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流暄…”你有没有伤害过我的家人?为了把我从江陵城带出来,有没有做过一些我知道以后不能接受的事。

我承认我失败,这件事我依旧不敢问,就算是流暄做过这样的事,他不是楚辞,他不会故意的,是迫不得已。可是我希望他说没有,在不能肯定他说没有之前,我不能问。

流暄在等待我说话。

我换了一个方式来问,我说:“流暄,紫苑的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在她受到楚辞伤害之前,你能不能阻止?”

流暄说:“我能阻止,但是不是最好的办法。”

后来紫苑疯了,风遥殿下伤心,他们受到的教训你早就应该预料到了一些。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有些人从外表看来就是一团火,因为他的灼热也可以选择接近或者远离,可是有些人外表像水一样温和,等你接近以后,他渗入你的身体,你会发现这无名的水比火更厉害。其实我并不了解流暄。

在他身边我会有安全感,觉得他无所不能,什么事都可以扔给他来善后。可是仔细一想,想他做过的那些事,或者引导别人做的那些事,我会害怕,觉得他不是在我身边温柔待我的流暄,那双手染了多少血迹?让我窒息。说到流暄是好是坏,我变得更了。

对楚辞以暴制暴,是不是代表他比楚辞更坏,而且做了很多很坏很坏滴事。

这么想起来。

好像罪不可赦的不是楚辞,是流暄小碧碧。

如果狐狸还在王位上,这个孩子也会把他从上面拖下来,所以狐狸病重了,病危了,也未必是坏事。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流暄生病了,怨念。

远处忽然像打雷一样,轰轰鸣鸣,我扭头望,光芒在闪动,照亮一部分天。空荡荡的响声,让人害怕,毛骨悚然。

如果我不说打雷,流暄肯定也不会说打雷。

我说:“是不是楚辞在追我们。”从金宫追到这里,流暄故意把他引来的,还是…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流暄的炸药我不是一天见,不是打雷,是炸药爆炸。

我按上身侧的剑。流暄说:“别急,离这里还远着呢,遇到第一层防护就踩爆炸了,再往里走他们会小心,所以越走越慢。”

我说:“只有炸药?有没有其他的?”

流暄说:“风遥在前面守着,他不会放过楚辞的。”风遥碰楚辞,最好的人选。我攥一下剑,“不行,风遥殿下碰楚辞,”楚辞那么可怕,“一定不行。”

流暄拉紧我的手,“我不会让风遥直接面对楚辞的,”晶亮亮的眼睛看着我,“相信我。”

相信是相信,我苦笑一声,“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见到楚辞我会想办法去杀他。”春桥做的刺绣很漂亮我很喜欢,她送给我的衣服我也很喜欢,还有各种亮晶晶的首饰,但是我都没有接受,我拿起了弓箭,我还怕有一天要拿着剑去杀人吗?

流暄看着我,“你有其他事要做。”表情很认真。

我被拉着往前走,走到小屋前,流暄又把我拉进屋。流暄带我走的时候就在屋里点了香炉,所以香烟袅袅掺杂了凉爽的风,竹子做的桌椅上飘着花瓣.美丽,优雅。

可是我捂着剑,焦躁不安。我怀疑突然之间从黑暗里会窜出一个人来。

流暄点燃了灯,屋子里除了稍微有些尘土以外。很干净。流暄拉着我坐下来,从一边拿出一张图,就着灯光看,不是什么藏宝图,也不是武功秘籍。是一个圆形物体的分解图,跟平日里看见地那些图画不一样,它不是单一线条,而是有结构的图像,我拿着那张图凑过去看,看了几眼,发挥了最大的想象力,这不是图文游戏,我想到一样东西。“是暗器。”是流暄制造地那种暗器。

流暄点头,“是暗器,你仔细看这张图。看它有什么不同。”

我没回答,再去看手里的图画。我说:“跟其他地图不一样。这张图上面画的东西,就像是完整的摆上去的。而不是单一地画出一个面。”

流暄说:“是为了方便了解暗器的各个方面,才这么画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和图上画的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这枚暗器是我拆好的,里面我没有装炸药,你可以看着图,随便地拆装它,把它从头到尾了解透彻。然后你觉得肯定没有问题了,”他指指床脚的方向,“那里有我配好的药,你把它装进暗器里,”流暄吧纸铺在桌子上,“这里有一个铁片,分成两个格子,格子里要分别放两种不同的药,暗器装好以后,暗器表面会有一个凸起,平时这里别着铁针,无论你怎么动,暗器都不会爆炸,用的时候把铁针拔起来,扔出去,无论是敌人接住暗器还是暗器落在地上撞击,都会爆炸。”流暄接着说:“制造暗器需要的东西都在床脚。”拉住我地手,“除非你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才去装炸药,否则,”他暗一下手里的暗器,暗器打开,从里面掉落很多铁片,“爆炸以后这些铁片就成了致命武器,”

这个我懂,可是我真地有那个本事能做出精密的暗器来吗?我盯着手里地图,不觉得繁琐地线条让人迷惑,而是在脑子里勾勒出一个大概的形状,并且在纸上也得到了验证。做暗器和绣花茶艺都差不多,女人地手小巧,做起来总是容易一些。我说:“你就是要教我这个?没有其他的?”

流暄说:“我们一路走过来,一边走,我一边打开埋伏的暗器阵,用去了不少,现在手里没有几个,你学会了,做一些,万一楚辞打进来,我们亡命天涯也有东西防身。”

亡命天涯,流暄是看我紧张在逗我,这世界上走投无路的人肯定不少,流暄不会是其中一个。我说:“你什么时候打开的暗器阵,我怎么不知道?”

流暄笑,“你那时候紧紧抱着火炉在睡觉。”

我脸红,低头笑,我说:“那你放下暗器,楚辞都没有发现吗?”如果楚辞想在这里围攻我们,他早就应该有布置。

流暄说:“他有布置,我也有布置,”他在桌子上画无数个小圈,中间画了一个房子样的东西,“这一圈圈是我的布阵,我们进来的时候是这个阵脚的唯一缺口,”他点向第一个圈,“我在关闭这个通道的时候,楚辞没有发觉,等他发觉的时候就晚了一步,我们最后走进这里,所有的布置都完成了我说:“楚辞那么厉害,他怎么没有发觉。”

流暄说:“谁都有弱点,稍微分神,什么都晚了。”

楚辞为什么分神?我想了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图纸给我,并且交待这么多,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果想教我这个,大可拿着暗器,在我身边直接讲给我听。

我猛然站起身,跨一步,拉着流暄的肩膀,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灯光下衣衫雪白,“你是不是受伤了?在哪里?”

我的手摸遍他的胸膛还欲接着往腰下走,我的手被拉住了,力气很大,流暄看着我,手上力气大,声音却依旧温柔的软绵绵,然后我的身体仿佛也受了传染,他说:“我是个男人。”我的心在跳高,嗓子哑了。流暄把我的手拉高,拉到头上,手心里滚烫。他说:“只是旧疾。”他站起来,用平时一样的步子,优雅地走到屋里床铺边,我准备蹲下来帮他脱靴子。流暄拉住我,抬脚自己脱,“听我说,只要帮我退烧。楚辞打不进来,你不要到处乱跑。”

我说:“你什么时候发现旧疾复发?”

流暄说:“给你烤鱼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压制不住。”

我急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流暄笑笑,“没关系,不用担心。”然后躺在床上,突然之间不再说话。

不是因为我生病了而报复,实在是流美人必须要走这么一遭。至于什么原因,是不是旧疾复发,有待考察。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病中记事 封推了,喊月票。

流喧不说话了,我心头猛然涌上无尽的恐慌,就好像天塌地陷,于是僵立在那里,等到窗子被风吹开,我站在那里灌风,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是生命中有过地感觉不会忘记,没有过地感觉是完全陌生的。

缓过神来,我扑过去看流喧,控制不住自己地力道,竟然硬生生把窗前的幔子撕坏了,清脆地撕裂声响中,颤巍巍地手已经摸上他的脉搏。

手指下强烈地跳动像按不住似的,快速地让我数不过来,身体很烫却没有一点汗液,我地手在抖,闭上眼睛让自己安静下来,张开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要怎么样才能让脉搏恢复正常地跳动。

松开流喧,我寻上自己的手腕,脉搏虽然比平时稍快,但还是稳定的,我多么希望流喧地脉搏可以和我一起跳动。

我想起什么,快速地在屋子里找水盆、冷水和布巾。

湿润地巾子敷在他的额头上。“流喧,流喧。”我试着叫两声,床上的男人没有反应,是啊,如果他还有力气回答我,一定还在陪我散步。都说发烧的人怕冷,怎么他躺在这里好像无动于衷,只是轻轻皱眉,身体优雅地舒展着,难道即使是昏过去,也在忍着身体上地痛楚。

我在屋里找到了两床被子,还找到几个暖炉。

我把被子铺在流喧身上,他依旧安静,压紧被角,又烧起了炭盆,装好暖炉放在他身体两侧。我能想到地所有一切都做完了,才发现我什么都没改变。床上躺着依旧地高烧和干燥得不肯出汗的身体。

该怎么办?向来都是流喧照顾我,现在颠倒过来。我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床上绝美的男人,我拉开被子。跳上了床,张开双臂紧紧地把抱在怀里。

这样就好了,只要我运行身体里地内功,炭火还是暖炉都应该比不上我。拜托了,有点反应。就像普通人地身体一样,疼会挛缩,冷会蜷起来,让我知道你到底有多难受,让我知道你到底受了什么伤,“我很难过。心里很疼,可是我更害怕。流喧…”求求你了,让我知道。揪紧他地衣服,眼泪流到他的脖颈里面。

朦朦胧胧地等待时间流逝。希望时间能过地快一些,好像这样流喧就会突然好起来,时间是最好地疗伤药。在没有医生没有药的情况下。已经把自己都当做治病方法地情况下,除了等待没有其他地方法。

身体挨着身体。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手抓着手感觉着脉搏,好像是只要手不离开。脉搏就不会停止跳动。

到了半夜身上终于感觉到了湿润,于是抱得更紧,怕好不容易出来地汗水一瞬间就会跑光,手摸上额头,汗更多一点吧。

被子编织成一个蛹,两个人在蛹里拥抱,两个身体变成一个身体,不离不弃,这样就安全了。

早上醒来,衣服已经湿透了,我伸手摸摸流喧的衣服,同样湿润,伸出手摸上流喧的额头,潮湿,冰凉,是不是退烧了?我撑起身体,摇晃流喧地肩膀,长发在枕头上滑动,没有睁开眼睛。

为什么退烧了以后,人还不醒过来?想到流喧说是旧疾复发,旧疾?我马上看到他的胸口上方。

这不对,完全不对,人怎么会突然就倒下。本来一切都好好地,为什么一眨眼功夫就高烧不退。

我起身,站到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虽然流喧没有反应,长长的腰带如剥丝去茧一样落下来,露出窄瘦地腰身,拉开长袍和里面地亵服,我的手终究是有些颤抖,

胸口上,有伤,难看的疤痕,比其他地方要红地皮肤下隐隐看见一团黑色,好像是抑制不住要扩散开,以前流暄受伤的时候,不是单纯的剑伤,伤口里有毒,怪不得一个人治疗伤口需要这么久。

伤口很热,我把手指放上去,十指连心,我的心在疼,手指也在抽动,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我很怕这道伤疤,很怕这团黑色的东西,我很怕,怕地搂住流暄,紧紧贴着他。

外面又响起爆破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但是我觉得他们离我们很近。

这一瞬间,我有一种焦躁,很像跳起来,把那些人全都赶得远远的,是踢,是踹,还是干脆杀掉。

伏在流暄颈窝里,几乎不呼吸了,快要把自己憋死,恍惚的时候,喊了一声,“美人师

一个人手足无措的叫,另一个人静静地,然后开始皱眉,手指努力在动。如果不是我手心里的指腹弹跳了一下,我可能真的就忘记一个人活着是需要呼吸地。我撑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盯着流暄地眼睛。

他地睫毛在颤抖。我在喊,“睁开睁开,睁开。”我喊的浑身是汗。黑珊瑚一样地睫毛颤了两下,眼睛缓缓地睁开。

睁开,睁开。看着浓黑秀丽的眉毛下,那双边缘黑得仿佛微微晕染了紫色的眼眸,停顿,迟疑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光彩,我所有的力气忽然泄了下来,上扬的身体瘫坐在流暄身上。盯着眼前的人,嘴角忍不住拉大,醒过来了,不是做梦,嘴在笑,可是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是眼睛在出汗。

流暄看着我,笑,不是淡淡的,是忍俊不禁地笑。我看愣了,所以说两个人在一起,不能错过对方在任何时候的表情,特定的环境下,特定的身体条件,有特定的表现,平时看不到。

流暄说:“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我的脸红了。流暄漂亮的睫毛落下来,看自己赤裸的身体,苍白的脸上起了淡淡的红晕,我想速度站起来,让他也看看下面的裤子我没有动,可是我刚有行动,他就说:“你不是把我扒光了吧!”我脚一软,又重新坐在流暄身上。

话说周末忙死鸟,所有家具都到货了,我和教夫来回跑,一会儿去看婚纱照,一会儿回家等货,总体感觉老板牌服务很好,他们送货早了,由于下雨我们又被堵在了回家路上,他们一直等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我特别不好意思,可人家还是很客气的。

屋子里装进了新家具,说的环保,还是有味儿,熏的头疼。

早上上班从新家走的,以前每天7点半起床,用半小时洗漱整理,路上只要花费半个小时,今天早上六点起床,结果9点才到单位。

神呐,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北京的交通真是处于半瘫痪状态。

另外要庆祝一下我封推啊,我还没看见呢,哈哈,多亏了hrmionxx告诉我。

亲们,要努力砸票给我呦。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章 猎物

我听到自己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有,没有,你裤子好好的,我没…”然后我听到轻笑。

还能笑,那就是病得不重?比起害羞,我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我说:“你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毒没有清干净,怎么才能好起来。”

流暄说:“旧毒,偶然才会发作一次,就是微微发烧,昏睡几天,”他看着我,弯起斜长的眼角,“你昨晚帮我退烧了?”

我的血再一次涨潮一样涌到脸上,支支吾吾蒙混过关,“啊…是,盖了所有的被子,点了暖炉。”

流暄眨眨眼睛,没有追问,也没想揭穿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一语双关,修长的手指动了动,缠上我的手腕,“热不热?”

温软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可是让我出了汗,陌生的能让人微微战栗的感觉。我下了床,流暄就坐起来靠在床上跟我说话,我虽然没见过什么病人,但是像他这样即使病着也保持的优雅的人不多。

如果是我,就算受了皮外伤,说不定我也要找借口在床上滚上一天。

流暄说:“你不用太担心我,只要在我昏睡的时候看好我,别让荒郊的野兽把我叼走就行了。”

他在开玩笑,可是我微微笑,但是心情很沉重,我知道有人喝醉的时候,喜欢说一些很轻松的话,人生病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人没有平时清醒,就比较喜欢随性。

我抬起头来,流暄正侧头看我,他说:“真的没关系.这种毒要不了人命,它的功能只是在折磨人,并不是要人死。”

可是谁都知道。折磨人比要人死更可怕,我地手指冰凉。握上流暄的手,“是楚辞,是不是?楚辞做的毒药?那么…”只要把楚辞抓来,不论用什么手段。

短短地一夜之间,让我对楚辞的憎恨更加强烈起来。虽然我还没有真正地看到他这个人,可是在我地印象里,已经完全地在排斥他,不但排斥而且厌恶。流暄冲我笑,他说:“能不能去做点饭?屋子里有米和水,只要煮点粥来喝。”

我的脸又红了,这一次是羞愧,嘎,我是在照顾病人啊。我自己不吃不喝就算了,流暄醒来这么长时间,我连水都没给他倒过。我这人实在算不上贤惠。

淘米。煮粥,。我在灶周围来回转悠。煮粥的时间。我准备趁粥没好去弄两条鱼回来,所有的步骤在脑子里转一圈。觉得这样做一点问题都没有,既不浪费时间,又可以把一切都弄好。因为在放烟火的那天晚上,流暄所做地一切让我刻骨铭心,而在平时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为流暄做的,现在面临这种情况,我势必要做到我能想象的最好情况。

放了足够的水,扔进去许多柴火,然后转身就出发,用轻功飞来飞去,到河边,粗鲁地捕鱼,把滑溜溜的鱼提回来,一边奔跑,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房屋。

直到看见很多青烟,差点把我的魂魄吓出来。

浑身汗毛竖立,大惊之下腿脚发软,出了很多汗,光见青烟未见火光,回到屋子,恨不得立即赞美老天,谢天谢地,屋子没让我点着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流暄说对了,我还真的没少看那些闲书,看的时候幻想一下可行性,但是对煮饭会弄地狼狈一说实在不赞同,只当是写小说杜撰出来的,可是真的轮到我,弄地更糟糕,我冲进厨房,灶眼里的滚滚浓烟布满了整个屋子,我不停地咳嗽,手足无措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差直接把火扑灭,可是扑灭了火,怎么煮粥和鱼汤,我没了主意。打开门窗让烟散出去,然后跑去看流暄地情况。

我一边捂着口鼻,一边流眼泪,流暄地房间比厨房总是好多了。

这个时候了,他笑的还很淡然,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流暄这个样子可算是给我壮了胆色,我说:“你再忍一会儿,等我做好饭,就把火灭了,烟就没有了。”火烧屁股地跑回去。

自己做地孽,就算眼泪花花的,也得忍着。

流暄吃上粥,我眼睛都红了,感觉到自己的狼狈,实在是不好意思。

流暄开始不多,只是看着我微笑,等我把碗筷拿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回床上,再一次昏睡过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微微放下心来,在床边呆呆看了流暄半晌。再一次听见爆炸的声音,我准备出去小心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

我拉起被子盖到流暄的肩膀上,然后转个身坐在床边,刚才我冒冒失失身上带着浓烟冲进来的时候,流暄正好坐在这里,冲我淡淡地笑。我当时的样子会不会太狼狈?

我的手放下来,手底下触摸到一样东西,我低头寻找,发现了一张纸笺,打开一看,上面俊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小溪边以外,要小

流暄把这张纸放在这儿,他早就猜到我会学他的模样坐在这里?我的脸再一次红了。

爆炸声音离我们很远,因为整个山回音很重,所以我才能听到周围的响声,我往前走,响声反而越来越不清楚,我怀疑是自己走了相反的方向,于是退回来走另一边,响声变得更遥远,几乎听不到。

走回原地,我发现,流暄挑的地方是一个特别的所在,只有在这附近才能清晰地听到所有声音。昨晚我们从湖边走回来,也是快要到小屋附近,才听到的响动,而且还能看见很远处的天际在亮光。

流暄早就知道自己的旧伤会复发,这个地方是他事先准备好的。而楚辞大概也知道流暄会有旧伤复发的一天,他也在等这个机会,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离开金宫的流暄,和追过来的楚辞,不知道谁是谁陷阱里的猎物。

嘎,要不停地攒文啊,今天再写一章就真的要回家休息了,很累,坚持不下去了。

不知道攒的文够不够结婚那几天用,如果不够用的话,请大家要多多包涵啊,毕竟是真的有事要做。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所不知的病情

走过和流暄烤鱼的岸边,再往远走,我迟疑了,前面应该有流暄做的机关,流暄给我留下纸笺写的很清楚,小溪边外,要小心。要小心,有危险,这是最后一层机关。

我现在还不具备认出机关炸药的技能,流暄埋下的东西,就连楚辞都找不到,更何况是我。

我走不出去,他们也进不来。在流暄没有完全好起来之前,局面会永远地僵持下去吗?我走回来,开始看流暄给我的那个制作暗器的图纸,我拿出怀里的暗器,按照图上说的,想办法打开它。

时间在流逝,我手上的零碎居然让我痴迷。掌握一样危险物品的诀窍,就相当于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暗能力,会在危险的时刻,别人没有防备的时刻使将出来,扭转整个局面,在别人脸上看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抱着这个心里,像所有大隐隐于市的高人一样,隐藏起自己的某一份才能,在别人轻视你的时候微笑。这就是暗器。凡是暗器高手,都有这个心理。而制造出最精密暗器的人,我转头看床上的流暄,那个优雅而美丽,坐在高高座位上的那个人,他本身就是一枚暗器,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在微笑,就算你拿一万颗心来防备他,都无济于事,他想做的,一定会做到。

所以楚辞这次一定会失败。只要流暄好起来,以他的武功和他手里的东西,说不定会让江陵城这最后一批人马在这山谷里完全消失。

这几日是楚辞胜利的唯一机会,从外围一直攻到这里来,楚辞大概是这么想的.可是万一攻不到呢?这场决斗还会发生吗?楚辞是否已经有了第二种方案?如果他一直向前…我站起身,走到屋外。隔不小地时间天边总会晃一下,空气里弥漫着势必死战的气息,带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