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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都与她说好了的,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他,要告诉他的,如今倒好,这事儿要不是他问,估摸着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云重华想不通此事,就想了一路,花轿带着送亲的人一路吹吹打打就到了云家的宅子,他这才敛了心思,带着盖着红盖头的花未眠进了屋子,到了喜堂里头来,他一早就瞧见云鹤苏吟霜游氏等人坐在侧首了,上位坐着皇上和皇后,心里也是一阵恍惚,本来想着一年之后给花未眠补一个盛大的婚礼,没想到如今倒是这般尊贵的大婚了,就连皇上和皇后都来观礼…

趁着往花未眠手里递红绸的空当,他低声道:“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来了,你可别出错!”

盖头底下的花未眠听见这话,轻轻抿唇,不好出声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云重华见面前蒙着盖头的人轻轻点了一下头,知道自己的话她是听到了的,晦暗的眸光又在她身上穿着的大红嫁衣上扫了好几眼,并未再说什么,只是面色有些沉罢了。

坐在上位的夏旭看见花未眠蒙着红盖头站在面前,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嫁衣,微微翘起唇角笑了笑,但瞧见那裙角里头的衣裳时,面色微微一僵,却也没有什么旁的表情了,一旁静静立着当隐形人的阿祥自然看见了花未眠的嫁衣,细看之后,心里倒是佩服这位花家姑娘的心思了,当真是能分得清亲疏远近的,也不怕得罪了皇上,当初他送了大雁回去复命,皇上听了那些话,倒是没生气,只是忿忿了许久,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些小心思有些不上台面的,想来皇上不生气,也是因为这位花家姑娘进退有度,不亢不卑吧!

行了大礼,拜了高堂之后,皇后娘娘又赏赐了许多东西,这次两个大婚,是按照官家该有的规矩成亲的,如今礼成,等皇上和皇后走了之后,自然就有人将花未眠送入洞房去了,而外头,云重华也自然是要陪着众人饮酒一回的!

送花未眠的院子是云重华一来就住着的院子,这会儿早已布置一新了,花未眠没接盖头,只坐在喜床前,听青芽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话,上次成亲时,青芽和浮白都没让过去,这次浮白也不在,只青芽一个人在身边,青芽又是个话多的,见这会儿没人在跟前,自然就开始说话了!

“方才拜堂的时候,是慎行搀着小姐的,毕竟她是宫里出来的,懂得这些规矩,只是我瞧见皇后娘娘的面色也没有怎么不好,还笑着跟皇上说了几句话,只是咱们站的远,也听不清,我想着,这慎言慎行都是宫里出来的人,也不知道她们出来时,皇后娘娘究竟知不知道?皇上给小姐赏赐,有时候都是私底下来的,皇后娘娘这冷不丁瞧见了,不知道怎么心里想啊?”要事子城。

青芽话虽多,却比浮白还要心细,浮白虽沉稳,但是有些话她不会口无遮拦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青芽却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也是对花未眠忠心,因此才会这样!

花未眠蒙着盖头,听了青芽这话,笑道:“后宫里的人,就算是皇上要给人,哪能逃得过皇后娘娘的眼睛?你以为她们出宫皇后娘娘会不知道?皇上虽然做得隐秘,未必就不会给皇后娘娘说的,慎言和慎行好歹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宫里莫名其妙少了这两个人,皇后娘娘会不过问么?皇上会给她说的!何况,上次那个祥侍卫来送雁的时候,你跟慎言都是瞧见了的,你们这么聪明,又听见了我的话,难道会猜不透其中的关窍?只是跟我心照不宣,有些话不好当真说出来罢了,只是被我那样一说,祥侍卫回去必定会告诉皇上的,你方才也说了,方才拜堂行礼时,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色很好,还笑着说话,可见皇上对我做的这些事情,皇后娘娘心里都有数,所以你也莫要担心了!”

她今日这样穿着嫁衣,已经是表明了一个态度了,皇上不用说,巴巴送一套嫁衣过来,他定能看见的,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一定也会放在心上的,自然也能看见自己的心意,更何况自己都跟云重华成亲了,哪还有心思去应付皇上?

只要是今日大婚礼成,想来皇上再有什么歪心思,那也是不能的了!

听了花未眠这话,青芽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了,她原本只是也只是猜测,在心里存了这个想法,她又是个心思活泛的人,生怕花未眠出事,这才说的,如今见话未说透,花未眠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知道了自家小姐心里是个有主意的,便也不说这个了,只笑道:“当初在江州,大小姐跟二公子秘密行事儿的时候,我跟浮白都没有跟过来,竟是没有瞧见那边是如何布置院子的,还是霜夫人的两个丫鬟服侍小姐的,如今倒是好了,小姐跟二公子也算是过了明路了!如今瞧瞧这院子里的布置和摆设,当真是极好的!只可惜小姐得揭了盖头才能瞧见!对了,小姐都累了一天了,要不要吃些点心?”

花未眠在盖头底下笑起来,青芽跟着她在花家,也算是见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如今说这院子布置的好,想来云家的老宅必定是不差的,又听她的话,心中一动,刚要接话,却听见有人推开房门进来,进而便听见青芽行礼的声音:“给姑爷请安!”

花未眠忍不住笑出了声,这青芽改口当真是改的很快,听见她笑,青芽的脸僵了一下,进来的云重华自然也听到了,面色沉了沉,挥挥手道:“下去吧!”Tb8f。

门再次被掩上,屋中便只剩下云重华和花未眠两个人了,花未眠自他进来,便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了,透过红彤彤的盖头,她什么也看不见,忽而想起上次蒙着盖头时的情形来,上次也是那样,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透过盖头的边垂瞧见他慢慢走过来的身影,垂着的眼眸只能看见他脚上的一双靴子,如今也是一样,他慢慢的走过来,慢慢的挑起她的盖头,一瞬之间,世界都好似明亮了起来,她扬起脸来,就撞进了一双深幽的狭长眼眸里——

他就站在身前,花未眠自然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心中一动,低声问他:“你喝酒了?”

上次成亲时,是秘密行事,拜堂之后就直接送入洞房了,没有新郎官陪客一说,如今外头皆是宾客,云重华拜堂之后也是要出去陪客的,这也是规矩,只是她未曾想到,他能这般快就进来,“外头都不是普通宾客,皆是朝中官员,他们这么快就能放你进来?”

云重华只是凝望着她,听了这话,淡淡勾了唇角:“我要进来,谁能拦得住?外头的人,自有父亲去应付,我如今娶妻,又不是为了前程功名,犯不着在前头敷衍他们,”

顿了顿,却又觉得自己的口气好似不太好,声音便软了软,又道,“自然了,我也不能太拧着,少不得是要陪着喝几杯酒的。”

花未眠见他神色不似往常,虽然说得话很是寻常,但她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因此也不着急说话,只凝了神色静静的去看他,就见他也静静的望着自己,眸光深幽,过了半晌,便听到他问道:“你不说话,盯着我看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花儿?”

他说了这话,却不再看她了,只撩起衣袍与她并排在喜床上坐着了,神色有些沉沉的,似乎不大高兴,花未眠微微眯眼,她知道不对劲在哪里了,这家伙对自己丝毫也不热络,也不亲热的唤自己的眠眠,比那会儿秘密成亲时要疏淡的多了,低头瞧了自己穿着的嫁衣,她自然是知道症结所在的,心底一叹,面上便带了笑,扯了扯他的衣袖,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就把自己送进他怀里,眸光落在那对燃烧着正欢快的龙凤双烛上,却低声道:“重华,我有事儿要与你说!”

愿修共好

“嗯?什么事儿?”

她主动的投怀送抱,他也是心不在焉的眸光,她身上熟悉的馨香扑了满鼻,只是眸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的嫁衣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花未眠瞧了他一眼,微微勾唇道:“从前你说过的,有事儿就要跟你明说,不要瞒着你,我心里有事儿要跟你说,难道你就没有事情要跟我说么?”

他一怔,垂眸见怀里的女子明亮的眼眸,心里一突,半晌叹了一声,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患得患失了,当即大手紧了紧,把她揽在怀里,闷声问道:“为什么不穿我给你的嫁衣?你那宅子是皇上赏赐的,还有你身边那什么多出来的两个人,慎言慎行,还有今儿花轿后头的那些嫁妆,都是皇上赏赐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跟皇上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顿了一会儿,不等她回答,又闷闷的哼道,“就算你救了他的性命,但是我瞧见他这样对你,我心里头不舒服,我不高兴!”

花未眠微微一笑,抓着他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慢慢的道:“不管别人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是只有一个你的,别人再尊贵,也不及你,因为,我爱你。”

她从未这般直白的表达过自己的感受,最多的也只说过喜欢,也从来不像他那样将喜爱诉诸口头,如今说出来,却自然的很,眸中噙着温暖的笑,望着他的水眸里情意绵绵,眸光痴缠,又道,“不对,应该是,只爱你,只会爱你一个人的!”

他身子一颤,就算心里头再不高兴,听了这话,到底还是激动起来,他眸光一闪,俯身亲她,狠狠的咬了她脖颈一口,将她压在喜床上,挑眉道:“眠眠,再说一遍!”

她的脸红红的,见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脖颈上还有些疼,心里却是欢喜的,眸光痴缠在他的眉眼上,就像宣誓一样,一字一句极慢的道:“重华,我此生只会爱你一个人,也只爱你一个,月夜不寐,愿修共好。”

我口说我心,也许此生不能相携而老,但是只要在一起,我心里边只有你一个人。

女子轻柔的话语落在男子耳边,就像一片羽毛一样拂过男子的心口,半晌,男子俯身紧紧的抱住女子,咬牙恨声道:“这是你说的!如果你见异思迁爱上别人,不管是谁,我都会杀了他的!眠眠,你只准爱我一个人!月夜不寐,愿修共好,这可是你说的!”

香眸鼻前。她笑起来,柔荑抚上他的脊背:“是,是我说的。”

听见她的笑声,云重华拧眉:“笑什么?”

花未眠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悠悠的道:“你放心,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就你一个就够了,我的心呐,小得很,容不下旁人的!”rkvT。

紧紧抱着她的男子重重哼了一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不吭声了。

她知道这是等着她回答他的问题呢,当下眯了眼眸,淡淡的道:“其实这事儿你本该知道的,我本来也是打算我们成亲之后告诉你,如今大礼已成,咱们两个成亲也已是昭告天下了,旁人也不可能再拆散咱们了,正好可以告诉你,这会儿若是不说,将来心里成了疙瘩,就难解了!”

游氏将皇上的心思猜出来了,只是游氏她的母亲,只会担心她的安危,对这件事并不会反应很大,所以母女两个才没有多说,但花未眠心里明白的很,对这件事最为在意的应该就是云重华了,她自己不用说,肯定是不会顺了皇上的意了,而她又不能瞒着云重华,所以想来想去,才决意在大婚之后跟他说,更何况,她心里明白的很,他在看了自己穿的嫁衣之后,定会有所疑问的,而且,他又是个心思玲珑的人,怎么会什么都瞧不出来呢?

“后来在竟陵山外遇到王太医,我就知道了皇上的身份,我心里只是想不透为何皇上要将我带在身边,后来皇上给我看了三份折子,”她淡淡的将当初隐去的那一段讲给云重华听,“我跟皇上说,我不会离开你,你也离不开我,让他给我们赐婚,并且我说,我是不会跟他进宫的,那时候我才知道,他看上我了,真想把我带回宫里去。”

压着她的男子久久不语,半晌才恨声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他撑起身子,凝着身下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大手抚过她绝美的面容,“你的模样好看,但是宫里的美人儿多了去了,那人在宫里见多了对他阿谀奉承卑躬屈膝的女人,见了你这样的,自然觉得新鲜,那人爱茶之名几乎天下人都知道,你又是江南第一茶商,能言善道的,难怪他能对你上心,还引为知己!竟还要带你回宫…真真是气死我了!”

云重华一行说一行生气,恨皇上夺人所好的心思,恨他们同处一洞的境遇,甚至开始恨徐贤利出的那些馊主意了,若不是他要眠眠找什么劳什子的茶树,怎么会遇上微服出巡的皇上?

本来他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本来皇上看了他的折子,应当是立即赐婚的,却没想到半路却出了这样多的意外!

他心里是又气又恨的,眉眼沉郁的盯着花未眠,“要是你真的跟了皇上,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吃醋吃得厉害,不为别的,就因为看上他女人的人是皇上,全天下有这样心思的人,他定会把那人揍一顿,偏偏那人是皇上,他就是气死了,也不能把皇上揍一顿!

花未眠瞧了他一眼,笑起来,他一眼瞪过来:“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被皇上惦记,你是不是心里特高兴?”

“你是吃醋了么?”

“废话!要是你的女人被人惦记,还差点被人带走,你不吃醋?你不生气?那人是天下之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非要跟我争媳妇!你花未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辈子都是我媳妇了,他…啊,真是气死我了!”

他到底是想骂个痛快的,但是到底是皇上,他就算再生气,也骂不出口,瞪了花未眠半晌,在心里骂了一声也就算了,只是仍旧是气鼓鼓的样子,也不压在她身上了,翻身躺在她身边,瞪着喜床帐顶自己生闷气去了!

“看见你为我吃醋,为我跟皇上生气,我真高兴,”

见他这样生气,花未眠的心反而定了下来,他生气是好事,若是不生气,还不好办了,只有说出来,她才知道他的想法呢,不说的话,成了心结反而不好,想到这里,又吃吃笑起来,道,“重华,你是知道我的,自从遇见你,决定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心里眼里都是只有你的,旁人如何我是不在乎的,就算皇上对我上心,对我有心思,对于我来说,他也只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

她翻身抱住他的腰身,柔柔的道,“我来京城之后,一开始住在王太医的宅子里,每日跟着王夫人出来逛街,选嫁衣,有一日我娘跟我舅舅来了,说是知道了我的事情,赶来给我送嫁的,说是宅子都置办好了,娘也是很早就开始准备给我的嫁衣了,我刚要过去的,结果皇上派人把我们给截住了,私底下赏赐了那个花府,还有那些下人,更有两个宫里的人,那些嫁妆嫁衣什么的,他竟都给我准备好了,我若不要,能成么?那时候,谁知道皇上是个什么心思,我只是不想得罪他,谁知道后来他越发不像话了,除了嫁衣,竟在你进宫第二日之后,让人送来了两只大雁!”

她抱着心爱的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皇上对她做的那些事儿,语气淡然带了几丝愤慨,把她当时的想法,皇上的做法,全都告诉他了,自然也说了她对那两个宫里的人的安排,还有她对皇上送来大雁的处置和她那一通义正言辞的拒绝,末了,她爬到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她,“那人就是贼心不死,想给我添堵罢了,我后来觉得,我是不能因着怕得罪他的心思而纵容他了,那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我就骂了阿祥一顿!不过,我告诉你重华,不管他如何,那都是他的事情,在我心里是没有他的半点位置的,我不在意他,你也不要太生气了,好不好?”

云重华一听皇上背地里竟对她做了这样多的事情,甚至还送了她两只大雁,脸一阵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没生你的气,我是生他的气!”65373

她听了这话咯咯笑起来,却从他身上下来,拖着一身的繁复衣裙到桌案上去寻东西吃,说了这么多的话,简直饿死了:“事儿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你要是想不通,那就慢慢想好了,反正我心里有你没他,你要吃这个干醋,我也没法子!”

没法子?没法子!她竟然说没法子?!

云重华只觉得听了解释还不如不听,怎么想怎么气不顺,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腾的一下从喜床上坐起来,还准备继续跟她掰扯掰扯,看见她却是一愣,进而蹙眉——

“喂,我还在生气呐,你怎么开始脱衣裳了?”

合卺圆房

桌案上的点心都是摆着好看的,但花未眠是真的饿了,这会儿也不嫌弃那点心难吃,吃了几口,忽而觉得头上新嫁娘戴的凤冠有些重,遂走到梳妆镜前开始自己卸妆,一头青丝得了自由,又开始自己解衣裳了,听了他这话,唇角勾起笑意,直到脱的只剩下一袭大红中衣的时候才转头望着他笑——

“你生气是你自个儿作的,难不成还要我哄你?”

花未眠见他一脸沉郁,穿着喜服闷闷的坐在喜床上,抿唇笑起来,走到他面前,扯了自个儿身上的中衣给他看,“你瞧,这不是你送的嫁衣里衬?这不是你送的嫁衣最里头的衣裳么?”

她微微一笑,“难不成拜堂的时候,你没瞧见皇上面色不好?我蒙着盖头看不见,难道你也没有注意?”

他一愣,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凝眸看了她那穿在身上的中衣半晌,见确实是自己送来的嫁衣里头的,不由的挑眉道:“我领着你进来之后,给了你红绸,之后拜堂,倒是确实看见皇上在瞧了你一眼后,面色有些僵硬,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是很郁闷的样子,我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如今想起来…眠眠,你说你有三套嫁衣待选,当初你穿的,可不是我送你的!难不成,你也没穿皇上送你的?”

岳母也送了她一套,难不成当初她选的是岳母那一套穿的?可他恍惚记得,岳母在看到她的时候,也是有些失望的样子呀?

明明面上穿的不是他的那一套,怎么脱下来之后,中衣倒是他选的?rkvT。

他狐疑的看向花未眠拧眉道:“眠眠,你搞什么鬼?”

花未眠弯眉笑起来,也不卖关子了,屋中有炭炉,暖和得很,她穿着中衣也不觉得冷,直接爬上床榻,又窝在他怀里,自己选了个好姿势,这才笑道:“嫁衣面上那一层才是皇上赏赐的,里头的三层都是我娘准备的嫁衣里头的裙裳,最后的中衣和里衬,还有肚兜啊什么的,都用的是你的那一套,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这就是她最后决定的法子,嫁衣虽然样式不大一样,但是都是那般繁复的衣裙,即使她杂乱着穿,也不会太突兀,所以她知道,游氏在失望之余瞧清她的内衬裙裳之后就会高兴起来,而皇上在高兴之余,看清她只选了他那嫁衣面上一层之后,就会失望的…

“你给我的嫁衣,是你对我的心意,我不能整套穿在身上,但是我会贴身穿着的,”

她的眸光又痴缠在他眉眼上,“这就证明,我将你放在心上,在我的大喜日子里,你是我最最亲近最最亲爱的人,旁人,都及不上你!”

所以,她才会把他送的嫁衣只挑了中衣还有贴身的衣着穿着,这也是她的心意,而游氏那边,她是将中间的裙裳都留给了她送的那一套,若没有皇上送的那一套,外头的也会是游氏送的,大婚时的凤冠霞帔,她也想将她娘的心意穿在身上,若不是因为那人是皇上,他赏赐的嫁衣,她是碰都不会碰的,这般接受也不过只有一个原因,他是帝王,她迫不得已而已。

“难怪他开始高兴,后来面色僵硬的,原来你是那样穿的!”

想起当时皇上的面色,他忽而高兴起来,肯定是瞧见了嫁衣外披之下不是他送的嫁衣了,心里略一盘算,垂眸瞧了一眼怀里的女子,脸上的不愉便退去了许多,“既是如此,那我就不生气了!”

他又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去解她中衣的樱结,眯眼笑道:“光说无凭,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这样穿的!”

他预备的嫁衣中衣确实是她身上所穿的那一件,他预备的肚兜也是大红色的,上头绣了鸳鸯戏水的图样,就连肩带上都绣了繁复精致的花朵儿,熟练的解了她中衣上的那几个樱结,衣衫敞开之处惷光泻出,他只一眼,就瞧清了她身上的肚兜果然是那一件,只是幽深的眸光很快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之上,将近十多日没有碰过她了,那雪白细滑的肌肤就在他眼前,勾起了隐忍数日的火焰!

花未眠只觉锁骨之处一痛,却是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痛感还未消失,他的身子就密密实实的盖住了她,炙热细碎的吻落在她颈间和脸上,她身上的衣衫都被他剥掉了,只剩下精巧短小的亵裤和那一抹根本遮不住惷光的大红肚兜——

“还没有喝合卺酒呢!要喝交杯,交杯的!”

她还未吃饱,心里却惦记着那合卺酒,实在是他身上的酒味让她又一瞬间的迷惘,她从未见过他喝酒,也从未在他喝酒的情形下做过这事儿,这会儿心中一动,与他热吻之后,舔舔嘴里淡淡的酒味,便想喝了那合卺酒了…

“嗯?”65373

云重华这会儿的心思很简单,既然她解释清楚了,他本来也不生她的气,那就暂且不想这件事了,春宵苦短,他只想将她快些吃干抹净了再说,何况今日是正大光明的做这件事,再也无需避着谁了,这会儿听了她这话,垂眸瞧了一眼脸颊红红却用渴望的眼神望着他的女子,不由得勾唇邪肆一笑,“你想喝?好啊,那就喝!”

他倒是真的起了身,眯眼瞧了一眼她脖颈上自己制造出来的红痕,呵呵笑了几声,低头便解了自己的衣裳,大红喜服用手一拨,便都落了地,不过片刻,他便将自己剥了个精光,挑眉望着她一笑,当即转身去拿合卺酒去了!

花未眠脸颊一热,见惯了他的无赖本质,却也未想到他这般豪放,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那昂扬翘起的地方,微微抿唇,垂了眼眸,只觉得屋内又热了几分,她稍稍翻了个身,只觉得喜床并不柔软,想起一事来,忙爬起来把被褥下塞的那些花生瓜果全都拂到地上去了,又一眼瞅见铺在榻上的一块白绫,将那白绫拿在手里看了半晌,微微撇嘴,嘟囔道:“这大婚到底是按规矩来了,可惜我那守宫砂是假的,我也早不是处子了,这还哪里有落红呢!哎,少不得明早起来要作假了!”

她知道第二日早起白绫落红是要给当家主母查看的,就算苏吟霜知道他们的事,这个规矩也是不能少的,毕竟他们的婚事不能出任何差错,自然的,作假这事也难不倒她!

云重华早已拿了合卺酒过来,听她这话,勾唇一笑,也不管她,只将杯中之酒都含在自己口中,扑过去保住她就往她口中哺过去,直到口中的酒尽了,才放开她,接下来也不说话,只一杯一杯的对着她哺酒,眸中幽色越来越深…

这般暧昧热烈的情形,花未眠哪里受得住?

合卺酒喝完了,她的身子也彻底软了,含着酒意的水眸欲语还休的望着他,方才他靠过来之后,她就拿不住那白绫了,手一软,白绫飘落在床榻边上,落在两个人的鞋边,而她,也早已被男人密密实实的圈在怀中,男人自喝了酒,也不说话了,只抱着她又亲又摸的,弄得她直哼哼,她自个儿喝了酒,又将那一壶都喝完了,抵不住酒意和他的厮磨,早就起了反应了…

“嗯…”

他倒是没有厮磨多久,扯了她的亵裤就进来了,没有碰到该有的阻碍,长驱直入,然后便狠狠的捣动起来,忍了这许久,又忍着喂了她一壶酒,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屋中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绝于耳,床榻也在晃动,交叠在一起的影子那般缠绵悱恻…

“…眠眠,是不是不用再出去了?”

“嗯…嗯,是,你就在里面吧,这会儿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他兽性大发,不仅仅要了一次,就只她自个儿记得的就有三次了,特别是她哼唧着声音说不用出去,不用偷偷摸摸的话之后,他就跟疯了似的,狠命的压着她做做做,完全没了往日的顾忌,就在她要被做昏过去之前,只听到他在耳边一边动一边温柔的道:“…月夜不寐,愿修燕好。”

色胚子!

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可到底体力不支,竟被做晕过去了,连他是何时结束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还未亮起,她只觉得身上酸软的很,且四处黏腻,桌案上的龙凤双烛依旧燃着,屋中烛光浅淡,处处透着恬淡温馨,她忽而就牵起唇角笑起来,轻轻转眸去看旁边熟睡的男人,那人一脸餍足,正睡在她身边,不过,总算是消停了…

她微微抿唇,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什么都没穿,只裹着他的斗篷去开了门缝儿,轻声唤了一声:“慎言可在?”

从前她是不要人值夜的,只是今夜不同往日,本来确定了青芽值夜,但慎言却自告奋勇的要值夜,说她有功夫在身,不怕冷,免得青芽冻着了,花未眠听了这话,便让慎言值夜了。

外头有一声响,花未眠便低声道:“弄了热水进来,我要洗一洗。”

难会忽己。外头有人低低的应了,她一转身,眸光落在床榻踏脚上的白绫上,微微眯眼,捏着斗篷的如玉的手一紧,却将左手银镯退了下来,弹出匕首,一步步慢慢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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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十次

她走得很慢,是怕惊醒了床榻上的人,到了踏脚边上,捡起那白绫瞧了半晌,微微挑眉,伸手把那帷帐撩开,也不顾自己身上滑落的斗篷,移到云重华脚的地方,刚要下手,却有人大力一抓,有大手夺了她的匕首,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了!

“你醒了?”

花未眠一愣,没想到会被人偷袭,随即望着压在她身上用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的男人讨好一笑。

“你起来的时候我便醒了,”

云重华挑眉,扬了扬手里精巧的匕首,“怎么?你怕为夫醒了?你这拿着匕首要对为夫做什么?夜半无人谋杀亲夫么?”

“不是,我怕疼,就想割你一下,取点血,”

花未眠被他压着身子根本不能动弹,只有手可以动,便摆动手里的白绫给他看,“你瞧,这个明儿得交差!”

既然没有处子血了,只好用别的东西代替一下了,当初落在苏家小院子里的落红,只怕早就没影儿了。

“你怕疼?”

云重华不置可否的一笑,“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某人当初在清和观的时候,为了退婚,可是毫不犹豫的用这个匕首狠狠的割自己的,怎么如今倒怕疼了?”

他虽在笑,眼底却有凉意,花未眠见他嗤笑,心里一突,总觉得他入府之后,多了些许气势,寻常不觉得,只要他微微冷了眸色凝眸看人的时候,就会分外明显,她都有些被震慑到了,只得赔笑道:“你不是说,要我爱惜自己么?如今我就要学着爱惜自己呀,我怕疼,又怕伤着自己,当初清和观那些疤痕,用了好多药才消下去没有留疤的,如今我不想伤了自个儿,你就让我割一下,好不好?”

看她眼中明晃晃的恳求,云重华眸光一闪,忽而坐起来,将大手递到她跟前,连匕首也还给她了:“来吧,割吧!”

看她说的可怜,他心里到底还是怜惜她的。

花未眠嘿嘿一笑,拿了匕首,却拿着白绫又去靠近他的脚,拿着匕首在他大拇指下头轻轻一划,鲜血立刻便涌了出来,她忙用白绫抹了一把,见样子不错,才笑道:“这是个隐秘事儿,总不能在你手上或手臂上留下伤痕,不然让人瞧见了算怎么回事儿呢?只好委屈一下你的脚啦!”

他只觉得自己脚上刺疼了一下,之后便看见她拿白绫抹了一抹,就瞧见白绫布上一抹嫣红,微微眯眼没有说话,就见她收了匕首,重新将银镯戴在左手上,又听房门一响,原来是慎言弄了热水进来,花未眠见云重华不说话,便又低声吩咐慎言去拿碱水进来,慎言什么话也没说,依旧去寻了碱水进来,然后便又默不作声的去外头守着了!

见花未眠用碱水洗掉手臂上张道姑给她点的那个守宫砂,见那鲜艳的守宫砂慢慢褪去颜色,他微微眯眼,跟她对坐帷帐中:“眠眠,你就这么相信皇上送给你的两个人?那两个人难道不是他的眼线?”

花未眠头也未抬,只抿唇道:“我相信她们,不过,我的相信,是基于青芽已经将她们的身世都问出来了的份上,这两个人都是江州人,家里从前都是茶农,后来家里支撑不下去,只能将她们卖给人牙子,之后流落到京城来的,她们将自个儿家里的事情说的很清楚,我也去信回江州问过,确实有这样的两家人,她们两个不愿意在宫里待着,只是一直在御前侍奉,不得出宫罢了,皇上想给我添堵,又想着我将来进侯府之后内斗不断,便给了我这两个有本事的人,一个医女,一个老嬷嬷,你心里自然是清楚皇上跟清河王不对盘的,自然皇上也会帮着我了,至于更深的心思,只怕有,只是目前不知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是不怕她们是眼线的,如若不是,自然我不会亏待她们,如若是眼线,我自有法子知道!”

听了她这样说,便知她心里有数,他撑着身子斜倚在床榻上,也不管锦被只盖着腰身以下,修长的身子都露在外头,只勾唇笑道:“皇上跟清河王不对付,这也是好多年的事情了,他自然是希望清河王不痛快的,不仅仅是清河王,还有夏氏,只要他们不高兴,皇上自然就高兴了!皇上除了抬举侯府,还有苏家,从前苏家被排挤出户部,被夺了皇商之名,跟清河王大有关系,我想,这一次咱们两个大婚,他也要抬举你们花家了!”

新贵崛起,比老的世家大族更容易掌握,毕竟世家大族根系太深,倒不如新贵来得直接,何况新贵是在现任皇帝手里起来的,自然对现任皇帝感恩戴德,做起事情来,更加得心应手了!9920249

花未眠这会儿也知道苏家将要迁回京城的事情,手上的守宫砂也弄的差不多了,便将那碱水放好了,又随手拿了肚兜去抹手臂上还剩下的淡淡红痕,看了他一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皇上要给我脸面,给花家脸面,只要不过分,我不会推辞的,这对花家来说也是个机会,更是个契机,何况若是拒绝了,皇上大概就真的要处置我了!再说了,我都嫁给你了,在旁人眼里,我就是侯府的人,侯府里那夏氏花雨霏还有云之凡,他们岂能放过我?别说让我去对付清河王和夏氏,我就是不肯,那也是不行的,咱们跟他们也是有仇的!但是,我还是不会在京城久留的,毕竟江州事多,我不能放下不管,我只怕不能跟苏家一样在京城里头了!”

云重华将她手里的肚兜夺过来,随手一扔,又把人赤条条的直接搂在怀里,勾眉笑道:“事情完了之后,不管皇上放不放咱们回去,我都跟你回江州去,父亲和母亲肯定是回临淄去的,你不用担心!”

他一手摸上她的细腰,轻轻笑道,“当初就是为了你,才决定要入府去争那个劳什子世子之位的,都与你说过了,你是我的梦想嘛,如今走到这一步,大家也都如愿了,剩下的事情,我自然是要跟你回江州的,待你的事情了了,咱们再去侯府!”

花未眠被他腿间昂扬蹭的微微喘息,听了这话,却抬眸看他,半晌才抓着他的大手道:“重华,其实你是不是想问问我,心里对他们还有没有恨?想问我是不是复仇完了?”

她曾经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时候对他袒露心思,颤着身子红着眼眶告诉他,她前生的屈辱她前生的恨,他没有怀疑她,更没有不相信她,而是心疼她,要为她遮风挡雨,她记得那时候,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重生而来,就是为了复仇的!

云重华眸光一闪,咧嘴笑道:“嗯,我想问问的,不过没敢问你,倒是被你看出来了!”己不落走。

他的梦想是她,而她一直以来都是要复仇的,他心里明白的很,若非他的无赖纠缠,她是绝不会跟他发生什么的,更不会爱上他,他不后悔,只是想听听她现在的真心话罢了!

“其实,有了你之后,我心里不再满满的都是仇恨了,何况上次我已经报仇了的,我已经将他们欠我的都拿回来了,只余下花雨霏欠我一条命罢了,如今,我的生命里,复仇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花未眠淡淡的笑,很认真的望着他道,“我能重生,确实是为了复仇,当初阎王让我重生,与我以物换物,或许就是想要告诉我,重生复仇,并不仅仅只会有仇恨,他或许想让我明白,这世间其实还是有美好的东西的,前生我未能遇到,未必今生我就遇不到!我如今也才明白,难怪我前生那般屈辱而死,后四世却是极为尊贵的金凰贵女之命,这大概就是天理循环,轮回因果了吧!不过,我不后悔换命,若不换命,我也不会遇见你了!”

她心里酸酸的,却觉得此刻的自己才是最幸福的,凝着他的眉眼,“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好好的跟你在一块儿,享受每一天,然后好好的把花家的生意做大做强,再把大哥找回来,让娘生活的很好,然后再让那些坏人的算计都不能得逞,往后的日子,谁坏事我就灭了谁!但是我不再以报仇为重心了,我如今心里想的,就是好好儿跟你过日子!”

有一天就好好的过一天,待她去了,被她种蛊的人,也会跟着她去的,不会再有人危害他们了…FCI。

当初她在地府决意重生之时,心里所想的事情,已经约莫完成一大半了,这是一件好事,值得高兴的。

身下的女子水眸明亮,唇角带着微笑,明明是温情暖暖的话,他却听的心口微微刺疼,有心压下这种感觉,当即眯了眼眸,将身子往后退了退,毫无预警的直接就着还存在的湿滑就冲了进去,狠狠动了两下,将她的惊呼声吞进喉间,低声笑道:“夫妻夜话时间结束了,现在,你得偿还为夫的血,今夜,你给为夫数一数,看看为夫展露雄风能有几次!”

花未眠的手抓紧被褥,心里暗骂,这个色胚子又要折腾,难不成是要往一夜十次的境界发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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