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乱地挣扎,“不,不,怎么可能这样,爱就是爱,没有退而求其次,你也不需要这样。”

白砚笑了,“我并不吃亏,你想想,如果总有一个人跟在你身后,你是不是也会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终于挣脱了白砚的怀抱,站起来走到山洞地另一边,“明天一早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我很担心流喧,我心里只有这些…再…再也放不下别的了。”

白砚半天没有说话,我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却能清楚地听见白砚挪动腿的声音。如果明天还像今天这样跑,白砚地腿可能会支持不住,而且江陵城中人的轻功高超,我们稍微慢下来就会被他们追上,我倒不是怕被追上面对一场厮杀,受伤或者死我都不怕,可是时间拖延下去我就越担心流喧,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快点到流喧身边。

白砚长长吐了一口气,“你地轻功怎么样?”

我仔细想想沉吟一下,“从流喧把玉给了我以后,我地内力大增,单从轻功上来说,应该算是不错了。”

白砚想了想,“如果楚辞把所有的主力调来对付我们,打不过地话,你能不能逃掉?”

白砚的腿受了伤,就算是我用轻功带着他跑,他可能也会吃不消,但是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想跑掉应该是可以的,我轻松地笑笑,“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过,我手里有暗器,他们会有所忌惮的。”

黑暗中,白砚仿佛无声地浮起一丝微笑,他靠在石壁上,柔声说:“好了,别想太多,好好睡吧!风遥他们已经听了流喧的命令退出这里了,但是这里的机关暗器一直都在发动…”

听到这里,我激动地撑起身子,“这就证明流喧一直在启动机关,所以他很安全,是不是?”

白砚笑了,“是,他很安全,他的潜力是我们预想不到的,所以你不用过分担心他,只要照顾好自己你安全,他就安全。他把你支开,也是想要保护你。”

我点头,微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安心多了。可我还是想尽早看见他,只有他在我眼前,我才能真正地放下心。”

白砚笑一声,“好了,早点睡觉,我从那么远跑过来找你,就是为了把你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你手臂也受了伤,抹上这个好的快些。”

手心里是一只小巧的方瓶,在月光下看不清颜色,但是它圆润的形态仿佛和白砚手腕上一串手链同出一辙,白砚什么时候戴这么一个东西在手上?

我接过那瓶子,“你带着伤药,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用,还要敷那些现采来的药草。”白砚说:“我的伤口太大,渗出来的血容易把药冲掉,所以用草药更合适。再说,这瓶药很特别是专门给姑娘家准备的。”说完他笑笑,看我没说话,只是打开药瓶在看,于是他又说:“这其实是一瓶特制的胭脂,里面还有一些治疗伤口的药性,姑娘家平时携带,万一受了小伤还可以用它来涂抹疗伤。是我上次攻打江陵城的时候得的,我发过飞鸽给你,就是讲要把这东西送给你。”

去吃饭啦,呵呵,休假几天回来,单位的键盘用的不习惯鸟,嘎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见

白砚上次发鸽子给我,因为我害怕那些尖嘴的鸟类,就没有去看鸽子爪子上的信,想起这事我顿时又感觉到几分愧疚,我说:“你手腕上戴着的东西,是不是和这瓶药一起得的?”

白砚说:“是一起得的,原来准备卖个关子,等你看到以后,喜欢的话开口来跟我要,结果我戴在手腕上这么长时间,你都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卖个关子,倒把货砸到自己手里了。”

我能感觉到白砚的笑意很深,于是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我低下头,“这药我收下了,手链你戴着好看,还是戴着吧!”白砚你不必这样,真的不必,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受,即便是我们没有什么,可是也让我觉得心里有负担。

白砚靠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地从药瓶里取出药膏抹在伤口上,然后也调整了姿势,沿着石壁靠了上去,想起和流喧在一起这几个日夜,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天还没亮,我和白砚就已经离开石洞开始前行,我们走的早,江陵城中的人也不落后,太阳刚刚照到整片大地,我就发现情况仿佛变成了白砚昨晚说的那样,楚辞似乎动用了主力来围追我和白砚。如果让我施展轻功,我大概费一番周折就可以突围。我好像感觉到我和流喧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如果我能从这里跑出去,也许没有多久我就可以看到流喧。越是这么想,我就越心急,无奈白砚的腿受了伤,我实在不忍再加快脚步。

白砚苍白的脸上有汗水不停地流下来。他微微喘息,“再往前走,不用很远大概就到了流喧的掌控区.所以楚辞才在这里安插这么多人手。”

四周有不少人影攒动,看来在这里打一仗是在所难免。所以我干脆把白砚扶到一边靠在树干上休息。

白砚伸手指着不远处陡峭的小山坡,“我们到那里去,那里地势高,对我们有利。”

我点头,拉着白砚迅速上山。白砚说:“一会儿他们攻上来,等我喊跑,你就用你地轻功,全力以赴往前跑,我们的机会不多,你一定要把握好。”

我当然知道白砚指的机会是什么,就是我们把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地瞬间,我用轻功是没有问题,可是白砚腿上的伤。“你腿上地伤能受得了吗?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白砚揉捏着自己的伤臂,“除了这个我没有想到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们离流喧近了。楚辞也离他很近,我想你应该不想拖延时间。再说。我受了伤。基本上已经成了你的累赘,我们和江陵城中地人硬碰硬肯定讨不得好。如果这时候楚辞在出现,我们俩就必死无疑,所以趁着机会逃跑是最好的办法。”

我四处查看周围的情况,转了一个方向,“我们去那里吧!一会儿他们上来,我手里还有炸药。”说完了转身,却发现白砚一动不动。

细密的阳光下,白砚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了,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于是不知不觉地冲着白砚主动伸出手,“我扶你过去,别担心我们总会从这里出去的。”

白砚看着我伸出的手,有些惊讶,甚至于愣了一下,然后才向往常一样笑起来,戴着红色石头手链的手伸过来,放在我手心里,手指冰凉,我整个人仿佛被冰刺了一下,我说:“你的伤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不然我们不要往前走,先随便找一个地方处理你地伤

白砚笑着看了一下四周,“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再说现在想离开已经晚了。一会儿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还有,把你的暗器都给我留下,简单教我一下要怎么用。”然后开始仔细查看,找安置暗器最好地地点。

我看着他努力挺起身子,在草地里穿梭,青色的长袍上都是斑斑血迹,我终于明白他说地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砚在地面上画好小圈,招呼我把暗器埋在里面,我看着他地侧脸,他却好似完全没有注意,我一瞬不瞬地观察他,甚至手脚僵硬不情愿,他也置若罔闻,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像平常一样笑眯眯地回头看我,挑眉很无辜,样子像极了抢我饭食时地那一刻,我的手渐渐用力,“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一起走?你什么时候拿定的主意?为什么要这样?”

白砚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脸上才有表情,那种表情绝对不是要跟我辩解的样子,而是要把这件事继续下去,“快一点,别浪费时间,这里再放一个,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

我立在那里不肯动,死死地攥着白砚的袖子,“这时候不要这样对我,我不喜欢这样,没必要用这个来换我的眼泪。”

白砚回头,叹口气,“我不是要换你的眼泪,我是想要保护你,”伸出手摸我的眉毛。

我的眉心冰凉一片,“你现在一切都很好,只差自由自在的生活。”白砚顿了顿,“再说,我有我的办法,我也并不是要送死的,流暄的计划总是能很顺利就实施,我的计划也未必会失败。”

我的肩膀感觉到一股力量,整个人向后跌去。“我说跑,你不会走,那我只能换一种方式,我曾爱一个人付出了我全部的感情,等我失去她以后,再选择爱另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我的行为是卑劣的,但是我为了那个人我会付出我的生命。”

我的身体往下落,双手展开风从身体间隙吹过,我死死看着白砚和攻上来的敌人,我再也看不见他,他会死去,如果我稍微注意一下他的伤势,不那么自私地直想着要尽早到流暄身边,也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假如白砚真的为了我死去了,那就像书上写的那些故事一样,我怎么会离那些故事这么近,我怎么会要承担这样的事,不,不。“我会为你付出我的生命,也许就是像楚辞说的那样,我爱那个人本来就是你的影子。”听到白砚最后一句话,我的眼睛猛然睁大,眼泪毫无预警地被风吹散,在脸上上扬着纵横。

本来想码完一章然后回家,结果来不及了,现在已经八点半,我要一个半小时才可以到家,所以只能回家码字了。嘎,对不住大家,本来想更新两章滴说。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难以接受的结局

我闭上眼睛,任身体直接下落在地上,内力自动运行,整个人完好无损,我静静地躺在地上两秒,然后听到爆炸声响,灰尘从高处落下来,冲进我的鼻子,我开始不停地咳嗽,爬起来痛苦,呕吐,然后却又微笑。

那个讨厌的头带党不见了,那个像强盗一样,叫花子一样抢人剩饭的人不见了。

那个在黑暗的屋子里拥抱我,亲吻我额头的人不见了。

那个送了我三次头带,把想送我的东西故意放在手腕上吸引我注意的人不见了。

那个昨晚就想好了这样的对策,然后把放在怀里很久的东西送给我,然后接受了一次我委婉的拒绝,那个人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靠在石壁上睡眠。

他说他回来是要把我送到我想要去的地方,直到他跑不动。

我站起身,我想告诉他,他手腕上那串东西很漂亮,戴在他手腕上确实也合适,因为温暖地就像是他的笑容一样。

那个明明做着错事,却正直无辜的笑容。

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

我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同样失去的感觉,悔恨的,难过的。那些人,以后再也看不见了,碰不到他们温热的身体,看不到他们灿烂的笑容,那些人紧紧闭着眼睛,再也不见了美丽的脸,像秋水一样的眼睛。再也没有起伏的呼吸,再也不会叫我的名字,为什么呢,一定要让我失去。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痛苦,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活下来。

我笑起来,笑声沙哑的可怕。不像是我地声音,我默默地往前走.我知道那些追杀我的人会赶过来,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他们,我反而想问他们,我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楚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已经逼疯了我一次,现在还要再一次的,再一次…”

寒意从心底里冒出来,把身体里唯一地热度逼上了头顶。

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人靠上来,我不停地挥剑,鲜血崩裂,杀人。

就是要这样,就是要逼我杀人。不然就会杀我身边的人,以前是,现在还是。楚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江陵城中人是一帮变态了地产物,没有谁能够完全地统治他们。只有在生死面前。他们才会暂时地低下头颅,可是这一次我不会给他们抬头的机会。因为我没有时间跟他们周旋,炸平的山顶上,我还有一丝的希望。即便是看到残破的身体,我也要找到他,即便是会颠覆正殿前那副巨大画像上他在我心中地印象,我也要把他找回来。

因为他还有东西要送给我呢,我始终都没有接过来。

他把那东西放在手腕上炫耀呢,我从来都没看过。

我杀人,不停地杀人,血流成河。直到有人害怕,看着我的脸,想起了什么,哆嗦着叫,“金宫…金宫殿下。”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我只知道他们害怕了。

如果我不这么懦弱,我早一点鼓起勇气,全力去用我的剑。我应该早就知道,我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要征服他们而不是逃避。剑是这样使的,你们瞧瞧,我抬起手,手心里竟然握着的是白砚的金剑。

我仿佛是从血河里爬出来地一样,我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站立着的人,他在微笑,见到血腥从不害怕,从不觉得恶心,他仿佛等待我多时了,他早就摆好了这步棋,“我当流暄对你怎么好呢,原来还是让你替他杀人。江陵城快要被他灭了,你也被他从江陵城里拽了出来,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你了解他吗?不,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他,他那么聪明,他可以掌控一切,包括你,所以你还不是你自己地,你脱离了我,可是生命的轨迹却依然在他手里。”

不是,我摇头。

楚辞笑着,“其实我并没有伤害过你,我才是一直都迫不得已,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把我当敌人?却爱上那个杀你族人,杀你姐妹地人呢?”

听到楚辞地话,我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浑身的汗毛竖起,身体在瑟瑟发抖,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件恐怖地事在向我靠近,我马上就要面对它,马上就要想起它。不,我不能想起它,因为它太恐怖了,如果我想起了,我会想马上去死,这是一件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不同的脸交错着在我眼前飞过,其中一张脸和我的脸一模一样,但她不是我,这些脸从四面八方向我飞过来,我想躲开,却无处可逃,我扔掉手里的剑抱住头,“啊”刺耳地喊叫,彻底的喊叫。

“辛苦吗?那就不要想了,直接去问流喧,你去问他,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杀死你族人和姐妹的人是谁?”我往后退,不不不,我满身寒意,身体颤抖着也将它祛除不尽。我的亲人,我的姐妹,她们死去了,但是和流喧无关,这是楚辞的阴谋,他故意这样说只是想要离间我和流喧,我怎么能上当。

我不能让楚辞得逞。我弯腰把脚底下的剑捡起来。

楚辞看着我,他仔细看着我,然后弯起不明的微笑,像孩子一般的,“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你可以去问流喧,你敢不敢问?”

都是骗人的鬼话,我永远都不会相信。

“知道那晚真相的人不多了,江陵城都被攻破了,里面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也没什么机会去向别人证实了,你可以选择问我或者问流喧。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吗?因为你亲眼看着亲人在你眼前倒下去,而杀她们的是你最爱的人,所以你选择了遗忘一切。”楚辞调皮一笑,“比起流喧对你做的一起,我根本就没有亲手伤害过你,怎么你反倒恨我不恨流喧?而且还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只能说流喧要比我高明很多是不是?”

说到这里,楚辞深深地有趣地笑一声,“你还真是一个独特的人,会为了一个外人去毁灭你长大的地方,江陵城的人不管怎么样都跟你多少有些关系,你没有从他们的血里尝到自己血的滋味吗?”

我突然被震的无力思考,竟然本能地跟着楚辞的话想下去。楚辞的话就好像是为一个绝境开辟了一条新的出口。不,我不能这么想。不但留言少,而且点击不多…

这段时间很累丫,但是也基本木落下几天更新,所以大家要多多支持才对。

汗!!!

不然要出杀手锏了…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错爱

楚辞往前走两步,闲散的样子像是跟老朋友相聚,脸上的表情格外放松,“没想到你躺人怀里喜欢眯着眼睛来回蹭,这样的小动作很有意思。”

我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愤怒或者带着一点羞意,楚辞怎么会突然之间说到这个。

楚辞接着说:“你和流暄从金宫跑到这里来,在马上拥抱,这些我都看见了,所以才会瞬间失神以至于让流暄打开机关。流暄开启机关的那一刻还故意看了看隐藏在一边的我,他早知道我在哪里,当然也知道我在看你们,他对你温柔,用手去抚摸你的脸,抱紧你,这一切可能是出于他真心,但是他同样会利用这个来达到某些目的。”

流暄知道楚辞在旁边,还继续跟我亲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就算这没什么,对你没有什么伤害,顶多让我看看你撒娇的样子,但是你心里会好受么?他在你不知不觉中都干过什么,有一些你恐怕一辈子都不清楚吧!”

楚辞在笑,像一朵白花上唯一的污点,虽然是污点但是又那么的醒目,让人看过就能记住的脸,没有过多的表情,话也是平常的样子,“不如,跟我走吧!找一个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反正已经没有江陵城了。如果想让我不再杀人,只是最好的机会。”然后他看着我,像在等待。

原来受了刺激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或者又是一个新的战术,我后退,摇头。

可是楚辞依旧看着我,嘴角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数数。时间流逝,已经有了答案。彼此对望了一眼,楚辞转身。很多把剑又一次刺过来。

新一轮的杀人活动。

除了杀与被杀,没有什么是斩钉截铁的.庆幸地是楚辞没有亲自跟我动手。是不屑还是要去对付流暄,也许只有流暄才算是他的真正对手。

杀到了被炸平的小山坡上,望过去,满视野地残臂断肢,红红白白。混在泥土中,分辨不出,在这些上面我的目光不曾停留,我还在找,找一具可能十分完整地身体。

很难,很难,猛然看去,什么都没有了,已经什么都留不下。

混乱的时候。反而忽然冷静下来。我再想,如果是我,我会躲在哪里?周围都是炸药。想要活着的话…四周会不会有坑洞。

别人的血染红了我的手腕,我地头带已经被削断。长发狼狈地散落。我在奔跑,绕着山坡。盯紧脚下。

终于看到一个稍微凹陷下去的地方,我疯了一样地跑了过去,杀人的剑成了挖土的工具,裤腿和鞋子上裹满了血混合的泥土,里面除了一些残破的尸体和长着野草的土坯,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我在坑里转悠,眼泪掉在脚边上。“白砚,白砚,白砚。”我大叫着。真傻,没有见过比你还傻的人,我已经说了,我不要你,为什么要把命都给我。“白砚,白砚,白砚。”我坐下来,自己地声音仿佛已经把我的身体掏空了,心在难过,灵魂在游荡。

还是,还是,没了。

对不起,白砚,我已经不能再看你一眼了,我不忍心拿这些东西去拼凑你,我已经失去你了。这个世间,再也没有白砚这个人。

为什么我不能哭的更多,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白砚,我还能为你做什么?烧了这座山,然后再杀掉更多地人为你报仇,直到杀不动为止。还是劝慰自己,心若止水,看开一些,就此把你忘记,忘在记忆中最美的时刻。一纸白,砚墨无色。也许,预示着要不留痕迹。又或者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地,未造生时,先造死。

我笑,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我真地要劝慰自己?

我站起来,晃晃悠悠,杀戮过后,一片凄凉,我也许该从这里离开,找到一个可以安慰我的人,也许扑进他怀里我就能哭出声,竭力痛哭一阵睡着,醒来地时候学会遗忘。

我往前走。

“小清雅,这就要走了?”一贯轻松调皮的语调响起。

我的背脊徒然僵直。整个人不敢动一下,仿佛我站在平静的水面,轻轻一动就会破坏这份美好。半晌我才用颤抖的语音说:“再说一句听听。”

身后一阵轻咳声,“小清雅我都想好了,我可能没有资格再拥有,但是我可以是你的。不管你爱的是谁,我永远都是你的。”

我猛然转过身来。

土坡上趴蜷着一个人,飞跳起眉毛,正直无害的脸颊,散落的长发显得年少而有一股儒生气,苍白着嘴唇仰着脸看我。

我准备跑过去。

白砚吃力地笑笑,“等等,你再想想,到底想不想看到我,现在选择还来得及。”身体还有一半挂在山坡下,“我只要一松手,你就也可以当我死了。”

我的脸瞬间变色,“白砚,你开什么玩笑。”

白砚说:“我不是开玩笑,也许今天你会为了我没死而高兴,可是以后等你选择两难的时候,也许你会想还不如我已经死去了。我死了你会一辈子怀念我,我活着你反而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左右为难。但是对于我来说,无论生死都是一样的,我的心为你不会改变。”

我鼻子一酸。

白砚说:“好了,别哭,我是逗你的,我怎么可能舍得去死,我是听到你喊我的名字,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现在没有了力气,你快拉我上去。”

我破涕为笑,跑上去,拉住白砚的手,然后把他的肩膀圈在怀里,使劲把他拉了上来。他身后青色的衣衫已经破去一大片,露出了糊满鲜血的后背。

我正聚精会神地看白砚的伤口,突然之间被他捉住了手腕,那是一只因为爬行而破损的手掌,开裂的伤口扎刺着我的皮肤,手掌收紧,手指紧而有力,我挣脱不开,也不敢动。

我眼前一黑,唇瓣一热,被吻了个正着,是一个狂热而略带绝后余生的吻,轻咬了我的下唇,柔软的舌探进我的口腔,激情而又温暖的接触,越是深吻,抱得我越紧,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捏进身体里,勾起我的舌尖紧紧地吸允,我不由地弓起背,可是逃不开,刚刚经受巨变,不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里上居然都在放弃抵抗。点击实在太差,只能两更喽,讨论区的回复我好像用不习惯。

TO:葬花妹妹,好久不见啦,呵呵,谢谢一直支持我呦。答,往后就知道鸟,恐怕小碧碧情路坎坷啊。嘎。

TO:千宠宝宝,这,剧透部分就先不说了,估计乃们也看出个大概了。主这里永远没有悲剧。汗,看从哪个角度看了,么有十全十美。正式当成小三。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错错错

唇分,他却在我嘴角边微笑。让我能仔细感觉到他嘴唇的弧度,他呢喃,“省着最后这点力气,就为这个。”满足地叹气一声,“剩下的都交给你了。”手臂颓然落了下去。

我的心再一次跳的飞快,我抱紧白砚,听到了他细弱的呼吸声,却然后什么也做不了,呆呆地抱着他在落日的余晖下静谧了良久。“清雅,清雅。”迷糊中喊我的名字,手指颤着到处寻找。

我立在旁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转身离开,还是伸出手去,我迟疑着,想起白砚说过的话,说的关于他与温清雅的往事,那些或许是被我遗忘了的往事。

我把这两日从白砚和楚辞那里听到的话串起来,得到了一下结论:我和白砚很早以前就认识,那时候白砚的眼睛不好,我治好了白砚的眼睛,然后和他在一起。后来有一晚在江陵城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受了刺激,虽然活了下来,却把以前的往事都忘记了,然后我不知道怎么从江陵城跑出来,跑去了我和白砚小时候生活过的村落,白砚在那里找到我并把我带回了金宫。再后来就是我从月桂树下醒过来,可是忘记所有一切的我,居然兜兜转转,阴差阳错地和流暄在一起。

无论怎么想,这应该是对我过去最正确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