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关是被包裹在横梁内部,也就是说,手根本无法拧动开关,机看玄铁开关上竟然附有细细短短的铁针,铁针没有冒出头,像是被人用内功从外部打进去的,横梁外的灰尘应该是被风吹平,灰尘是平均的,外观仍然是年久的陈旧,令人无法发觉内部玄机。

不用想,上官惊鸿也知道那些细铁针是干嘛的。上官惊鸿眼神一动,开关上的细铁针一飞出横梁又飞进直接开关。

下一瞬,地面轰隆隆发出不算响的声音,一条地道赫然出现。地道的皮面这层居然有一米多厚,难怪她的特异功能都看不穿。

上官惊鸿立马走入地道,在她进入地道后,地道的顶门随即关闭。地道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是一直倾斜往地底深处走的,越走,上官惊鸿越觉得是通往地狱的通道,空气越来越稀薄阴冷。

一股难闻的恶臭袭来,上官惊鸿没有捂鼻子,而是仔细嗅了嗅,辨别出这是蛇退了皮的那种恶臭,臭味这么严重,说明前方有群蛇。

空气中还漂浮着隐约可辨的淡淡雄黄味,想来之前有人进入地道时,身上带了蛇惧怕的雄黄,以驱蛇。

虽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上官惊鸿凭着特异功能,却可以在黑暗中视物。

前方狭窄的通道数千条蛇缠绕在地道洞壁上,五颜六色,细细长长吐着蛇信,有些大蛇嘴里露出一半截小蛇,说明这里物质极之匮乏,群蛇已到了靠吞食同类存活的地步。

似是感觉有陌生的猎物侵近它们的地盘,群蛇纷纷骚动起来,无数条蛇游走蠕动着向上官惊鸿而来,突然,一条黑中带绿花纹的毒蛇从洞壁顶端落下,直砸上官惊鸿的肩颈。

007圣尊夫人【手打更新VIP】

掉落的蛇在离上官惊鸿十公分左右停住,一股无形的气体萦绕在上官惊鸿周身,上官惊鸿运用特异功能形成一个保护圈,快步向前走,一堆一堆的蛇从四面八方功击,从洞壁顶端掉落,皆落在了气圈之外,随着上官惊鸿过走,群蛇要么掉在地上,要么无法靠近。

又向前走了一段,慢慢不再有蛇,黑暗中地上全是一柄挨一柄的尖刀,地面的刀刃冒起来直达洞顶,常人根本无法正常穿过。

上官惊鸿仔细瞅了瞅刀刃之间的间距,九十度侧脑看,与现代高科技的那种红外线保护警报系统相差无己,只不过,要是穿过的人一个不小心碰到剑,不是会引起警报,而是会没命,因为剑刃上有毒。

要过这个剑阵很难,祁昭阳怎么过去的?她有些怀疑祁昭阳有无那么大的能力。

绾起飘逸的长发,脱了身上的衣服扭成一小包,从剑阵嫌隙一掷,过了剑阵掉于地上。

上官惊鸿身上只穿着贴身的褒裤,一跃身,双手与双脚横撑着洞壁,身躯以及不可思议地灵活程度穿梭在剑阵间,每每剑锋都险险差点切到她的身体,她却尺度掌握得极好,向上、向下、向左、退后,前进,上官惊鸿就这样极耐心而又轻松地过了剑阵。

一跃又重新回到地面,潇洒地捡起衣服穿好。

之前脱衣服是因为裙子太累赘,衣服或者任何东西或是碰到剑阵,肯定会引发什么。

才站定,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妖娆的黑影,就像一缕幽魂,极致的扭曲着身体,又不见五官,暗漆的黑洞中,黑影比漆黑稍透明,吓人的诡异。

突然,黑影散发出凄厉的叫声直接冲朝上官惊鸿飞驰过来,在上官惊鸿周身妖邪地缠绕,上官惊鸿清明的瞳眸微闭,再睁开眼时,黑影已然无踪。

对于这种幻术,八百年前她就用烂了,幻觉而已。

一路下来,上官惊鸿破了各种机关十八道。

这条地洞一直是倾斜向地底深处的,她已经走了好久,越走,似乎越没尽头。地道的尽头在哪里?皇宫凝华宫里怎么会有这么一诡异的地道?

似乎真的是通往森罗殿的路。

再往前走,更浓的恶臭袭来,地洞内的过道里乱七八糟堆了一地的腐尸,看腐尸的穿着,清一色全是女性。

走到这里,上官惊鸿早就可以肯定,祁昭阳并没有进过这条地道,因为地上并没她的脚印,也没有任何别人来过的蛛丝蚂痕,甚至,若非会特异功能,依她这么冒失闯进这种鬼地方,指不准也没命了。

一路的机关,不像是藏人用的,真把人收藏在几乎是不可能有人闯过的地方,别说被藏的人活不了,就连藏人的也早死了。

倒像是有点守护什么的味道。

宝藏?

不太像。

上次的直觉没好奇找进来真是太对了。这回要不是燕玄羽扰乱了她的情绪,使得她突发其想欲找出西靖国太子行踪,换取燕玄羽不再纠缠,虽然燕玄羽不同意,没这事,她也不至于进这里。

罢了,自己的决定,也不怪别人。

不是藏人的话,西靖太子根本不可能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腐烂的女尸死状凄惨。看这些女尸腐烂的程度,早的死了二年,晚的是近期死的,像是被人放干了血,干枯得皮肉缩水。

上官惊鸿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路慢慢变得平坦而宽敞,空气也没之前那么差。

这么久走下来,大半天的时间总去了,这个时候,地洞外头很远的地面,应该是半夜十二点左右。除了继续走,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体力消耗过多,不往前走,她没有水粮跟力气撑到走回头路出去。

又走了很远,漆黑的路到了尽头,是一面死墙。

不可能为了建堵无路可去的死墙就造出这么多骇人的机关。

上官惊鸿再次集中念力,目光透墙而过。

那是一间豪华得非常宽广的石室,壁上点的不是火把,而是夜明珠,一种泛着诡异红光的夜明珠,照得石室一室妖红。

石室靠墙摆着一张宽敞的石床,一名妖冶诡异的红衣男子盘腿坐于床上,双手分别置膝盖处掌心朝上,头顶冒着红色的可怖青烟,双目闭得死紧,像是练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专神。

血红的长发因身上的真气而莫名狂乱飞舞,血红的指甲,像僵尸一样僵白却有一种剔透得像是会消失的极致美得妖异的脸庞。

有这等怪异长相的,不是魔龙,又是谁?

角落一隅,是一个巨大的粗铁笼,笼子里关着浑身赤luo的一女七男,正在上演着活春宫。女的浑身赤红,眼神狂媚凌乱,明显是给人下了药,七名男子各个高大威猛,肤色同样是赤红色。

女子嗓音早已嘶哑。似乎只知道快乐。

天,这不是要将笼中的女子活活弄死么?

魔龙怎么会这么变态?喜欢看这种场面?

“啊!”笼中的女子突然惨叫起来,表情痛苦。

看清女子的脸,居然是昭阳公主!

“圣尊…我再也受不了了…”祁昭阳发出微弱地呢喃,“求圣尊让他们饶了我…”

“你不是求了本尊两年,让本尊收你为妾么?”红裳男子邪气启唇,“连他们七个你都受不了,怎么受得了本尊?”

“求圣尊…给个机会,即便死…昭阳也要死在圣尊身下…”

“呵呵…”红衣男子阴森地笑了起来,“你以为凭你肮脏的身体还有机会再侍候本尊么?”

“昭阳也是为了圣尊魔功大成…做出牺牲…”祁昭阳大约是痛极,身中的媚yao已经退了些。

“别说得这么伟大。你以为本尊不知道,你老早跟宫里的侍卫通奸,被人玩烂了,还想在本尊面前装清纯?”僵白得晶透的面孔满是不屑。

祁昭阳脸色媚里泛白,“你居然知道!为什么…我当初谎称清白之身,你…你不揭穿我…啊…啊!你们这些擒兽…不要碰我…”含怒地朝七个男人吼。

上官惊鸿被眼前这么刺激的一幕给激到了。

战魔决第六重,淫海无边。

搜寻着脑海中的信息,上官惊鸿得出这个结论。那本失传的古书上记载,历代血族圣尊都会修炼一种秘门邪恶武功——战魔决。

战魔决一共有七重,如果练到第七重,必是天下无敌,若是练到第五重,鲜少有对手。练到第六重的,历代血族圣尊也没超过五人。

眼看祁昭阳就快被那些兽男弄得fen尸而死了,怎么说她也是祁云的亲妹妹,上官惊鸿犹豫要不要救。

不救,似乎太没人性。没人性不要紧,祁云是她在古代唯一承认的朋友,她不知要如何跟祁云交代。

救,听祁昭阳之前说的话,她认为祁昭阳有这样的待遇,根本是活该。既然祁昭阳说要死也要死在红发妖孽身下,反正她是想被男人搞死,死在哪个男人身下有什么区别?

想不到堂堂东祁国高贵的昭阳公主,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副德性。更可笑的是,她还故意让天下人都知晓,她心仪于西靖国三皇子燕玄羽。

不,也不算可笑。

上官惊鸿的视线落在红衣男子身上,要是她没猜错,红发妖孽肯定是要祁昭阳嫁给燕玄羽,从而暗中掌控西靖国。

西靖太子失踪三年,太子名头早就是个虚衔,西靖真正掌权的,早已是三皇子燕玄羽。给燕玄羽指派个新娘,一能当眼线,二来能随时一手控制燕玄羽,以便掌控整个西靖国。

妖孽的算盘打得真响!

不过,给人家用烂了的东西,估计燕玄羽不会喜欢。

上官惊鸿有点郁闷这次直觉竟然错得离谱,还以为会在什么地道地牢里见到西靖国被囚的太子,想不到一翻辛苦,入目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引导她来此,而一路的机关副得她无法后退,只能向前。似乎为的就是到这里看见这个红发妖孽?

“不要…我的身体裂开了…求你们放过我…”祁昭阳像是发出了肺腑的惨叫。

没有人理会祁昭阳,红裳男子眉头微皱,似是不喜欢她的叫声。

兽男们像是疯了般,除了更重,没有人聆听。

突然,红衣男子像是感觉到什么,蓦地睁开血色红瞳,邪气的视线直透过正前方不远的墙壁。

那是一抹美极的身影,发髻高挽,只斜插一根玉钗固定,身姿清丽绝俗,与漆黑的暗道格格不入,仿若误入凡间的仙子,玉洁冰清。

淡定自在的表情,遗世而独立的高贵清雅,也唯有她,到了这样的环境,还能如此镇定。

不知道她是如何进来的?不知道要多大的本事,才能从那条死亡之路走到这里?

一千年了,历经到他已是第十九代,只有她才够格成为血族圣尊的夫人。

往上数十八代,每代血族圣尊都未娶妻,其继承者都是与野女人苟合下的产物。想不到,到他这一代,竟能名正言顺娶妻。

娶妻?他唇角邪邪地笑了,似乎并不讨厌娶她。

从红衣男子的眼神,上官惊鸿知道他发现了她的存在。想不到他也有透视眼。

红色的袖袍一扬,石室内关着祁昭阳与七名男了的铁笼忽然往地下沉去。祁昭阳痛苦的叫声慢慢消失,地面一块平稳的石板横伸出来,一片平整,看不出底层另有机关。

上官惊鸿并没有动作。祁昭阳就算会死,她不想救,便是不救,即使会因为祁云而心里多了些许过意不去,她也不想为了祁云做不愿做的事。

不想救就不救,没必要为了个男人打破原则,即使是朋友。

红衣男子指间弹出一枚红色的夜明珠,击中墙壁上的开关,轰隆隆巨响,上官惊鸿面前的石壁往旁移出一道华丽的石门。

同时,门内的石室地面又是一阵响声,无数个格子型的长方形石板纷纷向旁侧移开,每个格子里都冒起来一个黄金打造的箱子,箱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

数千箱珠宝竟然平地而起,珠宝的光芒耀眼夺目,将整个豪广的石室辉映得亮过白昼,那等突如其来的奢华与震憾,各式珠宝琳琅满目,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上官惊鸿的心里也不由得惊诧。

也仅一瞬,上官惊鸿便又恢复平静冷淡的神色。

真是够冷静。红衣男子没错过上官惊鸿脸一闪而逝的惊异,知道她惊的不是为钱,而是为景。邪气妖魅的笑缓缓勾了起来,“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圣尊夫人!”

圣尊夫人?她可没记得什么时候嫁他了。上官惊鸿微眯眼眸。

前方等待她的是数千箱珠宝整齐地排列在两侧,中间留有一条一米余宽的道路,路面已被机关启换成纯黄金,金光闪闪。

金子路面的尽头,红裳男子高贵得就像暗夜的帝王,神情据傲,邪气莫测。

008强吻【手打更新VIP】

“想必你已知晓我的身份。”红裳男子审视起上官惊鸿,眼里是越来越多的满意。

上官惊鸿说道,“血族现任领袖兼天魔教主,魔龙圣尊。”

“本尊知道在赌坊里,你第一眼便识穿了本尊的身份。”红裳男子,也就是魔龙浅显地笑了起来,笑得诡异,“一千年前,血族当时的领袖便已有吞并天下的野心,暗中在各个国家修葺暗秘据点。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各个据点一一被人发现捣毁。唯有此处,地处荒凉,杀了所有修葺工人,得已保存。想不到后来东祁国的皇宫居然选址选在这块地的地面上,你说,是不是天要亡东祁?也是前几任圣尊没用,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不然,东祁国,早已是囊中之物。深埋于地下的暗道错繁如蜘蛛网,本尊若是派人从地道暗中潜入东祁皇宫,皇宫的守备只会不堪一击。”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本尊方才说了,你是本尊的夫人。”魔龙难得好心地解释,“你进来的那条暗道,是地下通道最难机关所在,名为死亡之道。血族领袖挑选配偶极为严荷,千年前开始,但凡血族领袖的妻子,必需是女中之凤,必需有能力从死亡之道通过。换句话来说,通过死亡之道的,便是当代血族圣尊的妻子。当然,若圣尊为女性,此条无效。数千年来,血族不过是出了一名女性首领。”

上官惊鸿面无表情,“难怪你出动这么多珠宝黄金大道来迎接我。可惜,我对你这种人没兴趣。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等着下一个能闯进来的女人吧。”

“为什么?”魔龙风华万千地站起身,妖异的红影一闪,一瞬间便飘移到上官惊鸿眼前,“是本尊的相貌不入你眼?”

上官惊鸿第一次就近细看魔龙,面色僵白却晶透的五官,五官是一种美绝的妖冶,红色眼瞳无比犀利,似乎只要一眼,便能洞穿人心。一头长长的红发披散而下,红裳红指甲,就连眉毛也是红色,怪异至极,整个人看起来是极其的诡异莫测,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唯美!

对,唯美。就是一种说不出的唯美风华。

没有人能将红衣服穿得这么好看,更别说是一个男人,异于常人的男人。

“别说这种废话!”上官惊鸿冷然,“看不看得上,本郡主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魔龙狂野地笑了起来,“呵呵呵…有趣,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本尊面前说,本尊说的是废话。好,那本尊就废话少说。只要你成为本尊的夫人,将来可不是郡主,而会是整个天下的主人。”

“整个天下的主人?不是某个家国。”上官惊鸿淡笑,“原来二十年前天魔教现世于江湖,逐步势力扩散一发不可收拾,果真野心滔天。当初你创建天魔教时,也就十来岁吧?聚了二十年的野心…本郡主想想,你确有可能倾了整个天下。”

“心动了?”魔龙同样僵白修长的手指挑起上官惊鸿的下巴,倏地,抽回手,手背上多了一道深入骨的伤,类似被刀切的伤。有点讶然,“你…”

“以为我不敢伤你?没有人可以随意碰我。”上官惊鸿神色不屑,“我不管你将来是不是整个天下的主人,不管你有多狂的野心,敢对我无礼,就必需承受我的怒气!你要覆天下,我就颠覆你整个血族。”

“好,你胆子不小!你的傲气狂霸本尊喜欢。”魔龙不生气,任手上的血赤淋林地流着,“看在你是本尊夫人的份上,本尊暂可不与你计较。本尊真喜欢你说没人能随意碰你。你只能是本尊一个人的。”

“不可能。”上官惊鸿嘴角勾勒出坚定的笑,“本郡主除了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本尊说的话,不会错。瞧瞧,本尊的伤?”魔龙抬起伤痕深可见骨的手,“你是怎么伤了本尊的?仅是一道眼神。你竟然有常人所没有的特异功能。”

上官惊鸿不否认,“你不也是?能透墙看到我。”

“不。”魔龙摇首,“本尊没有特异功能,所有的,只是血族领袖所遗传的一些特别能力。刚好,本尊的能力很强,被本尊洞悉了透视术。”像是想起什么,魔龙邪气地笑了起来,“本尊说呢?何谓对我这种人没兴趣。本尊现在想起来了,方才你透墙看到了室内发生的一切。咳…那是本尊在修炼战魔决第六重。但凡血族尊主,必须修炼。”

“我知道。”

“本尊要说的不是这个。是…”魔龙暧昧邪肆地靠近上官惊鸿身边,“历代圣尊修炼第六重淫海无边时,都是亲自吸人血,与无数女子淫秽合欢。本尊没吸人血的嗜好。也不与女子交欢。”

“少骗人。”上官惊鸿冷哼,“你当我没有眼睛,你当暗道里的女尸不是被吸干血死的?”

“她们是被人吸干血死的。”魔龙颔首,“不过吸她们血的不是本尊,是笼子里关的那些人。”

上官惊鸿皱眉,魔龙不至于说假话,想到昭阳公主不但淫luan无边,还吸食女子的血,真是…恶心。祁云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妹妹。

魔龙又道,“本尊在修炼淫海无边时,不过是看着铁笼子里的那些‘动物’交配,看他们吸血罢了。也不离淫,不违背第六重战魔决之深义。”

“那又怎么样?”

“本尊是很变态,不过不是你想像中那种变态。你可以无顾虑嫁给本尊了。”

“我不愿意。”

“死亡之道,在我血族内还修葺了另外一条,血族内但凡想成为本尊夫人的女人,进去过后,全都再也没有出来。也唯有你,是活生生通过的。你想害本尊娶不到妻?”

“这好办。”上官惊鸿冷然一笑,“我回到地面后,再重新打头阵,毁了地道里所有机关,带一票美女进来,你要多少个,我带多少个,任你挑。不就有一堆女人符合资格了?不挑也行,你大可将我带进来的女子全娶了。”

魔龙笑得邪气,“亏你想得出来。死亡之道里的机关被人闯入一次后,就会全盘改变。不会再是以前那样。”

“关系不大。等我回到地面,只要带足了武器装备,就算不靠特异功能,我也自信能过关。”

“还是不可能,死亡之道里只有供一人通过的空气。”

魔龙指的是氧气吧。上官惊鸿在想,古代这个时候还没发明氧气这个词,“好办,把地道的门炸了,再通一根空心的管子,让外界的新鲜空气进入地道内就成了。”

魔龙妖魅的视线盯在上官惊鸿绝美的脸上,“你怎么不明白,与可不可能无关。本尊要的是你。你就这么不愿意做本尊的夫人?要知道,天底下多少女子求之而不得。就连东祁国的昭阳公主,在世人眼里何等尊贵?还不是本尊眼里的一条狗?”

“不要拿狗做比喻。只会侮辱了狗。”

“也对。”魔龙妖魅的俊颜尽是霸绝天下的傲然,“你应该清楚,本尊的势力何其庞大!”

“你也应该知道,”上官惊鸿冷笑,“既然我肯沾你留下的灭情水,就注定灭情绝爱。不可能再拥有爱情。”

“爱情么?”魔龙像是听到了什么陌生好笑的字眼,“本尊也不信这种东西。”

“那对你来说,是什么女人跟你也没区别。”

“区别大了,本尊现在只想要你。”魔龙又次伸起还在流血的深可见骨伤的手,欲碰上官惊鸿,上官惊鸿向旁移开一步,“再动手动脚,可不是手上多个一刀这么简单,我会砍了你整只手。”

“我的手?”魔龙不在乎,伸递到上官惊鸿眼前,“夫人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还真是个变态!上官惊鸿警告性地低喝,“魔龙!”

“魔龙?”魔龙一挑红色的宇眉,“本尊不叫魔龙。本尊姓君名烨熙。魔龙只不过是本尊是男性,又被世人视为魔。才会有魔龙一称。”

“我当然知道魔龙不过是世人给你的代号,”上官惊鸿面色平淡,“我管你叫什么名字。与我何干?”

“却与本尊有关。”魔龙君烨熙瞳里是深邃邪气的光,“本尊想听夫人亲口唤一声本尊的名字。”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上官惊鸿忽然想起,“君烨熙?与南遥国皇帝同名?”

“不是同名。”君烨熙站起身,难掩君临天下的尊贵,“就是本帝。当今四国鼎立,本尊贵为南遥帝君,加之血族与天魔教势力,夺得天下,不过是早晚的事。”

上官惊鸿眉头微皱,“你怎么会是南遥皇帝?”

“怎么不会?血族上一代圣尊是本尊的娘亲。也是血族史上唯一的女性领袖。”

一句话,上官惊鸿便明白了来龙去脉。君烨熙的母亲嫁给了南遥上任帝王,生下了皇子君烨熙。传闻三十年前南遥国皇后产下了一妖孽皇子,具体怎么个妖孽法,有人说四头六臂,有人说断手少脚…众说纷纭。当时的南遥皇帝见皇后竟然生了一妖孽皇子,认为是妖孽转世,会遭天谴,会有祸国之殃,于是公然下令诛杀皇子。

未料皇后背后竟有一股极强的势力,力保皇后与皇子,南遥国皇帝不但诛杀不了小皇子,皇后反而带小皇子失踪了。直到十年后,南遥皇帝一夜暴毙,由唯一继承人被称为妖孽的小皇子继任南遥新任帝君。南遥新任皇帝就是一个让人揭不开的秘密,朝臣所见的,只有代君理政的左右二丞相,以极少数面过圣颜的大臣。只可惜这些人对皇帝极为忠心,从不提帝王相貌。

“本尊方出生之时,红发红眉甚至眼眸也是红色的。”君烨熙邪气的眼瞳蕴着平静,“父皇与母后都是黑发黑瞳的正常人,父皇认为本尊不是他亲生的,认为母后偷人,认定本尊是妖孽,下令诛杀本尊,诛杀母后。父皇又怎知,母后原本也是红发、红瞳、甚至红眉红色的指甲。只不过,她心仪父皇,把眉、发都染成了黑色。就连指甲,也涂上一层红色指甲油,为的是怕父皇发现,她的指甲是天然的红。”

“眼睛呢?”上官惊鸿在想,“眼睛的色泽,应当无法改变。”

“母后精心调制了一种药膜,药膜覆盖于眼瞳里,掩盖了眼睛原本的红色,呈显黑色。透过药膜,起初还能浅显视物,而母后为了父皇长期使用这种药膜,不过年把,眼睛就瞎了。而那时,我方出生。”

上官惊鸿安静地听下去。

“母亲刚生产完,在血族四大护法的护卫下,带着我逃回了血族。在我十岁时,父皇终于查到,原来我是血族的魔物。在世人眼里,血族本就是邪派,血族普通群众与常人无异,可血族首领生来便异于常人。血族首领在族人眼里是神,在世人眼中便是魔。父皇愤怒于母后的欺骗,却假意派人到族里,说他感动于母后的付出,更是亲自上门言和,将我们母子接回南遥国皇宫,并虚假地向世人宣布承认我皇子的身份。那夜…”君烨熙没有再说下去。