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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姑温和一笑:“二姑娘说的是,可按照咱们稳婆从前的法子,不是这样查验的!”

“守宫砂点了之后,若非行/房,是不可能消失的,除非将那一块肉连在一起挖掉!而点了守宫砂的女子一旦行/房之后,那守宫砂的痕迹便会淡下去,并且逐渐消失不见,若是再点上去,即使是一模一样的程序,也能有法子退掉的!所以,三位姑娘手臂上的守宫砂,是真是假贫道也不敢断定,只有用壁虎验之才可!”

“壁虎可食朱砂,这守宫砂也是这般制成的,所以,只需找到壁虎,让壁虎舔食姑娘们手臂上的守宫砂,若不掉,则仍为完璧;若是食掉了,那自然就是行过房再点上去的了!”

花未眠给浮白使了个眼色,浮白便将之前花未眠给她的一个茶盅打开,不着痕迹的将那里头的壁虎扔在地上,张道姑早有准备,一眼瞧见了,立时就去抓在手里,抿唇笑道:“说来也巧,这儿正好瞧见一只,贫道这便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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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虐人

花雨霏这才如梦方醒,下意识的看了花未眠一眼,却只见花未眠微笑而已,她心中擂鼓,待要逃掉,却寻不到机会,眼看着张道姑拿着壁虎就过来了!

她这一急,脑子里一片空白,竟什么法子也想不出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壁虎伸舌一卷,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整个儿就被舔食掉了!

手臂上白白净净的,恍若藕荷般鲜嫩!

王霞和陈文的守宫砂都好好的待在手臂上,众人还以为到了花雨霏这儿也是一样,却没想到那守宫砂竟没了!

周氏一愣,立时赶上来道:“霏丫头,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花雨霏反应过来,忙抢过张道姑手里的壁虎一把甩了出去:“不可能的!祖母!我绝没有做出那等事情来!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守宫砂一直都好好的,不可能是这样的啊!这法子有问题,这壁虎有问题!是你!祖母,是姐姐做了手脚!是姐姐害我的!”

周氏皱眉,瞧着花雨霏这癫狂样子,心下不悦,一旁的张道姑温声道:“老夫人,用壁虎验贞这法子古来有之,也不是贫道一人如此的!再者,二姑娘的体态眉眼面相,也跟未出阁的姑娘不大一样了,稳婆这行当,眼睛毒,手脚快,这一看都是能知道的,老夫人是过来人,细细一瞧,也能瞧出来的!”

张道姑这样一说,周氏细瞧花雨霏,立时觉得花雨霏的体态与昨日好似不大一样,言语恍惚、神思加倍、腰肢体态别又不同,似乎带了些黄花闺女不该有的风韵!

“老夫人请细瞧,二姑娘眼尾成粉红略带些红色,应是新近才失贞的,若是呈现黑色,那便是行/房已久的人了,不过,这法子只适用于年轻姑娘,对于老夫人和夫人这样的,无甚用处。”

“二姑娘秀眉带春,脸色娇红,腮颊白嫩,眉骨上的眉毛根根竖立,不是未出阁的姑娘那般紧贴眉骨,这正是新瓜初破的迹象!贫道不用细细查验,此番说的定然是不差的!”

花雨霏还待要说话,周氏一眼瞪过来:“你给我闭嘴!”

那一眼带着冲天的怒意,花雨霏心口一凉,她本就做贼心虚,不敢再言!

一旁的花未眠微微勾了唇角,她等的算计的就是这一刻!

“祖母方才不是问我,为何要装作失贞退掉婚约么?这事说起来,就跟二妹妹失贞有关!”

她微微一笑,看着周氏道,“祖母是知道的,二妹妹在府中屡次三番的陷害我,来了这清和观,我多少也留心二妹妹的举动,昨夜遣散婆子仆妇实则因为天冷,想让她们去歇歇罢了,后来又怕二妹妹在观中住不习惯,我就生了去瞧瞧她的心思,谁知道去了一瞧!可不得了了,我竟看见云公子和她在里头!…祖母,那场景想必我不说您都知道的,简直太不堪入目了!我这又惊又怕的,就跑回来了!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只好啊,故意假托失贞先退了婚约!二妹妹还未订亲就跟云家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不是叫人越发瞧不起我们花家了吗!何况,我当初还跟云家公子有婚约呢,二妹妹如此做,这不是人伦纲常全给败坏了吗!所以我才赶紧打发了云家的人快走,咱们才好处理家务事!”

她不惜自残不惜设计自己失贞,除了要退婚之外,便是要引出花雨霏失贞这一段故事!

这才是她算计的关键!

她要云重华替她抓壁虎来,是她知道壁虎能够舔食行/房之后重新点上去守宫砂!

张道姑自然也知道这个法子,何况花雨霏本就与那云之凡有了苟且之事,张道姑顺势而为,自然就戳破了花雨霏的谎言!

接下来,她就要虐人了!

前生他们如何虐她的,今生,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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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虐人2

“什么?!你竟做出这等事情来!”

周氏气极,她万万没有料到花雨霏竟背着她做出这等丑事来,甩手狠狠打了花雨霏一巴掌,“你个不知廉耻的贱蹄子!枉费我素日里对你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花雨霏捂着脸不说话,眼眶通红,眼带恨意瞪着花未眠!

若不是她,自己精心谋算的事情怎会败露!怎会被祖母知道!

这个践人,竟使计坏了她的好事!

“娘,依我说,这也不是件坏事儿,娘也不要这么生气!”

花香旋见众人都不出声,周氏又一脸怒意,她忙上前来劝道,“上次在水月寺,不是她们姐妹两个一起遇见的云家公子嘛,指不定啊,霏丫头喜欢云公子,偏巧眠丫头不喜欢云公子,那云公子又对霏丫头上了心,所以才有了这一出啊!这不眠丫头刚巧退了婚嘛,霏丫头若是真跟云公子有什么,不如就让霏丫头嫁给云公子,这不就坏事变好事儿了嘛!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氏听了,沉眉不语,显然是在思考花香旋的提议!

“二姑姑,你今儿带脑子出门了吗?”

花未眠一点不给花香旋颜面,嘲弄一笑,“当初云家公子自个儿亲口说的,是对我一见倾心,怎么转头又会喜欢上二妹妹了呢?我起先还不明白,昨夜无意撞见我才知道,原来这云家公子想要的是我们家的产业,哪是对我一见倾心啊!我这退婚不止是为了我自个儿,也是为了花家!至于他,怕是对二妹妹,也是利用不是真心;二妹妹呢,素日里心气高,之前就一直谋害我,跟我较劲,这暗地里,连未来姐夫都抢了,大概又是存着取代我的心思吧,我昨儿听他们两个说话,像是一早就谋划好了的!”

“且不说二妹妹和云家公子旁的私心了,就说这侯爷夫人吧,若非听闻祖父将我们家的产业并田庄房契地契还有十万两的银钱作为陪嫁,她还不许我进门呢!我这样的嫡出身份加上陪嫁,她尚且瞧不上,二妹妹是庶出,陪嫁自然又比我低一等,侯爷夫人怎会让她进侯府大门呢!何况,婚前失贞,莫说是两厢情愿,就是有了订亲那也是不行的!要是云家来个翻脸不认,二姑姑觉得,咱们花家,还有脸在吗?!”

“行了,霏丫头这件事,先不要宣扬出去,待回了花府,再做理论!左右都是我来做主解决就是了!”

周氏眯眼瞧了花雨霏一眼,又听花未眠几句话,心念一转,已然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心中暗骂花雨霏瞒着她生出这许多事来,又谋害花未眠不成,反倒是让自己丢尽脸面,她心里头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口中只道,“你们都收拾收拾,回府罢!”

“二妹妹的事情,就不劳烦祖母了!”

花未眠幽眸噙笑,眸底一抹志在必得,“我方才已经打发人回府了,将观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给祖父听了,这会儿,祖父也该派人来了,二妹妹失贞这样大的事情,祖母也该听听祖父的说法!”

她早在张道姑给她验身之时,就让青芽出去告诉芸烟,芸烟打马就回府去了!

正说着话,青芽便进来了:“老夫人、夫人,太爷使唤赖大管家传了话来了!”

赖明行了礼,道:“老夫人、夫人,太爷有话,太爷说老夫人年高体弱,不宜再掌管内宅之事了,太爷让老夫人缴了对牌给小的,日后内宅之事,全权由大姑娘处置!二姑娘的事情,太爷也说了,都交由大姑娘处理,请老夫人回府歇歇心,也歇歇身子!公中库房等各类钥匙,也都交由大姑娘的人,老夫人从今往后就不必再管了!”

她要虐人3

花未眠早料到会如此,她重生之后步步为营,先是戳破一众人的阴谋在府中立威,这次借着戳破花雨霏真面目的同时让周氏垮台,将内宅之事都一并收拢在自己手里,皆是她算计好了的!

周氏再愤恨也无用,花未眠事事占得先机,她只得缴了对牌!

周氏失权失势,她手底下的人自然也跟着失权失势,花未眠得了意,跟着她和游氏的人自然也得了意,内宅之事一下子就从赵家的李家的那一伙人手里到了游氏陪房张家的这些人手里了!

且不说众人回了花府后,赖明带着张家的男人,赖家的也带着张家的各处料理后宅之事——

花未眠直接到秋水小筑更了衣,便带着浮白青芽和一众小丫鬟去了花雨霏的落烟阁!

“我实在是不明白,你既然买通了道观的人设计害我失贞,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还非要跟云之凡在一处呢?你跟他在一起时间也不长,之前几次见面还没让他得手!怎么还未到成亲之时你就顺了他?你心里自然清楚,你若给了他,事情不成,你就得把自己也搭进去!难不成你以为那一夜我必然中计,不能脱逃,你一时得意忘形,就顺从了他?”

花未眠看着面前含恨望着她的花雨霏,微微眯眼,“还是说,你真的喜欢上云之凡了?妄想给了他之后他会娶你,将来好做个侯爷夫人?”

“看来你都知道了!果然张道姑就是你安排的人!花未眠,我果然还是低估你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水月寺的什么一见倾心,都是我们编来骗你的!我一心想要取代了你,祖母自私的很,你别以为我就不知道她的私心打算!而我自然要为我自己打算的!我若成了嫡女,将来出嫁,必然要嫁给侯门公府的人,他有临淄候嫡子的身份,这不是很好吗?是我主动去找他的!他长的也不难看,喜欢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花雨霏冷哼一声,“这次的事情是我自己一手安排的,没有人知道!我算定你逃不掉,你一旦失贞,在花家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我自然有法子哄着祖母让我和我娘顶替了你们母女的位置,到时候我就是嫡女,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他!祖父病势沉重,我未必不能跟你有一样的陪嫁!何况,我手里头还有他跟我通信的把柄,不怕他不娶我!只可惜我失算了,到底没想到被你占得先机!”

“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张道姑不是我安排的,只是她很凑巧,在我想到用失贞这个法子退婚的时候,就突然想到她能帮我一个大忙,那就是戳穿你!”

花未眠眼底一抹冷光,“不过,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方才所说的话,半真半假,你没有跟我说实话!你觉得到了这步田地,我还会让你有所保留,不把你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吗?你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这样自私的人会喜欢云之凡?就算你看不出他的心思,难道你就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真心甘情愿将花家产业送给他,只为取代我嫁给他?我可不信这种鬼话!”

花雨霏眸光一闪,无所谓的笑笑:“该说的我都说了,随你,爱信不信!”

“不肯再说?行啊,看来你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花未眠微微一笑,转头轻声道,“拿渔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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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肉食心

青芽拿了早已准备好的渔网过来,早有两个大丫鬟过来死死的摁住花雨霏,不许她动弹!

另有小丫鬟将一锅早已煮沸的热水放在炭炉上,就听得那热水烧的嘶嘶作响!

“你要做什么!”

花雨霏眼中有惊恐,看着花未眠拿着锋利的匕首走过来!

“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花未眠啧啧一叹,眼前的情景多么的熟悉,即便已是隔世,但是花雨霏拿着匕首脔肉片片,狞笑着将那刀尖插入她心口,活生生挖出她心脏的情景,那种痛彻心扉的剧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要做什么?她要报仇!

她要花雨霏尝一尝当初她被脔肉挖心的痛苦!

她受尽屈辱,受尽折磨,毅然用后四世金凰贵女之命在地府阎王那里换来三个月的重生机会,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看着花雨霏跪在她面前,犹如从前的她,惊恐的神情,似曾相识!

她也要割了花雨霏的肉,让花雨霏尝一尝当初她的剧痛!

这一刻,她的眼中闪过的是嗜血的杀意!

带着无数孔洞的渔网死死的缠在花雨霏的身上,每一个孔洞之中,都有她的一块肉挤出来!

花未眠微微一笑,在割下她大腿上的肉的同时,眸光闪过一丝快意:“凌迟处死,是要割三千多刀这犯人才会失血疼死!花雨霏,你说,我要是割下你三千多块肉,你还没死,那可怎么办呢?”

“啊——娘!祖母!快来救我!啊啊啊啊!”

花雨霏痛的大叫!

花未眠微微扯唇:“叫也无用!祖母和姨娘自身尚且难保,岂会来救你?外头都是我的人,没人能管我在做什么,自然也无人在意你的死活!花雨霏,如今内宅,是我当家,挡我者,死!”

顺手将手里还在冒血的肉丢到那煮沸了的热水之中!

看着手上血迹,她的眼中闪过幽深的厌恶!

当初,花雨霏割了她十五刀!

最后一刀挖心,她在剧痛之中毙命!

今时,她割掉花雨霏身上十五块肉!

最后一刀,刀尖正对她的胸口!

看着疼的死去活来的花雨霏,她眸光幽深,真想啊,真想一刀插/进去,挖出她的黑心来丢进沸水之中活煮!

可是,她不能那样做,那样做,就太便宜花雨霏了!

“疼吗?肯说了吗?”

邪恶的勾起唇角,“都说十指连心,断指之疼能让人瞬间毙命!我不断你的指,也不挖你的心,心挖出来你会死的,你死了,就没有意义了!”

花未眠话音刚落,刀锋一划,花雨霏十指指头上的肉就给齐齐削掉!

疼的她尖声大叫,疼的她死去活来!

屋中弥漫着人肉被煮熟了的酸腥味道!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姐姐,求你不要杀我!不要再割肉了!我疼!我怕疼啊!我不要死啊!”

花未眠微微勾唇,随手将匕首往旁边一扔,拿了帕子擦手:“你不配叫我姐姐!若再叫,我就要了你的命!”

“说罢!把你心里真实的打算告诉我!”

“…从一开始,我就想着取代你,我背着人跟云之凡有联系,换胭脂诬陷你给墨儿毁容的法子就是云之凡教给我的,这事儿祖母也知道,后来我娘落胎之事,是祖母的法子,这两样都是祖母默许的,我知道她的心思,她是想除掉你扶持我跟我娘,可她最终为的是她们周家,不是我跟我娘,那产业家当,我和我娘还有墨儿日后定也得不到,还要受她摆布!所以,我才会生了私心,想着利用云之凡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花雨霏疼的涕泪齐流,害怕花未眠真的杀了她,不敢再有所隐瞒,“后来,我发现云之凡他也有私心,我对他就更是留心了,我知道他利用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这次的法子是我自己想的,也是我自己做的,我本想着,事成之后,我就可以取代你,成为嫡女,再让我娘当上正妻,我娘的性子跟你娘可不一样,她若成了正妻,断不会再受祖母摆布,到了那时,祖父没了,墨儿是嫡孙,这花家便是我们说了算,产业自然是给花家嫡孙墨儿留着的,又怎会给云之凡得到?而我手里又有云之凡的把柄,他不能不娶我,不然我就是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也要遂了我的心愿!”

“至于他那个公主娘亲,等我到了侯府当了媳妇,我自然有法子能好生摆布了她!到时候倒要看看,我和她,究竟是谁厉害!云之凡的那些姬妾,我自然更有法子对付了!将来他承继爵位,那我就是侯爷夫人了!我一早就想的妥帖齐全,我和我娘还有墨儿的将来都算计好了,没成想,倒是让你给拆穿了,功亏一篑!”

片肉食心2

花未眠听的连连冷笑:“你倒真是打的如意算盘!一个个被你算计的,你们倒是得了最大的好处了!”

丢了一摞纸张过去,蘸了墨汁儿递了毛笔在她手里,冷声又道,“把你从头到尾所做的事情完整写下来,怎么陷害我的,怎么做的,是谁教你的,都写下来,我有用处!”

花雨霏身子疼的发颤,手抖的连笔都握不住:“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我写出来?”

“让你写便写!问那么多做什么!”

花未眠言罢又挥了挥手,浮白会意,带着青芽一块儿将丫鬟们带出去,花未眠这才望着花雨霏,眸底一抹杀意,“你别想着脱逃或者混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该知道我的手段!若要活命,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她取了右手银镯下来,又将机关打开,银镯里爬出蛊虫来,花未眠心念一动,那蛊虫直接就从花雨霏的鼻中钻了进去,见花雨霏惊恐的看着她,她这才笑道:“怕?这是食心茶蛊,它在你体内待一刻钟,就会生出子蛊,然后这蛊虫就会慢慢啃噬你的心,让你日日心口疼痛,最后你的心就成了蛊心,只要我不动念,你就不会死!不过,你若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旁人,我一动念,你必然万蛊齐出惨烈死去!所以,你若要活命,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茶蛊入体,花雨霏的身体抖似筛糠!

她越来越觉得,花未眠就是个恶魔!

“我听你的话!我写!”

只要能活命,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但那弥漫恐惧惊怕的眼底,仍旧暗藏着一丝恨意!

花未眠微微勾唇,瞧着几乎成了血人的花雨霏握着笔艰难写字的模样,心头那积攒了许久的恶气恨意,总算平复不少!

给她种蛊,从此后,花雨霏的生死,便由她掌控!

寻常人这般割肉,早就死了!可茶蛊在身,花雨霏却死不了,只会疼的死去活来!

她就是要花雨霏永远的记住,这割肉食心之痛!

——

午后,窗格一响,浅眠的花未眠被惊醒,瞧见来人跳窗进来,微微有一丝的惊讶!

自己昨夜那样对他,倒是没想到他还会来!

坐起身来,想起他昨夜离去的模样,眼里隐有淡然笑意:“云公子,你瞧,我还活得好好的!”

“这是上好的白药,能治你手上的伤口,每日涂抹三次,约莫一个多月,你手臂上的伤痕就能消掉!”

云重华一袭蓝衫带着冬日寒气,面沉似水,视线偶然略过她手背上的伤痕,想起她昨夜绝然拿着匕首往手臂上自残的模样,沉郁眸中闪过心疼的眸光,沉沉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我爹今儿去了苏家,说是心烦想跟我娘说说话,他们两个聊天的时候,就说到了你跟云之凡的事情,我知道你如愿退婚了,清和观的事情,我也尽皆知道了!眠姑娘,我心里其实挺难受的!”

“难受?难受什么?”

“清和观的事儿,是你自己去打听的?我昨夜就跟你说了嘛,我自然有法子退婚的,这些事情我也都能处理应付的,你瞧,这不是处理的挺好的么!你也知道,如今我于内宅当家,没人能再害我的!嗯,这药不错,挺香的!”

花未眠正拿着他送来的药细看,满屋子都是药香,顿了顿她又笑起来,“对了,你方才说,你见着你爹了?你从羽林军偷跑回来,你爹知道了是不是把你臭骂了一顿?你这心里头才难受的吧?”

我要娶你

“我爹说这事儿他早就知道了,他有相熟的人在羽林军里,替我把这事儿压了下来,他说,我不愿意待在那儿就算了,所幸他也已经替我打点妥当了,叫我不用管!羽林军那边也无事!我爹素来疼爱我,我不愿意做的事儿,他倒不会勉强我,这一次虽有些独断,但是听了我自个儿的想法,加上我娘在旁边替我说话,他也能理解,就没怎么说我了!”

云重华幽沉的望着花未眠,缓缓的道,“眠姑娘,清和观的事情,确实是我去打听的,那道姑起先不愿意说,我用了些法子,她才肯告诉我的,眠姑娘,我心里头难受,为的是你,不是为我自己。”

“为我?”

花未眠一愣,挑眉看他,“云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从我遇见你开始说起!从你屡次涉险开始说起!从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不要我帮你开始说起!从我开始担心你放不下你说起!”

他忽而加重了语气,定定的瞧着花未眠,一字一句沉声道,“眠姑娘,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我是外室子,虽然我娘和舅舅将我保护的很好,但是从小我见过的亲戚对我们的白眼和鄙夷数不胜数,就像你说过的,身份是一种桎梏,我曾经被这样的桎梏捆的喘不过气来,甚至觉得会被它勒死!但是后来,我渐渐学会了看清它,进而看轻它!我要做的是我自己,身份并不重要!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是八岁,从那之后,我就开始修炼自己,突破自己,让自己有强大的力量去保护想保护的人!有能力去爱护想要爱护的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我自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我只要我关心的人和我自己过的开心,别的又有什么要紧!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在我强大到可以反击的时候,他们也付出了他们应有的代价!”

他眼神热切,面露真诚,一字一句,恳切道,“眠姑娘,从初遇你,我就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却又那么的不一样!坦白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有好感,我见你在你祖母面前,那般无所畏惧,那般镇定自若,那般心有算计,那种绝美的风采,真的很让人折服!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激赏来!这样的女子,是世所罕见的,是绝无仅有的!别人或许不懂,但是我懂!”

“后来,我渐渐喜欢上你,放不下你,总是想来看看你,我跟你说了许多的话,这些都是我对别人不曾说过的话,我觉得这是缘分,这是上天给我的,让我遇见你的缘分!我活了二十年,从未遇到让我动心让我怜惜心动又钦佩的女子!你昨夜让我走,你不知道我心里多么的挣扎和矛盾!我不愿让你受到伤害,却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害自己!我居然没有资格去阻拦你,没有资格保护你!”

“眠姑娘,我要娶你,我想娶你,我不愿你一个人如斯辛苦…”

花未眠脸上的笑,淡了许多,凝他良久,心中一动,启唇道:“你这样说,是因为看见我的遭遇,可怜我,同情我?还是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