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情形,景玺卦自觉失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那个意思跟你们想的不一样!”

明珠睨了他一眼:“景公子就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琅哥儿最近在学说话,第一喜欢的是学夫子说话,第二就是学她说话,所以她一说完,琅哥儿也学着她的样子去看景玺卦,喷着口水把这句话模糊讲了一遍。

如果不是他模糊发出了一个“乱”字,她都没听出来他是在学她说话。

景玺卦看到琅哥儿就想到苏重那张讨厌的脸,再加上他喷了几滴口水在他身上,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琅哥儿看到又张牙舞爪的要去抓他,如果不是明珠抱得紧,估计都要掉到地上去攻击景玺卦的腿了。

“你让这些下人退下去,我又事跟你说。”

“对于一个刚刚才说对我有心思的外男,我还真不敢把下人退下去。”明珠见他脸色发黑,笑了一声,“不知道景公子有何事?不然等我家爷回来再细细的说,看时辰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我不想见苏重。”景玺卦面色难看沉默了片刻,“我好心好意的上门提醒你事情,你就那么对我?”

见他神色认真,明珠也挺好奇他要提醒她的事情是什么,这房里就琅哥儿的奶娘不是自己人,明珠就让奶娘先退了下去,听这些隐秘事奶娘也怕的厉害,见明珠叫她走,恨不得脚底抹油能快点滑出这间屋子。

琅哥儿跟奶娘的关系一般,见她走了也没什么反应,专心致志地窝在明珠的怀里瞪着景玺卦。

看到琅哥儿,他就忍不住扶了扶头上的发髻怕是歪的:“他怎么不出去?”

景玺卦的嫌弃意味太明显了,琅哥儿自己拽了身上的小金镯甩在他的身上。

明珠在一旁忍着笑,琅哥儿还真是苏重的亲儿子,不然怎么会才第一次见景玺卦就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扒了全部摔着景玺卦的脸上。

明珠抓住了他的手:“再动我就不抱你了。”

作势要把他递给春景,琅哥儿立刻抱住了她的手臂,嗯嗯唧唧地叫了两声,就老实地窝在了明珠的怀里,除了偶尔瞪景玺卦几眼。

“哥儿现在离不开我,所以就让他待在这儿,景公子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你跟我想的还真不一样,本以为你是个跟平常女子不一样的,但看到你那么对苏重的儿子,又跟寻常的内宅女子一样。”

明珠皱了皱眉:“花衣服的景公子,你若是想跟我说这个,那我们还是等到我家爷回来了,我们三人再细细探讨一番。”

景玺卦败阵,看着他洁净上那一道突兀的痕迹,就觉得全身不自在的紧。

“昨天徐瑜儿是不是来找你了?”

明珠愣了愣就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徐瑜儿是谁,因为昨天除了梅家四奶奶来找她也没有谁了,这个徐瑜儿应该就是梅四奶奶的闺名。

想着就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景玺卦,说起来他跟梅四奶奶还挺像的,一样喜欢穿白色,一样是才子才女,一样的脑子不大灵光。

“你那是什么眼神!”景玺卦不自在地撇过了脸,“你再这样看着我,就别怪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景公子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乱七八糟的话啊。”她还以为他没有这个自知之明呢,“如果梅四奶奶的闺名是徐瑜儿,那她昨天的确来找我了,你要提醒我的事情跟她有关?”

跟明珠说十句话他要气九次,他不过是随便一说,她居然不反驳还真肯定他说的话没什么意思。

景玺卦目光向下看到琅哥儿一脸嫌弃的表情,更是气闷,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拿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灭火,才道:“她那个人脑子有病,要是说什么你别当真。”

“就像是对你一样?”

景玺卦呆滞了一下才明白明珠的意思是说他的脑子也是有病的,说不定自己是真的有病,费了不少功夫动用许多关系才找到一栋位置不错酒楼,刚递到苏府就被苏重拿去捐了,他担心苏重是不是为难她了,就一直让人打听着苏府的情况,听到没什么事才放下了心,而后听到了徐瑜儿上门怕那疯女人给她什么气受才上门说看看她,没想到一上门她就那么对他。

见他表情阴沉,明珠见好就收,正了正表情:“景公子为何说梅四奶奶脑子有病,我倒是觉得她挺好相处的,是个热心人。”连怎么讨苏重欢心都教了她两手。

听到明珠说徐瑜儿热心,景玺卦就愣了愣,自言自语道:“难不成她嫁了人就变了一个人?”不管怎么变脑子的病不会突然就好了就对了,“反正你别跟她太亲近,要是下次她上门你就推了吧,她对你不怀好意。”

“为什么?听语气景公子和梅四奶奶很熟悉吗?”明珠眨了眨眼,难不成是前任之类的关系,若是的话古代的才子才女还真放浪不羁,一个嫁了人喜欢管别家的事,一个在嫁了人的女人面前说另外一个已婚妇人的坏话。

景玺卦扫了她一眼:“你别想套我的话,反正你别跟她太亲近就是了,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被休了都不一定。”

明珠心想,若面前这个男人不想她被休,不该少找她才是正经。

“休了谁?”

明珠和景玺卦两人愣了愣,齐齐看向门口提前回府的苏重。

见到苏重,景玺卦觉得身上的污渍烧人很,就有些慌乱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把整个场景弄得像是隔壁老王溜达邻居老婆被抓个正着的样子。

比起他,明珠就显得镇定许多,只是有些疑惑地看到了春芽一眼。

春芽的面色十分的难看,觉着如意院的小丫头们估计是皮痒了,缺板子挠挠痒,竟然连老爷进门都没有通传一声。

“爷今个怎么回来的那么早?”明珠起身迎了迎苏重,这些日子琅哥儿也想起这人是他爹了,见到他就蹬了蹬脚,乐呵呵地抓住他的胳膊就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表示友好。

一旁的景玺卦见琅哥儿对他亲爹都是这样,顿时觉得心中平衡了许多。

“听到景二公子上门,我就特地提前赶回来了。”

说完,苏重带着淡笑看向景玺卦:“说起来我与景公子也有半年未见了。”

景玺卦怕明珠为难,打起精神敷衍地拱了拱手,也说了一句客套话。

“不知道景二公子上门是有何事?刚刚我好像听到公子说起我要休了我夫人,”苏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知道景二公子何出此言?”

第五十章

厅里的气氛因为苏重的话突然就那么凝固了一下,景玺卦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他哪里说了那么认真严肃的话,他分明是用假设的方式吓吓明珠而已。

“景公子是开玩笑的吧?”明珠笑了一声,打破了沉静,她实在是怕再沉默下去景玺卦就恼羞成怒跟苏重打起来了。

有明珠递台阶,景玺卦立刻顺着台阶点了点头:“我只是随意说了句玩笑话,苏参议可别当真。”

听到明珠替他解围,苏重眼眸不经意眯了一下:“苏某也只是随意说了一句玩笑而已。”

看到苏重景玺卦就觉得全身不自在,不止因为徐瑜儿的事情,还因为他动过利用明珠心思,叠加起来,苏重能一脸坦然地看着他,他却不能坦荡的面对他们俩夫妻。

“时候不早了,我想起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苏重笑的一脸如沐春风:“既然来了,我们又许久未见,景二公子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怎么说也该谢谢你在我不在京城时照顾我的妻儿。”

说完,就坐在了明珠的身边:理了理她被琅哥儿抓乱的头发,轻拍了一下琅哥儿的手:“别闹你娘。”

琅哥儿抱着他的手糊了他一手的口水,眼睛委屈地看向明珠:“爹爹!打打。”

这都学会告状了,明珠揉了揉他的手:“琅哥儿疼吗?”

琅哥儿嘟起嘴巴:“疼!”

苏重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就轻轻碰了一下,哪有那么疼。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景玺卦低头看着他身上的污渍,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似的,自然就没有留下来的心思。

“我等会的事得立即去办,下次有空我们再聚。”

苏重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送送景二公子。”

两个男人出了门,春芽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刚刚真吓人。”

“哪里吓人了?”明珠扯了扯琅哥儿的脸颊,见他不气乐呵呵地对她笑,忍不住也乐了乐。每天跟琅哥儿还挺有意思的,虽然有时候他会哭一下,或者咬着他的衣服磨牙,但大多时候还是挺乖巧的,随便对他做什么他都不生气。

“奴婢也不知道哪儿吓人,反正就是景公子和老爷在屋里的时候,觉得特别的提心吊胆,连气都不敢喘的大声。”

春芽说的这种感觉她倒是没有,就只是觉得苏重今天的笑容笑的比平时假了一点,总体来说一切都还是挺好的。

“太太,你说老爷听到听到景公子说的话会不会误会了太太?以后太太可再也不能见景公子了,他怎么能口无遮拦到那个地步,什么话都敢随便的说出口。”

明珠点了点头:“再说。”

这个意思就是要再见的意思了,春景咬了咬牙,只希望平妈妈能快点到苏府,来劝劝太太。她晓得太太不是对景公子有什么好感,就是把他当做一个逗趣的乐子,不过外男始终是外男,而且现在看来还是个不坦荡的假君子,这样的人太太怎么能还要再见。

另一头的苏重一路沉默着把景玺卦送到了门口:“听说景二公子喜欢我的诗词?”

景玺卦瞪了瞪眼:“怎么可能。”

苏重笑了一声:“景公子不必如此惊慌,我不过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罢了。”

自觉自己反应过度,景玺卦讪笑了一声:“苏大人的诗句朴实,每一首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诗,苏参议在乡间长大,乡村田野的诗句写的尤其出众,我一读仿佛亲身去了乡间似的。”

“景二公子的诗句辞藻华丽,每一首也难得一见,我曾有幸品读过一首,倒是多晓得了几个从未听闻过的形容词。”

景玺卦的脸上僵了僵,他讽刺他泥腿子,他就讽刺他的诗句华而不实。

“既然景二公子还有事要办,我就不多送了,下次有空再聚。”

景玺卦是骑马来的,到了门口看了看身上的污渍,又看了看没有任何遮挡的白色骏马,借衣服什么的他既然开始说不要,现在也绝对不会反悔。

景玺卦咬牙:“有空再聚。”

送走景玺卦,苏重回如意院,就看到明珠躺在榻上小歇,而琅哥儿在一旁拍她的背,似乎在哄她睡觉。

“”

有时候连他都好奇琅哥儿怎么那么亲近明珠,这缘投的也太突然了。

见到苏重进门,明珠眨了眨眼,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坐了起来:“爷回来了。”

苏重点点头,脱了外衣坐到了榻上,把琅哥儿抱进了怀里,估计他再不主动亲近他,他就要忘了他是他亲爹了。

琅哥儿进了他的怀里,嘴巴的力量终于有了释放的地方,咬了他的脸一口,就开始咬他的衣服上的玉扣。

苏重也随他,侧着脸朝明珠凑了凑:“夫人帮我擦擦脸上的口水。”

明珠依言帮他擦了:“景公子没跟爷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苏重挑了挑眉:“你觉着他会跟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那可说不准,景公子的性子古怪的紧,我就怕他胡言乱语说什么奇怪的事惹爷生气。”

苏重的目光一直看着明珠,等她说完脸上就绽放了一个开朗过分的笑容:“难得见夫人如此关心一个人,若是其他人夫人估计连主动询问都不会,得等到我主动提起,才会说上两句。”

明珠愣了愣,睁大了眼看着苏重,不懂他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觉得她对景玺卦有意思,怕她红杏出墙所以说这种事来提醒她?

苏重该不会那么小气吧,地契那事的时候他表现的挺随意,她今日才会再见景玺卦,而且也是想着让景玺卦见一面苏重,让苏重出嘴,让他不要没事闲着就往苏府跑。

“夫人在想什么?”苏重落在她在光线下白的有些透明的耳垂上,突然生出了一种咬一口的冲动。

明珠睨了他一眼:“在想爷的话是什么意思。景公子正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时爷就回来了,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担心爷误会我,我才主动说起这件事,现在落在爷的嘴里,我又成做贼心虚了。”

苏重捏了捏琅哥儿的耳垂解馋,手指还没扯开就被他咬出一个湿漉漉的痕迹。

看着手上的水迹,苏重深觉得还是明珠乖巧,怎么摸她都是软软的,急了也是在他身上看不见的地方腰,哪像这个小子不过摸了摸他的耳朵,就给了他一口。

“我那说夫人做贼心虚了,不过是随意闲聊了一句,若是夫人觉得为夫失言了,教训为夫就是了。”

教训?

明珠将他从头扫到尾,目光最后落在了他怀里的琅哥儿身上:“琅哥儿,打他!”

明珠说完,苏重身上就挨了一下。

琅哥儿打完,看了看苏重没有打击报复的模样,又打了他几下,才转过头看着明珠邀功。

明珠往他兜里装了一块点心,以示嘉奖。

“对了,画姐儿爷打算怎么安排,既然姑母要走,画姐儿也不可能一直住在正院,爷是知道我的,懒得就像是少生了几根骨头,隽哥儿就够呛了,在加上画姐儿,势必会有顾不到她的地方。”

“那夫人觉得该如何?”

自然是你这个当爹的想办法啊。明珠顿了顿:“那就要看爷怎么想了,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梅姨娘是犯了什么事,若是小事的话,孩子自然还是在亲娘的身边过得最好。”

苏重沉吟一声,既然她问起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梅姨娘控制不住的脾气,我有次发现她会把气出到画姐儿的身上。”

“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明珠品了品这话的意思,“梅姨娘看着脾气不是挺好的?”

“我也是偶尔发现她经常会摘花揉碎泄愤。”

听到摘花,明珠笑了一声:“摘得是爷种的花?”

“不拘是什么花,开的正艳的,她就喜欢偷摘了揉碎。”

这算不算跟现代那些心情不好去超市捏方便面的是一个意思,不过梅姨娘这个就严重多了,若是摘花就算了,竟然还打自己的女儿。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如果是轻轻的拍两下,苏重估计也不会那么生气,估计是见到画姐儿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了。

“梅姨娘这算不算是心里有毛病,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容易暴躁易怒。”

“她的品性也不好。”苏重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把琅哥儿抱了下去,挥退了下人,“王氏难产似乎有她的手笔。”

明珠愣了愣,这个梅姨娘不是王氏的丫鬟吗?再说以她的身份就是王氏死了也轮不到她当主母,她没事弄死王氏做什么?

不过最让她发愣的是苏重没事跟她说这个做什么,那么私密的事情,为嘛要跟她一个事事都喜欢置身事外的闲人说。

第五十一章

苏重说完,气氛突然就凝固了起来,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打破这尴尬的意思。

明珠瞧了苏重一眼,他表情闲适,就像是刚刚只是随意扯了一句家常一样,就是她没有接话,他也没有出现任何不耐的表情。

干坐了一会,明珠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所以爷打算把梅姨娘怎么办?”

“夫人这话转的可不圆滑,”苏重轻笑道,“过些日子寻个妥当的去处,就把她送出府去。”

明珠陪着笑了笑,暗想他还是想好了的,她还以为他这个当爹的打算当个甩手掌柜来着。

“既然爷都想好了,估计也寻了妥当人看顾画姐儿,是我多操心了。”

“人我寻了,但还是要劳烦夫人过照顾了几分。”说完这一句,苏重提了茶壶给明珠和自己面前的茶杯填满,隔着袅袅茶雾说了一句明珠始料不及的话。

“既然这件事说完了,我们就来说说夫人身上香味的事情。”

明珠怔了怔,难不成预感成真,苏重真的闻得出麝香的味道?虽然心中忐忑,但明珠的面上却是十足的坦然,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苏重:“爷觉着我的熏香不好闻。”

“小日子前面和后面的一段时间不是可以同房吗?”

“嗯?”明珠的表情除了茫然还多了一丝不可思议,难不成古代也有安全期这一说法。

苏重看着虽然是在笑,但是眼中的温度不高:“根据你拒绝我的日子推算的。原先我以为你不想生孩子,是因为孩子太多又都是幼儿,而你又是个怕麻烦的性子,可是现在我却想你是不是不愿生我的孩子。”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不都是不生孩子,不想跟不跟不都是一个意思,既然苏重都知道了她刻意避孕,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爷不觉得我不生孩子才是省事的,现在府里已经有了四个孩子,隽哥儿占了一个长,琅哥儿占了嫡,我若是生了一个女儿还好,但如果生的是儿子,我势必会对我的亲儿子更好,为了我的心肝肉,自然要把他前面的障碍都扫除了。”

“你不是那样的人,明明是个性子软的人,何必又要用最恶的心思去揣摩以后。”苏重手指按在太阳穴上闭了闭眼,“我原本也不想那么早再要孩子,这府里就是我与你一同做主,不可能会有人拿你进门几年未生育的事说闲话,可是你怎么就能擅自决定了以后都不要孩子。”

她自己的肚子当然是她自己做主,说什么擅自,他就负责种种子,事情干的轻巧,受苦受累的全是她。

“爷的一妻一妾都是死于难产,我这是害怕了才想着避开不生孩子,爷若是觉得我做得不对,我以后改就是了,熏香我也是觉得这种味道独特才熏的,难不成熏了这个香就不会怀孕了?”

“我读过几本医书,恰好知道麝香的功效,在加上王氏用这个香对付过杨氏”想起以前的事情,苏重突然沉默了一会,他已经错了一次,实在不想再错一次让后院跟以前一样乌烟瘴气。

“无缘无故的换熏香,在加上你的反应,我相信你是知道这香的用处。”说着,苏重笑了一声,“你不是个擅长说谎话的人。”

明珠觑了他一眼,她自觉她的谎话一直说的挺溜的,怎么到他嘴里就是不擅长了。

“在爷的心里妾身是处处都好了,性子软,而且还是一说谎话就会被发现的正直人。”

“自然,夫人在我眼里看着当然处处都好。”

“既然处处都好,那爷还在跟我生什么气,不过是我用错了香,若是爷不喜欢我以后不用就是了。”既然他的默认了她避孕的举动,虽然麝香挺好闻的,停了就停了呗。

见她的样子,苏重才肯定了他之前的想法,她似乎对麝香的功效一知半解,晓得用了那东西会生不了孩子,却不知道会对自己的身体带来多大的危害。

“女子大量的使用麝香会使其滑胎,若是你想不生孩子,也不知道要滑多少次胎才会生不出来。”

明珠一愣,顿时有种自己大概是个傻子的感觉,她这算不算被电视剧给祸害了,她还以为用了麝香能难怀上孕,没想到是会习惯性滑胎。

生不生是一回事,怀了流掉是一回事,她可以一辈子不生孩子,但是孩子在她肚子里了,她把他弄掉了总觉得那感觉奇怪的很。

明珠捂住了小腹:“爷你不会骗我吧?”

苏重见状,眉头蹙起:“你竟然真的连药性都不知道,就乱用熏香,若是我没有跟你挑明这件事,你是不是要吃几次亏才知道自个错了。”

人不就是在吃亏中成长的,明珠自觉自己做的不对,就低头乖乖的受着苏重的教训,如果不是他跟她挑明这件事,估计她还真要错过一次,才知道自己犯了傻。

“对了,爷刚刚说的不想生你的孩子是什么意思?爷是怀疑我红杏出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