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事都让夫人知道了,夫人这也该跟我说说那侍卫的事。”

明珠怔了怔:“什么侍卫?”话说出口,就反应过来苏重是要问什么,当即就眨了眨眼装无辜,“无缘无故的爷是想跟我提什么侍卫?”

“你到武场的时候我恰好在你到侧面,所以你看人的表情我是看到清清楚楚的,你那样可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再者,今天你看那侍卫神情也跟平时不大一样。”

让他在意的是她那侍卫时神情复杂的感觉,自个努力了那么久也没见她对着他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变化,所以就让他有种想追根究底的冲动。

“他长得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人。”

“嗯?”

明珠扫了一眼静待下文的苏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欠了我几两银子没还我,所以看到跟他长得相似的人我就不高兴。”

他信她就有鬼了。

见苏重神情不对,明珠伸手抵住了他的额头:“爷你不会又突然生气吧?”

苏重:“在夫人眼里为夫经常突然生气吗?”

难道不是吗?一般不就是谈个几句,她觉得正正常常的,他就开始冷战闹别扭,就像是傲娇小公举似的。

“当然没有,我就是怕我有什么说的不对的,惹了爷生气我都不知道。”

苏重睨了她一眼:“你倒是知道你经常惹我生气。”

说完见她脸上有了困顿之色,也怕她吹了风又病一场,说她娇弱平时活蹦乱跳的能比琅哥儿还闹腾,但是一病起来就跟一个娇娃娃似的,一点风都怕把她吹坏了。

“既然困了,就休息吧。”

明珠点头,见苏重没有往榻上去,直接躺在了她的身边,愣了愣:“爷不去睡榻了?”

“最近朝中事物太忙,要是能染上病告个病假歇息两天也是好的。”

然后,继沈半仙之后就多了一个苏乌鸦嘴。

两天之后,明珠在大夫的确诊下,已经恢复了健康,但是苏重却病倒在了床上,而且看起来比明珠当时还严重几分。

苏重那张俊脸面无血色,嘴唇干的就像是三四天没喝水,上面还有不少的小口子。

跟明珠那时候相反,苏重这一病,府里面四个小的都扒在床前,玫姐儿直接提出了侍疾。

她只是让他们来看苏重一眼,确定他还没死而已,至于照顾什么的,自然轮不到这一群小萝卜头,不然到后面都不知道谁照顾谁。

“你爹爹就是被我染了病,你现在过来,可能还没照顾你爹爹多久一会,就也躺床了。”

自从那次跟玫姐儿谈开了,她对玫姐儿就一直有话直说的态度,玫姐儿也慢慢习惯了她这种对着她跟对其他小孩子不一样的语气。

“你为什么把病染给了爹爹?”玫姐儿就抓住了她话里这一句的重点。

那就要问他了,明珠扫了一眼床上的苏重,估计就是因为他晚上手脚不老实,钻到她被子里所以被老天爷惩罚了。

“玫姐儿觉得染病这种事情是我可以人为控制的?”

“最近天气一直再变,我早晨就打了几个喷嚏,说不准爹爹是因为昨日衣服穿少了,自个病了。”隽哥儿在一旁打圆场说道。

玫姐儿看了明珠,又看了看隽哥儿,顿时觉有些委屈:“她都承认了是她把病染给了爹爹,你还帮她说话。”

见她眼眶泛红,隽哥儿顿时有些慌乱,因为没见她掉眼泪也不知道自己的帕子是不是要掏出来:“二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隽哥儿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而已,放心你们爹爹的病不重,应该休息几天就会好了,前些日子我不是病的下不了床,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跟你们说话。”

“你那时候病的不重,我来看你还看到你在玩九连环。”

明珠:“”还不允许她睡累了动动手。

“可是爹爹这个样子,看着比你严重多了。”玫姐儿担忧地看着苏重。

明珠明白她的想法,王氏去世了,对她来说琅哥儿是要照顾的责任,苏重是可依赖且最亲近的,所以见他病了心里面担心的心急火燎,知道自己照顾苏重是添乱,但是又想留在这里等着他病好。

第八十三章

明珠一纠结就喜欢心随意动,所以苏重醒来就看到自己床前站了一排萝卜头,脸上都围了一条白布,差点以为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这些孩子来见他最后一面。

看苏重睁眼,玫姐儿惊喜的叫了一声,想着明珠定的规矩,按捺住想往亲爹身上扑的冲动,伸着头去看苏重:“爹爹你醒了!”

苏重点了点头,摸了摸嘴唇,摸到了一手粘腻的东西。

放的鼻下嗅了嗅,因为鼻子堵着也没嗅出是什么味道。

看到苏重的动作,隽哥儿拿起桌边的一个绘着桃树夏景的瓷罐:“爹爹嘴上的东西是蜂蜜,娘怕爹爹嘴巴太干裂口子,所以就让我们过一会就给爹擦一点在嘴上。”

苏重抬眸巡视了一圈,果真没看到明珠在屋子里,怪不得隽哥儿会那么努力的给她拉分了。

睡梦中他一直感觉嘴巴有轻柔的触感在来回移动,还以为是明珠开窍,见他病了就温柔待他,现在看来可能是明珠的话本借鉴的太多,连他也容易想太多了。

玫姐儿撇了撇嘴:“是我一直说爹爹嘴巴这样不行,她才拿蜂蜜过来的。”

对于明珠在屋里待了一会就走的行为,玫姐儿表示十分的不高兴。

对此,琅哥儿也觉得十分的不高兴,趁周围的人没看紧,就迅速的窜上了床,咬了苏重一口。

近来琅哥儿的牙口越来越利了,被一口咬到苏重还觉得有些小疼。

“琅哥儿,你怎么能咬爹爹!”玫姐儿扑上去把琅哥儿抱下来,递给了奶娘,“若是看不好琅哥儿,那你也不用领月钱了。”

玫姐儿虽然说话还是娇声娇气的,但是已经有了那么一点架势,奶娘接过琅哥儿之后连连称是,态度诚恳,无论是因为苏重在场还是什么,看着玫姐儿在下人的眼里是有震慑力的。

琅哥儿埋进奶娘的怀里不去理她。

苏重见状好笑,自个未满五岁的女儿在训斥下人,一岁的儿子不认爹了,昨日还跟他亲亲热热的明珠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又惹琅哥儿不高兴了?”

说起来玫姐儿就想叹气,明明她跟琅哥儿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但是就像是她是前面太太生的,他是的明珠生的似的。

回答这句话再用“她”代指明珠不好,玫姐儿也不想让苏重觉得她是个没礼仪的,就不情不愿的用了母亲。

“母亲刚刚有事出门,琅哥儿想跟着,但是我怕他跟着添乱,就没让他去所以他就生气了。”

大概就是琅哥儿想跟着明珠,但是玫姐儿不让,琅哥儿舍不得不想把气撒在自己姐姐身上,就来啃他这个亲爹,苏重哭笑不得,估计在琅哥儿的心里他这个亲爹的地位应该是最低的。

“你们脸上围着这个白布是什么?”

“娘亲说我们捂着这个就不容易染上病。”

苏重点点头,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只有明珠想的出来。

一个时辰后明珠回屋,就见屋里已经空了,只剩个苏重斜倚在床上看书。

见她在门口凑头凑脑的不进门,苏重皱了皱眉:“好的不学,怎么学个偷儿。”

明珠正了正头上的东珠步摇,挺直了腰,大步迈进了屋子:“爷不是在跟我说笑话,这满屋都是我的嫁妆我有什么好偷的。”

按着规矩新妇入门一般会出一两件新房的家具,不过沈家财大气粗,直接制作了一套,把卧室摆的满满的,苏重都庆幸主卧建的够大,不然可能还不够放。

苏重笑道:“夫人说的是,这满屋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偷。”

明珠总觉得苏重笑的奇奇怪怪的,后面一想他估计是把自己也归在了满屋的东西里,既然他自个都把自己当做东西,那她只有笑纳了。

探了探苏重的额温:“这满屋的东西里怎么像是还有个活物。”

苏重在她身上轻轻一拍:“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我这是在拿爷撒气呢,爷难道没看出来?”

说完,明珠就气呼呼的坐在了榻上,扭过头不看苏重。

刚刚进门还是好好的,苏重不知道她这气怎么就说来就来了,索性就低头看书没说话。

生气这种事情最忌讳的是生闷气,本来刚刚踏进屋子之前气都消得差不多了,苏重这一冷待,明珠更觉得气不平。

过了一会憋不住就扭头看着一脸闲适的苏重:“爷就不好好奇我气什么?”

苏重抬头眨了眨眼:“不好奇。”

苏重的长相完全不适合走装眨眼装无辜的路子,要是别的姑娘看了他的那个表情就以为他是在用眼神勾人,而明珠这个看惯他那张脸的就觉得他是大尾巴狼装纯。

“爷既然不好奇,那我就不说了。”

苏重“嗯”了一声,一副你随意的表情。

见他又低头去看书,明珠勾了勾唇角,把身上的首饰一件件的取下,顺便把外裳给脱了。

察觉到明珠的动静,苏重怔了一下,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夫人这是把东西都取了好跟我打架?”

“可不得趁爷病着的时候多占占便宜。”

说着,明珠人就到了床前,取了苏重手中的书随意一扔,就把他压在了墙上。

“如果我现在说我不高兴,估计爷觉得没意思,我看看我要说什么话会有那么一点意”

明珠没说完,苏重就迅速靠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若是夫人以后有什么话我问了不想说,就可以这样。”

明珠舔了舔嘴巴:“他们是把一罐蜜水都倒在你嘴上了吧?”

看着明珠舔唇,苏重眼神暗了暗,嗓音突然低沉了许多:“如果我让夫人又染上了病,夫人会不会埋怨为夫。”

自然会啊,看着他的眼神,明珠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迅速就离开了床这个危险的地方。

苏重见状,有些可惜的摸了摸唇:“早知道就那一下,我就亲狠些了。”

“呵呵。”明珠冷笑了一声,“比起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爷还是好好养病吧,今天玫姐儿差点以为爷不行了,都哭成了泪人。”

“所以你就让他们绑了白布。”

明珠愣了愣,当时玫姐儿不想走,她也不想当这个恶人,就说让他们留下来,然后就被平妈妈拉到内间骂了一顿,小孩子不懂事,现在当这个恶人说不定会招他们厌,但是不当这个恶人要是他们生了病,她不定会被传的有多难听。

明珠觉得平妈妈说的是,但是刚刚她都已经说了让他们留下来,又不好出尔反尔,所以就想了折中的办法让他们遮住了口鼻,想来风寒就是再厉害只是在同一间屋子,在不接触病人的情况下应该没那么容易感染。

平妈妈完全不觉得她这是折中的办法,还以为她是一意孤行,理所当然的她又被念了一会,因为景玺卦的母亲上门,她才得到了解脱。

当然这解脱也只是暂时的,就走的那段路比较轻松,到了景玺卦母亲那又是一番让她心累的谈话,

明珠低着头,苏重看不清她的表情,还以为她不说话是觉得理亏了,轻笑了一声:“夫人不用觉得太过懊悔,你爱开玩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也习惯了你给我的这些小惊喜。”

“掩住口鼻拦住了病菌,本来就会不容易染上病。”明珠斜眼看他,“爷就不要多想了,若是你去了我就变成了有四个孩子的寡妇,这再嫁可没那么的容易,我可不会咒你死。”

能那么坦然的把死和再嫁这样的话说出口,除了她也没别人了,苏重顿了顿:“谁惹夫人生气了?”

“景玺卦和姝郡主,还有景玺卦他娘,也就是姝郡主的未来婆婆。”明珠干脆地说道,“他们一个不是没家,一个还是未嫁的姑娘,为什么会住在苏府!”

见到了景玺卦他娘,明珠就懂了什么叫笨儿子都会有个聪明娘,明明她不是没理的那一方,被景玺卦她娘胡搅蛮缠一番,就变成了一个不规矩的已婚妇女。

想起来明珠都觉得气的慌。梅姨娘和舒姨娘是因为是苏重的姨娘,所以住在苏府就是冒犯了她,因为这是她业务承担范围所以她可以笑着跟她们开玩笑,同理因为周青青是苏重的表妹,所以有时候觉得她烦,她也忍了。

不过景玺卦和姝郡主跟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她还要因为他们被景夫人数落。

听着明珠是真的带了气,苏重倒是没想到,当初王家的人来招惹她,都没见到有多气,可能这回她是真的被惹恼了。

“若是不高兴赶走就是了。”苏重顺毛道,“圣上听着姝郡主追着景玺卦到了我们府上,就抱着看热闹的心说让我包容他们几日,我见他们的动静也不大,也没当一回事,若是夫人不高兴,现在我就让人去把他们赶走了。”

明珠眨了眨眼,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说成了,而且苏重用的还是“赶”字。

“真的?”

“骗你做什么,这苏府是我的也是你的,既然府里有人惹你不高兴了,自然得要他们走,不然还让你我走不成。”

“嗯”明珠点了一下头,“等你把人赶走了,我就信你的话。”

景玺卦没关系,但还有个郡主呢,若是这个郡主当做听不懂苏重的逐客令,赖着不走,她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法子把人轰走了。

苏重知道她的心思,低头想了一会,就传了长安进屋。

他没有压低跟长安说话的声音,明珠自然听到了他说了什么,听完立刻就觉得苏重不愧是一条大尾巴狼,这种借口都能想的出来。

他这个法子说来简单,就是让府里的下人传一传景玺卦和姝郡主一来,她就病了,不过是个小小的风寒就病的那么厉害,然后她病好了苏重又病倒了,看样子比她只重不轻。

说些八字相克之类的话。

用了这个法子,脸皮薄一点的就直接走了,不过明珠总觉得那两个人都不是脸皮薄的人,苏重这法子可能排不上用场。

明珠把自己的疑虑说出口,苏重就笑了一声:“谁说我要用这个法子把他们赶走了。”

明珠茫然地看着他:“那爷刚刚是闲着无聊在跟长安聊天吗?”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现在夫人你该说说景侯夫人跟你说了什么,我也好考虑我这是赶走的方式是要厉害些,还是温柔些。”

景玺卦他娘其实也没明着说什么难听话,就是笑眯眯的暗示了不少难听的意思,虽然她也针锋相对的让她表情难看了几回,但是送走了人她还是有种被骂了的感觉,才觉得气闷。

见明珠表情犹豫,苏重挑了挑眉:“看样子夫人是不信任我?”

第八十四章

倒也不是不信任,只是觉得跟自己相公说自己被另外一个男人他娘说不守妇道什么的,似乎有些怪。

虽然她对景玺卦从来没动过那种心思,但是她看的出来苏重对景玺卦的存在是有些介意的。按照古代良家妇女的标准,她就不该跟景玺卦那么熟,特别还是在他出差不在京城的时候熟起来的。

这种事放在现代一些男人都会炸毛,在何况是在古代。

“不想说?”苏重困顿的眯了眯眼,“比起夫人给我的小惊喜,我更习惯夫人话只说一半的习惯,没事慢慢猜就是了。”

说的她跟什么人似的,听了他的话,明珠原本准备把景玺卦他娘说的话都说出来,但是再抬眼苏重已经阖上了眼。

“不是说心思多的人容易失眠,你倒是入睡的快。”

说完也没见苏重有什么回应,明珠就信他是真睡着了,既然床被他霸占了,她生病的时候他睡得榻,她也不好搬到其他屋子,只能在榻上蹲着。

过了几日,府里姝郡主和景玺卦克苏家的谣言蒸蒸日上,苏重依旧不动如山,直到一个看起来道骨仙风的道士说看到苏家乌云盖顶上了门,明珠才知道苏重这把套路玩的深啊!

道士上了门,明珠也不知道苏重这一手是想怎么玩,只能尽力的跟他打配合,在他脸上扑了一点粉,让他的脸看起来少些血色。

苏重笑着任她为所欲为,没说他的脸色看起来是不是差,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景侯夫人让你夫人不要没事就跑到她儿子面前乱晃。”

明珠扑完了粉,突然不经意地说道。

闻言,苏重勾了勾唇角:“夫人放心。”

苏重怎么跟神棍扯谈的时候明珠没有在场,主要是怕自己演技不够绷不住笑场,但是听春芽当时传回来的消息,当时是一场丝毫没有笑点的谈话,她只是蹲在墙角看热闹,都被冻得快僵了。

神棍进门先是跟苏重扯了一堆玄学,然后说他宅子出了一些问题,要是不早些找出源头,苏府一府人都会一直陷在灾厄里。

之后就拿着一个八卦阵,寻到了景玺卦的院子和姝郡主的院子,经过一阵推算之后,就说景玺卦因为上一世是仙君,因为爱上凡人之女而犯错,所以天帝就罚他这一世断情绝爱,不能跟任何人成婚,不然就会让身边的人遭受厄运。

景玺卦自然觉得这道士是在胡扯,但是道士掐指一算说出了不少他的事,他又有些半信半疑,再说这道士还捧了他一手,上一世是仙君什么的,总觉得还挺厉害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要成亲我身边的人无论跟我有没有关系都会遭受厄运?”

道士颔首:“因为苏大人夫妻俩都是福泽深厚的人,所以被影响的才那么大,景侯公子与姝郡主一上门就患上了病,要是其他人可能要等到景侯公子成了亲,才会出现类似体弱的病症。”

虽然道士说的确有其事的样子,景玺卦还是半信半疑,但瞄到姝郡主,景玺卦突然想到要是有这个借口他不是不用成亲了?

想到能甩脱姝郡主这个悍妇,景玺卦立刻打起了配合:“大师说的是,自从我跟郡主定亲以来,我娘就经常觉得头疼,我奶奶也时常觉得身体不舒服,看来我就是不能成婚之人。”

神棍最高兴的是就是忽悠的人愿意配合,抚了抚胡须,就道:“景侯公子也不用担心,这天道也不是完全无心之人,老道掐指一算,景侯公子在四十岁时会遇到命定之人,那时成亲一定能跟其夫人白头偕老,也不会对周围的人带来任何的影响。”

景玺卦瞟了苏重一眼,觉着他不像是四十岁就会死的人啊。

苏重注意到景玺卦打量的眼神,略微过了过脑子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勾了勾唇角,真觉得自己让人说轻了,就该说他注定一辈子打光棍。

“意思说我不可以跟西瓜成亲了?”姝郡主听半天才听出了这个意思,当即眉头就皱成了一团,“我可是答应我爹一定会把夫婿带回去”

姝郡主纠结的看着景玺卦:“我命硬,不然我们将就着过吧。”

景玺卦:“”这傻子到底知不知道命硬不是什么好话。

“现在当务之急是景侯公子和姝郡主赶快搬出苏宅,不然说不定苏家的少爷小姐们也身体不适。”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景玺卦对这件事也存疑,越想越觉得会不会是苏重嫌他在苏府烦,找来的这道士,就坐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