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低落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的傍晚。那是双月节的傍晚。
联邦殷洛上将在那天出现在了红叶学院，明明可以很轻松地将三年级的机甲系学生击败，却并没有那么做，给对方做了很多技术性的指导，也让观看对战的红叶学院学生受益匪浅。这些是红叶学院的大事，但与云长渊无关，她只知道舞会是八点整开始，然而现在已经五点三十分了，华锦沙也没有出现。
她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水蓝星深秋傍晚的阳光格外的淡，像是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纱，路旁的飞瀑从假山上流下，激在了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上，将那一段小路沁得湿透，走在那里便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地面上窜了出来。旁边水池里倒影着黄昏的夕阳，也倒影着云长渊，水波浮动间，她的影子忽长忽短摇曳不定。
她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冲着自己笑的少年，飞溅的水滴落在身上，也并没有在意。
华锦沙回学校了。
云长渊小跑过去，眸子里有了笑意，“好些没，回来了？”本以为修炼会再次推迟，却没想到他出现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云长渊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一点儿也不似平时那么呆板冷硬。
“恩。”他主动约的她，怎么能够自己失约。
云长渊点点头，语气也不复从前的平板，声音里透出丝丝喜悦，“我给你准备了礼服，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给你！”
她是真的挺高兴的，就好像在苍穹界，收服了一只难缠的高阶灵兽一样！
华锦沙微微一愣，随后便答：“好！”他刚刚从医院出来，现在身上穿的也不是礼服。以前虽然经常在一块儿，但实际上，他们的智能系统并没有接入联系方式，所以他只能等在她宿舍楼外面。本来是准备告诉她之后再回去换衣服的，现在，穿她准备的礼服或许也不错，不知道是怎样的？
等到看到手中的衣服的时候，华锦沙愣了。他对古文化有所了解，却实在没想到，云长渊带给他这么大一个惊讶。
他是华锦沙，虽然现在在心画系废物班，作为华家的长孙，也是会被邀请学院大礼堂参加秋家和少将的订婚仪式的，这么穿过去，不晓得会引起什么效果。
华锦沙眉头先是微微蹙起，片刻后又展颜一笑，苍白的脸上因那抹笑容，而有了些许血色。既然已经听从了舞伴的安排，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遵守不是吧。
反正，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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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惊慌失措
六点四十分。
云长渊穿戴整齐，长裙曳地。她头发准备绾上飞仙髻，只是高髻才弄服帖一边，另外分开的头发还垂在肩上时，云长渊便收到了华锦沙的请求语音接入的提示音。
她放下手中簪花，接通了与华锦沙的通话。
“长渊。”对面，华锦沙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似乎有些无奈。
“恩。“云长渊应道，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衣服“华锦沙有点儿憋屈，犹豫片刻才低声道：”我不会穿！“
这些衣服是没扣子的，样式也格外奇怪，广袖长裾，他折腾许久总觉得不对，系得也是歪歪扭扭，偏偏天网上也找不到答案，怎么看都不伦不类的。
先前觉得反正时间不多了，事事随心就好，只是现在穿了这身衣服，又有些哭笑不得。或许是他没有穿对？想到这里，他联系了云长渊，希望她能指点一番。
对面，云长渊十分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教你。“
顿了一下，对方又道：”我到你宿舍找你。“
”好的，我把路线图发给你。“华锦沙应声道，他接下来开通了云长渊的身份权限，使得她能够顺利进入自己的宿舍楼。
他曾经是机甲系A班的优等生，资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双S，更是华家长孙，虽然也是住在学生宿舍，但这里的环境与别处自然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学院都独一无二的所在。现在成了废物还占着这里，恐怕已经有许多人不满意了吧！
华锦沙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天空上已经交叠了一小部分的圆月，手心里摩擦着那细腻的丝绸，只觉得凉沁沁的。只是等到看到不远处渐渐行来的人，他又觉得像是有一团火苗烧了起来。
她身上穿的跟自己手上拿的是登对的么？
原来那衣服是这样穿，穿起来这么的好看…
双月节天上的两轮明月都格外的亮，却又比白日的阳光柔和，衬得她的表情也温和了许多，她迤逦着翠如碧波的衣裙缓缓走了过来，夜风乍起，腰间的丝带猎猎飞扬。兴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窥视，华锦沙看到云长渊抬起头来，脸上粉黛未施，在那如霜华的月下显得格外耀目。
至少在那一瞬间，她扬起脸，眸中似有一簇极明亮的火光，比天上的星辰更亮，她笑意浅浅，身后裙裾飞扬的样子，就那么突兀地闯入了他的心头。
云长渊在家政机器人的带领下进入了华锦沙的房间，屋外其实有些冷，毕竟是深秋了，不过她身体素质挺高，倒也不觉得有多冷，只是进了房间，温度相差有些大，便叫她觉得有些热。
看到穿着白衬衣，领口的扣子没扣，露出锁骨的华锦沙，云长渊觉得自己更热了。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衣服我不会穿，你告诉我应该如何穿吧。”沙发上，那些中衣、直裰、靴袜都散乱放着，华锦沙脸蛋泛红，他却是没想到云长渊回来得这么快，不到十分钟就过来了，这些衣服都散乱地铺着，都没有好好收拣一下。
“没想到你对古文化这么有研究，我觉得这些衣服穿起来好复杂。”他有些尴尬地道。却没想到，云长渊也点了点头，“恩，是很复杂。”
华锦沙回头，就看到云长渊一脸郑重地道：“我替你穿！”
…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的。
华锦沙揪着自己衬衣的领口，很纠结地看着云长渊，她在扒他的衣服。
“不脱掉怎么穿！”云长渊看着这个攥紧自己领口一脸惊骇的少年，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头，难不成得打晕？只是他现在看起来很虚弱，要是打晕了会不会有后遗症。
若是别人，她自然不会管的，但是面前这人，怎么说呢，她已经告诉自己要温柔一点儿了，这个时候，自然不舍得下狠手。
被云长渊目光灼热的盯着，华锦沙侧过头去，“我自己来。你教我怎么穿就好！”
这种很诡异地被逼脱衣服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怜的少年脸都白了！
“很复杂。”云长渊重复了一遍，她深吸口气，随后掰开了华锦沙的手。她如今能够在十倍重力下训练，力量极大，与她的强力相反的是，如今的华锦沙十分虚弱，在这个时候，他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华锦沙的衬衣就这么被女汉子给扒了。
他这会儿有点儿懵，属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张脸刷的一下涨红，“云长渊，你！”他只要一声令下，机器人便能将她驱逐出去，只是这个时候，他脑子似乎还没转过来，嘴唇又开又合，却并没有下达攻击命令。
“长渊”
云长渊松了手，缓缓替他穿上了白色中衣。她的眸子里清亮无比，在那一瞬间，华锦沙忽然觉得有些羞愧，她只是真心想帮自己穿衣服而已。
只是那手指无意地擦过他的肌肤，每一次接触都让他心跳加速，身子微微一颤，这让他觉得极为可耻，只觉得脸都烧得通红，根本不敢看她一眼。
“你得站起来。”云长渊说。
仿佛一桶雪水从他头顶倾倒下来，华锦沙心头一滞，他涩着嗓音道：“我站不起来。”
“恩，那你躺到床上去吧。”云长渊的脸上带了一点儿奇异的羞怯，“不然这衣服穿不了。”
华锦沙只觉得自己懵了，浑浑噩噩地跟着她的脚步在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躺在了床上，而本来在给他穿衣的云长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这让他心跳骤然加速，他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那咚咚的心跳声，在静室之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不是要穿好了吗？”
刚刚，她替他穿了靴袜。他的下肢都已经没反应了，然而她捧着他脚的那瞬间，华锦沙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下直上传了过来，直抵他小腹之间，幸得衣袍宽大，才稍微能够遮掩一二。只是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小兄弟越来越昂扬，已经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挡，但又觉得尴尬，华锦沙一时手足无措。
当年，在异星上遭遇A级虫族，机甲能源被人替换使得他的机甲缺乏能量无法全力战斗之时，他都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
020：值得更好
华锦沙的卧室并没有亮灯。只不过他都不知道那灯光是什么时候关掉的，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因为害羞和尴尬，他把卧室里的灯全开着了。
似乎是因为太亮堂，穿衣脱衣更尴尬，所以他下意识地关了一盏，又一盏…
总觉得一直在做很矛盾的事情，又或者，他现在都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他从前资质优秀又特别的爱机甲，所以每天都在训练，腾不出时间去做别的，跟女生也没有太多的接触，等到他废了，有时间了，那些原来如花蝴蝶一般出现在她面前的女生，也都消失了。
他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呆在卧室里，而他自己还躺在床上。
云长渊要给他系玉带，手扶了他的腰，将带子从他身下穿过，在那一瞬间，华锦沙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他结巴道：“好，好了吗？”
说话的时候，华锦沙一手叠在腹上，眼睛紧紧闭着，完全不敢去看云长渊，只是紧紧闭着之后又犹豫着想要偷偷睁开看一眼，矛盾的心里让他心中惊惶，颤抖的睫毛就像是扑扇翅膀的蝴蝶。
落地窗并没有关严实，窗帘也是拉开的，双月节的月光从窗外撒落，在地上留下一片银白，微风吹得窗帘掀起，晃动间使得地上的辉光时隐时现，就好像涌上沙滩的浪花一样。
云长渊看着那个涨红了脸羞得面红耳赤的少年，看着那皎皎月色落在他发梢，又因为窗帘的飞动使得他脸上忽明忽暗，明明灭灭间，云长渊忽然起身，双腿跪在了他腰间。她的裙裾很长，在那一瞬间像是丝被盖在了华锦沙的身上，也遮了他偷偷掩饰着欲望的手。华锦沙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云长渊双膝分开跪在他身侧，一张脸离他只有几寸的距离！
“长渊！”他喉头一动，眼神晦涩至极。
华锦沙心跳如擂鼓，他鼻尖能嗅到少女特有的馨香，他能够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酥酥麻麻的落在他脸上，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更加坚挺，而心中像是狂风卷过荒漠，飞沙走石凌乱不堪。
这样大好的机会啊，云长渊怎么能够错过。
之前的穿衣脱衣，她的手指轻轻的触摸他的肌肤，也不过是想给他提个醒罢了，起码现在效果还不错。云长渊自然能感觉到华锦沙的欲望，此时看到华锦沙瞪圆了双目，眼睛里晦涩不明的情绪透出，让她微微一怔。
只不过她没有就此放手，云长渊低下头，吻上了华锦沙的唇。冰凉的嘴唇触上的那一瞬间，云长渊轻轻抿了两下，而她身下的华锦沙浑身绷直，身子僵成了一截木雕。
丁香小舌滑入他的唇瓣想要撬开他的牙齿，华锦沙死死咬紧牙齿，他怎么都没想到，穿个衣服会穿到了这一步。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越来越烫。体内燃烧的火苗使得他心头的怪兽在叫嚣，他的手很想搂住身上的人，然而挣扎犹豫许久，却是终于蓄了力，华锦沙猛地用力，想要将云长渊推开。这一次他使出了全力，想着云长渊的身体素质虽然经过药物提升到了C级，但她也是刚刚才提升的，他全力一搏的情况下，能够将她推开的。
然而一切出乎了他的意料。身上的少女纹丝不动。只是这结果，让华锦沙的心更加绞痛，他现在，已经弱到了这样的地步。
连一个娇弱的少女都无法推开。
那柔软湿滑的舌头仍旧锲而不舍地想要攻入他口中，华锦沙猛地抬头跟云长渊撞了一下，使得云长渊悴不及防之下咬了舌头，她终于结束了那个吻，却不再跪着，而是直接坐在了华锦沙的身上。
那一坐，坐得他浑身一颤。
“长渊。”
华锦沙定定地看着云长渊，因是逆光，他觉得她看不清她的脸，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只有那一个画面，她站在窗外，仰头看他时，那盛了月华明媚动人的脸。
他以前觉得自己只是不排斥她黏在他身边，谈不上喜欢，但他泡在修复液里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的是双月节答应带她去参加舞会，而现在，那种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感觉应该如何解释呢？
逆光下，脸并不清晰，她的眼睛却格外的亮，眸子里像是燃烧着两簇小火苗。偏偏就是这两簇火苗，让他激烈跳动的心忽然停滞，那一瞬间，像是被大力撕扯，又像是被谁紧紧攥住，更像是无数柄刀子，再割裂他的心脏。凉风沁入心脏，使得他的身体骤然一冷。
华锦沙一动也不敢动，他定定地看着云长渊，眼睛里像是藏了沁水的刀子，他恶狠狠地道：“我很反感没有羞耻心的女人。”
华锦沙的手攥成了拳头，“你勾引我，是因为我是华家长孙吧？不过现在就算我们做出什么事来，华家也不会承认你的。”
这些话，对于别的女人来说肯定是重重一击。不过云长渊吗，她仍是用那样清澈明亮的眼神看着他，眸子里的火苗像是要将他焚成灰烬。她甚至伸出舌，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清纯之中透出股还未绽开芳华的媚态，华锦沙不敢再看，他扭过头去，嗓音涩涩地唤道：“华一，将”
他想说，机器人华一，把这人扔出房间。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云长渊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那温热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嘴，华锦沙拧回头来，看着云长渊一脸怒容。
云长渊一手捂着华锦沙的嘴，另外一只手从襟口伸出去，摸到了华锦沙的锁骨。她俯身下去，轻轻舔了一下华锦沙的耳垂，含在口中吮吸两下，便看到华锦沙脸上的愤怒转变成了惊慌，就那耳垂，都红得像是鸽血红。
她跨坐在他身上，双腿紧住他的腰。舔了对方耳垂之后，云长渊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她此时是在检查他的经脉，为的是疏通脉络，至于下半身，目前她也是无能为力的。但是她要将上半身的脉络给他打通，因为手上的动作并非抚摸，其中也夹杂了几分力道。
但对于华锦沙来说，就是云长渊捂着他的嘴，将他摸了又摸，她的手指用了几分力气，按在他身上使得他浑身颤抖，欲望难以纾解，先前刻意伪装出来的冷也化为乌有，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华锦沙有些难受的扭动身体，他浑身燥热低低的喘气，嘴唇张开，想要吐气，却被她的手阻挡。
华锦沙下意识地伸出舌舔了一下她的掌心，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华锦沙的手紧紧地抓了一下床单。
“唔”
“长渊”
云长渊发现他想要说话的意愿太强烈了，所以她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结果就听到华锦沙涩着嗓音道：“长渊，我不想做后悔的事。”
他嘴唇喃喃动了两下，抬手起来抓住了云长渊的胳膊，“我活不了多久了，你明白么？”
他不碰她，他拒绝她，是因为他的时日无多。
“长渊，你值得更好的。”他紧紧抓住长渊胳膊的手缓缓松开，“听话，舞会只有半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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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双月交汇(加更)
舞会只有半个小时了。
时间不多，云长渊自是不再犹豫。她刚刚替他疏通经脉费了点力气，现在微微有些喘气，身上更是渗了汗。她的一只汗淋淋的手仍是钻进了华锦沙的衣服里，一下一下地轻轻敲着他的锁骨，像是拨弹琴弦，要在他身上奏出乐来。
她手心有汗，黏糊糊的贴在他身上，就像是抹了一层甜腻的蜜糖。
“长渊”
他按住她的那只手，想要将手从他的衣服里抽出，然而华锦沙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力气，他眼睛里像是有了雾气，青涩朦胧的情欲在那眼中氤氲而起。
华锦沙低声喃喃，“我活不了多久，长渊，不要诱惑我好么？”
却听身上传来一声低低的应答，“放心，我会让你活得更久一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外衫已经退下了，里面的白色内衫也是半褪到了小臂，露出细嫩的肩。云长渊的肤色并不是特别的白皙，在皎皎月色之下，更像是蜜色的，此时香肩半露的模样，让华锦沙快要喘不过气来。
下一瞬间，他脑子炸开，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汇集在了身下的那一处。
云长渊已经将白色的内衫全部剥落，里面那裹着柔嫩身体的布料是嫩黄色，上面用金线绣的他叫不出名的花朵，艳丽得就像是真的一样。随着她的呼吸，那金色的花朵起起伏伏，在他眼前绽开，让他移不开眼。
云长渊一手按着华锦沙的胸膛，另外一只手绕到自己颈后，解那肚兜的绳结。那绳结也是金线镶绣，被她的手指解开之后垂了下来，随着她俯身下来的动作而晃动，而她身上的肚兜则是落了大半下去，使得她露出了面前春光。
那是青涩的，还未完全绽开的春光，那蜜色的肌肤上两点红梅，让华锦沙一双眼睛都粘在了上面，他再也转不开眼了。
鼻子有些湿热，华锦沙本来就红得发烫的脸颊更红了。
他身体本来就弱，这么一刺激，竟流了鼻血。
“我”
云长渊愣了一瞬，她做这套衣裙的时候倒是也备了一方绣帕，本是放在袖中的，此时衣衫已经褪了，她便屁股往后挪了一下，去捡那被她抛到床那边的衣服，想把帕子拿出来，却没料到身子那么一动，就撞到了华锦沙的欲望。
华锦沙发出了嘶的一声。云长渊默默地捡回帕子，替他擦了鼻血之后，眉头皱了一下，用方帕直接挡了他的脸。
那眼神太灼热，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受不住了。
本来并没当什么事儿，此时不晓得为何，强扑了他心中有那么一点儿古怪的情绪，让她一时的脸颊烧了，这种似羞赧又像是从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她有些闷闷的，云长渊咬了下唇，她剥开了他的衣袍，身子紧密地贴合了上去。
云长渊像是饿极了的狼，眼睛里泛着幽幽绿光，扑上了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羊，一路舔舐，唇齿在他身上留下一簇簇吻痕。
修真界里，双修之术她虽为真正修行过，但那方面的玉简倒是看了不少。毕竟苍穹界寻找合适的道侣一同修行乃是天经地义，此时她倒是没有怯场，只不过在华锦沙的手揽上了她腰身的时候，云长渊还是震了一震。
她一直以来把这个当做一个任务，一个能够使得她重新找回灵气修炼的任务，任务目标只要躺倒就好，就好比上一次，她把那男的直接敲晕了才上手，现在，他的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索，让云长渊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控了。
他的大手游走之下，她觉得自己肌肤火烫，身子也软了几分。
华锦沙的脸上还盖着那张绣帕，那是月白色的帕子，浅浅的蓝，是他那长袍的颜色，隔着那淡淡的蓝，他看到的云长渊就像是水中的藤蔓，就那么紧紧地缠在了他身上。他就是那个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肚兜背后还有绳结，云长渊当时没有解开，现在，被华锦沙大力扯断了。他呢喃着云长渊的名字，随着他的吐气，那丝绸的帕子起起伏伏，又陷在了唇上，露出了他的唇形。
云长渊看到之后，眸色一暗，只觉得那白丝绸下的轮廓格外诱人。
鬼使神差之下，她倾身上去，隔着丝绸帕子，吻上了他的轮廓，也就在同一瞬间，华锦沙无师自通地握住了她胸前绵软，轻轻地揉捏挤压，又揉搓着尖上的樱桃。
“唔。”两人同时发出呻吟，那声音像是陷进了棉花里一样，又软又销魂。
衣服什么时候褪得干干净净都不知道了。
华锦沙心中仍有一个念头在叫嚣，不可以不可以，只是那吻将他的神智完全吞噬了，隔着那朦胧的光，那个玉一样的人就是最旖旎的梦，也是最极致的诱惑。他的手紧紧地贴在她身上，一丝缝隙都不愿意留下。
云长渊终于包裹了他的欲望，那一瞬间，她疼得快哭出来了。
这…
简直可以相比那该死的大姨妈啊！双修之术，颠鸾倒凤销魂蚀骨，水乳丨交融提升修为，放他娘的屁，要疼死她了好么！
云长渊僵在那里进退两难，鼻尖都渗了汗。
华锦沙的手扶着她的腰，他终是不愿隔着纱雾里看花的看她，扯开了那方帕子。
外面，两轮明月交汇在了一起，而他们也结合在了一起。
八点了呢，舞会的时间到了。这是属于他们的舞，肌肤相贴的舞步。
此时的月光犹如白霜，将周围的一切都照得雪亮。
华锦沙看着身上的云长渊，她的脸皱成了一团，眉头也拧成了川字，她并没有全部坐下，此时正双手撑着，显得进退不得。
“八点了。长渊。”
云长渊微微愣住，舞会什么的，她才没兴趣。她对双月节唯一的兴趣，就是现在。
“疼吗？”
他伸出手，竟然去揉她身下，两人结合的地方，云长渊眼睛蓦地瞪圆，脸颊上顺势爬上了红晕，在那一瞬间，本来青涩的小花也绽放成了待君采撷的艳丽牡丹。
“现在，想反悔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