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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初盈一阵恍惚,心中五味成杂。

他怎会记得?

怪不得今儿他这么奇怪!一大早去庄子上,出门前还那么麻烦的让自己换衣裳首饰……

“高兴傻了?”燕王好笑。

“王爷!”徐初盈回神笑了笑,眸光潋滟看着他:“臣妾很喜欢!谢王爷!”

“盈盈喜欢就好!”燕王见身旁的女人眼中水润润的,似情意脉脉,神情温润柔和得不得了,显然是真感动了,不觉扬唇轻笑,总算没白费这番功夫!

凑近她笑得暧昧:“不过,盈盈要谢爷,可不是嘴上说说便算了哦!盈盈要拿出实际行动来表示才行!”

“你、你、你——”徐初盈俏脸一红娇嗔瞪他,果然她对这人就不该抱有太大的希望!

她的羞愤很好的取悦了燕王,燕王不禁大笑起来。

取过酒杯酒壶斟了两杯酒,燕王将一盏递与徐初盈手中,笑道:“来,盈盈,满饮此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以后盈盈的每一个生日,爷都陪着盈盈一起过!爷同盈盈此生与共,不离不弃!”

徐初盈的心狠狠一抽,心头酸酸涩涩的痛起来。

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意,她看向燕王,樱唇轻启,勾出一抹浅浅笑意,举杯柔声笑道:“嗯,只要爷需要,盈盈此生都不会离开王爷……”

这世上肯如此待她,也只有他了吧?

只要他不厌弃了她,生死荣辱,她都不会离开他!哪怕她不会真正的彻底的爱上他!

“傻话!”燕王笑道:“什么需要不需要?爷的生活里可不能没有盈盈!”

徐初盈嫣然一笑,从善如流含笑道:“是,是臣妾说错话啦!”

二人相视饮了杯中酒。

微辣醇香的酒液在口腔中散开、弥漫,吞咽入喉,辣中带涩。

再美的花,也有看厌的一日。手中拥有绝对的权力,没有任何力量可以约束,他随心所欲,她却禁锢重重。

可是他的承诺,至少,在当下她相信是全然发自肺腑真心的。

燕王听她这么说,这才又欢喜起来。

渐渐的,这厮便本性暴露了起来,动手动脚,情话调戏无下限,逗得徐初盈面红耳赤的娇嗔吃不消。

推却不过,又被他半哄半诱不知饮了多少杯酒下肚。

只觉心扑通扑通乱跳得厉害头晕目眩的,徐初盈抵死不肯再喝了,燕王这才作罢。

还要悻悻然的理所当然的嘀咕一句:“盈盈你至于嘛,便是喝醉了又如何?爷是你男人,定会安全把你带回家的!横竖这便宜,也只有爷占!”

这叫什么话!

徐初盈瞪他一眼,摇摇晃晃的起身。

“你做什么?”燕王忙问。

“吹吹风,头晕!”徐初盈揉了揉额头,摇摇晃晃朝窗前走去。

燕王又好笑又好气,忙起身跟了过去:“吹了风头更晕!”

“晕也要、也要吹!”徐初盈不理他,动作迟钝笨拙的打开了窗。

风吹来,臊热散去,一阵清爽,徐初盈轻轻舒了口气,只是,好像真的更晕了。

“不听话的女人!”燕王笑着上前揽着她稳稳扶住。

徐初盈轻轻“唔”了一声,老实不客气的整个身体的重量往燕王身上倾压了过去,动了动,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燕王笑着百依百顺的顺着她。

这女人一旦喝得半醉不醉的,便会大胆放肆起来,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想到那天晚上她的大胆妖娆、热情似火,燕王只觉体内热血沸腾着叫嚣,有些心痒难耐起来。

他微眯着眼,深深的凝着身旁这女人,今晚,他的福利又来了吗?

可惜她平日是绝不沾酒的……

徐初盈靠在他身上,目光百无聊赖的往外头望去,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燕王循着她的目光望下去,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小青年不知道在牵扯些什么,看样子似乎是那男子在缠着女子,一怔,“呵呵”笑了一声。

徐初盈歪着头,抬眸看向燕王,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断断续续问道:“王爷、王爷认识那两人?”

燕王眉心微蹙,本想说不认识,可刹那的犹豫已经出卖了他。

他不想骗她,只好轻描淡写的笑道:“那男子是元家的人,元侧妃的胞弟元延赞,那女子,爷倒不识!不过看那情形,想必是延赞的相好吧!”

徐初盈的心瞬间沉了沉,眸光微黯。

344.第344章 世界真小,果然是他

她想起了奶娘曾经跟她说过的一个叫做元邝的男子似乎在追求巧儿,跟刘信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如今想来,元邝想必是假名,真名叫元延赞才对了……

姓元,跟巧儿有瓜葛牵扯,不会有两个人!

这个世界,可真是小啊!

徐初盈闻言“哦”了一声,又断断续续的道:“这女子、这女子看起来家境多半不怎样,这元公子也太不厚道了,家有娇妻美妾,还要当街调戏民女,真是可恶!”

燕王笑道:“谁告诉你延赞娇妻美妾的?他还没成亲呢!”

徐初盈轻哼道:“就算没成亲,也不能随随便便调戏民女啊!他的身份地位,怎么着也不可能娶个民女回去做妻子吧!”

燕王随口笑道:“妻自然不能,做妾罢了!”

徐初盈胸口一堵,顿时有些恼怒起来,不由得瞪了燕王一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她心里烦躁,“嘭”的一声粗鲁的关上窗户,转身跌跌撞撞的走开。

燕王叫她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若是在平日或许他会察觉二分端倪,可此刻她半醉不醉的,他哪儿会疑心到别的?

忙叫着“盈盈!”笑着上前扶揽着她,笑道:“好盈盈,别生气呀!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又不是爷,爷只吃盈盈、只望盈盈!”

“无聊!”徐初盈瞪他一眼。

她醉态娇憨,眸中水光潋滟带着迷醉神情,眼角眉梢染着******的红晕,如玉的双颊也红晕遍布,柳眉倒竖,俏面含嗔,那模样儿要多可人有多可人!

燕王不禁大乐,呵呵的低笑起来,低头便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徐初盈“啊!”的叫起来一把推开他,抚摸着自己的唇怒视他:“你属狗的啊!”

燕王更笑得愉悦。

忽然心中一动,上前紧紧扣住她的腰,笑道:“爷不属狗,爷只喜欢咬盈盈!”

他揽抱着她不由分说在桌前坐下,将人紧紧扣在怀中,饮了酒强行度入她口中迫她喝下。

徐初盈恼火不已挣扎不依,燕王轻喘着,捧着她的脸在唇上轻轻一啄,笑道:“盈盈乖,让爷瞧瞧盈盈喝醉了是什么样!”

说毕又接二连三的迫她喝。

燕王憧憬兴奋不依,他媳妇儿喝得半醉都那么诱人,若是全醉了,岂不是更诱人?

于是,当徐初盈彻底喝醉之后,一动不动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酣沉香甜的睡过去的时候,燕王觉得整个世界凌乱了!

燕王沉着脸,把喝醉了酒睡得乖巧的徐初盈抱下了楼、上了马车,吩咐回苍月山庄。

这一夜,看着躺在身旁沉沉酣睡的女人,燕王干瞪了一晚上的眼。

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实在是煎熬之极。

果然,人是不能够贪心的……

燕王到底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次日早上徐初盈醒来之后,到底缠着她亲热了一回,这才放过身娇体软的小妻子,勉强心满意足的回了城。

徐初盈宿醉尚未完全清醒过来,沐浴之后,饮了醒酒汤,喝了点儿稀粥,又沉沉的闭目养神躺了小半响,这才好受许多。

想起昨日在酒楼所见,一个激灵,忙命人叫了奶娘过来。

待听徐初盈将那什么元邝的真实身份说了,苏嬷嬷也吃了一惊。

顿时跌足变了脸色道:“老天!这可如何是好!幸亏让王妃您撞见了,不然这事儿指不定会演变成什么样呢!王妃放心,老奴这就给我那妹子、妹夫捎话过去!不,还是老奴亲自去一趟吧!”

苏嬷嬷心急如焚,再等不得,当即便要去一趟江南春。

徐初盈也没有阻拦她,只是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的同刘叔、刘大娘说,不要吓着了他们,更不要埋怨巧儿。

毕竟,那元延赞分明隐瞒了身份、连名字都隐瞒了,巧儿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徐初盈相信,如果巧儿知道了,是绝对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牵扯的。

且不说自己和元侧妃、元太妃的关系如此复杂难言,单是双方的身份差距所在,巧儿与元延赞也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燕王那话徐初盈虽然不爱听,却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现实,巧儿若跟了元延赞,只配为妾。

可是巧儿那么善良的女子,别说徐初盈不忍心,便是刘叔、刘大娘他们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巧儿自己若是知晓,也肯定不会愿意!

苏嬷嬷走后,徐初盈不由轻叹,但愿巧儿那丫头跟那个什么元延赞关系仅是一般,这关系趁早断了了事!

否则——

此事恐怕就麻烦了。

苏嬷嬷午后回来,向徐初盈细禀了此事。

果然刘叔、刘大娘以及巧儿其实并不知晓元延赞的真实身份,听了之后刘家一家人都十分气愤,怒元延赞的欺瞒。

巧儿那丫头难过得满脸是泪伏在刘大娘怀里哭,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表示从此再不会跟那人有任何牵扯,也绝对不会再见他!

徐初盈想象着巧儿难过的神情,心里亦有几分难过,却也知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元家人的品行徐初盈实在是信不过,也不知道那元延赞会不会善罢甘休。

自这日后,徐初盈便命半夏进燕城,在江南春附近盯着,看那元延赞是否会去江南春纠缠。

果然不出她所料,元延赞逼不得已向刘家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表示了歉意之后,又表示定会娶巧儿为妻。

这话惹得刘信大怒,父子两个将他大骂赶了出去,警告他再不准来骚扰巧儿。

娶巧儿为妻?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吗?

元家燕王的外家,他元延赞元公子是元太妃嫡亲的侄儿、元侧妃的胞兄,这是什么身份?

巧儿呢?不但是个外地来的民女,还是个口不能言的哑巴!怎么可能与他有结果?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能把巧儿娶回去,刘家人也绝对不会同意。

巧儿娘家没势力,在那样的大宅门里,只怕活不到半年便会丢了性命!

更何况还有元侧妃和王妃娘娘之间的恩怨牵扯其中?

345.第345章 元家人的纠缠

谁知元延赞却不罢休,变着法儿的上刘家纠缠,刘叔父子气极,碍于他的身份,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只好让巧儿留在家中不要出门。

可饶是如此,元延赞那混蛋竟然趁着他们在酒楼中忙着打理生意的时候爬墙进了刘家,将巧儿拉了出去,定要跟巧儿分说个清楚明白!

刘家院外后巷中,巧儿比划着,泪流满面,神色凄楚悲伤,却是态度坚决的连连摇头。

元延赞气得狂躁暴跳,气急败坏的不停说着什么,拉着巧儿不许她走。

一急之下,竟抱着她按在墙壁上,强行吻上了她的唇。

巧儿拼命的挣扎起来。

尾随而来躲在暗处的半夏再也看不下去了,忙现身奔上前大喝一声“住手!”出手迅疾将巧儿拉到自己身后,向元延赞怒目而视:“欺负弱女子,你还算是男人吗!”

半夏突然出现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猝不及防之下才叫她得了手。

元延赞回过神来怒道:“关你什么事!神经病!快把巧儿给我放开!”

半夏轻嗤冷笑:“人家姑娘根本就不想搭理你,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无耻、没脸没皮啊!”

她很想加一句:你们元家的人都这么没品吗?

元延赞因说不动巧儿也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听了这话脸上更是乌云密布阴沉的可怕,大喝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小爷的闲事!”

说毕一声爆喝对着半夏面门一拳打了过去。

半夏大怒:自己无耻无赖不要脸还敢先动手!

柳眉一挑,毫不犹豫出手,同他打了起来。

巧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怔了,反应过来顿时急慌得不得了。心惊胆颤的看着对打的两人,痛恨自己是个哑巴,想要阻止他们都做不到。

巧儿咬咬牙,一跺脚扭身便跑。

元延赞见了大急,大叫一声“巧儿!”避开半夏欲追去。

半夏将他一拦,叫道:“你们元家的人要不要脸啊!”

元延赞顿时愣住,收了招式站住,危险的半眯着眼盯着半夏冷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竟知道他是元家人。

半夏得过徐初盈的交待,如果必要的话,把自己跟刘大娘一家的关系告诉元延赞,让他好自为之。

她便冷哼道:“我是王妃娘娘身边的侍女!”

“王妃?”元延赞一愣,随即蹙眉冷笑道:“王妃好像很闲啊,小爷的家事也要插一手?她问过王爷吗!”

在霸州的时候元延赞虽然没有对徐初盈下手,但自己的胞姐跟王妃斗得水火不容他是知道的,对徐初盈自然没有好感。

此刻见她身边的侍女居然半途冒出来坏自己的好事,更是怒火中烧,只后悔在霸州的时候没下手除了她。

半夏闻言“啐”了一口,没好气道:“元公子的家事我们王妃娘娘当然不会有兴趣!你知道巧儿跟我们王妃什么关系吗?元公子听仔细了,巧儿一家子之所以会出现在燕城,便是追随了我们王妃而来!巧儿的娘与我们王妃的奶娘那是嫡亲的姐妹!”

元延赞顿时傻眼,呆着脸半响没说话。

半夏瞧得痛快,又用力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们王妃让我给元公子带句话,好自为之!”

元延赞回过神来,轻哼道:“你们王妃是王妃,巧儿一家是巧儿一家,我自追求巧儿,跟你们王妃有何相干!你也给你们王妃带句话,小爷的事儿,她管不着!”

半夏原本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会放弃,不想却换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气怔,怒道:“你这个人怎的这么不识好歹!”

元延赞冷笑:“我和巧儿的事,要你管!”

半夏亦冷笑道:“好啊,那你继续缠着巧儿吧!如果哪天元家的人找上门去巧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是不是你才甘心!”

元延赞脸色一变:“住口!你少威胁小爷!”

半夏冷冷道:“是不是威胁,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毕恨恨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元延赞站在巷子中,冷冷的盯着半夏离开的背影,手心紧握,心中却阵阵的泛着冷意,以及没来由的不安和恐慌。

怪不得!

刘家人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反应那么激烈,对他那么厌恶。而巧儿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见他、不肯相信他!

原来如此!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巧儿一家的身份,相当于王妃的半个奴才,元家的确不可能接受她做自己的妻子!

事情似乎比之前还要困难的多——

放弃吗?

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还有那干净的充满阳光的笑容,他如何舍得放弃?怎么能够割舍!

元延赞一时心乱如麻。

自这日后,元延赞没有再出现在江南春,也没有再去刘家纠缠巧儿。

徐初盈和苏嬷嬷、以及刘大娘一家人都松了口气。

只巧儿精神不太好,人也憔悴消瘦了许多。刘家人决口不提元延赞,待她却更加的体贴呵护,只盼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元延赞的痕迹在她心里会渐渐淡去,直至消失。

十一月之后,寒霜降临,山间树叶渐渐枯黄凋零,天气一日凉过一日。

这日燕王来了庄子上,欲接徐初盈回王府。

天气凉了,他实在放心不下她的身体,总担心她会受寒。

眼看就要进入腊月过年了,她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很有可能今年内他的心愿是没法达成了,燕王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着急。

她在庄子上,距离远,他有心也无力,回到府上则不然,避人耳目夜夜耕耘也不是不可以的。

徐初盈原本不想回去那么快,床榻之间被这人磋磨厮缠得受不得,逼不得已应了他才换得他的放过。

燕王笑得心满意足,次日便欲命人收拾行李带她回去。

徐初盈却惦记着那将要绽放的腊梅,非要赏了腊梅再回去。

燕王拗不过她,哪里舍得真让她不痛快?只得答应五日之后她再回。

五日之后,徐初盈便与奶娘、徐姑姑等一行人收拾了东西回府。

这次回去得住到开春天气温暖了才回来,需收拾的东西也多,连人带行李装了三辆马车。

346.第346章 那女子,可是新欢?

燕王府二门处,徐初盈裹着大红绣金色折枝梅花的一口钟披风,扶着奶娘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这儿风大,王妃快回明春殿去吧!这儿有奴婢就好!”徐姑姑忙笑着道。

徐初盈点头一笑,遂与奶娘、银屏、碧罗先回去,徐姑姑则领着甘草、半夏以及粗使丫鬟婆子们处置行李。

主仆四人说笑着没走多远,银屏忽然“咦!”的一声低呼似是看见了什么十分惊讶。

徐初盈三人闻言便笑道:“你又看见了什么大惊小怪的!”

“没有、没有!王妃您别看——”银屏连忙摇头,因为情急,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

徐初盈甚为纳罕,下意识顺着之前银屏的目光便看了过去。

这一看,顿时就是一僵,眸光微闪,唇畔的笑容慢慢的浅淡了下去。随后,又若无其事一笑,向苏嬷嬷笑道:“奶娘可看出来王爷身旁那女子是哪一位,我眼拙了,恍惚觉得眼熟,却看不出来究竟是谁呢!”

斜前方不远处,那一男一女的身影,其中之一分明是燕王。

二人形容看起来很是亲近,一边走一边在说着什么。

徐初盈看过去的时候,那女子脚下被什么小小的绊了一下往燕王身上倒去,燕王微微抬手扶住了她。

似乎还在关切的责怪她不小心。那女子便冲他调皮的笑着吐了吐舌头。

那女子穿着樱桃红绣千影梅花的对襟褙子和八幅湘裙,梳着双环髻,簪着珍珠碧玉钗,身形窈窕,气质活泼灵动,可徐初盈的确觉得很眼生。

苏嬷嬷等见状忍不住心里头气愤难过:王爷这是又有新欢了?

“管她是谁!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个妾,什么要紧!王爷也不过一时新鲜罢了!要老奴说啊,王爷真正放在心上的,就只有王妃您!”苏嬷嬷支支吾吾片刻,轻轻一哼愤愤说道。

银屏、碧罗也连忙附和称是。

“这是说的哪儿跟哪儿!”徐初盈忍不住好笑,嘴里却也有些苦涩,笑道:“看来果然是新人了!咱们都不认识!”

苏嬷嬷向来最见不得徐初盈受委屈,见状便道:“王妃您稍候,要不老奴上前去给王爷请安!王爷要是见了王妃,管她是谁,准定得立刻扔到脑后!”

“不要多事!”徐初盈忙止住苏嬷嬷,道:“咱们从旁避开吧!”

这会儿见了岂不尴尬?倒不如不见!

若真是他的新欢,还愁今后没有相见的日子吗?只怕见腻了都有!

苏嬷嬷还想说什么,徐初盈已经果断调转方向去了。

苏嬷嬷轻叹,也只得罢了。

明春殿上下都知道今日王妃娘娘要回来,一切都准备得十分妥当。

茶水都是现成泡得热热的,点心瓜果蜜饯等也都是今日一早才备下的。

香炉里点着淡雅的梅花沉水香,锦垫柔软温暖,地龙火热屋子里暖若三春。

院子里、屋子里还摆放了许多暖房崔开的新鲜花卉,有牡丹、芍药、海棠、水仙、梅花、文竹等,姹紫嫣红,绿意盈盈,赏心悦目。

徐初盈满意得有些意外,苏嬷嬷也不由笑道:“这些奴才倒是越来越上心了!安排得这样妥帖稳当!”

正说着碧罗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香浓鸡汤进来,笑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奴婢方才无意间打听了,这都是王爷前儿便吩咐了下来让准备的!还有这鸡汤,也是王爷吩咐一早炖上的,这会儿啊刚刚好,奴婢才叫人从小厨房盛了一碗,王妃您用些暖和暖和身子!”

苏嬷嬷、银屏听了这话俱是精神一振,苏嬷嬷忙笑道:“王妃您瞧,王爷心里到底还是最惦记着您!王爷何尝对哪位夫人美人如此上心过?连一碗汤都要想到?就只有王妃您了!”

“是啊是啊,嬷嬷说得对极了!王爷对王妃的心意,与对别人都是不同的!”银屏深深后悔在花园里自己不该无意中引了王妃看那不该看的,心里一直愧疚的不得了,也连忙说道。

徐初盈看了那鸡汤一眼,汤汁乳白略黄,撇去了油,显得清淡许多,肉香味合着人参、枸杞、当归的香味传来,的确香甜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