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风遥殿下这一打,实在是太突然,所有人还来不急惊叹,甚至我自己举着剑都没有反应过来。

风遥殿下微黑的脸忽然绽放出一丝微笑,有点阴谋得逞的意味,“温清雅不错啊,反应这么快,这剑术不是一年两年能练成的。”

我看见白砚明显地僵直了身体,他抬头看向我,眼睛不再是清澈见底,而是有一丝迷茫。

我好像是要为自己找一个理由,我说:“如果不是风遥殿下提醒我,我反应不过来。”

风遥笑笑,“也是,我一个眼神就让你反应过来,这样的速度…”他扬手收回自己的剑,“如果是你先下手,我也要认真应付一下呢。”有点刻意在强调什么,是那些跟我身份不相符的东西,譬如我的武功,我的武功应该是金宫最差的,可是为什么在突然之间就巧合的变得好起来。

我再看向白砚,他本来迷茫的眼神,继而变得空洞起来,我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好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难过地让人看着心痛,他好几次出现这样的眼神,每次都让我看着难受,让我好像要想起什么。

白砚抬头看我,再看我,仿佛一遍遍再确认什么。风遥殿下看白砚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觉醒吧,别在骗自己了。然后他对我说:“她是温清雅吗?”明明是看着我说,却好像是说给白砚听的。

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下,我站直了身子,盯着白砚,然后迎上他的视线,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温清雅,我只是重生在温清雅的身上,我叫金宫。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心里真的有那种很愧疚的感觉,看着白砚,心生愧疚和不安,尤其是看到他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

就算是温清雅真的背叛了白砚,喜欢了主上,那也跟我没啥关系啊,我会有这种难受的心情,真的是很奇怪的,尤其是当想起什么以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对白砚是做了错事般的愧疚,但是对那个红衣服的男子…

他一出现,我就会心跳如鼓,想频频回首看他的模样。心里不断地想起他教我练剑时的情景。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要不然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专著地应对风遥殿下,或者一门心思扑在白砚身上,事实上我心里一直在不知不觉地想那个人。

我对白砚总有一些特别的感觉,特别是看他眼睛的时候,强烈的感觉恨不得想从脑袋里挖出些什么,可当看见那个人,这种感觉就被冲淡了,他虽然不经常出现,可是每一次现身总是那么的及时。不断地让我从这种感觉中挣脱出来,然后正视他。

风遥殿下好像也不想再接着玩了,今天的场面已经异常的混乱,本来处于金宫最底层的我,不但赢了一大笔钱,而且还挺着腰板站在这里接受了她们一个个的礼拜,甚至于刚才使出一招漂亮的剑法,把这些人全都吓坏了。

如果我还记得她们平时闲极无聊念叨我八卦时的模样,把我当成饭后甜点嘲笑的那些话,接下来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这些人,恨不得我看她们一眼,然后她们好回馈给我一个谦卑谄媚的微笑,然后像对待紫苑一样对我毕恭毕敬,即便是我额头上连一截头带还没有呢。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四章 咸鱼翻身

白砚和风遥走了,押赌的人潮没有跟着退去,人群里鼓动着,然后有一些人走过来跟我搭话,“温清雅好厉害啊,以后我们就跟着温清雅押赌了。”其实她们也不是故意想要谄媚我,只不过是前一段排挤我太厉害了,现在想找一个台阶下,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

一群人当中,一定要有一个公众的敌人,她们才能更好的抱成一团,而我恰好是那个做的有点过分的众之矢,这种情况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而且她们之间讨厌的是温清雅,不是重生后的我,所以我也就笑笑算了。

不过我和白砚之间的暧昧,这个罪名在金宫里是做实了。

大家毕竟都赌输了,心情都不好,垂头丧气的,可是当其中一个挑起接下来的话题,大家立即又开始讨论起来,“金宫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

江陵城已经赈灾了,那么金宫攻打江陵城也要提到日程上来了。风遥殿下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带领大家去攻打江陵城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很清醒地躺在草地上,没事就在拔出一根草放在嘴里,故意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像都快成我的习惯了。

我猜想一会儿流暄应该会来,于是心跳的又慌又乱,见到他该怎么说呢?谢谢他今天帮了我?风遥殿下提出那些质疑他会不会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重生以后要找刻“流暄”的宝玉,所以遇到流暄就理所当然在我心里变得不一般起来。

我扔掉嘴里的草,手想再去拔一根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布袋样的东西,拿到眼前来看,是一个红色的金丝线荷包,跟那晚流暄救我的时候,用来打米袋的一模一样,我脑子里没想什么,可是手却顺便从里面掏出糖来放进嘴巴里。

抬头看着那个准时出现在我视线里的男人,心猛地跳了好几下,脸也热辣辣的。

他站在碎金般的阳光下,眯着眼睛,他的眼角非常细长,以至于稍稍闭合眼睛就显得异常的神秘,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秀丽的眉毛好像是山水画上的山峦,微微一挑是那么的丰神冶丽,让人不由地猜测面纱之下的那张脸会不会风流蕴藉,淡雅脱俗。

每一次他出现,我虽然都很紧张,心跳异常,但是又奇怪地感觉到安全,平静。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

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尴尬,就像我跟白砚在一起,总是听他说话,然后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或者只能说一些无聊的废话,再不就是装蜗牛。

而且白砚也确实拿我没什么办法,想让我说出什么,也不大可能,白砚总是试探着询问我,我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就像刚才,我明明脑子里确实想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带了些情绪,白砚询问我的时候,也只是一步步地试探我,我没说出什么来,他也不生气。

流暄也坐下来,他撩起袍子的样子很好看,也说不上是哪里特别,总之就是他的动作让人看着舒服,我不懂得比喻,大概就是那种很自然的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流暄有一种奇怪的带动力,他舒展开眉毛冲我笑笑,我僵硬的脊背好像就放松多了,他说:“还在想刚才的事?”

我抬起头,微微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也好像只有这么问才能让我说话,总之是一种能对付我心里的问法,我虽然喜欢装蜗牛,但是不善于撒谎,问的这么明确,我也没办法含糊过去,于是老实地回答,“是在想一些总也想不明白的事。”

流暄笑笑,“例如呢?”黑玉般的眸子深邃而朦胧,“和白砚的关系?还有风遥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流暄顿了顿接着说:“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流暄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我在他眼睛里已经很多年了,而且一直都没变过,和我现在的心情成一个显著的对比,我有时候会慌乱,迷茫,不知所措,可是他是那么的稳定,不可动摇。

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这样吧,所以我是金宫里的小人物,而他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我忽然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彷徨不知所措,独自一个人静静地想到深夜的时候。我说:“现在大家都在猜金宫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会不会这一次一下子就灭了江陵城。”

流暄笑笑,“会近期攻打江陵城,但是不会一下子就灭了江陵。”

我好奇地仰起脸问,“为什么?”

流暄看着我,我发现他有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不如不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这种气势真的就浪费了,有一种人他可以目空一切,因为他有那种实力。

我打量着流暄,直到看见他眼睛眯起来,然后说:“我没有把握。”

我惊讶地张着嘴,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

流暄接着说:“不把伤害度降到最低,一切都没有意义。”

也是,到了他这个位置,反正天下早晚都是他的,所以完美点结束会更好,也许这就叫策略。想得天下的人,跟我们是不同的。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五章 温柔的流暄

“想知道江陵城和金宫是怎么回事吗?”流暄笑着问我。

如果我说我想知道,那是不是就代表了现在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是在金宫里做混混。

“我讲给你听吧!”

今天让我吃惊的事太多了,流暄居然会亲自讲江陵城和金宫给我听,我还以为他只是问问,就像早课上师父检查我们学习情况一样。

我愣着看他找到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一张图,“这代表我们所处的地方,很久以前这里本来叫楚国,后来楚国衰败政权倒戈,重新建立起的一个新国家叫离国,经过很多年以后,楚国的那些遗老遗少拥戴着楚国幸存的皇族血脉就建起了江陵城。”

怪不得我听说江陵城那边的主子叫楚辞,原来是皇族遗留下来的血脉。

“我家族世代忠心于江陵城…继承江陵城的一定要是皇室血脉,流暄的生父的血统本来就不够正统,他母亲又是个卑微的贱奴…”我的脑子里隐隐浮现起这么一句话。“楚辞是正统的皇族血脉,继承江陵城理所当然。”

我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把那陌生的声音从脑子里摇走。

流暄停下来盯着我问,“怎么?不舒服?那我们下次再接着说。”

我慌忙摇头,“还是讲给我听吧,我迷迷糊糊在金宫里待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讲过这些给我,我也找不到相关的书来看,对所有的一切只是听别人说起,自己猜测一部分,其实什么都不了解。”

流暄冲我笑笑,温柔的样子,让我的心又一阵慌乱,我说:“听说江陵城的主子叫楚辞,楚辞是不是楚国的皇室血脉?”

流暄说:“是。这个世间对皇室血脉很看重,皇权稳定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未来的君主将从皇室子孙里选出,于是谁也不敢怠慢,后来哪怕是皇权覆灭了,大家也认为皇室子孙总就是再没落有尊贵的血统,也是高人一等的。”

听到这些我就忍不住想,那些金枝玉叶好尊贵呦,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比不了的,人家出生的时候都含着金勺子,特别是未来继承大统的那一个,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捧在手心里,这种人一般都会很高傲吧。

流暄看了我一眼,仿佛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人总有好有坏,不全都是一个样的。”

我有点不服气,“那也不一定,人心里还是渴望权利的,那种金枝玉叶离权利很近,所以更加渴望坐到统一天下的那个位置,他们心里只有天下没有别人,天下对于他们来说是第一位的,不可能为了什么舍弃天下。”

流暄说:“你怎么知道?”

我眨眨眼睛,“这是人之常情,就像金宫,不也是想统一天下?”为了天下,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离那个位置越近就越想要,是这样的吧。

流暄看着我,笑笑,没有反驳接着说:“江陵城渐渐强大,离王权衰败,江陵城虽然没有建立新的皇权,但是也间接地代替离国统治了这里。”

“我本来也是江陵城中的四殿之一,后来我背叛江陵城自己出来建立了金宫。”

我说:“那其实金宫和江陵城争夺的还是政权,虽然谁也没有建立国家,但是还是相当于统治着这里。”

流暄笑笑,“这里的统治方法是这样的。”

我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弄清楚江陵城的由来,金宫又是怎么回事了,“你总说这里,这里,难道出了这里,还有那里?其他的地方?”

流暄说:“因为除了这里,在很远的地方还有其他的土地,其他的国家。”

我不由地好奇起来,于是笑眯眯地好像变了一个人,“你说还有其他的土地?就是不算我们这里?就是不算江陵城和金宫统治的地方?难道还有其他国家在统治吗?就是…”我从流暄手里拿过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图,然后在其中划了好几道线,“是不是这样,好几个国家,并不是被一个国家独占着。”

流暄笑着看我在地上画来画去,然后接过我递过来的树枝,他说:“这里是大海,在大海的尽头,还有其他的土地,我少年时候到处游历,去过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忽然觉得流暄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这就应该算是博学吧!听到他说这些,我好像就能变得很快乐。我说:“那你打败江陵城以后,还要不要去其他地方?”

流暄笑笑,抬头看我,他的眼睛里有一些朦胧的暮色,却又好像泛着波纹,看不清却觉得清澈见底,“过两天攻打江陵城你不要去。”

我讶异地问:“为什么?大家都想去的,如果能立了功回来,说不定可以拿到头带。从今往后,我要靠自己才行。”

流暄站起身,雪白的长袍从他膝间垂落下来,衣袂飘飘晃动,“那也不急于一时。有些事等到这次打完江陵城再说。”

我不知道流暄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可能等到适当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流暄准备走了,我竟然还有些不舍得。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六章 两段暧昧~嘻

我急忙说:“我练剑给你看吧!”让人家讲了那么长时间的课,我一点都没出力是挺不像样的,可是我说什么不好,居然提出要练剑给人家看,明摆着又要让人家指点我的剑法。

流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目光里好像有点笑意。

这算是默认的同意了?我右手握住身边的剑柄,准备拔剑。

流暄忽然说:“算了,改天吧!”果然是有事,我一瞬间有点泄气的感觉。

流暄说:“你的手还没好,明天还有剑术课吧?这几天除了上课,不要再动剑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暖洋洋,说不清的高兴,我说:“那我那树枝比划给你看吧!”

流暄微微抬起下颌,眯了一下眼睛,我总觉得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不错,然后他居然重新坐回草地上。

我比划了一次又一次,等到日落天黑了,又让流暄耐心地指导我半天,我才心满意足地回去吃晚饭。

走在路上我都神清气爽,嘴上乐开了花,扶着腰间的剑,那感觉就像全世界的宠儿一样,由于我今天在赌坊又名声大噪,大家碍于白砚的面子对我比平时又礼多了,我从她们身边走过,她们冲我笑,我也顺便点点头,这种回应的动作,做起来还很熟练。不知道我现在脸上是啥表情,每个人看见我,好像都要愣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的受温清雅的感染,也开始狐假虎威了吧。人家恭敬我,我就更得意?奇怪地是,我居然感觉——微笑着走着,步幅欢快而骄傲,带着无比的自信,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我。

啊啊啊,我一定是疯了,从刚才向流暄提问开始我就有点不对劲,我居然还鬼使神差地让他瞧我比划剑法,自己就跟找了魔一样,一遍遍地比划,一遍遍地练,就算是我要学最厉害的武功,那也不至于一下子变得这么勤奋啊。

还好流暄自始至终好像也没嫌烦。他随便一坐就那么的好看,面上的白纱不时地被风吹的飘起,仿佛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他白纱下的脸庞,他细长的眼睛轻轻一眯,优美的姿态像水面上映照的月桂花,朦胧着,让人看不清楚,却也是极美。

尤其是他用那美得让人颤抖的嗓音,指点我剑法的时候,光听声音都觉得是一种享受,也难怪我好几次听着听着手上就忘记动了。

就因为他有这样的声音,听过一次以后,就会变着法地让他多说话,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种想法,好像忽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一样,却又让人熟悉的不得了。静下来思考这种感觉,我觉得用最恰当的比喻,那就是:很久以前吃过一顿红豆饭,后来一直没吃,突然有一天又吃了,于是把以前那顿吃豆饭的心情都找回来了。

从前面忙颠颠跑过几个头带党,这些家伙都忘记了平时的优雅了,直接用袖子擦汗,然后接着小跑,看见没头带的,或者戴白头带的人到处跑那是常事,如果看见戴着碧绿头带的家伙们乱成一团,那肯定是出事了。

这些人都走开,我就看见了前面的白砚,他冲着我明媚的笑,在众人面前一点都不加以掩饰,径直冲我走过来,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有点心虚,就怕他问我又去哪里了。

他今天可能是要赶时间,只笑着说:“小清雅,我最近可能会很忙,不能经常来找你。”

我仰头看着他,“是不是准备攻打江陵城了。”

白砚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静静地看着我,我总觉得他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看透一样,他说:“是啊,金宫上下都要为这件事忙一阵子,本来说今天下午要在正殿议事,可是正主找不到了,现在大家还在四处找呢。”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有一个头带党跑过来,气喘吁吁毕恭毕敬地说:“殿下,主上到议事厅了。”

白砚笑了一声,“呦,正说到他呢…天都黑了,才出现。”然后看着我,顿了一下又说:“早知道应该早点找你说说话,说不定说着说着,他就回来了。”

我低着头,两个人都不说话,半晌白砚拍拍我的肩膀,口气还是暧昧,“好了小清雅,我不跟你开玩笑了,这段时间我不在,要不要把你变成我的人,”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红头带,“这样我才能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开始拒绝,“白砚殿下…这…不用…”

白砚静静看着我,修长的手指轻轻压着手里的红带子,不再说话。

我知道我最近一直都在拒绝他,因为他总是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说拒绝我也没关系,我不在乎。可是这一次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死盯着他的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然后手心又展开。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额头上被他的手指一扫,他的手指穿梭,然后中指顺着头带滑下,红色的头带已经被他绑在我的额头上。

白砚笑得很欢畅,“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喜欢你就再摘下来,礼物送不出去我会很没面子。”

是啊,他之前送给温清雅两次头带,现在再送给我,已经是第三次了。

白砚冲我眨眨眼睛,“等我回来,就搬我那里去住吧,”皱皱眉头,“你的床太硬了。”那神色好像他亲自睡过一样。“我那里有锦缎的被褥,睡起来软软的,要不要试试看…”

汗,这谈话简直暧昧到了极点,我慌忙说:“不用了,我那里挺好…哈,睡硬板床身体好。”

白砚眯眯眼,“没关系,你好好考虑,等我回来再说,”摸摸自己身侧的剑柄,“不过,在这之前你别四处乱跑呦,特别是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那怎么会,金宫虽然大,可还没有白砚找不到的地方吧。

头带党又来催了,低声喊,“白砚殿下…”

白砚笑笑,“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结束语,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公事公办地说:白砚殿下慢走?

刚抬头,额头上,隔着头带就被人轻轻吻了一下,温热的感觉瞬间扩散开来。又一次,被白砚亲吻了,还是在周围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白砚笑着看窘迫的我,眼睛比启明星还亮,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拍拍我的肩膀,“好了,快回去吧,一会儿要错过晚饭时间了,今天我可没准备饭去跟你换。”本来一本正经的话,说到最后跟劝我不要太看中暂时的别离一样,暧昧的气氛让周围人都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趾尖。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七章 言归于好

进了饭厅,很多人都往门口看过来,跟开了一个欢迎仪式似的。

我向四周看了一眼,唯一记清楚的就是小莫坐在紫苑身边吃饭,紫苑穿着一条紫裙子,头上的红头带鲜艳地飘荡在空中。

我今天心情一定是特别好,因为我感觉紫苑今天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优雅的气质跟名门之后似的。

四周还在安静,直到有谁跑到后面去,然后伴随这清晰的脚步声又跑回来,大家的目光都粘着他的身影,他站好,把手上两盘菜放在我经常吃饭的地方,盘子落到桌面清脆地一响,她才战战兢兢抬头看我,顺着她的目光,我想起来,我刚戴上红头带,有品级了。

红头带,跟紫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