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跳到了第二天清晨,发现两个人脱光光了躺在床上?

她不要!如果是这样的狗血剧情,她宁可一头撞死!

有些人能碰,有些人绝对绝对连手指都不能染指一下!惟惟一再警告自己。

她怎么会突然奇怪到对兔兔有了肉体的欲望?真是匪夷所思啊!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指定的地点,车内前座的人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人沉着的目光,开始到处寻找。

看清楚牌照,惟惟急忙从暗处跳出。

“赵医生。”惟惟从身后唤人。

当赵仁诚皱着眉头回头时,惟惟又听到了自己心房急促的心跳声。

高大结实的身材,棱角分明的五官,刚毅沉稳的气度,整个人英挺万分,完全是她好的那口菜!

还好,还好,她还算正常,

所以,她对肩膀比女人还薄弱,脸蛋比女人更美丽的家伙,顶多只是纯肉体的攻击渴求。

她的心,还在这里,她的真爱,还在赵医生身上!

“脚怎样?”赵仁诚问。

“之前突然很痛,我担心是骨折了或者脱臼了!”惟惟很心虚的回答。

刚才她就是用这个借口把他骗出来。

“那现在呢?”赵医生没有任何犹豫,上前把她扶住。

赵医生的手臂真是精壮啊!惟惟用小手勾着他为支撑重量而隆起的手臂线条,感叹不已。

这种天生再加上运动而成的曲线,和兔兔那种小板型的身材怎么比?!

“朱小姐!”赵医生尴尬地喊她。

因为,她盯着他的臂肌一直在猛瞧,那个样子,好象为了证明什么,恨不得在他手臂上烧出一个洞来,让赵医生很是尴尬。

惟惟急忙回过神来,“赵医生,什么事?”她故意露出天真的笑容。

“我刚才在问你,现在有好点了吗?还是很痛?”赵医生忍住不耐,又问了一次。

“现在——”惟惟心虚到眼神游移不定,拼命挤着笑容,“现在好象好点了,一点也不痛了——”

赵医生的两道眉愈纠愈紧。

因为,他对她真实的用意起了怀疑。

眼前的女人,看似真诚的笑容,的确很能掳获人心,但是,他却觉得她很虚伪。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看看,或者,再拍个片。”

该负的责任,他不会推卸,但是,最好是她没耍着他玩!

“不用、不用了!”惟惟急忙摇手。

赵医生凝神看着她。

惟惟之前被肖图挑起的那点残留欲火,在这严肃的眼神下,逐渐冷却,直到彻底冻结。

太感动了,果然,赵医生是她的药!

“朱小姐,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了吗?”赵医生斩钉裁铁地问。

刚才,为了确保她的平安,他可是匆匆结束看诊赶过来。

结果,她告诉他,她现在一点也不痛了!

被这一质问,惟惟的脸色一下子就不自然了。

她好象,把赵医生惹怒了……

该死的兔兔,为什么色诱她!她刚才应该再揍一拳!

“你知道你现在给我什么感觉吗?”怒火,在赵医生的眸底慢慢窜烧。opot.5d6d.

他讨厌被女人耍着玩,一个就够了,他不许再来第二个!

“你今天的行为,让我觉得,你以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他生气地说。

事业对他有多么重要,她懂吗?但是,她却让他必须一通电话就马上赶过来,简直不讲理!

“你无聊的小动作,看在我眼里,每一个举动都包含着女人的心机与城府!”他说了重话,因为,很失望!

惟惟眯了眼,就算谎言被识破,至于这么生气吗?她杀人,她放火了吗?从小到大,她还真没被别人这样骂过!

刚才,她只是太急,急于证实,兔兔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

“姐姐!”两个人正要陷入僵持中,一个小小的细碎声音,打破僵局。

车后座打开,因为疲劳而睡着了的小雨揉着眼睛醒过来,听到他们的争吵声,一脸忐忑不安着,正想走过去,但是,“咚”的一声,她自

己却先摔了一交。

赵医生赶紧箭步上前扶起女儿,惟惟也急得跳向前,关切问:“小雨,你怎样?”

小雨揉揉膝盖,吃痛,“好象,又摔伤了……”

赵医生掀起女儿的裤管,脸色一变。

小雨刚好摔在昨天摔破的那个位置,膝盖湿湿的,又出血了。

“抱歉,我先带她去医院上个药。”他抱起女儿,就往车上走。

“姐姐——”但是,小雨却扭过头,唤一直杵在原地的惟惟,不肯离开。

“在。”惟惟吃力地单腿跳上前。

“姐姐不是腿痛?和小雨一起去医院吧。”女孩露出天真、羞怯地笑容。

她喜欢姐姐呢。︱書香世家?月︱

“我、我——”惟惟有点回答不出来,她总不能告诉女孩,她根本没有脚痛,这只是她泡她老爸的伎俩吧?!

“既然出来了,一起去医院吧,顺便换个药也好。”赵医生不揭穿她,反而马上打断她。

他不想让女儿过早见识到成人世界的尔虞我诈。

他对这个世界失望,不代表希望女儿有同等的感受。

惟惟顿感汗颜。

也许,赵医生说的对,她的行为,确实很无聊,原本一时快要恼羞成怒的气焰瞬间消褪。

第九章

在车上的时候,赵医生接了一个电话。

原来,今天是他的家庭聚会日。

惟惟的愧疚又添了一笔。

“小雨怎么又摔到了?最近好象老是听到小雨捧倒的消息!”听说要先送小雨去医院上药,赵医生的母亲和妹妹也匆匆赶到。

赵医生蹙眉,回想,上一次是在医院,上上一次是在学校的体育场,再上上上一次,是在家里。

连今天这一次,半个月的时间,小雨好象摔了四次。

这个频率,确实有点不正常。

“大哥,小雨最近老是喊头痛,而且我觉得她的运动细胞实在有点差,所以……会不会是……生病了?”妹妹小心冀翼又谨慎地问。

他们兄妹三人都遗传了父亲,人高马大,体格都象运动员一样强壮,只有小雨的运动细胞实在不怎样,而最近更甚。

赵医生怔了一下。

“容华,你说什么晦气话,若薇的身子也就那样,小雨才会动不动就生病。”老人家最忌讳这些不吉利的话,母亲当场斥责妹妹。

若薇是他的前妻。

“可是问题是现在小雨不是感冒发烧,而是四肢协调能力很差,一跑步就会很僵硬而且老摔倒。”妹妹性子老实,还在那拒理力争。

“妈,爸是医生,两个哥哥他们也都是医生,我们家里有三个医生,难道看过这么多医书,你们都不会觉得奇怪吗?而且上次二哥也说过

了,小雨的情况得好好检查——”妹妹担忧到还想说下去,但是,在母亲的瞪视中住了嘴。

“仁诚,没事的,别听你妹胡说。”虽然这样安慰,但是母亲也开始明显不安。

他也是,肃然问妹妹:“士诚怎么说?”

“二哥之前觉得小雨虽然没有明显症状,但是好象更不太爱说话了,他建议你最好带小雨去大医院做个全身体检,安心一点。”大哥太忙

,二哥又一直住在诊所,两个人很少能碰到面。

赵仁诚的神情有点怔忡,“之前那个保姆说,小雨的平衡能力有点弱。”女儿从小就小病不断,所以之前他一直觉得小孩子摔摔爬爬的在

所难免,但是……

二弟的性格木讷、个性比较寡言,因为不喜欢医院的派系斗争、权势交易,所以自己开了间规模不大的私人诊所,才几年的时间,就在本

地相当有名气,虽然二弟只是治疗婴幼儿的胀气、感冒、咳嗽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到底是学富五车的儿科医生。

母亲一听二儿子也这样建议,马上紧张到不再多言。

这么多年,大儿子都和孙女相依为命,绝对不能出一点事!

“明天我去医院预约体检。”赵仁诚马上决定。

诊室内。

“叔叔,我老是觉得全身没力气,才会摔倒。”在医生的一再询问下,小雨终于说了实话,“医生叔叔,请你待会儿别告诉爸爸,我想,

我只是感冒而已。”

已经换好药的惟惟,在一旁也越听越担忧。

医生说,除非是很顽皮的孩子,才会有小雨身上那么多的摔伤,但是问题是,一看这孩子就是属于极内向的性格。

她甚至可以一直坐在诊桌上一动不动,这样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顽皮到动不动就把自己跌跤成这样?处理好了伤口,惟惟牵着小

雨出来时,刚好听到几道声音在争辩。

其中一道声音,好熟,熟到惟惟愕然。

“荣华!”惟惟不可置信。

刚才她的好朋友喊赵医生什么?大哥!这近水楼台到月这么近,而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惟惟,你也在这里?你和小雨认识?你的脚怎么了?”不仅是荣华惊讶,连赵妈妈也很吃惊她居然牵着小雨,还有,她打着石膏的脚。

真是太有缘了!因为去过赵家好几次,所以,赵妈妈对惟惟的印象极好,有段日子还属意想把赵二哥介绍给她呢!只是,惟惟听容华说赵

二哥为人比较沉闷,性格一板一眼,于是在赵妈妈还没起这个头之前,就非常圆滑地推掉了相亲宴。≮oPot;⑤d㈥D;C¤Μ≯

现在真是——

天助她也!

所以,她可不可以对赵妈妈坦言,其实她是看上了她家的老大!

“这脚……”惟惟低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再描一眼赵医生的面无表情,只能嘿嘿的摸摸脑袋,不再说下去。

反而。

“都是我的错!”有个小小的身影,早就把责任都扛了过来,于是,又开始很惭愧地在讲,自己如何害姐姐受伤。

害得惟惟越听越惭愧。

“仁诚,你真得好好对惟惟负责!”听到最后,赵妈妈马上抽过惟惟捏在手里的药单,递给儿子,赶紧命令:“快给惟惟取药去!”

他们赵家都是老实本份人家,这么漂亮的姑娘,如果诊治不好,有不良于行的机会,那让他们怎么心安?以前还可以推到老二头上,让老

二扛起来,反正老二不太记得住女人的脸,娶谁都一样,但是问题是,现在老二已经找到能让他认得住脸的女人了,而且快结婚了!

赵医生接过药单,抱起小雨,一言不发的转身就去药房。

“惟惟,你见谅啊,我生的两个儿子,都不太会说话。”儿子的沉默,反而把赵妈妈弄得很尴尬很抱歉。

“不会,我挺喜欢赵医生的牲格。”惟惟笑得灿烂。

容华听得一愣一愣,她和惟惟太熟,而且曾经好几年的时间,她还是某人的眼线,所以清楚惟惟只要一露出这样的笑容——

完蛋了!惟惟看上她大哥了!

“我这儿子啊,什么都好,就是遇人不淑。”赵妈妈还未察觉,叹气,“这事说到底,都是我不好,干嘛要领养若薇!”赵妈妈很自责。

遇人不淑?领养?

惟惟露出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

她想多了解赵医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以前虽然没见过赵大哥和赵二哥,但是,其实容华家的家事,她略知一二。

只是,以前不上心,一听就忘,现在——

仔细回想,好象赵家的前大嫂若薇是赵妈妈在路上捡到的孩子,那时候容华还没有出生,只有两个儿子的赵妈妈,自然非常渴望有个女儿

,就捡养了若薇。只是,没想到,完全是引蛇入室。

这条蛇,伤了赵家所有人的心。

“仁诚22岁就当了爸爸,若薇生下孩子也不爱管,仁诚又要读书又要赚钱又要顾着孩子,根本是一根蜡烛两头烧,她却老是抱怨我们仁诚

不陪她!小雨才一岁多的时候,刚学会走路,仁诚医科刚毕业为了这个家忙到焦头烂额,她倒好,在飞机上认识个香港的有钱男人,女儿也不

要了,拍拍屁股就跑了!”赵妈妈一想起儿子受得苦,就打心眼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