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宝宝却不知情,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石中玉都插不上嘴。当然,也拦不住。

“我猜,娘八成是来换新苗的。”左左老气横秋地道。

“就是就是。”右右点头,愁道,“这小苗也太难活了,从明镜到太府都,总共死了有十来回了吧?也不知有什么重要,娘总是找差不多的小苗重新种上。”

“还每次都要求比上一次的大一点,就好像小苗在不断长大一样。“左左接过话来,“你忘记了吗?娘说是用来唬爹的,那块土本来什么也不长,咱们从山上打回明镜后,娘立即就跑回去,种了个不知什么小苗,爹来的那次,还叫咱们装作不知道,好像是小苗自己发芽的。”

“哦,是了。“右右想起什么似的,“娘说和爹打了赌,一定要赢的。”

“娘作弊了。“左左很鄙视这种行为,有点抬不起头来。

“不呀,娘说这不是作弊。“右右很认真,“这叫人工补救。”

第七十一章 女性王候

石中玉无语问青天。

永远不要相信小孩子,他们永远是泄露龘底细的那种人口偏偏,他们如此纯真,你都没办法去责备口这下好,屋里还有呢,他们两个从同谋变成了污点证人。苹果树苗的事,她再也不能拿来做文章了。

其实,她只是气不过当蛊主和宿主断掉联系时,慕容恪记起了所有事,唯独想不起她。她想报复那个没良心的男人,苹果树之约,他那么看重,自然是最可以打击他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她暗中笑了好几回。可不知是不是天意,那块土真是种什么也不活,害她费尽心机寻找树苗。好在慕容恪是个五谷不分的,是不是苹果树苗,是不是才种上去的,他根本分辨不出来。

“别废话了,我对你们很不满意!统统都回去睡觉!”石中玉端起为娘的架子,打算第一时间逃离被抓包现场,“让你们去迎接凯旋大军就是了,居然没跟我说一声就跑去皇宫参加庆功宴?这事没完,回头等着挨手板!”她貌似严厉,但两个小子鬼精鬼精的,看出他们的娘外强中干,当下也不害怕,却也不去违逆娘命讨打,乖乖跟着石中玉离开小道场,只余某人在里面咬牙切齿。好啊,他一直担心的所谓不吉之兆,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苹果种子会发芽,原来都是那坏丫头搞得鬼。人工补救?嗯?很好!他也要补救。要让她一直讨饶。一直叫救命!

想到这儿,他的心又火热了起来。

而回到久思院的裕王妃石中玉,则在忐忑不安中睡去,生怕某人闯进来要说法。但某人却没来口她昏昏沉沉睡去,又无意识中醒来口枕边,放着一幅画,笔触简单却传神,正是大燕战神的丹青墨宝。

像是四格漫画,第一张图是一个女人挖土,第二张图是土地上长出小苗,第三张图是两个小孩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第四张图只是一个大大的叉。

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她作弊,约定不再算数口而且,他还有证人,她抵赖不得。

哼,以为这样她就没招了?不把北魏公主的事说清楚,他别想得到她的原谅。灵机一动之中,她想到了怎么设下第三关口她立即起身,先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回到熙海的以德,然后,又写了一个秘密递给皇上的奏折。上回,她要用平定明镜的次功去换和慕容恪的和离,皇上劝了她很久,没有答应,还对她说算是食言一次。这次,她要用那天大的功劳再换一个恩典。

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燕魏周三国里的公主没有百八十,至少也有十几二十个吧口她不稀罕。她要做史上第一人,别朝别代从没有过的。

就像慕容恪,是大燕史上芜一个迅速平灭敌国的战神一样,她也会成为芜一。

第二天午后,大燕皇帝下了早朝,又来裕王府微服私访了。

“皇上怎么来了?”石中玉接了驾,把皇上迎到小书房里,亲自奉了茶。

因为这位皇上私底下非常平易近人,又和她在少年时代有交往,再加上她是个阶级观念不很浓重的人,所以相处起来比较轻松随意。

“咱扪大燕的大功臣一早就去缠朕,非要朕来解释清楚。”慕容长天苦笑摇头道。

“谁啊?谁是大燕的大功臣?我怎么不知道?”石中玉、,亨道,“说起来,我也是为国立功的人哦,今天正想给皇上上秘折呢,正好皇上来了。当面交与您。我是女人,不会大仁大义的事,惯会斤斤计较,所以跟您讨封,您不能不答应。”

“唉,唉,先听朕把话说完。”慕容长天知道石中玉的脾气,对石中玉和慕容恪之间的事也有点无可奈何,“关于北魏的公主,确实是七皇叔带回来的。不过他不是自己受用,而是北魏皇帝献与大燕的礼物,若拒之,岂不失了胜国的风度?”

“皇上不会拿他做回礼吧。”石中玉心头一紧。

宗政弥也,就是先皇赐的婚,说起来慕容恪已经献身一次了。无论从哪里说理,也不能再轮一回口若说纳入皇上的后宫,又显然不太可能,毕竟北魏主动挑衅,继而惨败,若北魏公主还做了皇妃,也太抬举他们了,那这胜利显得不彻底。说起来,北魏既然俯首称臣,公主就算是罪臣之女,高攀不上皇上的。。

“放心,当回礼的确有其人。”皇上笑得奸诈,当年的淳朴少年啊,让权利给污染成这样子了,好可惜。

“不是陵王殿下吧?”石中玉想起一种可能。

“只好辛苦三皇叔了。”慕容长天没什么诚意地叹气,“谁让三皇叔年纪一把,却还没有个正妃呢?这样算来,也是冥冥中的天意。那北魏公主朕见了,倒是个美人,配得上三皇叔。”

石中玉垂下头,暗想:慕容楚沉稳,封地又在西边,紧邻大周。皇上这样安徘,可谓一举三得口一,并不辱没北魏公主和身份,却也不显得过分重视。二,以慕容楚的手腕,北魏公主就算安了别的心,也逃不过慕容楚的眼睛。三,让大周国看看,曾经他们盟友,如今却卑躬屈膝,奉上公主才能自保,震慑得大周就更不敢妄动。

帝王心术,果然是权衡利弊啊。

不过嘛,她倒也不同情慕容楚。到底是今年轻美女,老牛吃嫩草这种事,男人家能吃什么亏?再想想,慕容恪对这件事这么积极,肯定也是有私心,慕容楚有了正妃,就不会再凯觎他的老婆了吧?

唉,男人哪。

“皇上来裕王府,就为说这事?”石中玉笑道,“皇上一下诏书,天下皆知,何必费事?”

“朕也这样说,可是七皇叔一定耍朕亲自来解释,怕小玉对他有误会口朕这个证人,算是天下最大了吧?”

“他多此一举,谁管他要什么女人。我这笤三关他还没过,套什么近乎啊。”语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高兴,他在意她的看法,哪怕有一点点疑惑,他居然请了皇上来说明。

“啊,第三关是什么呀,朕好奇得很。”慕容长天两眼发亮地道。

石中玉拿出秘折,递了过去匀

慕容长天一看,瞪大眼睛,惊讶了半晌,才道,“小玉……,这个“……——大燕历史上……,可以说朕从小所学的各国历史上,都没有人这么做过呀。”

“皇上不会二度食言于我吧?皇上说过,平定明镜的次功换什么都行,我这要求又没动摇大燕国体,而且我研究过,大燕律里并没有明文禁止。至于说前所未有,皇上就是前所未有的好皇上,大燕是前所未有的强盛,而所谓规矩,都是立出来的嘛。”石中玉说得有理有据,顺便拍了慕容长天的马屁。

“可是,女子封王,“川,这真是……,这真是惊世骇俗。”慕容长天不敢应下来,“你要朕封你为女性王候,把熙海作为你的封地,实在让朕为难。”

“皇上,我怎么会让您为难呀?”石中玉花言巧语,“就是个名义上的王,所谓封地,其实也是经济开发区,俗称特区,表面上,是我与皇上那可恶的七皇叔分庭抗礼,但实际上对大燕是有重大好处的,

秘折后面,我还附了怎样治理熙海的建议,若能推行,熙海会更富,也会带动沿海地区的发展,缴到国库的税银会更多,大燕会更强盛,还能连通海外,让我大燕的威仪传遍天下。我知道身为一国之君,您不能任由我胡闹,可您看看随后产生的那些效益,难道不值得吗?至于赏我的,不过是花头,将和……我还不是要跟他到北元都去嘛。”说到最后一句,脸色微红。

朝政不是儿戏,慕容长天再对石中玉有好感,也不会拿国家大事开玩笑。正如他不会因为慕容楚是他的三皇叔,就允许他婚姻自冇由一样。凡事,不能和国家利益冲突,这就是做大事的人所信奉的准则。

不过,石中玉给慕容长天的是不能拒绝的诱冇惑,经济特区什么的,只要照搬现代经验就行了。这就是穿越女的优势,不必细细制订规则,只提供一个开放的思路就行。而女性封王无伤大雅,但带来的巨大好处却是毋庸置疑的。她知道,慕容长天会答应的。

果然,慕容长天大略看了一遍建议书,就把秘折仔细放在怀里,站起身道,“你容朕思量几天,再给你答复。”

“皇上,我有预感,您一定会创立新政的。”石中玉笑眯眯地起身相送。。

“你有了封地,就不得擅离口可七皇叔的封地在北疆,两人要怎么在一起呢?说起来,这第三关还真难。”慕容长天叹,“可怜的七皇叔,要怎么做呢?”

石中玉但笑不语。

难?这算什么难?还有更难的在后面。至于不得离开封地之说,皇上仔细看过秘折之后就会明白。她只是代管嘛,不必把人也困在那里。什么时候慕容恪过关,她随时跟他走。

不到三天,圣旨下来了。

慕容恪已经是王爵,难再升官,只加了一长串花里胡哨的名头,还被赐大量财帛宝物,允其带兵回到封地北元都。虽然不能迁走先皇元后之灵枢,却允许在北元都另设灵位祭莫。

这样做,一是成全了慕容恪想回北地的愿望,二是成全了元后陈丽华魂望故土之心,三是为了威慑北魏。有慕容恪在,他们就不敢妄动。正是应了那句诗:但使龙城飞将在,不让胡马度阴山。

第二道旨意,轰动了整个大燕,随后是大周和北魏口因为,“——历史上第一个女性王候诞生了。昌庆帝封熙海叶氏之六*小*姐,裕王妃叶明玉(对外的名字)为闲王,封地熙海,委派了一位户部能干的官员和裕王妃的哥哥叶明闻协管,在熙海建立经济特区。

第七十二章 反侍寝

这件事,成为大燕历史最悠久的八卦,据说百年后仍然在传颂。但当时,裕王慕容恪知道这个消息差点崩溃。

他的老婆跟他在地位上平起平座,他不介意。可是王对王……到底去谁的封地?照理,都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地方的,可北元都和熙海一个在北,一个在东。最重要的,王与王之间要怎么成亲?他最怕的是小玉可能不要他了!以前他的身份地位比她高出天,她还是个小家丁时就不在乎这些,现在她成了王,史上第一的女子王候,还会看得上他吗?

于是这天半夜,困兽一样的慕容恪闯进了久思院中,石中玉的卧房。

石中玉料到他会来,早打发了左左和右右跟大寒小寒睡到厢房里去。慕容恪像以前一样崩断门闩,却发出石中玉没有睡,而是坐在镜台前梳妆。

她的头发很长了,丰厚柔美,不是很黑,但相当有光泽,从后面看去,恨不能让人握在手里,绕在指尖。镜中,她的脸甜美异常,眼睛中饱含着诱人的味道。

看着她的模样,慕容恪忽然忘记自己来时的焦躁不安,而是沉醉于她的风情,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风情。

“你来了?”她转过身。

慕容恪呆了,听到自己的心咚的发出一声响,似乎被重锤了一下。她穿的是什么?为什么笑得那么魅惑?让他深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

薄如蝉翼轻纱随意搭在她的身上,里面……里面没有肚兜,而是奇奇怪怪的红色,下面也不是亵裤,而是很短很短的……

其实就是现代的内衣和丁字裤,石中玉几年来苦练缝纫本领,经过无数次失败,才仿造出来的。她一直压箱底,好不容易和慕容恪都回到太府都,终于派上了用场。

慕容恪可能是来质问的,但此时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而石中玉却是故意如此。那天两人的火热被左左右右打断,却让石中玉茅塞顿开。

暂时不能放过他,还要为难他,让他过三关都没关系,好歹也要给他点爱的表示,让他有希望嘛。不然,弦绷得太紧,断了就不好了。再说、在关系确立前也可以谈谈情,说说爱。就像那些男性王候在没找到真爱之前,不也有侍寝的人吗?慕容恪在她之前也不是处男了。

那么,就让慕容恪被她反侍寝吧。

她轻轻走过去,站在身子僵住的慕容恪面前,然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腔上。她听到他的心跳如擂,似乎要冲破胸。,她还听到他细细的抽气声。

她拉下他的头,吻他,只轻轻触碰,然后快速离开,就像品尝一个特别热、特别冷、或者特别辣的美味,很想吃下,却又不敢,只得试探。她知道他身上哪里最敏感,她知道他如何最动他的情,于是那撩拨就格外令人热血沸腾。

开始时,慕容恪还拼命想保持着一点冷静。他不是只想要她的身体,他要她的一切,她的一辈子。本来,他是想来和她好好谈谈,看要怎么做,才能够和她在一起,把那颗心踏踏实实的放进肚子里。

不过,他的定力在她面前脆弱得一碰就碎,很快他就满脑子浆糊,混沌沌的,只有身体和心灵的本能,带着他追逐她身上特有的香气,缠上去。死缠上去。缠绵到底。

那层轻纱很快就不再是障碍,但那套特殊的内衣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因为不熟悉构造而费了点时间。那等待,让他疼痛,热汗淋漓。

“上床去。”她邀请他,表现出从没有过的热情。

他身子一弯,就压了下去,脱掉自己的衣服时倒是快得很。她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很喜欢那种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整个身体都被覆盖的感觉,似乎格外的受到怜爱。

他浑身的肌肉绷得像岩石一样坚硬,她平躺着,胸口急遽起伏,着迷地盯着他的脸,看他因为没有释放的痛苦和此时极度的欢愉而扭曲的脸,仍然是美得惊心动魄。

“我爱你。”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

他以灼热的吻回答她,急速融入她的身体。

她让他疯了,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似乎全天下都不存在,只有身下的她,蜷缩、展开、扭曲、缠绕,令他更加想取悦于她。于是那一波波盘旋而上的快乐,整整一夜都不曾停息。他奋力把自己给她,让她发出不顾一切的叫喊。

天色将亮之时,她精疲力竭的伏在他怀里睡着了。

慕容恪很满足,不仅是肉体,还有精神上的。他好像回到了在山上的岁月,那失而复得的狂喜,那生而为人的幸福,都让他内心获得了最大的平静。虽然他还有一关没过,但望着怀里的石中玉,他知道他做得到。他会让她感觉到他的爱意。他说不出来,可是却做得到。

他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毕竟从表面上看,小玉还没原谅他,他也还没有为过去犯的错误表现出最大诚意的改正,但,抱着她活色生香的温热身体,叫他怎么舍得走。

于是,他调整了个姿势,让怀中人睡得更舒服,自己也因为疲累和快乐而沉沉入眠。

“王妃!王妃要起身了吗?”正睡得香,却被小寒轻声的提问吵醒。

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

石中玉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随即察觉到一丝不挂的窝在慕容恪怀里。虽然已经在一起很多次了,不知为什么她仍然会害羞,此时连忙扯过被单包裹自己,却把慕容恪晾在了外面。

嗯,他也一丝不挂。嗯,身材真好,一如既往。

“王妃?”小寒又问,还敲了下门。

“先别进来!”石中玉连忙叫道,“把热水放在屋外就行了。”

“很重啊,还是让奴婢侍候您吧。”小寒不明就理地继续劝着。

大寒从一边窜出来,用力一拉小寒,指了指屋门,又比划了两根手指。小寒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十成十就是那位喜欢飞檐走壁的裕王殿下,不禁脸一红,再没多说,放下盛热水的桶就跑下台阶。

石中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了,这才啧怪道,“你怎么在这儿?”

慕容恪很诧异,“我怎么在这儿?昨天晚上,你难道忘了?我本来想正经说话的,是你把我们全变得不正经了。”

石中玉老脸一红,踹了慕容恪一脚道,“那你也不该留下。”

“为什么?”慕容恪很纳闷。

“因为你是给本王侍寝的。哪有人侍寝完会留下过夜啊,当然立即就走掉啊。等下次听招呼再来。”石中玉理直气壮的。不得不说,“本王”二字说起来又傲娇又够爽又盛气凌人,怪不得那些当王爷的都这么爱搭架子呢。

而她这句“本王”把慕容恪听得又是一愣,随后想起人家现在也是王了,这么自称,根本没什么不对。可是……

“侍寝?”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怎么?不愿意啊。”石中玉眼一瞪,“你第三关还没过呢,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还没有确定。所以我和你这样,只能是侍寝的关系。鉴于我是主,你是客,身份还用我来区分吗?”

慕容恪目瞪口呆。

昨晚,那媚人的小女人,惹得他欲火中烧,烧之又烧的小女人,就是眼前这个?为什么变化这么大?而他在气恼中,为什么还想压住她?

“是这样。”石中玉深呼吸几次,摆出公事公办的理智样子,“我喜欢你”的身体,我愿和你那啥,我得承认,很快乐。”

慕容恪唇角露出一丝笑,但很快被石中玉的话压得向下弯了,“但我们目前的关系也仅限于此。你想那什么,就是侍寝者的地位。要么,你就别来。”

这这这,什么情况?慕容恪一时没明白。

石中玉叹了口气,心想和封建社会的男人交流就是困难,只得耐心的又道,“就是说,在你没有过第三关之前,我不会嫁给你的,也不会以你老婆的身份自我认同。但是呢,你可以来找我,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只不过,以是给本王侍寝的方式。当然,你要不愿意,我不强求。”

“我愿意。”慕容恪冲口而出。

“那就好,乖啦。”石中玉包着被子,到柜子边拿了一件衣服,又绕到屏风后面,快手快脚的穿好,“但是记得,侍寝者是不能留宿的。”

她一边说,又一边跑去门边,把放在门外的热水提进来,麻利的自己洗漱,随后也不理慕容恪,就那么跑走了。

过了好半天,慕容恪还是脑袋发僵,没办法消化石中玉的话。本王?还侍寝?这丫头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他堂堂裕王,破了打仗最快纪录的悍将名帅,怎么可能侍寝?”

可想到昨晚的种种缠绵,他没来由的微笑起来。她爱称本王就称吧,她让他侍寝就侍,至于不能留宿,他整晚不让她睡不就得了?反正跟她做那种事,他是很喜欢的。唉,不愧是他慕容恪的女人呀,没什么事难不倒的,哈哈……

第七十三章 出家

慕容恪在这边沾沾自喜,那边石中玉又回来了,端着一碟小肉包子“你怎么还没穿好衣服?快点起来,吃了东西赶紧走口这会儿在左右右去湖边练剑了,别等他们回来看到你。“我一个侍寝的,怕什么被人看到?“慕容恪无所谓地摊开手“再说,我和你有正事要说。昨晚上要不是你勾引我,瞎搅和,早就说完了。“那也穿上衣服。边吃边说呀,石中玉走过去,帮慕容恪套上衣服。

慕容恪借机又亲了石中玉几下,洗漱完毕后,就坐到桌边吃东西。

因为昨晚消耗巨大,这时候真饿了,连尽了好几碟,又喝了几碗茶,才说起正事。

“你打算怎么办脚你也是王,我也是王。,他说

“你介意驯”石中玉想了想。反问。

慕容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想了半天,才正色道‘不介意

石中玉有上前拥抱他的冲动。

对于一今生长于封建社会的男人来说,能接受她这样的女人,她这样的折腾不容易口假如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也许她还会不安,怕那是因为感情的关系。可他那么认真的思考,摆明是当成真正的问题对待枫

对他这种人来说,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那你决定要怎么做呢“她又问。

“你等我几个月口“慕容恪又想了半天才说,

“你要去哪墅“情不自禁的,石中玉的手,拉住慕容恪的衣袖。这行为,表现出掩饰不住的依恋,令慕容恪感觉异常甜蜜,只孵导所做的决定是值得的。

“我要回趟北元都,为母后立祠口她希望死后,魂望家乡,身为人子我必须完成她的遗愿。“慕容恪正色道“然后我要为皇上在北缰布好防线,北魏若敢再有异动,崩旨立即做出反应,最后我会向皇上请旨,免除我裕王的头衔,收回北元都的封地。这样,我崩E随你在熙海生活了口“石中玉很吃惊“你要做无权无势的平民吗?你不介意妻子比自己地位高?”

“小玉,你该知道,金钱权势非我所求。“慕容恪神色认真“至于你地位比我高,女子王候什么的,说实话我有点不舒服口但如果那是你喜欢的,我就可以无所谓。我想要的,不过是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口当然,还有孩子们。”

过关!过关。)!以德道长的关卡也不用设了。慕容恪过关!石中玉、

心里喊着。

虽然她以前为他付出良多有时候想想,心里彳际平衡,可爱情是用这些来衡量的吗?而且,他现在的行为已经说明她为他辛苦是值得的。他甘愿为她放弃身份地位,他甘愿为她放弃自己的愿望,那她还需要什么证明卿

她从椅子上站起,挤坐到慕容恪腿上,双臂搂紧他的脖子。

慕容恪为她突然示爱的行为而意外,但很快也抱紧她的腰肢。两人的头凑近,正要吻在一起就听外面一个粗嘎的声音叫道“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