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该行动了,楚辞这一觉没有白睡,在半梦半醒间,他忽然又想玩游戏了,他起身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点子。

楚辞说:“带上几个人,我们到金宫去转一圈。”

下属吓得连忙跪下,“主上三思啊,现在突然去金宫…”这可不是好玩的,绝对不会好玩。

楚辞在玩手指,“你叫什么?”

“属下,张显。”

“哦”楚辞笑了,“张显你过来。”

楚辞没说,你起来,说你说来。张显不敢站起来,只能在地上跪行。

楚辞温和地招手,等张显行到身前,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楚辞的理论,狗是有奴性的,你不打它,它就不知道听话。

但是狗太听话了,就不是狗了那是狼,狼会伺机而动,趁你不注意,咬断你的喉咙。楚辞就是在狗堆里长大的狼。所以他不会觉得挨打的人有什么委屈,因为他也是挨打过来的。

岁月在磨他的性子,也在把他磨的更锋利。

我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可以不被人欺负,任意去欺负别人,谁让我难受,我也不会让他好受。一个人做了绝对的强者,他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好,很和谐。这就是楚辞的理论。

可是有一天,楚辞突然发现,怎么还有一个人能影响我的情绪.这一定是我不够强大。渐渐地他又发现,那个人让他难受了,以他的教养。他也会让那个人难受。

那个能影响他地情绪,又让他难受的人就是金宫。

所以他要让她活得很悲惨。可是不聪明的金宫。却有强盛地生命力。楚辞在弯筷子,看你强还是我强,他手里的筷子断了,他吧筷子扔在地上,“时辰到了。别错过好戏。”

刚到金宫附近,就看见一个女人从金宫里跑了出来。楚辞“啧”了一下,笨地像猪的女人,楚辞本来想走了算了,等到这件事完了以后再收拾这只猪,可是他在远处望到女人脸上充满幸福和憧憬的面容后,忽然改变了主意。

金宫离开江陵城以后,他想玩游戏,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替代品。楚辞心里马上否认。我不是要替代品,我是想玩儿而已。

于是他露了一小脸,紫苑马上飞奔着扑过来。楚辞在恰好的时候闪了一下身,紫苑精心打扮的身体扑到了泥土中。

楚辞用蔑视地眼睛瞅她。“呦呦呦。你来干什么。”

紫苑愣了一下,第一时间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怕被情人看到自己脸上沾泥土的样子,她迅速修整一下妆容,放下手,露出讨人欢心的笑容,“我已经彻底脱离金宫了,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没有去追究自己为什么会摔跤。

楚辞笑了,流暄背叛江陵城以后,跟金宫已经不站在同一战线上了,金宫还想着他,别人看起来,这感情多难能可贵啊,有多难呢。

楚辞一脚踢到紫苑胸口上。老子也能做到让一个女人来投奔,可是老子不稀罕。

紫苑发出沉闷地“哼”声,然后就跌了出去,等她再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已经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边咳,边溅出血沫子。

楚辞看看自己踢飞紫苑的脚,靴子前面好像干净了一些。“流暄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我身边做奸细。”

紫苑的脸部肌肉顿时失常,楚辞看见她的鼻涕流出来了。紫苑匆忙抹掉鼻涕和眼泪,“我没有,我不是奸细,我是真心爱你地,你要相信我。”

楚辞想了想,然后扔给紫苑一把短刀,“把自己的手指割下来。”留着长指甲的手指,我看着就恶心,楚辞想起金宫地手,从来不加修饰,很随意很干净我会想起金宫,是因为她是我讨厌女人的代表。楚辞自己这么解释。

说完这些话,楚辞准备转身离开,他听见“悉悉索索”地刀鞘相击地声音。紫苑一遍遍地,“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没有。”

天已经要完全黑了,楚辞准备找一个地方歇会儿,然后开始指挥爆破。走了几步,他在张显脸上看到一丝特别地表情,接着是不大不小的惨叫声。

楚辞转过身,虽然天黑了,可是练过武人地眼神比普通人要好的多,他看见紫苑手下一小滩血,血坑里是跟手掌脱离的手指。

紫苑有些疯癫,“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我没有。”往前爬。

楚辞开口想说,把鼻子割下来,又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他眨了眨眼睛,很仁慈地说:“把手指吃掉。”嘎,吃掉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坏肚子。

楚辞蹲下盯着紫苑看了一会儿,发现她好像傻了似的一动不动,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好玩的事没有发生。

楚辞站起来,伸一个懒腰,仰头看见圆圆的月亮。今天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如果我没有记错,某一年的这一天,在江陵城出生了一对双胞姐妹。

楚辞下了“爆破”的命令。

“轰”地巨大声响,高墙坍塌。

楚辞捂着自己的耳朵,可是他争着眼睛,天空上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火光,像湍急的瀑布和美丽的铁树银花,这一瞬间,他看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爆破用的东西,是我自己做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它还有这功能,除非是有人在同一地方放了其他的东西,我爆破的时候,恰好当了火种子把他放的东西也给点燃了。恐怖节目变成了娱乐节目。

楚辞笑着问吓剩半条命的张显,“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爆炸品已经埋好了吗?”

张显说:“是…是…是埋好了。我找了最适合埋暗器的地方,然后妥善地…”

楚辞笑,“妥善地…”伸脚把张显踹了出去,这回用的力气大,把张显的另外半条命踹没了。“最适合埋暗器的地方。你知道,流暄不知道吗?蠢货。”

撒花,嘎嘎。

回家鸟,剪头发去鸟。

大家欢呼吧,可怜地紫苑。

网友上传章节 番外,想了解楚辞必要好好看,恶犬心声

楚辞生气了,手下人更不敢多说话,只能跟着他往金宫里闯。

当烟火进行到第二轮的时候,紫苑抬头看天空,狼狈的脸上绽出一抹恐怖的笑容,她低头,笑颠颠地从地上捧起自己的手指,往嘴里送,手指里有骨头,很硬不好咬,口水和血顺着她的嘴角和露在嘴外的断指尖流下来,她一边奋力的嚼,一边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往楚辞离开的方向踉跄地走过去。嘴里模糊不清,“相…信…我,我…没…有…啊…哈哈…好漂…亮。”

楚辞已经冲进了金宫,楚辞感觉身边不时地有暗器问候,这还无所谓,不能伤到他分毫,只是他那些虾兵蟹将就倒了大霉。

再加上事先已经等在那里的护卫队,楚辞此行真是一点都不轻松过了一会儿,楚辞身边终于有人开劝,“主上,这太危险了,请主上回去吧!”是啊,危险,是人都能感觉出危险了,没事闯到人家总部来。

危险,我不知道吗?楚辞展展袖子,瞧,我的衣服都脏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要进来呢?我来要干什么呢?取流暄性命?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想见一个人,因为我忽然很怀念她,更何况今天恰好是月圆之日。

黑暗中飞来暗器,楚辞很自信地伸手去抓,他把东西攥到了手里,开始发现不对劲,那东西在飞行中是没有任何威力的,人手一抓反而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楚辞立即把东西丢出去,可是已经晚了。东西在半空中爆炸,里面的碎片弹出来划伤了他的胳膊。

在躲避的过程中,楚辞气喘吁吁地靠在背后地树上。

火红的月桂树。月桂的花瓣飘落下来,有一股淡淡地香气.这已经离金宫最高地地方不远了,她会在这里吧!

在这里看烟火。

我为什么会来金宫呢?楚辞淡笑,真的是为了来看她?我为什么会心里难受?是因为她伤了我。

伤害我地人,我会加倍伤害她,这是我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

楚辞深深喘息了几口。胸口像压了石头,他伸手去摸,什么时候被伤到这里的。他用手指压了压,不痛。奇怪,不痛,难道是内伤?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他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样东西,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是大家很害怕。楚辞的东西都是能让人致命地。他向来会给自己留好后路。

他从树后闪出来,发现不远处的月桂树林很漂亮,树杈上仿佛放着各种灯笼。越过这片林子就能够到达金宫殿。

楚辞往前走了几步。刚走进林子,脚下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月桂花瓣铺了满地。

流暄这是要干什么?

“主上,小心下面有陷阱!”属下提醒。

软绵绵的下面。最容易安上几个陷阱,在这方面,流暄算是高手。

听人劝吃饱饭,楚辞笑。虽然流暄现在杀不了我,但是弄我一个伤残也足够让我难受的了,楚辞准备撤退了,因为他的肩膀在痒,痒而不是疼,比疼更恐怖。

伤到的胳膊几乎不能动了,但是他还有另一只胳膊,而且他手里还攥着流暄的命门,所以他不怕流暄会杀他。

他走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靠在树上,他在等,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等到他终于觉得不能再等地时候,才离开了金宫。

几乎是狼狈地归来,但是楚辞大人却觉得自己是在散步,走的很慢,肩上的伤在恶化。如果他说在他想事情而忘记了自己地伤,大家一定会觉得楚辞大人在开玩笑。

但是事实是这样,楚辞眨眨眼睛。这不是别人杜撰的,这是他地心声。我在想…楚辞看着自己地手,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手里攥着东西,别人认为是致命武器地东西。

等楚辞大人回过神,开始吩咐属下造药,把七七八八的草药弄在一起砸烂,敷在他的伤口上,在这之前,楚辞负责给自己放血,他把手里的东西踹回怀里,拿着匕首为自己刮骨疗伤。

等到他感觉到疼痛了。他吐了一口气,“他妈的,好了。”流暄至少现在不敢危及他的生命,不然他要做出狼急跳墙的事来。

他把周围的人遣散了,躺在床上,一边哼歌,一边从怀里掏出东西,刚才被他攥在手里的东西。

他的手指拿着,往窗前月光下一凑,他手里的东西要吓人一跳。

他冲着东西吹了一口气。那东西抖了抖。

是一只鸡毛绑的毽子。

该死的,我怀里的东西千千万万,差不多都是致命武器,关键时刻,我居然会掏出一个毽子。看来我要趁早把这东西扔掉,不然再拿错说不定会要了我的小命。楚辞扬手要扔东西,可是又把东西踹进了怀里。

这是玩具。我不会扔掉玩具,他再一次解释。

楚辞闭上眼睛,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见树上拴着一条流浪狗,它撕咬,挣扎,脖子上的锁链却勒的更紧,几乎深入它的骨髓,所以每当它反抗得到的就是剧烈的疼痛,后来他不再反抗,那锁链就长进了它的身体。

它开始适应,并在适应中找到乐趣。

直到有一天,它看见了另一只流浪狗,流浪狗小心翼翼地接近它,甚至曾被它尖厉的牙齿咬伤了多次,它以为那只流浪狗会像其他狗一样离开它,在远远的地方敬畏它,可是它没有,它耐心地叼来各种美丽的东西,它开始变得不那么暴躁,它教它不要伤害其他小动物,它开始不屑一顾,然后下意识地改变。

锁链是让它痛苦的东西,可是那只流浪狗让它感觉到锁链不再那么可怕。它在改变,一点点地变化。

这不算是一种救赎,却胜于救赎。

终于那条流浪狗决定不再走了,在它身边爬下来,它伏在地上小心地看着这只让它改变的流浪狗,眼睛不停地眨动,然后它笑了,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美好的梦。

楚辞微微动,仿佛要从梦中醒过来,因为这是属于别人的梦,不是他自己的。可是他还是想沉迷其中。

画面开始发生改变。

它还是被栓在树上,孤零零地。它真的看见了一条流浪狗,可是它不肯在向它靠近,它远远地跑开了,跑进了别人的梦中。

这才是属于我的梦,楚辞笑,这才是我。

不是没有人来救我,而是我根本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可怜的楚辞,可怜滴流暄,其实都是被锁着的狗狗。

撒花,存入章节。

网友上传章节 第九十二章 告白与接受告白

等我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一点,我跟流暄接吻了,刚才烟火冲天,把我的窘态暂时遮掩过去,现在四周渐渐静下来,我顿时有一种羞怯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流暄,而偏偏他就在我身后环抱着我的腰。

我的手有些不自然,去攥裙角,手刚动就被流暄握住,放回我的腰上,然后用温柔的声音笑着说:“怎么?紧张?如果我说自己紧张那不是代表心里有鬼?我连忙摇头,“不,不是。”

流暄说:“那好,再这么呆一会

我的心“噗通通”跳的厉害,又是高兴又是紧张,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底是种什么情绪。心跳快,身体反而会冷,在流暄怀里直打哆嗦。

流暄把我抱紧一些,好像把我整个人都搂进了身体里。

平时总看他很瘦,很优雅,绝美甚至秀丽,可是现在倒把我比的很渺小,男人的身体和脸蛋居然这么不相衬。这就是男人的资本吧!看起来是一个样,抱起来是另一个样。想到这些,我的耳根在发热。

“我们在一起吧!”说话声音轻柔和腼腆。

“啊”我愣了,我听到了什么?没有听错?流暄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仰头看流暄,从这个角度,看见他翩跹落下的睫毛,和美丽的红唇,他似乎抬了一下眉毛。是啊,不在一起的话,刚才那个吻算什么呢?

可是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譬如流暄是否喜欢我,这个可以问题可以马上被处理。流暄喜欢我,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然后。

然后。流暄是不是还喜欢金宫。

他不会是今天受了刺激以后的突发奇想吧!我眨眼,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投入更多自己的心,自己先无法自拔地话,以后就很容易难过。

再没有确定别人的感情前就陷入进去…可是流暄真的对我很好,我瞪大了眼睛,红了脸。“我们已经不小了。”流暄这种郑重而调皮地口吻,让我想不放松都难。

好像是历经沧桑的恋人,再用一种平淡而朴实地语调说话。“可是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流暄笑笑,轻轻抚摸我的鬓角。

我突然想到,“你对金宫说的那句话怎么看?”很煞风景的一句话。

流暄地手停住,然后笑了,“我觉得那不可能。”

我说:“即便是本人说出来,你也会觉得不可能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很生气,一开始怕被别人错认为那句话是我说的。因为毕竟场上的俘虏也叫我金宫殿下。

我想俘虏会认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跟金宫长得很像。

现在我理直气壮地问出口,当然肯定地知道自己不是金宫。

我点头。接着点头。“你很相信她?”信任是恋人之间最基本的东西。

流暄顿了顿,没有说话。他的手从我脸边拿开。手指蜷缩起来。

我心里在笑,看吧,我刚才还把我们比喻成历经沧桑的恋人,而其实我们的关系还脆弱如纸。

我说:“你还喜欢金宫吗?”

流暄再一次停顿了一瞬,微笑,“我喜欢的是你。”

看,我还妄想他能说一句金宫的坏话,或者跟她划清界限,哪怕说,那都是以前地事了,这样也行啊。

可是我看流暄的表情,他分明是不舍得说一句金宫的不是。他地内心在斗争,他发自内心不想说,于是很完美地处理了我这个问题。

我太贪心了,居然想把谁谁的历史一笔抹掉。

我说:“对不起,以后我不再问了。”

流暄笑笑,居然没有说话。

就这样默认了,我以后不去过问他地历史?这样两个人相处就能愉快一些?这就是所谓地距离美了?

刚刚看到烟花的感动和喜悦顿时被现实拉下了马。我认真地鼓鼓嘴,还不算了解对方,流暄了解我吗?等他了解我以后还会喜欢我吗?这好像是很大地问题,同样的,我也不了解流暄,可是我还是说:“好。”

虽然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将来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