是不一样的,见着陌生男人就忍不住贴上去打交道,于是赶紧点头道:“好,二小姐小心些。”

她那带着些许慌张的背影在薛语堂看来,莫名觉得可爱。

殊不知此刻季墨亭心中正在纳闷,心说这兄妹俩莫不是都有病?

她和薛绮君一前一后回来,那薛绮君一看就是哭过的。

至于她,到底是假哭的,这会儿已经擦干了眼睛,所以立即就被季太太问:“阿亭,你是不是跟绮君闹不愉快了?”

方才那薛绮君哭着进来的时候,薛太太就说了,一会儿给她做主。

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主,但是季太太也问了季墨亭一句,反正觉得不会是自家女儿欺负她。

季墨亭被妈妈一问,心说这话怎么好说?要说愉快那薛绮君哭着跑回来算怎么回事?可说不愉快,那接下来又怎么说?

谁知道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季伯母别放在心上,是我妹妹不懂事。

薛太太听着儿子这话,有些诧异的看了儿子一眼。他这儿子京城那些名媛们,一个都看不上眼,也不见他为谁说过话,今儿倒是奇怪了,竟然帮这季二小姐解释说起好话来。

又看了看季墨亭,心中有些可惜。这季墨亭一看就是个软性子,又是老派小姐,进了薛家门,岂不是比那些留洋的小姐们要好拿捏么且不说季家的家世本就十分好,季墨亭还有个那么有钱的爹,若是真能嫁到薛家来,不但能改变薛家现在的窘境,怕是自己那两个侄儿留学的事情也有望了。

只是可惜了,晚了一步,叫那少帅捡了这便宜去。

她心里想着这事儿,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将刚摸上来的自摸牌给扔进了堂子里去,然后和她一样要三筒的季太太就高兴的笑道:“胡了。”

旁边刚刚下桌,一眼看三家牌的张太太立即就阴阳怪气的笑起来,“薛太太这个人情做的好,连自己的自摸牌也要给季太太送去。”

此话一出,其他两家纷纷朝薛太太看过来,连季太太也有些吃惊的赶紧拔开薛太太还没推到的牌。

薛太太也才看到,心中懊恼不已,“看错了看错了,不玩了,张太太你来,我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女儿。”

张太太等人巴不得她不玩,输了就记账,也不拿现钱,一点都不痛快,亏得先生还是在财务厅里上班呢。

不过大家来凑牌局,那是看在季太太的面子上,现在她去了正好腾出位置了。

季墨亭看着这满是尴尬,偏季太太这个老好人还要继续玩下去,她只得坐在一旁等着。

薛语堂见母亲如此惯着妹妹,皱了皱眉,安排厨房里给送了茶水点心过来,倒是比他.妈妈薛太太更会招待人。

好不容易熬到三缺一,季太太才带着季墨亭告辞,也是那薛语堂来送人。

车上季太太有些不高兴道:“这薛太太也是,她家姑娘红了眼睛兴许是风沙迷了眼睛呢,怎么能怪道你头上来了。”

一面又有些后悔,“今天妈妈就不该叫你一起来的,你没受委屈?”

季墨亭摇头,“没事,薛小姐也还好,就问我有没有上过学,还跟我说她们京海的姑娘家,七八岁就要开始上教会学校了,而且问我是不是跟谢允安订过亲什么的,是不是真的为他跳江了。”

其实季墨亭也不是要给季太太上什么眼药,让季太太对薛家的影响不好。

而且她说的这话也是真的,当时薛绮君可不就是说了这些话么。

她只是觉得季太太太善良了,要是自己那薛太太上楼去安慰她女儿的时候,就该起身走人。

作为主人家也太不地道了,你可以不玩,但是你好歹要在这里陪着。

而季太太一说这话,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看了,最后忍不住冷笑起来:“她们京海?咱家难不成不是京海人了么?”其实最让季太太生气的是,她居然提起那季墨亭和谢允安那桩婚事。

只是这事她不敢再多说,生怕女儿心里难受。

此刻再想起刚才阿亭一直在厅里陪着自己,只怕那时候心里就很委屈了?该哭得是她才对,又后悔不已,自己该早些回家才是。

季墨亭见季太太那一脸自责后悔,咧嘴得意一笑:“妈妈放心,我哪能让自己吃亏呢。她看不起我,我就在跟她炫富了。”说着指了指身上的首饰:“说出来把她都气哭了。”

季太太听得她这话,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这样做虽然不对,但妈妈还是想说做得好,以后我也不应薛太太的牌局了。”太不地道了。

不过觉得薛语堂还不错。

回了家里,季墨亭问了小芝麻何嫂的动向,一切如常。

那薛太太也是厚脸,隔天就打电话来邀季太太去她家打麻将。

不过芸娘接的电话,已经听季太太说过薛太太,所以问都没季太太,就直接回绝了,说太太没在家。

季墨亭在一旁听着,给芸娘点了个赞。

没想到过了一个小时,她又打电话来了。

原来薛太太已经约了几个想和季太太来往的太太,这几位太太平时根本够不上季太太的圈子,所以才走了薛太太这条路,薛太太也从中收取些好处。

可是没想到包票都给人家打好了,钱也收了,季太太居然没在家。

不过她只是认为季太太不在家,又不是不来,所以继续一脸神情高傲,“喏,你们听到了,她还没回来,这不怨我,就怪你们运气不好。像是昨天,我电话一打她立马就过来了,连她女儿,就是那个和少帅订婚了的二女儿都来了,跟我家绮君啊,还玩得很好。”

几位太太一听,倒是没有怀疑这话,毕竟薛家在京海,跟季家老宅就隔了一条街。

而且她们也听自家先生说起,薛先生跟季先生是旧识。

于是大家又等了一个小时,那边还说季太太没回来,才散了,约好第二天再来。

季墨亭一整天都在家,也见着大家接了薛家好几个电话。

甚至是到了晚饭的时候,还打过来,约明天的牌局。

季太太极少晚上出去的,所以也不好撒谎说不在家,便说明天没空。

这要是但凡有些脑子的人,也都能看出来人家是委婉的拒绝你,但是薛太太没往这方面想。

倒是薛绮君见她妈一整天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不免觉得妈妈有些赶着上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便不高兴起来:“妈,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他们家有什么好的,商贾人家罢了。”

薛太太只觉得女儿年轻不懂事,不知道钱是个好东西,因此也不生气。反而道:“你不懂,我往日去谁家做客,都不得待见。可现在都知道我和季太太关系好,如今都主动邀我去呢。你以为这是为什么?可不止是钱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