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要重新开始,总是要迈出这一步的。

她不想再生病了。

在医院的那三年,没几个人和她说话。走出去,路人总是指指点点,骂她:“疯子。”只有外婆、外公、老周才哄她没有疯,她只是病了,病好了就没事。

离开医院的那天,她告诉自己,宁愿死掉,也不回去。

摆在她面前的,无非两条路,要么死,要么生。

从复祝医院回到芜阴的那两年,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她在那时自杀,觉得对不起外婆。但如果是被杀的,她就心安理得了。

她路见不平一声吼,险些死在歹徒的刀下。

巴智勇救她的那一刻,她没有感激,而是失望。

现在回想,幸好有巴警官出手相助,她才能在北秀认识这么多朋友,感受到生活的乐趣。

她不否认对晏玉有好感,但并不是深爱。

她本就慢热。大学和那人刚开始,平平乏味,连初吻都淡如凉水。日子久了,才成为永恒。

她无法猜测,和晏玉的感情能走多远。又或者,她这辈子都不会再那样深刻去爱一个男人。

但就像晏玉说的,这没得比较。

如果她殉情而死,于外人,是一段凄美的爱情。对真正关心她的亲人朋友,却是极大的伤痛。包括那人。

心态变了,世界就变了。她选择活下去。

“你想什么呢?”晏玉左右手各端酒杯,站在她的面前。

荆觅玉仰起头,静静看着他的脸。她真是想多了。她这样的姿色,对他来说,不过一段露水姻缘。将来他总要离开的。

晏玉见她不吭声,左手握着酒杯轻碰她的脸颊。

玻璃的透凉让她惊了一惊。

杯沿着她的脸转了一圈,他轻笑,“去卸妆,没事别擦那么多粉。”

她扭头到一边,闪开玻璃杯。

晏玉沉眸,把酒杯递在她的手上,“交欢酒,喝了我们就开始。”

她没有接,把腿越缩越上,“我不喜欢喝酒。”

他用杯沿划着她的唇。

她微张的唇瓣,被他拨得上下开合。渐渐的,透明玻璃染上了她的口红色。“当你喝过了。”另外那杯,他只抿了一口。

放下两杯酒,晏玉礼貌地问,“要先洗澡吗?现在不到四点,我们可以先做两轮,七点吃晚饭,吃完就能无休止地做到明天、后天了。”

“然后你就挂了。”她冷漠地泼他凉水。“我给你叫白车,医生问,怎么回事?我就直说你精尽人亡。”

晏玉弯下腰,双臂撑在她两侧,沉沉的黑眸向她压下来。“你老是说这些话,就不怕我把你弄死。”

她一手扶上他的手肘,劝说:“我喜欢细水长流的相处,滴水石穿,绳锯木断。”

“没关系,生活上我陪你细水长流。”他痞笑起来,“睡觉嘛,我不细,但是长。剩下的,就看你那水的流速了。”

“没个正经。”荆觅玉捏他的手,结实的肌肉只让她捏起了一层皮。

“好了,我再问一下,你要不要洗澡?”这是他最后的礼貌了。

“洗呀。”她忽然奸笑起来,“我泡个一小时热水澡,憋死你。”

“我只忍你十分钟。”晏玉撤了身,在她唇上亲一口,“我也想再给你一小时,不过——”他手指一指,“恐怕忍不住了。”

荆觅玉洗完澡,吹了头。

花了二十分钟。

她披着纯白浴袍出来,见到晏玉站在窗边,手上拿着一罐可乐。

他在窗户见到她的倒影,他转过身来,“好了?”

她双手抱起,靠在电视柜上,平缓地说:“我要说不好,你会怎么办?”

“由不得你。”晏玉放下可乐罐子,“如果你没答应男女关系,我还能劝劝自己。现在身不由己了。”

她站着没有动。

他剑眉一扬,“你澡也洗了,想要临阵脱逃?”

“是有些后悔。”荆觅玉沮丧起来,“洗澡时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要再谈谈的。可我想你不会放过我吧。”

“当然,我忍你够久了。”他拉上窗帘。“总之不是纵欲过度,就是自爆而亡。我选择前者。”

他语气平和,神情宁静。她心存侥幸,弯着笑,撒娇地说:“再让我考虑考虑?”

晏玉解着自己的上衣扣子,仁慈地看着她,“你赶紧跑。被我追上就逃不掉了。”

荆觅玉脚步要往门外移。

他哼笑了一秒。笑容消失,眸色瞬间阴郁成煞黑。

她怔住了,就这么被他一拽,撞进了他的怀里。

此刻他气息十分危险,可她又觉得没什么可怕的。非常矛盾的心理。她想逃,又不想逃,想来想去,想到心都乱了。

晏玉食指轻抚她的唇瓣,“现在别和我讲道理,我听不进去。”

荆觅玉也不敢讲了。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极了北秀前阵子的雨季乌云。

他的食指从她微张的齿间钻了进去,“嗯?有当女朋友的自觉了么?”

荆觅玉被迫含着他的手指,近距离看他放大的五官,呈现的全是诱惑的男色。平日里就不正经,现在更是轻浮放荡到极致。

她舌尖无处可躲,勾到了他。

他浓黑的眸子盯着她,“乖。”他手指一撤,吻了下来。

唇瓣相贴的瞬间,她不禁发出急促的一声喘气。

干柴烈火的热吻一碰上,就交缠不放。

荆觅玉一手抱住他的颈,一手扯着他的头发。他颈后的小尾巴长长了不少,她拔了拔。

他应该是疼,把她吻得又深又重。

她不敢拔了,盼着他力道轻些。

但他越吻越深,把她唇齿都舔舐了几圈。

不知吻了多久,唇瓣分开时,他才轻喘两下,她却急切地呼吸。

他隔着浴袍,在她的胸尖捏了两下。

她发出猫叫一样的细声。

晏玉把她的浴袍前襟一扯,两团绵乳晃了出来。雪胸尖端挺立地绽出花蕾,可比那玫瑰花好看。他左手掂起来,晃了晃,“不穿内衣是你的欢迎仪式吗?”

“胡说八道。”她双手从他的脖子撤下来,改为遮盖胸前,“我是因为没得换。”

他的目光从她的胸移到她的唇,“很好的习惯,最好的是什么都不穿。”

“呵呵。”她回他两声冷漠的笑。

“没事,穿了我也会一件一件扒下来。”晏玉再度掠夺她的唇。

她哪敌得过他,挣又挣不开,躲也躲不过,败下阵来。

他左手握住她的裸胸。

被封住嘴唇的她摇了摇头,发出可怜的呜呜碎声,拱着腰,双手插进他的头发,不知道是在抗拒还是迎合。

他离开她的唇,左手用力拉扯她的胸尖,再用食指轻轻勾着。力道或重或浅。他技巧性地搓揉,让她难耐,舒服,继而沉沦。

她细细地叫了几声。

他轻啄她的嘴角,“舒服?”

荆觅玉双眸迷蒙,在一阵天旋地转时,被他横抱起来。

她晃着小腿。

他一边走,一边在她膝盖落下一吻。放她坐到床上,他扯下她的浴袍,丢到一旁。

她坚挺的胸乳在灯光下,颤巍巍的。

晏玉贴近舔一口,大口咬下。

荆觅玉仰起头,头发散落下来。胸乳的敏感区被他连唇带舌地啃咬吸吮,她呜呜地直叫。

不愧是情场浪子,技巧没话说。她狠狠咬牙,才能止住泛起的酥麻。

很快地,她压倒在床上。

他从她的胸吻到腰腹。

荆觅玉想要翻转身子。

晏玉一把制住,“你跟我第一次,我希望前戏长一点,但你再躲,我怕我就控制不住力道,一下子就把你吃了。”

她仅着一条小内裤,玲珑有致的身子在纯白的床单上,像是扑了一层柔光。

他再捏了下她的乳尖,一手移至她的臀部大力揉搓。

“疼呀。”她的屁股估计都红了。

他大掌从裤子边缘滑了进去,在她光裸的臀上抓揉。“又翘又紧,我喜欢。”

荆觅玉哀哀地捶了捶他,脸上覆着无力挣扎的怨念,抬高腿踢他也踢不到。

他双手猛地扯下她的内裤,迅速剥下来。

她翘高的腿被他拉扯分开,腿心彻底暴露在他眼前。

他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墙壁、天花,四面八方的灯光射过来,她惊问:“你干什么?”

“有灯才清楚。”晏玉凑近她的秘林处,两指分开她的花瓣。

她用力并拢双腿,又被他更用力地分开。

他清俊的五官在灯下透着谜样的诱惑,他插进一指,给她扩了扩幽径。

荆觅玉被他制住了纤腰,再怎么挣都没用,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啊啊啊——”地叫。

他的手指在她里面戳来戳去。她有六年多没有过性生活,一时不适,缩了缩。

晏玉放轻力道,浅浅地抽插。

她湿得倒快。

他抽出手指,研究指上的白液,“细水长流说的是你吧,流速不错。”

荆觅玉软趴趴地躺着,抱了枕头过来。

晏玉到这时,才脱光了自己。胯下晃荡的凶棍向上弯成一道弧。

她只瞥了一眼,就不敢看了。趁着他脱衣服的空档,她赶紧往床头躲。没躲几下,脚踝被他捉住。

她嘴里乱叫,身子向他去,双腿往外开。

停下的时候,晏玉直挺挺地插进了她的身体。

她叫得更响了。他太大了,她所有的皱褶都被他铺平,每一处都想要炸掉。

晏玉俯身捞起她的胸乳,把玩的同时腰腹用力,肉体的啪声频率一下比一下快。

她嘴里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破碎的哭声。“轻点…你轻点…”熟悉的快感从交合处传来,她叫个没停,右腿不禁地抖。“慢点…你慢点…”

他撞得又深又猛,左手握住她的大腿,“你竟然还会抖?”他眼里有惊喜。

荆觅玉也不想抖,但右腿克制不住,颤个不停。

“你要到了。”晏玉这话是肯定句,他再快速地冲撞三下。

她哭叫着,眼角流出生理泪水,高潮的身体拼命收缩,挤压着他的凶器。

晏玉食指沿着她的尾椎向下滑。

滑到私密花核,捻起打转。

“呜呜呜——”荆觅玉右腿快速抖动,软在床上。

晏玉抽出硕物,她屁股下的床单湿透了。花心被他捅出的大口,慢慢地闭合起来。

晏玉深吻荆觅玉,把她小猫一样的呻吟吞进去。

她胡乱地扒他的脸,有根硬烫的棍状物湿淋淋地粘在她的小腹处。

待她终于缓过气,他又捏起她的胸把玩,握成尖状,再压成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