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酒真是美味,可惜你现在滴酒不沾…”老千岁抱着酒壶,咋着嘴说道。

“皇叔,你也少喝点。”从金爷爷突然转变成皇叔,白凤飞有些不适应。

“这酒太美味了,将我肚子里的酒虫都引了出来。”老千岁抹着嘴说道。

“哼,寡妇酿的酒,换成我才不喝呢!”白衣抱着膝,坐在栏杆上,不屑的说道。

“白衣!”绿影低低的唤了声,幸好老千岁耳朵不好,不然听见又要呵斥他。

“皇上也真是,北上巡察也不带上我们,这宫中现在又吵又闹,烦死人了。”白衣看着人来人往的喧闹场景,继续发着牢骚。

“你以为北上游玩?”绿影轻轻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这宫中最近是太热闹了,老千岁甚至把戏班都带进来了,整日小曲不绝,听的他也头疼。

“就是因为不是游玩,所以才要相护。”白衣皱着眉头说道。

“留在宫中使命更重要。”绿影看了眼与千岁交谈甚欢的白凤飞,低低说道,“皇上嘴上不说,可他心中,江山也许都比不上娘娘一根指头。”

“所以说女人是祸水,这辈子我也不要和女人纠缠!”

“嘘,别乱说。”绿影抬头转过脸,正巧看见一行人往这边走来,“太后和安妃来了。”

果然,在众人的簇拥下,太后和安妃款款而来。

“皇兄真是好兴致,从懿德宫就能听到绿桐宫的热闹。”太后看着老千岁和一帮戏班,满脸含笑的说道。

“花之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大人。”受了鞭刑之后的安花之,显然聪明了许多。

“给太后和安妃看座。”白凤飞和安花之话不投机,甚少交谈,只淡淡的吩咐了声。

安花之看着站在一侧的小岚,垂下眼睛,眼中又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恨。她定要将眼前这个华美的女子踩在脚下,不管用什么手段!

不过这时要做的是将小岚彻底拉到自己的营下,放小岚在白凤飞身边,许多事情不能商量,大大耽误了自己的计划。而且金轩遥难得出宫,没有他在,是除掉白凤飞最好的机会…

“飞儿近日似乎消瘦了一些,可是你皇叔吵闹的?”安花之正胡思乱想着,太后的声音传来耳中,她偷偷看了眼白凤飞,发现她的脸色是有些苍白。

“哪有?”白凤飞急忙笑道,“皇叔来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最近思虑太多,一边想着金轩遥北上可能遇到的事情,一边想着苏格新建国家,不知会遇到什么麻烦,自然就消瘦了起来。

“娘娘脸色是有些不好,要不要传召太医来看看?”安花之也一脸的关心的凑近。

“呵,不必。”白凤飞倒是彬彬有礼的拒绝,她看了安花之一眼,眸光一闪,“对了,前些日子听说安妃想要几个宫女,是吗?”

“臣妾…”

“听说安妃喜欢上小岚这个丫头,”白凤飞笑意盈盈的截口说道,“看来我们的小岚还真是厉害,太后喜欢,安妃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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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的向大家道歉关于更新的事情,昨天半夜被朋友接去闹洞房,今天中午才回来,最近更新是少而且时间不固定,十分的抱歉。

从明天开始,没有意外的话,一日两更,早上十点到十一点左右,下午五点左右,如果有意外一更,也是在这个时段,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也请谅解童最近的忙碌~~~

初露端倪的阴谋

小岚脸色红白交加,因为她不知白凤飞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岚确实是个机灵的丫头,安妃刚入宫,就需要这样的聪慧宫女,”太后看了眼小岚微微笑道,“就是不知皇后舍不舍得。”

“太后都开了金口,飞儿又岂敢违意?”白凤飞伸手握住小岚的手腕,满眼温柔的笑,“小岚,日后跟在安妃身边,一定要好生伺候,知道吗?”

“娘娘不要小岚了?”小岚心中一急,眼圈也红了,心中直骂安花之是个笨蛋。她在白凤飞身边多好,可以贴身查探白凤飞的一举一动,与她里应外合。

“小岚不愿侍奉安妃?”太后有些诧异的问道,小岚在她的心中,是个八面玲珑的丫头,今天怎么不懂事了。

“回太后的话,小岚不是不愿伺候安妃,只是和娘娘情深如海,舍不得…”话还未说完,眼泪就已经落下,小岚也开始哽咽。

“这丫头对皇后还真是情深意切,刚入宫的那会,哀家想让她去懿德宫,都被婉拒了多次,说是和娘娘十多年的感情,舍不得走。”太后掏出一方手绢,递向小岚,此刻像个慈蔼可亲的长辈。

十多年的感情,白凤飞看了小岚一眼,眼底似乎有一丝叹息。

十多年的感情,都抵不过金轩遥唇边的一抹淡笑,真是可悲…

“母后,臣妾也想要这样的丫鬟呢,”安花之伏在太后的肩头,咬着耳朵撒娇的轻声说道,“母后答应过臣妾,会将小岚调入安苑,您可别食言。”

太后拍拍她的手,笑吟吟的对白凤飞说道:“小岚好像不愿离开皇后?”

“即使去了安苑,也可经常来绿桐宫。”白凤飞抚着小岚细软的头发,低低说道,“难得太后和安妃开口,你下午就收拾好东西去安苑吧。”

“娘娘…小岚是因您而进宫的,如果不能伺候您,我…我还不如死了…”小岚心中恨恨的骂着安花之,口中哭啼的说道。

“瞧你说的!”白凤飞叹了口气,温柔的说道,“别哭了,先去伺候安妃一段时间,等我重新寻到机灵的丫鬟,就把你换回来,这样好吗?”

“可是…”小岚想要摇头,满脸都是泪水,心中却十分诧异,往日白凤飞一见她落泪,就会心软的答应她任何事情,现在怎变得固执起来?

难道做了皇后,也沾染上帝王家的无情冷漠?

小岚越看不清白凤飞,就越不能离开。

“碧云,带小岚下去准备吧,帮她梳洗一番,瞧这脸上…”白凤飞抿唇一笑,乌黑的眸中如从前一样单纯透澈。

小岚突然有些明白,曾经的那个小姐,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她再不会迁就自己这样的小丫鬟。

白凤飞看着小岚脸上的泪痕和不甘,淡淡的转过眼去,她不是笨蛋,只是不愿轻易的打破美好的过去。

如果小岚不曾改变,那她也不会改变。可现在的小岚,已经让她失望极了。

*********

“你为什么要在现在召我来安苑?”

“最近皇上不在,不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你不在我这边,怎么商量对策?”

安苑的东厢房中,传来低低的争吵声。

厢房内,小岚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怒气,而安花之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都说了还要等待时机,现在老千岁也整日在皇宫住着,人多眼杂,想下手更难。”小岚站起身,盯着安花之,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就不能再忍忍?”

“再忍那孩子就要出世了!”安花之也不甘示弱,顶了回去。

小岚气的咬唇摇头,对安花之的愚笨完全失望:“孩子出世还有好几个月,你…”

“你什么你?事已至此,你也回不去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皇后!”安花之也动了怒,安苑里她才是主子,这个小岚不过是她的军师,却处处顶撞她,惹得她心烦起来。

“我在皇后身边时还能暗中监视,现在被你传来安苑…原本老千岁在这边,人多眼杂下手更容易些,可…”小岚狠狠的绞着衣袖,但口气却收敛了一些,眼前的女人虽然笨了点,终究是妃子,而她在这里,什么名分地位都没有。

“人多眼杂还下手容易?”安妃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人越多,白衣和绿影护着皇后娘娘,越是小心翼翼寸步不离,怎么下手?”

“可是人越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可能性就越小。那几百号人,随便中间谁出了个差错,那娘娘肚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小岚眼神中透着一股狠。

“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可是…我要的是白凤飞的命,不仅是她腹中的孩子。”安花之话锋一转,表情更阴狠。

“不行,皇后要是死了,那皇上心思深远,彻查下来,能放过我们吗?”小岚急急的制止,不知是因为对白凤飞还有着感情,还是因为怕金轩遥彻查,“现在你我羽翼未丰,况且我们要的是得到皇上专宠,并不是除去皇后。”

“皇后不除,皇上的心怎会放在我们身上?”

“想要除去皇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能收买绿影白衣,并且做好被皇上株斩九族的准备。”小岚并未危言耸听,安花之脸色微微一白。

“那要怎么办?”如果株连九族,可以放过她和自己母亲,安花之倒是不介意用白凤飞一人换将军府全家。

“女人夺取男人的心有很多种方法,即使除掉皇后,可皇上依旧对她心心念念,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小岚深深爱慕着金轩遥,可也并不想轻易的毁掉和白凤飞最后一丝感情。

“那到底要怎么办?!”安花之不耐烦了,提高声音又问道。

“皇上对皇后的感情是很难破坏,但我们可以让皇后自己离开。”小岚唇边浮起一丝笑容,有一丝无奈和歉疚,可更多的是怨毒。

她的小姐明明知道她喜欢金轩遥,可就是不愿成全自己的心愿。至少她以为白凤飞会帮忙撮合她与皇上,可是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她要的结果。

“让皇后自己离开?”安花之眼中一亮,随即又迷糊的问道,“怎么才能让皇后离开?”

“心死了,就会离开。”小岚对着安花之耳边低低的说道。

“心死?皇后…怎么让她心死如灰?”安花之更加不解。

“其实皇后心中一直挂念着几个人,”小岚举起手,掰着手指说道,“她的生母和生父,蓝笑尘,白君默,还有她曾经的夫君,苏格。皇后还有最在意的展府,其中她曾最喜欢的大哥展元承,也是软肋之一。还有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她现在最顾忌的人。”

“这些人能让她心如死灰?”安花之一头雾水,不明白小岚到底什么意思。

“你想,如果这些人都成不了她的羁绊,那娘娘还会留在宫中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安花之有些急了,抓住小岚的肩头问道。

“安妃您进宫时间太少,也许不清楚皇后的情况。”小岚拍着安花之的手,缓缓说道,“皇后娘娘要是誓死离开皇宫,并非做不到。可是皇上一开始就紧紧抓住她的软肋,从苏格到展府,她不是不想离开,是身不由己。如今苏格称王,她的心头已经放下一个人了,可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牵系着,如果再让她失去这个孩子…”

“那她就会离开皇宫?”安花之眼神一亮,急忙问道。

小岚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的说道:“换成以前的展凤飞,她或许早就不顾一切的离开了,可现在的白凤飞,谁也说不清。”

“那我岂不是功夫白费?”安花之心头微恼,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也未必。”小岚沉思着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并非只让她失去孩子,我们手中还有另外的筹码,那个筹码一定能让她与金轩遥反目成仇。”

“什么筹码?”安花之这才兴奋起来,急忙说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岚此刻不想告诉这个鲁莽的女人,万一坏了大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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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皇帝北上“巡察”时,新国朝凤正忙着整顿内务,颁发一系列的政策,安抚受了这几个月战争之苦的百姓。

“金帝北巡,真是大好的机会。”高坐王位上的年轻男人,俊俏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那双琥珀色的眸中,满是欲望和野心,还有一丝不甘。

“王上再等等,还有更好的机会呢。”薛道明上前一步,小眼闪着精明的笑,说道。

“薛爱卿,本王一直奇怪,你为何会背叛金主国?”苏格一直自称为王,他要做这天下的王,更要做王妃心中唯一的那个王。

“良禽择木而栖嘛。”薛道明见苏格终于问到了自己的隐私,笑着含糊说道。

“是吗?”苏格也眯起眼睛灿烂的笑了起来,若不是用人之际,他可是很讨厌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的老狐狸。

薛道明看着苏格的笑容,心中颇有些与虎谋皮的感觉。

背叛天下的恨

“王上英明神武,日后必能统一山河,称王称霸,微臣是贪财之人,自然想跟在王上身后享受无尽的富贵。”依旧是那一套说辞,只是薛道明笑得有些勉强。

眼前这个年轻的俊秀男人,已经成了王,他再不能轻易掌控住王的心思,因此要处处小心起来。

“本王听说神医好像一直对金主国的先帝有芥蒂,是吗?”苏格淡淡一笑,问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王上的眼睛。”薛道明听他这样一说,也只得摇头苦笑。

“当初金主先皇要召你入宫为医,可被你多次拒绝,是吧?”苏格依旧挂着笑容,支着下巴问道。

“是。”薛道明不知道苏格还知道多少他的事情,神态渐渐恭敬起来。

“你愿意投奔本王,其实是想借本王之手,灭了金主国,对吧?”依旧是温和的语气,甚至还带着天真的笑容,苏格看着薛道明,话锋一转,“本王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恨,才能让你背叛一个国家?”

“微臣对王上绝无二心…”薛道明立刻先摆明自己的立场,接着叹了口气,“臣不是恨金主国,而是恨金主国的先皇,金懿炎。”

“哦?”苏格饶有兴趣的看着薛道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臣是江湖人,在江湖闯荡之时,遇到最仰慕的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生死之交的兄弟。可他二人却被金懿炎所害。从那之后,臣便发誓要用金懿炎打下的整个金主国来祭奠他们。”薛道明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蓝笑尘,白君默。”苏格一直含笑的脸上,泛起奇异的光芒。

“是。”薛道明一向精明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悲恸。

“神医果然与他们相熟,那本王更想知道,为何你对王妃却如此排斥?白凤飞,是他们的女儿,你怎不紧张她?”苏格又问道。

“王妃自幼被金懿炎抱走,如今又认贼作父,竟做了仇人儿子的…”薛道明看了眼苏格的神色,硬生生的憋下“皇后”两个字,满脸的鄙夷,“况且她还未必是君默贤弟的骨肉,说不准是那金懿炎的孩子…”

“你说王妃不是白君默的孩子?”苏格听他对白凤飞不敬,心中有些不悦,可听到后面,不觉讶异的问道。

“其实…臣也不清楚,自从蓝笑尘与君默携手归隐后,我们也相见甚少,只是金懿炎一向狠辣无情,得不到便会毁掉,绝对不会留下君默的骨肉。依臣的推断,他既留下蓝笑尘的骨肉,那肯定是与他有关…”

“呵,神医果然是个怪癖之人,只凭着自己的推断,便否决了王妃的一切。”苏格微微一笑,薛道明性情古怪,他一直都知道,可今天的一番话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明明将白君默和蓝笑尘当成兄弟知己,甚至不惜和全天下作对,背叛国家,搅起风雨,却又对他们的孩子极端排斥,这种感情让苏格也不能理解。

“那是因为臣对金懿炎恨之入骨,举凡和他有关的人,臣都不愿放过。微臣势单力薄,只有借助王上的力量,才能复仇,所以,请王上不要怀疑微臣的忠心。”这几句话说的咬牙切齿,没了薛道明一贯的不动声色和精明冷静。

苏格琥珀色的眸中又盛满了笑意,他靠上龙椅,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大殿,在午后微寒的空气中,想到了王妃的味道。

不,不再是王妃,是王后。

手指渐渐合拢,他不能容许掌心没有王后的温度。那北方一定很冷,他要在下个冬天到来之前,将他的王后带回温暖如春的南国。

********

白凤飞最近睡得有些不踏实,不知是不是心绪太多,总是做着虚无缥缈的梦。

又是在深夜被噩梦惊醒,她最近总是梦见血衣和苏格的脸。

“娘娘?您怎么了?”碧瑶正靠在床边的矮榻上半睡半醒,见白凤飞突然坐起,急忙起身将宫灯挑亮,关心的问道。

“没事。”摸了摸额头,沾上一手的冷汗,白凤飞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

“娘娘,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召御医?”碧云在外面厢房,听到里面的动静,揉着眼睛走了进来,见白凤飞脸色煞白,急忙问道。

“不用。”白凤飞挤出一丝笑来。

自从她知道苏格称王之后,就一直不踏实,有了权力的男人,会变的和从前不一样。她时时担惊受怕着,怕苏格没有等到她,怕苏格真的会起兵。

“娘娘,您又做噩梦了。”碧瑶借着明亮的烛光,看见白凤飞的模样,轻轻的叹了口气,“最近娘娘夜夜不安神,要不要绿影开几道助眠的方子?”

白凤飞疲惫的靠了回去,抬手挡住眼睛,淡淡说道:“不用了,你们都去歇息吧。”

“娘娘是不是…是不是一个人睡不踏实?”碧瑶试探的问道,以往皇上在这里就寝时,没见皇后会夜夜惊醒。

白凤飞微微一愣,接着唇边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来:“哈哈,怎么会?碧瑶你想多了。”

“娘娘,”碧云凑到白凤飞身边,伸出小手探了探白凤飞的额头,皱着眉忧虑的自言自语,“不会是中了巫术吧?”

白凤飞抓住她的手,没等碧瑶呵斥,笑得更开心了:“巫术?碧云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娘娘,南国有许多神秘的蛊毒巫术,碧云就曾见过中了巫术之人,夜夜心惊慌神,然后…”

“碧云,休得胡说!”碧瑶见她越说越离谱,立刻喝道。

白凤飞笑着摆了摆手,示意碧瑶不要多话,自己则兴趣十足的问道:“后来怎么样?”

“后来求医无效,暴毙身亡。”碧云视白凤飞就如姐姐一般,口无遮拦的说道。

“碧云!”碧瑶扯了扯她的衣袖,有些恼怒了。

“我以前也在一些方士的口中听过南国女子善巫术蛊毒,看来这是真的?”白凤飞刚被噩梦惊醒,也没了睡意,兴致勃勃的问道。

“一般女子都是对情郎下情蛊,据说很管用呢。”碧云满脸认真的回答。

“那可有断情绝义的蛊?”白凤飞想到了苏格和金轩遥,不由信口问道。

碧云摇了摇头,眨着眼睛看着白凤飞:“我对蛊毒并不清楚,只见过中了巫术之人疯疯癫癫,娘娘最近夜夜噩梦,碧云担心…”

“哈哈,担心什么?中了蛊毒?”白凤飞笑得更开心了,睡意完全消失了,她托起下巴,看着碧云紧张的脸,挑眉说道,“我倒是挺想看看蛊毒是什么样的。”

“娘娘莫听碧云胡言乱语,最近是您太累了,明日一早就让绿影开几道方子,准保明日晚上安睡。”碧瑶见两人越说越远,急忙插嘴说道。

“睡不着了。”白凤飞突然叹了口气,幽幽看着烛光说道。

“要不现在就传绿影进来…”

“去老千岁那里。”白凤飞打断碧瑶的话,掀开被子,径直下了床。

“都是夜里了,老千岁早就睡了,娘娘…”

“睡了再喊醒,找他下棋去。”白凤飞任碧云为她更衣,微微笑着说道。

“可是,还不到两更天…”

“对了,夜里…”白凤飞突然眼睛一亮,再次打断碧瑶的话,自言自语,“夜里应该去香楼才是,那里才热闹。”

“香楼?”碧瑶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娘娘大半夜的要去燕京?

“传白衣绿影,备软轿…不,还是马车吧。”白凤飞双眸闪着光,兴奋的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