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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华顿了顿,微微笑道,“我也不知她家中是做什么的营生,但是我看见她有一本制香的册子,不过,那册子里皆记载的是闺阁催情之香,我想,她能得太爷如此喜欢,定然与这个也是有关系的!我细看那本册子,就看见她在花蕊帐中香的那一页做了记号,对于这种香,那书册上记载的也很是详细,而且还有这种香的解药记载,就因为这香会混淆人的记忆,而吃了解药之后,就会消解一切的影响,会想起前一夜所发生的事情!书中还言明,这种香不需要焚燃,只需一直在冷水之中浸淫,便可产生效果!如此一来,那茗湘苑窗格外接着屋檐融化雪水的竹管也就可以解释了,这样的话,嫣红也无需潜入茗湘苑,只需一早做好准备就是了,何况窗格上的物事,我也未仔细检查,哪会知道这样的猫腻?她只需等我昏睡过去,再出来行事就是了!”

“只可惜她被你直接锁起来了,还未有时间拆掉那竹管,更不知我会留下来查看,找到这其中的秘密所在,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发现我没有跟她发生任何事情!我将那香的解药记下,回去之后就赶紧调制,然后便吃了,果然就记起昨夜的事情来,昨夜我一直昏睡,根本没有碰过她,她也没有碰过我!屋中那些景象,皆是她自己弄出来迷惑我们的!所以,我想着,她给我用催情的香,又给我用迷香,应是不想与我发生什么事情,她之所以用催情的香,为的应是模糊前一夜记忆的功效,又用迷香,就是希望我手脚发软,不能对她如何!”

花未眠皱眉:“那她为何要这样做,费尽心思安排这么多的事情,却又不让你动他分毫,她究竟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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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怀了身孕,”

云重华抿唇微笑,一语道破天机,又从袖中拿出一薄薄的短小信笺来递给花未眠,“我去她屋中查看,不仅看到了那制香的书册,还在书册之中找到了一张纸条,上头写着几样怀有身孕的女子应当忌口的饭菜,嫣红虽是太爷的通房丫头,但是她的屋里也并非什么人都能去得的,她能放心在屋中藏着她自己所有的秘密,我还找到了一件她未绣完成的小孩子的衣衫,想来,她应该是有了身孕了。爱叀頙殩”

“先时,我也不懂她何以要这样,方才听你说起老夫人对这些丫头的用心,我也就彻底的明白了!我猜想,嫣红怀了身孕,却因为老夫人历来的所作所为而不敢告诉给任何人知道,她知道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了,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又想着太爷若是不在了,她必然下场不好,要想保住这个孩子,她就必须要寻找出路,于是就找上我了,她既然只是想要一个出路,必然就不会跟我发生真正的关系,所以才又用迷香又用了能混淆记忆的催情香,眠眠,你还记得她被你抓到之后哭诉的那一番话吧?”

“她当时说,她为了不让大家为难,愿意悄悄的跟我走!我想,这大概就是她最终的想法了!而她就是利用老夫人想狠狠打击你的心态,来保全她的私心和她腹中的骨肉,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发现她真正的目的了!而老夫人根本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太爷,而你又不能让太爷动气,就更不能说,到了最后,她的算计就极有可能成真,她就极有可能带着孩子跟了我!眠眠,若是你对她动了杀心的话,她肯定会用这个孩子保住自己的性命的!这个嫣红,心思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女子啊!”

“原来是这样,你这样一说,那事情也就解释的通了!只是还未可知她为何偏偏选了你?不过这个也不是很重要了!”

花未眠微微勾唇,看着云重华递过来的信笺,望着那些字微微出神,眸光闪闪烁烁的,“我没有与她深交,也是如今才知,这个女子心思如此深厚,竟连我们这些人一起都给利用了!她要保住腹中的孩子,却未知这孩子究竟是不是祖父的,看来,还是对她好好的下手查一查了!如今茶庄的事情尘埃落定,也是时候该着手嫣红这件事了!她既然利用我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又利用祖母与我不和来谋求她自己的前程,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打了你的主意,实在难以容忍!我若是不教训她一番,这内宅就真的要翻天了!而且这些时日,祖母一直与我作对,如今又利用嫣红来打击我,也令我难忍,此番嫣红的事情既然叫咱们洞察先机,那就好好做一出戏,来个借刀杀人,先料理了嫣红,再让祖母消停就是了!”

“眠眠,你想如何做?”

云重华眸光幽深,望着她微微勾起唇角,事情既然说清楚了,他如今心中比之前轻松多了,唇角的笑都挂着几分戏谑轻佻,“我这半日都忙着查这件事情去了,倒是不知你竟将茶庄的事情了结了,这才一夜半日而已,那些账册,你都归整完了?”

花未眠还未答话,外头引月走进来道:“夫人,云二公子,大小姐。”

为华找袖从。“何事?”

游氏问道。

引月看了游氏一眼,却对着花未眠道:“刘大管事打发人到二门上传话,让告诉大小姐知道,外头的事情已经办妥当了,茶庄晌午之后就能开门迎客,这几日王管事还要将养身子,所以暂时由白管事去茶庄,那十几个伙计还都留在花家,经此一事,他们是不敢再动手脚的了,定然事事都听大小姐的吩咐!王管事的宅子也已经派人打扫去了,就在咱们花府后头,一个小院落,几间屋子,刘大管事说,足够王管事住了!还说周姨娘的珍姑娘如今跟着王小姐住到叶家去了,因有把柄在大小姐手里,她们也不敢如何,也怕被抓到官府去!那座宅子卖得的银两已经给了赖明,充入公中的钱了!如今,胭脂商铺那边得了消息,已经开门迎客了,刘大管事说,陈管事和兰姑娘都没说什么,大概是听了珍姑娘那边的事情,不敢再跟大小姐作对了!刘大管事说一切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叫大小姐不必担心!外头若再有事,他会再让人传话进来的,大小姐归整胭脂铺的账册也不用太急,陈管事说了,不必赶着三天的!”

“她们就非得见了血腥,得了教训,才会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花未眠冷笑,“如今倾家荡产了,她们到底也就消停了!兰姑姑倒是有点眼力见儿,如今也好,倒是不急于一时了!”

游氏瞧了云重华一眼,眼底隐隐有点笑意,又看着花未眠道:“眠儿,娘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大姐夫,虽说他如今被救过来了,但是我不瞧见他心里到底是不安心的,从前他跟我也是极好的,算是说得上话,如今我到底还是要去看一看他,刘大管事我也是识得的,在这府里待久了,我就权当出去散散心,我这叫人给我套车,眠儿,你就跟云二公子说说话吧!”

她这是故意给二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的,若是换了从前,她必不会如此的,只是方才坐在一边,听二人说话,又认真瞧了二人之间的神态眉眼,觉得这两个人相处的果然与旁人不同,何况这两日的相处,云重华的为人她也是看到了的,对花未眠的心思她也瞧见了,她这心里也开始接受了两个人在一起了,这两日心里也在不断的翻滚花未眠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因此破天荒头一遭的,就有意给二人创造这样的机会了——

游氏一走,云重华脸上正正经经的笑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惯有的那种勾起唇角的邪笑,趁着引月送游氏出去的功夫,房中无人,他眯眼噙笑,直接就凑了过来,在花未眠唇瓣上偷亲一口,又使劲抱着她蹭了一下,笑嘻嘻的模样:“眠眠,你娘开始喜欢我了呢!她都让咱们俩单独在一起了!咱们两个,可以快些订亲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到忘形处,又往她跟前凑,在她唇上啄了好几口,一眼的笑意跟邪魅,满满的皆是得意!

“你放开我!唔——”

听见门帘响,眼看着引月就要进来,花未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见他一脸嬉笑,在放开她之前又攥住她的唇舌,偷得缠绵片刻,引月进门,他迅速放开,脸上挂着深深的笑意,就这般含笑凝望着她,花未眠狠狠抹着嘴唇,要骂骂不得,半晌裹着通红的脸颊低声叱道,“色胚子!”

“我上次让芸烟办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瞧见引月一脸疑惑的看着二人,花未眠忙扯开了她的注意力。

引月闻言,一笑:“我正要跟大小姐说这个事儿呢,方才送夫人出门,就有个小丫鬟来说了,说赵妈妈跟李妈妈在老夫人用饭歇了晌午之后,在后头花廊上吵了一架呢,赵妈妈趁着李妈妈受伤,将原本属于李家的在老夫人院中的差事都揽了下来,也抢了她男人的差事,李妈妈气不过,就来理论,再加上大小姐示意芸烟在这里头做下的功夫,挑唆的这两个人,如今是势成水火各不相让几近翻脸了!”

花未眠轻轻一笑,眯眼道:“这样做好了,如今,正好借着这二人,将祖母院中的人都换成咱们的,也正好借着二人这矛盾,好好的收拾一下嫣红!到时候,自然让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引月啊,你再去告诉芸烟,让他在李家的跟前漏口风,也不必说是我说的,就说啊,她要是不甘心,手伤既然好了,就该在祖母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了,若是好好的立了一功,哄的祖母高兴了,差事自然就能回来的!这最关键的,就是得做一件让祖母高兴的事情才行!”

“然后呢,你再告诉张妈妈,叫看守嫣红的婆子故意放走嫣红,嫣红自然会去找祖母的,你再让芸烟悄悄的把这个消息悄悄的透给李家的知道,就说这嫣红是怀了身孕的人,李家的若是问起芸烟,就让芸烟说,他是假意投靠我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替他婶子报仇,所以有了消息就要告诉李家的,那李家的立功心切,自然会自己筹谋一个法子,让嫣红在祖母面前露了马脚,顺便还能给我编排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且让她们先闹腾一回,都闹够了,也就该咱们收场了!”

引月应了,忙着就出去了,云重华望着她深深一笑,心领神会:“你这是要引蛇出洞,坐山观虎斗么?”

“虎?”

花未眠笑起来,“她们最多就是一群山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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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太平

“眠眠,待处理完嫣红这件事情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能订亲了?”

云重华听她山鸡的形容,抿唇笑起来,“这次只是虚惊一场,你也无需介怀此事了。”

“不错,嫣红之事过去,我们就可以商议订亲之事了,”

花未眠笑了一下,但是想起花溱州的话,面容上的笑浅淡了一点点,“嫣红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在祖父回来之后,都不能提及,我们两个订亲的事情却是瞒不住的,所以到时,只怕还得过了祖父这一关才行啊!”

云重华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会放弃的,眠眠,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视线一转,眸光落在桌案上那一摞账册上,勾唇一笑,前去坐下,手执墨笔唤她过来,“这是花听兰送来的账目吧?写的比花尔珍的还要乱,眠眠,你过来,我陪你同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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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听兰家中。

此刻已是掌灯时分,陈则应刚从商铺回来,瞧见花听兰迎上来,便把手里刚脱下来的披风递给她,道:“听兰,你不是说这几日胭脂商铺都不开门迎客的么?怎么好端端的叫我未时去商铺守着?”

“难不成你才送去没多久的账目,大小姐就已经看完了?”

花听兰将披风交给丫鬟放好,瘦削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之前还以为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没什么厉害的,听见老大用这个法子刁难她,觉得还不错,我也就拿来用一下!虽说老大的男人名义上给花家的生意做账,但其实他管的也就是茶庄的生意而已,何况老大将他管的死死的,说东不敢往西,他也管不到咱们这边来!胭脂商铺的账目又不像茶庄的账目那样,要给州府大人过目,咱们平日里的账目自然是乱的很,我的想法自然也跟老大的一样,这个丫头要接管生意,那可以啊,那就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待后眠也场。“哪知道她将老大那一家整的那么惨!那丫头在内宅跟在清和观里的手段,我都是瞧见了的!霏丫头斗不过她,如今老大也斗不过她,这两个人的下场当真不好!不过老大也太傻了一点,非要跟她硬碰硬的,若是真的要刁难她的话,何必要明着来呢?不过老大的男人也真是窝囊,像个废物!他们的事情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陈则应道:“听兰,她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咱们要不要帮帮她?”

“帮她?为什么要帮她?”

花听兰对花尔珍一家都是嗤之以鼻的样子,“从前我有事情的事情,她可是从来不会帮我的!她嫁人之后,日子过的好了,何曾管过家里的人,何曾管过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老二就不必说了,她是嫡出,脑子又有病,自己都顾不好,谁也不会指望她会对我们如何!老四也就是凌天,他虽是嫡出,但跟我年岁最为接近,从小也跟我很好,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我们两个的关系确实要比他们好些,只是他如今在杭州,也指望不上!老大跟我都是姨娘所生,可这些年的日子,她却比我好上太多,你跟我成亲十四年了,难道没有体会到吗?王炳汉的差事是父亲自己给的,可你的差事呢,却是我去找父亲要的!她没把我当成是妹妹,我又何必将她当成姐姐呢?”

“何况,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好好的,又不必求人,他们家的闲事,不用去管!”

花听兰跟陈则应成亲十四年,育有一女,但是她并非一开始就嫁给的是陈则应,当初花溱州给她订的亲事是程家的小子,谁知嫁过去之后,程家小子对花听兰非打即骂,成亲之后连儿子都出生了,程家小子还是经常将花听兰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次差点将花听兰打死,后来花溱州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在花听兰的儿子满两岁的时候做主,让二人和离了,原本花听兰是再嫁不出去的,谁知花听兰自个儿找了陈则应,陈则应喜欢她,愿意娶她,因此在十四年前,二人就成亲了,婚后一年,有了个很漂亮的女儿,取名陈文!

而花听兰跟程家小子生的那个儿子,大陈文五岁,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名叫程山,那程山无父母管教,也长了这么大了,花听兰对她这个儿子还算不错,一直都带在身边养着,十五岁的时候,倒也跟姚念斌一样,自个儿出去闯荡,到处混着,但是秉性却比姚念斌要好得多!

花溱州喜欢王炳汉的性子,又知道他精于算账,因此这二十年来,一直让他管着茶庄和生意的账目,而陈则应是后来才跟花听兰成亲的,这胭脂商铺的事情,也是花听兰去找花溱州求来的,夫妻二人一同替花溱州管理胭脂商铺的事情,倒也管的不错,花溱州因此也就放心了!

花听兰在花家,不如花尔珍让人喜欢,花听兰行事极为霸道,这些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拼过来的,她的事情件件都很让人匪夷所思,被休之后再嫁的女子,花溱州这般注重身份的人,对她的心自然就不如对花尔珍的心了!

而且他还觉得花听兰的性子桀骜不驯,所以除了生意之外,他也是极少关心这个庶出的女儿的!

“老大家的事情我们不管,茶庄的事情也轮不到咱们管,那你这意思,是说你愿意让大小姐来接管生意,到时候咱们商铺的事情,就由她全权做主了?”

陈则应实在不懂得花听兰的想法,便问道,“其实说起来,你跟凌天的关系不错,大小姐毕竟年岁还小,生意上的事情,她总是不如你的!你不跟她正面发生冲突,那也是不错的!她也不可能亲自去经营商铺,太爷不过是让她来接管家中的生意罢了,咱们在江州茶庄好几间,胭脂商铺也是一样,她也不会间间都去看啊,所以就算她接管,商铺也依旧在咱们手里的!”

“全权做主?”c0IG。

花听兰冷笑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虽然跟凌天关系好,可是这些不能跟生意上的事情混为一谈!这些年,商铺的事情,皆是我一人做主,你只需去做就可以了,父亲何曾真正管过我们?每年往公中交的钱一分不少,他也是从来不过问的,刘管事对你放心,我又是花家的人,他岂能管我?咱们的差事,比老大他们的不知道轻松了多少,而且赚的银钱也不少,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嫡女,她一来,我们就要拱手相让呢?何况就算要让,这生意也该是凌天的,怎么能让她这个丫头拿去了呢?而且从前,凌天给过我承诺的,他说,他将来若是接管家中生意,就只要茶庄的生意,胭脂商铺的生意,他愿意跟我五五分成,你知道五五分成意味着什么吗?五五分成意味着,这商铺就等于是我们的了!你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生丫头夺走本来该属于我的东西呢?说起来,父亲要眠丫头接管生意,凌天还不知道呢!他若是知道了,必定会赶回来的!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我再试探试探这个丫头之后,再跟凌天说也不迟!何况,父亲没了,这丫头怎么守得住这些生意呢,到时候凌天回来一闹,这丫头还敢不听她亲老子的话?”

想到这里,花听兰眸中现出一丝得意,“老大还是太着急了些,根本就没想到这些,她生怕自个儿家里受损,急哄哄的就要跟眠丫头一较高下!如今也算是自食其果了!眠丫头想真正接管生意,最难过的还是凌天那一关,凌天那样的性子,岂会让她接管生意?不过这丫头的手段倒还真是不错,老大如今倾家荡产了,这丫头又摆明了想要掌管所有的一切,若是咱们明面上跟她对着干,只怕她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我了!我怎么能不改变一下,假装听她的话,顺着她呢?反正顺着她也没什么坏处,等太爷回来,等我想一个万全的法子,给她迎头痛击,让她知难而退,也就是了!”

“对付这丫头,只能智取,越是刁难她,反倒是让给她长脸!何况,她如今在内宅,也不好过,盯着她想要她死的人,多得是!咱们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养精蓄锐,好好儿的待着,等她毫无防备之时,再出手就是了!之前的那几本账本,难不倒她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胡蔺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做?胡氏给他送信,要他替她出气,这个混混倒也想得出来,给咱们送了五十两银子,也不知是打哪儿筹借来的,竟要砸了咱们的商铺,故意是做给大小姐看的,就想在这节骨眼上闹她一闹,如今你这么一说,这事儿还做么?”

花听兰抿唇一笑:“既然收了他的银钱,自然是要让他做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打发人去跟他说了,这段时日先不忙,等我瞅准时机,会打发人再通知他的,这事儿我觉得是极好的,那丫头目中无人,给她一点教训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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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难得是晴朗的天气,花未眠烦心之事尽去,昨夜云重华陪着她直至掌灯时分才离开,那一大摞的账本已经归整了十之四五,后来还是引月催促了几次,说游氏来人问过好几次,二人还未订亲,夜里还是不要相处的太久,云重华虽不舍,但到底还是决定回去,因着之前住在茗湘苑中出事了,这次他就直接回了苏家。

花未眠晨起之后,去瞧过青芽和浮白等人,擦了上好的药膏,她们的伤再有个两三日也就能好了——

这会儿正坐在桌案前,翻检茶庄历年来的账目入神,外头引月却带了周氏身边的天荷进来:“大小姐,老夫人请大小姐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情跟大小姐商议!”

花未眠抬眸,与引月对视一眼,瞧见引月的神色,心中已经知道是何事了,面上带着浅笑:“祖母何事找我?”

“大小姐去了就知道了!为了这事儿,老夫人生气的很!”

天荷面色未变,只望着花未眠道,“不过大小姐尽可以放心,老夫人并非为了大小姐生气,也不是因为大小姐的问题,老夫人是为了别的事情生气,她是心疼大小姐,老夫人刚知道这件事情,就决意要为大小姐做主的!”

见花未眠瞧着她,天荷抿唇又道,“好歹老夫人也是大小姐的祖母呀,内宅之中竟出现嫣红这样的事情,老夫人怎么能不为大小姐出头呢?云二公子竟在订亲之前做出这等丑事来,老夫人都气坏了,嫣红又比不得一般的丫头,老夫人定会为大小姐出这口气的!”

日眠日掌烦。花未眠听在耳中,心中冷笑,面上却讶异道:“我已经将嫣红锁起来了,原本想着过几日再发落的,祖母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大小姐有所不知,那守着嫣红的婆子一时疏懒,这嫣红就跑出来了,还哭哭啼啼的跑到老夫人那里求老夫人替她做主,说云二公子对她用强!老夫人起先不懂,嫣红如何跟云二公子扯到一起去了呢?就让这嫣红慢慢说,这才知道前儿夜里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夫人说这还得了么?老夫人还知道昨儿晨起是大小姐撞见了这件事,知道大小姐受了刺激,想缓缓再处理,可如今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老夫人就说了,她要替大小姐做主,也要替嫣红姑娘做主!”

天荷看了花未眠一眼,又道,“这会儿,老夫人已经打发人去了苏家,去把云二公子请过来了!大小姐也不必发愁,如今既然有老夫人做主,必定能有一个大小姐满意的结果的!必不会让大小姐吃亏的!”

“既如此,那我这就去祖母那里!”

花未眠微微一笑,周氏连云重华都请来了,看来是心中早已想好了如何去做,只是周氏万万也想不到,她以为她胜券在握,却不知这会儿,她花未眠才是布局的人!

她倒是要看看,周氏想要如何替她做这个主!

她到周氏房中时,云重华还未到,嫣红眼圈通红的跪在地上低低啜泣,见花未眠来了,抬眸含泪瞧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哭,什么都没说…

“眠丫头可算来了,你听听嫣红说的什么话,她竟然说她愿意跟着云二公子就这么去,为奴为婢都可以,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只是求我莫要告诉太爷,说若是太爷知道了,只怕他的病会加重,他不希望太爷生气!”ctd。

周氏见花未眠来了,瞧了她一眼,忙故作关切实含讥讽的道,“我竟是没想到云二公子是这样的人!前儿夜里答应你们订亲,实在是太莽撞了!不过如今这样细细一想,云二公子能在夜里翻墙来瞧你,又不顾纲纪伦常,又不将礼法规矩放在眼里,肆意而为,甚至在夜里擅闯你的闺房,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听说,他前儿夜里还宿在茗湘苑里,眠丫头,这事儿你应当是知道的吧?我还真是不晓得,会不会他一直宿在茗湘苑里呢?那地方偏僻,又只能从你的秋水小筑里过去,眠丫头,这云二公子的性子还真是放荡不羁啊!竟在跟你订亲之时,做出这等丑事来!”

“不过也不奇怪,想想他们家的事情,有其母必有其子嘛,苏氏跟临淄侯爷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母亲尚且如此,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眠丫头,我可真是替你感到不值啊!咱们家好好的嫡女,偏要和这样的人订亲,真是耽搁了你的大好前程!祖母有心想要替你退亲,可是你前儿夜里,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是你自个儿当着众人还有祖母的面儿,说你们将要订亲,一定会订亲的!况且你跟云二公子夜里私会这事儿,咱们都是看到的知道的,这要是真的退亲了,对你可是会有影响的呀,为了你的将来,这亲事只怕是不能退的!”

花未眠抿唇瞧着周氏,周氏这一番话,看似是在为她说话,实则早已在话语之间,将她的退路全都给封死了!

周氏有意无意之间说的话,句句都深有含义!

周氏知道她如今的靠山就是花溱州,花溱州如果病重死了,花未眠在府中内外皆是孤立无援,所以现在最希望花溱州好好儿活着的,就是花未眠!

而嫣红这件事,要是花溱州知道了,定会气个半死,所以周氏所言,实则是在威胁花未眠,若花未眠不听她的安排,她就会将嫣红之事告诉花溱州,到时候花溱州病重身死,后果根本无从预料,而损失最大的人,就是花未眠!

之后字字句句,就是在泼云重华的脏水了,周氏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偏要和嫣红演这样的一出戏,无非就是想要把嫣红塞给云重华而已,最后说的那番话,就是要让花未眠没有办法退亲,就必须跟嫣红二女共事一夫,这便是周氏的想法!

她几乎可以想见,等她接纳了嫣红,嫣红真正遂心顺意之后,周氏定会立刻转脸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花溱州,这样一来,她一箭三雕,在花溱州面前狠狠的抹黑了她、嫣红并云重华三人,到了那时花溱州大发雷霆,真的很有可能对她生气,并且将内宅之权和接管生意的权力收回去的!

心中冷笑一声,周氏的心思果然歹毒!

眉峰一凛,微微一笑,道:“那祖母的意思,是想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

见花未眠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周氏一笑,心道这丫头面不改色,也不知她心中是如何想的,不过她之前说的句句在理,谅这个丫头也反驳不了!

“眠丫头,你没来时,我想来想去,倒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会惹的太爷生气,也不会损了你的名声,还能让嫣红有个交代的法子!”

周氏微微勾唇,看着花未眠缓缓的道,“嫣红不是一般的丫头,又在咱们家勤勤恳恳服侍太爷这么多年,如今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这件事又不是她的错,也不能不给她一个交代啊!因此我想着,就算把她给了云二公子也未尝不可啊!云二公子既是这般风流不羁的人物,将嫣红收房也不是不可以的,本来前儿夜里,就是他对嫣红用强的!如今跟着他也算是有个交代,总好过将来四处飘零,太爷若是问起,就说嫣红病重,你怕传染内宅诸人,就派人送到她父母身边去了,慢慢的,等太爷放下了她,自然也就不会问起她了!也算是对太爷有个交代了!”

“至于嫣红跟了云二公子,要给她一个什么名分,或者是丫头或者是妾,都由你们自个儿决定就是了!在太爷回来之前,给她在外头置个宅子,接出去住着,等你们两个成亲之后,再把她接到苏家去,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么?至于眠丫头,你心里若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慢慢的也就能想透了,只要你是正房,他有多少的妾室和丫头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你也知道,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花未眠定定的看着周氏,微微扯唇,却没有笑:“云二公子曾经骂过祖母,祖母还这般为我们设想,难得祖母这么宽宏大量,不计较他对您不敬呢!祖母方才所说的法子,是真的为我们设想的很周全,我只有一个问题,祖母怎么就这么相信嫣红的话,为何不是嫣红主动勾/引云二公子的呢?又或者,是嫣红存了私心呢?祖母既然要做主,就不该听信一面之词啊!”

“我早已看透他的为人,这般品行恶劣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心中极度不喜他,若非他将要成为我的孙女婿,我才不会对他这等人宽宏大量!何况,我是你的祖母,自然要为你好,为你着想的!”

周氏面色淡定,撩起眼皮看着花未眠道,“眠丫头,嫣红好好的,做什么去勾/引他呢?何况做这样的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眠丫头,你不必再替他狡辩了,你要面对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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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

对于周氏的话,花未眠不置可否,只抿唇微微笑起来:“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罢了,茗湘苑跟嫣红住的地方,相隔甚远,若是云二公子真的强抢了她去茗湘苑,怎么这一路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呢?而嫣红既然被云二公子强迫到茗湘苑,这一路会经过这样多的地方,她明知道她若是大声哭喊呼救,是一定会有人救她的,那她为何不喊人而任由云二公子为所欲为呢?明明有机会逃脱,却不逃,我实在不懂这是为什么!”

“何况,这样的事情,未必对嫣红姑娘是没有好处的!祖母也知道,如今祖父病重,将来这几个通房丫头的去处自然是由祖母决定的,不管怎样安排她们,她们都绝不可能留在府中的,或配个小厮或送到尼姑庵中终老,没什么好下场!如今却有个年轻公子在眼前,难保嫣红不动惷心啊!祖母有没有想过,这是嫣红姑娘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蒙骗祖母与我呢?”

“祖母要我面对现实,祖母可有想过,这所谓的现实,却又不是真正的现实呢?”

“…大小姐有所不知,我是在梦中被云二公子强行掳走的,我当时身上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我中了迷/药,根本无法自己移动,只能任由云二公子随意施为…”

花未眠话音刚落,跪在地上一直默默啜泣的嫣红带着哭音哽咽答了她的话,“…大小姐不知道,云二公子前儿夜里强掳我去茗湘苑的时候,一路上他都用匕首抵着我的腰间,我本就中了迷/药昏昏沉沉的使不上力气,他又在我耳边警告我叫我不要出声,否则他就会杀了我,为了保命,我只能听他的了…何况,这样的情形下,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嫣红哭的满脸是泪,看起来可怜无比,娇弱的跪在那里,若是不知情的人瞧了,心里真真是要涌起一抹怜惜的,“我跟着太爷也有几年了,心里眼里就只有太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如大小姐所说的,我会有那样的心思呢?我虽是太爷的通房丫头,将来的事情也不由我自个儿决定,但是我又怎么会在太爷还在的时候动这样的心思呢?我跟云二公子也就只见过一次,就是那天他翻墙来找太爷说话的那一日,大小姐又为何要这般怀疑我,却不怀疑是云二公子在那一次对我起了心思呢?而且事实证明,云二公子确实是对我起了心思啊!”

嫣红抹了抹眼泪,又道,“如今我这样,也就顾不得什么了,我且说句大小姐不爱听的话,上次在清和观里,大小姐对自己的桢洁也是如此的紧张,我虽不是黄花闺女,但是我只跟了太爷一个人,如今就算我有什么心思,也不该用这个来谋取呀?我还是知道女子从一而终的道理的!大小姐说这样揣测我,实在是叫我伤心的很,我是一心一意不希望太爷知道此事,一心一意的体谅他,只求能将这件事情平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小姐和云二公子好,若是这件事情闹大了,大小姐和云二公子还如何成亲呢?为了大家都能安心,我是愿意牺牲我自己的…”于否周对跟。

嫣红言罢,又嘤嘤哭泣起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花未眠绝美的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嘲讽,若非她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也会被嫣红这样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给欺骗!

若不是云重华昨日就跟她解释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此刻都能被嫣红所说的话给气到内伤!

她方才故意提出疑点说给周氏听,周氏还未答话,嫣红却开口,可字字句句都是冲着她而来的,嫣红为了跟着云重华,竟这般歪曲事实,要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还真的以为云重华是多么不堪的人!

嫣红最后那番话,还把自己说的多么的圣洁,犹如白莲花一般,好似她是多么的逼不得已,牺牲了自己多么的伟大,好似她就真的是受害者一样!

花未眠心头火起,周氏和嫣红口口声声污蔑云重华,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知道如今这个时候不是发作的最佳时机,只是眼底的冷意越来越冰寒,冷冷的看了嫣红一眼,却听得周氏出言道——

“眠丫头,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你心里喜欢云二公子嘛,自然不相信他是我们说的这样的人!不过没关系,祖母说了会替你们做主,就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他这样对你不起,自然是要补偿你的!可嫣红没有错啊,所以眠丫头,你好歹是当家做主的人,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呢?你将来总要成为他的妻子,正房嘛,就该有容人之量,就该大度!你心里头得明白,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得好好的记着!”

周氏瞧了嫣红一眼,眼底闪过莫测的眸光,她倒是极会演戏的,若是《;文》自己知道《;人》事情究竟《;书》是怎样的《;屋》真相,只怕今日也会被嫣红骗过去,想到此处,周氏嫣红飞快的闪过一丝寒芒,继而弥散在脸上的仍是淡淡的笑。

花未眠沉默片刻,扯起唇角微微一笑:“我知道祖母已经打发人去了苏家,要请他过来,我毕竟还未跟他成亲,订亲之事也还未施行,收嫣红进房这件事情,我还不能替他做主,还是得问问他是不是愿意才行,若是他愿意,我自然也是无话可说的!”

她昨儿就已经与云重华说好,既然她们准备了一出大戏要在他们面前上演,那他们自然也要好好的配合,看看她们究竟想要如何!

何况,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等云重华来了,照计划行事便可,她根本无需出手,一切自然都会发生的,她这次要的,就是借刀杀人!

借周氏的手除嫣红,然后再来对付周氏!

花未眠话音才落,外头就有小丫鬟进来道:“老夫人,云二公子到了!”

周氏点点头,微微一笑:“让他进来!”

今日之事,周氏并未像之前那样,请一大家子的人过来坐着,她这次连游氏都未叫上,屋中也只有她并赵家的等几个丫鬟,再就是嫣红和花未眠了,这次这几个人各有心思,而嫣红之事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这样一来,大家都以为是方便自个儿行事了,却未可知,最后能够占得先机的究竟是谁!

云重华一身月白长衫,披着青色的斗篷进来,不着痕迹的与花未眠对视一眼,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湮没在幽深的眸光之中!

“老夫人,这般匆忙打发人把我从苏家唤来,是为了我跟眠姑娘订亲的事情吗?”

云重华唇角勾着一丝轻佻笑意,故意装作懵懂不知,只那细长眉眼瞧着周氏,看了一眼花未眠,抿唇又道,“此事,我已经跟家母说过了,家母表示并无不可,不日就会打发媒人上门来挑日子订亲的!”

“这件事倒也不忙,我打发人让公子过来,说的也不是这件事!”

周氏素来厌恶轻佻浮躁的男子,从前儿夜里一开始见到云重华,她就不喜欢云重华,云重华骂她是老妖婆之后,心中更是恨上了他,如今瞧见他吊起眉眼笑米米的模样,心中深感厌恶,可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心里也明知道这个野种在装傻,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大事要紧,这些细枝末节,也无谓计较!

她心里对云重华没什么好印象,也知道这件事是嫣红一手谋划的,可这个云重华竟一点表示都没有,不由的对他的人品越发鄙夷,面上却淡淡道,“云二公子只记得跟眠丫头订亲之事,难不成忘了前儿夜里,你毁了一个人的清白么?当时,眠丫头撞见你们的丑事,眠丫头将嫣红锁起来,还跟你说了,订亲之事暂缓,你当时口口声声说你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你狡辩!你伤了眠丫头的心,毁了嫣红的清白,一下子就伤害了两个人,还毁了我们花家的名声,你是觉得我们花家是好欺负的,是吗?若不是嫣红跑来寻我,我竟还不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实在是欺人太甚,太目中无人了些!”

花未眠听得周氏所言,心中暗暗纳罕,周氏果然是巧舌如簧,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这字字句句说的,颇为正气凛然,根本容不得别人争辩半句!

而她作为受害人,也应该配合一点,总不能让周氏看出破绽来,因此周氏说完,她眼眶一红,默默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实则,是想要看看,周氏还有何伎俩!c20E。

云重华眸中闪过一丝寒芒,看了跪在地上的嫣红一眼,望着周氏微微扯唇道:“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要如何呢?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老夫人又如此说,莫非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他故作苦恼,看了花未眠一眼,又道,“老夫人有所不知,昨儿晨起被眠姑娘撞破此事,她就不理我了,我正为了此事伤神!这正所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对嫣红是情难自禁,也不知怎的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既然老夫人知道了此事,还请老夫人替我们做主吧!您毕竟是她的亲祖母,您说的话,她还是听的!”

若非花未眠说周氏必有后招,云重华也不会陪着她演戏的,如今听周氏所言,字字句句都像是有备而来,反正他们证据在手,就将计就计,也无妨!

是个草包

“老身当真没想到云二公子竟是这样的人!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也是无用的,老身对公子是如何想的,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件事情圆过去!方才嫣红与我哭诉时,曾说云二公子前几日去找过太爷,说的是我们家二姑娘和云二公子大哥之间的事情,就在那一天云二公子见过嫣红,老身想来,云二公子也是那时候对她起了心思的!”

周氏面沉似水,眸中皆是不悦,“若是换了别的丫鬟也就罢了,云二公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嫣红是太爷的人,云二公子竟然还对她做出这等事情来!若非老身顾念眠丫头,顾念太爷的身体,老身是一定要报官的!老身要把你送去官府里让他们惩戒你!可如今的情形却不能如此,云二公子也心知肚明,老身不能送你去官府的原因,如此一来,便只有一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