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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默契的,两人都没有提之前闹得不快的缘由,更没人提到小王叔。

明春殿既然解除了禁足,元侧妃等自然也该来请安。

次日,徐初盈从元太妃那回来没多会,元侧妃、薛夫人、秦夫人等便也到了。

不管众人心里头如何想,面上少不了客气陪笑一番。

应付她们,徐初盈早已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旁人且罢了,她独独暗中多看了林夫人几眼。

月余不见,林夫人倒是出落得更加美丽优雅了,藕荷色绣樱花的裙衫穿在身上,更显得娇柔如鲜花般惹人喜爱怜惜。

眉目如画,浅笑吟吟,温润的眸子中,竟透着几分淡然。

察觉到徐初盈看她,她还冲徐初盈腼腆的笑了笑,似乎她还是那个怯怯娇弱的林美人一般。

徐初盈不由恶寒,忙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心中却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而违和。

林夫人绝不是个真正淡然洒脱之人,这一点她很清楚。那么她在自己面前做出这副样子,究竟是想干什么?

她总不会天真的以为,她装出一副纯良样,便能获得自己的好感吧?

这个解释,徐初盈自己都不相信!

徐初盈月事前后共是四日。这四日,燕王又很好的发挥了夜黑风高、高来高去的本事,悄然而来,悄然而去。

揽着佳人入怀,占点儿亲亲摸摸的小便宜。

徐初盈看着都累,忍不住委婉的提醒了他:她才刚解除禁足,所以王爷您光明正大的来明春殿,其实并不算扎眼的。

燕王听懂了她的意思,然后很不委婉的告诉她,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等她月事走了,他再光明正大的在明春殿多留宿几日。

徐初盈:“……”

她收回她那又蠢又傻的好心!

这一夜,徐初盈沐浴之后被这个仿佛饿了许久的男人抱着回房,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在那双仿佛饿狼似的发着光的眼睛的注视下,徐初盈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手软脚软。

身子一沉,两人坐在床榻上,燕王捧着她的脸,眸中深深的笑意迫不及待,欲念呼之欲出。

“盈盈!”他嗓音低哑,扣着她向着自己,低头吻住那水润娇软的红唇辗转吮吸。

狂烈而凶猛的情愫如决堤之水滔天汹涌而来,瞬间将两人淹没。

徐初盈娇吟一声,不觉伸出双臂紧紧抱着他修长坚韧的腰身,承接着、主动着,任自己如风雨中的小舟被他强烈的感情吞没。

一吻绵长,分开时两人皆气喘吁吁。

徐初盈面色潮红,水眸汪汪,樱唇鲜红水亮如雨后娇艳盛开的花朵。

“王爷,”她轻轻娇吟着,承接着他细细密密落下的亲吻,低低柔柔的求道:“臣妾,臣妾那个才完,可受不住您,您、您可得顾惜着臣妾些……”

她是真的怕痛啊!

他给她的感觉太过强烈,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宣示着占有欲的气息,强烈到令她害怕。

“盈盈,你是爷心尖上疼着的女人,爷自顾惜你!别怕,乖,快来……”燕王的声音低哑磁沉,轻喘着,沾染着浓浓的****。

徐初盈张了张口,不及出声又被他吻住,陷入新一轮的沉沦之中……

次日醒来,徐初盈艰难的转身,侧身向内背对着燕王。

燕王倒是心满意足、神清气爽,自她身后将她揽着,低头在白里透红的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低笑道:“生气了?嗯?”

徐初盈磨牙,轻轻一哼,心里暗骂禽兽!

他说会顾惜她,哼,她就不该当真!

身上无一处不痛,腰酸腿酸,身体上各处红紫淤青的印痕就不说了!

更令她羞窘的是,那处也疼得厉害,火辣辣的仿佛撕裂开,也不知红肿成什么样!只怕连路也走不得了。

“真生气了!”燕王好笑,坐了起来强行将人抱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柔的理着她的青丝,抚过她的脸颊,柔声笑道:“爷真不是有意的!”

“你明明答应我……”徐初盈愤怒指责,幽怨的瞥了他一眼。

燕王也很无辜的道:“可是盈盈,那种时候爷如何停得下来!真停得下来那也不是男人了!谁叫爷的盈盈那么诱人呢!”

徐初盈怒:“王爷的意思,倒是臣妾的不是啦?”

“不不不!”燕王连忙摇头,捉着她柔腻光滑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是爷的不是!是爷不是!”

徐初盈恨恨抽回手,“昨儿还没亲够?”

333.第333章 两位主子太挑战旁人神经了

“怎么会够?”燕王大笑,见怀中女人又要喷火发飙,忙又软了声音陪了几句不是,笑道:“今儿咱们不去请安,盈盈好好歇着!唔,爷昨夜过来的时候带了膏药,等会儿沐浴之后,爷替你把药膏抹上,很快就不会痛了!”

他帮她抹药膏?她要是信了他才怪!

这等恩宠,她可消受不起!

而且,这人昨儿晚上过来居然还揣着那等药膏,可见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思!徐初盈这么想着,脸上不觉又红了起来。

“臣妾自己来,不用劳烦王爷!”她的声音有些硬邦邦的道。

“真不用吗?”燕王轻轻一叹,一副很为她着想的神情,笑道:“可是许多地方盈盈你自己够不着啊!还有那儿,盈盈你好意思自己动手吗?”

什么“那儿?”徐初盈有点不解的看向燕王。

然后顺着燕王的目光,往下,落在自己腿间那痛得火辣辣的去处——

“高晏!你给我滚出去!”徐初盈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俏脸爆红,当即炸毛大叫。

燕王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看她又气又急又恼羞成怒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得一脸的诚恳真切:“盈盈,爷说的都是实话啊!”

“滚!”徐初盈抓起枕头砸在他身上。

燕王见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那神情羞愤得恨不得活吃了自己,不敢再逗她,笑得颠倒众生,忙笑道:“好好好、爷出去、爷这就出去!乖盈盈,别生气,别生气啊!”

徐初盈无力靠在床头,喘息着,下意识抬手抚摸自己的脸,热得能烫熟鸡蛋了。

那个浑人!

徐姑姑等众人在外间听到里头的动静和王妃恼羞成怒的叫骂声,忍不住都吓了一大跳!

王妃娘娘那胆子怎么长的?居然大叫着王爷的名讳,还让王爷滚!

各人心惊肉跳,暗叫糟糕,等着王爷发作,谁知却听到了王爷的大笑声,笑声似乎还带着愉悦。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凌乱了!

果然这两位主子都非常人,太挑战她们的神经了!

燕王出去吩咐人备热水,便又回了卧室,笑得眉眼温柔的看向娇弱无力靠在床头的女人,在她嗔过来欲要发飙的时候忙道:“爷抱你去沐浴!盈盈你确定你还走得动吗?”

那一声“滚”生生的卡在喉咙口,徐初盈羞愤瞪着燕王,恨不得活吞了他,却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方才她还在为这个而发愁呢,若叫苏嬷嬷或者碧罗等扶着她去,岂不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

这个罪魁祸首——

燕王却越看她恼羞的神色越感满足和有趣,面对她要吃人的目光也不生气,反而笑个不停。

毕竟她越羞愤气急败坏越说明他身为男人十分厉害不是吗?

抱着她进了浴室,徐初盈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想了想,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有些难为情和不甘,她也不得不认了,她还是得让他帮忙上药。背后好些地方她压根看不见、够不着,还有那地方——

徐初盈羞得脸上红红。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其实自己动手倒不是不能,可这厮当着自己面已经那么说了,若自己再亲自动手,天知道他以后会用怎样的眼光看自己呢!还不得被他给笑死!

解了衣衫进了浴盆,看到那雪白肌肤上道道淤紫青红、深深浅浅的痕迹,燕王顿时心疼得不得了,柔声软语说了好些情意绵绵的好听话,很有几分后悔自己当时不该只顾着痛快而肆意折腾。

只是,为她上药时,忍不住又心神俱荡,差点儿又闹出意外来,被徐初盈踹了一脚才不情不愿的收起那点心思。

两人收拾妥当,为她穿上衣裳,燕王仍旧把她抱了出去。

抱着她用过早膳,又抱着她进了东暖阁,放她在榻上,陪着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去。

那药果然效果极好,清凉宜人,火辣辣的感觉几乎都消失了。

转眼便到了中秋,这是徐初盈头一回在府中过这个节。

没有看到小王叔在场,徐初盈面上丝毫不显,心里多少有些怅然愧疚。

弄得如今小王叔似乎有家不能回似的,这其中自然有她的原因。

可身边的男人霸道之极,她是半句也不敢提的。提了那是害人害己。

燕王心里也有些紧张,暗暗的仔细看了她好几眼,没有发现她有何异常神情和反应,暗暗松了口气。

他很忌讳她和那人惹上什么关系,他不能接受!更不能忍受!

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那人多看一眼都别想!

仿佛宣布自己的主权似的,这天晚上,他无比温柔的要了她,痴缠不休,几近天明。

今年燕王的生辰没有大半,来的宾客不如去年的多,但也不少。

燕王府又是热闹了好几日才恢复如常。

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徐初盈已经许久许久没回苍月山庄了,一闲空下来心里便有些惦记。

只是,尽管燕王待她依旧如昔,甚至说比禁足之前更好,可徐初盈内心深处,却没来由的生出一种今非昔比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明晃晃的,却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她行事说话需要三思。

她想回庄子,却有点儿犹豫不太敢跟燕王提。

谁知这天晚上,燕王揽着她两人说了阵闲话,却主动向她提及了此事。

“盈盈若想去庄子上,过两日便去吧!只怕也住不了多久了,没多久天就凉了!”

他现在最怕她身体再受寒,因为太医说过,女人受寒对身体损伤十分严重,尤其于子嗣上。

他还等着她生儿子呢!

徐初盈又惊又喜,这话对她无疑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忙抬眸笑道:“嗯,臣妾祝二三个月便回府!”

燕王见她眼睛放光、容光焕发的样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在那柔软纤细的腰肢上用力拧了一把,笑骂道:“没良心的女人,爷多想你,你便对爷没一点儿不舍?”

“这是两码事,爷别混了!”徐初盈笑着在他怀中蹭了蹭,笑道:“爷想臣妾了,往庄子上探望臣妾便是!臣妾平日不在府中,爷也乐得清闲不是!”

334.第334章 看得着吃不着

“是啊,很清闲!”燕王没好气瞪她一眼。

想了想又笑道:“盈盈放心,爷在府上也只歇在福宁殿,爷光想着盈盈了!”

徐初盈暗暗撇嘴,心道我根本没在这事上上心,又何来放心!这个话题还是不说的好,说了影响心情!

她禁足那段时日他阖府女人那里都去过,解禁之后自然有人让她知晓。无论是出于表忠心还是有意让她添堵的目的,反正她已经知道了。

即便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心里确实有那么点儿不快,然又能如何?

这种事的主动权在男人身上,去恨那些女人是很愚蠢的!

因为就算费尽心机把她们统统除掉干净了,也还会有新的面孔出现。

不过,徐初盈也做不到那么贤惠的劝他去别的女人那里。

听了燕王这话,冲他一笑便罢了。

燕王却是有几分高兴的,又柔声道:“去了庄子上也别忘了叫你奶娘她们熬补身子的药,记得天天要喝。”

在她肚子鼓起来之前,他始终不能彻底放心,总担心会不会身子出现什么问题。

徐初盈心里下意识又有点儿别扭不自在起来,陪笑含糊应着,便笑道:“明日臣妾为爷好好做几道菜吧!臣妾已经好久没为王爷做菜了呢!”

燕王自然乐意,笑道:“好,爷也有些想念盈盈的手艺了!也别光挑爷喜欢的做,盈盈喜欢的,爷都喜欢!”

“臣妾和爷一样,爷喜欢的,臣妾也都喜欢!”徐初盈笑着说道,两人相视而笑。

这天晚上,徐初盈便开始做准备,为明日打算做的四个大菜预备着,至于配的小炒、时蔬、凉菜等,明日看大厨房有什么原料挑选着做便是。

一道蜜汁火方,选用整个火腿上部一块最肥美的方肉做主料,配以莲子、青梅蜜饯、樱桃蜜饯、蜜枣、桂花酱、葡萄酒、冰糖、菱粉等许多种辅料精制而成浓汤调料,浇在蒸得烂烂的火腿方肉上,味美香甜,是一道极具江南风味的佳肴。

一道蟹酿橙,取个大圆润饱满的黄熟甜橙切开盖子、挖去橙肉备用,将煮得半熟的大螃蟹取出蟹黄、蟹肉、蟹油,搅拌调味后酿入挖空的甜橙中,盖上盖子,用牙签插入固定防止盖子跌落,隔水蒸两刻钟左右。水中加入黄酒、香醋,可使滋味更佳。

再将食盐放入热锅中炒一炒,加醋,滴几滴青梅汁,做成调料,吃的时候用筷子挑出蟹肉,蘸了这简单调制的调料,香而鲜美。

一道牛肉酸菜,乃徐初盈极得意的拿手菜。用晒得七成干的牛肉与切碎的酸菜同煮,滚沸后加入辣椒、花椒、姜丝、香茅、小茴香、牛油等佐料同煮,出锅前撒入切碎的小葱、薄荷叶、香菜,其酸香美辣难以形容,一口入喉,味蕾复苏,食欲大开,乃秋冬日极鲜美的一道大菜。

其中的诀窍在这酸菜。这酸菜并非普通酸菜,而是徐初盈从前自由行的时候从某少数民族老乡那里学来的。

将砍倒的鲜嫩青菜放在阳光下曝晒两日,装入砍下的青竹截成的竹筒中装紧压实,灌入一定量的凉米汤,再用烘得半干清香淡淡的嫩芭蕉叶封口,严严实实抹上黄泥浆,放在灶边烘烤数日,取出晒干收起便可。

这样制作出来的酸菜,那种干香之鲜美难以言喻,还带着一股特别的竹香,恰好用来煮牛肉最是相配!

一道鱼头鱼尾羹,乃用新鲜的桂鱼鱼肉与鸡蛋相调而成,色泽淡黄,滑嫩鲜美。

此菜之所以取这名,是因为一大碗羹汤中,鱼头鱼尾露在外边两头,鱼身淹没在羹汤中。其实羹汤中并不是鱼身,而是去除了鱼肉的一整根鱼骨,配着香滑浓郁的羹汤,十分别致。

除了四个大菜,又做了核桃腰花、蒜子炒瑶柱、鸳鸯蛋、清炒芦笋、松子豆腐、鸡油菜心等数个小菜,备了一整桌子。

知道绿鸳和远浦回来了,又顺手炒了三个让人给他们送去,当然,她指明是给绿鸳的。

燕王本就爱极了她的手艺,这一顿晚膳是她精心准备,用膳时又主动笑着凑趣,燕王更悦,气氛极好。

用过晚膳燕王便舍不得走了,叫人取了理事匣子来,批阅了未完的公文,便催着她安置。

谁知,卧室里,两人正拥抱着亲吻,却响起了一阵轻而急的敲门声,还有甘草低低的呼唤:“王爷!王爷、王妃……”

看着怀中女子双颊晕红、眼光潋滟、娇吟细细,眼看着肉要吃到嘴里被打扰,燕王十分恼火,一抬眼瞪了出去,正想喝斥甘草滚蛋——

谁知徐初盈早已自他怀中坐直了身子,忙道:“甘草这么急,一定是有事!王爷,咱们快去看看吧!”

燕王看她一眼,一脸的欲求不满,重重一哼,道:“好!你等着,爷去看看!”

说毕放开她整整衣袍一阵风去了,心里磨牙:甘草那死丫头最好祈求她说的真的是要紧事,不然的话,就滚回铁卫营去吧!盈盈的身边绝对不可以留这种没眼力劲儿的死丫头!

徐初盈哪儿真在这等他?忙也将衣裳披好下床走了出去。

“什么事!”燕王猛的打开门,瞪着甘草。

甘草被他凶神恶煞的气势吓得一噎,情不自禁抖了抖,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燕王,一时竟忘了说话。

“说!”燕王咬牙。

“你吓着她了,王爷!”徐初盈不满娇嗔,轻轻扯了扯燕王袖子,向甘草柔声道:“什么事,快说吧!”

甘草眼珠子一动这才回过神来,心里依然寒浸浸的,忍不住暗道也只有王妃才受得了王爷这脾性……

一边忙道:“表小姐突然吐血晕过去了!这会儿人还没醒呢,太妃娘娘和元侧妃、几位夫人美人都往明翠阁去了!”

“什么!”

燕王和徐初盈相视一眼俱是一惊。

“表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吐血?”燕王又惊又怒:“那孟家从前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335.第335章 丁紫荷吐血昏迷

“请了太医吗?”徐初盈忙问,又道:“王爷,咱们也过去吧!”

“太妃娘娘已经派人去请了!”甘草忙回。

燕王与徐初盈稍作收拾整理,系上披风,亦匆匆往明翠阁去。

两人到的时候,明翠阁一片灯火通明,屋子里说话嘈杂声低沉而乱,益发显得莫名的紧张。

燕王握着徐初盈的手,走了进去。

屋子里众人齐刷刷的望过来,看见燕王和徐初盈一道进来,心里都有些发酸。

“母妃!”燕王上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初盈轻轻挣脱自己的手,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元太妃轻轻一叹,眉心微蹙,担忧的道:“哀家也不知!唉,这紫荷啊,真是多灾多难!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昏迷呢!放心,她气息还算稳,瞳仁也不散,应该无妨,等太医来了便知了!”

燕王听了心中略安点头,忍不住又咬牙冷冷道:“若查了出来跟泰州孟家有关,本王不会放过他们家!”

元太妃点点头,愧疚叹道:“都怪哀家当初识人不清,害得紫荷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元侧妃身子却是轻轻一颤,脸色微变。

当年她心里因为没有当上王妃,没少迁怒丁紫荷出气,可是向孟家下过不少命令。虽然威胁警告他们封了口,可燕王要是真彻查起来,孟家为了减轻责任,难保不会把她咬出来……

元侧妃张了张嘴,很想说点什么为孟家开脱,可情急之下,加上燕王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寻得到合适的话开口?

站在她身侧的秦夫人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忍不住关切道:“侧妃姐姐,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是不是也不舒服啊!”

“你脸色才不好!你才不舒服呢!”元侧妃心里正有鬼,听了这话顿时心头大跳脸上猛的一白,瞪着秦夫人怒目相视反驳道。

“我、我也是好心……”秦夫人愣了愣,有些委屈的说道。

她不过平白问一句罢了,她至于那么大反应吗!

燕王、元太妃、徐初盈等听了秦夫人那话却是忍不住都朝元侧妃望了过去,果然看到她脸色不太好。

元太妃便道:“秦氏也是好心,你这么急躁做什么?你若不舒服,回去歇着便是,这儿也不是非要你留下不可!”

元侧妃心里恨极了秦夫人,忙陪笑道:“谢太妃体谅,只是妾身无妨的!许是出来的时候有点儿凉,一时还没回过神来面上有两分不好看。妾身也很关心表姐,还是在这日等着吧!”

元太妃也没心思同她多说,见状点了点头不语。

徐初盈目光闪了闪,却是忍不住有些狐疑。

元侧妃关心丁紫荷?她还真没看出来!而她身体也不是仲秋晚间吹吹风就会脸色难看的。

她在紧张什么?

很快,卢太医、杨太医、柳太医都来了。

燕王忙命他们上前诊治。

诊断结果令人更感心惊:丁紫荷是中了毒!

燕王和元太妃众人大惊,忙命太医们速速解毒救治。

好在这毒虽然厉害,但并非罕见之物,且丁紫荷中毒不深,发现的又及时,因此并无性命之忧。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太医们配了解药煎了药汁叫人给她灌了下去,丁紫荷又呕出几口黑血,人虽仍旧昏迷着,气色却渐渐回转。

太医说,过一两个时辰,应该就能醒来。

燕王、元太妃松了口气的同时,传了三位太医问其详情。

谁知,三位太医你推我、我看你,支支吾吾哼哼唧唧就是不肯说。

元太妃震怒喝斥,三人吓得一溜儿跪下,俯首在地。

燕王眸光一沉,冷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冷冷道:“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王妃留下。”

元侧妃心中一紧,忙道:“王爷,妾身也想留下!”

燕王看了她一眼没言语。

薛夫人、秦夫人、林夫人等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只得屈膝应声,各自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三位太医,就只剩下燕王母子和徐初盈、元侧妃。

“现在,你们可以实话实说了吧?”燕王冷冷道:“本王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不要让本王问第二遍!”

元太妃也蹙起了眉头,冷冷盯着三人。

卢太医是领头的,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启禀王爷、太妃、王妃,表小姐所中之毒乃索星子,此毒——没有潜伏期……”

“什么意思!”燕王眸色更冷,紧紧盯着他。

徐初盈也不由颤了颤:难道,这王府中有人加害紫荷表姐?

卢太医忙道:“回王爷,意思就是,表小姐是刚刚中的毒!中了此毒之后人便昏迷不醒,直至梦中咽气。表小姐之所以会吐血,下官估摸着,一则应是服用剂量不多,二是与其他药性相冲。下官记得,表小姐如今在调理身子,用的汤药中有麦冬、苍术,这两种与索星子恰好相冲会引起气血翻腾——也幸亏如此,才会惊动婢女,捡了一条性命……”

“岂有此理!”元太妃大怒,一掌重重拍在榻上,寒着脸冷声道:“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歹毒!紫荷这孩子向来规规矩矩、知礼本分,她究竟碍着谁了,谁这么大胆,竟敢害她!”

徐初盈和元侧妃也有些心惊肉跳。

尤其徐初盈,更觉心凉害怕,真是防不胜防啊,假如自己一直住在王府中,或许,也早就像紫荷表姐这般叫人算计了去吧!

这下毒之人,胆子也太大了些……

燕王冷冷道:“卢太医,你去把表小姐身边服侍的那丫头叫过来!”

那丫头既然是表姐的贴身婢女,想必她会知道些什么。

元侧妃忙陪笑道:“王爷,还是妾身去吧!”

一听说丁紫荷是被王府中人下毒加害,跟孟家并无干系,元侧妃那悬着的心便彻底落了下来。孟家知晓内情那几个人,她是绝对不能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